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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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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两就决定以后不去晚自习，跟老魏特别申请了。
这种小规模补习班，在家复习效率也没差，有时候晚自习那些刺头打游戏没控制住声音，学习效率会更低。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画的。”佘不苛问。
余晗挑眉，稍微有些疑惑，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就好奇。”佘不苛眉眼玩笑得看着余晗，手贱似的用五指穿过他的碎发，反反复复，上瘾一般。
余晗安静得瞅着他，随他玩弄自己的脑袋，他说：“大概去年五月吧，那时候开始有学画的打算。我这人行动派，想着就去做了。记得当时听说有些学生已经开始集训了。”
“嗯。”佘不苛说：“大部分画室都是五六月开始集训的。”
说完，他又问：“那你，怎么突然想去画画？”
余晗没话说，盯了佘不苛一会，肯定的语气，问：“你知道了？”
佘不苛“啊”了一声，这已经说明了答案。
“怎么知道的？”
余晗叹了口气，意识到语气有些急，他又缓缓说：“我是说，当时我们俩都不认识，我觉得我还挺谨慎的。如今一年后你却知道了我那时的小动作，怎么看都不简单。”
佘不苛笑了下，说：“白宇当时看见你了，那家伙的脑子结构和正常人不一样。”
余晗点点头，白宇的聪明劲以前佘不苛也和他说过，他回：“噢。”
两个人相对无言。
佘不苛嘴角勾起冷笑，捏了捏余晗的脸颊，玩笑着威胁：“你说不说？”
余晗叹了口气，打算开口。
佘不苛又捏了下他的嘴巴，说：“不许你说。”
嘴巴嘟起的余晗：“…………”
佘不苛觉得他这样超级可爱，没忍住，在他的鸡嘴上啾了一口。
被啾的余晗口齿不清：“你这人什么毛病。”
佘不苛蹭蹭他的头发，说：“喜欢触碰你的毛病。”
余晗忍不住露出笑来，鸡嘴破功，他说：“那你这毛病别好了。”
佘不苛笑：“你说的都对。”
余晗抓住佘不苛乱动的手，清了清嗓子，说：“行了，不要再转移话题了。”
他顿下，接着刚刚的话，假装任性：“我就要说。”
佘不苛刚刚捏他嘴就是怕他说出他的过往，他怕回忆惹余晗难受。
他决定，只要余晗稍微露出一点不开心的表情，他就啾他鸡嘴！
余晗像是看穿了他的目的，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余晗微微弓着背，搂着人，嘴角悄悄勾起。
他用哀怨的语气说：“唉，出师不利唉。其实，我暗恋你很久了。OK，你现在可以得意了。”
佘不苛有点不乐意：“这没什么好得意的。”
的确没有什么好得意的，比起被一个人偷偷喜欢一年的光景，他更希望能陪伴这人一起度过这段时光。
听了余晗的话，他突然想起他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忍不住问：“我那时自大又高傲，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眼神不好吗？”
余晗掐了下他腰，好劲道。
他笑骂：“操，有这么说自己的人吗？我那时就觉得这男人认真起来真他妈帅，画画真他妈好看，看着就和我不一样。我本来就喜欢男人，冷不丁看到个完完全全超出我审美观的男孩子，心动，就是这么简单！我不喜欢才他妈有毛病！没错，别想太多，我就是这么肤浅。”
佘不苛：“…………”
他冷静了一下，觉得当时应该没戴口罩，唉，他开始庆幸自己生了张好脸。
他忍不住笑了，觉得余晗真迷人，夸人帅也那么让人想啾他。
他是实干的男孩子，他啾了下余晗的眉心。
轻按着余晗的额头，他好奇问：“那你当时是什么样？”
余晗说：“你非要知道，那我就准备骂自己了。”
他这废话完全只是顺嘴，只让佘不苛听听，不给他插嘴的机会，他马上接着说。
“我那时，自卑矛盾，整天抑郁想七想八，也不爱收拾自己，不干不净的。简直不敢想象现在自己能和你在一起。”余晗无所谓得开始黑自己。
卖惨，一直是古往今来获得同情心的最快方法。
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
他看了眼佘不苛，说：“为悦己者容啊。”
现在的余晗干净利索，俊朗迷人。
佘不苛果然很难受，他摸了摸余晗的头。
他猜测：“如果我们当时认识对方的话，是不是正是对方最中二的时期？”
余晗点头：“这说不准，但可能性超大的。不过如果我们当时认识的话，谁知道会不会在一起？”
佘不苛看着余晗把他的烟屁股和他的那根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起。
像是闲得发慌。
佘不苛坚定说：“会的。”
余晗不再看烟屁股，转看他，笑：“这么肯定？”
佘不苛：“嗯。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余晗：“那样的话，真好。”
佘不苛也觉得很好，他稍稍低头，发尾垂在余晗的额头上，带着稍稍的痒意。
两人在晚霞的橙光里接吻，嘴里仿佛都带有夕阳的味道。
热而真，轻而痒。
余晗鼻子靠在佘不苛的鼻子上，说：“其实我当时有趁没人的时候，去偷看你的名字。只是，他妈的，我看错了，看成余，以为和我一样。校考那天，听到你的姓啊，简直晴空霹雳，乌龙又尴尬。暗恋别人一年，结果连人家名字都搞错了。”
佘不苛头一回知道这事，余晗的描述又极具画面感，他没忍住，也笑出声来。
他笑弯了眼角，感慨着骂：“操，那你每次摸自己时是不是都想着‘余不苛余不苛’什么的。”
余晗脸有些发红，也不知是因为晚霞还是佘不苛的话，他语气略飘：“啊，是啊，被你发现了。这没什么害臊的，我还年轻，总想着多来几发。”
“操。”佘不苛又有点想抽烟，他看了一会余晗又骂：“操。”
他起了大人反应。
余晗感受到了，没顾忌得哈哈笑了好一会。
两个年轻的脸庞都有些发红。
佘不苛骂完又想继续找挖掘两人错过的过往，问：“你当时怎么就看到我了？”
余晗挑眉：“我想想。我啊，那是第一次出省，进城嘛，到处转转。看到有一块地方，建筑物很酷很高大上，想进去见识见识。然后，就，嗯，看见你了。那时候你在画画。”
“我看着你想啊，这人怎么就那么好看，对你的脸一见钟情。后来那几天，我经常偷偷溜进去看你画画，嘿，还真没人什么人注意我。”
佘不苛记得余晗有和他说过自己出过一次省，没想到还和他颇有渊源。
那时候正值外省同学来画室参观，正好开放画室，余晗来逛，也没保安拦着。
他难得自恋的猜测，说：“难不成，你后来画画也是因为我？”
余晗做作的沉吟一下，大叹息说：“哎呀，被你发现了，你真坏，都不让我自己说。”
坏人佘不苛伸手摸了余晗的脸蛋一把，用行动告诉他自己就是这么坏。
“其实嘛，还有些事情。只是没想到你会知道这事，我本来不打算说的。”余晗不得不拜服在学神白宇的威力之下，他继续说：“我生父他有了新孩子，他全家打算移民到加拿大。他走前说要最后补偿我一次，我本来只打算叫他给我钱，后来出省看到你了，就打算学画画。”
“不过，他钱也到底拿不出多少，不过也还算多吧。毕竟以后就不会再联系了。”余晗耸肩，看着已经有些紫的天，说：“所以我只能在木马区的小画室窝着的，去你那地方是别想了。后来，我把剩下的一部分钱拿去报补习班了。”
佘不苛昨天就疑惑余晗说话的漏洞。
——如果高中去不了私立，那哪来的钱去学画画？
这下子有了答案。
他一时无言，又摸了摸余晗的头。
生活里的绝大部分安慰，都来自摸头与被摸头。
“我们校考碰到还得是我运气好。”佘不苛也开始追忆，语气里带着怅然。
余晗搂着佘不苛的脖子，说：“是呀，不过是我运气好。我报考时，看到你了。”
见佘不苛眼神扫来。
余晗自动解释：“我是跟在你屁股后面报的，本来我是没有打算报那所学校。碰碰运气，看一下能不能和你同一个考场。”
佘不苛有点哑然，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余晗的行动。他现在十分的感动，也很感激。
感动而感激余晗的行动，如果没有他的主动，他们可能就没有开始。
一切的缘分都是有准备的，有时候这个准备，可以是人为的。
“抱歉，那时心情很炸，没怎么注意周围。”佘不苛道歉。
他现在真的很后悔，想回到过去，抓着当初自己的脑袋，扳到后头，指着后面排队的那个男孩，喊：他是你未来的男朋友啊！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余晗真不觉得这有什么，他疑惑的是：“炸？为什么炸？”
“不是说过吗，当时幼稚的在纠结要不要考试。”佘不苛叹气，没几个月，就感觉几个月前的自己有点丢人。
人果然是在不断成长的。
余晗哦了一声，点头：“对的，当时你的脸的确很臭，三米周围都快真空了。”
“我去。”佘不苛没注意，他皱眉回忆：“这么夸张？”
“嗯嗯。”余晗点点脑袋。
看余晗这么外在的可爱，佘不苛抱住了余晗的脑袋。
真的一刻都不想放手。
余晗：“你这毛病好不了，总喜欢动手动脚的。”
鬼使神差的，佘不苛就想嘴贱那么一句：“抱你狗头。”
余晗：“？”
闲话完毕。
待天边晚霞完全暗去，暮色上头，两个人进了房间，开始做继续作业。
苦逼的高三狗。
睡觉时分，佘不苛拎起昨天被丢在地板上的被子，把它丢到自己床上。
余晗看见了，慢吞吞说：“这地板被老鼠爬过，地还没拖呢……”
佘不苛：“…………”
他罕见的有些犯蠢，最后骂了声，他对余晗说：“幸亏没丢在你床上，怎么不阻止我？”
余晗调侃说：“你这十八年骄傲的手速，我嘴还真没你手快。”
佘不苛无所畏惧：“行吧，被子不要了，反正以后和你一起睡。”
余晗乖乖的：“噢。”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可能都是恋爱日常了。
表情包：摸你狗头。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今年的木美校考时间定的晚，评卷时间也很拖。
佘不苛与余晗距离上次校考结束，回来也算是有段时间了。
那个查成绩的网页还能用。
佘不苛考完后特地在网页上设置了消息提示。
——成绩出的时候官方会发消息告知。
今早课上，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掏出一看，据网页平台提示，木美成绩今晚公布。
告诉了余晗后，两人没事人的继续读书。
都不是好奇心特别旺盛的人，努力过了，等结果就好，目前来说，眼前的知识更为重要。
最近的一次考试成绩，两人都进步很大。
佘不苛改了最开始那爱学不学的毛病，现在听课很认真。
他过了四百分大关，目前还在努力把拖后腿的课目分数使劲拉上来。
至于余晗，总是高佘不苛一百多分。
连佘不苛都甩的远远的，更别提后面的一帮子学渣了。
在这小地方，简直鹤立鸡群。
两人气定神闲，硬是把破木椅坐出了高级沙发的气势。
势如破竹，与众不同。
他们不急，有人替他们急。
杨光一下课就过来用手挡着嘴，眼睛防备的四周转动，他轻轻靠近，对余晗悄声说：“那个……今晚就出来了！”
说完还得劲的一个哆嗦，活像鬼今晚要出来一样。
刚刚势如破竹的两个人，皆木着脸盯着杨光。
佘不苛死气沉沉，余晗面无表情，双重威力下，杨光悻悻闭了嘴。
杨光身为一个合格的舔狗，上次两人没去百日宣誓，他是老魏以外第一个发现的。
两人回来后，就使劲瞪着双充满控诉、好奇、求知欲的小眼睛，缠着了两个人好几天。
这狗皮膏药也是机灵，不敢踩两人底线，总是可怜兮兮的。
两人商量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实在不想再看杨光那能够发亮的双眼，两个人把考木美的事告诉他。
从那天后，杨光经常莫名其妙就精神上头，神采奕奕。有时候心情上来还能刷上好些题目。
别人问他为什么突然疯起来，他就开始故作深沉，用我有故事的语气说：“追星嘛，你懂的，偶像突然励志，粉丝总得做些表示。”
别人：“……”不！我不懂。
没错，杨光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存在。
比那个欠揍的不欠揍那么一点。
就一点。
佘不苛是好心人吗？
看他那凶巴巴的脸就知道。
他，不是。
两人并没有告诉杨光他们今后不来晚自习，破铃一响，爽利走人，不给杨光一点满足好奇心的机会。
临着成绩要出来的前一个小时，校考时组建的“冲鸭”小分队沸腾了。
仙女：你们查了吗！查了吗！查了吗……
这是化身为复读机的复读生。
李青：别激动，还有一分钟，待会服务器肯定特别卡。
这是考虑的比较多的理科生。
黎明：别乌鸦嘴，说点好听的啊！！
这是暴躁紧张的小明群主。
无名氏：/微笑。
众人：……
这是存在感一直很低的佚名同学。
这时候，画风奇异的他存在感倒是挺足，真是不怕被群主打。
余晗看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刷刷几下子气氛就被炒了起来。
余晗看这群高手这么活泼，来了兴致，问佘不苛：“怕不怕？”
佘不苛在低着头看余晗玩手机，见他抬头问他，也开了群看群消息。
他回余晗：“不在怕的，只是有点紧张，怕你过不了。”
余晗是真无所谓，自己半斤八两他自个知道掂量，耸耸肩，他埋汰自个：“这还真没得办法，水平差太多了，我就花钱买个经历。”
余晗洒脱的样子自在而潇洒，佘不苛最喜欢他这种不收束缚的样子，自由的像只擅长飞翔的禽鸟，引人追逐。
画虽是这么说，他也明白余晗考上很难，甚至可以说是可能性很小。
几万人里选出几千个出类拔萃的考生，这已经是在全国高手圈子里竞争了。
他只是心里可惜，余晗若是获得更好的教学资源，不会平白落了他强大的学习天赋，现在绘画水平也绝不仅仅于此。
余晗看他表情，就知道佘不苛在想什么了。
他原来只对佘不苛免疫的敏感与情商，在两人关系确认后，终于对佘不苛起了作用。
他曲起两指，轻轻抚着佘不苛的眉毛，说：“想什么呢？又乱想。别为我担心，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佘不苛拉下那只手，在指尖落下一吻，抿着唇嘴角轻翘，答应他：“嗯。”
时间很快，看着几个小伙伴刷着屏，嗖嗖到了查询成绩的时间。
余晗进入页面平台开始输考生号。
真挺卡的，李青乌鸦嘴显灵。
小明群主在群里破口大骂。
余晗点了查询健后，页面顿了五六秒屏幕才刷出画面。
他看了眼上面的信息，有些惊讶：“哇哦～”
这声音喊的挺响，一哦，哦了三个音。
佘不苛听了一笑，也挪过身子凑近看：“这么开心？是过了？”
听他语气比自己过了都高兴。
余晗笑着又“哇哦”了声，他矫揉造作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过了过了，恭喜你啊。我输的考生号是你的。考得不错呀。”
佘不苛挑眉，这下子没使劲凑着去看余晗手机了。
余晗见他这不靠谱的样子，忍不住的骂他：“操，你这区别对待很明显啊！给我看！”
佘不苛笑：“是是是。”
佘不苛拿起递来的手机。
考试类型：造型艺术
考生姓名：佘不苛
考生号：18350*********
身份证号：35012819**********
素描：93
色彩：93
命题速写：95
总分：285
排名：2（同排名考生共一位）
是否合格：是
这成绩一出，实在适合截图发朋友圈装逼。
佘不苛挑挑眉，他也没想到会考这么好，毕竟有中间有两周是完全没画画的，嗯，什么画都没有碰。
虽然他考题取了巧，考试套路背得熟，但谁知道会不会碰到一个和他一样并且比他多画两周的呢？
只能说这次运气实在是好。
余晗见他看完，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把自己手机拿回来，随手截了图发给佘不苛。
说：“记得发朋友圈，普天同庆，顺便制造点柠檬精。最重要的是，挺值得纪念的。”
佘不苛笑着听他玩笑，说：“行。不过我要奖励。”
“啧，得寸进尺。”余晗扫了他一个斜眼，招招手，说：“脸凑过来。”
佘不苛听话得凑过去。
余晗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口：“好了，奖励完了。”
佘不苛摇摇头，说：“还没。”
余晗动作一顿，叹息道：“没想到，得寸进尺这个词，还可以进化。”
佘不苛忍着笑，点头：“刚刚你奖励的是我发朋友圈的吻，我还要一个考第二的吻。”
余晗：“二货。”
他靠了过去，轻轻在佘不苛另外半张脸上送上一个属于二货的吻。
余晗眼里笑意盈盈，和佘不苛一样，自己男朋友考得好比自己考得好更高兴。
他佩服自己的对象，一个牛逼轰轰的大神。
佘不苛的成绩查完了，轮到余晗。
佘不苛可没想余晗一样忘了这事，他把自己手机放到余晗面前。
其实刚才在余晗输他准考证时，佘不苛已经输完余晗的准考证。
只不过他这边的乌鸦叫得更响，系统卡得更久，就差网页崩溃。
几分钟前余晗一咋乎，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手抖，也忘了去刷新网页。
不得不说，两个人在某些方面十分相似。
都很在意对方。
佘不苛看了几眼屏幕，对余晗说：“这次全国有四万人考，你也别太在意。”
考试类型：造型艺术
考生姓名：余晗
考生号：18350*********
身份证号：35012819**********
素描：87
色彩：70
命题速写：77
总分：230
排名：2893（同排名考生共七百三十一人）
是否合格：否
考场的残酷就在这里了，美术生里也有“增加一分，干掉百人”的说法。
四万的考生，全国数千个画室，画得有几把刷子的都会愿意来试试。
这样的竞争压力下，哪怕只和上一名差一分，也可能落后几百名的差距。
余晗是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了。
他是真的没有一点心里不平衡，还得抽空安慰佘不苛，说：“别难受，就算我们不能一个学校，但我们还能一个省，接下来你文化分也要上去，过线是基础，不然拿了证也白搭。”
佘不苛可惜完就吐槽：“你要是不开心我会替你更难受，你没什么反应我却不开心，那不是矫情么？”
余晗笑说：“矫情啊，挺好的，毕竟年轻有矫情的资本，以后再大点矫情，那就没这么好听的词了，那是做作。”
佘不苛笑着关掉页面，点开微信，发现自己和男朋友正在被疯狂艾特。
黎明：@佘不苛@余晗出来出来！！
小仙女：@佘不苛@余晗出来出来！！
李青：@佘不苛@余晗出来出来！！
无名氏：出来出来！！
隔了一会。
无名氏：哦，抱歉，忘记艾特了
众人：……
黎明控诉：不要躲在角落偷偷谈恋爱！告诉我你们的排名鸭鸭！
佘不苛冷哼一声，他现在心情很不错。
他心情一不错，就想秀恩爱。
他手指轻跃动，回复：抱歉，在角落里，我正抱着余晗呢，没空。
成功被秀了一把恩爱的众人：……
众人：佘不苛小贱人！
无名氏：！
正好拿起手机的余晗：“……”
他敛着眉，卷着嘴角看着记录，没经多少考虑，站起来走到佘不苛身边，抽走了他的手机。
手机被抽走，佘不苛拔高了眉毛，满脸的“你在找茬”，两个人互相盯着对方，看佘不苛这表情，不知情的说不定猜测这两人没三秒就能打起来。
也是，除了余晗，没人会知道这种凶巴巴的恋爱情趣了。
余晗伸手把佘不苛拉起：“起来。”
佘不苛照做，扬眉问：“起来了。然后呢？”
余晗笑笑，特别实干，说：“找个角落，抱着我。”
佘不苛：“……”这可真是个宝贝。
余晗天花乱坠得扯皮：“君子言行合一。一言既出，不可撒谎。”
君子佘不苛没忍住，使劲揉了把余晗的腰，把人抱了起来，脚离地十公分，悬空的拎起。
“抱着呢。”他笑。
余晗：“……”
和想象中有那么点不一样。
两个人皮也就皮了这一小会，随后他们都保存了来自对方发来的校考成绩截图。
无所事事，他们开始偷偷窥屏，看‘冲鸭’小分队里大家公布的成绩。
这次校考，仙女和黎明两个妹子都合格了，还有无名氏。
仙女和无名氏排名都很高，黎明比起他们倒是显得比较中庸。
李青无缘于这所学校，正在群里唏嘘长叹不属于理科生的风花雪月，可见，悲伤是文学的指明灯，自古以来。但理科生的逻辑最终战胜了悲伤，他唏嘘完后又说自个不缺证，已经有了想考的大学。
——要是换其他人看见，下意识就能手痒。
不值得同情！
这些人都是大画室里高手级别的存在，获得这样的成绩实属平常。
别看他们外面光鲜亮丽，背地里辛酸和浑身颜料的糗样，看见的人也不少。
其他人佘不苛都有猜测，只是无名氏这次出乎佘不苛的意料，只能说佚名同学太太低调了。
佘不苛和这人相交不深，只知道这人长得还不错，实力不差，不然也不会被黎明拉进小分队。
排名第九，造型艺术专业的状元。
仙女正嫉妒的咬牙切齿。
对此，无名氏回以微笑。
成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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