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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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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谲还有些恍惚:“可能熬夜多了。”
“成,要是哪里不舒服,咱就上医院去。”
星辰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肩膀,把他推到浴室门口:“快去洗个澡吧,都到点上班了,我去帮你拿衣服。”
云谲无从开口,不知该说什么:“嗯……”
可能是不知者无畏吧,这孩子向来神经大条,从没有怀疑到自己头上。明明是被伤害的那个,却能够强颜欢笑,还拼命逗自己开心。
云谲看他忙活的身影,突然间有些庆幸,幸好自己年龄是在十七岁定格,好歹算是个成年人,要是少几岁,不长个又不长肉的,能瞒得下去才怪。
云谲揉了揉脸,没再往下纠结,心想着晚上再去跟苏池航要多两箱血凝剂,即使当水喝也没有关系。不然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暴露。
“哥,我把衣服拿进来咯。”
云谲在厕所洗了把脸,感觉到翟星辰走到他身边,却一直没有出去的声音,他睁眼一看,星辰正皱着鼻子闻自己的衣服,说身上血味重,要和他一起洗。还没得到云谲同意,就三下五除二把上衣扒掉,忙着扯着裤头上的皮带。
云谲看了眼皮直跳:“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都是男人,怕什么。”翟星辰把脸凑过去:“咦,你的洗面奶好香,用的啥,家里没见啊,我也要用,最近痘痘长了好多……”
“你属狗吗?嗅什么嗅,别使劲靠过来啊。离我远点!”
“别叫那么大声,好像我要□□黄花闺女似的,我放水了。”
云谲连忙用五指抵着星辰的脸,把他推出半米外,“出去出去!等等、别把泡沫甩到我身上,别拽我裤袋!翟——星——辰!你丫的——!”
翟星辰比他先脱了衣服,干干脆脆地露出屁股瓣儿,坦荡荡的眼神弄得云谲实在没辙。男孩洗头都一个样儿,揉了一会儿泡沫,囫囵吞枣地冲几下,还没五分钟就搞定了,星辰像宠物狗一样甩了下脑袋,睁开眼睛看他:“你怎么还不脱衣服?”
“要你多事。”
云谲一点都不想在别人面前遛鸟,把翟星辰推了好几把,“洗完了就滚蛋!别在这碍手碍脚。”
大男孩扑过去,笑兮兮地扒他的上衣,“就不!我脱光衣服吃大亏啦!快点,我帮你搓背,洗头,免费的。”
“……”
云谲被他烦得没有办法,身上也湿透了,干脆脱了上衣,别别扭扭地站着,要捂住吧,好像显得很怪很娘,不捂吧,他又觉得哪里不对。
小孩活像中了魔怔一样来回看,他觉得很神奇,云谲的身材可以说很好,宽肩窄腰,臀部很翘,明明力气不小,手臂肌肉却很精瘦,他手贱地摸摸云谲的腹肌:“这是怎么练的?”
“没练过。”男人的脸颊被热气烘得通红,“看完没有?”
“没有呢。”
翟星辰的眼睛忍不住飘到云谲的下面,发育良好的器官正在体毛下沉睡,他低头比了比自己的鸟,忍不住惊呼,“诶——哥的也大不到哪里去嘛!”
“去死!”云谲一拳抡下去:“正常状态能有多大啊!”
“我还以为成年人会大很多。”翟星辰憋屈地捂着脸,“生理课没学好也打我……”
过多几个月就十六了,云谲懒得跟他做生理教育,买了几本书给他看,翟星辰身心都发育得七七八八,就差最后一点还懵懵懂懂的,后来才知道有时候身体的燥热,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好奇,因为云谲一直是清清冷冷,无欲无求的模样,把梦遗这种事放在他身上会觉得很扯:“嘿嘿,哥也会梦遗吗?”
话一出口,果真被云谲用眼白鄙视了一番,“我是正常人。”
言下之意就是会咯。
“那你……那啥过吗?”
翟星辰的语气很闪烁,就云谲那个油米不进的性格,哪个女孩子受得了啊。再者,他对同性恋没有半点概念,自然也不会想到那档子事去。
云谲问:“那啥是啥?”
“就是那啥呗!”青春期少年脸红了红,紧接着就被云谲冷哼:“问那么多干嘛,吃饱了撑的。”
那啥不就是那啥嘛,云谲不是不懂,幼年时,他常常混迹在一些乱七八糟的场合,身边还跟着一个形影不离的骚包,每天跟他科普,想忽略都难。
偏偏他生性凉薄,对爱情,或者419这种纯粹发泄的行为很不喜欢,害得苏池航一直取笑他,说他是冷血动物,自己花了那么多精力来泡他,云谲却连个屁都不赏。
“别吊我胃口了。”星辰发挥死缠烂打的功力:“以前呢?有没有跟女孩那啥过?”
云谲斜视他,好像对方问的问题很白痴:“我洁身自好,可以不。”
“哈哈哈,洁身自好是好事、好事……”
翟星辰一听乐得合不拢嘴,高兴的理由自己也弄不清楚,只摸摸脑袋傻笑个不停,再也没有乱瞄了,安安生生地洗完澡,准备给兄长搓背。
云谲不同意,他怕自己忽然发起病来:“算了吧。”
“很舒服的,给你按按肩井穴和天柱穴,有助于缓解疲劳,保证让你爽翻天。不过多少有些疼,忍着点啊。”
星辰不管他愿不愿意,把对方脑袋上的泡沫过到手上,像模像样地顺着穴道,捏着他的肩膀和背脊。
和云谲熟了之后,他越发没大没小,总想着逗着他玩儿。于是想法变成了现实,拇指不知不觉移到嘴角,两个指头轻轻往上一提,云谲正想着事,被扯住嘴角两边,呆呆发着愣,没反应过来,翟星辰自己先忍不住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笑得好僵,有你这样的嘛,会把客人吓死的,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加练习,应该像这样……”
翟星辰揉着他的脸,云谲后知后觉的,拳头捶向翟星辰的大腿,倒也没有真的打:“笑屁,继续笑啊!今天不笑上三个小时,你丫别指望睡了。”
“哎呀别动,泡沫都整眼睛里了。”
翟星辰用毛巾帮他擦眼睛,重新挤了沐浴露,在云谲耳后揉搓,他们面对面坐着,星辰忽然捧起他的脸,小孩的声音很温柔,舒服得让人想睡:“哥,问你个问题,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云谲懒洋洋地说:“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平时话也不少,您不是天天吐槽来着吗。我就是奇怪,你从来不跟我掏心窝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把我当家人。”
云谲难得见他露出正经八百的一面,认真地想了想。其实除了搭讪的陌生人外,苏池航算是喜欢自己最久的一个人,但他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活过二十多岁,童年缺失了大半,从来没有过校园生活,也没有机会经历小情小爱,更没有资格谈什么喜欢。
他想开口说没有,转念一想,翟星辰十五岁,这样的年龄,情窦初开也很正常,不知怎地,他竟然莫名地生气起来,“问这有什么用?能让你英语及格,还是物理满分?不好好学习,一天天想些没用的东西,找打啊?”
“你是老妈子吗?天天念叨着学习学习!”翟星辰痛苦地揉着耳朵,“恋爱怎么啦,现在剩男剩女大把呢,我早点解决问题不好咩?不过说起来——如果我有喜欢的人,一定是像你这样的。”
“……”云谲猝不及防,“你变态啊,喜欢被虐?”
“我是觉得,能入得了我法眼的,必须要像你对我这么好。不过别太凶的,不然娶回家我还得两边受气,多憋屈啊!”
这个回答云谲始料未及,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对翟星辰很好,除了收留他,平时也会骂他,生气了更是二话不说直接上揍。可他永远那么懂事,不怨不怒,明明脖子被掐得一片淤血,却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
翟星辰用手按摩着他的掌心,“她最好还要像老大您一样,皮肤白白的,眼睛有神又漂亮,
笑起来特别好看那种。”
或许这种温柔又带着期待的表情太像告白,竟让云谲心里有些苦涩。他刻意避开少年的眼睛,在水里微微握了拳头:“以后找个实在人,好不好看,都是次要的。”
“成,都听你的。”
翟星辰笑了笑,脖子一阵一阵地疼,但他没提,只是心里忐忑不安,声音都闷闷的:“哥,你能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把我当成你最信任的人,不要瞒着我,可以吗?”
“嗯……”
云谲被他刚才的话感染,只当成他像往常一样撒娇,随手呼撸了一把星辰的脑袋。“别想太多,我没事。”
“没事就好。”
翟星辰不置可否,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云谲赤身裸体地躺在浴缸里,刘海被指头往后梳去,露出英挺饱满的额头,他本来就长得漂亮,现在两人的脸贴得极近,双腿随意地交缠,湿淋淋的手臂贴着他的胸口,一下子让血气方刚的少年脑袋当机。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待会记得锁好门。”
云谲湿哒哒地站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去上班了,可怜情窦初开的少年,当晚睡觉就稀里糊涂地做了个梦,对象正是他熟悉的,无欲无求的兄长大人。
他们在浴缸里纠缠,云谲埋【首在他的双【腿之间,刘海被梳到后面,额头饱满干净,和冲澡那会儿一模一样。
明明在做着邪恶的事,云谲的眼神依然如往日,迷离又清冷。翟星辰很亢奋,又懵懵懂懂的他知道那样不对,心里却抵不住那一股潜滋暗长的欲望。
更多,还想要更多……
在梦里,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抓紧云谲的双肩,不断地冲撞,发狂,把自己一点一点击沉,耗尽。
凌晨三点,他张开双眼,之后已无心睡眠。
☆、一枕安眠
第二天,开门声刚响起来,翟星辰立刻像上了发条,从床上弹了起来。
昨晚他一晚上没睡,挂着两个黑眼圈去开门,云谲刚好上完班回来,钥匙还没有□□,就看见孩子一副自知理亏的样儿,垂着头,看得他很奇怪。
“昨晚做贼去了?眼眶比鬼还黑。”云谲知道他周末要睡晚,提前买了早餐回来:“喏,鸡蛋灌饼。”
“谢谢。”星辰抓了抓乱遭遭的脑袋,眼神有些闪烁,“俺梦【遗了……”
云谲嗯了一声,把新出的报纸摊开,往嘴里塞了一根油条:“很正常,都十六了。”
星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是个啥子反应,要是知道对象是你自个,还能安安生生坐那儿吃油条嘛?
客厅一下子静了下来,云谲抬头看他在旁边乱捣鼓,敲了敲桌子,“你干嘛,牛奶倒来倒去,溢一地了都。”
“没干嘛,就是心理不爽,膈应得慌。”
星辰被梦弄得心情急躁,今天偏要吵上一架不可,说话跟竹筒倒绿豆似的:“校长说了,我们现在是青春期最敏感的时候,做家长的,理应时刻关注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你倒好,晚出晚归,见都见不着!你说你那个到底是啥工作啊,还日夜颠倒,我放学你上班,我上学你才下班,弟弟的成长也不多用点心,万一出心理疾病怎么办,染上黄赌毒怎么办?!”
“不活蹦乱跳呢嘛,能出什么病?”云谲看他小孩子心性,挑着眉笑他:“话唠要能算的话,你早就弃疗了。”
星辰气冲冲地挨着他坐,猎犬一样在云谲跟前使劲嗅,“不是,你闻闻自己,上个班还一股恶心的烟酒味!也不知道去的什么鬼地方,天天通宵达旦,一点正形都没有,长那么多大,还要弟弟操心!”
“行了啊,蹬鼻子上脸的。我又没让你操心。”云谲把他推开,边伸懒腰边往里屋走:“我补觉去了,记得锁上门。”
“不准走,把话说清楚!”
翟星辰越想越气,扯着他的手腕不让云谲走。他发誓,一定要搞清楚云谲每天晚上在干什么。南市的行情他多少能知道点,云谲没读过书,哪会有什么高薪的工作等着他,总不能骗自己去卖烧烤吧。而且身上那阵酒味,混杂着纯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让他几乎都要炸了。
“为什么上班还有烟酒味?不是哥自己说的吗,晚上很危险,为什么你还总是出去?白天不能上班?!”
云谲被他问的一愣,勉强才想出个理由:“晚上钱好赚,我当然是去赚钱。”
星辰被他吊儿郎当的回答弄得火大:“我不喜欢你的工作。天天夜不归宿,我都找不着你了。我很奇怪,到底是他妈的什么烂工作,才要搞得自己一身骚!”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傻到云谲说什么就信什么。他昨晚刚做了春梦,又迷茫又害怕,因为亵渎了兄长而愧疚了一晚上。云谲的工作实在太让人浮想联翩,当他一想到自己的哥哥有可能在风雪场所被人亵玩,血就直往脑门上冲,恨不得把云谲扒光,做个全身检查。
“一身骚?”男人被莫名其妙地发了火,脸色也很差:“什么意思?没有钱,你丫准备喝西北风还是去□□?”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去哪里工作?KTV还是夜店?”
云谲昨晚通宵端盘子,已经很不爽了,散发出缺觉的低气压来,再加上他一贯冷漠,直来直去,也不知道说几句软话把小孩哄走,偏偏硬抗硬地跟他吵。“KTV还是夜店,跟你关系大么?又不会饿着你,管那么宽干什么。”
星辰被他的态度气得冒烟,胃里升起一团火,“你简直不可理喻。哥,我有权利知道你的职业!难道你干的活那么丢脸,连家人也不能讲?那好,你至少告诉我地点吧,省得我不会半夜三更担心得要死。”
云谲挥开他的手,不是说当服务员丢脸,但苏池航给自己开的工资比一般人高两三倍,星辰又不待见他,怎么说都说不过去,还不如不解释。再说了,地点能告诉吗,万一小孩哪天摸到那边去,不被吸血鬼剥皮拆骨才怪。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有那空,今天就把家里收拾收拾,我睡觉了。”
“睡个屁觉,先把话说完!不然我就找人换锁,把你锁在家里,不让你出去工作!我也不去上学了,就在家看着你。”
要是哥哥真的在夜场被人上下其手,就算云谲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一定要退学。
云谲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翟星辰,你要造反吗?”
“对。”
与其让脑补把自己整疯,还不如云谲一句话了结。星辰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跟他抗到底,他知道兄长体质过人,受伤都比别人好得快,如果真的是从事那种事,身上有痕迹是在所难免的。要检查,最好是现在。
“哥,你老实告诉我。”星辰用手臂把云谲抵在墙边:“你是不是在夜店待着?每天晚上,我闻到那股恶心的酒味都快要吐了。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去卖了?”
卖?云谲气得头脑发晕,恨不得一拳把他揍扁,“神经病!”
星辰脾气一上来,拦都拦不住,他被怒火侵占了大脑,一把把云谲推到墙边,撕拉一声,扯掉云谲的白衬衫,前面的扣子蹦到地上,他的眼光紧紧锁定在盯着每一寸肌肤,生怕让人攻城略地似的。
“翟星辰!你大爷的——”云谲衣衫半褪,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又怒又窘,鼻头气得红红的。
星辰惊讶地瞪大双眼,和想象中不一样,云谲的皮肤好得完整无损,“额、那个……”
“傻逼,你他妈吃错药了?!”
“哥、你别生气,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衣、衣服我给你补,扣子在这!”
“别碰我!妈的、翟星辰,真有你的!翅膀硬了要反了你!”
云谲举起拳头要打他,那愤恨的眼神很锋利,看得星辰忐忑不安。完蛋,这下闯祸了。
星辰整个人扑过去,像只小狼狗一样抱得他不得动弹,“你打死我吧!只要解恨的话,打我几十拳都没关系!我就是想知道你在哪儿工作,会不会危险,没有别的意思,如果这都不行的话……你就打我吧,我不还手了。”
有理的就怕无赖的。云谲本来火冒三丈,被他视死如归地一通耍赖,又黏了吧唧地往身上凑,火都不知道往哪里撒好。他冷静地想了想,站在对方的角度,不理解自己也很正常。
“面儿大啊,翟星辰。”云谲泄恨地往他肩上锤了几拳。疼得星辰呲牙咧嘴,“你算老几,还敢锁我?几天不教训就上天了。”
“我知道错了……。”星辰可怜兮兮地应着,把云谲抱得更紧,“你以后早点回来,不许太晚,我真的很担心。也不许喝酒,更不许和陌生女人搭讪,男的也不可以!”
“滚远点,兔崽子。”
云谲不耐烦瞪了他一眼,推开身上的累赘,警告道:“下次再说些胡话,小心你的嘴。”
“我错了!对不起。”
星辰委屈地缩了缩肩膀,低下了脑袋:“哥你去睡吧,我跟你赔礼道歉,碗筷我收拾。”
“哼,给我长点记性!”
云谲气了一会儿,把工作战袍脱下来丢给他,便钻进房间去补眠。翟星辰逮到机会立刻卖乖,翘着尾指穿针引线,力求把每个针脚都缝得完美,以得到组织上的宽容。
天知道他有多后悔,云谲脾性多硬啊,一点都不能得罪的主,自己还特意闹了个大乌龙,差点把脸撕破,想想都觉得后怕。不过回头一想,他又觉得很高兴,只要云谲洁身自好,一切都好说。
……
南市的发展几乎停滞,一到夜里,整片区域格外冷清,虽然没有完全入冬,但晚上还是很冷的。翟星辰午睡了一个下午,作业只能晚上来补,一边写作文一边冻得直哆嗦,在屋里走来走去。
明天是周日,云谲刚好轮休,□□点就钻进自己房间里看书,床头开了一盏昏昏黄的台灯,把整间小屋子照得很温馨。星辰逛到他房间,去掀他的被窝,塞了一只暖水袋进去,自己也钻了进去,脚踝不小心碰了碰云谲的脚丫,冷得他叫了一声。
孩子心里还惦记着早上那个事,一上【床就低眉顺眼地道歉。
云谲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没跟他记仇,翻了新的书页,问他为什么过来。
“隔壁屋太冷了,两个人暖和些。”
星辰从被窝里捞出暖水袋,放在云谲怀里,又怕他冷着,干脆双腿一夹,把云谲的脚丫裹在自己膝盖窝里,给他焐热,“你的脚也好冷,哥,我的大腿是不是超暖?像不像揣着一个小暖炉?”
云谲被暖得很舒服,说:“除了脚毛好硬硌得慌,是挺暖的。”
星辰一边义务暖脚,倒在床上刷网页。云谲刚给他配了个小灵通,这会儿捧得正热乎着,睡前必须刷刷新闻。外界每天都会播南市有关的东西,大多数是实验室又出XX成果,XX实验又进入临床阶段等等,但又不少公众号自己写文章,反倒很真实。
——每天都有人被感染,每天都在死人。
“啧啧,吸血鬼真他妈猖獗!”翟星辰可惜地摇摇头:“又有人被开膛破肚,一次死了六个人,目击证人说,都给吸成人干了,草、还他妈带图的,辣眼睛!”
翟星辰目不转睛盯着手机,新闻还都是几个月前的,现在肯定死的更多:“唉,现在入城都那么严,想出去根本就是在扯蛋。不过我上次遇到一个同学,拔刀相助的那个,我应该跟你说过,他本来是外省的,今年转来我们学校,很奇怪,人家爸妈不知道怎么想的。”
“少见多怪,现在很多猎人都迁到南市来。”
云谲面无表情地拿起笔写了写,把脚从星辰的膝盖窝里抽出来:“别嘀嘀咕咕,烦死了,滚回去你房间。”
“不干啊,两个人睡多舒服。”星辰嘿嘿笑,直接就借坡下驴:“今晚让我在这儿睡一宿呗,那屋风大,都能把我这聪明脑袋冻成傻逼了。”
云谲头都不抬:“热水袋是摆设啊?”
“不要嘛。”翟星辰贱兮兮地把头靠在云谲肩膀上,“人家怕黑。”
云谲嫌弃地推掉他:“你是娘们吗?”
“我是爷们,可我也怕冷怕黑。两人睡多热乎,我还可以给你暖脚呢!”
云谲也拒绝得毋庸置疑:“我不习惯和别人睡,这事没得商量。”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翟星辰哼了哼:“没得商量?你可别把俺逼急了,万一出什么心理疾病,把您的宝贝书们一把火烧光,嘿嘿……”
“你试试。”云谲拿枕头砸他的袋:“这些书很经典,你可以多读读,提升一下思想境界,别光长身体不长智慧,傻大个,将来没姑娘看得上你,别找我哭。”
“我才不稀罕呢,姑娘都追着我跑——这本字太多,看着容易睡着。你念给我听呗。”
“多大年龄还讲睡前故事,没断奶啊?”
翟星辰眼睛瞪得像俩铜铃,欠扁地撅起嘴:“你肿么知道?(⊙3⊙)”
“……”
翟星辰从一大摞书挑出一本五彩封面的,让云谲给他读:“读这本儿童书吧,没几页,讲起来不费劲,就这本啦。”
“小王子?这是世界名著,你倒是会挑。”
《小王子》比其他名著薄得多,读起来确实不怎么费劲,云谲见他真想听,便认认真真地读了其中一段,“一般过路的人,可能会认为我的玫瑰和你们很像,但她胜过你们全部,因为她是我灌溉的那朵玫瑰花;她是那朵我放在玻璃罩下面,让我保护不被风吹袭,而且为她打死毛毛虫的玫瑰;因为,她是那朵我愿意倾听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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