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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因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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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慢了,慌乱中车头撞上路边的夹竹桃树。哗啦啦,浓艳的花朵洒满车前盖,简阳倒开来,张景松下车查看,还好,速度很慢,没破相。回到车上,让他继续。
“不要紧,反正是你爸的车。”开坏了扔进公司定点的4s店,签唐瑞的名字。
他这么说简阳就放心了。回想起刚才的惊险一幕,两人面面相觑,忍不住都笑起来。
这天刚开进院子,张景松接到一个电话,是庄广睿打来的,让他马上过去。电话里,他口吻严肃,不容置疑。
可能是出了什么急事,张景松不敢怠慢,掉头往回开。
简阳说,“张叔,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估计是谈公司的事情,他在旁边不方便,张景松犹豫了一下,“你去也只能在车里等我。”
简阳答应了,“好。”
地点仍在他们碰头的地方。张景松进入包厢,发现里面不止庄广睿一人,其他几位大股东的代表也在,坐在沙发组里,吞云吐雾,整个房间都笼罩在烟气之中。张景松不抽烟,呛得咳嗽起来。
庄广睿推开窗户,过来同他握手。
“景松来了,我们开始吧。”
“久等。”张景松与其他几人一一打招呼。
大家围着圆桌入座。服务员送上茶水,出去时,应庄广睿的要求把门带上。
庄广睿开口就扔出一枚重磅炸弹,“景松,我们几个股东代表兼董事会成员属意你出任瑞景公司下一任总裁职位,这一决定将在下周一召开的董事会上进行投票,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张景松一下子懵了,桌上的其他人都在打量他,他赶紧整理了一下心情,“唐瑞干得不好吗?”
庄广睿表情疏离,“这与唐瑞的表现无关,我们不会否认他前期做出的贡献,只是考虑到今后的战略发展,我们一致认为你是舵手的合适人选。”
怎么回事,天上掉馅饼了?张景松被砸得晕头转向。仔细想了一下,他感到这是一种非正常程序,虽然,几位董事会成员极力想往正常程序上靠。
“对不起,各位,感谢你们的青睐,但是唐瑞一来是公司的创始人,再则,也是我的好友,同舟共济这么多年,没有站得住脚的原因,我不会离开他。”
室内产生轻微的骚动。庄广睿说,“好,你很坦诚,这样吧,你先在外面等一等,我们商量一下。”
张景松走出包厢,掏出手机,想给唐瑞打电话。脑海里,那几个离岸公司的材料一闪而过,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没有落下去。
唐瑞到底背着他干了什么?
几分钟后,庄广睿叫他进来。大家重新坐定。
庄广睿倾身向前,“景松,这件事情属于公司的最高机密,希望你能够明白其重要性。”
“我明白。”张景松做技术的,晓得话不能乱说。
庄广睿接下来告诉他,在上半年的审计中,他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顺着线索,追踪到那几家离岸公司。近三年来,唐瑞一直在向这几家公司输送利益,他是用衍生工具做的,而且一次只偷一部分,隐蔽性极强,公司效益红火,掩盖住了他的劣迹,一度骗过所有人,今年他的胆子大了,账目上出现疑点,才被庄广睿识破。
对方解释了两遍,张景松才听明白唐瑞具体的操作机制。奇怪了,唐瑞明明跟他一样,是学机械的。
张景松在事业上投入了毕生心血,公司就像他的小孩,他不能忍受唐瑞在他的小孩身上割肉。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统领全局。
“这个决定是我们久经斟酌之后得出的,你应该相信自己,有什么困难,我们都在你的身后。”
“谢谢庄总,谢谢各位。”
一直回到车上,张景松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时间不早了,他们直接回家,不练车了。
简阳看出他心不在焉。
事关男孩的父亲,张景松把大体情况跟他说了。或许他不应该说的,但他们关系特殊,如果不能百分之百彼此信任,那在一起干什么呢?
简阳居然只关心他,“张叔,那你不是要当总裁了?”他手舞足蹈,“我男朋友是霸道总裁!”
看他兴奋的模样,张景松好笑,本来没有什么功利心,却突然产生了一种憧憬,“你不问你爸爸会怎么样?”
简阳这才想起来,“他会怎么样?不会被抓起来吧?”
“那倒不至于。”公司即将上市,这个时候最好不要爆出任何丑闻,唐瑞董事长的身份会被保留下来,供人瞻仰,但不能参与具体运营工作。如果他不服气,想退出,公司会将股份回购。但是张景松想,他没有那么傻。
他脑海里浮现出唐瑞躲在镜片后的锐利视线,仿佛就在他脑后,盯着他。张景松突然陷入担忧。公司要变天了,他的命运也会随之改变,但是唐瑞会束手就范吗?
第16章
张景松经过唐瑞的办公室,门敞开着,他不禁朝里面望去,唐瑞的办公室面积比他的要大一倍,有专门的会客区。他想象着,自己坐在那张交椅上,重权在握。
“景松,有事吗?”
唐瑞正在办公,抬起头望见他,邀他进来坐。
张景松便进去,把门带上。
他现在对唐瑞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他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三年,对方在背后捣鬼,对他只字不提,可是另一方面,他又隐隐感到愧疚,最终选择了和庄广睿站在一起,当然对公司来讲这是最好的结局,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去保唐瑞,不论他怎么选,唐瑞都会被搞掉。
对于自己即将下台这件事情,唐瑞很明显还蒙在鼓里,张景松竟然对他感到同情。
他久未开口,唐瑞伸展了一下四肢,投来疑惑的目光。
张景松想了想,确实还有件事情找他。
“小阳不是明年高考吗?我想,干脆把他的户口转到这边来。”
他对简阳的关心超出了唐瑞的预料,“这……太麻烦你了。”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的心病,但简阳身份特殊,他没有办法大张旗鼓的动用自己的关系。
“朋友一场,何必说这些?”
两人又敲定了一些细节,唐瑞握着他的手,把他送到门口。虽然解决了一个麻烦,但看着张景松的背影,唐瑞却轻松不起来,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不知是好友夺走了儿子,还是儿子夺走了好友,自己则被晾在一边。他想起婚礼上的闹剧,简阳蹊跷的出现,心里有种不好的猜想。
难不成他们两个人……?
董事会如期召开,在联名议案被提出时,唐瑞脸色发青。即使他当下发作,张景松都不会感到意外。但他最终松开拳头,叹了口气。这是张景松经历过最漫长的会议。投票表决时,他不敢看唐瑞的眼睛,但是感觉中,对方一直盯着他,杀气腾腾。
散会了,唐瑞突然起立,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他阔步走出会议室,玻璃推门在他身后摆荡。
张景松追过去,被庄广睿拦下来,“我去跟他讲。”
这样也好,可以想象,现在他已然成为唐瑞的眼中钉。
他窃取公司利益的证据充分,足以定罪,唐瑞只有妥协,接受城下之盟。按计划,下午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任命。
庄广睿准备极为充分,公关稿早已备妥,各路媒体也都提前打好了招呼。张景松的工作一直在幕后,突然被推到聚光灯下,颇为紧张,提前来到酒店,与总裁办的人进行模拟问答练习。
“张叔!”
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
简阳向他飞跑过来。
“张叔,恭喜你!”
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有太亲密的表示,简阳快速地拥抱了他一下,嘴唇若有若无地扫过他的耳边。
“谢谢。”张景松回应对方热切的目光,惊喜交加,“你怎么来的?”
“刘叔带我来的。”简阳回头一指,刘以亨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顺风耳,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张景松同他握手。
“是啊,过来参观你的登基大典。”刘以亨拍拍简阳的胳膊,“顺便把太子爷捎来。”
简阳有点不好意思,“我怕影响你的工作,没打算来的,是刘叔说没关系。”
下午就是走个过场,昭告天下,不存在什么机密。“不影响。只要你不抢我麦克风。”
简阳脸被他说红了,“张叔……”每次想起那段黑历史,他就觉得自己要尴尬而死。
张景松让人在后排给简阳找了个位置。
离预订时间还有半小时,记者已经陆续进场。张景松停止练习,就看待会的临场发挥。他离开席位,走进洗手间,面对镜里的自己,深吸吐纳。
“张叔,你紧张吗?”简阳跟着他进来。
代替回答,张景松握住他的手,让对方感觉。他的手心沁出了一层汗。
“我每次考试之前也很紧张。”简阳靠在盥洗池边。
“那你怎么克服?”
简阳顿了一下,鬼鬼地笑起来,“手淫。”
张景松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寻找摄像头。
“洗手间怎么会有?”简阳把他牵进隔间。五星级酒店,里面干净,相对宽敞,但是站了两个人,依然显得拥挤。
“随时会有人进来。”张景松更紧张了,但是偷偷摸摸的,也很刺激。
简阳拴上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脱去他的外套,搭在墙侧的挂钩上。
“不要弄脏衣服。”张景松低声交代,为了今天,他特地定制了一套西装。
“我知道。”简阳从后拥抱住他,靠在他耳边吹气。双手从腋下绕到前边,隔着衬衣摁住他的乳头。
他的手法那么精准,张景松闭上眼睛,松懈下来,将背脊倚在年轻人身上,浸入快感之中。欲火在他体内上扬,他的乳头硬硬地勃起了,将衬衣顶起两个凸点。他不再满足于隔着布料的抚摸,他想要更激烈的,想要对方的皮肤,对方的手指。
简阳加深了那个拥抱,手臂勒得张景松隐隐作痛,他胸口的两颗纽扣被解开,男孩的手伸进来,肆意地玩弄他的两块胸肌,捏住硬得像小石子一样的乳头左右拉扯。
他咬住嘴唇,想要喘息的喉咙得不到纾解,颤抖起来。
简阳放下马桶盖子,推他过去坐,跪在他面前,一把扯开他的双腿。
张景松腿间的鼓包在他面前暴露无遗。这套严格按照他尺寸裁剪的西装现在似乎缩水变小了,像胶皮衣一样裹在他身上,紧紧地裹住他,密不透风。每一条肌肉都像在膨胀,要撑开束缚。他伸手去扯领带,想要减轻窒闷感,却被简阳拿开手臂。
“时间不多了,张叔,领带很难打的。”
他说的有道理,秘书花了五分钟才打出这个形状完美的温莎结,而现在距离媒体招待会开始只有……他看了一眼腕表,一刻钟了,分秒必争啊。
藏青色的西装裤勾勒出他健美的腿部线条。简阳的手掌在他大腿内侧反复摩挲,脸上带着一种迷眩的神情,不知是折服于上等羊毛布料的触感,或是男人经过充分锻炼的肌肉的弹性。他只看了一眼那鼓包,就确定了龟头所在的位置,用指头按住,拿指甲尖搔刮。
那过电般的感觉令人颤抖,张景松一下子踮起脚,抬头扶住他的肩膀,保持平衡。
简阳解开拉链,把他的阳具掏出来。张景松低头去看,他浑身西装革履,穿戴整齐,充血的鸡巴却大喇喇地戳在外面,文明和下流的反差使他亢奋。
他们都没有戴套子,在张景松的口袋里,简阳只找到一条手帕。他展开来包住张景松的鸡巴,在底端系了一个结。这样就不会弄脏裤子了。
他解开男人的皮带,把裤子褪到膝弯,让对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然后直起身体。刚把裤子拉下来,他的鸡巴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简阳撸了两把,对硬度感到满意,在男人后穴周围吐了口唾沫,用手指挖弄了两下,挺身进去。
这个角度刚刚好,两人顺畅地结合了。张景松摸索着找到简阳的手臂,紧紧抓住,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他整个身体窝在马桶上,脖子被领带卡着,极不舒服,但却放大了下身的快感。简阳只撞了几下,他就感觉神魂颠倒,一波波潮水不断地拍击着腰眼。
男孩把他拖近,直接而猛烈的攻击,手握住他的鸡巴,上下搓动。
一般,他们做爱不会这么快,可是现在他们在公共洗手间,随时可能有人进来,撞破他们,而且一场极其重要的发布会迫在眉睫,张景松脑中几乎可以听到读秒的声音。他渴望高潮,马上就高潮。迫切的心情让他敏感无比,浑身都在战栗,在无声地尖叫。
领带如同绞索套在他脖子上,越收越紧,他的眼前开始模糊,大脑缺氧,发晕发涨,失去对身体的压抑,性欲像一座凶狠的火山,在他身下轰然爆发。他失禁了。在一片绵长的空白中,被抛出很远很远,似乎飞出宇宙。
简阳看着男人抓挠自己的脖子,脸颊在高潮中涨得通红,似乎感同身受,阳具在对方紧致的肉壁的挤压下抽搐起来。他连忙拔出来,用手握住,射在自己掌心里。
张景松整个人瘫软在马桶上,好一会儿才从天外神游归来。他低头察看自己,还好,并没有失禁,只是射了,是窒息感令他产生了幻觉,精液被包裹在手绢里,没有弄脏裤子。
笃、笃、笃……门外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三五个人进来了,接着尿液落在小便池里,发出水声。
简阳警醒地抬起头。两人相顾无言,只听见对方戒备的脉搏。
一会儿,外面的人走掉,他们才松了口气。只有五分钟了,两人赶紧整理衣装。为了避人耳目,张景松先走出去。
他走得太急,竟然忘记了外套。简阳从挂钩上取下,感到手机在内口袋里震动。他拿出来瞧了一眼。
是唐瑞,他的父亲。
“停止发布会,否则这张照片将发送至现场所有记者。”
简阳忍不住点开。
照片是夜里拍的,两个人坐在车内,忘情的接吻,画面十分清晰,可以看见两人的样貌。
简阳浑身发冷。那两人是张景松和他。
第17章
平定了一下呼吸,简阳飞快地回了一条消息。
“两分钟后,消防楼梯见,就你我。”
唐瑞一定密切关注着。
“好。”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按捺心中狂跳,走出隔间。
张景松到走廊里才发现外套落下了,又折返回来。接过衣服,他注意到简阳脸色异常。
“怎么了?”
“没事。”男孩以笑容掩饰过去,“张叔,祝你一切顺利。”
发泄过后,他觉得轻松了很多。“会的。”张景松握紧拳头,朝他眨了眨眼睛。他总是严肃稳重,难得表现出活泼的一面,非常迷人。
等他离去,简阳跟随走廊里的指示牌,冲向紧急出口。
发布会就要开始了,记者在主席台周围架起长枪短炮,几位重要的部门负责人已经就坐,但在他身边,总裁的位置仍然空着。
唐瑞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在一片嘈杂中起身离席。
一扇门将紧急通道与走廊隔开,门上镶嵌着一小条玻璃。唐瑞看见一个人影在后面一晃而过,他推开门,跟进去。
对方上了一层楼,又一层楼。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洞的楼梯井里回荡。
“够了吧,张景松!”
前方的脚步终于停下来。他拐过转角。对方站在阶梯上方,俯视着他。那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人。而是一个男孩,他的儿子,怒目而视,恶狠狠地盯着他。楼梯上方正对着简阳背后有一扇高窗,阳光斜着照入,一圈光晕笼罩着简阳,使他看起来比实际高大,压迫感十足。
他上当了!唐瑞意识到,啐了一声,急于离开。
他刚转过身,简阳飞扑下来,抓住了他的后领。巨大的冲力使两人都跌倒在地,发出沉重的声响。
简阳死死地压在他身上,“你干的那些丑事我都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去搞破坏的!”
唐瑞脑袋重重的磕了一下,颅内嗡嗡作响,缓过劲来,他奋力挣扎,背过手,扼住简阳的手腕,撕扯。
“婊子养的,你疯了!我是你老子!你给我滚下来!”
“你不是!”简阳揪着他的头发大吼,“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管过我!同学笑我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妈打我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根本就不是我爸!我死也不会认你!”
唐瑞气得浑身发抖,双腿乱蹬。简阳被他一脚踢中胫骨,疼得抽了口气,略一松劲,唐瑞匍匐着从他身子底下爬出去。简阳再度扑上前,抓住他的皮带,把他扯回来,两父子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你不认我?你花的钱是哪里来的?你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你跟你妈一个德行,都是贱货、白眼狼!”
“那是你该的!该你还债!”
唐瑞又一脚踢在简阳的肚子上,他穿的尖头皮鞋,用力很猛,简阳闷哼一声,蜷缩起来。唐瑞趁机借助栏杆站直身体,发狂地踩他、踢他,将心中的愤恨一股脑发泄在男孩身上。
“我该的?老子欠你什么?你妈如果不是跟了我,她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你能到城里来读书?还坐奔驰?你他妈一辈子就在乡下当个小混混!我跟你讲清楚!老子什么也不欠你!”
拳脚如雨落在他身上,屈辱在简阳心中燃烧,令他眼睛发酸,他抱住脑袋,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不让泪水涌出。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示弱,但绝不是这个男人。
恶毒的谩骂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唐瑞嘴里喷出,“张景松是什么东西?一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你跟他上床、鬼搞!两个男的,操屁眼!你恶不恶心?你把老子脸都丢尽了!”
听见张景松的名字,简阳脑中一炸,身上的疼痛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使他从地上骤然跳起。
男孩朝他扑来,凶神恶煞,带着杀气,就好像要同他拼个你死我活。唐瑞心里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抬起双臂抵抗,挡住对方的拳头。在那一瞬间,事情发生了。
在他侧身躲开对方的攻击时,他把简阳朝前推了一把。男孩没有收住,身体翻出栏杆,向下坠落。那一瞬间仿佛很慢。他看见男孩眼睛里滑过一丝惊慌,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试图抓住什么,然后时间猛地加快了……
“砰!”
张景松走入会场。主席台和台下,所有人都站起来,为他鼓掌,灯光闪烁不停。他满面春风地朝台下挥手,在秘书的引导下入座。身边唐瑞的位置是空的,秘书靠过来,在他耳边说,“唐总刚刚出去了。”
“说去哪了吗?”
“没有。”
已经到点了,他不应该如此缺乏时间观念。张景松与作为资方代表出席的庄广睿对视一眼,交换意见。唐瑞在发脾气,他们一致认为。
张景松说:“我想起来了,唐总刚刚跟我提过,他有点急事,不等他了,开始吧。”
秘书撤去唐瑞的名牌。
当他再回过神时,简阳躺在下层楼梯上,痛苦呻吟。
唐瑞走下楼,拉着男孩的胳膊,把他翻转过来。简阳的额头磕破了,在流血,但那并不是最严重的,右腿传来钻心的疼痛,一定是骨折了,他无法站起。
“我去叫人。”
唐瑞刚迈开步子,被简阳逮住裤腿。
“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给张叔捣乱。”简阳咬牙切齿地吐出,“你敢去搞破坏,我就搞死你!我要把你做的丑事告诉你女儿,告诉你老婆,发在网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人渣!”
他目露凶光,如同翻出犬齿的食肉动物。
“你疯了!”唐瑞背后腾起一股凉意,极不舒服。
简阳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你女儿叫唐雯倩,之前是我们学校高三的,开学读大一,我早就打听清楚了!我都知道!”
唐瑞不禁打了个哆嗦,真真正正地感到威胁。
“你把我搞垮对你有什么益处?你真以为张景松会养你一辈子?他只是在利用你!”
“张叔会对我好。”简阳笃定地说,不再理会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警察吗?我被人推下楼,腿摔断了,你们赶快过来抓坏人……”他报出地址。
唐瑞不能冒这个风险。他试图踢开男孩,但简阳抓得很紧,五指钩在他的裤管上,纹丝不动。唐瑞蹲下来,一个一个的掰开他的指头。
他丢下对方,滚带爬地逃走了。简阳的声音顺着楼梯井传来,幽灵一般在他的背后追赶。
“你跑不掉的!这里有监控!”
发布会有条不紊地进行。
在镜头面前,张景松只最开始有一点不习惯,但他很快进入角色。他谈到公司取得的成绩,未来的发展方向,在市场上的竞争优势……练习起到了作用,他挥洒自如,每个问题都对答如流。
中途他望见刘以亨在后排,捂住手机接了个电话,忽然抬起头,视线越过记者林立的手臂射向他。他察觉到对方欲言又止,请下一位提问者的动作停在半空。最终,刘以亨低下头,对手机说了句什么,急匆匆地离开会场。
张景松发现不对劲。他扫视全场,简阳不在他的位子上,也不在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自始至终,他没有出现。
男孩绝不会想要错过这个重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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