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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矿[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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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不会下雨啊?”
“可千万别下。”
一旦下雨,意味着秋游延期,原本心思早已飞到公园外的许时不得不被困在教室里,继续上课。
那种感觉,比周末上课还难受。
王业萍被叫过一次家长,最扯淡的原因是许时在课堂上大哭了起来。
老师怎么问也不肯说。
许征也是在之后才弄明白的。
许时那次哭是气的。
因为窗外的雨。
那天,原本是学校定好秋游的日子。
刚到教室,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不少人鞋子都湿透了。
还秋什么游,直接泡汤,继续上课。
坐在窗边的许时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越想越气。
这事许时只告诉过他一个人,警告许征不准告诉别人。
这么多年来,许征替他保守地死死的,连王业萍都没说。
现在冷不丁想起,许征捂住了脸,笑声却从指缝中泄露出来。
许时一开始还不明白,可关于秋游就这么件丢脸的事,略微一想就能知道。
许征的嘲笑让他脸微微泛红,随手抄起吃完的袋子往许征身上砸了过去,语气凶狠:“笑什么笑?”
“没笑没笑。”许征好不容易恢复了脸上的表情。
许时暗自气恼,眼神向上瞟。
冷静过后,又把地上的垃圾捡回来,放进垃圾袋里。
许时吃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转头问许征:“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爱吃那些。”许征回道。
他小时候爱过零食,随着年纪的增长,渐渐地对那些东西提不起兴趣,总觉得吃着不健康。
“那你以前还总抢我零食。”许时翻起了旧账。
“这不是长大了吗。”许征淡淡道,“你看我现在什么时候抢过你的东西?”
不知鬼算不算岁数,加上的话,他好歹前前后后也活了三十多年。
不至于和许时抢吃的。
“你不和我抢了,总觉得缺了点意思。”许时又纠结道。
人都是这样,抢来的东西比轻而易举得到的更香。
许征作势把那袋吃的拿走:“行,你来抢吧。”
“幼不幼稚啊你?”许时笑问道。
小没良心的。
他这样,都是为了谁?
凉亭四周种满了树,许征把帽子摘了,在这样的天,戴着帽子难免闷出一圈汗。
他拿着帽子缓缓扇风。
两个人的秋游,像秋游又不像秋游。
同样的场地,同样的零食,不一样的心境和人。
许征扇着风,察觉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个阴影。
许时举着剥好的肉干,放在他嘴边问:“吃不吃?”
许征顺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肉干硬而不柴,很有嚼劲。
一咬进去,满口留香。
甜中带咸的口感,不免有些发腻,可山间吹来的细风却缓解了这股腻劲。
许时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点点消灭着刚买来的零食。
努力认真。
像只辛勤工作的仓鼠。
许征接了个电话,接通前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尤志。
他也没起身,而是当着许时的面接的电话。
尤志的声音听着焦急:“老弟,出大事了……”
许征挂断电话,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手中捏着柱子的力道不免变大,许时探究的目光,他逐渐开口:“你可能,要和我去一趟关乐。”
第五十八章
尤志打电话告诉他; 这周的煤得推迟供应,具体原因许征一开始在电话里询问了好几次,尤志死都不肯说。
这种情况,许征只有一个猜测:“是不是矿里出事了?”
尤志沉默片刻; 咬牙答道:“是。”
他和许征目前利益关系紧密; 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这事也不怕被许征知道。
这回尤志摊上大事了。
矿难事故可大可小; 一旦处理不好; 非但矿保不住; 人也得进去。
尤志在电话中说已经派救援队下去搜救,但结果还未知晓。
矿难分为多种,有瓦斯浓度过高引发爆炸、地下水渗透、煤粉自燃等各种原因; 被困矿工生存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事故引发原因就连尤志也不清楚,他人在外地; 正在赶回关乐的路上; 再过半小时就能经过迁丰; 顺路捎上许征他们。
他们约在了加油站碰面。
事出突然,许征这回不得不带上许时一块去。
许家父母出门旅游,这么长时间留许时一人在家,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加油站许征见到了连夜奔波的尤志; 眼里有着红血丝,想抽烟却又因为这儿是加油站无法实现; 只能手痒地掏掏口袋。
“来了?”尤志的语气想要装作轻松; 却又不由自主地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沉重。
许征身边跟着对事故一无所知的许时; 好奇地看了眼尤志,乖巧地待在一旁不说话。
“行了,油加好没?赶紧走吧。”许征一眼看出他的煎熬,直奔正题道。
都是搞这行生意的,尤志目前的心情,他再理解不过。
上车后,尤志嘴里叼着根烟,没点上。
透过后视镜,尤志隐隐约约能看清许时的脸:“弟弟怎么跟你一块来了?”
“假期家里没人,得带着他。”许征解释道。
这种一捅就能捅破天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尤志瞥了两眼,没再多问。
一路上尤志好几次超速,脚下一个劲踩着油门,十几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缩短到九个小时。
深夜三点,抵达关乐,尤志直接把车开到了矿上。
事故现场已经被暂时封锁起来,就连矿上所有员工都不允许私自进出。
尤志到的时候,救援人员刚好上来,他也顾不上长途跋涉的疲惫,上前问道:“出来了没?”
救援队长遗憾摇摇头:“没找到,我们打算往更深的地方挖挖,没准躲在哪个巷子里。”
尤志一听,脸色煞白,极力握拳稳住心志:“辛苦了,只要人救出来,一切好说。”
偌大的矿,机器停止运转,除了他们几个再无他人。
在深夜中安静地可怕。
前世,尤志从没提及矿上事故。
要么是平安度过,要么未曾发生,毕竟在许征找上门的时候,尤志的矿已经将近停产。
连积压的煤都卖不出去,还有什么继续开采的必要。
救援队员在补充体力和准备物资,夜色中,许征看不清尤志脸上的神情,说起道:“这事,你明明知道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发生事故的第一时间,所有人想的都是明哲保身。
怎么将自己从危机情况中脱离,并把影响减少到最低,这才是最主要的。
许征认识过不少煤老板。
有的人矿上出了事,在明明有希望的时候,依然选择袖手旁观,把矿口封死,亲手将里面矿工的最后一丝希望扼灭。
等十几天以后,确定里面的人无法存活时,再搞点□□过来,把地炸了,毁尸灭迹。
事后再偷偷处理尸体,私下拉到火葬场火化。
其实他们害怕的不是救不上来,而是救上来之后所要承担的代价。
矿上的人都是签了合同的,一条命明码标价,不幸死亡也不过赔些赔偿金,再给矿里的矿工每人发些封口费。
原本重大事故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煤,继续挖,钱,继续挣。
很快会有新的一批工人代替原先人的岗位。
挣来的钱,沾着血。
尤志身为煤二代,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冷笑一声:“我知道。但我总觉得,我不能这样。”
“这是我的第一座矿,我自己选定的点,自己买的设备,自己招的工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搞定的。矿上的每一个人,我都能叫得出名字。”
“就算真的救不起来,我认了。”
“要是能救回来,那就是一条命啊。”
“他们不欠我什么,我从小活得好只是因为我投胎投得好,家里有钱。”尤志的声音带上些不自觉的颤抖,“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
尤志鬼迷心窍地把有史以来的坚持全部倾诉了出来,这话换在他爸面前,只会骂他。
他将渴望认同的目光看向了许征:“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说得对。”许征的音量不大,却显得比任何人都坚定。
他在矿下挖煤的时候,曾发过誓,有朝一日他当上了煤老板,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每一个人。
就算费尽全力救上来的那个人是重伤,下半辈子都要在医院里度过,他也会承担他们的全部医疗费。
这样花上的费用比封矿要多上数十倍、数百倍。
这也值得。
正因为他们都有同样的价值理念,才能成为要好的朋友。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次的事,不要让尤志改变。
“能看看你矿上的地形图吗?”许征突然发声。
尤志惊讶:“你要那个做什么?”
许征前世当过一次救援队,有过井下救援经验,并且当过矿工,最知道危险来临时,会躲藏到哪。
第五十九章
得知许征要和救援队一起下矿; 尤志只有一个反应:“你他妈疯了吗?”
在他看来; 许征年轻、意气用事; 什么都不懂就在这瞎胡闹。
救援的工作不比其它; 同样具备危险性; 稍有不慎; 可能在原定的基础上再多死几个人。
参加救援队的,都是对矿内结构、地形位置十分了解的人。
许征看完地形图; 将其默记于心。
他在学习上天分一般; 和普通人一样; 都是靠死记硬背; 对于图形记忆方面; 却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但凡看过的图,能做到过目不忘。
“出事的地点在哪?”许征问向一旁的救援队长。
队长给他指了个点,说道:“我们到那儿的时候,前面路全塌了,过都过不去。”
偏偏出事的地方,是位于几条巷道的交界处,人会躲在哪; 是否还存活,一切都说不准。
“这几个地方搜过了吗?”许征指着地图上的几个位置。
队长:“还没。”
许征:“等会去这几处找找。”
……
两人一言一语聊上了,尤志把许征扯到一旁,低声道:“喂;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许征还想问他:“你从哪儿找的救援队?”
这么不专业。
“还能去哪?矿上呗。”尤志一脸烦躁。
经尤志这么一提醒; 许时才幡然醒悟。
他倒忘了。
这个年代; 在关乐这样的小地方,哪有什么正规的救援队。
煤老板矿上出了事不敢声张,背地里偷偷压下来。
直到后几年,有位姓张的记者深入煤矿,暗中寻访两三年,揭开了一场十年前的巨型矿难事件。
由于开采设备简陋、矿内安全条件差,导致煤矿坍塌死了二十三名矿工。
这件事最终以每人五千元封口费,矿工家属十万元赔偿金了结。
张记者深入内部,从矿工做起,一点点把事情经过了解清楚,还找到当地火葬场工作人员,人证物证确凿,写了篇报道,一举将事件捅破。
报道出现后,当地部门将那座煤矿老板告上法院,此事过后,掀起了煤界一场浩劫,多年前的煤矿事故被频繁报道,导致煤老板对于煤矿安全不得不重视。
这才有救援队这一行业。
在此之前,给钱封矿,是行内默认的规矩。
尤志事业刚开始起步,良心仍在,没选择这么做,这才组织起救援。
矿虽然是他的,可他本人对矿内情况一窍不通,自然不能这么看着许征瞎胡闹:“我都没下去,你下去干吗,年纪轻轻的,不是给他们添乱吗?”
许征一时间没办法向他解释。
他挖过的煤,比尤志吃过的米还多。
许征注视着他问道:“你就不好奇我当初为什么偏找了你做生意?”
“好奇。”尤志事后想了很久也没想通,最后干脆不想了。
“等我上来告诉你。”许征道。
“你……”
救援队长跟着劝道:“尤老板,这小兄弟懂的比我们还多,他跟着一块下去,说不定还有希望。”
尤志左右为难,还是忍痛决定:“不行。他们是我的工人,出了事我负责,你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少在这废话。”许征忽视他的意见,转头问,“衣服呢?给我一套。”
下矿前,许征交代给尤志一件事:“哄好我弟。”
许时在车上睡着了。
隔着车窗玻璃,许征看不清车内的脸,隔着老远回头望了眼窗户,和他们一块进入到矿内。
矿上的尤志站在车旁抽烟,火星扑闪,一根接一根。
很快,半包烟空了,脚下是一堆零星的烟头。
天刚蒙蒙亮。
车窗被摇了下来,许时环顾四周没看见人,第一时间问道:“我哥呢?”
“丢下你跑路了。”尤志把烟丢下,用脚踩灭。
许时刹那间变了脸色,浑身充斥着低气压,看向尤志的眼神让他感觉怪渗人的。
“诶,别别别,我跟你开玩笑呢。”尤志瞬间认怂,“你哥他有事出去了,先跟哥回家好好休息。”
“他什么时候回来?”许时追问道。
尤志摸了摸下巴,捉摸了半天,惆怅地叹了口气:“我也说不清,明天吧。”
许征和救援队一块进入矿下,道路坑坑洼洼,头顶上的矿灯成了里面仅有的光源,潮湿黑暗的环境,就像一只扼住脖子的手。
让人窒息。
环境还是那么恶劣。
许征前世就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了他的青春。
矿内的路上,有的就是泥汤和石子,看不到半点绿色,就连平坦的马路都是一种奢望。
井口刺骨的风和各种有害气体混杂在一块,粉尘、煤尘,伴随着高温气候,多待一秒都让人觉得无法忍受,可偏偏,他们在里面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
许征听过工友说过这么一句话,“在矿里待久了,看棵草都觉得亲切。”
明明周围是不认识的人,熟悉的矿内景象将他拉回到了上辈子。
许征跟着他们走。
他们前进的速度快不了,每人携带一只手电,必要时照明开路。
矿内地形复杂程度远超过上面的图纸,弯弯绕绕的,无数个岔路口摆在他们面前,救援队里有负责这片地区的开采人员,领着他们走到了出事的巷口。
道路被堵得死死的,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一路走来,许征将矿下结构铭记于心。
上次下矿,救援队就是在这处折返,此次他们带上工具,做好了充足准备,打算从这儿清出一条路。
刚开工,便被救援队长急忙喊停:“再打下去,矿就塌了,想想其它办法。”
许征用手敲着周围的岩壁,最终选定了一处最薄的地方:“在这打孔,我们进去。”
“能行吗?”有人怀疑。
许征拿起工具开始敲,接着第二个人加入。
每敲一下,壁上掉落点灰。
这里的救援队长也不过是平日里领着他们干活的人,被困在矿内的有他的侄子:“年前在乡下给我侄子说好了媳妇,就指着在矿上干到年底,挣够盖房子的钱。没想到他命不好,遇上了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
又有一道声音跟着忏悔:“我爸还在里面呢,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欠了赌场这么多钱,他也不会跟着下矿。”
“要是没把我姐夫救出来,我姐年纪轻轻的就成寡妇了。”
……
愿意来参与此次救援的,都和被困的人沾亲带故。
否则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给再多的钱也没人愿意干。
无异于拿他们的命去赌里面人的安危。
“你们尤老板都还没放弃,怎么就不行了?”气氛越说越感伤,许征看不下去,开口打破这份哀愁。
“说得对,咱们还有尤老板!”得知矿难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没希望了,准备领赔偿金,没想到尤志一个搜救的命令,给了他们另一条路。
此次过后,相信矿上的人会更加为尤志卖命。
许征这话,无疑激发了他们所有的动力。
“咱们加紧挖,争取早点把人救出来。”不知是谁提了这么一句,大伙铆足精力干活。
有谁体力不支了,退到后面去休息,换其他人上来。
要打通矿道,最常用的方法就是□□。
可目前矿内情况不明,□□威力过大,容易引发二次塌方。
他们只好用手一点点敲。
从徒劳到看见希望,岩壁总算出现个洞,拿手电筒一照,光线垂直穿过,有人惊呼:“穿了穿了。”
能打通一个孔,即便再小,那也是通了。
沿着洞孔周围不断进攻,敲击声混杂在一块,眼见石块一堆堆坍塌,露出的孔越来越大。
不知道打了多久,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墙上被凿除个能够一人通过的大洞。
三四支手电同时往洞里照去,地面积满了水,演变成一片小型湖泊。
全部人的心咯噔一下,顿时凉了。
许时被尤志领回他家,金碧辉煌的装修风格闪瞎了许时的双眼。
尤志招呼他:“你随便坐啊,今晚想睡哪儿就睡哪儿,楼上客房随你挑。”
“饿不饿,需不需要我给你弄点吃的?”尤志关切道。
许征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
许时礼貌回绝:“不用了。对了,我哥到底有什么事?”
尤志眼神回闪,违心道:“这我哪儿知道。”
“你不知道吗?”许时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幽幽问道。
尤志不愿承认,自己被这么个小屁孩吓住了,索性同他摊牌道:“他不让说。”
许时的神情有片刻落寞,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尤志也被他这幅外表所蒙骗,哄道:“你别难过啊,我先带你许征住过的客房休息休息?”
许时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尤志他表弟尤信,又皮又欠,说出的话让人恨不得把他裤子扒了狠狠打他屁股。
哪像许时,看着就乖。
白白净净的一团,尤志生怕哄不好许征回来找他算账。
许时躺在许征躺过的床上,独自一人待在陌生的地方,也只有许征曾经住过的地方能带给他安慰。
你去哪里了啊?
为什么每次都不告诉我。
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许时揪着手里的被子,把它想象成许征的头发,狠狠揪了两下。
矿下。
许征一阵头疼。
他总算明白这起事故的起因是什么,地下水渗透。
开采过程中,挖穿了隧道,导致水流淹进矿道,再加上小型塌方,堵住了出口。
由地下水聚成的湖,嘲笑着他们的徒劳无功。
有人顶不住哭了出来:“这还救个屁啊。”
他们不眠不休挖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砸穿个洞,结果换来的就是这么个玩意。
“万一呢?”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是有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地下水泄露也总比瓦斯爆炸来得好,前者被困在里面还有生存的可能,后者一旦逃不出来,就得永远被留在地下。
许征离死亡线最近的一次,就是瓦斯爆炸。
空气中瓦斯浓度过高引发的爆炸,震得整座矿都在摇晃,干活的人拼了命地往外跑,许征的师傅,陈老被压在了矿下。
陈老是手把手带他进门的人,许征关于矿内的知识,全是陈老告诉他的。
陈老腿被柱子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空气中的瓦斯浓度在不断升高。
“你走吧。”陈老劝他。
周围的人都跑光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许征试图把人拽出来,却怎么样也拉扯不动。
许征的卖力让陈老不免感动:“你还年轻,没必要为了我把命搭上,待会说不准什么时候会二次爆炸,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啦。”
那时候的许征什么都顾不上,一心只想把人带出矿。
“你把刀给我。”陈老果断道。
手起刀落,陈老亲手斩断了被压在柱下的那条腿,虚弱道:“来,背我出去。”
许征背着人一路狂奔,血迹滴落在经过的路上,黑红一片。
逃出矿井的时候,许征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一半是汗,一半是血。
那起事故,让陈老失去了一条腿,换来的,是保住了整条命。
残疾的陈老再也不能担任矿下工作,领了赔偿金后被调到了其它岗位,还好专业知识过硬,不下矿也依旧能活得很好。
尤其是在后来煤矿安全隐患被大幅度曝光后,陈老参加了当地救援队。
许征和救援队的人凿开墙后,看见那面湖,救援队的人情绪顿时崩溃。
“我爸不会游泳啊。”哀嚎声犹如哭丧。
有位暴躁老哥忍不住揍了他一拳:“哭哭哭,哭个屁啊,老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具尸体,也得把它扛上去入土为安,妈的,留在矿里面像什么样。”
“都别吵了,大家先吃点东西,咱们进去接着找。”救援队队长安排道。
他们包里带的是压缩饼干,占地少还顶饱,平日里不容易吃到,是尤志怕他们体力不足特意从超市买的。
一袋饼干一瓶水,就能撑好几天。
许征草草啃了两口,往嘴里灌好几口水,靠近洞口,听水流声响。
陈老的经验还在耳边:“找到泄露的根源,就能找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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