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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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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暮城
作者:云澹波谲
文案:
十年前的一场阴谋起,南市被一种特殊的病毒感染,全市共有一万三千人携带吸血鬼病毒。为防污染到其他城市,该片区已经被中央政府隔离出来,成为一座限制出入境的疾病隔离区,外界对此几乎一无所知。
吸血鬼云谲在南市长大,他向来独来独往,清冷孤僻,没想到却被一个人类小孩缠住,怎么甩都甩不掉,只好带回家养着玩,谁知自己竟是小崽子的杀父仇人,在复仇的过程中,翟星辰也慢慢揭开病区集合区背后的惊人秘密……
主CP:前期傻白甜暖男后期黑化人类攻×外冷内热吸血鬼受
副CP:妖孽腹黑邪恶美人攻×温和正直教授受
此乃南市三部曲的第一部,雷点有,胡说八道,设定瞎扯

内容标签:现代架空 年下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翟星辰,云谲 ┃ 配角:林修境,白凌,苏池航,周鸣,刘小吉 ┃ 其它:


  ☆、楔子(上)

  这是一所被封锁起来的城市。
  准确来说,它并不是政治意义上的行政区域,而是位于这个国家南边,四个被病毒感染的片区集合体。传说中,那里住满了丧尸和病菌,那里的人个个皮肤溃烂,青目獠牙,靠茹毛饮血为生。
  事实上,南市早在两年前被政府限制了出入境,市民只能进,不能出,为的是控制病毒的扩散。事发半年后,政府调了一只特种军队入驻,叫猎人公会,是管制吸血鬼的特设机关。除此之外,所有事业机关已撤离该区。
  由于病情过于严重,各大媒体已经被禁止采访,除了官方修饰过的正面报道外,外界对此几乎一无所知。
  但即便是这样一个危险的隔离带里,依然有人就地称王——
  Bloody Cross是吸血鬼著名的聚集地。它的老板长得周正,样貌俊美,有一对异色瞳,左眼和正常人无异,右眼则是病变后的鲜红色,在人群中非常惹眼。
  “航哥来这边!跟我们一起玩吧!——”
  “老大过来啊——!!!”
  苏池航背靠着吧台,满足地抽了口烟,任凭那群磕了药的吸血鬼尖叫呐喊,却岿然不动。今天他难得下来酒吧走走,场子一下子热闹起来,叫声大得快要掀顶。他的精力却没有集中在舞动的男女上,那只妖冶得诡异的异色瞳,由始至终,都只注视着角落里的那个人。
  一个保安跑了过来,慌里慌张地说:“老大,有人在场子里闹事!要不要带兄弟揍他?”
  酒吧老板慢悠悠地晃着酒杯,不怒反笑,:“人就是我带来的,由着他玩吧,让兄弟们好好呆着。”
  “啊、哦!”
  保安半天摸不着头脑,他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不然有人闹场,老板怎么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闹事的地方,是在酒吧一个较偏的沙发那,上面半趴着一个年轻人,他的手狠狠地抓着变形的易拉罐,獠牙差点把唇咬破,很明显,他在克制生理上的饥饿感,但似乎没什么用处,云谲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无止尽的饥饿。
  自从苏池航把他搞来这里,周围的注视就没停止过,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潮红的脸蛋,和手边那把古董刀。可能是携带冷兵器的人很少见,他又是个美人胚子,两者配合之下,倒吸引人得紧,不得不让人侧目。
  起心思的人很多,一个肌肉喷张的壮汉盯了他很久,色眯眯地搭上他的肩膀:“小美人,要是玩不起,就别他妈来酒吧晃荡。你以为咱这是游乐园呢?长着一张女人脸,还不让碰,纯粹欠操嘛!”
  酒吧多是出口成脏的混混,云谲急着找人,懒得跟他们计较。混混不信邪,特意凑到他跟前:“哎哟喂,还带着刀,笑死人了,这小子居然带着刀!我告诉你,这里可是航哥的地盘,你打算砍谁呢?该不会是屁股眼痒了,磨着自个用吧哈哈哈。”
  云谲满头是汗,看上去很好欺负,他甩掉肩膀上的肥猪手,咬着牙问:“苏池航在哪?”
  众人哄堂大笑,“真是屁股蛋儿痒了,想找咱航哥!不过用不着找航哥,我们哥俩几个就能喂饱你。”
  “……滚。”
  肥猪手又凑过来,云谲当即冷下脸,眼睛变得狠厉起来,他拿过手里的剑,刀鞘往后一捅,刀柄一下撞到男人下巴,壮汉醉得脚步漂浮,被忽如其来的一推,笨重的身体直往后摔,云谲面无表情地抓住他的手,轻松往后一翻折,对方的手立刻成了麻花,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云谲很想喝血,被饥饿感折磨得忍不可忍,直接跳上茶几,把刀插在壮汉双腿之间:“叫苏池航出来!我要杀了他!”
  “这不就出来了嘛。”正主终于现了身,懒洋洋地摇着血腥玛丽,“打打杀杀的多不和气啊。那谁,给云先生调杯酒过来,我们好好叙叙旧。” 
  相比某人的抓狂,苏池航显得从容多了,他刚还躲在吧台那儿,心想这家伙的脾气真硬得可以。他特地把人抓来,就是为了让他感受血液的狂欢,逼他「同流合污」,偏偏云谲倔得很,半滴血都不肯入口,白费了他的良苦用心。
  云谲拿着刀,眼睛泛着发病缺血的鲜红,杀气腾腾地往苏池航瞪去。“姓苏的,是不是你往我饮料里参血和迷药的?!”
  看着他潮红的脸,苏池航兴奋难耐,果然比起调戏小酒保,他还是更喜欢把这男人压在身下忍痛承欢。
  “是我弄的没错。你也真是,一上来就摆出一副杀父仇人的脸。哥好歹是为你好,要不是我把血参在杯子里,逼你喝下去,你还要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
  “要你多管闲事!就算三年不喝人血,我照样可以克服!”
  “得了吧,死鸭子嘴硬。”
  苏池航故意摇着血腥玛丽,血的腥甜挥发出来,颜色红得诱人,“克服个屁,你瞧瞧自己,跟活死人有什么两样,站都他妈的站不稳——不就杀几个人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两下就能喝上人血,咱又不是没有杀人放火过,多大点事儿。”
  云谲盯着酒杯,咬牙切齿骂道:“死不死都是我个人问题,你逼我喝血,逼我杀人,还敢给自己戴高帽子,真特么贱人。”
  没错,他是很缺血。
  自从被咬过后,云谲一直逼迫着自己不要被欲望屈服,一旦喝了血,就等于承认这不人不鬼的身份,要和这群失心疯一样的人混在一起。所以他不停地挣扎,平时靠医院的冷冻血和凝血丸度日,拼死拼活忍了两年,如今却因苏池航的多管闲事功亏一篑,所有的努力都成了一句笑话。
  苏池航也怒了:“屁话,忍你妈忍,滴血不沾只会让你快点去死,而不是做回人,咱回不去了,死脑筋。”
  云谲饿得浑身不得劲,刀拿在手里,抖得跟狂射子弹的机关枪似的,抖个不停,仍骂道:“混蛋!我去死之前,也要拉你垫背!”
  苏池航挑了挑眉,把他的刀按下去,“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忍得辛苦,不就是缺个名义,这次我当回罪人,让你恨着。”
  苏池航最清楚云谲的性格,他爱他爱得极深,看着他双眼充血,人不像人的,比谁都心疼,只好出此下策,非把这头倔驴逼到绝境不可。“别倔了啊,再闹下去,我只能把血直接灌进你嘴里,省得瞎操心还讨不到半点好处。”
  云谲抿了抿唇,他气愤,但也怪不了苏池航,若不是人家的好心,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乱葬岗里滋养土壤了。云谲疲惫地搁下刀,问:“那现在怎么办?”
  苏池航见他服软,每个毛孔都苏爽,笑得那个叫风情万种,他挥挥手,让围观的吸血鬼都散了,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早帮你想好了,接点杀人的任务吧,从道德层面讲,这些家伙大多数是判了重罪的人,警方没本事抓人,委托黑市来背锅,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开杀戒。从另一方面来说,你不是还缺钱嘛,这样既可以得到赏金,又可以吸血,你的身手刚好可以用上,何乐而不为?”
  云谲明显犹豫了一下,苏池航趁机把档案推给他,“自己看着办吧。感染这种病,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别拿自己的生命折腾。”
  男人狐疑地接住,翻了翻手头的档案袋 :“钱给的不对,杀一个人才一万块?”
  “有五位数就不错了,还嫌。”苏池航嗤笑,摇着红酒杯:“你以为这里是太平盛世啊,打打杀杀不是很正常嘛。警局不高兴,大可搞人海大战,一人一把枪能把死刑犯抡死!只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宁可出几万块,省一个中队的警力,才让外包给我们搞。”
  “照你说的,警察都吃白食去了。”云谲喝下整杯血腥玛丽,瞥了他一眼,:“别随便找几张纸糊弄我,你确定都是警察给你的?真新鲜,警局还需要□□。”
  “骗你有饭吃?”苏池航气极反笑:“你可真死心眼,这时候还计较些有的没的!”
  “这是原则问题!”
  “行行行。”男人无奈地补充道,“警察局提供的资料,上面还戳着公章呢,哪里会有假。那群孬种抓抓一般的混混还行,这里面的,都是些杀人越货的玩意,警方也怕惹麻烦,才找的黑市。你想,杀个人而已,手起刀落咔擦两下,不就可以喝上血了。”
  少年沉默了,他的手臂青筋毕现,明显受过很多折磨。苏池航忍不住按着云谲的肩膀,安慰孩子一样安抚着他的背,手再偷偷摸了一下线条优美的臀部。“你尽管随便干,挑哪个都行,干不了的爷接上,可别有思想负担。”
  云谲淡然地看着他:“里面就没有我干不了的。”
  苏池航被他白眼一剜,笑得贱兮兮的:“不错,哥就知道你能「干」。”
  “滚蛋。”云谲拿起东西,怨恨地瞪着他:“要不是你,我也不用做这种事。”
  “是是是,反正错在我,你他妈清高寡欲,立好贞节牌坊,坏人我来做行不行。”
  待他走后,苏池航取下金边眼镜,收起刚刚游刃有余的风流样儿,疲惫地揉揉眉心。他很清楚,这病就像嗑药,坚决没碰血之前容易忍,碰了就一辈子别想戒,尤其是碰了活人的血,更是每秒都惦念着。
  云谲不像自己,他生性冷漠,却高傲得像一颗松树。所以苏池航搞不明白,自己这样的逼迫,到底是对是错。一旦走进这条路,就免不了陷入「吸血…杀人…嗜血…再杀人」的循环中,一辈子脱不了身。
  但如果不狠狠地逼他吸血,云谲一定会死,这才是苏池航最不愿意看到的。
  

  ☆、楔子(下)

  
  N市灯光通明,是南市四座城市里,感染较轻的一座。云谲坐着最后一班火车,在桌上铺开地图,确认了一遍地点后,跳下车窗。
  这是他第五次拿赏金杀人,据说这次的目标以前是个小偷,□□奇高,加上本身的身手不错,总是让警察们捉襟见肘,后来躲在N市当了开锁匠,很多案件也就不了了之。按道理说,这个人并没有足以致死的过错。苏池航非得说,已经接的生意不可以退,不然名声受损,以后会影响酒吧执业,并且还要和老板睡觉一星期。
  第二个违约条件纯粹是苏池航瞎诌的,云谲懒得睬他,但谁叫自己签好名字了,临阵逃脱也不是他的风格。 
  云谲小声地骂了句,揉揉肩膀好恢复状态,看到目标熄灯,他跳下屋檐,核对了目标的名字和照片。
  “翟启明。”
  云谲握紧武器,小心地潜入目标的屋子,屋里原本熄了灯,就在他踏进门槛的一刻,房间突然点亮了灯,吸血鬼本来就有些畏光,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连忙闭上双眼,刀柄轻轻一推,对着空气抽出刀身。
  “你是谁?”
  翟启明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出乎意料的是,男人没有喊救命,也没有多余的动静,而是站在原地打量了云谲几秒,突然又开口了:“是齐总让你来杀我的?”
  齐总?云谲听得一头雾水,他只是为钱行事,来龙去脉一概不理,不过中年男人的状态很平静,仿佛事先就预知了这个结果似的,自说自话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年就不该心软。唉,没关系,你来吧。”
  翟启明长得倒是忠厚老实,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如果单打独斗不一定会输给云谲很多,但他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反而瞄向云谲的脖颈。“你是吸血鬼?”
  云谲警惕地捂住脖子:“有问题吗。”
  翟启明摆摆手,自从政府被迫撤退后,闯进普通人家作恶的吸血鬼越来越多,男人并不觉得奇怪:“以前那些吸血鬼,不管强的弱的,扑上来就要咬我脖子,一个个眼发青光,被我揍得鼻青脸肿,还跟丢了魂似的。像你这么冷静的孩子,很少见。”
  “……”
  云谲打量着对方的眼色,不与他交谈,但心里隐隐对翟启明的慷慨赴死有了几分赞许。“你想说什么。”
  翟启明搬了张椅子从容坐下,一副疲惫的老人姿态,看云谲的眼神突然间柔和下来,似乎就像望着自己的孩子:“我儿子比你小几岁,如果跟你这么大,一定会和你一样高。”
  云谲皱了下眉,冷冷地扬起下巴:“少玩花样,否则我杀了你。”
  “放心。我不会反抗,也不会叫帮手,我只有一个请求。”
  男人叹了一声,“我就是想,希望你放过我儿子。他才八岁,什么也不知道,是个很乖的小男子汉。”
  云谲一听,才发现翟家分为两边,外面是开锁的店铺,里面是居住的屋子,估计翟启明的儿子正在里屋睡觉,所以才没有哭闹声。“如果我不答应呢?”
  翟启明的眼神忽然被点燃起来,像一匹被侵犯领地的恶狼,“那只能试一试了。”
  “试什么?不自量力。”云谲轻轻摇头,连刀都懒得举起来,“就凭现在的状态,你打不过我的。”
  翟启明握紧拳头:“我知道你很厉害,输了你也不可厚非,但我是一个爸爸。”
  云谲不知该作何回答,翟启明的眼神没有杀意,反而很慈祥,神让他无法不动摇,再者,从资料来看,翟启明也不是什么罄竹难书的杀人犯,最多就是个帮凶。平心而论,云谲打从一开始就下不了手。
  “我不杀你。”
  老锁匠愕然,他原本以为今晚死定了,没想到这个清冷的杀手竟然中途改了主意,他张了张嘴,粗糙的双手不停地颤抖,“为什么?”
  “我乐意。”
  云谲收剑入鞘,准备打道回府。虽然白跑一趟难免扫兴,但这次放过翟启明,他还是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一个能为了儿子以身犯险的父亲,总不会坏到哪去。
  翟启明盯着他的动作恍然,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问:“你想要吸血吧。那、那就当作我对你放过我儿子的感谢,你来,我不会还手的。”
  “省省吧,瞎做什么好人。”云谲轻蔑地冷哼,像是取笑他的无知:“只要被我牙齿里的毒素感染,神仙都救不活,何必多此一举。”
  “没事,我被吸血鬼咬过,不会感染。”
  云谲没来得及琢磨他的意思,翟启明突然扬起手,用钥匙的利齿,割破自己脖颈的血管,堪堪避过了大动脉,顿时血如泉涌。血腥味扑鼻而来,云谲被鲜艳的颜色刺激,口渴地咽了咽口水,欲望的驱使让他顾不上太多,即使对方有什么阴谋,他也甘愿踏过去。
  “你……”
  云谲实在忍不了了,犹豫了一下,走到翟启明面前,朝他的伤口咬去。中年人逐渐昏厥了,心里仍念念不忘:“求求你,一定要……放过我的……儿子。”
  “嗯。”云谲点头,他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
  可就在放下翟启明的那一刻,屋外传来人的声音,虽然脚步声是分散开来的,至少有三十几个人同时在动,却显得有条不紊的,像是军队的人。云谲警铃大作,南市唯一有这种训练资格的,恐怕只有猎人公会了。
  该死,一碰血就迷了心智。云谲暗骂道,飞快捡起刀,给翟启明匆匆止了血后,跳窗而去。
  猎人公会破门而入,这次特地由公会会长指挥,本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还是晚来一步,除了地上半昏迷的男人外,已经没有别人。
  “刚才那只杂种吸血鬼呢,去哪了?”会长白凌似笑非笑地揪起男人的脑袋:“不说话?很好——分队长,把他叫起来。”
  翟启明半醒半昏迷着,被公会的人架起来严刑逼供,他被殴得鼻青脸肿,却一句话不说,“呸,我什么都没看见……”
  虽然和云谲不过一面之缘,但和暴力统治的猎人公会相比,他反而觉得那个孩子友善得多。
  “哦?是吗。”
  公会会长露出诡异的笑容,单手卡住男人的脖颈,在手里狠狠地、轻易地捏断,“那就——去死吧。”
  

  ☆、三年后

  这是一所被封锁起来的城市
  而现在,是南市的凌晨两点钟。
  所有的街道空无一人,路灯也是时好时坏,由于年久失修闪着低功率的光,无精打采地照着空荡荡的马路。云谲走近自动售卖机,买了瓶速溶咖啡,勉强喝了几口, “啧。”
  咖啡冷冰冰的,一点饱足感都没有。云谲现在饿得慌,他刚从一场厮杀中逃出来,裤管都浸着血,脚下拖着两条夸张的血痕。
  他没招谁惹谁,今天只是想出来买几本书而已,却总有人揪着他不放,就在五分钟之前,十几只的吸血鬼缠上他,被他扔在地沟里,像下水道的死老鼠。
  之所以那么多人冲他而去,来源于一个说法:喝了强大的吸血鬼的血,身体也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好在他身手敏捷,只受了些轻伤。
  他想去买点绷带,走近一间24小时的便利店,脚还没跨进门,店主一见他浑身是血,双眼暴戾,跟地狱来的恶鬼似的,立刻粗暴地拉下关闸,喷了他一脸大蒜水。
  “滚开!杀千刀的!”门嘭一声砸在脸上,差点撞着他的鼻子。
  “……”
  云谲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水,后退了几步,大蒜水并没有什么作用,只是洒在伤口上,会热辣辣地疼。
  他忽然觉得可笑,人类排斥他,猎人公会抓捕他,连吸血鬼都抱团攻击他。好在他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正准备回家,却发现,空旷的街道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影,就蜷在自动售货机旁边,在黑夜的背景下像一团幽灵,十分诡异。
  云谲看了一眼,没做理会,他困得厉害,需要咖啡提神,又上前买了一罐,这玩意儿还能饱肚,是吸血鬼们最喜欢喝的饮料。
  “嗯……”
  刚要提脚走开,一只冷不丁地拉住他的衣角,云谲条件反射踹过去,黑影却突然缩回手。他总算看清了,那家伙是个小孩,脑袋软塌塌地埋在双膝间,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掉了似的。
  云谲狐疑地看着他,正常人出现在夜里的概率很低,更何况是这个夜黑风高的时间。
  会是那帮吸血鬼的同伙吗?
  他倒是不怕,只觉得奇怪,谁知那只手又摸上来,碰到云谲的脚踝,又往上摸到他的裤脚,揪得紧紧的,用力得快把他的裤子扯下来。
  云谲一把拎起他,像丢垃圾似的提溜到一边:“滚开。”
  那家伙呜咽一声,脸朝下,趴在云谲鞋面上,死死抱住他的脚踝,听哭腔奶声奶气的,是个半大的孩子。“不要打我……呜呜……”
  这小鬼居然碰自己!云谲警铃一作,警惕地握紧长刀,脚使劲把人踹开:“放手!你是谁?想干什么?!”
  小孩已经哭岔了气,跪在地上喘着,抓紧云谲的裤管不放,嘴里不知道叽里咕噜些什么,不管云谲怎么踹,他就是无赖般死活不肯松手。“我好饿,大哥给点吃的吧……哎哟,好痛……”
  “起来!”云谲算是长见识了,见过明目张胆乞讨的,还从没见过敢不要脸缠着自己的。
  小孩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因为太饿,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抱着云谲的脚踝,甩都甩不掉:“我饿了一整天了,拜托……行行好吧。”
  “……”
  云谲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他从小看惯各种恶俗的人,对于无赖的行为,他总是喜欢用武力解决,简单又有效。但一个小乞丐讨东西吃,倒没有做错什么,就是烦人了点。云谲纳闷了,这样到底该狠狠地揍一顿,还是随便给点钱打发了事?
  要知道在南市这种人人自危的氛围,别说一个人出来闲晃了,就算是成群结队一起走,也会被吸血鬼当成晚餐。云谲得罪的人多,依他的经验,就凭一个孩子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已经够奇怪了。
  杀,亦或不杀,皆在他一念之间。
  云谲把人揪开,看着那颗圆脑袋,小孩的手腕很细,应该是饿瘦的,但骨骼关节倒是长得精细有力,杀了有点可惜。他终究还是懒得计较,像赶流浪狗一样,扔过去手里的咖啡,“有多远滚多远。”
  “等等!”
  小孩急忙扒拉住云谲的手,整个人就着云谲甩手的力气站起来。“哎哟喂——腿蹲麻了我。”
  云谲对肢体接触很敏感,心里一急,手里的刀已经划到他头顶。小孩吓得往后缩,只有那罐咖啡紧紧地揣在怀里,他偷瞄了眼云谲乌云密布的脸,怕他后悔,连忙跳到一边,打开易拉罐,350毫升的咖啡被他几口倒进肚子里。
  云谲手心被抹了层灰,还沾了油腻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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