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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营业[娱乐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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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烁也终于没有再折腾他的架子鼓了，他放下锤子从客厅走出来。
薄妄正在换鞋，低头余光看到了他，眼睛一弯，口罩还没摘，就看得出满脸开心了，他扯下口罩，笑盈盈的对黎烁说：“我看黎老师的衣服杯子包好多都是皮卡丘，就也送黎老师一个皮卡丘了。”
镜头里明显能看得出黎烁愣了一下。但黎烁也是真的高兴，他接过皮卡丘后一直单手搂着没有撒手。
连粉丝都不知道黎烁竟然喜欢皮卡丘，居然被薄妄先观察出来了。
薄妄第一次来黎烁家，也没有东张西望地打量，甚至还很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打扰了”才进客厅。
视频快进，薄妄和黎烁拿着两个垫子盘腿坐在茶几旁，开始谈论乐理知识，薄妄看了黎烁写的稿子，拿笔圈圈画画给他修改了一下，两人又嘀嘀咕咕的一通，才总算是把词谱确定了下来。
“黎老师，架子鼓学的怎么样了？”摆在客厅里的架子鼓实在是太过显眼突兀，几乎每个进来的人都要这样问一遍黎烁。
黎烁摇头苦笑，他问薄妄：“你要玩一下吗？”
薄妄坐上位置，拿着敲鼓锤，乒乒乓乓一顿敲，节奏感竟然还很好。
“薄老师厉害，薄老师学过吗？”黎烁夸他。
“没学过，只看别人玩过架子鼓。”薄妄拿锤子在空中一转又接住，砰一下敲在架子鼓上，帅翻全场。
黎烁笑着对镜头指了一下薄妄，“天赋型玩家。”又指着自己到：“努力型玩家。”
进度条再次快进，这10天里黎烁练习的画面飞快从进头前面闪过，节奏感一次比一次好，在所有人都想等着看黎烁最后练习结果怎么样的时候，屏幕兀地一黑。
舞台边缘亮起了一束光，第一声鼓声落下，“砰”的一声响，紧接着是急促快速的鼓点敲打声。
舞台中间的主唱加入进来，“Midnight gettin' up tight。 Where are you！”
是《头号玩家》的电影插曲！！！
现场气氛一下燃炸了，下面观众有跟着一起唱的还有尖叫的，加上炫彩的舞台灯光，整个生日会就像是一个大型蹦迪现场，令人头晕目眩。
黎烁戴着耳麦，周边的声音都听不到，只有鼓点声，一下一下让人血脉扩张。
直到最后一段带着余音回震的结束，黎烁摘下耳麦，和乐队所有成员起身，搭着肩膀向观众致谢。
主持人走上舞台，问黎烁：“这真的真的是黎老师第一次玩架子鼓吗？黎老师有什么样的感受？”
脑子里音乐声还在回荡，黎烁喘息着拿过话筒，好一会平复下来，他说：“这真的是人生中的第一次，首先非常非常感谢我们的乐队，愿意带我这样一个完全的小白玩音乐，感谢。”他向乐队上台的四位成员鞠了一躬。
“我还要谢一个人。最初定下这首的时候所有人都劝我换一首，因为一个十天之内就要学会这个谱子难度的确还挺大的。”
“但是他说，你觉得你不够好，做不到，那都是因为你练习不够，如果不尽全力去备战，就永远做不好。”
黎烁笑着道：“今天我把这句话也送给大家。”
他往身后看了一眼，看到了站在舞台下面，冲他比大拇指的薄妄，黎烁说：“今天他也来到了现场，上来和大家打个招呼吧，薄妄？”
在一路尖叫声中薄妄一步一步走上了台。
他今天穿得很帅，黑色小马甲，染回黑色的头发凌乱定型，破洞裤里腿又长又直。
他接过主持人递给他的话筒，面向黎烁说：“今天是黎哥的主场，多的话不说，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黎烁和他对视着，忍不住笑了。
他俩一笑，台下就尖叫。
舞台上打开的灯光慢慢黯淡下来，黎烁重新戴上耳麦，他说：“接下来还有一首歌，叫《凡星闪烁》，嘘，我唱给你们听。”
前奏是清脆的钢琴声，不急促，每一下都是缓缓的，像星星在一闪一闪的声音。
黎烁开了全麦，他一只手按在耳麦上，跟着音乐节拍开口。
“如果陪着我，走过黎明和午后
看过日出和日落
如果陪着我，走过春夏和秋冬
看过鲜花，也淋过雨
……
知道星星会闪烁
知道有你会陪我
我给你看，
看每一个，真实的我
不惧流言和蜚语
……
千帆过尽，
我也会记得，向你回头”
“感谢一路星星作伴，我会成为你们的骄傲。”最后一句黎烁是轻声说出来的，钢琴声以星星声结尾。
灯光亮起，黎烁回头看，薄妄从钢琴后起身，向观众行了结束礼。
台下的鼓掌声噼里啪啦地响起，观众有些忍不住大喊起来：“薄妄！你怎么会弹钢琴了！”
薄妄上节目的时候可是亲口说过自己没学过钢琴的。
薄妄看了黎烁一眼，道：“我不喜欢说很虚伪很假的大道理，我既然说出来了，我就觉得一定是能够做到的，所以黎哥用十天学会架子鼓，我也用十天学会了一首钢琴。”
黎烁忍不住解释：“其实没有十天，因为他最近工作练习时间很少，从第一天知道中央c在哪，到现在能双手连弹，可能练习时间还不到一个星期。”
绝美爱情（划掉，兄弟情），台下的玻璃女孩们边笑边哭，要昏古七了。
生日会最后还有圈内好友给黎烁发来的祝福视频。
有些黎烁认识，有些大概是很久没联系了，黎烁并没有印象，但足足十分钟的快速剪辑视频，的确说明了黎凡在圈内的人缘关系还是非常好的。
视频最后还有一个彩蛋，是薄妄。薄妄说：“黎哥，下个月今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去年就答应和我一起去玩跳伞的，什么才能约起？现场的小可爱们，记得帮我催一下他。”
薄妄拿手比了一个心。
台下的粉丝们非常配合，全部喊了起来，一字一句地问黎烁：“哥哥！你什么时候陪妄哥一起去跳伞啊？”
黎烁杵薄妄一下，小声道：“你不是说十二月你才有时间吗？”
薄妄眼中含笑，问：“十二月？”
黎烁点头：“那就十二月。”
台下观众全部笑着用双手在头顶比心。这是出自于两人某次双人采访，玻璃cp党的爱的表达。
还有什么是比嗑玻璃更快落的！！！玻璃女孩回答你们：没有了！！！
第36章
生日会过后； 还挺够排面的，＃黎烁生日会＃； ＃薄妄弹钢琴＃； 双双喜提热搜。
顺带也把另外一个话题＃薄妄路透＃带上了热搜前几的位置。
黎烁觉得他俩的路人缘不够好完全是有原因的； 自从《黎明之上》开播后； 这小半年两个人名字几乎每天都挂在热搜上面； 刚开始圈粉到现在已经让路人有点逆反厌恶心理了； 估计再多待两天话题就要成功圈一波路人黑了。
但上不上热搜，这有时候真不是明星自己能控制的； 一条热搜后面可能得有几家资本的博弈； 明星话语权在这当中微不可计。
薄妄的路透就是这一次的新剧《艳阳天》传出来的路透照。照片不是很清晰，看背影能认出来是薄妄和付小加两个人； 穿着蓝白的校服，一人骑一辆自行车； 风把外套吹得鼓起； 称得上一句风华正茂。
薄妄还从来没有拍过校园剧，就因为练习生的身份； 连校园时期的照片都很少见； 因此这张穿着中式运动校服的路透照一出来； 下面的评论简直都炸了锅，迷妹们狂喊：哥哥我可以。
但也是因为路透的照片并不清晰，有些高贵路人依旧不看好薄妄的校园剧； 冷嘲热讽道：陆旬阳可是个三好学生； 薄妄可别最后演成了一个地痞二流子。
薄妄的私服确实都挺潮挺痞的； 而且他往常出现在大家视线里也都是以很酷很fashion的形象，也难免会给观众留下酷帅潮但并不主流的刻板印象，对于一些思想保守的路高贵路人来说，不主流就等于非主流，非主流就等于地痞流氓。
发路透照的又接连发了几张侧脸，看起来都是薄妄，但这几张就有点不那么对劲了，都是薄妄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拧着眉头有点不耐烦的照片。
迷妹们自然是毫无疑问的继续呐喊：哥哥好酷好帅，我好爱。对于看过艳阳天这部原著的人来说，就有点不太那么能接受了，纷纷质疑：薄妄真的能演好陆旬阳这个角色吗？陆旬阳是温柔中带一点小痞，不是校霸好吗？薄妄这种校霸气场是什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薄妄看的这些评论有何想法，总之黎烁是先被气了个倒仰。
黎烁手上也有薄妄的照片，高清无马365个角度全方位无死角。但这些照片现在还多半不能传到网上去。黎烁费尽心思才扒拉出了那么两三张能po上网的照片。
一张是晚上收工后，薄妄靠在教学楼的走廊上，冲着镜头笑。还有一张是薄妄背光走在楼梯间里，黎烁喊他回头，薄妄便回头，阳光打在他脸上，他也偏头笑得很阳光的照片。
拍《艳阳天》比《黎明之上》要好很多，《黎明之上》因为是古装剧，演员的身材管理非常重要，一点点胖都会显得古装照很不上相，因此节食是日常，但拍现代剧，又是少年，稍微肉一点反而更有青春的感觉。
薄妄为此还稍微增重了一点，脸颊上原本已经瘦下去凸显出来的下颚骨上又有了一点婴儿肥。笑起来仿佛真的是回到了十七八岁那个年纪，无忧无虑，温暖阳光。
薄妄典型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黎烁不好明说想用小号发他的照片，转了个托词说有一个朋友，想要薄妄的花絮照片，问薄妄能不能发。薄妄当然说可以。
黎烁当天就加了薄妄校园照的热搜话题和薄妄超话，把这两张照片po在了微博上。
其实之前官方已经放出过定妆照了，但因为是平面拍摄，并没有那么生动，所以评价也是好坏参半。
黎烁这两张照片拿出来的也是时候，在负面性的评价还没有完全爆发之前，这两张照片足以让那些单纯只是对薄妄形象不满意的人闭上嘴，还给薄妄又圈了新一批的迷妹。
有谁能说自己不爱阳光美少年呢？
当然黎烁小号的评论区也炸了锅，狂舔薄妄美少年神颜的，还有另外一些关注黎烁小号比较长时间的人震惊了，纷纷问太太是不是去探班了？
黎烁想了想，只是含糊回答说：“一个朋友给的照片。”
回答完他就下线去工作了，因此也没看到评论区的福尔摩斯名侦探柯南们纷纷兴奋成了什么样。
刚开始有人猜测，黎烁的这个朋友是不是剧组的摄影师，因为图片很清晰，而且是正面照，但很快这个结论就被推翻了，有人判断这张照片只是用手机拍的而已，而且根据拍摄角度，还隐约估计出了拍摄者的大致身高在180 。
这时候又有知情者冒出来说，不久前黎烁去剧组探过班，这两张照片难不成是……拍的？
这个念头在大家脑海里过了一遍，又都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一个粉头和另一个明星是好朋友，这事儿听起来就挺玄幻的，而且判断的证据也太少了。
猜来猜去大半天，还是没能猜到黎烁说的这个朋友是谁，大家只好把关注点又重新放回了照片上面，可越看照片就越觉得这两张照片和薄妄平常在镜头前面的样子出入太大了，平时有多冷有多帅，这张照片里就有多可爱有多温暖。
——啊啊啊羡慕死拍照的人了，好像要哥哥对我这么笑TAT
——别瞎想了大家，说不定是因为拍戏调整进入人物状态了。
关于拍摄者是谁的讨论，似乎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如果没有黎烁生日会上Vlog的传出。
黎烁的vlog就是在家里拍的，整个客厅都入境了，很快就有显微镜女孩说，黎凡的这个茶杯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啊？
黎烁之前订的几百册杂志，抽奖给粉丝之前他都会拍一张实物照片，以证明并不是虚假抽奖，一堆堆的杂志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喊肉疼。
黎烁也不是傻，他都是把杂志放在空旷几乎没有其他东西的地方，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小物件入境的，比如说隔得很远的小茶杯，比如说甚至是地面地板的花纹样式。
“剪刀手太太是黎凡？不可能，开玩笑吧，你们嗑cp的也适可而止，别太上头了，什么都觉得是糖，挺败路人好感的。”
——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剪刀手太太是唯粉，不是cp粉好吗？
——排一下楼上，太太很讨厌别人在他视频下面嗑cp。
——可是这个茶杯和地板也太像了吧。
——茶杯可以是同款，地板可能是角度，不要你们觉得，听我的，ok？
——？？？刚刚说太太朋友是黎凡，现在猜太太是黎凡？？？？要是真的我疯了
网上炒成什么样黎烁不知道，他正在和黎丹秾商议关于后面一段时间的工作安排，黎丹秾的意思是他最近正在事业的上升期，最好是多一些曝光机会，多接新剧，多跑通告，尽量维持在公众面前的热度。
而黎烁的意思就很简单了，他想去国外进修一段时间，特别是在演技方面进行专业训练，毕竟以后如果真的想要在这个行业有所成就，只靠自己摸爬滚打是很难的，把基础打好，这是对观众负责也是对作品负责。
当然，他也答应黎丹秾保持每年最少有一部戏的曝光。
谈话最后的结果就是互退一步，黎丹秾回去仔细考虑，也让黎烁最后再回去认真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放过目前当红的机会再去潜心打磨几年。
从黎丹秾办公室出来，黎烁收到了薄妄的短信。
薄妄：哥！
黎烁：怎么了？
薄妄：哈哈哈！你马甲！掉了！
黎烁：= =什么马甲？
薄妄：（微博截图Lishuo1989）
薄妄：是你吗，哥？黎哥？黎哥哥？
黎烁盯着手机简直见了鬼了。
经纪人边说话边往前走，走两步发现他没跟上来，回头拍了一下他肩膀，问他：“怎么了？”
“不…没事。”黎烁飞快打字回给薄妄：不是我。
那边薄妄没回消息了。
黎烁后脖颈一阵发麻，他关了手机塞进裤兜里，脸上挤出一个笑对凯雯道：“没事，我们走吧。”
凯雯继续接着她刚刚的话题问黎烁：“你生日会上不是答应和薄妄一起去跳伞的吗？有安排好是什么时间吗？”
“就十二月什么时候有时间吧，看行程安排，我都可以。”黎烁回答道。
凯雯抬头，看他一眼道：“我怎么感觉你突然心不在焉的？刚刚怎么……”她话没说完，手机响了。
“我接个电话。”她道。
凯雯拿着手机到一旁说话，只说了一会，她脸上表情有点诧异又有点怪异，看了黎烁一眼，捂着话筒低声说，“我们先不管，先看那边什么反应…嗯，对。”，接着挂断了电话。
凯雯走回来，她说：“你刚刚是不是看到微博了？”
黎烁顿时有了一种掘地三尺找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冲动，还有什么是比一个自己的脑残追星小号被扒，还要被公开处刑更尴尬的事？
“你和薄妄…你们两个是……？”凯雯面色近乎凝重。
横竖是一刀了，黎烁低头道：“我挺崇拜薄妄的舞台风格的，建那个微博小…”
听了前半句，凯雯就焦虑地打断他的话，“所以你们俩个是商量好了？”
“什么商量好了？”黎烁蓦地抬头。
“薄妄关注了你的超话。”凯雯说。
第37章
听到凯雯这样说； 黎烁的第一反应就是“哦，然后呢？”
“然后呢？”凯雯用尽了洪荒之力才忍住没有把一句“槽”说出口。
她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要忍住； 千万不能发脾气，她耐心解释道：“你知道吗； 你们再这样捆绑下去无论对你还是对他都只能是有害无利。”
“你觉得你们只是兄弟，坦坦荡荡没关系，但是外人会怎么看？投资方会怎么看？你和薄妄捆绑得越紧，敢让你当男主角； 敢和你拍对手戏的女演员就越少？为什么？因为你的cp粉都快魔化了！”
“黎凡，我给你的建议是冷处理。私下你们俩关系多好我不管，公司也不管； 这是你的私事； 但是在明面上你们俩就得少互动了。”
黎烁半响没有说话，好一会，他按了按眉心。
凯雯继续道：“公司做这样的决定总不是为了害你。我说直白一点，换了其他人； 解绑这种事公司都不会通知他。我也是想直接告诉你； 你俩整个下半年在公众面前也不能同框了。”
“你和薄妄要是真是好兄弟，当着这么多眼睛就越要避嫌，别互相坑了。”
凯雯这番话要是被有心人录了放网上去，那她的职业生涯也得完蛋了； 但凯雯这些话也是真心实意说给黎烁听的； 经纪人带了他这么久； 也是真心实意地当一家人，道理掰碎了讲给他听。
“不是兄弟情。”黎烁呼了一口气，他徐徐抬头，笑笑道：“凯雯。我是真的喜欢薄妄。”
“我…！”
凯雯被惊得后退了一步，她压着嗓子难以置信道：“你疯了？”
“看到他高兴我也开心，看到他不高兴我觉得心烦意乱……”黎烁嘴唇翕动了一下，他说：“我可能是疯了。”
“你说的喜欢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凯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是在和我出柜？”
“出柜？不算吧？我不觉得我是个同性恋，我只是仅仅喜欢，也…像你说的，以后会避嫌吧。”
“薄妄呢，薄妄他这是什么意思？”凯雯把手机摔在了会议桌上，她满脸的荒诞和难以置信，大概是从来还没带过这么神特马精病的男艺人。
“所以你们两个还是两情相悦？你们在一起了吗？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凯雯一声比一声大，看起来气血翻涌，火气噌噌冒，马上要原地自燃爆炸了。
“呃。你喝水先冷静一下？”
黎烁一向都是遇事先淡定，然后再思考问题的佛系青年，没法理解凯雯这种易躁脾气的喷火点。
凯雯拿水杯，脸上表情一言难尽，看起来更想把水泼黎烁一脸让他冷静冷静。
“我和你说，黎凡，你是大少爷，不食人间烟火长大的，也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黎烁： “我也不…”
凯雯指着他：“听我说。不管你在网络上看到的多么美好，那都不是真实的，明白吗？你要是还想在这一行…不对，你和薄妄要是还想在这一行干，你俩就离远点，大少爷！爷！成不成？”
肺腑之言，凯雯就差没把心肝脾肺肾掏出来让头脑发热的大少爷看看她的真心实意了。
会议室吼声让一些人驻足，两人谈话最后结果旁人不得而知，总之凯雯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脸色不很好。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黎凡最后走出来。
薄妄十月二十四生日，上一次是在节目组，这一次是在剧组，演员想私底下自己过个生日的机会都得靠运气撞，多半都是在工作中度过的。
虽然没有《度量衡》那种声势浩大的惊喜，《艳阳天》剧组也是很尽心了，从上午开始源源不断地送礼物，就连导演说话都比平常温和了两个调，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戏太粗暴了。
“一二三，开始！”
一巴掌甩在薄妄脸上，指甲划过去，鲜明多了两条划痕，女人目眦欲裂，她道：“你不想读了是吧？行，陆旬阳，你有本事，你翅膀硬了，这个家容不下你！你上外头飞去！”
她眼睛红得发肿，怒气上涨，一把薅住男生书包，拽着推着把人往门外赶。
陆旬阳不说话，他就定定站着，被推动了他就用力甩一下肩膀，接着就是女人更狂风暴雨般地责骂打击，直到男孩倔强的眼底也泛了红，他终于像刺猬一样炸开了刺，将书包一把砸在地上，吼道：“走就走！”
他转身一甩手，狂奔了出去。
“好，卡！”
导演喊了停，两个演员却都还没走出来，饰演陆旬阳妈妈的雪静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桌子喘气，眼泪还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几个工作人员赶忙围上去递纸。
薄妄冲到了过道上，他站在门外，正靠着墙，脖子像被一双手掐得死死的，让他呼吸都困难，他哽咽一声，又不愿被旁人看到红了眼眶，他面向墙壁撞了两下头，接着又抵着墙面放空了一会，刚刚为了调动情绪，那一阵发自心底的恐惧和焦虑才被缓慢抑制下去。
薄妄小时候离家太早，他爸妈又都是很开明豁达的人，他青春期和家人之间都没能有很大的摩擦，更别说有什么童年阴影了。为了揣摩人物角色，薄妄连着几天看一些相关影片和新闻，琢磨剧本，去和这样心理压抑的青少年共情。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演戏天才，笃定了想要做好就得努力。
所以这场一场过也是意料之中，薄妄没太意外。
他后知后觉脸上有一点点刺痛，伸手摸了摸才发现有血丝。虽然打巴掌不是真打，但为了效果指尖离脸还是很近的，女生指甲又本来比较长，难免误伤。
有工作人员想给他上药，被薄妄摆摆手拒绝了，他还有几场戏，不仅不能涂药，还得用粉底遮瑕膏遮掩掉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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