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发爱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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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灿灿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了一个度，他呆呆地坐着，礼霄凑过去亲了下他的额头：“我确实不是同性恋。”

董灿灿眼眶泛红，礼霄的目光在吧台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只不过被个小基佬掰弯了。”

董灿灿鼓了鼓嘴没说话，眼底还有些幽怨，礼霄看着他的样子失笑，调酒师在边上听得满身鸡皮疙瘩，他没想到前两天把俩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打折手的礼霄还有这么肉麻的一面，他带着自己的调酒工具默默遁走。

董灿灿还在不高兴，嘴巴里嘟哝着：“飞飞…（咕噜咕噜）…多多…（咕噜咕噜）…”

“你说什么？”

董灿灿嘟哝的声音很小，只不过那两个名字咬字很重，所以礼霄听清了，董灿灿抬眼看礼霄：“下下周就开学了，我们早点回俞城吧。”

“回去做什么？”

礼霄故意逗董灿灿，董灿灿哼唧两声：“回去做作业啊，在丰阳会分心。”

“我抄宋陶的就行。”

礼霄说得理直气壮，董灿灿无法反驳，他“我”了两声“我”不出什么，礼霄先发制人了：“你想去抄祈寻的？”

董灿灿低下头，心思被礼霄一猜即中。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声，语调百转千回：“霄霄～”

董灿灿虎着脸转过头去，就看到有个穿着十分暴露的女生扭着胯走过来了，董灿灿眼带敌意，那女生扭到董灿灿跟前：“你就是霄霄的对象？”

董灿灿挺起胸点头，反问：“你是谁？”

“我是飞飞啊，难怪每次勾引霄霄他都不理我，原来他不喜欢女生啊。”

董灿灿眼中透着躁郁：“你还勾引他，你怎么勾引他？”

飞飞看了眼礼霄：“哎，也就是骑他身上跳舞而已。”

董灿灿呼吸不太稳：“什…什么？”

礼霄见状不对，立刻牵住董灿灿的手把他拉开，董灿灿眼尾通红，礼霄将他带到一个卡座坐下，主动拉着董灿灿跨腿坐到自己身上。

“好了，我从来不理她们的。”

董灿灿嘴角又扁了一个度，好嘛，还不止一个。

“下周舞厅开业之后我们就回俞城，好不好？”

礼霄亲了亲董灿灿的嘴角，董灿灿眼睛红着：“那这一个星期我要跟你住。”

礼霄因为家离新舞厅较远，所以最近都住舞厅的员工宿舍。

“宿舍八个人一间，你愿意住？”

礼霄问他，董灿灿点头：“愿意。”

礼霄很快给董灿灿收拾了一个床位出来，舞厅一共也就两个男生宿舍，现在他那间没有住满，还空出来两个床位，董灿灿从小到大没住过集体宿舍，上了高中又是在外国语，宿舍配置比一般四星酒店还要好。

舞厅的宿舍地是水泥的，两个房间共用一台空调，董灿灿睡在上铺，汗跟下雨似得往下落。

卧室里还睡了三个厨房工作者，呼噜打得在董灿灿耳边已经形成回声。

“礼霄。”

董灿灿轻轻喊，礼霄睡在他下铺，显然也还没睡，嗯了一声。董灿灿继续说：“我睡不着。”

“要回去吗？”

礼霄大概能猜到董灿灿吃不消住在这里，但董灿灿说想住的时候自己立刻帮他办了，他不是不想董灿灿。

“不要，我们去大堂睡好吗？”

大堂里有好多沙发，而且开了一整天的空调，现在肯定还是凉丝丝的，礼霄很快同意了，董灿灿从上铺下来，穿了个老头背心和白色四角裤，亲昵地绕着礼霄。

大堂确实很凉快，地方大而且空，两人找了个卡座躺下，董灿灿靠在礼霄身边，满足地咕噜一声：“这里真舒服。”

礼霄亲了下他的额头闭上眼，他本以为董灿灿想回去睡的，他都想好在舞厅外的酒店给他开个房间了。

早上九点舞厅众人已经开始工作了，董灿灿醒来的时候发现特别凉快，睁开眼看到木板床底，这才发觉自己睡到了礼霄床上，宿舍里没有其他人，董灿灿揉着眼睛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简单洗漱之后便出去了。

结果出去后董灿灿发现舞厅并不像自己昨天看到的那样人来人去，反而很冷清，他走到卡座那块听到些碎玻璃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就看到有两个服务生在打扫，地上全是酒瓶的碎渣，中间还夹了些血迹。

董灿灿本来平静的心跳倏然开始猛烈撞击着胸膛。

“怎么了？！”

他冲过去抓住一个服务生，那服务生看了眼董灿灿道：“有人来闹事。”

“礼…礼霄呢？”

董灿灿脸色发白，那服务员低下头捡酒瓶碎片，声音闷闷的：“闹市的进局子了，礼霄在医院吧，应该是受伤了，我也是刚到，没见着人。”

服务员再抬起头的时候董灿灿已经不见，舞厅大门重重被打开又重重关上，董灿灿一头扎进三伏天刚刚热起来的阳光里。


第三十章

董灿灿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一路上跑也好出租车也好，他满脑袋的礼霄，直到到了医院才再次清明起来，边给礼霄打电话边跑去急诊楼。

礼霄的电话被一个女声接了，是个护士，说病人现在已经包扎好了睡着了，告诉了董灿灿具体房间号，董灿灿早上没吃早餐，一起来不是在跑就是吊着心脏，现在嘴唇发着白，有些低血糖的样子。

直到到了礼霄在的病房，董灿灿才勉强停下来深呼吸两下，一口气提上来脑袋有些发晕，微微站不稳，他走进病房，礼霄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边上站着舞厅的经理人。

“你来了？”

经理人认识董灿灿，小声对他说，董灿灿嘴巴里很干，一时发不出声音，他朝经理人点了点头，经理人拿着手机朝门口走，边走边说：“那你先在这儿陪着他，他睡着了，没什么大碍，我去善后。”

董灿灿又点了下头，经理人走出去，他关了门，安静的病房只剩下董灿灿和礼霄。

董灿灿走到床前，此时他的脸色和礼霄其实不相上下，都发着白，他嘴唇甚至还要更白一些。

董灿灿站了十秒钟眼眶便泛红，眼泪藏不住得占满眼眶，然后顺着睫毛滑落，不知为什么董灿灿有点委屈。

他坐到床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声音很小，躺在床上的礼霄却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

礼霄睁开眼后就能看出受伤带给他的伤害，目光里的戾气和冰冷没有了，眼神带着些脆弱和疲惫。

“礼霄…”

董灿灿小声说，礼霄的眸子动了动，看向他，向他表示自己正在听。

董灿灿抿着嘴咽了咽口水，接着他又吸了下鼻子，说不出什么话，眼眶红红的，礼霄目光十分专注地看着董灿灿，他喉结动了动，接着张开嘴，声音沙哑低沉：“我没事。”

董灿灿眼中含了些心疼和责备，他扁了扁嘴，转过视线不看礼霄。礼霄顿时有些无措，他的手动了下，探出床去握董灿灿垂在一边的手，礼霄成功抓住董灿灿的手腕，手心凉凉的，却难得有些缠绵。

“怎么了？”

礼霄花了些力气问，他的头被砸了，此时包着纱布，虽然只是皮外伤但还是影响到大脑，此时昏昏沉沉的。

董灿灿被礼霄牵着，重新将目光转向他：“你以后能不能不打架了？”

董灿灿声音微颤，在病房里不算很大声，不过礼霄听得很清楚。

礼霄看着他不说话，董灿灿鼻子一酸，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礼霄在他眼里逐渐模糊，眼泪将眼眶堵满，他断断续续地说：“我很害怕的，我怕你有事，你可不可以为了我不要打架了。”

董灿灿说得磕磕绊绊的，他生怕有一天礼霄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再也不觉得礼霄打架酷了，他现在宁愿礼霄见到有人打架就跑。

礼霄眸色深了些，抓着董灿灿的手微微用力。

“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还是说其实你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董灿灿一滴眼泪挂在脸颊上，他垂了垂眼将剩下的眼泪憋了下去，这时候手上一紧，礼霄倏然将他拉近，接着伸出另一只手将董灿灿搂住，吻住他的嘴唇。

礼霄的这个吻很干很轻，也就不到十秒的时间，董灿灿闭着眼，眼皮微颤，礼霄气息不太稳，这让他的心又像被划了一刀一样，礼霄从来都是最强大的，董灿灿怕死了，他怕看到礼霄虚弱。

“以后不打了。”

礼霄轻轻喘了两下气，声音不高地说。

董灿灿和他近距离对视，礼霄嘴唇有些干，他眼尾弯了下，朝董灿灿温柔地笑了，他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董灿灿扁了扁嘴还是没憋住，刚刚已经下去的委屈此时又涌了上来，将自己所有的害怕和胆怯都展现给礼霄看，礼霄将他抱在胸口：“不哭，以后都听你的。”

董灿灿眨了两下眼，主动趴在礼霄胸口：“你说的，反悔了就是小狗。”

礼霄将手搁在董灿灿的背上：“困吗？跟我一起睡一会儿。”

病房里没有别人，开着空调十分舒服，董灿灿迅速脱了鞋爬上床躺到礼霄边上，医生本就嘱咐过礼霄要多休息，董灿灿是随时随地能睡着，所以两人依偎着一起睡到了傍晚，董灿灿醒来的时候发现礼霄的脸很近，他已经睁开了眼睛，眸子里有了神采，本该有的冷硬神色也回来了些。

“还困可以再睡，我住院两天观察。”

礼霄用嘴唇蹭了蹭董灿灿，董灿灿一张脸懵着，虽然他已经睡了很多但越睡越想睡，听了礼霄的话后迅速将脑袋重新埋进礼霄怀里，不出一分钟又睡着了，和刚生下来的婴儿一样多觉。

礼霄嘴唇勾了勾，今天上午董灿灿边哭边责备自己的时候礼霄差点没忍住，他一直感受得到董灿灿对自己的喜欢和爱，但从未像这一次这样强烈灼热，他恨不得朝董灿灿发誓让他放心，也贪心地希望董灿灿那颗心一辈子都属于他。

礼霄不太能察觉到自己的心脏，而上午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心脏的存在，在跳动，被董灿灿的眼泪打得又软又酸，叫嚣着渴望拥抱住董灿灿，让他永远属于自己。

“我爱你。”

礼霄声音很轻地说，接着他再次闭上眼，在霞光中和董灿灿双双进入梦乡。

这次来舞厅闹事的就是上次来舞厅收保护费不成被礼霄揍了恼羞成怒的几人。

说来也巧，这几人中恰好就有前阵子去董灿灿家里要求放老虎机的两人，新仇旧恨不共戴天，他们看到礼霄就牙痒痒，上次没做足充分准备，这次闹事一是找回没收到保护费的面子，二是特地来收拾礼霄。

这次他们来了五六个人，特地挑了早上不到九点的时间，舞厅开始工作的人还没几个，就礼霄和俩胖厨子三个男的，这次礼霄自然吃亏，幸亏有个服务生小姑娘机灵，一看那几人来者不善立刻给经理人打了电话，不出半小时经理人就喊了好些人来，但那时礼霄已经受伤了，头上流了很多血，他被送去医院，那几人被经理人喊的人制服，再之后便被送去了派出所。

董灿灿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手机在床头柜嗡嗡震着，他睡得头有些晕，伸出手去够手机，一动礼霄便醒了，睁着眼睛看董灿灿眯着眼睛没睡醒地拿着手机。

第一声董灿灿的声音还是困意满满的，第二声就立马跟军训时候突然“立正”一样。

“妈妈！我忘了跟你说了！我今天还是住在礼霄这里！”

“我…我请教他数学题，他不是高二么！我不会的他都会！”

“好！明天一定回去！”

董灿灿心有余悸地挂了电话，还很做作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哎哟吓死我了。”

礼霄轻笑一声：“你不会的数学题我也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

董灿灿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语气自然正常，礼霄本来想逗逗他，被他这样一说自己身为男朋友的尊严被打击，突然脑壳疼了下。

“我给你买的学习机呢？”

半晌，礼霄问，董灿灿靠在床头喝水：“在家里啊。”

“你没用吗？”

礼霄追问，董灿灿摇头：“没有啊。”

“明天带来，我们一起用。”

礼霄声音冷着，说完按了床头的铃，到时候护士来给他测血压了，他一整天的血压都挺低，护士测的时候唉声叹气，现在这时候正好，估计测出来不低。


第三十一章
字数：3016
更新时间：2019…02…22　08：47：16
第二天董灿灿回了一趟家之后真的把学习机带来了，顺便把自己的暑假作业也带来了，中午两人因为一道题闹了别扭，董灿灿说祈寻教过他用方法一做，礼霄给他看名师解体思路方法二，非要让他用方法二解。

“我不，这题我按祈寻的思路做得好好的。”

董灿灿捏着笔很犟地在答题处写了个解字，礼霄劈手夺过他的笔，从董灿灿手底下把作业本也抢了过来：“不准那样做。”

董灿灿坐在床边，他探出身子去抢坐在床上的礼霄手里的本子和笔，礼霄将本子和笔高高举起不让董灿灿拿到，董灿灿单腿跪到床上，随着礼霄的动作往他身上扑，瞬间歪了下，整个人扑倒在了礼霄身上，礼霄迅速扔掉手里的东西，翻身将董灿灿压在身）下。

“你打扰我做作业。”

董灿灿拧着眉怒瞪礼霄，礼霄低下头轻咬了下他的嘴唇：“不做了。”

董灿灿伸出手推着礼霄的肩膀：“我才不要当学渣，祈寻说…唔。”

话音未落董灿灿便被礼霄恶狠狠吻住，他现在讲话三句不离祈寻，让礼霄心里很不得劲儿。

礼霄逮着董灿灿在床上厮混了好一阵子才放开他，那时候的董灿灿已经浑身发软瞳孔涣散，再也没法集中精神写作业了，到傍晚的时候他拿着作业离礼霄远了些，跑护士站跟祈寻语音问他题，还被护士夸奖热爱学习。

到晚餐的时候董灿灿从护士站直接去食堂打了饭回病房，礼霄靠在床头脸色阴沉沉的，董灿灿把作业本藏在衣服里，朝礼霄心虚地笑：“我问一下护士姐姐你要什么时候能好，一聊就聊到这时候，我顺便打了饭来了。”

礼霄双手抱臂看着董灿灿把晚餐放在床头柜上，平淡道：“刚刚护士来给我吃药了。”

董灿灿双手一顿，脸上的表情立刻有些崩，礼霄继续道：“她说‘你那个朋友好认真噢，在护士站那么吵的地方都能那么专心地写作业’。”

礼霄把护士夸张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这还是董灿灿第一次听到礼霄这么说话，但他也没心思深究了，礼霄转过视线看董灿灿，董灿灿低着头下巴快戳到胸口，目不斜视地盯着饭盒里的菜。

接着董灿灿听到礼霄叹了口气，然后对他说：“我们早点回俞城写作业。”

董灿灿惊讶地抬头，礼霄挑了下眉：“你不是要祈寻教吗？我的作业也没做，到时候一起去找他。”

董灿灿根本忘记说话了，他压根没想到礼霄突然这样善解人意，他眨巴两下眼睛，礼霄伸手用力揉了下董灿灿的脑袋把他头发揉乱，董灿灿顿时笑开了，他凑过去抱住礼霄亲了下，礼霄眼底含着一抹无奈淡然的笑，董灿灿扑进礼霄怀里，心里又酸又甜：“你怎么这么好……”

“我和祈寻谁好？”

礼霄对好学生耿耿于怀，董灿灿不着四六地绕开话题扯有的没的，被礼霄抓上床又是一顿蹂躏。

远在俞城的祈寻此刻还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将被迫接收两个大麻烦。

礼霄在舞厅开业典礼之后就和董灿灿一起出发回俞城了，其实离开学还有近半个月，董灿灿家人们都不舍得他走，给董灿灿带了好些东西，最后董灿灿没法拿，礼霄来了他家，大人们看还有个人手，又添了更多的东西。

两个像进城务工的农名工一样大包小包地去了，到了俞城来接他们的宋陶被吓了一跳，礼霄手上两个行李箱，一个大背包，胸前还有个书包，而他全身上下只有那书包是自己的。

到了车上董灿灿喜滋滋地说：“我可以在宿舍卖东西赚钱了，我带的这些一学期根本用不完，宋陶你跟你们高二的说一声呗，说以后要生活用品去找301的董灿灿买。”

礼霄看了眼他没说话，董灿灿感觉到了礼霄的视线，转过脸嘿嘿笑：“礼霄的生活用品我一辈子免费供应。”

说完董灿灿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趴到座位上去后座翻自己的包，车还在行驶中，礼霄护着他的腰，语气无奈：“干嘛呢，要拿什么下车再拿，现在这样很危险。”

董灿灿很快将自己书包里的小包拿了出来坐回礼霄身边，他将包塞到礼霄怀里，眼睛里亮莹莹的，礼霄根本不用打开包看，他看着董灿灿问：“烟？”

“扑哧！董灿灿你是在包养我哥吗？什么都给他准备好了。”

坐在副驾的宋陶转过头来嘲笑董灿灿，董灿灿看了眼宋陶，又转过头看着盯着自己的礼霄：“那你给不给包养？”

礼霄眨了下眼，丝毫不顾宋陶和司机在车上，他凑到董灿灿耳边轻声道：“那我是不是得在床上更卖力一点。”

董灿灿的半边脸迅速红了，宋陶喋喋不休地问：“我哥说的啥呀说的啥？”

董灿灿眼睛里水光锃亮的，礼霄还没从他身侧退开，甚至伸出手去碰董灿灿的敏感地带：“要怎么卖力你说，要不就今晚吧？把你搞哭可不可以？”

董灿灿转过头和礼霄对视，两人凑得很近，董灿灿表情有些恼，他伸手捂住礼霄的嘴，小声呵斥：“不准说了。”

下一秒董灿灿迅速撤回手，礼霄的舌尖还未收回，董灿灿掌心那绵软的触感还在，整个人都带着些被调戏的颤栗和羞涩。

他们回了董灿灿在俞城的房子，礼霄扛着东西进去的时候不经意笑了下，他想，这还真挺像包养的。

礼霄很有被包养人的自觉性，董灿灿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就跟进去了，抵着人一直弄到快傍晚才抱着董灿灿出来，董灿灿全身赤）裸，白白的皮肤上泛着一层粉，像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到了卧室礼霄压根没把董灿灿放在床上，他将董灿灿按在书桌上，从后面进）入他，自己上身也俯下压在董灿灿身上，张口咬住董灿灿的脖子：“我的服务你满意吗？”

董灿灿眼皮乱颤，刚刚已经经历过两次高）潮，现在浑身疲软，像橡皮泥一样任礼霄揉搓，他声音颤颤的带了一丝撒娇的哭腔：“好了…好了…不要了…”

礼霄根本不知疲倦，董灿灿的身体太诱人了，他发觉了这件事的乐趣，恨不得天天这样触碰董灿灿，看着他失神尖叫、看着他将所有都依附给自己。

“既然灿灿不让我和别人打架，那以后就经常和灿灿在床上打架吧。”

礼霄将董灿灿放到床上，心思不纯，董灿灿微睁着眼，即使这样还是伸出手，声音沙哑着说：“抱。”

礼霄也上了床，将董灿灿搂进怀里，半晌，就在礼霄以为董灿灿已经睡着的时候，董灿灿声音闷闷地说：“今天的服务我不满意，明明应该是被包养的比较累。”

董灿灿委屈巴巴的，哪里有干完事金主累得跟狗一样，被包养的那个一脸餍足的。

礼霄怀里的人什么都是软的，连带着将礼霄的心脏也传染变软，他低下头亲了亲董灿灿的额头：“那就罚我一周不抽烟吧。”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两人确实有在很认真地写作业，祈寻一家人都认识了祈寻的两个学渣同学，董灿灿也学会了一点手语，能和祈寻家人简单对话。

礼霄从一开始对学习稍有兴趣慢慢变得暴躁，祈寻在教董灿灿的时候他就出去抽烟，人生难得有惆怅的时候。

“礼霄你是不是有点笨？”

回去的路上董灿灿试探着问礼霄，礼霄停下步子眯着眼看董灿灿，董灿灿立马撇清关系：“不是我问的！是祈寻说的。”

祈寻的原话是：“礼霄不太适合学习，挺笨的。”

第二天，董灿灿就没能去找祈寻写作业了，礼霄把董灿灿关家里不说，自己还拿着学习机一题一题找名师解题，从早上六点起来解到下午五点，董灿灿看他不吃不喝的样子有些担心，自知自己昨天不该口无遮拦，他过去攀着礼霄的肩膀撒娇：“你才不笨你聪明坏了，祈寻才笨，他只会学习别的都不会。礼霄你理理我好不好？”

礼霄抬起头面色淡漠，将手上写得满满的练习册扔到董灿灿身上，然后站起来去厨房找东西吃，董灿灿看着解题解得工工整整的作业本，愣了两秒，礼霄拿着面包和水回来，他喝了口矿泉水：“你的作业呢？吃完晚饭跟我一起写。”

礼霄的男性自尊心按钮被开启，他只是不想学，但横竖不能失了董灿灿的崇拜，不就是解题嘛，他从初中的课程开始补，一直补到高二，一开始解题费劲，渐渐地开始轻松，边上董灿灿抓着笔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盹，礼霄抽了他手里的笔把他抱到床上，自己回到书桌前继续做题。

其实笨的是董灿灿，又笨又傻，礼霄想想算了，就让他傻着吧，也挺可爱的，自己还是得努力在他眼里变得全能点，好让这个小傻子能不被别人骗走。

作者有话说：
微博有一条礼霄哥哥的音频番外可以去听～　完结了，感谢大家的评论投喂和喜欢。关于出柜这些我认为对于他俩来说不是太大的问题，他俩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对方互相改变，礼霄的改变比董灿灿大很多，董灿灿也在变，无奈太笨变得有些慢，会写个他们上大学的番外。　我们下一篇见，指路作者专栏预收：不知人间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