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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毕十二年的我想结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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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我要——哎呦——我草——这个傻/逼——”
  “唉,你这个人吧也太天真了,还想袭击我们怎么的?我们可是知道你是向导、牛/逼哄哄的祉一的向导,才留你一命啊。你以为你的精神力还能——哈哈哈——”
  有人一把扯下了我的眼罩,我在剧烈的阵痛中看了一眼所处的环境:
  这是为向导特制的牢笼,墙壁上装着早已被捣毁科技资料的精神干扰紊乱装置,同时我也确认我被注射了成分非法的抑制剂——不是抑制δ元素,而是抑制大脑中枢的神经桥梁的活性。
  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我的精神力暂时无效,且一旦催动就会疼得死去活来。
  他们大声地笑着离开,我则因过度疼痛重新失去意识。
  《三十二岁还没有结合哨兵的我被劫持了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第63章 
  汨汨流动的水声舔舐着我的耳廓,身下冰凉坚硬的触感把我从昏睡的漫游里推出。
  我已经被非法劫持超过二十四小时,期间醒来三次,墙壁上的精神干扰紊乱装置功率逐步升级,每隔五分钟就会锁定房间内唯一的生命——我,一共十六个特定频率的声波发射器对准我的大脑,搅乱我残存的分辨能力。
  我渴得要命,浑身无力——那份放在门边的食物变得发黄凝固——据此我推断至少过了一天。
  水声则是从墙壁上的水管里发出来的,也许在这间房间的上方是厨房或者厕所。
  我计算出时间后整个人面临崩溃的境地。
  高廷议会的科研部有追踪跃迁飞船的能量痕迹的设备,如果顺利,他们应该已经找到我了。
  而我目前既没有被气急败坏的海盗(姑且认为是海盗)灭口,也没有在安全的地方接受治疗,很大程度说明搜救船任务受挫,他们没能追到这里,抑或是有什么人阻止了进一步的救援。
  延毕多年身在异地的我的价值仅此而已么。
  眼下我无法站立,缩在两面墙壁包围的角落,这样有两到三个声波发射器无法作用于我。
  水管里的声音是一条黏腻冷滑的泥鳅,在我的血管里钻进钻出,抽走最后的理智。
  有什么人来了。
  我的神经在那次催动精神力遭到反噬后变得尤为脆弱,五感也迟钝了许多,直到来人站在我面前,我才注意到他。
  这个人穿着形制难辨的战斗服,一手提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地上拽坐起来;他身上的气味和这间屋子里的酒精味一样,发酸的酒气让我产生干呕的欲/望。
  “给你换个地方,小向导。”他意味不明地翘起嘴角,拍了两下我垂在一边的头。
  我没有出声,等我想明白此人在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被他抱到了推车上。
  车轱辘和地面转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噪音,冷色调的走道迅速退后,不算清新的空气吹拂起我额前湿漉漉的头发。
  我被转移到另一艘飞船上。
  这帮人似乎完全不忌惮把老巢的环境暴露——
  我也不负众望、完全没有看出这是哪里。
  妖冶的红色星星在头顶旋转,室外干热的气候一下子夺走了我身体里最后的水。
  我不敢吃他们提供的食物,至少目前不想吃。
  以此行为做实验,我发现他们这伙人对我并不是太在意,很有些放任、叫我自生自灭的意思。
  那个把我推进另一艘飞船的舱底的人就是倒月,这是我后来知道的事。
  进飞船后,倒月转入另一条通道消失了,改为两位全副武装的同伙把我关进新的牢笼。
  他们推在我背上的力气很重,触感不像是人类,我想可能是戴着机械手套、机械臂一类的东西。
  我因转移而紧绷的神经稍有松懈,下一刻戴着医用口罩在室内等候的男人强行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的手劲很大,简直要捏碎我的牙冠。
  我的鼻腔产生强烈的灼烧感。
  然后他的另一只手举起了注射器,这只手则调整了一下我张口的角度。
  浅黄色的液体在玻璃中晃荡。
  我瞳孔紧缩,挣扎着避开他和他的注射器。
  这个疑似随船医生的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身后静默等待命令的两位同伙上前把我扣住。
  这里的人的力量过于强悍,肌肉酸痛的我连一秒的抵抗都没有完成。
  我的嘴被一根金属支架撑开,我害怕得颤抖不止,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支注射器会进来——
  他要给我注射什么?!为什么要在嘴中——
  无需支架帮忙,我无声地张大嘴抽冷气,注射器的前端扎在我的牙齿里,酥麻的水流很快从牙龈进入血液。
  我感觉不到过多的疼痛,这种未知的恐惧本身就足以使我陷入混乱。
  他们又把我关进了一间房间,依旧装有干扰装置,只是没有那些扰人的声波。
  我好像是遇难船只的唯一幸存者,抱着浮木逐渐被海浪击沉般意识下坠。
  我在再度昏迷之前好像听见有人在说什么。
  紧接着我的双手被捆绑在一根两手怀抱尚且不够的竖柱上,沉甸甸的绒布眼罩又勒住了我的眼睛和阵阵刺痛的后脑勺。
  那管注射剂里有镇定成分……
  我以两手折在背后跪坐于地的姿势再再再度晕厥。
  这要是个噩梦就好了。


第64章 
  白津举着一张扫描图凑到氟气灯下研究,这张纸的制造技术随着它承载的秘文一同消散在历史中,就着比较单薄的密码本猜测内容是相当麻烦的事。
  这里是白津独享的密室,深蓝色的海藻砖铺满了天花板,除了门,所有贴墙的空间都堆满了资料和收藏品。一盏雕饰浮夸的水晶灯以幽灵的姿态从多余安装的月梁上爬下,橘黄色的暖光照出了屋内奇怪植物的扭曲阴影、以及坐在书桌前放弃了思考的男人。
  白津今天不想继续工作了。
  他的精神状态又脱离了安全阈值,疯狂残暴的因子一次次从眼睛里溢出,侵蚀最后的底线。
  白津在乱七八糟的书桌上趴着假寐,他的状态很不对劲,时隔半个月病症复发,搅乱了原定设想。他必须撑到精神世界平定才可以睡个不踏实的觉,然后继续带领船员远航。
  “噔噔——”紧急联络装置呜咽着被白津挂断,他撑着鼓胀发晕的头大步走了十几圈,在冰桶里简单洗了把脸后用力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脸肃然的大副。
  还是那个62船上的大副。不过他本人如今担任白津手下一艘前哨战船的船长。
  “船长,你要不要让茜医生给你看看?”
  白津唔了一声用大拇指指腹揉搓太阳穴,“……不用了。她给我开了舒缓剂,我明天、至多后天就好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大副把情况讲明,得到长官回复后行礼告退;这个表面神经大条实则情感细腻的糙汉忧心忡忡地走了。
  船长如果再这么下去,他会被珂因良那人渣变成战争机器。唉……要是顾医师在就好了。
  “喂,奥涅尔,你怎么也在复活舰上?找船长吗——那你等等,他才又进去了,事情很急?”
  奥涅尔了然地耸肩,“船长还是拒绝接受治疗吗?他的精神世界到底会变得多可怕啊……”
  “是吧!‘现在的你无法进入我的精神世界,你会死。’这样的刻薄话也亏船长说得出口啊,茜医生多么要强的奇女子,听完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可是、船长这样下去,离彻底崩溃也不远了吧?”奥涅尔压低了声音,四顾无人才开口。
  “谁知道呢。珂因良绝对乐见其成,他自己就是个杀妻证道的疯子,把船长当接班人培养的他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大副拍在奥涅尔的肩膀上:“我们走吧。”
  “喔,好。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十字舰说请船长去一趟,珂舰长的命令、呃、邀请……”奥涅尔简单把来意告诉了大副,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几位曾在62船的船员。
  这些最早跟着白津的哨兵如今依旧喊他“船长”,分散在由白津负责的复活舰队的船只上。


第65章 
  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里,远在佛罗达黑域防线站的谢尔盖为了营救我的事多次奔走,他写了许多要求继续搜救的信递给当地的指挥部、搜救队,可惜没有得到积极的反馈。
  在谢尔盖打算进一步寻求帮助的时候,他的上级一封紧急调令宣布他的假期结束,立刻将其召回了伊尔西斯联合星系。
  '我们高度重视'
  这是谢尔盖最后收到的回复。
  万分感谢他为了一个算不上朋友的向导如此奔波。
  当然,这些都是作者强行用我的语气叙述的,我并不了解。


第66章 
  我现在下半身失去了知觉,意识在渐渐消失,虽然口渴无比,好在酸痛作乱的胃部已经熬过了最饿的时候,只是偶然泛起胃酸加剧喉咙的灼烧感。
  那个医生给我注射的药剂麻痹了我的舌头,仅有的唾液随之流过下颚最终干涸。
  什么也看不见的我在无边的寂静和恐惧中消磨生命、踩着心跳的节拍奔向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
  好吵,好多人。
  然后又回到绝对的安静。
  我把头靠在身后的柱子上,这样能舒服一点。
  有布料摩擦的声音,我的脸上感觉到了一股热源在靠近。
  又是谁来转移我了吗……我想我差不多接受命运安排了——
  !
  唔——
  他、他……
  迟钝的大脑急促地转动了一下,我慢了两拍反应过来:
  他在吻我。
  这个人小心翼翼地亲吻着我的嘴角,简直是趁人之危。
  我无力地贴向身后,两手手腕因为之前可笑的几次挣扎应该是皮开肉绽的状况了。
  我觉得很难过:我在完全不知道的地方受尽折磨,我在被一个陌生人亲吻,他亲得那么小心,给我一种我在被珍惜的假象,而我竟然因为这样就并不觉得恶心。我不是为了我“双洁”的失去而难过,我是难过我好像没有羞耻心,好像对这个可能脏兮兮的、野蛮的、丑陋的陌生人产生了依赖。
  我早知如此,绝对不会管白津死活,他怎么想也肯定是死透了,死得灰都不剩了。
  我讨厌死白津了,活着的时候给我添麻烦,让我整夜辗转反侧;死了以后还要诱惑我背叛向导渴望安稳的基因,让我在此承受折辱。
  我恨他,怨他,想吸食他的血肉,咀嚼他的骨头。他不仅没办法和我回老家,还让我永远失去了见到父母的机会。
  讨厌他、讨厌他、想他、讨厌他、喜欢他、讨厌他、讨厌他、超级超级想念他、讨厌他……
  我轻颤着流出了眼泪,那个人停下了动作。
  我再也感受不到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人可以依赖。
  哪怕是这个让我恨不得咬碎他的灵魂的人,他也离我远去。
  海盗们成功使我惧怕孤独,牢笼切除了我的勇气。
  我的舌头还在麻痹状态,我只感觉眼泪流过了下巴,就伤心得不行。
  眼泪也离我而去……我脆弱得连这个都无法承受,眼睛一阵酸涩刺痛。
  我已经快要被折磨疯了,因为一点点事件而情绪大起大落,像个缺爱的动物趴在地上渴望别人触碰我。
  然而当那个人又凑近开始亲吻我的时候,我从胃部泛起恶心的燎泡,喉咙紧缩着,仿佛食道里有无数的毛絮和头发,嘴唇却轻轻追逐着他浅尝辄止的嘴唇。
  他会把我怎么样?
  终于……这伙人给我找到了买家阿。
  身为人的自尊抛弃了我。我没法坚持身为个体的尊严。
  我恨死白津了。
  我想见他。我想看见他还活着。我想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不要管所有人了,我想和他逃到宇宙的尽头。
  我想见他。
  我喜欢他。
  我讨厌他。
  “你不要哭了。”
  我一定是快要死了,一定是自我堕落了,才会把那个陌生人的声音听成是白津。
  “顾承宴。”他贴在我耳边说话,湿热的气息钻到耳朵里,我一想到这是个肮脏的丑陋的怪人,就作呕,想用精神力攻击他的精神世界,让他跪在地上尖叫,让他七窍流血力竭而亡。
  他比我力气大得多,抓住了我的手臂,几乎是压倒性地战胜了我最后的抗拒。
  我一定是很可笑的模样吧,手腕上的绑绳被解开了,我却再也没有力气逃跑。
  我甚至没法扇这个抱着我亲吻的人一巴掌。
  他比之前吻得更小心些。
  我感到干燥起皮的嘴唇上温热的触感。
  他在舔我的唇。
  我真的——
  一直挡住我眼睛的东西被拿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手。
  他在用手给我挡光,让我慢慢适应光线。
  我的睫毛不安地扇动,与他的掌心摩擦着。
  我真的恨死白津了。
  我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我仅有的力气只够扑上去咬他的下巴。


第67章 
  “……顾承宴。”
  他这一声横跨十二年的呼名将我钉在原地不敢呼吸。
  在被劫持的时间里我一遍遍打磨的绝望和勇气都抵不住他喊我的名字的力量。我看见白津的刹那丢弃了最后遮掩自我的尊严和抵抗,把全部的弱点捧着交给他。
  他不是陌生人,只是我太久、太久没有看见他。
  我甚至错觉是我离开了他十二年,今天终于回到了他身边。
  白津和记忆里懒洋洋趴在我对面的船长形象无法重叠,但那双幽蓝色的眼睛依旧看着我,他比以前更强势更具上位者的压迫力——唯有看向我的时候是例外。
  我应该咬得再用力一点,否则他就会消失。他的下巴上一点牙印也没有。
  可我舍不得再咬他。我松了口,不知不觉哭得打嗝。
  白津无措地两手悬空将我圈在他的保护范围里,刚碰到我的后背,我嘶了一声。
  “这里也受伤了?”
  我看着他皱眉的表情,贪婪地复习着他的额头、眉眼、鼻梁、嘴唇;我拒绝开口,非但因为舌头仍处麻痹状态,而且我本能地不愿意让我随时都可以说的话掺和这场噩梦的变奏。
  这个噩梦里有白津——长大了的白津——我想看看我的大脑会怎么编排接下来的剧本。
  白津把我的双手并拢于掌中,极其轻柔地在手腕处各亲了一下。“睡一会吧。没事了。”他坐在地上把我抱在怀中连续地亲吻我的脸颊,抚摸我滚烫的额头。
  我揪着他的衣服的扣子,实在精力不济,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68章 
  我这一次睡了很久。
  想到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我骤然睁眼,看见了坐在床边撑头看我的白津。
  我眨了眨眼,他还没有消失。
  真好。
  “醒了?”他一直握着我的手——我目光向下移确认了这点。
  我活动了一下舌头,麻痹效果已经消失:“白……津——”
  “怎么了?”他站起身凑到我身边,紧张地翻看夹在我的脖颈处的生命体征监测器。
  算了。我原来暗自准备过无数遍、倒背如流的重逢稿就此作废。
  “你……抱抱我。”
  “不行。”他略带遗憾地捏了捏我的脸,在我哀怨的目光注视下指了指我的手,“你身上都有绷带,会压着你的伤口。……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以前不是教过你怎么在危机情况下保护身体吗?怎么把手和后背搞成这样——我错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装什么啊,明明上前抱住我的时候笑了。
  ……
  “白津。”
  “嗯?”白津一直撑着床沿避免碰到我。
  “我想上厕所。”
  他闷笑着起身,我则把醒来以后就感觉憋闷的双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两只手腕处绑着医用绷带,散发一股浓烈的消炎药膏的气味。
  我并没有伤到腿,可白津非要当我的拐杖搀扶我进盥洗室。
  穿的不是原来的衣服,而是这套明显大两号的蓝白条纹衬衣和睡裤就算了——
  白津给我换的吗?我颤抖着隐约刺痛的双手解开了裤带,接受了我没穿内裤的现实。
  我、我、我要解释一下哦,我不是什么纯情中年人,我这个年纪在星际平均寿命一百一十岁的分段里还是青少年。
  难道你不觉得跨度有点大嘛!我和白津在这之前只拥抱了两次、互道晚安——好吧,他已经亲了我,很多次,可是——
  感谢学校完善的性教育课,让我提着裤子站在镜子前想到了很多不该想的事。
  白津见我低着头出来,关切地问道:“手还好吗?”
  我快速地瞪了他一眼,怀揣怦怦乱跳的心脏钻进了被窝。
  “噗——对不起,啊,这样啊——是我给你换的衣服——抱歉。”他帮助我躺好,脸上丝毫愧意也无,“你现在还有什么事吗?”
  我看见他眼睛里的笑意淡了下去,便轻咳两声忍住羞恼,“嗯。没事了。”
  “……好。顾承宴,虽然顺序、场合都不对,我……”他把我的手贴在他的心脏的位置上,复又亲昵地亲吻每一根手指和手背:“又见到你了,我的向导。”
  真好。他还喜欢我。
  我觉得这场噩梦做得比任何一个美梦还要值得。
  纵然此刻的我不清楚白津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他现在在做什么、九年前是怎么一回事……
  我爱他,他爱我,就足够了。
  “你再抱抱我。”
  “好。”


第69章 
  舷窗外是坑坑洼洼的陈红色土壤,绝非人工的巨型石块拥挤成一座堡垒。更远处或许可以从某个角度望见星星篝火,有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在室外简易活动。
  坐在一扇舷窗边的顾承宴举高双手向白津示意伤口愈合的情况,挑眉抗议:“葡糖糖、肌再生什么的可以不用了吧?我现在尿频尿急就差尿不尽了。”
  撑着头翻书的白津出于应付的需要看了一眼,“如果你还在为当时我没有给你穿内裤的事生气,也没必要损害身体。”
  “哈?你、你不要避开话题!”
  白津放下一支制式繁复的金属液压笔,笔与光洁的石制桌面猛然碰撞,发出清脆的“啪——”。
  “……”顾承宴收拢随意摆放的双腿,下意识地乖乖坐好。尽管再看向白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可方才对方眼角高吊不怒自威的模样是忽视不了的。
  “那个……白津,你的精s——没事。”顾承宴没有继续说下去。
  墙壁上有挂画、钟表、猎枪等装饰品,其中三幅《捡麦纤夫》油画的复制品几乎撑满了一面墙,画家精心勾勒的黑色眼珠遮盖了挂画背面的干扰装置。
  这里只是舒适度更高的对向导牢笼。
  顾承宴依旧无法使用精神力,是以即便怀疑白津的精神状态,也无计可施;而且他隐约感到与白津的这次相遇背后存在着不可直视的手。
  “要坐过来吗?”白津指着身旁的座椅。
  “嗯不了。你有事要告诉我,对吧?那还是这么坐着吧。”
  白津最后整理了一番思路,看着双手放在膝盖上认真聆听状的男朋友,正式开始讲述他打算告知的一切:“首先我想求得你的原谅,请求你原谅我违背了诺言,没有如约去——”
  “等一下,这里、这里可以讲吗?没有监控什么的吗?”穿着宽大不合身的衣服的顾承宴急忙指着门口和可疑的火源感应器;在此休息了两日半的时光,他的脸色尚且苍白。
  “这里是我曾经的房间,他还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当然我……在把你抱进来之前亲手安装了对向导用的干扰器。这件事、正是我第一件要告诉你的。”
  “……你说吧,我不会再打断你……”顾承宴因白津的坦诚而卸下不少压力,他侧头想了想,把椅子朝白津的方向拉近。如此一来,二人都松了一口气,谈话的氛围不再凝固正式。
  “十二年前我许诺一定会晋升成为三星少将——得到与你结合的硬性条件。那时我……狡诈地预支了你的十年。顾承宴你还记得银狐座的总舰长么,在你还在船上的时候、在大副进入失坠期的前一天,我去向他汇报工作。他看重我的才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多次考验我……包括你被奥涅尔揍伤的那天。十年想从一名船长连跃五级成为少将尚且困难,何况还要高廷授予三次勋章。舰长他看好我,我便利用他的欣赏,在成为船长的第三年终于赢得了部分信任。他越过我的直接上级开始下达任务给我,我则通过这种走捷径的方式扩张了船只、即将晋升成为第二舰队的联合船长。
  “九年前,我在前线的第四年,带船员们在地面城市修整,其后服从上级温中校的命令——那年银狐座有一个远征清缴令,所有在编船只必须参与。当时的我拥有三艘飞船,另外两艘留在银狐座执行探索任务,只有原62船改组的185名船员前去。在佛罗达黑域的边缘,我们遇上了恒星爆炸……看来你从新闻中知道这事。对不起,我应该绕开这件事的。又让你伤心了。
  “……可以了吗?要抱一下吗?……好,那我继续说。我的飞船迫降失败,遇上了亿万年难遇的‘冰湖漩涡’,有的船员——有的船员连进入逃生飞行器的时间都没有……丧生了。而我、和一些幸存的船员,遇到了在‘冰湖漩涡’的外层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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