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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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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感谢的老抽,在黑夜里亮出了白牙。
这,是一个热爱美黑的男子和两个谈恋爱的少年,深夜里的激情谈话。
日常二:余晗的礼物
余晗曾有言,要在佘不苛生日那天,送给他一份神秘的礼物。
礼物是什么样子,佘不苛不知道,总之在这天,余晗是挺神秘的。
佘不苛不经开始幻想,余晗这不是要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他吧?
两人交往的这些日子,亲热事除了最后一步,能做的都做过,佘不苛怕余晗疼,也一直没提最后一步。
带着期待沉思的佘不苛,默默把手头上给学生改的速写表情,画成了余晗的脸。
学生:“……”
助教又在秀恩爱。
余晗还是比佘不苛早下班,他到集训区时,佘不苛正在拒绝学生的要求。
余晗走近,挑眉问:“怎么了?”
学生:“画速写,大家想要助教当模特。”
余晗来了兴趣,问佘不苛:“为什么不上?”
佘不苛:“……”
他能说这帮学生不安好心吗?特别是一旁的老抽还在虎视眈眈。要是他当模特,还不知道会被安排什么奇奇怪怪的姿势呢。
余晗见他不开口,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他心思一动,面上做出促狭的表情,问:“不然?我来?”
佘不苛瞅着余晗,觉得自己男朋友实在不安分,又要调皮。
相处那么久,余晗的心思他也摸到了一两分,佘不苛想看看他要干什么,遂答应了学生的要求。
那边假装看画的老抽咳了咳,说:“好,我给你安排姿势。”
最后的姿势果然很羞耻,老抽拿了把扫把,让佘不苛扛在肩上,右手手肘向左肩膀靠,小臂竖直,手掌心扳直朝天花板,还拿了把椅子给他踩。
经典的孙悟空使用火眼金睛招牌动作。
佘不苛面无表情得维持着着费心费力的姿势,由于双眼乌沉,没有一点盖世英雄的飒爽,反而有些妖魔鬼怪的阴沉。
学生们带着终于坑到助教的诡异笑容纷纷拿起了笔。
余晗混在一众学生中,也拿了笔,开始写生模特。
十五分钟过去,佘不苛下场巡视。
果然,一个画的比一个像妖魔鬼怪。
他把学生的作业检查完,得了空,要去看余晗的手笔。
但那张画了他的纸已经被折了起来,余晗神秘的说:“等你下班给你看。”
这样的情景,是如何的似曾相识。
佘不苛继续上班,想着,他歪歪的礼物大概是泡汤了。
下课的时间是十点半。
两人去了食堂吃夜宵,这次老抽吃了晚饭,没来打搅两人的世界。
佘不苛吃完,说:“现在可以看了吗?”
余晗:“啧,你真心急。”
他说是这么说,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纸。
佘不苛慢吞吞的展开画纸。
画的没问题,人还是看得出是佘不苛这个人,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出格。
画上的佘不苛张着嘴,吐出一小截舌头,正色气的舔着鲜红的嘴唇。
是的,鲜红。
佘不苛看了看,辨认出这是老抽的那把马克笔。
这马克笔还挺万能的啊。
佘不苛本人此刻,也轻轻舔了舔嘴唇,问他:“怎么了,想要了?”
佘不苛也不是没有用舌头给余晗舔过。
余晗喉结动了动,说:“想什么了,我可没有你当初画的那张过分。”
佘不苛笑笑:“操,过分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吗,就差裱起来了。”
余晗轻轻笑了下,看了下时间,说:“走吧,不早了。”
佘不苛点头,两人到了教室宿舍。
因为两人是情侣,佘不苛特地申请了单人间,大床的,住顶楼。
顶楼人很少,两人都不是喜欢热闹的。
回了房,佘不苛去洗澡了,余晗又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还来得及。
今天是佘不苛的生日,礼物要在今日内送出去,他还是挺有仪式感的。
他打开了抽屉,见万事俱备,他窜出房门,飞速去这楼的公共场所洗了个战斗澡。
佘不苛出来时,余晗光着上身靠在床上。他对佘不苛招了招手,说:“过来,我想要了。”
此时的余晗,在暧昧的台灯下,更凸显上半身的肉态,胸口带着色气,薄薄的肌肉劲瘦而紧致。
佘不苛抿了抿嘴唇,眼里倒影着余晗的模样。
他说:“我想用你画的舌头。”
…………
等余晗红着眼喘着气,佘不苛吻了上来。
亲了一会,余晗说:“等一下。”
同样红着眼的佘不苛有点不解。
余晗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操,没注意,十二点过去了。”
佘不苛凑近他,吻了吻他的侧脸,说:“怎么了?”
余晗说:“今天,不,昨天是你生日。”
佘不苛吻着他的耳根,含糊的应一声。
余晗接着说:“我生日礼物还没给你。”
佘不苛说:“不是那张画吗?”
余晗顿了顿,任他亲了一会,说:“你打开抽屉。”
佘不苛以为余晗还给他准备了其他的礼物,说:“宝贝,我们明天再看。”
余晗用力摸了下他的胸:“快,去看一下。”
见余晗坚持,佘不苛过去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的物件映入眼帘,里头的东西,他虽然没用过,但他又不是傻子。
佘不苛看了一会,闭了闭眼睛,沙哑着本就带哑的音色,说:“我操!”
他的想法还真成了。
他心里犹豫还是有的,吸了口气说:“你可能会疼……”
余晗靠过来抱他,轻轻咬着佘不苛的耳朵,吹了口气,故意喘气说:“上我。”
佘不苛把手伸向抽屉,很听余晗话,手开始不安分。
空调的凉风并没有吹灭室内的激情,分不清是谁的喘气,谁的哑音,他们互相吻着对方,身体的汗液随着动作顺着躯体缓缓流淌。
他们爱情是多样的,是体贴,温柔,陪伴,偶尔的犯蠢,是他们的过去和未来。
也有像现在这样,炙热,带着微微汗水的咸意。
激烈而浪漫,年少而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翻了翻前文,发现了好多奇奇怪怪的bug……
剩下最后一个番外,关于佘女士的,不过是百合,可以不看。
第52章 番外二
佘鸠在距离成年还有五年的时候,被人领养了。
领养她的夫妇,是一对高知识分子,家境优良。
他们把佘鸠从原本的破落户学校转学到木州的一所私立中学,佘鸠十分感激,她心想:真好,不用再被那人欺负了。
她的新家庭,主姓佘。这个姓氏不常见,佘鸠曾经有过猜测,那对父母或许是偶然看到她的姓,才将她收养。
新家庭也有个女儿,是个独生女,叫佘柯,和她同岁。
第一次见到佘柯的时候,佘鸠正被佘母牵着手,进入佘家的大门。
佘家在木洲城市中心的小区里,高档繁华,具有一定的工业气息。
这个地方,距离新父母教书的大学很近。
她进门时,还没观察新家,就被一头亮眼的红发吸引了视线,那红发很长垂至腰部,那翘着二郎腿的姑娘,戴着耳机听歌,正漫不经心的递来一双红色的眼睛。
佘鸠即使早熟,见识也有限,她看见那双火红的双眼,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美的,一时愣住了。
红色的佘柯眉梢带着些许不屑,她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狭长的双眼一扫佘鸠,话语里带着钩子:“哦?哪里捡来的小村姑?”
不论动作还是言语,对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来说,都带着些许羞辱。
年纪小的佘鸠胸口一窒,看着光鲜亮丽的佘柯,只觉得喉口紧缩,梗上把把的自卑与难受。
佘母皱起了眉头,训斥她说:“你看看你,说的像什么话?这是你妹妹!又化妆!连初中都还没毕业,就喜欢搞这些妖妖艳艳的!”
正处在叛逆期的佘柯冷笑:“是啊,你不是正好捡了个听话的回来吗?”
三言两语,母女俩不欢而散,佘鸠夹在中间畏缩的握紧了手。
佘鸠的房间在最南的角落,佘夫妇很贴心的提前将房间收拾好。
很漂亮的房间,粉色少女感十足。
佘鸠其实不喜欢这个颜色,她用双眼扫过这个房间。是很细心的整顿,她心里再次感激佘夫妇,想着,他们真是好人。
佘鸠去上学了,新的学校,规矩而严谨。
她被安排在第四排,这个位置不高不低,却适合她。
佘鸠发育较早,少女的身体已经开始抽条,胸前带出了淡淡的弧度。
等上课铃响了,佘鸠开始认真听老师讲课,争取第一印象表现好。
还没上课几分钟,教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是红色的张扬少女,精致的眉眼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她已经褪下美瞳,露出本真的茶色双眼。
她困得很明显,话语里毫无歉意:“抱歉老师,我迟到了!”
佘鸠一愣,看着她。
没想到,她们竟然是一个班的。
老师铁青着脸,让她滚出去。
佘柯无所谓的站在门口,性格漫不经心的她,站姿也十分懒散。
佘鸠抿了抿唇,趁老师写板书,视线稍稍转移,偷偷看向门口。
门口的佘柯正无所畏惧得掏出mp3,正对着耳机的插孔。
像是注意到有人在偷看,佘柯抬起了眉毛,眼角带着锐利向室内刺来。
被那刺一勾,佘鸠忙不迭收回了视线,只觉得心口紧张得怦怦跳。
她想:偷看别人是不好的习惯。
佘鸠的校园生活就这样开始缓缓过着,而佘柯,除了刚见面说她的那句小村姑,后来就再没有和她说过话。
即使住在一个家里,也是形如陌路。
被忽略的佘鸠,视线微微会被张扬的红色吸引,她总是忍不住,偷偷观察这个有名无实的同岁姐姐。
时间就这样静静过了两年。
两年的时间,佘柯的黑发长出来,又染回去,长出来,再染回去。
除了发型的长短变化,那头艳丽的红色从来没有变过。
中考那年,佘鸠考上了木州最好的高中,佘柯落榜。
红色的佘柯叛逆期仿佛无限延长,成绩出来那天,她的父母和佘柯大吵一架,佘柯摔门而去。
佘鸠注视着佘柯离开的背影,默默上前安慰佘夫妇。
佘母用纸巾拭去泪水,佘鸠知道,这是不属于她的眼泪。她有分寸,即使在这个家待了两年,她也依然是个外人。
佘夫妇对她很好,不管原因最开始的好心资助,还是为了让她陪她们的女儿。
没有亲情的火花,他们依然没有打算把她送回孤儿院。
她很感激。
进入高中后,佘鸠考进了实验班。
佘柯也进了这个高中,佘夫妇到处托关系将她塞了进来。
不过,再神通广大,在这个作风严格的高中,佘柯只能被分进平衡班。
知道这个消息时,佘鸠默默擦掉了在纸上写的佘柯二字。
她想,她们不再是一个班了,她不能再偷看她了。
她以为,她的高中生活将会延续过去,静如死水流淌过这三年,然而,生活出现了变数,这变数不是她想过的佘柯,而是来自她的童年“玩伴”。
在被领养前,佘鸠在一个破落的农村中学上初中,那里穷山恶水,养出了真正的恶人。
那人,性恶,擅凌霸。
曾经发育较快的佘鸠曾是他□□的对象之一。
她以为她逃出了那个地狱,却不想,恶魔也是长脚的,恶魔的父母,也是对恶魔抱有希望的。
那个恶人,父母发了大财,也走后门,进了这个学校,和佘柯同班。
时隔多年,恶人一眼认出了佘鸠。
佘鸠感受到久违的恐惧,他的父母“眼盲”,不代表她瞎,认不出那人眼中的恶意。
记忆里的悲剧再次上演。
在一次孤身落单,她值日完,准备回家。经过走廊,她被一把大力拖进了角落。
她白着脸,被捂住嘴摁在墙上,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在恶人的大力面前,她宛如低智的幼儿。
那人把手伸进她的上衣,冰凉的温度令她哆嗦,恶心和惧意让她控制不住得流下泪水。
“什么声音?”
佘鸠没听清是谁在说话,她发出呜咽声,试图求救。
身前的人用力捏着她的脸,警告她:“闭嘴!”
脚步声近了,佘鸠听到那人不耐的疑问:“徐浩?你在这干什么?”
佘鸠浑身一僵,她认出这声音了。
徐浩骂骂咧咧的说:“滚开,别多管闲事。”
佘柯没说话,像是听他的话安静似的。
脚步声再次响起,佘柯走了。
佘鸠眼里漫出绝望,失望和害怕令她浑身颤抖。
徐浩再次开始不安分。
就当徐浩的手按上她的校裤时,他猛地一声惨叫,放开了她。
佘鸠麻木的视线微微焦距,那边拿着铁椅的佘柯看到她也有些惊讶,她皱了皱眉,脸色变得莫名凶狠,用椅子砸徐浩的脑袋。
等徐浩捂着脑袋逃走,佘柯转过身,看着衣衫不整的佘鸠。
两人都没说话,佘柯目光淡淡的看了几眼佘鸠裸露在外的肌肤,脱下了校服外套,转身离开。
徐浩带伤的样子明显,他的父母找上门来。
当时佘鸠在上课,隐隐听到了走廊的争执声,她努力把恍惚的神智撸清,抬眼看向窗外。
争执的主角十分眼熟。
心口一紧,不顾还在上课,佘鸠冲出教室,她站对峙两方的中心。
红色的佘柯和恶魔一家。
她看向佘柯,怕她受委屈,她第一次那么勇敢的直视她的双眼。
她说:“报警吧。”
佘柯难得一愣,神色不明,她压下了眉毛,抿着嘴问她:“你确定?”
报警就意味着她的过去被撕开。
那边恶魔父母也在叫嚣:“报警!给我报!现在的小孩一个比一个不要脸!打人还有理了?!”
徐浩见佘鸠出面,脸色一变,对父母说:“要不然算了吧。”
恶魔父母:“别怕,这事没完!”
这边的佘柯和余鸠没功夫理他们,佘鸠看着佘柯茶色的双眼,那里头写着探究,她莫名有些羞赫,闭了闭眼,她坚定说:“确定。”
警察很快就来了,学校到底是个明事理的严格私立,做大做强到这地步也是有几把刷子,知道明辨是非。
佘鸠出面,将自己的经历道出,不顾徐浩的狡辩,恶魔夫妇的尖叫,佘柯的复杂眼神,成功让徐浩退学,并享受来自警察叔叔的问候。
姗姗来迟的佘夫妇听到佘鸠的陈述,表情都是一变,也不知道有没有后悔领养佘鸠。
总之,这天,心思不一的佘家四口提前回了家。
第二天佘鸠来到学校时,敏感的发现了周遭的窃窃私语。
她的过去,在这一天,被不知名的知情者,以看好戏的姿态丢到了阳光底下,烧的让人阵痛。
佘鸠抿唇当个聋子,在报警时她就想过会有这样的一个局面。
恶人即使自己招到报应,也不想让人好过。
佘鸠即使冷静,心里也有些郁闷。
坐在厕所的隔间里,她手贱似的撕着白色的纸巾,一条条的,白色粉尘乱飞,好似她心中纷飞的情绪。
外头有人在说话,是个细细的女声,佘鸠本来没有注意,却没有想到是讨论她的。
“听说……一班的佘鸠,被八班的徐浩,那个了。”
佘鸠动作一顿。
有另一个人,她说:“啊,我也听说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细声:“唉呀,无风不起浪,肯定是真的!不然哪来的流言蜚语?”
“哇,她看着不像是那种人啊!”
“哪种人?什么哪种人!这人啊,平时一脸高冷,谁知道私底下是什么样子的……”
佘鸠紧紧攥着手头上杂乱的纸巾,刚想出厕所对峙,就听旁边的厕所门砰的打开来。
熟悉的声音夹着嘲讽,是佘柯那张扬的声音,她冷笑几声,大声说:“什么样子?什么样子你说说?”
那两个女生也没想会有人听到,或许可以说,即使听到了,她们也不在意,谁知道有人会冲出来发威。
“傻了?妈的成天躲在厕所里掏着别人裤兜里剩下的八卦很好玩是吧?嘴这么臭?出生开始就在厕所练习是吧?还无风不起浪,今天我出了这门,告诉别人你们俩蹲在坑里,互相搞对方,还喜欢去男厕找男生搞,你们爽不爽?”
那两个女生气得脸上发红:“你……”
佘柯抱胸,居高临下得看着她们,说:“这就结巴了?刚刚不是说得挺溜。啧,凭什么受害者有罪?凭你们这几张臭嘴吗?”
两个女生说不过佘柯,红色眼睛奔出厕所。
佘柯没过瘾似的呸了两声,骂出口:“一群嘴贱的傻逼!”
等佘柯洗完手出了门,佘柯也出了隔间,她靠在隔间的门板上,伸手捂住了狂跳的心脏。
高中生活就这么有条不絮的进行着,经过徐浩事件,偶尔佘鸠和佘柯在课间相遇,两人也会对视,偶尔佘鸠甚至会点头致意。
佘柯点头时,是习惯抬着下巴的,她有她的高傲,像她那张扬的红色。
只是,人的高傲也是会退缩的。
佘柯的高傲,她的叛逆期,终结在高一的寒假。
那天天气很冷,佘鸠坐在卧室里复习课本,家里的座机响了。
许久没人接,叮叮吵着头疼,佘鸠放下了笔,出了房门接了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的消息,佘鸠心里的默背的知识瞬间蹦得九霄云散,她只觉得脑袋被当钟一撞,嗡嗡作响。
赶到医院时,佘柯蹲在病房雪白的地板上,她的手轻轻虚握着佘母的手,表情愣愣的,脸上还沾着点滴的血迹。
佘柯与佘母难得心平气和出门游玩,碰到了个发病的精神病人,佘母为保护女儿,力气爆发挡在歹徒刀前,被连捅了十几刀。
佘鸠红着眼睛走上前,也跟着蹲在佘柯的旁边,她看佘柯面无血色的样子,第一次沙哑的喊出:“姐……”
佘柯给佘鸠一个眼神,直到佘柯抬头,佘鸠才发现,她已经红肿了双眼,眼里混着血丝,不知道哭了多久。
后来赶来的佘父也愣愣的看着病床上的佘母,一室寂静。
医生早已宣布,抢救失败。
佘鸠现在其实也有些呆,她的看着那块盖在佘母头上的白布,不自觉落下泪来。
没人去掀开它,这块白色,它分割住了佘母多年的学识与灵魂,也盖住了她眼角的细纹。
佘柯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成熟了,她开始学习,任由黑色的发根长长,红色变成了黑色。
她依然精致美丽,只是不再张扬。
佘鸠想:成长的代价太大了。
一个母亲的死亡,丧而痛的,是一整个家庭。
佘鸠只觉得这个家里越发空寂寡言,那些冰冷冷的书画器物,也再没有学识与智慧的温润,像个沉入暗室的墓器。
高二下学期,佘柯去学画了。
她是突如其来的萌发兴趣,没有人知道她学画的原因,但她却坚定的走上了这条路。
她超出预料的具有天赋,被她画室的老师说,她是那届画室,宣传成绩榜上的希望。
她越来越忙,佘鸠即使再多加观察,也越来越少看见她。
她开始打听佘柯画室的位置,平时放学与假期,有事没事,就去哪里转转。
高三上学期,佘父娶了个新女人。
佘鸠冷眼看着那小白花似的年轻姑娘,比她大不了几岁,却年纪早早的成了后妈。
沉寂许久的佘柯时隔多月,再次在家庭中爆发了争吵。
她的愤怒里带着刻骨的悲伤:“我妈刚死不久,你就娶了个学生来当老婆?亏你教书育人那么多年,你头脑怎么就那么不清醒?你还爱我妈吗?!”
佘父低着头,从头到尾都沉默寡言。
低头,可以是认错的姿态,也可以听听耳旁风的动作。
就好像,低头的人,才是个受害者。
佘柯狠狠得刮了她的生父一眼,从此以后,就不再这个家待了,她在她的画室安了家。
佘鸠从最开始一日多见,到现在一个月都可能见不到一次佘鸠,她心里有些难受。
她在那个冰冷的家中,本就不是亲生的姿态,每日与本就不亲的佘父点头招呼便完事。
她冷眼看着佘父重焕生机。
她想:也不知道佘父年纪大小,他既然是个老师,应该知道晚节不保这个词吧。
佘鸠知道,自己有点偏心。
我明白,自己的想法有点扭曲。
高考结束后,佘鸠成年了。
这是一个安静的生日,并没有人记得这个日子,在佘母死后。
窗外在下雷雨,佘鸠看了一会紫色的闪电,抿了抿唇,打伞出了门。
到了那地方,佘鸠浑身都湿透了,她把伞靠在一边,进了画室。
有人问她:“你找谁?”
佘鸠沉默片刻:“我……随便逛逛。”
佘鸠在画室里漫游似得转了几圈,终于见到了想看见的人。
佘柯正靠在一面白墙上,多月不见,她的头发被剃的很短,只剩下浅浅一层的青皮,几乎光溜溜的脑袋,更突显她五官的冷冽与精致。
佘鸠看她,只能看她的左半身,她的左耳上一排银钻闪着光,正有一下每一下的抽烟。
听到脚步声,她也看到了佘鸠,目光稍稍抬起,她问她:“来找我的?”
佘鸠被看得有些紧张,她面上毫无表情,点了点头。
“什么事?”佘柯继续问。
佘鸠安静了几秒,摇了摇头,见佘柯疑惑得挑眉,怕被赶走,她没话找话的说:“今天我生日。”
佘柯默不作声的看她,说:“怎么?找我来过生日。”
佘鸠抿了抿唇,没说话。
佘柯把烟弹开,说:“晚上画室有聚会,你一起来吧。”
佘鸠没拒绝,身边烟草的气味擦肩而过,她追寻着那人离开的背影。
晚上的聚会在一旁的KTV里。
很吵,这是坐在角落的佘柯对聚会的第一印象,她看着那群人玩闹,很疯狂,佘鸠咬了咬牙,有些不适应,但她不打算出去。
酒过三巡,四处微醺。
佘柯也醉了,佘鸠看到有个男人要扶她,她先上前一步扶住了人。
她们都很高,她把佘柯按在她的肩膀上,对那男的说:“她是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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