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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名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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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等了一分钟,等铁背龙挂了电话。
  铁背龙对我说:“G市虽然越建越好,但肯定不如表面风光,前段时间市政大楼那片要整修,据说那个项目是让二少给拿下了?”
  我点头。
  可不是?
  方家亟需资金周转,项目刚好是块肥肉,周围虎视眈眈想吞油水的大有人在,我也是废了不少气力才揽到了这趟活儿。
  这也算是我回方家,唯一做得还算拿得出手的事情。
  铁背龙点了根烟,叼在嘴边,吐着烟圈。
  “哥们最近缺点钱花,就问二少肯不肯割爱了。”
  拐弯抹角了半天,我才终于知道了他的目的。但这实在是狮子大开口,令人生气。
  “君子不夺人所好,龙哥,您这玩笑开大了。”
  铁背龙大笑,冲散了刚刚吹出来的一个烟圈:“哈哈哈,我十四岁开始出来混,有骂我狗日的的,有喊我土匪的,还从来没人说我是君子!”
  确实,这人还真不是什么君子。
  他曾经坑过好几个手下,代替他去坐牢,但是关键问题是,人家出了狱照样死心塌地地跟着铁背龙做事。
  这就是能力,让我头疼不已的能力。
  现在铁背龙哭穷,来和我这个真正的穷鬼商量,让我把千辛万苦淘出来的金子放到他的兜里。
  我虽不是虎,他想要我的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摇头:“哪里哪里,龙哥又开玩笑了,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凡事都要讲个规矩,您H区也不是没有工程,R区的,就别插手了吧?”
  他这般做法,已是坏了规矩,但偏偏不适合硬碰硬,只能忍着不发作。
  “今儿个我高兴!饭好,酒好,人也好!”铁背龙再亲了亲身侧的美女,放声大笑,“所以今儿来提醒二少,先治下,稳住根基,再去想别的!你以为打江山很容易?随随便便搞个工程就能吃下去?”
  “确实,吃多了不好消化。”我点头,善意提醒,“龙哥也悠着点。”
  铁背龙又是哈哈一阵笑,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来。
  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笑。
  “若是方老爷子还在,我今儿无论如何也要卖他老人家一个面子。可惜,现在方老爷子人也走了,我和二少也没什么交情,所以只能各凭本事。”
  意思就是,不需要卖我面子,咱得什么都摊开说了。
  我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时尚城一旦建立,相信对方家娱乐城影响应该不小。”
  我很赞成,要不然也不会也这一顿乌烟瘴气的晚餐:“龙哥也该知道一句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方家虽然屡出大事,但底子还在。”
  “我说说方家的现状,资金周转不足,人心不齐,说得好听仍在整治阶段,说得不好听,也就是大家族繁荣久了,出了蛀虫,表面繁华,实际上连房梁柱都被蛀空了,气数将尽。”
  看不出,这个色鬼的话,还真是一阵见血。
  我无法反驳。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如红楼贾府表面繁华,却是个巨大的空架子。或者说,方家还不如贾府,人贾府最起码还能充门面,而方家如今正处在阴天的傍晚,连夕阳红也见不到踪影。
  一片凄风苦雨。
  我知道方家现状:蛀虫多,需要的不是继续延续方家产业,而是砍掉一批,换批新的。有了新的血液,说不定能起死回生。
  但是,想要大刀阔斧进行改造,非一朝一夕能做到。
  说到底需要的还是资金,方家需要那个工程。
  认识到这点,我怎么可能放弃那项救命稻草一般的项目?
  铁背龙继续分析:“我再说说我的优势吧,人脉广,资金不愁,无论是时尚城还是这次工程,在我手上,都毫无压力。但是相比于时尚城的投资周期,我这个急性子更倾向于市政附近的工程,而这两项,都需要二少的考虑。总归二选一。”
  要么看他建立时尚城,只要娱乐城的生意受到一点点的影响,方家都很难撑下去;要么将项目拱手相让,一片心血都为他人作嫁。
  “总归我有和二少明说,也算仁至义尽,剩下的,二少自己考虑吧。”
  这是平白无故遭了强盗。
  我又急又恨。
  背后阿乾又一次附到我耳边,这一次,他传达给我一句话:“铁背龙的背后,是荆家。”                         
作者有话要说:  书箱C投喂一颗地雷
何曼尘尘投喂一颗地雷
肥皂君投喂一颗地雷和一篇1500字的长评
很感动,谢谢!
我会好好写完的,也保证凭着我不怎么高的智商,不写小白文。
么么哒~

☆、chapter27

  铁背龙的背后,是荆家。
  荆家的一把手,是荆卓明。
  估摸着是我那一枪太狠,荆卓明这么些天才缓过来,死里逃生,记恨上了我,故而害得方家为我陪葬。
  我此刻心情复杂,只言片语很难形容,若真要描述,只两个字:完蛋。
  荆卓明的手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从不轻易出手,但一旦出手,从没输给过任何人;
  我也知道荆卓明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猎物流干净血之前,他断不会松口。
  我本想不答应铁背龙的提议,反正总归他时尚城建设周期长,我大可以将项目做好,赚一笔,好歹先救个火,说不定等那边时尚城建好了,方家也整治得差不多了呢?
  到时候,凭着娱乐城多年的底子,怎么会怕一座新建设的时尚城?
  我又何必忍痛割爱?
  但是,如果铁背龙的背后是他,趁早将这个项目双手奉上,才是上策。
  因为我知道,荆卓明是不会让我太太平平地做完这个项目的。
  使绊子,明里暗里搞点动作,再者施工现场出点事故,等等等等,这些昔日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都可以加诸到我的身上。
  我都清楚。
  故而胸口酒精火热,而胸口之下的一颗心,却冷静地躺在冰窟。
  铁背龙又拍出一沓文件:“H区和R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二少最近怕是太忙,顾不得管好手下,那群崽子都快捅破天了。二少,好好看看吧。”
  我一页一页仔细翻看,有照片,有账单,什么都有。
  一桩一桩,看得头疼。
  而到底是什么,归纳起来,无非是方家那群不上道的,在H区犯了事。
  比如,在铁背龙的酒吧喝酒赊账,写了欠条却迟迟不还钱。
  比如,在铁背龙的夜总会找了小。姐,却砸了人家的客房。
  再比如,在人家的地盘上,打了人家的人。
  看上去,方家这群兔崽子真的是胆大包天,我很奇怪,以铁背龙的脾气,该是当场将那几个兔崽子打断腿,然后提着上门,找我算账。
  怎么会未曾动过那群人分毫,忍耐到今天,才如此文雅地来找我说理,让我好生管教下手下?
  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暗示甚至纵容那群混球,否则他们在R区作威作福不是更方便,何必跑到H区?
  最有可能,就是铁背龙自导自演,为自己的强盗行径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得了理,再跑来找我质问。
  他很大度,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现今很是生气,只有向我讨要那个项目,才能稍解心头之恨。
  显得名正言顺多了。
  “我向来打狗还是看主人的,我也派人给二少带过信,可惜二少还是教不好手下。次数多了,我也就烦了,只能亲自上门提醒。”
  带信?
  我从未有过耳闻。
  并且我相信,所谓的带信是无中生有。
  带信是假,亲自上门抢劫才是真。
  如果我今天不管那群蠢货,他们被扭送到警察局,也不能保证他们之中没人知道点方家以前的事。
  严刑之下哪有勇夫,还不是竹筒倒豆子毫无保留。而一旦警察深究,顺藤摸瓜,加上盼着方家垮掉的人的推波助澜,方家更是岌岌可危。
  如果我管那群蠢货,项目是一定保不住了。
  铁背龙先生分析形势,再是施加压力。
  如此头疼。
  况且,证据摆在眼前,我半点都抵赖不得,思虑再三,只得拜谢铁背龙的大恩大德:“多谢龙哥大人大量,什么帐怎么算我会核清,这周之内一并结清,我会派人送到龙哥府上。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铁背龙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只要二少肯割爱,这些都不算事儿。”
  我说:“平白无故,若是将这工程送你了,以后我在道上也难混。”
  话一出口,才惊觉我已经下意识地做了决定,并且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
  看来,确实是酒喝多了。
  喝傻了。
  我不禁感叹,倘若大哥二哥有一人尚在人世,也不会任我被逼到如此境地。
  大哥曾说过,我最适合自由的生活,若是将我放在他的位置,我三天不到铁定翘辫子。
  我回,愁得头发都掉光了,哪有辫子可翘?
  现今,我真的在曾经大哥二哥的位置,果真焦头烂额。
  方家任何一任一把手,都不会像我这般落魄。
  惭愧。
  阿乾在我身边,从头到尾不发一言,似乎真的我就是二少,而他是二少忠心耿耿的手下。
  二少说往东,他打死不往西。
  “哈哈哈!”很显然,我的决定愉悦了铁背龙本就很愉快的心情,只见他舒展开身体,照旧左拥右抱,笑得见牙不见眼:“二少这是什么话,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这虽不是借,但我铁某人也不是小气的人,最起码的规矩还是得守的,二少送我大礼,我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才算公平。”
  我一听到公平二字就难忍发笑。
  执秤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也往往说自己的秤是准的,保证不短斤少两。
  但往往,到了顾客手上,总会少那么一点。
  商人和顾客的那杆秤,标准向来不是一样的。是商总带三分奸诈,令人难以相信,更何况是一个曾经从事过强盗行当的商人?
  所以我对铁背龙所谓的有借有还,还真是提不起兴趣。
  就算他真的在拿走我的满汉全席后,还我一盘素炒三鲜,我还得去找根银针,仔仔细细地验一下有没有毒。
  多麻烦。
  铁背龙继续说道:“三天之后,二少就能看到我的诚意了。”
  诚意?
  去他的诚意!
  酒劲上脑,肝火旺盛,却终究被我压了下来:“龙哥太客气。”
  又是一番寒暄,你来我往,各自大笑。
  直到十一点,铁背龙似乎是倦了,提议:“时间也不早了,二少早些回去吧?”
  我点头。
  坐在轮椅上,又被推到了电梯,直降负二层。
  铩羽而归。
  汽车缓缓地开出地下车库,刚见得天空,一滴滴雨砸上了车窗。
  噼里啪啦,欢快作响。
  老天最近极其善解人意,送来一阵暴雨,刚好呼应方三少败北。
  搞不清是不是嘲弄。
  我坐在副驾驶位上,雨刮器在我眼前不停地来回刷,像是在摇头,刮出的弧度像是在大笑。
  笑!笑!笑!
  有什么好笑的?
  闭嘴!
  我头昏眼花,反胃欲呕。
  愈发觉得雨刮器很是招人嫌。
  我干脆闭上眼,不去看。
  可是,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却听得更加清楚,暴雨来势凶猛,雨声震得我耳膜生疼。
  就像密布的锣鼓,声声敲在心口,每敲一下就承受一次难以承受之重。我不知道再敲几下,心脏就会负荷不住。
  然后,炸裂。
  然后,死亡。
  我问后座的阿乾:“我是不是输得很惨?”
  雨声依旧轰鸣,我等了很久,不见阿乾回答,我几乎要以为他回答的声音太小,我没能听到。
  只能自嘲:“够惨吧。”
  依旧没有回答。
  可能我也是方家有史以来,第一个在手下面前感到无地自容的所谓一把手。
  幸亏雨声够大,能替我掩盖去些许尴尬。
  过了很久,阿乾开口:“没有。”
  安慰,都是安慰。
  我笑。
  阿乾又说:“二少,或许那项工程是块烫手山芋,扔了也好。”
  我摁着太阳穴,苦涩不已,又是一阵沉默。
  “没发现,你也会安慰人。” 
  “我只是就事论事。之前我看到那个项目的时候,有一点疑虑想不通,查了很久,也没有头绪。所以,那个时候我没有阻止二少你。”末了,又补充一句,“让给铁背龙也好。”
  阿乾不再说话,我也不再搭腔。
  汽车仍旧往前行驶,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右侧车窗上。
  照镜子一般,看着自己的脸。
  脸庞削瘦,双颊略微凹陷,双眼充满疲惫,脸上一道丑恶的疤,形容似恶鬼。
  我仔仔细细地看,越看越认不出自己。
  于是瞪大眼,瞪到眼睛疼,瞪到我的脸和车外的建筑物重叠。
  车外变亮了,渐渐地看不到我的影子,再渐渐地,只能看到车水马龙。
  车子经过R区市中心,娱乐城的所在。
  虽然已经十一点半,但是这里的人流量还是很大。
  雨中的娱乐城,灯红酒绿,恍若一座置身水汽的梦幻之城。
  太美。
  我眯眼看,车内玻璃多了层湿气,擦干净再看。
  越看越不对劲。
  思前想后,终于看出了哪里不对劲——我这么丑恶,这座城怎么还可以这么美好?
  在这一刻,我心乱如麻,控制不住心中所想。我觉得胸口很闷,车里太过狭小,快要透不过气。
  难受。
  我摇下车窗,大口呼吸,暴雨卷进来,清醒许多。
  汽车慢慢停下。
  三分钟的红绿灯。
  我看到娱乐城边的十字路口,来了只狗。
  缩头缩尾,左看右看,在大雨中夹着尾巴,想跟着行人走而不敢走的样子,犹如丧家之犬。
  大雨天的晃到十字路口,真是够蠢。
  还不快赶紧地穿马路,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看了一分钟,那批过马路的行人已然全部走了,那只狗还是杵在原地。
  尤其扎眼。
  蠢到极致!
  我看得生气,心中大骂,却见那只蠢狗耷拉着耳朵,颤颤巍巍地坐下,复又站起,缩起一条腿,一瘸一拐地又向前挪了两步。
  这一挪,正杵在车道中央。
  大雨、十字路口、车道中央,随时来辆速度较快的车,它那狗生也就算到了尽头。
  “碍眼!”我忽然异常暴躁,告诉阿乾,“去把那只蠢狗赶到路边!”
  阿乾看我一眼,像是在看白痴。
  我急:“快去!”
  一辆辆车驶过,不算快速,但也足以致命。
  一颗心,被无形的绳勒得变了形,那根绳子越收越紧,我只能放轻呼吸,深怕一口吸下太多气,心脏就被勒得四分五裂。
  整个人处于一个临界点,再给我一点点刺激,我就能疯,我就能死。
  那条狗,拖着一条腿,在大雨中误入繁华十字路口,面对着一辆辆车,不知道脚下哪一块是安全的,也不知道迈出去的下一步,带来的是有惊无险还是血溅当场。
  彷徨无助。
  那哪里是只狗?那分明是方三少,分明是我自己。
  要不然,我哪里会如此深刻地了解它此刻的心情?
  此刻,我坐在副驾驶上,而另一个我彷徨在十字路口。
  这太荒谬,但又太幸运。
  我救不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这一个,但我可以去救十字路口的那一个。
  我要去救。
  阿乾不去,我就自己去。
  我打开车门。
作者有话要说:  总感觉我忘了在作者有话要说里说什么,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那就不想了,爬走。。。
_(:з」∠)_

☆、chapter28

  还没有来得及踏出去,阿乾已然踏进大雨,顺手将我摁了回去。
  嘭!
  车门被关了个严严实实。
  我看着阿乾闯了个红灯,冲到马路中央,在一片汽车鸣笛中抱起那只狗,再一路狂奔,将狗抱到了回来。
  打开车门,将狗扔到了我的怀里。
  雨停了。
  半大的狗,沾着一身的水,被扔到我怀里时骤然浑身僵硬,几秒钟后,开始一阵阵唯唯诺诺地发抖。
  可能他想甩掉毛上的水,余光偷偷地看了我一眼后,终究没敢。
  看着它偷偷看我的眼神,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子弱弱的气息,方才还在为它的命运揪心,现在却感觉,好生嫌弃。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嫌弃,这只狗更是耷拉了耳朵,很乖,一直安安静静窝在我腿上。
  一方毛巾从后座扔了过来。
  看来,阿乾已经决定随我作了。
  我胡乱给狗包了几包,碰到它的后腿时,它吃痛般迅速缩了回去。
  我吩咐司机去最近的宠物医院,不知怎么的,鼻子有点酸。
  也可能是着凉的缘故。
  刚才开了窗户,灌进了风有点凉了,也是时候关窗了。
  我转头,扬手。
  蓦地,目光却定住了。
  娱乐城彻夜亮如白昼。
  我不知道是什么在冥冥中牵引着我的目光,让我在这么多车中,一眼就看到了荆卓明的车,又一眼就锁定了坐在车后座的荆卓明。
  其实也不必奇怪,我对荆卓明,就是这般地在意。
  在意到在人群之中,能一眼认出。
  他依旧皱着他那双好看的眉毛,带着那种令我思之如狂的表情,看着我。
  那是在我生病时,在我不好好吃饭时,荆卓明才有的表情。
  我在梦中不知道梦到过多少次,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却没想到在今天,有幸又见了一次。
  我被这表情迷惑了一秒,终究又被现实给拉了回来。
  这或许也是他的惯性表情,却被我当做珍宝,藏在记忆深处。
  车子仍旧在走,一直没停,荆卓明也一直在看我,他的车始终和我的车保持一样的距离。
  像是做梦一样。
  我愣怔。
  下一秒,车窗缓缓升起,我急了,下意识地想要摁住不断上升的玻璃,刚刚抬起手,阿乾的声音传来:“二少,小心着凉。”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缩回手,转回头。
  腿上的狗终于甩了甩耳朵上的水。
  这天的最后,将狗送到了一家综合宠物医院,医生为它吊了点滴,又洗了个澡。
  一边还夸:“真是只漂亮的小土狗。”
  一切搞定的时候,小土狗两只前爪抱着我的腿,脑袋紧紧地贴着我的鞋子,大大的耳朵耷拉着。也不偷看我,只是以一种异常惊恐的眼神看着医生。
  看来,我的腿是根硕壮的救命稻草。
  像只考拉。
  我忽然又觉得,还是挺可爱的。
  我收养了一只半大的土狗,黑色的脑袋和尾巴,白色带点橙色和黑色小点点的身体,四只爪子却是灰黄色的。
  毛色相当搞笑,我为它取名:方小明。
  一天后,阿乾带着方小明去打针。
  三天后,我拿到了另外一项不算太大的工程,铁背龙称:这是他的诚意。
  接下来的时间,我除了多次查探这项工程有没有问题之外,另外还花费很多时间,打理公司。
  至于娱乐城,我实在没精力再去多管,全部交给了阿乾。
  七月份很快就到了。
  在这期间,我每每忙得昏天黑地,也每每想着那一晚,荆卓明为什么会那么巧地出现在娱乐城附近。
  想来,荆卓明还真是可怕。
  以前我被他囚禁,无法逃脱,每日只顾着怨他恨他,现今我回了方家,事务缠身,却还是逃不开他,每日工作之余,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和一年前一样的状态。
  唯一不同的,是一年前我还会时常幻想着和他重归于好,现在我已经不再在规划未来的时候还带上他,或者说,我对未来没有什么期待。
  总归得过且过。
  也总归,思念他成了一种习惯,我无力改变,只能放任自流。
  我不止一次地问我自己,是不是想回到荆卓明身边。
  以前的答案很明了:不想,思念他和不再想要他,并不冲突。
  现今不然。
  如果没有俞槊,如果荆卓明心中没有隔阂,或许我还是可以逼自己忘掉那些伤害,或许我还是愿意回到他身边的。
  为什么?
  我不知道,可能是累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只有在荆卓明身边,我才能睡得安稳。
  真的这情感到了绝路,我什么都不想再去深究。
  他若是回来,我可以忘记从前,从此以后细水长流,只求每天能看到他就好;他若是永远不回来,也没关系,我念他一辈子,总归不会妨碍任何人。
  最近阿沁每天都会跑来,扎一束马尾,充满活力,指导我做复健。
  “二少,我师父说,你这个膝盖,好好做复健完全没问题!要加——油——啊——!”
  她这个丫头,鬼灵精怪得很,每每出其不意说出些话,总能逗得我捧腹大笑,也算是给生活添了好多色彩。 
  不过今天,阿沁的话却让我笑不出来了,她说:“听说二少夫人后天就回来了?我好想见她!我好喜欢她的画!”
  二嫂褚雪裕是个画家,极具冒险精神,嫁给二哥之前,经常一个人背个画板,一声不吭就跑到某个地方写生。
  为此,曾经的二哥很是头疼,经常千里迢迢翻山越岭去找人。
  二哥向来只是担心二嫂的安全,从来不去过多干涉二嫂的兴趣。用二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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