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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王1-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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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不算大牌的明星，也只有在年轻的时候，才是红的最佳时机！
临哲看向一旁的伙伴。
也许，不成立工作室，而是稳扎稳打，依着沈卫的庇护，他们终能成为一代巨星。
可另辟蹊径，打造自己的未来，却显得更为有趣。
82
腾铭静静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周围很安静；没人打扰。可他的心却一直在起伏不定。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腾铭冰冷的脸上此刻却是一片茫然。阿飞是什么样子的？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就算是对临哲，他也只是用表白，午饭；短信来追求。可是效果……腾铭的眼睛渐渐黯淡了一下，临哲是不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呢，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
冷漠如腾铭，也是有感觉的，灰心的感觉。
他重新站了起来，不论如何；喜欢他的心情，和等下去的决心；是不会变的。
……
“阿哲你这是？”安烨瞪大眼睛看着临哲一身装扮。
超级大的蛤蟆镜，裹得紧紧的风衣，戴着两个脑袋大的帽子。
“我出去一下。”临哲看了看四周，“别告诉泊宁。”
“哎？！你去哪？”安烨看着临哲的装束就知道他必然是要去什么公共场合了。
临哲拉低了帽檐，走到门口才有回答传了过来。
“图书馆。”
……
这座颇具英伦气息和古典气息的图书馆颇有盛名，据传里面的书应有尽有，任何行业的藏书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杂志之类的更是一周就更新一次。
临哲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越是左顾右盼，才越是会引人注目，临哲显然不是那些电视偶像剧中的男主角，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
路过的人虽然好奇他的装束，却也只是奇怪地看了他几眼就走开了。城市里人们都在忙忙碌碌，并不会花多余的时间去探究一个陌生人。
临哲径直走到书架前，这个图书馆的书，也是只能借不能买的，而一次性又不能借很多。临哲舀出准备好的纸笔，找了一张桌子认真抄写起来。
他抄得很专注，偶尔翻几页书，笔头顿一顿，整理了一下，再在纸上写起来。临哲的字很好看，潦草不失苍劲，却又带着一种雅致。一手行楷满满当当地铺了好几页纸。
因为要写字，那双很大的蛤蟆镜早已被他取下来了，但因工作日图书馆的人并不多，何况他还低着头，也没有出现被人围观的场面。
直到日落，临哲才终于合上笔记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很久没这么动笔过了。他重新戴上了他的墨镜，对面的那个女孩却一把拉住了他，“你是不是……临哲？”
临哲取下了眼睛，说，“是，不过，要保密哦！”
女孩兴奋地点了点头，临哲给了她一个签名和合影，又匆匆地走了。
其实女孩并不是临哲的影迷，对临哲，只是一种自己遇见了明星的惊喜而已。可临哲平和的态度，若有若无的浅笑，却让她一阵着迷，是很温柔的人啊。
温柔。临哲走到门口，那抹浅笑淡了下去，眼中重新恢复到冷淡，只有看向手中的笔记时，才闪过了一丝真正柔和的神色。
他直接开车回到了公寓，腾铭的房间依旧是紧闭着的，临哲淡淡叹了口气，把整理好的笔记从门缝里塞了进去，“阿铭，我给你找了一些资料。”
看了看依旧毫无动静的房间，临哲脚下一顿，又赶回了剧场，晚上还有一些戏要拍。
良久，腾铭从门下抽出了那本笔记。
很详细的关于感情戏的描写。
加入了临哲自己的见解，简明独到。 临哲写得很用心，腾铭看得也很用心。虽然临哲整整写了一下午，可腾铭也仅仅只用片刻就看完了，但看完之后他并没有丢在一边，而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甚至可以将笔记中的内容全部背下来。
可……
腾铭的房间里有很大一面镜子，用来练习的镜子，他看向镜中的人，毫无感情的脸，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腾铭狠狠地往墙壁上打了一拳，本就没有痊愈的手上伤口又崩裂开来，鲜血顺着骨络滴下来，他浑然不觉。
为什么，怎么会演不好的！
重新舀起临哲写的笔记，他的目光停格在最后一行上，很小很小的字，此刻却在他眼里无限放大了。
临哲写的：加油！
******
临哲看着乱糟糟的剧场，褐色的眼眸透出一股寒意，“这些记者怎么回事？不是说了我们这里禁止采访的吗？”
“阿哲你总算来了。”安烨看着一大堆和导演交与泊宁交涉的记者，“我们说了有什么用？他们非要进来啊……”
临哲正想再说什么，却看见原本涌在他们这里的记者们忽然往另一头跑开了。临哲走过去疑惑地看向泊宁。
泊宁脸色并不好，“荆展和陆影飞的新电影，主演是飞天的凌啸。拍摄地……好像也是在这里，不过他们暂时还不会过来，估计再过几天就会来和我们抢场地了。”
“抢场地？”sunlight失声叫了起来。
“不错，他们现在是鸣城力捧的新人，虽然资历方面还不及你们，不过人气却是相差无几了。”
短短几个月，荆展和陆影飞凭着一部《天下》一举击败了数十本同期上映的电影，票房满载的同时人气也是扶摇而上，隐隐和当初的初阳time出道不相上下。
临哲有些纳闷。就前世来看，他们两人的人气远远没有现在高。可这又是正常的——一下失去了临哲他们五个人，公司重金打造的重心也就随之改变。而说到重金，谁又能有沈卫的大手笔？
相比成立了工作室，人气一落千丈的临哲几人，陆影飞已经隐隐赶了上来。
比起稍有人气，但人气不如之前的临哲，记者们更愿意将目光停留在新一代的鲜活血液上面。
想到这里，临哲眉间多了一丝了然。
“就让他们先去给他们的新电影造势吧……至于抢场地……”临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谁让我们没钱宣传呢？”
泊宁听完一怔，“宣传……”
“很棒的主意。”
既然陆影飞他们的新电影这么有人气，既然沈卫肯花大价钱去给他们造势，比起这部《新·小李飞刀》更有宣传的力度，那么抢场地什么的，又未尝不是一种靠着他们原先的造势来给自己的电视剧提高知名度的办法。
电影和电视剧，这两者原本是不冲突的，可冲突也是很好造成的。
果然，不出2天，对方的导演就一脸火爆地杀了过来。
“什么叫我们已经占用了这么多天？这片地方有很多个场景要拍，何况这亭子更是我们出钱搭建的！”王导本来的脾气就不大好，被对方导演几句话瞬间点燃了火药桶。
“钱？这个没问题，为了加快进度，我们可以出多一倍的价格。”对方的导演自然是仗着身后的投资方财力雄厚，这亭子虽然要不了多少钱，可整顿起来，最花的还是时间。
钱，这确实是临哲他们的一大软肋。
可不论是放谁身上，都不会有人同意的。
就算这个导演不是有意的，但话听起来，就像是在施舍一般。
“难道堂堂赵大导演还不知道先来后到吗？”王导被他一激，也不由话中带刺。
赵录的确是名导，和他的名气一样大的，还有那张毒嘴，“先来后到我是知道的，可你们那几个小演员，有我们的凌啸大牌？”
把凌啸一搬出来，王导的脸色再次黑了黑。就这层面上讲，人气不如对方的高，确实是落了下乘，他强按气急，“我们的演员人气也并不差。”
“人气？行了吧，王臻，明人不说暗话，你放着好好的电影不拍，没事跑来这里给他们拍什么电视剧做什么，做我们这一行的，哪里不知道开工作室以后人气下滑会有多厉害？这些东西目前没人提，不代表没人知道。你就是和那个陈裴一样，太顽固！不然凭你的技术也不会……”
“赵录！”王导充满怒气地喊了一声。
赵录最终还是没往下说下去，“别废话了，赶紧把场地让出来吧，别让凌天王等着了，我们进度可赶。”
“……”
看到王导走回来，路更不由上前询问，“对方怎么说？”
王导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把场地让出去吧。”
“什么！”安烨不敢置信地看向王导，“王导你有没有搞错啊！被他一说你就服软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王导脸色一板，眼里闪着怒火，把手里的东西一甩，“那你说怎么办？霸着这地方不走，你们人气有凌啸大吗？有吗？你信不信我们今天要是不肯让，明天那些记者就拟一个标题说你们一成立工作室就敢和天王叫板了，说你们眼里已经没有前辈无法无天了！？”
说到这里王导恨恨地踢了一脚柱子，“我也不想啊！你当我就愿意了？我他妈就愿意这么让赵录那个混蛋得意了？我呸！”
安烨有点被吓到，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挺平和的王导也有这么粗暴的一面。
“好了，都别说了。”临哲淡淡走过来，整个队伍里都弥漫着一股灰心的气息，就像一只丧家犬被赶了出去一样。
看着对方的导演意气风发地走过来指挥，把道具搬来搬去，还笑眯眯地说，“真是谢谢你们啊。”没有人心中不来气。
特别是陆影飞，他有些志得意满地看着临哲他们默默收拾的东西，退到另一边去，心中暗爽不已。临哲，初阳time，l·t·a工作室，我陆影飞，我们‘dragoon’终于是扬眉吐气了！
可这种得意却在目光被临哲状似无意的一瞥后打断了。
临哲的眼神很平静，似乎一点也没有气愤或是难过。明明这一局是陆影飞赢了，但陆影飞在这一瞬丝毫没有感到自己赢了的感觉。
反而更像一个……失败者。
因为临哲的眼神告诉他，赢他的，是凌啸，不是你。
赢他的，不是陆影飞，不是‘dragoon’。
是凌啸。
83
临哲并不是不气愤；只不过气愤并不能解决事情，只会影响自己的心态从而使演戏时表现得不到位。但临哲沉得住气，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沉得住气。
一开始是路更演的上官飞很混乱，然后是导演时不时就摔东西，时不时就骂人；连临哲哪里少有疏忽；就会被他指着鼻子骂。
临哲默默承受下来了；这没什么；只不过；用这种心情来演戏；来拍戏，只会更糟糕。
显然安烨也是这样想的。
安烨一直都很敏感，而大家的态度又表现得太明显了。他走到导演身边；“王导，你看今天大家都不在状态，明天再拍吧。”
导演似乎也是回过神来，再想想了自己刚刚的态度，觉得他说得不错，“收工！今天休息！”
众人没有那种因为难得放了一天假而感到兴高采烈，他们刚刚就像是一只丧家犬地将场地“让”了出去，而现在的放假，更是在嘲笑着他们的心理素质。
相比这边，陆影飞那儿更是纠结无比。
“小飞……”荆展看着陆影飞一次又一次的失误，也发现了自从场地换了过后，陆影飞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啊？呃……不好意思。”陆影飞回过神来，猛地发现临哲他们已经在收工了，刚在想这事，却又被荆展的问话打断。
“你怎么了？”荆展有些忧心地看着他，“赵导对你很不满意啊。”
陆影飞甩了甩头，“我就是觉得……我们这样把他们给赶走是不是……”
荆展不说话了，他看了陆影飞许久，才闷声说道，“小飞，你要知道这个圈子很复杂，你这样的心态还怎么混下去，凭着凌啸赢了他们固然是有些丢人，但你要想想以后，当这部片子拍好以后，我们的人气，我们一定能赢他们的！”
“……我知道，可我就是……”
“好了，别说了。”荆展拍了拍他，打断了他的话，“继续演吧，要是你再演不好，等下又要延时了。”
陆影飞知道荆展是不愿再往下说了，就算他明白荆展说得不错，可他就是不甘心。这种不甘心从出道就一直没有断过。
陆影飞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那个和他说临哲比他帅的女朋友，他是喜欢临哲的。从那部《end》就喜欢，喜欢那里面临哲的付出，那种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爱。
正是因为家世良好，所以才得不到任何人的关心，又无比渴望这种关心。
而进了娱乐圈以后它才发现临哲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临哲总是那么谦和有礼，而看向自己的时候，又是冷漠的，那种冷漠让他心寒。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想要超过临哲，超过他们的组合。
那是理想中的形象被现实里的临哲破灭后产生的不甘心。
陆影飞握紧了双拳，重新走到聚光灯下，这一次……
******
腾铭一直在床上躺了2天。
第三天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手指掠过了临哲的那行字：加油！
嘴边慢慢浮现出一个弧度。
他好像，知道该怎么演了。
所谓的感情，也不过就是喜欢吧，因为喜欢才爱慕，因为爱慕才愿意为他放弃自己。
是的，放弃自己。阿飞和林仙儿生活了2年，原先走路灵敏如豹的阿飞变得放松随意了，原本光彩夺目的眼睛变得木讷呆板了。可阿飞的心里，又未尝不知道。
他只是因为爱，才改变了他自己。
所以当阿飞不爱的时候，他可以一下子恢复如初。
腾铭，也是一样的。
但阿飞遇到的是不爱他，却又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利用他的林仙儿，腾铭遇上的却是临哲。
而临哲……腾铭扫过那本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临哲……他想，他会一直爱下去，一直等下去的。因为他是临哲，而临哲绝不会是林仙儿。
腾铭走出房间的时候门外空无一人，大家已经全部在片场拍摄了，他也根本不知道前几天发生的事，而腾铭赶到剧场，看到的就是凌啸和陆影飞一行在他们原先的拍摄场地拍摄。
腾铭怔了怔，环顾四周才看到了临哲他们，一丝疑惑渐渐爬上了他的眉角，又渐渐褪去。
“咔！”导演低头重看了一遍镜头，点点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腾铭还没来吗？那阿飞的人选就……”
“等一下！”临哲眼神直逼导演，“最后一天还没过，王导你不能……”
“行了，他自己说的，一周，他已经耽误了我们一周的进度！现在一周到了，他还没来，不能怪我！何况，天都快黑了，我们也要收工了。”
“我回来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众人惊喜地回头，看到了腾铭那墨石般的黑色眼眸中流露出火光，在渐黑的夜幕里如同孤狼，他说，我回来了。
导演只是看了他一眼，“回来了？那先试一下和韩蕴的对戏吧。韩蕴便是那个演林仙儿的新晋女艺人。
腾铭走到了韩蕴面前，他没有换戏服，站在韩蕴面前就像是一个古代女子面前站着一个现代人，说不出的诡异。
可腾铭的表情是柔和的。
柔和到所有人，包括临哲都惊讶地看着他。
腾铭站在林仙儿面前，站定。
韩蕴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闭了闭眼睛，让自己迅速入戏，睁开眼又是另一番景象，“牛肉汤好喝吗？”
腾铭迅速反应过来，这正是问的汤的片段，他眼里带上了一丝笑意，“很好喝，再给我一碗吧，只是明天，就不要买了，我们吃不起。”
就一句话，可就这一句话，却让人眼前浮现出了阿飞的形象，他用那柔和的，充满爱意的眼神温柔地望着他，她是他的一切。
他不再是两年前的冰冷少年，这笑容只让人觉得悲戚！
腾铭的身子不是直挺挺的，他的动作很慢，甚至有些迟缓。他的眼神不是尖锐的，木讷中又含着温情。
可他全然把这种对林仙儿的感情演绎出来了，不止演绎出了感情，他还把此时的阿飞的形象完全塑造出来了！
演到这里，似乎也没有继续演下去的必要了，毕竟这只是试演，而腾铭也用自己的演技告诉导演，他可以演下去。
导演不语，而沉默往往又代表了默许。
腾铭来到临哲面前，“谢谢！”
临哲一笑，“不客气。”
安烨在一旁一头雾水，什么谢谢？临哲做了什么吗？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这两人背着自己居然又做了什么事吗！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这沉寂。
“我要回去了。”方琛脸色沉重，他放下手里的电话，对临哲说道，“接下来的我的戏，还是请换人来演吧。”
方琛既然答应了临哲，没理由会中途忽然退出，军人最讲求的就是信用。
临哲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问，“什么时候回来？”
方琛似是一怔，他明明说的是请他们换人啊。刚刚接到上级的紧急电话，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两边衡量他自然要毫不犹豫地放弃这边的。
可临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等他再回来演吗？
导演也是皱了眉头，“你的戏已经拍了很多，要想全部删掉重来太花时间了，而且那些布景也不可能重新来。”
方琛沉吟半晌，没想到会这么复杂，他看了看临哲，“很麻烦？”
“很麻烦。”
“我会尽量……”方琛没有打包票，但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感到过意不去，歉意地看向临哲，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那种恨意了，他甚至是有点惊喜的。
母亲一直在恨着那个男人和这个他所谓的弟弟，他曾经以为他也是恨的，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毫不留情，说的话更是惹人讨厌。
但不知不觉……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有一种想要保护那个少年的心情？临哲不能被称为少年了，青年更适合他一些，而方琛竟会生出一种想要摸摸他的头的感觉。
这种奇妙的，血缘的关系。
所以说出这话的时候，方琛竟有种想要临哲开口挽留他的想法。
可临哲没有。
临哲说，“那你先去忙吧，二个月之内回来就好。”
方琛有点失望，但很快他又点点头，正待他想说些什么，安烨却是叫了起来，“呸，还说什么哥哥，存粹来找事的吧！演了一半不演得耽误多久啊！”
安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方琛对着干，他知道他和方琛不对盘，对他觉得不舒服的人，他从来不会在嘴上留情的。
方琛正被临哲的无情搅得一阵不舒服，安烨这么一说，他冷冷一笑，“一个军人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却来这里整天当什么演员歌手的人才可笑吧！也不知道某些人的身手还利不利索了。”
正是戳上了安烨的致命伤，安烨被他驳得说不上话来。
要说什么，又怕临哲误会，被这人刺了还不能还口，安烨忍了许久还是把话吞下了肚子里，默默安慰自己，为了小哲……嗯，不和小人计较！
可当他回头看临哲的时候，又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临哲正在和腾铭那块冰说话，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接下来会是临哲和腾铭的对戏，这一段很难，因为阿飞于李寻欢，亦或是李寻欢于阿飞，这两个人的感情很难描述，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有了牵绊，而这牵绊里，谁都离不开谁。偏偏又没人能讲出个所以然来。
84
临哲忽然一笑；移开了和腾铭对视的视线。
正如他相信腾铭会回来一样，他也相信腾铭能够演好。也正因为是腾铭所以他可以放心地去演李寻欢而不必照顾对面的人的情绪。
有时候演员演戏会有这样一种感觉。明明是可以演得好的，却因为对方的气场和演技心中产生一种情绪，而这种情绪又会使你再也发挥不出自己的演技。
所以临哲和寒易对戏；寒易和临哲飚戏，两人才会都感到畅澈淋漓。
天已经全数黑了下来，原本应是压得人沉闷的黑色此时却是透亮的，因为陆影飞凌啸他们而带来的苦闷在腾铭回来后被抖散了一大片。
他们是个完整的整体。
凌啸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一个人在一个位置上待得久了，也就寂寞了。他迟早会和寒易一样的。
而他们还年轻；年轻的好处就是，他们随时可以取代凌啸的位置；5年不够，就10年，10年不够，就20年。
那股子压在心头的苦闷，忽而烟消云散了。
但还有一个人不甘心，他就是王导。
他做导演已有10多年，他们自己的圈子里，多多少少都会有所来往，看着一些人上位了，一些人潦倒了，看得多了，只有他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上没有动过，上不去，又下不来。
年轻一代里面，陈裴是他的的知音，好友。
因为对方那种张扬澎湃的活力和热情让他重新燃起了火。可陈裴在圈子里又渐渐被现实所磨合了……
直到，陈裴毅然违背投资方的意愿，启用临哲做主演时王导才发现，曾经的那个陈裴又回来了！
对于那个让陈裴重新燃起活力的艺人，他是想见一见的，所以他来了。
但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场地被对方夺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演们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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