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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再次为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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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邸梁觉得再听下去,自己难保不会去举报他们,反正薛金既然收下了简名扬的东西,说明他承了简名扬的情,其他就好说了。

  他跟两个人打了个招呼,退出了办公室,回报社上班去了。

  50……

  当人们以为事情会往好的地方发展的时候,其实情况往往会变得更复杂。

  邸梁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可也无法预知所有的事。

  眼见着日子往年三十过去,邸梁试着跟欧阳家打电话,虽然还是劈头大骂,但好歹说上了几句话,邸梁表示过年回家,二老也没说反对。

  而邸稼骞那边,薛金待他不薄,他整天做在办公室里捣鼓好像也没什么危险。薛金本人则是被简名扬缠得头皮发麻,现在本市所有黑势力都知道简名扬对薛金青睐有加了。

  邸梁还会跟简名扬秘密联系,时不时指点指点,要偷偷地,成熟地示好,不要像倒插门似的硬往人家身上贴。

  但显然简名扬在这方面真的不在行,最后还是闹得满城风雨。

  邸梁觉得过程虽然和预想的有些不一样,但好歹也算殊途同归……

  这天邸梁快下班的时候,接到邸稼骞的电话,说他晚上晚些回,做不了饭了,让邸梁自己先去吃。

  邸梁答应了下来,后来又一想,等下了班,蹬着他的老旧自行车去报社附近的餐馆点了三个菜,然后打包把自行车拴在路边,打车去了薛金的金发财公司。

  他轻车熟路地上楼,薛金也给了他一张门卡,可以随时出入各个楼层,他有时候觉得薛金也挺复古的,这黑社会当得跟古时候的土匪头子一样,讲义气拼人气,其他倒不太看重。

  邸稼骞的办公室在薛金的“董事长办公室”旁边,邸梁直接敲敲邸稼骞办公室的门,没想到旁边的门开了,露出薛金的大脑袋:“哟嗬,欧阳弟弟,过来过来你家男人也在这边。”

  邸梁无奈地跟他进去,邸稼骞果然在里面,他却发现简名扬居然也在。

  简名扬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还是一副无脑纨绔子弟的模样,可他看见邸梁进来,眼睛里明显也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薛金见状,揶揄道:“简少这就把人家忘了?前段时间还想抢人来着。”

  简名扬眸光一闪,冷冰冰地说:“我现在不好那口了,就觉得金哥你还不错。”

  邸梁、薛金:“……”

  说着简名扬拿出一打东西丢在茶几上,说:“这是我父亲几年前身家的明细,虽然这几年有了变化,但大致方向还在那里,相信对你了解江叔他们有些帮助。”

  他抬眼看薛金:“你看你接不接吧?”

  简名扬像只猫似的,眼里满是倨傲,可全身的戒备让他看起来还是处在劣势,正是这种落魄的矛盾让他显得特别可信。

  薛金盯着那堆东西,看了半天,最后扭头转向邸稼骞,对他说:“你把这些拿去核实一下。”

  邸稼骞点点头,走过去把东西拿起来,顺道瞄了简名扬一眼。

  薛金叹了口气说:“东西我先收下了,简少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先送你回去。”

  谁知简名扬说:“不要,我不回去,回去就是找死,你这里还安全点,我不想死。”

  所有人:“……”

  薛金对邸稼骞和邸梁两个人示意:“我有话跟简少说。”

  邸稼骞走到邸梁身边,低声对他说:“我们先出去吧。”

  邸梁看了简名扬一眼,跟着邸稼骞出去,进了旁边的办公室。

  刚关好门,邸梁就试探地说:“想不到简名扬这么主动,薛金是什么态度?要接纳他吗?”

  邸稼骞皱着眉头,说:“不知道。”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憎恶。

  邸梁见了他的态度,有点无语,只能说:“你还在想你父亲的事?你看简名扬那样子就聪明不到哪里去,估计总被人推出来当顶罪羊,那事主要还是怪傅嵘。”

  邸稼骞似乎不想多谈,换了个话题,问:“你怎么来了?”

  邸梁这才把手里拎的饭盒放在桌子上:“我还不是怕你饿着。”

  邸稼骞终于笑了。

  两个人把饭菜拿出来,邸梁抱怨道:“都凉了。”

  邸稼骞笑笑:“没事,饭凉了,但我心里高兴。”他冲邸梁眨眨眼,“而且这里有微波炉。”

  两个人吃完饭,邸梁干脆就在一旁待着,等邸稼骞弄完东西一起回去。

  邸梁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听见外面“砰”地一声,门被踹开的声音,他一挺身从沙发上跳起来,对邸稼骞使了个眼色,他们一起走到外面,就看见薛金气呼呼的,揪着简名扬的衣服领子把他拽出来。

  简名扬一把拍开薛金的手,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说:“你自己想好吧,你也不是傻子,我提的条件也不算苛刻。”

  薛金居高临下地藐视他,最后他愤怒地骂了一句:“妈的,你赢了。”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喊人来。然后他对简名扬说:“我先找个房子给你住,今天晚上你就住那里。”

  简名扬满意地点点头,说:“记得保证我的安全。”

  薛金瞪他,又瞪了一眼围观的邸梁和邸稼骞。

  “对了。”简名扬丢给薛金一串钥匙,说,“把我的车和东西都弄过来,用习惯了。”

  薛金忍住想扇他一巴掌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少爷。”

  邸梁耸耸肩,退回了房间,关好门,对邸稼骞说:“简名扬摆平了薛金。”

  邸稼骞冷漠地说:“不关我的事。”

  也对,他们的目标一向都是傅嵘。

  “不过……”邸稼骞奇怪地看着邸梁,问,“刚才简名扬的钥匙上挂着个U盘,为什么跟我给你的那个那么像?”

  邸梁的心瞬间停跳了一下,他面不改色,装作想了想,然后说:“是吗?刚才没看清,U盘嘛,可能长一样。”

  邸稼骞点点头,又问:“那我那个U盘呢?”

  邸梁无辜地看着他:“弄丢了。”

  “丢了?”邸稼骞眯起眼睛,说,“你说会不会是简名扬捡去了?”

  邸梁拍拍他的肩:“大概吧,不过你放心,里面的东西我都删掉了。后来我想留着自己用,不过有次出门采访就找不到了。好了好了,不就是个U盘吗?我赔你一个好了,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后来邸梁给邸稼骞买了七个U盘,赤橙黄绿青蓝紫,彩虹的七种颜色,一把U盘当做赔罪,这事就这么被他糊弄过去了。

  转眼就到新年了,邸梁买了些年货在年二十九的时候回到了欧阳家。

  欧阳爸爸和欧阳妈妈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实际上还是挺高兴的。他们都心照不宣,没有提“同性恋”三个字,但邸梁知道,他们心里肯定想着潜移默化,慢慢把他的性向掰过来。

  邸梁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邸梁陪着欧阳父母看电视,一直都心不在焉,想着邸稼骞一个人在家,多孤单多凄凉。

  不过他知道欧阳父母比邸稼骞那个大老爷们更需要陪伴。

  他坐在沙发上,不停有人给他发新年短信,大部分他都不知道是谁,估计都是欧阳智的朋友同学,反正别人给他发一条他就回复一条。

  十二点差几分的时候,邸梁把买的鞭炮铺在楼下的门口,欧阳爸爸和欧阳妈妈站在门栋里看着,等到了时间,邸梁弯腰点着挂鞭,小跑着回到欧阳二老身边,堵住耳朵,看着鞭炮炸得欢快。

  于此同时,千家万户的鞭炮一起响了起来,小区的车被响声惊醒,也纷纷喊叫起来,邸梁和出来的邻居们互相祝福新年快乐,他看了看表,拿着手机走到一边。

  他拨了号,没一会邸稼骞就接了电话。

  “新年快乐。”邸梁笑着大喊,旁边的声音太大了,他自己的说话声自己都听不清。

  “新年快乐。”邸稼骞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有没有许下新年愿望?”

  邸梁吼回去:“没有,多大的年纪了。”

  “可是我许了。”

  “那行,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邸稼骞哈哈大笑:“你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什么?”

  “不告诉你!”

  邸梁被这种幼稚的问答弄得哭笑不得,说:“去你的,跟邻居去玩玩烟花。”

  “邻居平时都不说话,怎么跟人家玩。好啦,你去陪你爸妈吧,代我向他们问好。”

  “嗯,新年快乐,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邸梁挂了电话,转头回去,就看见欧阳父母古怪地看着他。

  邸梁结结巴巴地说:他……他向你们问好。”

  欧阳妈妈哼了一声。

  邸梁一身冷汗。

  多少年了,他还没这么吃瘪过……

  一家人上楼收拾了一下,准备洗洗睡睡了,外面的鞭炮声依旧不停,不过这就是新年嘛。

  邸梁刚准备睡觉,突然又接到一个电话,看看手机,居然是个陌生号码。

  邸梁接起来,听见里面传来惊恐的声音。

  “小梁叔!”

  “怎么是你?”邸梁一愣,居然是简名扬,“新年快乐……我有好好陪你爸妈。”

  “那个以后再说。”他急切而低声地说,“我顾不得别的了,简如龙死了。”

  邸梁震惊了一下,简如龙这个时候没撑住,实在不是件好事。

  “几个小时之前,医院说他病危,我赶去医院,陪了他最后的路。”

  一代掌舵老大在新年的鞭炮声死了,实在让人唏嘘。

  简名扬继续说:“问题是前段时间江叔对我很不满,我让薛金保护我,现在江叔趁我在医院,把我控制住了。”

  邸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简名扬不停地说:“现在简如龙死了,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我怕他要对我下毒手。薛金也没完全信任我,他现在连医院都没来,他要是选择这时候撕破脸皮,把我牺牲掉我就死定了!”

  “没事,你冷静点。”邸梁说,“最起码这几天你要奔丧,你都还安全。”

  简名扬呼吸急促:“没时间了,小梁叔,江叔的人时刻盯着我,我医院都出不了,我不知道找谁,只能找你了,电话被人监听我也不管了,我在厕所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说服薛金救我!”

  说到最后,他几乎带着哭腔,可以知道他有多怕。

  邸梁还想继续先稳住他,可电话啪地一声挂断,邸梁再拨过去就已经关机了。

  551……

  邸梁心神不宁地挨到了初一的白天,待在家里,看着欧阳爸爸和欧阳妈妈的脸更是难受,要是他们的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还有什么脸面再踏进这个家门。邸梁想到这里,简直坐立难安。

  昨天简名扬说薛金没有去医院,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去守灵,如果去了还好点,说不定他能把简名扬捞出来,如果薛金打定主意撒手不管,那就完蛋了。

  邸梁正琢磨着,邸稼骞来了个电话。

  他接起来,邸稼骞第一句话就是:“小智,你会不会打麻将?”

  邸梁一愣:“会啊,怎么了?”

  邸稼骞尴尬地笑笑:“薛先生喊我去打,但是我不是太会,你要是会的话,有空跟我一起去吧。”

  邸梁不敢置信地问:“薛金还在打麻将?”

  邸梁的口气让邸稼骞觉得很奇怪:“是啊,怎么了?”

  “你知道简如龙死了吗?”

  邸稼骞一愣,反问:“我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简如龙死了,薛金没有去看看?”

  “没有。”邸稼骞说。

  邸梁深吸了一口气,问:“他在哪里?”

  邸稼骞说了地址,又说:“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

  邸梁刚要答应,结果想到家里的人,立刻压低了声音说:“你想死啊,家里还有人。我出门,到xx街的路口等你。”

  邸稼骞应下,邸梁就挂了电话。

  他站起来,走到客厅,看欧阳妈妈在整理礼品,准备明天去串亲戚。邸梁居然觉得有点怕,鼓了半天勇气,才说:“我有事出去一下……”

  欧阳妈妈转头瞪他:“干嘛?”

  “同事喊我打麻将。”邸梁直直腰杆,说。

  “哪个同事?”欧阳妈妈上下打量他,“男的女的?”

  “就是我们组的那个头头,女的。”邸梁说。

  欧阳妈妈盯着他,目光跟测谎射线似的,最后才说:“你去吧,明天记得要去走亲戚。”

  邸梁连忙点头,一溜烟地跑了,留下欧阳妈妈在背后叹气。

  大街上还残留着烟火气,零零碎碎还有人在炸鞭。邸梁却没心思沉浸在新年的快乐里,站在街角,翘首等待邸稼骞。等终于看到了邸稼骞的车,他着急地跑过去,拉开车门就跳上副驾驶座。

  邸稼骞见他满脸急切,便说:“等的时间很长吧?我顺道去加了个油。”

  邸梁摇摇头:“不是那个,你快点开,去找薛金。”

  邸稼骞开着车,抿着嘴唇,过了一会,他突然说:“小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邸梁心头一跳,说:“什么意思?”

  邸稼骞幽幽地说:“你这么急的想见薛先生,是不是因为简名扬?你一直都在帮他说好话,上次我还发现我给你的U盘在他手上。”

  “……”邸梁想果然虎父无犬子,自己儿子不去当警察有点可惜,但现在不是调侃的时候,邸梁说,“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就觉得简名扬这个人不算坏人,眼见着他送死心里也挺难受的。”

  邸梁把手放在邸稼骞的大腿上,拍了拍,说:“你要相信我。”

  邸稼骞无奈地笑了笑,说:“这真是报应,我瞒着你的时候,你也是这种心情吗?”

  邸梁咳嗽一下,说:“情况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最起码,我目前没什么危险。”

  邸稼骞把车开到一家会所,在泊车门童的帮助下把车停下。

  邸梁下了车,对邸稼骞说:“能不能让薛金给你换辆车,没个百来万的车都不好意思停这儿啊。”

  邸稼骞扶着他的背,推他往前走,说:“还好吧,我觉得挺好意思的。”

  两个人进了楼里,由服务生领着上楼,又被领着进了包间。

  邸梁终于见到了薛金,他正叼着烟坐在牌桌旁,看着自己的牌,突然一拍桌子,大吼一声:“妈的!老子胡了!”

  他哈哈大笑推倒了自己的牌,另外三家互相指责着,把手边一摞一摞的现金推给薛金。

  邸梁看了看那些钱的厚度,问邸稼骞:“你确定真的要跟他们一起打?你的别墅卖了吗?卖了还能来几圈。”

  薛金看见他们进来,笑着说:“你们两个真是连体人似的,走哪都在一起。”他招呼邸稼骞,“弟弟过来帮我打几盘,我去数数钱。”

  邸稼骞苦着脸,邸梁推了他一把,说:“快去,我趁机跟薛金说两句。”

  邸稼骞替下了薛金,薛金到一边倒了酒,递给邸梁一杯,邸梁结果酒杯,迅速地坐到他身边,小声说:“简如龙都死了,你怎么还能淡定地坐在这里打牌?”

  薛金的动作顿了顿,说:“大年初一别总说那个字,晦气。你消息够灵通啊,你怎么知道的?”

  邸梁烦躁地说:“记者嘛,总有点办法,这不是重点,好歹你在简如龙手下干过吧?怎么不去看他。”

  薛金笑笑:“老子巴不得简老头挂掉,老子好抽身,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去看他。”

  邸梁没想到他一点情面都不讲,继续说:“好吧,那就算了,但是简名扬呢?”

  薛金收起笑。

  邸梁见他变了脸色,赶紧打蛇棍上:“他现在被江叔控制了吧?简如龙一死,他就没有了庇护,过几天一出殡,姓江的恨不得直接把他推进坑里跟他老子一起埋了。”

  薛金又笑了:“你小子说话挺有意思。”

  邸梁急得不得了,谁跟你有意思,他说道:“简名扬好歹给你送了那么多东西,别的不说,你总要保他一条命吧。”

  薛金拿起杯子,一把捏住邸梁的后脖子,就把杯子往邸梁嘴边凑。

  邸梁用胳臂挡住,甩甩头甩开他的手,抢过杯子来,把酒喝干。

  薛金大笑:“好了,这些事不用你操心,看你男人打牌去。”

  邸梁用拇指抹了抹唇边的酒液,知道自己言尽于此,再说薛金就烦了,但愿薛金私下有行动。

  邸稼骞打麻将果真不行,几下就把薛金赢来的钱输没了,薛金也不恼,把邸稼骞赶下来,自己又上场。其间走了一个人,薛金吆喝着邸稼骞再来,邸稼骞又推了邸梁上去。

  邸梁这个警局老油条,比邸稼骞还是强多了,但他心里有心事,一直高兴不起来,打到天黑了之后,说:“我要走了,明天我还要陪家里人走亲戚。”

  “我找人送你回去,弟弟继续陪我们打。”薛金发话。

  邸稼骞一惊,说:“我打不好。”

  邸梁拍拍他的肩,说:“你就陪他们打打吧,输了算你老板的。”

  邸梁觉得反正邸稼骞回去也一个人待着,跟薛金一起玩玩也好。

  等邸梁走了,薛金摸了一张牌,也不看,用拇指摩挲几下,对邸稼骞说:“你的欧阳弟弟不简单啊,他是怎么知道简如龙的事的?年三十走人不是吉利的事,姓江的把这事压着呢,没有发丧。”

  邸稼骞苦笑道:“我都不知道,这事还是他告诉我的。”

  薛金把手里的牌打出去,看了看其他三个人,哼了一声:“都是自己人,我就说了,姓江的想趁这个机会把简老头的旧部一网打尽,我是不会去掺和的。”

  邸梁回到家,心里还是不踏实,反反复复想着简名扬那时恐慌的声音。

  第二天,他陪着欧阳父母去走亲戚,他压根不认得那些人,还要装作很熟的样子,说一些应付的话。

  一天下来,他简直觉得身心俱疲,没有比这更累的事了。

  更崩溃的是,他每次听见那些亲戚问欧阳智的近况,就会想到简名扬,心里就更烦了。

  又翻了一天,到了初三,邸梁不知道薛金有没有动,先打了个电话给邸稼骞。

  “喂,你在干嘛呢?”邸梁问。

  邸稼骞笑了:“你查岗啊。”

  邸梁脸有点红,说:“我就关心一下你。”

  邸稼骞笑道:“小智,我这些天不能陪你了,你还是在家多待会吧。”

  邸梁一愣:“怎么了?”

  “简如龙病逝了嘛,薛先生这边有很多事,我现在在公司。”

  邸梁一想,简如龙死了,薛金果然不能保持淡定,绝对要有所动作。

  他问:“薛金也在你那边?”

  邸稼骞回答道:“薛先生一直在公司这边。”

  邸梁挂了电话,拎了外套,又跑了出去。

  他到了薛金的公司,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没有理会邸稼骞的办公室,直接敲薛金的门。

  “我操!进来。”门里吼了一嗓子,邸梁直接推开门进去。

  薛金一见是他,立刻露出要死了的表情,说:“我的大老爷,怎么是你?”

  邸梁也不废话,走到他面前,说:“你就准备一直待在这里?”

  薛金快崩溃了,说:“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邸梁深吸一口气,说:“我想你去把简名扬领回来。”

  薛金也学他深呼吸,说:“你知道吗?是简名扬自己跑回去的,我警告过他,如果回去的话,会被姓江的做掉,但是他还是回去了。现在姓江的正在大清洗,一旦发丧,就是简名扬的死期。你要我也去送死?不好意思,我没那么闲。”

  邸梁冷笑一声:“那是他老子,老子死了他能不回去吗?他就是担心有这么一天,才把所有的东西都押你这了,结果你吞了东西不说连骨头都不吐出来,简名扬真是瞎了眼。”

  薛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他起身想去揪邸梁,大吼道:“老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跟老子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52……

  邸梁要是轻易被薛金抓住他就不是邸梁了。

  薛金发怒了,说明被他惹烦了,而恼羞成怒了,说明简名扬就还有救。

  邸稼骞闻声过来,站在门口,看着室内。

  邸梁退后几步,说:“你应该也看出来最近的简名扬根本就单纯的很,他根本无力跟谁去斗,他找你,不过是为了自保,你既然无心,就不该收他的东西。”

  薛金一击不中,心里更烦:“你他妈懂个屁啊,简名扬手段多了去了,他学了几声狗叫,你他妈还真当他是狗,我是他什么人?他自己倒贴上来,还非要我为他冒险,凭什么?”

  邸梁心凉了半截,要是简名扬有个三长两短,他可以去欧阳父母前面去切腹了,他一咬牙,说:“那你告诉我简名扬现在在哪里。”

  薛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告诉你?你能干嘛?写到报纸上?别开玩笑了。要不是你男人就站在你身后,我真他妈觉得你爱上简名扬了。”

  邸梁抿抿唇:“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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