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一起还给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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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如果家指的是一个住所，那我在学校待得时间更长，学校更像家吧。如果家指的是一群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那我多希望能换个家呀。
　　余凡尘走后，湛恒在车上坐了很久，他拿起手机翻出照片一张一张看。
　　这张是他那天和楚涵打球的照片，也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日子。余凡尘细胳膊细腿，刘海被汗水打湿，细密的汗滴汇成了一大颗，从额头滑下来，在眉心停留了一会儿，眼看就要滑到眼睛里。
　　这张是另一次打球，这次人多，余凡尘在突进的时候非常认真，微蹙的眉，警惕的眼神，嘴唇不自觉地微张，唇色粉红鲜嫩。
　　这张是进球之后的，楚涵激动地跟他击掌，他伸手向击，却不笑。
　　这张是坐在地上喝水休息，吸管有点细，余凡尘渴得厉害，大口用力吮吸，差点就吸出了酒窝，哎，就差一点。
　　这张是他在图书馆看书，外面的树很大，阳光透过叶缝洒下一片斑驳，将他的左眼照成了琥珀色。余凡尘好像被什么难住了，轻轻咬着右手弯曲的食指，努力思考。
　　这张就是他们在古镇了，因为隔得太远，看不清面容，只见是湛恒把整个身子压到余凡尘肩上，手臂围过来箍着他的脖子，脸颊就轻轻贴着他的耳鬓。天很黑，没有路灯，月亮却很亮，他们头顶是月亮暖黄的微光，身上是河水泛起波澜反色的条条冷光。
　　这张是并排坐在回程的大巴上，一人戴着一边耳机，头挨着头睡着了。窗外的阳光将两人的五官照得很立体，睫毛的投影毛茸茸的趟在脸上，呼吸很轻的样子。
　　这张是湛恒在动物园自己拍的，余凡尘在喂兔子吃胡萝卜，兔子白白净净，余凡尘也白白净净，可惜看鲸头鹳的时候没有想起来拍照，没能拍下他笑的样子。
　　……
　　湛恒一张张滑动着相册，回忆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我们吵过、笑过、抱过，还有在耳朵上的亲吻，还有被子里的相拥……
　　湛恒一边看一边笑，笑着笑着突然觉得像是吃了芥末，鼻子一酸，眼泪就要下来了。心脏不听话的收紧，胃也配合着收缩，整个腹腔像是装满了柠檬水，酸酸地晃荡。
　　他双手捏紧了手机，然后往心口上按，大概按进去就能被治愈吧。身体不自觉往下压，腿也想要抬起来，有床就好了，就可以蜷成一个蛋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这么难受的吗？这可比生病或是打架难受多了。”
　　“我回来了。”
　　“嗯。”
　　“尘尘！尘尘！尘尘！尘尘！是尘尘！是尘尘！哈哈哈哈哈……尘尘！尘尘！”
　　接下来的几天，余凡尘都没有出门，帮忙打扫、做饭、照顾奶奶和叔叔，有点空余时间就看书。日子一下回到从前，若不是胡彪他们偶尔和他聊聊天，还以为大学生活只是一场美梦。噢，还有每天都会问候的湛恒。
　　Fixed：在干嘛呢？
　　凡尘：看书
　　Fixed：看什么书呢？
　　凡尘：昨天那本。
　　Fixed：噢
　　Fixed：不出去玩吗
　　凡尘：没什么玩的
　　Fixed：我看网上说你们那儿有很多不错的景点啊
　　凡尘：我一个人去干嘛
　　Fixed：不约同学朋友？
　　凡尘：没有朋友
　　Fixed：……
　　Fixed：那怎么行？天天在家要憋坏的
　　凡尘：我看书就好
　　Fixed：你们家在哪儿啊？
　　凡尘：你不是知道吗？
　　Fixed：我是说具体的位置
　　凡尘：＇位置＇
　　Fixed：好像也不是很偏僻呀，这不是离市中心挺近嘛
　　凡尘：嗯
　　凡尘：我要去做事了
　　Fixed：嗯嗯嗯，去吧媳妇。
　　凡尘：……
　　凡尘：跪安吧，爱妃
　　Fixed：？？？？？？？？？？？？？
　　他叫我什么？这是同意了吗？我的天呐！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凡尘住的是一个很老的旧房子，两层楼，六间卧室，墙面甚至都没有贴砖、也没有刷漆。屋子里有些昏暗，灯是直接一根电线裸露在外，挂在钩子上，接一个电灯泡。门口的黄葛树长得很大，更是挡住了光，但也使这破旧的老屋在现代都市的车来车往中，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湛恒站在树下四处张望，犹豫是给余凡尘打电话，还是先找个宾馆住下。
　　“诶！诶！吃！吃！吃！”
　　“槽你妈！你他妈给老子滚远点！还敢来老子就打死你！”
　　湛恒被不远处的骚动吸引了注意力。
　　打人和被打的都是中年男子，打人的年轻一点，形象穿着都普普通通。被打者长相清秀，却穿得有些破烂，脏兮兮的，有人叫他疯子，也有人叫他傻子。
　　湛恒听了半天，好像是因为傻子非要让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吃一张莫名其妙的纸，然后被女孩的父亲打了。
　　“老余！老余你可来了！快快快，快把你家这傻子弄回去，叫你关好关好，又要给人小孩吃纸呢。”
　　“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还不快走！”老余拉起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的傻子就要走。
　　他们与湛恒擦肩而过，湛恒的视线跟着他们，扭头就看见了站在后面不远处的余凡尘。
　　“还傻站着干嘛！你怎么不把他看好！没用的东西。”老余在骂余凡尘。
　　湛恒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这样见面。眼前的余凡尘比第一次见面时更显阴沉，似乎还有些委屈与慌张。
　　不能犹豫了。
　　湛恒几步上前，微笑着牵起余凡尘一只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看着对方的眼睛说：“皇上，臣妾来给您请安了。”
　　余凡尘看着他说不出话，鼻子忽然有点酸，镇定了一会儿才说：“平身吧。”
　　屋子里傻子已经没哭了，正笑嘻嘻的吃着橘子，脸上的眼泪和鼻涕还亮晶晶的，看到余凡尘进来马上从座位上跳起来说：“尘尘！吃！尘尘！吃！”
　　“坐好了！吃你自己的！”老余发话了，傻子委屈地坐下。
　　“爸，这是我一个学长，过来玩几天。”
　　“叔叔好。”湛恒觉得老余有点凶，跟自己爸爸的凶不一样，老余应该真的会打人，不知道吾皇有没有被打过。吾皇？
　　“这位是？”一位老奶奶推着轮椅从房间出来。
　　余凡尘说：“奶奶，这是我大学的学长。”
　　“奶奶好。”奶奶看起来还挺慈祥。
　　老余说：“既然有客人来了，就去收拾一下，多炒个菜。把你叔叔看好了。”说完转身上了楼。
　　“学长，你坐会儿，我去做饭，你要喝水吗？”余凡尘现在说话都便小声了。
　　“我不渴，我来帮你吧。”
　　“别，你坐着就好。”
　　余凡尘离开后，奶奶推着轮椅靠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呀？”奶奶笑眯眯地问。
　　“湛恒。恒星的恒。”
　　“多大了呀？”
　　“今年21。”
　　“学长啊？也是文学吗？”
　　“不是，我学的计算机。”
　　“哦，计算机好啊，现在国家都在大力扶持这个，人才呀。”奶奶笑起来眼睛特别弯，褶子虽然多，皮肤却很白。
　　“没有没有。”
　　“尘尘小，不懂事，你在学校多帮帮他。你毕业以后准备做什么呀？”
　　“还没想好，尽量找个大点的公司吧。”
　　“现在国家发展得好，生活也好了，但是公司总是有风险的，说不定哪天就倒闭，到时候可怎么办呢？还是找个稳定的工作比较好。像老师啊、医生啊、公务员啊，你们这种名牌大学的孩子，本来就聪明，又踏实，公司里多乱啊，人活一辈子最重要的是安稳，多听听老人的，考公务员吧。学计算机也能考公务员吧？”
　　湛恒一愣，说到：“这个，我还没了解过，回去之后去问问吧。”
　　“这就对了嘛。这公务员是铁饭碗，只要踏踏实实干，生活就有保障，生活有保障，家庭才有安全感。尤其是男生，就应该扛起家庭的担子，为妻子和孩子制造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都说家是人生的避风港嘛。现在很多年轻人，总想着出去闯，去经商，古人说了，无奸不商，不要去做那种奸佞小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多读点书，为国家做贡献才是……”
　　不对，奶奶，无奸不商本来不是这个“奸”啊，是“尖”啊，是要给客人“添头”啊。而且去公司就不是为国家做贡献了吗？奶奶，你怎么有这么多话可以说？奶奶，我可以插话吗？
　　奶奶一直说着要读书、要当老师公务员的话，说了半个小时竟然没有重复的。湛恒只觉得好像先前被奶奶笑眯眯的样子欺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瘦是瘦有肌肉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13章　是糖
　　余凡尘做了几个家常菜，比较素，味道还是不错的。
　　湛恒吃得很兴奋，但菜不多，他也不敢多吃，最后喝了两碗汤也才半饱。
　　“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余凡尘洗完碗出来对他说。
　　老余总是板着脸，说：“天都黑了还出去。”
　　余凡尘没理他，带着湛恒出了门。
　　出来走了一会儿，余凡尘先开口，“你怎么来了？”
　　“我妈出差，我爸也去了，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干，就出来玩两天。”
　　“那你准备待几天呢？”
　　“你想我待几天？”
　　“我？你没买回去的票吗？”
　　“没，一时兴起买的机票，还没看回去的。”
　　“哦，那你还是早点买吧，快春运了。”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有工人正在给行道树铺新的灯饰，很多店面都挂起了灯笼、贴起了窗花，卖衣服的店也是将大红色的外套摆到了最外面。
　　快过年了啊。
　　“我妈在我6岁的时候就和我爸离了婚，然后立刻嫁到了外地。”他们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余凡尘开口说。
　　“我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奶奶就生了我爸和我叔叔两个孩子，前几年摔了腿。我叔叔脑子不好。我、叔叔、奶奶，都要我爸一个人来照顾，也没办法出去工作，生活开销都是靠国家补贴和奶奶的退休工资，奶奶退休工资还挺高的。我爸偶尔也做做零工，一些手上活。我家的情况差不多也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不至于过不下去，但都过得不开心。”
　　“你长得不是很像你爸。”
　　“嗯，我像我妈。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他们都说一模一样。”
　　“所以你不爱笑？”
　　“嗯。”
　　“你恨你妈吗？”
　　余凡尘转过头望向湛恒，看了一会儿说：“回去吧，这里晚上会有拾荒者，我们说不定占了别人的床。”
　　回屋时老余他们都已经睡下。余凡尘没有开灯，摸黑领着湛恒上了二楼。
　　“你睡我的床吧，我去书房。洗澡在这边，你带牙刷了吗？”
　　“没。”
　　“那我去找把新的。”
　　“我可以四处看一下吗？”
　　“嗯，那间是我爸的工作间，就别看了，他不喜欢有人进去。对面是书房，或者叫杂物间。”
　　“他们都睡下面？”
　　“嗯，方便一些。”
　　“这……书房……还是我睡书房吧。”
　　“你是客人，怎么能睡这儿呢？”
　　“那……我们一起睡吧，又不是没睡过。”
　　“你先去洗漱吧。”
　　余凡尘纠结了很久，但是想着两个大男人睡也不是多大点事，好像很多好朋友都经常一起睡。
　　“陛下，臣妾来侍｜寝了。”湛恒爬上床，笑眯眯地说。
　　“嗯，懂事，赏。”
　　“谢陛下。陛下准备赏什么呢？”
　　“爱妃想要什么？”
　　湛恒特别想说想要陛下一个吻，又怕太过火。
　　“想要陛下给臣妾按按腰。”
　　“好，那你转过去。”
　　余凡尘按着他的腰肌，湛恒的腰肌有点硬，应该是平时坐太久了。
　　“爱妃，你这腰不太好啊，要多锻炼，不要久坐。”
　　湛恒猛地转过身来，“你说谁腰不好？我怎么就腰不好了？你摸摸看，这像不好吗？”湛恒拉过余凡尘的手就往自己两侧腰肌上摸，还摸了腹部。“你的腰好？嗯？我看看你的腰是有多好？”说着又去捏余凡尘的腰。
　　“哈哈哈哈哈……别……痒……哈哈哈哈哈……”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湛恒突然不动了。看了余凡尘一眼，背过了身。
　　“困了，睡了。”
　　“啊？噢，好的，晚安。”余凡尘有点莫名其妙，难怪楚涵说他常年姨妈期，说变脸就变脸。
　　湛恒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感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只想按住身边人胡乱亲吻一通。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终于传来余凡尘平稳的呼吸，应该睡着了吧。
　　湛恒缓缓转过身，一直盯着小朋友看，突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跟他在一个床上呢，在一个被子里呢，好近啊。
　　为什么皱着眉？睡觉也无法放松吗？这样睡不好啊。
　　湛恒看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在余凡尘眉心落了一个吻。
　　晚安。
　　这次早上醒来时，湛恒是如愿结结实实抱着余凡尘的，可惜对方是背对着他。
　　也满足了！
　　本以为湛恒会玩几天再走，结果刚吃了早饭就接了个电话。
　　浪奔！噔噔噔！
　　“喂？什么？好吧。嗯。好。马上回来。”
　　对面是女生。
　　“你要走了？”
　　“嗯，雅姐出了点事。”湛恒皱着眉，是生气了。
　　“很严重吗？你怎么也叫雅姐？”
　　“她比我大。那个人又来找她了，我得先回去了，只能开学见了。你……保重身体。”
　　“哦，好，我送你吧。”姐弟恋啊，还有第三者想插足。
　　湛恒离开得很匆忙，真的很着急的样子。
　　可能这就是真爱吧。
　　湛恒的突然出现又迅速离去都太快了，使得余凡尘接下来几天都没嚼出这是什么味儿。
　　有点像是食不果腹的时候突然有人喂了你一根棒棒糖，你刚尝到甜头，想说谢谢的时候，又被人倏地抽出。明明嘴里还留着余味，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尘尘啊。”奶奶推着轮椅过来了。
　　“你那个同学走了吗？也不多玩几天？”
　　“他家里有急事。”
　　“噢，是什么事啊？”
　　“不清楚，好像是女朋友的事。”
　　“女朋友啊？年轻人还是要以学习和事业为重，只要你自己足够优秀了，还怕找不到女朋友吗？你们现在年轻，正是脑子聪明的时候，现在不学习，老了学起来就困难了。”
　　“可是，感情不是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就去找个人谈恋爱吧？遇到了喜欢的人，就会想要在一起呀。”
　　“你懂什么，你谈过恋爱？”
　　余凡尘摇摇头。
　　“你还小，不懂，我见过那么多学生时代谈恋爱的，真正走到最后的一对都没有，净耽误学习了，本来能考个好学校的，谈恋爱去了，没考上，后来工作也不行。你看我和你爷爷，就是工作稳定之后组织介绍的，觉得对方条件都还比较匹配，就结了婚，现在孙子都这么大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嘛。婚姻、家庭，合适才重要，感情那种事，天天大眼瞪小眼的，能维持多久呢？早就看腻了。一腻了吧，就会想其他的，然后产生矛盾，就会吵架，搞不好还要离婚，你说这离婚对孩子伤害多大呀……”
　　奶奶还在絮絮叨叨一直说，余凡尘觉得她说得有点不对，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终于要开学了，余凡尘提前了一周到学校。这学期的目标是赚钱、报二专。这几天四级成绩也要出来了，如果过了还要备考六级。任务很重呢。
　　湛恒一听余凡尘回来了，又开了老罗的车来接他。
　　看到心心念念的小人儿终于出现了，湛恒特别想飞奔过去抱住他。
　　“你……”等余凡尘走近，湛恒突然皱起眉头说，“你好像长高了。”
　　“真的吗？哪里有量身高的？”
　　“校医院应该有，药店也有，不过经常不准，商场可能也有。”
　　“那去校医院吧。”
　　“不先回宿舍放东西？”
　　“不着急，去了再放。”
　　“175，还可以长的。就是有点瘦，BMI指数太低了，多吃点。”
　　“嗯，好，谢谢！”
　　余凡尘心情大好，又去超市买了一箱牛奶，嘴角一直上扬，差点就能看到酒窝了。
　　“你怎么对身高这么有执念？”湛恒问。
　　“这不是所有男人的执念吗？我读书早，又经常跳级，发育得也晚，每次在班里都差不多是最矮的，不舒服。”余凡尘说着还有点委屈。
　　“小天才呀，总是跳级。”
　　“不是什么天才。我奶奶是书香世家，几个哥哥都是北清的，她是命不好。我妈走后，都是奶奶在管我学习，没机会出去玩，课本知识学完了，就学下学期的，然后就跳了两级。”
　　哪有小孩不爱玩呢，该玩的年纪没有玩过，所以现在也不会玩了吧。
　　“你别那样看着我，其实也没太难过，渐渐的就不那么想玩了，现在也挺好的。”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把要做的事做好了，有时间玩为什么不玩？又不是机器人。物质生活使我们活下去，精神享受才是活着的目的。以后哥哥带你玩。”
　　“这次怎么又是哥哥了，不当我爱妃了？”
　　“臣妾口误，请陛下恕罪。”
　　“朕念你初犯，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
　　余凡尘找到一个看店的兼职，钱不多，但是离得近，而且是书店。时间也比较好安排，和另外两个学生轮班，有事情可以调，商量好了说一声就行。
　　但是这点钱应该是不够的，之后再慢慢找吧，接下来要看看学什么专业。
　　楚涵说文科的话，我们学校哲学、经济、法学、教育、历史、管理都还不错，或者学外语。余凡尘对出国还没有概念，经济条件也不允许他多想，其他专业的话，好像都还可以。


第14章　看见我的小熊了吗
　　胡彪他们学院要搞50周年院庆，服装专业肯定是要走秀的，大一倒是不用做什么，大二大三可有的忙了，也就是说熊海金追的系花学姐有的忙了。
　　“熊，你的机会来了！”张轩激动地说，“你看到李严妮娅的设计没？全是男装，你可以去当模特啊！”
　　胡彪说：“对呀，反正我们院没几个男模，人肯定不够的，一般都要去外面请人。你到时候选一套最性感的，学姐一定会为你倾倒。虽然追她的人多，但是比你帅的还是不多。”
　　熊海金表面上默不作声，内心里雀跃不已，好机会呀！
　　余凡尘默默听着，差男模？湛恒和楚涵还有唐学长身高身材都不错，也不知道湛恒到底有多高，去当下模特应该没问题。啊，他们不需要钱啊，需要钱的是我呀。
　　凡尘：你有多高呢？
　　Ｆｉｘｅｄ：187吧，可能还能长个一两厘米，怎么了？
　　凡尘：打扰了，告辞。
　　Ｆｉｘｅｄ：别呀，我们这样刚好。
　　凡尘：嗯？
　　凡尘：其实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当模特？就是彪哥他们学院周年庆，差男模，有钱拿的。
　　Ｆｉｘｅｄ：模特？你让你的爱妃去出卖色｜相？衣不｜蔽体给别人看？
　　凡尘：……
　　余凡尘下课路上遇到了胡彪，胡彪立刻拉着他去慰问熊海金。
　　走进一个满是缝纫机、人台、针、线、布的房间，余凡尘只觉得太新奇了，原来把布往人台上裹一裹、扎一扎，再剪一下、缝起来居然就是一件衣服。基础款还好，概念类的就真是只要围到人身上，就能叫衣服……
　　转到更衣室一看，熊海金正在穿裙子。
　　“哇！”胡彪惊讶道，“熊，好帅呀！凉快吗？”
　　“凉快，你想凉快凉快吗？”熊海金没好气地答。
　　“不了不了不了。”
　　熊海金穿好裙子再穿上衣，然后是褂子，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古风的。但他还是别别扭扭不想出去，下面太凉快了。
　　“你是太胖了穿不上去？还是太美了舍不得给人看？快出来，还有头饰呢。”一个好听的女声传进来。
　　熊海金磨磨蹭蹭走了出去，余凡尘他们也跟着出来。
　　这系花学姐确实漂亮，和雅姐的大眼睛小嘴唇不同，系花学姐比余凡尘只矮一点点，整个人非常有气质，虽说是单眼皮，眼神却是千娇百媚，不愧是熊海金这种风一样的风流少年都马不住的神级选手。
　　学姐把熊海金的头发扎了起来，挽上丝带，还在脖子上挂了个巨大的长命锁。
　　“嗯，不错，到时候化了妆应该很出效果。”学姐很满意自己的设计，“就是还差几个模特，看来只有去外面请了。”
　　余凡尘说：“学姐，当模特有什么要求吗？要多高呢？”
　　“没太大要求，我看着顺眼就行。身高的话，至少得180吧，185最好。”
　　余凡尘是没有希望了。学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说“我们去外面请模特一般200到500一天，你要是能帮我找到合适的，可以中间商赚点差价嘛。学生一般要的钱没那么多，只是不一定有那个气质。咪咪他们做的是亲子装，不要求那么高，我可以帮你问问差不差男模。”
　　“那谢谢学姐了。”余凡尘觉得还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