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项目计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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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啸韵悲哀的发现，只要林釉曦出现，他的生活里就不能有别人了。
　　林釉曦来的时候孑然一身，就连行李箱都没有拿，陈啸韵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林釉曦看上去似乎有点瘦了，原来泛着光的肌肤现在也有点暗淡，嘴唇干巴巴的，看着好像很久都没喝过水了，他问了一句，“你怎么这样就跑过来了”
　　林釉曦跟在他后面，“学长，我……”
　　陈啸韵听到这声学长就想打断他，“你现在这样子看着都不像你了，竟然动手打女人，你是不是疯了”
　　林釉曦幽幽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我是疯了，见不到你我就不正常了，我也不想来烦你，可是没有你我觉得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活着真是太没劲了”
　　一个男人因为感情弄的要死要活的，这话还是从林釉曦嘴里说出来的，真叫人跌破眼镜了。
　　陈啸韵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吧，卧室的床单还没换呢”
　　陈啸韵什么时候这么爱干净了？
　　陈啸韵转身去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又浸了一点热水，坐到林釉曦身边，“过来，我给你擦擦”
　　林釉曦先是愣了一会，错愕的看着他，后来才慢慢蹭到他身边，乖乖把脸抬起来了，陈啸韵给他擦了一遍脸，最后才给他擦嘴巴。热毛巾覆在嘴唇上面，不一会干涸的地方就开始软化了，陈啸韵手上稍稍用了一点力，就有一小块皮儿被擦下来了。
　　“你之前用的润唇之类的东西都没带过来吗？”
　　林釉曦摇摇头，“没有，上次你走了以后，我就没再用了”
　　陈啸韵叹了一口气，他这里根本就没那种东西，只好说了句，“那你就先喝点水吧”，说完他给林釉曦倒了一杯热水。
　　他问林釉曦，“你公司那边的问题解决了？”
　　“嗯，解决了，开除了一个员工，做了替死鬼”
　　陈啸韵嗤笑一声，“替死鬼？替谷风吗？”
　　听到陈啸韵提谷风，林釉曦脸色马上就变了，“你怎么知道是他？”
　　陈啸韵笑道，“前短时间他拿着我们两个在上海的时候的照片威胁我，还有那段录音里面……”；他其实很难开口问的，“你叫的那个学长，是不是他？”
　　林釉曦放下喝水的杯子，浅浅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勉强开口，“是”，然后他马上抓住陈啸韵的胳膊，“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陈啸韵挣开他的手，眼睛看着杯子里袅袅升腾的白色水雾，“釉曦，我们在一起的第一晚，你说的话，都是假的，你说我是你第一个男人，说我喜欢你才让你抱，那都是假的，对吗？”
　　林釉曦抖了一下，但是语气镇定，“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呢？”
　　陈啸韵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是掩不住的伤心与失落，“是猜到了，其实也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不采取法律手段对付谷风？他都把你，你和他的那个录音放给你们公司的员工听了，你为什么还要对他那么仁慈呢？”
　　“因为我……”
　　陈啸韵眼睛眯成一条缝，靠近林釉曦的脸问，“因为什么？你敢说吗？”
　　林釉曦被陈啸韵这么一看，身体下意识的就往后面躲，直到躲到无处可躲，才停下来用一双无辜的眼睛的看他，“因为……”
　　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他对谷风的确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毕竟那个人陪他走过他人生中最好的花季雨季，他能走到今天，也是因着那种爱恨交加的驱使。
　　陈啸韵的眼睛变得很黑，又往前挪了一点，几乎靠在林釉曦的身上，“你下不了手的原因，你说不出口，对吧？”，他把头枕在林釉曦肩窝，靠近他的耳朵，一字一句说道，“林釉曦你真是太会撒谎了，你之前说你喜欢我，根本也是假的吧，你说你喜欢我这个长相的，我发现谷风也是这个长相的，你到底喜欢的是谁呢？”
　　林釉曦听到他的话身子一颤，眼神惊恐，本来就白皙的脸庞此刻更白了，他抓住陈啸韵的胳膊，在他身子底下吼了一声，“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陈啸韵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明明林釉曦没有反抗，他还是用力的禁锢住身下人的身体，“你撒谎，我就是太在乎你说喜欢这两字了，可是你竟然把我当成傻瓜，偏偏我就是个傻瓜，你说什么我都信”
　　陈啸韵说完这一番话，低下头就咬上了林釉曦的脖子，“是你把所有人都赶走了，你知道吗？程然是你赶走的，李萍萍和王珂是你赶走的，就连紫锋其实也是被你赶走的，你知道吗？”
　　林釉曦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陈啸韵咬断了，但是他没有求饶，声音坚定的说道，“是我赶走他们的，我不能拥有你，别人也不行，谁都不行！”
　　“那你就把你自己赔给我，这是你困住我的代价”
　　陈啸韵说完就把林釉曦身上的衣服撕开了，暴虐的简直像另外一个人，他循着林釉曦的肋骨摸上去，手上的触感很鲜明，林釉曦果然是瘦了，他的手掌揉着林釉曦的后背，一下一下，仿佛要把林釉曦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了。
　　他声音悲切的问，“林釉曦，为什么你不是我一个人的？”
　　林釉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任他这么抱着他。
　　陈啸韵低下头吻他的嘴唇，吻他的耳朵、吻他的胸膛，身上的热度想要把他烧伤一样，他感受到了陈啸韵的热情，或许只是情欲，但那也是好的，他问陈啸韵，“学长、你想要我吗？”
　　陈啸韵被这句学长刺激的顿时热情全无，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只是趴在林釉曦身上，闭着眼睛缓了一会说“不要了”，然后直起身体去卧室换床单去了。
　　林釉曦眼睛里那微弱的火光暗下去了，陈啸韵现在是真的讨厌他了，他蹑手蹑脚的跟着陈啸韵去了卧室，两个人沉默着一起把床单换了，然后他才说，“晚上我睡地上吧”
　　陈啸韵没有说话，林釉曦就当他答应了。
　　这是一个死气沉沉的新年，卧室里一片黑暗，电视机里传出新年倒计时的声音，外面偶尔会传来一连串的鞭炮声，他们两个人很早就躺下了，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谁也没办法说清楚，这一年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偏偏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发生在这最有希望的一年呢？
　　他们两个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却谁也没有主动和谁说一句话，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终于听见林釉曦的呼吸声了。陈啸韵摸了摸床头柜，从一个小柜子里取出一一颗黄色的药片，就着唾沫咽下去了，现在林釉曦在他身边他也睡不着了。
　　他勉强坐起来，看了一眼躺在床下的林釉曦，然后又躺回去了，就那么一夜未眠。
　　第二天还是这样，林釉曦照样睡在床下，这天他提前就吃了一片药，所以心跳稳定一些，只不过还是睡不着，晚一点的时候，又听见了林釉曦的呼吸声，他有点羡慕林釉曦，林釉曦比他洒脱太多了，在他这里能吃也能睡，就一天的时间，人竟然就恢复了之前的光彩。
　　他走下床，把窗帘拉开，侧躺在林釉曦身边，借着月光打量他的脸，他还是那样年轻，脸上的皮肤白皙细腻，眉毛浓黑，形状修长，眼睛合在一起的那条线十分漂亮，只是嘴唇的颜色还有一点淡。
　　他伸出拇指摸挲了一会林釉曦的嘴唇，终于有了一点以前的粉色，但他觉得还不够，就低下头将自己唇覆上去，用湿润的舌尖在上面舔舐，直到那嘴唇的表面不再那么干涸，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忍不住低下头，将嘴唇凑过去顺着他漂亮的唇线细致的描摹，直到林釉曦稍微动了动，发出了点声音，他才风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心脏忍不住又是一阵狂跳。

　　A项目计划46

　　第三天的时候，是大年初二。
　　陈啸韵的老父亲从东北老家赶过来看他了，陈啸韵过年不回家是有原因的，陈父不喜欢他回去。
　　陈父说过，“儿子，有出息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家里没什么可看的，我们要是想你，就过去看你，明白吗？”
　　陈啸韵以前是不明白的，越长大越明白。
　　陈父已经60多岁了，但外表却十分硬朗，有长寿之相。陈父一进门就看到了围着围裙笑呵呵的林釉曦，“咦，啸韵啊，这不是我前两年来的时候在你这看到那个孩子吗？怎么两三年过去了这孩子的模样一点也没变呢？”
　　陈啸韵尴尬一笑，“爸，您这记性这么好呢？都几年前的事儿了您还记得？”
　　“我还没老呢，这孩子我在你这可见过不止一次了，每次来都给我买好几套衣服”，陈父说完伸出干瘦的一双手，将林釉曦洁白细嫩的手握在里面，亲切的对林釉曦说，“我还记得你是叫釉曦，对吧？多好听的名字，一听就是有文化的父母起的”。
　　林釉曦笑弯了一双眼睛，也回握住陈父的手，那双手的手骨因为常年干农活已经严重变形了；但他没有半分推拒的意思，牢牢地将他握在了手中，“陈爸爸，我是叫釉曦，真高兴您还记得我”
　　陈啸韵和林釉曦眼神交流了一阵，就一起到厨房里忙活，终于做了几个像样的菜出来，其实大多是林釉曦做的，陈啸韵发现，林釉曦的厨艺大有长进，就是花的时间长了一点，有的时候还会不小心把油溅出来烫到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你去客厅等着吧，最后一个猪肉炖酸菜，你也不会做”
　　林釉曦执意站在炒锅前面，语气笃定道，“我会做的，让我来吧”
　　陈啸韵实在看不下去，就先跑到客厅陪陈父看电视。
　　陈父问，“你怎么出来了，留那孩子一个人在厨房能行吗？他看着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干过什么活”。
　　陈啸韵叹了口气，“爸，您就别管他了，您儿子不也是您从小惯到大的，也没干过什么活，做饭这事我俩谁干还不都一样”。
　　陈父一听就有点不乐意了，“你这孩子怎么还有点不懂事了呢，你在旁边看着也是那点意思啊，将来你娶媳妇了，你也得对人家好点，知道吗？”
　　陈啸韵听到陈父说娶媳妇的事情就一阵头疼，“爸，我这不还没娶媳妇呢吗？再说了我公司那么忙，哪有时间想那些事啊”
　　林釉曦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的时候就听见陈家爷俩讨论陈啸韵娶媳妇的事，他打量了陈啸韵一眼，陈啸韵已经很久没叫过他媳妇了，他把东西放在餐桌上，招呼陈父。
　　“陈爸爸，啸韵吃饭吧”
　　三个人坐在桌子上吃饭，林釉曦一直忙着给陈父夹菜，自己也没吃上几口，他还会时不时讲些有趣的事情给陈父听，陈父特别喜欢听林釉曦讲改革开放、讲深圳经济，讲香港、澳门回归，还喜欢听林釉曦讲他公司里的事情。
　　陈啸韵说，“林釉曦，你不吃饭，总和我爸说什么话？”
　　被陈啸韵这么问，林釉曦顿时心口一滞，在嘴边准备要说出口的笑话也咽了回去。
　　陈父倒没觉得林釉曦有什么不对，只是问他，“釉曦呀，你过年不用陪家里人吗？为什么总见你正月里在啸韵这里呢？”
　　林釉曦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低着头可怜兮兮的，“因为家里没什么人了，就把啸韵学长当成自己的家人，所以过年就只好来打扰他”
　　陈啸韵还是第一次听林釉曦解释他过年不回家的原因，想不到林釉曦家里是这种情况啊。陈父也一副了然的样子，对林釉曦更疼起来了。
　　“釉曦呀，你这么好的孩子，你家里人要是还有人的话肯定喜欢的不得了”
　　林釉曦“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在一边很听话的吃自己的饭去了。
　　又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林釉曦主动说自己睡沙发，让陈爸爸和陈啸韵睡卧室的大床，他们父子很久没见面，肯定有不少贴心话。
　　陈父当下就拒绝了，“我就睡沙发了，这宽敞又软和，在家的时候啸韵他妈老说我睡觉磨牙，你们年轻人睡得又晚，我睡那屋保准打扰啸韵休息，而且我和啸韵也没什么想说的，平时电话里不都说了吗，家里都好，钱也够花，还有啥不放心的”
　　陈啸韵也没说什么，自己就先进卧室了，留下林釉曦一个人杵在卧室门口。
　　陈父看见了就说，“哎，釉曦，傻站着干嘛，快去那屋陪啸韵吧，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年轻人都不爱陪着我们老人，你已经够难得的了，也别把自己搞的太辛苦”
　　林釉曦应了一声也进了卧室。
　　不一会陈父推开卧室的门进来了，陈啸韵和林釉曦都吓了一跳。
　　陈啸韵问，“爸，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啊”
　　陈父也愣了一下，随即又说，“你个小兔崽子，你浑身上下我哪个地方没见过呀，进你屋啥时候还用敲门了？”
　　“那也不能不给个动静就进来呀，我没事釉曦也不方便呀”
　　林釉曦从地铺上坐起来，笑眯眯的摆手，“陈爸爸，您别听啸韵的话，这是您儿子家，也是您自个的家，您怎么舒服怎么来，我没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女孩子
　　陈父听到这话才消了气，指着自个儿子说，“看到没，釉曦比你懂事多了”，边说边又看了一眼林釉曦，“釉曦，你这孩子怎么睡地上啊，多凉啊，快到上面去睡，床上那么大地方，睡不开你们俩人啊”，陈父边说边把林釉曦的枕头放到床上，“啸韵啊，咱家男孩里数你最独，可你在家里这样也就算了，对朋友可不能这样啊”
　　陈啸韵也很冤枉，“爸，我没让他睡地上，是他自己要睡地上的”
　　陈父又摸了摸地上铺的薄毯子，“这哪成啊，釉曦啊，看你干干净净的，你不会是嫌弃我们家啸韵吧”
　　林釉曦听陈爸爸这么问他，顿时脸红了，“没有，没有，学长不嫌弃我就行了”
　　“你看着这么干净，啸韵怎么会嫌弃你，快别多想了”
　　林釉曦又看了一眼陈啸韵，见他没什么反映，才站起来坐到床沿上去了。
　　陈啸韵问，“爸，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父这才想起来他来这屋是来干嘛，“儿子，我那量血压的机器放家里了，我记得你给我买过一套来着，你给放哪了，我找不到了呢？”
　　陈啸韵从床上下来，走到一个衣柜面前，抬手在上面拿下来一个盒子，“您看是这个吗？”
　　陈父点点头，“没错，没错”，然后拿上那盒子，又抱上地上的薄毯子走出去了，边走边说，这毯子铺在沙发上正好，他最怕热了。
　　陈父出去以后，陈啸韵转身去把卧室的门反锁了，然后才躺到床上。
　　林釉曦还坐在床沿上，背对着陈啸韵，“学长，其实你不用这么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除非……”
　　陈啸韵马上打断他，“你想多了，把灯关掉，我要睡了”，他在心里说，“我要是不愿意，你以前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林釉曦抬手把灯关了，然后他也在床的一边躺下了。
　　陈啸韵今天倒是很早就睡着了，睡着睡着还梦到林釉曦在亲他，林釉曦的气味太浓烈了，把他所有的感觉都勾出来了，他想要林釉曦，想要占有他，让他变成他自己的，林釉曦的吻很甜，很技巧，就和以前一样，绝无二致，他被吻的忍不住回应他，他太爱林釉曦了，不管林釉曦做过什么他都没办法怨恨他。
　　他问林釉曦，“你喜欢我吗？”，林釉曦没有回答他，他的心一下就凉了，到底只是做梦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老人起得早，陈啸韵洗漱完，陈父已经把早餐买回来放餐桌上了。林釉曦精神特别好，嘴唇看起来都更加红润了，陈啸韵盯着他的嘴唇就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尴尬的咳了一声，转身去吃早餐了。
　　陈父买的是豆浆和油条，林釉曦又煮了一壶咖啡，做了几个三明治，咖啡了煮完了还给陈父也倒了一杯，陈父喝了一口说，“釉曦，这东西好苦啊”，但还是美滋滋的喝光了，陈父喜欢新鲜的东西，像个小孩一样，还对陈啸韵说，“等回去一定要和你妈说，在儿子这里喝到新鲜玩意了”。
　　陈啸韵瞥了林釉曦一眼，闷声说，“给我也倒一杯吧”
　　林釉曦愣了一下，转身拿了一个杯子给他倒了半杯，“你不爱喝，喝两口得了”
　　陈啸韵没说什么，只是喝完半杯，又让林釉曦给倒了半杯。
　　陈父似乎看出他们之间不对劲，嘱咐陈啸韵，“儿子，我回老家以后，多照顾照顾釉曦，他比你年轻，身边又没有亲人，大过年的别总给人家脸色看”
　　陈啸韵想反驳，因为他从来也没给林釉曦脸色看过，也没舍得让林釉曦受过委屈，任何事情他都是问心无愧的，但您要是知道您儿子喜欢他，把他当成了您儿媳妇，不知道您还会不会这么向着他。
　　大概会骂您儿子没出息，围着一个耍他的人团团转吧。
　　之后的两天陈啸韵和林釉曦领着陈父去游玩了故宫、瞻仰□□遗容、看升国旗，老人一见到这种场面就忍不住流眼泪，直感叹社会主义好。他们还去了潭柘寺烧香祈福，最后去了西单商场，林釉曦又给陈父买了好几套衣服，还买了几盒稻香村、京八件和很多北京土特产，说让陈父拿回去给陈母吃，陈父直夸他比自己儿子还有心。
　　陈父在城里呆不住，在北京就更呆不住，呆到初六说什么也要回老家去了，他给他大哥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陈家大哥叹了口气，“爸就这样，哪个儿女家也呆不住，不会享福”
　　陈啸韵又说，“我给爸衣服里缝了2万块钱，你知道的，要是打到卡里他根本就不会取，钱多了也会吓到他老人家”
　　陈家大哥说，“我明白，就这2万块钱他也得花两年，就是妈的身体不太硬朗，如果有可能，你还是抽空回来看看吧”
　　陈啸韵“嗯”了一声，听到陈父叫他，他就挂了电话。
　　回去的飞机票比来时候贵了一倍，陈父看到了心疼了好一阵，林釉曦在旁边宽慰他，“陈爸爸，您儿子挣这么多钱，不就是为了孝敬您吗？”
　　陈父呵呵笑了，他其实真的很有福气，姑娘儿子都有出息，还个个都很孝敬他。
　　陈啸韵是最有出息的一个，陈父临走时对陈啸韵说，“儿子，爸不着急你娶媳妇，也不着急抱孙子，爸想得开，大城市的年轻人事业心都强，什么时候你真在这里站住脚了，那时候再找个可心的也不迟”，那时候林釉曦就站在旁边。
　　陈啸韵点点头答应了，他觉得他爸真是比任何人都懂他，送老人上了飞机，他们又在机场外面看到飞机起飞了才开车回家，林釉曦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看着窗外，对陈啸韵说，“你爸爸真是个好爸爸”。
　　过了初七就要上班，这个新年要不是陈父来北京，陈啸韵都不知道要怎么单独面对林釉曦。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啸韵问，“这次你什么时候回深圳？”
　　林釉曦说，“明天就回去”，然后又问他“怎么了？”
　　这是林釉曦第一次没有任何犹疑的回答他，在他问出“你什么时候回深圳？”之后，他说准了一个回深圳的日子，他也很久都没听过林釉曦再提把公司迁到北京的事情了。
　　“没什么，那我明天送你去机场”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痛快的说送林釉曦去机场，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这次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一样，两个人都没有说多余的话。

　　A项目计划47

　　林釉曦走了以后，陈啸韵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这次他们几乎不再联系了，他本来就是个闷葫芦，以前也多靠林釉曦主动，可以前主动的林釉曦，这次回去以后也不主动了，所以就算没人说要结束这段关系，在没人维持的情况下，它早晚也要断了。
　　陈啸韵想到这里笑了一下，他去年还想尽快整理两个人的关系，以为要花上个五六年，没想到原来根本用不了那么久，只要林釉曦不想要他了，他们就可以像从来都没认识过一样，形同陌路。
　　谷风后来又给他打了一次电话，电话里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最后说的那句让他记忆最深刻，“林釉曦和我那样过，你还能忍着他，你和我也没什么两样嘛，林釉曦现在是有钱，不过很快就要玩完了，到时候你也不用巴着他了，哈哈哈”
　　陈啸韵真是懒得理他，林釉曦怎么可能玩完？林釉曦比任何人都强着呢，上次发生那样的事他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扛过来的？
　　陈啸韵说，“放心吧，林釉曦死不了”，后来他又补了一句，“你也死不了，林釉曦他还对你有感情，所以你也给自己积点德，别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整他了”
　　谷风在电话里沉默了两三秒，陈啸韵趁机问他，“你现在是在香港还是在大陆？”
　　谷风了然一笑，“怎么，知道我在哪了，想找人报复我？”
　　陈啸韵大吼一声，“是，我现在恨不得拿刀捅破你的喉咙”
　　听到他这么说，谷风那边笑了好一阵才挂了电话，这声音仿佛和音频里的声音融在了一起，简直让陈啸韵发狂。
　　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不过值得高兴的事情还是有两件的，一是A项目再有一个月就会上线，二是韵希上市将紧随其后。王珂、宋浩、马哲也都松了一口气，韵希上市的前一周，他们4个单独去吃饭，还是在公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