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营业[娱乐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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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定。”薄妄起身拉着他往外走，闻言回头说：“也有可能是和恶龙。”
　　几百年前的微博老梗，两个人还是忍不住莫名其妙地笑。
　　他俩拉着手与众人擦肩而过，心照不宣的缱绻，明目张胆的暧昧。
　　就像此刻的法国，
　　不夜城的巴黎，塞纳河畔也是亮的。
　　出了宴会，他俩把正式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拿在手上，解开卡得脖子发疼的扣子，把一套不知几何昂贵的西服袖子不那么文雅地扎起来。
　　夜晚的巴黎是不太安全的，他们走了长长的路，时尚宴会已离远，路旁不友好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两个人，薄妄把西装外套往肩上一甩，吹了声长长的哨子。
　　还没来得及吹完，就被黎烁用西服罩住头飞踹出去了一脚，正要起身的黑人们顿时大笑起来，用嘘声给他喝倒彩，薄妄也无所谓，他转回头来伸手搭住黎烁肩膀，朝路旁的人摆手说，“Ciao。”
　　“Ciao？”黎烁反问。
　　“Ciao就是Bye，你不会法语吗？”薄妄说。
　　黎烁摇头：“不会。”
　　“嗯，看起来是真的不会，Ciao是意大利语。”薄妄欠抽地笑。
　　黎烁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薄妄的话中有话，顿时一个白眼翻上天。
　　塞纳河囊括巴黎所有风情，远远还能看到埃菲尔铁塔。水面上倒映着霓虹灯光，空气中竟也还有着隐隐约约的像是烤焦的麦子的香甜气息。
　　没有口罩，帽子，不用遮遮掩掩，黎烁和薄妄一人一瓶冰水，坐在河边，好一会，黎烁开口说：“夜景真好看。”
　　薄妄拿着瓶子，轻轻和他碰了一下。
　　人生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露，它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第27章　
　　黎烁两天都没有工作，而薄妄第二天要拍十几套衣服；　还要拍一个街头风的广告视频。
　　黎凡后妈叫Morgane；　是个丁克主义者；　但对丈夫和前妻的儿子倒也非常友善；　还主动提出带黎烁游玩巴黎；　不过黎烁委婉拒绝了她。
　　joke；　黎烁英语属于大学英语四六级后，将近十年没学过英语的水平，更别说Morgane习惯性说法语，面对面坐着的时候黎烁都只能把手机翻译打开，牛头马嘴强行尬聊。
　　黎烁不是第一次来巴黎了，很多年前的时候他也来过这座时尚之都，也是独自一人，物是人非；　如果非要说点什么不同的话，那个时候巴黎圣母院还在。
　　他这次出门也特意带了单反；　一路从协和广场拍到凯旋门；　又去看过了埃菲尔铁塔；　还有尚在重建当中的巴黎圣母院，拍了一大堆的照片；　又坐车往回走，去找薄妄。
　　薄妄的拍摄地点就在香榭大道；　黎烁出门时候薄妄还在酒店做造型；　他溜达一圈回来的薄妄已经拍完好几套了。
　　正是暑假旅游高峰期；　巴黎街上的人来来往往，金发碧眼的美妞，挂着大金链子穿着狂野T恤的中年大叔，穿着花红柳绿的中国大妈……诸生百态。
　　黎烁找了个花坛边的长椅坐下，时而看看薄妄，时而拿相机拍一下有趣的路人。
　　黎烁没有戴口罩，穿着素色衬衫，一条水洗破洞牛仔裤，脖子上挂着相机带子，他坐在那安静看风景，却不知自己也已成为了风景中的一部分。
　　八月的巴黎早晚都很凉爽，阳光也并不算炽热，只是一层光打在身上，暖烘烘的。
　　头顶忽然一片阴了，是一顶帽子盖在了脑袋上，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薄妄手撑在黎烁肩膀上大声道：“黎哥！”
　　黎烁扭头回去看他，又把帽子往头上挪一点点。
　　“你拍完了？”黎烁问。
　　“没，休息十分钟。”薄妄指一下车，问黎烁：“我换套衣服，你过去吗？”
　　“走啊。”黎烁拿起相机包。
　　保姆车里七零八落挂了几套衣服，车厢里还有扔满地衣服。黎烁推开车门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目瞪口呆道：“你这也太乱七八糟……”
　　薄妄先上车把衣服捡起来放到一旁，空出旁边位置拍了拍说：“坐这。”
　　黎烁钻上车，把车门拉上，又顺手帮薄妄把歪七扭八的衣架扶正了一下，“你这也太不讲究了，赞助商不要你赔钱的吗……”，话还没说完，黎烁一回头就看到薄妄双手把衣服往上一拉，一秒钟脫了上衣。
　　薄妄穿衣显瘦是真的，脫衣有肉也是真的。他里面穿一件黑色背心打底，小臂上还有肌肉，线条流畅，在薄妄手去解皮带的时候，黎烁小心脏一抖，一把将车里两边相隔的帘子一把拉上了。
　　“沙，唰。”两声。
　　两个人同时一顿。
　　黎烁突如其来的反应如同此地无银三百两，逼仄的车内空间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帘子那头薄妄低低闷笑，黎烁懊火，伸手锤了一下帘子，让薄妄的笑适可而止。
　　薄妄换了一身小西服，侧颜鼻梁高挺，五官立体精致，衣服下摆整齐塞进裤子里，而黑色西装裤又熨烫工整，在车内昏暗光线下薄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贵气，他整理了一下袖口道：“黎哥，中午一起吃个饭吗？”
　　黎烁发现自己最近有越来越颜狗的趋势了，转开眼道：“中午…也行。”
　　“怎么？中午有事吗？”薄妄整理袖子的手停了一下，抬头看黎烁。
　　“是和家里人…也没关系。”黎烁本来的“也没关系”意思是可以和薄妄一块吃饭。薄妄却一下理解成了和黎烁家人一起吃饭，讶异一声反问说：“和你家人？方便？”
　　黎烁：“……”
　　他瞪着薄妄，一时竟看不明白薄妄到底是真没听懂的还是装没听懂的。
　　薄妄立刻偏了下头表示疑问。
　　他眼皮子上有一道浅浅的褶，目光干净又清澈。
　　解释来解释去总没意思，黎烁叹了口气点头说：“也可以。”
　　薄妄“啧”一声。
　　外面车窗被敲了一下，有工作人员来问：“hi，Boan，Are　you　all　right？”（你可以了吗？）
　　“yeah，right　now。”（马上）
　　薄妄应了一声，回头对黎烁笑笑道：“我先去工作了。”
　　“你领带…”
　　外面人还在等，黎烁索性直接动手拿起领带，以在保险公司锻炼出来的五秒系领带速度飞快帮薄妄把领带系成结。
　　薄妄惊呆了。
　　“我坐这没问题吧？”黎烁顺便问了一句。
　　外边人又敲了一下。
　　薄妄指着黎烁说：“坐着，等我。”接着飞快推开车门跳下去，步伐莫名轻快。
　　薄妄正重新改妆发，黎烁就坐在车门口看着。
　　化妆师扫淡了他的妆容，薄妄本来的卷发又被造型师稍加打理，再次定型，再给他戴上一副金边眼镜，换了一块白银机械手表，一瞬间抬头整个人气场就变强了。
　　黎烁第一次看薄妄拍大片，只看角度黎烁都想拿起相机拍几张，不过行规牢记心中，干不出偷拍这种事，只能心里痒痒。
　　薄妄气质清冷，穿上西装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加成更甚，他就这样什么都不干，站在街头都让人觉得一定不是个卖保险的，肯定是个在等自家司机开一辆凯迪拉克或者加长林肯来接他的贵公子。
　　冷静，克制，而又不缺年轻的生机。
　　好吧，实际上就是个拍广告的。
　　看薄妄像个没有感情的拍照机器摆弄展现手上的腕表，黎烁莫名其妙地就想笑。
　　中午黎烁如约带薄妄去“见家长”。
　　黎父作为一个艺术家，虽然精神世界之奇伟、瑰怪时常让黎烁搭不上他的脑回路，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老一辈，黎父还是有些固执的坚持，比如一日三餐坚持应该家人一起吃。
　　几年难得见两面，黎烁没有异议。
　　看到黎烁今天竟然带朋友来吃饭了黎父和Morgane都小吃了一惊。
　　最高档的酒店用餐是这对夫妻的日常，一顿饭可能就是普通人一个月不止的工资，根据黎烁这一天的观察，无论是大艺术家还是大设计师其实都是很好说话的人，只要你和他们聊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当然，即便实在没有话题，他们上层阶级的修养也不会允许让这顿饭变得很枯燥无聊，于是他俩就会说一些你听不懂也get不到的高级幽默，接着两夫妻开始相视一笑，很是乐在其中。
　　于是每顿饭，不是黎烁开口他俩听不懂，就是他俩开口黎烁听不懂。心累。
　　说带薄妄来吃饭，黎烁心里还有点忐忑，怕薄妄不自在，结果开场五分钟黎烁就发现他想多了。
　　薄妄会说法语，而且法语水平还不错，因此他和Morgane聊得很愉快，就连Morgane抛出她的绝技法式冷笑话薄妄都能接住梗，不仅能接住梗，还能解释给黎烁听。
　　这语言天赋，慕了。
　　黎父大概是对他们普通人的精神世界已经失望至极了，全程没有再提他的“法尤姆肖像”，“波利切提”，反而说了一些关于黎凡的事。
　　比如说黎凡小时候养过一只老猫，一直陪到猫寿终正寝，还有黎凡性格像他，有些孤僻，又说黎凡朋友不多。
　　大概是把他对黎凡的了解都说了出来。
　　不止薄妄听的很认真，黎烁也听得很认真。
　　比黎烁想象的好过太多，黎凡一家人之间的联系虽然不紧密，但始终还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至少黎凡在家人心目中，黎凡从来不是多余的那一个，甚至是有那么一点独一无二的。
　　黎烁不知道黎凡清不清楚这一点，他把这些话在心里说了一遍，也算是以期告慰黎凡在天之灵。
　　“黎哥，我怎么觉得我认识的你和你家人眼中的你好像不太一样？”回去路上薄妄忍不住和黎烁说。
　　黎烁道：“诶恩诶斯滴滴。”
　　nsdd？
　　薄妄反应过来，一下乐了起来。
　　“那我能了解一下是为什么吗？”薄妄问。
　　黎烁想了想，说：“大概是不太熟吧。”
　　他觉得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因为不熟，所以给予的关心也很有限，黎凡想让家人看到他的独立，而他爸每年都还没忘儿子过生日这件事，只不过对他的关心就是打钱打钱打钱。
　　但不知道薄妄想到了什么，看黎烁的眼神一下变得同情起来，好一会，说：“哥，我问你个正经问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兄弟姐妹，为了家产关系都不好，你不想参与这些所以就……？”
　　郑重其事听的黎烁差点绊倒，“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是几年前的狗血八点档剧情了？现在电视都不这么拍了吧？”
　　“我妈爱看。”看黎烁都难以置信的样子，薄妄大笑道：“时间长一点的金粉世家，近一点的回家的诱惑，我妈不仅爱看还怂恿我去拍这样的戏，我不拍我妈就觉得是我不够红，没人找我演富家公子，我妈还说她特后悔以前没条件给我上贵族学校，现在一身街痞流氓气质，哥，你说都是无产阶级怎么还分个三六九等，街痞气质不也帅吗？当然你们这种资产阶级不一样，资产阶级……”
　　黎烁，“……薄妄，没有人说过你很话唠吗？”
　　“没有！”薄妄坚决否定。
　　“那你最好记一下，你黎哥现在说过了，你真的话好多，薄话唠。”
　　薄妄委屈，“刚认识那会你还觉得我是薄荷糖。”
　　黎烁：“薄荷糖？？？？？”
　　薄妄理直气壮：“你都叫我甜甜。”
　　“行，薄荷糖。”黎烁都想笑了，“我现在才发现这薄荷糖劲太大，太冲了，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我靠？”薄妄肝胆俱裂，“你不是吧你？”
　　晾了薄妄一两分钟，黎烁才徐徐说：“薄妄，你这薄荷糖也太上头了。”
　　薄妄走过最长的路是黎烁这条老狗的套路。
　　“叫你瞎几把撩，这是反击。”黎烁赶忙给自己刚刚的话打补丁。
　　土味情话，谁不会？叫你瞎几把撩，害老子一钢铁直男都快弯成莫比乌斯环了。
　　薄妄转悲为喜，得意忘形，试图去碰黎烁手，黎烁躲开他，过了会薄妄指尖又蹭了过去…
　　巴黎正午的阳光，把他俩的影子缩成了挨在一起的两个点。


第28章　
　　两人都是第二天晚上飞机回国；　不过目的地不一样；　黎烁回北京；　薄妄先回上海。
　　《黎明之上》从六月开播到八月已接近尾声，剧情高能开虐后；　靳小西和遥南基本就是热搜榜上的狗皮膏药；　撕都撕不下。
　　黎烁和薄妄的人气也是盛况空前，刚回国一落地；　机场已经挤满了粉丝团。
　　以前黎烁就不喜欢明星粉丝接机致使机场瘫痪之类的新闻；　放自己身上才知道多无奈。
　　私人行程不是公开通告，能来这么多粉丝只能说得益于黎烁路人缘炸了；　刚上飞机就有隔壁前后左右的人来问：“你是靳小西吗？”
　　很快微博上就有人发合影说和黎凡在一趟飞机上；　五分钟后黎烁是哪趟飞机；　几点抵达就被扒完了。
　　和黎烁被粉丝围堵寸步难行不一样，薄妄是助理拽着箱子和他走得飞快；　跑得轻车熟路，结果就是薄妄迈着大长腿在前面快步走，粉丝在后面追断腿。
　　两个人的机场视频被发到网上一对比，评论全部是：“我魔王断情绝爱；　除了靳小西谁也别想让我停下脚步。”
　　“靳小西：妖精们十面埋伏，在线等一个魔王来救我（流泪）”
　　“薄妄，你跑这么快是急着去救老婆吗？？？？”
　　接机粉丝现身说法：“只听见大家高喊一句哥哥来了，手速快如我立刻按快门也只拍下了一道残影；　这大概是哥哥的魔气吧（捂脸）。”
　　“画风清奇靳小西；　别人都是助理护明星；　他是明星护助理，在线求应聘上岗，我985211本科，耶鲁硕士，我也想要哥哥保护我QWQ”
　　黎凡助理没有和他一起去法国，但他回来，助理是一定得来接机的，人海茫茫，助理一个小姑娘简直要被淹没了，黎凡只能伸手护她一下。
　　评论里突然跑出那么一条：没人觉得黎凡对助理太好了吗？我觉得很微妙啊
　　——微妙你妹！了解一下，黎凡哥哥一向对所有工作人员都很好ok？
　　——我也觉得……好几次黎凡保护助理比保护他自己还严实
　　——这是跟他时间最长的助理，每次都是黎凡自己拎箱子，助理提包，助理走路没跟上黎凡还会放慢脚步等她…算了，你们自己感受吧
　　——哥哥和助理清清白白，营销号造谣滚啊！
　　这一说法还只是在评论区里发酵，黎凡也还没有看到。
　　他们回国后还有同框的最后一次直播采访。
　　毒舌辣访，你敢接受二选一挑战吗？
　　“哈喽，毒舌辣访的观众朋友们好，我是黎凡。”
　　“我是薄妄。”
　　《黎明之上》漫画和影视更喜欢哪一个？
　　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直接，黎烁愣了一下，习惯性道：“我对两个都非常喜欢……”
　　“黎老师，只能选一个。”小编出言提醒。
　　“漫画吧，毕竟没有漫画也不可能有我们影视化的呈现，非常感谢漫画作者。”
　　薄妄也说：“漫画，因为技术原因，很多漫画经典场面我们不能完全呈现出来，所以还是有一点遗憾。”
　　嗑糖观众：我发现薄妄真的只有和黎凡在一起采访话才多233333
　　你觉得对方符合你对他角色的期待吗？
　　薄妄＆黎烁同时开口：“符合。”
　　大结局虐不虐？
　　薄妄说：“虐。”
　　黎烁说：“不虐。”
　　国产电视剧，主角视角总是大圆满的。薄妄扭头用控诉的眼神看黎烁，黎烁轻咳一声躲开他控告的视线。
　　观众：好了，你们不用解释了，你们俩回答已经够我们脑补十万虐文了，鲨了我吧，我们太难了TAT
　　桥本环奈和xx（国内身材丰满女星）更喜欢谁？
　　黎烁看向薄妄，薄妄微笑，“你先说。”
　　“桥本环奈吧。”黎烁迟疑道：“女孩子脸上肉一点会比较可爱。”
　　薄妄在旁边“哇喔”了一声，看黎烁的眼神里写着“你还真敢说”五个字，黎烁他对薄妄做了个口型说：不然呢？
　　只能二选一他能怎么办？
　　薄妄一下别正头，淡淡说：“黎哥喜欢什么我喜欢什么。”
　　观众：卧槽，我怎么又双叒叕感觉到了虐的气息？？？
　　如果你是女生，你觉得对方会是你的理想型吗？
　　薄妄没有一点迟疑就脱口而出：“是。”
　　黎烁想了想，却摇了摇头：“不是。”
　　薄妄没有再转头看黎烁，他脸上的笑意没了。
　　如果一起旅行，你会叫上对方吗？
　　黎烁点头：“会。”
　　薄妄抿着唇也点了点头。面无表情，满脸的被迫营业。
　　旅行的话会去哪？
　　黎烁还没反应过来，薄妄直接怼回去：“不是二选一吗？这个问题怎么二选一？”
　　小编求救看向临时加问题的导演。
　　黎烁不着痕迹轻轻拉了薄妄衣服一下，面对镜头笑着说：“大概会去跳伞，去年和他在剧组就说好了。”
　　见黎烁这么说，薄妄眉目之间总算柔和一点了。
　　小编如蒙大赦。
　　观众只能默默流泪：果然，每年的夏日限定都会立下一根flag，跪求今年的flag也不要倒，flag不倒我粉的cp就一定是真的1551（噫呜呜噫）！！！！！！
　　二选一挑战结束，接着是大拷问环节。
　　薄妄，你怎么看待说你并不在乎粉丝的评论？
　　黎烁惊了，没想到这个节目这么敢问。
　　薄妄却神色无动，这对他而言好像并不是什么很难的问题，他安静了一会，说：“粉丝来和往都是自由的，我不会期待有人矢志不渝，我觉得我做好自己，能让来过的粉丝不后悔，就很好了。”
　　黎烁嘴唇翕动了一下。
　　黎烁，你怎么看待有人说你性格好是人设？
　　黎烁没有薄妄那么专业的应变能力，他迟疑了一会，说：“我觉得也的确算人设吧，其实我有时候脾气也会有点躁，不过在镜头前面肯定还是要放大自己情绪积极的那一面，毕竟这个职业是应该有正面社会影响力的。”
　　见黎烁黑自己毫不留手，本来薄妄正憋闷气的都忍不住开口说：“黎哥私底下脾气也很好。”
　　黎烁超强治愈系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
　　最后两人用拍立得合影几张，签名。结束营业。
　　薄妄去了洗手间，黎烁后脚也跟了进去。
　　“你看我干什么？”薄妄拉裤链的手一顿。
　　“你继续，我随便看看。”黎烁笑。
　　薄妄“靠”一声，拉开裤链，任他看。
　　从卫生间出去洗手，两个水龙头同时打开，哗哗水声响起，黎烁耐心等薄妄洗完手。
　　薄妄关了水龙头，甩两下手往门外走。
　　黎烁走过去把洗手间的门关上，按下了门锁。
　　“干什么？”薄妄抬眼不爽地看他。
　　黎烁靠在门上，去看薄妄傲娇的小表情，说：“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心情不好？”
　　“为什么不好你不知道？”薄妄语气冷硬像石头，硌得慌。
　　黎烁都想笑了，“还敢自称是薄荷糖，你说你这性格哪个女生敢喜欢你，脾气比女孩子还大，一言不合脸就垮了，你说以后是你哄女朋友还是女朋友哄你？”
　　“如果我是女生，我会想找一个稳重的，居家的，工作固定的男生过日子。但我不是女生，薄妄。”黎烁去拉薄妄的手。
　　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人猛地听到洗手间里“砰”“哐”两声，走向洗手间的步伐赶忙刹住，整个人都呆了。
　　几分钟后，热搜榜上缠缠绵绵的两位红人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一个嘴角破了，一个下巴红了。
　　卧槽……打…打架了？
　　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脸红脖子粗，一前一后从人前走了过去。
　　当天晚上，薄妄黎烁打架的事件爬上了热搜第一。
　　有记者打电话联系薄妄工作室，薄妄工作室的回应是：不好意思，我们也不清楚，暂时无可奉告。
　　又打电话联系黎烁，黎烁经纪人根本没有接电话。
　　双向连线的视频通话里，正在车上的薄妄指着嘴角说：“黎哥，你是狗吗？你看你咬的。”
　　黎烁抱着电脑坐在家里沙发上，屏幕停留在微博热搜这一页，他咬牙切齿，指着下巴上的手指印说：“这是谁抓的？”
　　“情难自制，黎哥哥。”薄妄小声说话，“别管热搜，马上撤了。”
　　“你挺有钱啊薄甜甜。”这玩意发宝气从来不看场合，他俩黑热搜直接挂上了第一，撤热搜还不知得多少万，黎烁给气笑了。
　　薄妄一掷千金没点心痛，眼睛亮亮地说：“千金能买黎哥笑，值得。”
　　“气死我就更值得了……”黎烁的话音一顿，看到了微博热门上一条。
　　——这一天还是来了。
　　【薄妄x黎凡｜真相是假】
　　黎烁点开了视频。
　　黑白色的画面里，黎烁和薄妄的每一次相视而笑过后都成了各怀心事地转头，在对方没有看到的角度，渐渐收敛的笑容，说话时的心不在焉。
　　“少年人善说谎话一个眼神骗过天下
　　回头看最多只心上一块疤
　　在假相中赖着不走的才是傻瓜”
　　他和薄妄每个大笑的视频都被剪辑出来，黎烁不看视频都没觉得自己笑得这么傻，把片段剪成合集简直就是两个傻子公开处刑。
　　视频里薄妄的声音说：“喜欢我就直说。”
　　黎烁的声音道：“是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