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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毕十二年的我想结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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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白津曾透露给我的家庭隐秘的详细版,我很快意识到我在做什么——
  我正在进入白津的秘密,即精神结合的开始。


第96章 
  白津的回忆结束的一瞬,我又回到深海,坐在鲸鱼的背上,手还抓着白津的铲子,并在对方炸毛到要扑过来的时候俯视的视角变成平视——
  !
  我缩小回到了幼年。
  我和小时候的白津同时瞪大眼睛,四只细小的胳膊在水流的拍打下无措地撞到一处。
  我促狭地想起我比白津大一岁的事实,他这下可没我高了哈哈。
  “你看你后面——”
  我在他开口的时候已经看见有一只手从我的头顶鬼魅般冒出,电光火石间一把把他拎起。
  我们两个小学生怎么也抵挡不了成人的追捕。
  原先疯狂逃窜躲避的鲸鱼发出了长鸣,转而一动不动地悬浮,静待来人的指挥。
  白津的幽蓝色眼眸是海水里唯一的异色。他捋了一把粘在脸上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叫我格外怀念的十九岁时的慵懒可爱。而他抓着的幼?白津已经消失了。
  刚才在后面追赶我想把我抓走的人也是白津。
  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自然只会有他自己。各种年龄段的自己。
  “你的精神体呢?”白津把我拎起来抖了一抖,好像这样可以把精神体抖出来。
  我从没有用小孩子的视角看他——奇怪的是他一现身,暴动的海水自动避开了我们。
  又一颗恒星入水,红色的光火抵达这里唯有苟延残喘一息的时光。
  借着骤然明亮的光线,我看见白津俊美而残留稚气的脸。
  他挑眉打量短胳膊短腿的我,吹了一声口哨,以命令鲸鱼上浮。
  钢珠般的气泡在四周升腾,我被他又拎着晃了一下。
  白津失望地把我放下,我做好了摸到鲸鱼鳞片的准备,屁股却坐在了一团软垫上。
  欸?
  温暖的火光在我和白津的脸上跳跃,这里是我的精神世界里的房屋。
  我们正在我父亲最喜欢的火炉边烤火。
  ……
  完了,完了,真的开始精神结合了。
  ……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是他的鲸鱼先动的手……白津会原谅我吗?


第97章 
  “顾承宴,你这次测试怎么回事啊!你看看这里,全班没一个人错,我说过的吧,错了我一定要和他(她)家长联系的!你是我的课代表诶,你你你怎么回事嘛!”
  我一边想着完蛋了好丢人,可身体还是遵循记忆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起来,哭得原本横眉怒目的老师温声细语地就差下跪求我别哭了。
  抱臂在旁观看我的记忆的白津轻笑了一下,在我一边打嗝一边回教室的时候揉了揉我的脑袋。
  ……
  “宝宝在看吗?没有想家吗?你看,噔噔噔——你离家之前想养的狗你爸爸终于决定要养了哦——哈哈哈他真的做到了家里只能养一只宠物——”
  我难堪地一个人在床上打滚意图向母亲撒娇,而妈妈也用养宠物的语气在那端鼓励我穿着她寄来的毛绒衣服做各种如今不忍直视的动作。
  白津朝戴着兔耳朵睡帽和妈妈说晚安的我做了个口型:
  好、可、爱。
  我装在幼小无知的身体里的灵魂就地下线!我恨不得跳起来挡住白津的眼睛!
  为什么他看我的记忆就可以是上帝视角,可恶!
  ……
  啊,这是我十一岁被退回老家等死的时候。
  我在高热中连呓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感到母亲一直守在身旁,有时则替换成父亲。
  他们在商量是否要和本家那边联系,因为那里的医疗资源更好,也有相当著名的向导。
  我们家的全部财产只有两颗农业星球,全部抵押也未必能与百八十年不走动的本家搭上关系。
  父亲说要不然就算了,这是顾承宴的命运,做父母的没法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母亲把它捡起来,沉默了很久说好吧、我们尽力就好了。
  我在这段记忆结束时睁开了眼,看见白津紧皱眉头怒气冲冲的样子。
  他的手抓在我父亲的领口,可是这是没用的,任凭他如何青筋暴起、为我打抱不平,父亲还是平静地恭喜我醒来了——然后问我什么时候打算回学校——
  我没想到原来我对这件事记得如此深。我自己好像从没有为此伤心过,愿意回忆的都是父母的悉心照顾和默默守护。
  这真没什么。哎呀,我是不知道你是哪个时代的人啦,可是在我的时代,父母和子女的关系就是这样的,甚至、我的父母已经做得挺出格的了。哨向夫妻基因内的δ元素确保他们永远相爱,对应的,他们繁衍后代的热情不高,对子女的爱和付出也绝没有对伴侣的多。……好吧好吧,你不能接受是吗?看来你有相当幸福的家庭呢,要好好珍惜呀。唔……我不和你说了,白津看上去不太对劲。
  他看完年少时的我的回忆和秘密,我们便又回到了鲸鱼背上。
  水压在下降,来自深海的压迫逐渐减小。
  我的身体回到了成人大小,我觉得应该是十二年前的我——穿着医师的白外套。
  白津把我推倒,他盯着我的眼睛深幽而慑人,俯身舔着我的耳朵悄声问我:“可以做吗,顾医师?”
  我和你说过,白津问可以如何如何、其实是下命令要求必须如何如何吧?
  他是认真的。
  我不太能接受记忆里可爱又单纯、抱一下会害羞的船长白津色气满满地要和我……
  而且我也不想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干这种变态的事。我的灵魂三十二岁,而他还是个十九岁的少年,绝对不行!……当、当然最关键的理由不是这个啦,咳咳,反正我得推开他。
  白津被我推了一下,他撇过头,焦躁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啧。你不愿意吗?”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
  白津从喉咙里发出冷笑,他扣住我的下巴,又把脸转回来正对我。
  “你——”我担心地想说些什么,可白津已经听不进去我的话,禁锢着我的身体咬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脸一半是十九岁的白津,一半是狰狞邪恶的“陌生人”,似笑非笑的眉眼冰冷疏远、又迅速染上浓重的欲色。
  他的牙齿咬破了我脖颈的动脉,我疼得面色如纸,只能喊他的名字。
  他这等于是在攻击我的精神力,我还可以再忍耐一会儿……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的。
  白津的确自己停下来了。
  他又长了好几岁,处在我认识的两个白津之间,坦然地暴露迷惘。
  “……顾承宴?”白津舔了一下嘴边的血液(我的精神力),他好似天生适合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动作,我只要再看一眼,就会心甘情愿地把脖颈奉献。
  鲸鱼即将抵达海面,恒星的火花燃进大海时发出噼啪的熄灭声。
  我在和白津接吻。
  我好像回到了得知白津遇难后暴瘦的年纪。大概二十四、五岁吧。
  我们两个没法见到对方的过去时在精神世界里相遇。
  我像欣慰的长辈一样看着“我”和二十三岁的白津接吻。
  我们即将交换第二阶段的记忆。


第98章 
  白津和我坐在绶穗的阶梯教室最后面接吻。
  我非常尊敬的教授正在讲台上讲期末考试的大致范围。
  白津笑着含糊发问:“优等生怎么不坐在最前面?”他抱着我亲了个够,然后才勾住我的肩拿起桌上的流光,“顾承宴,你要变学渣了……”
  我不确定为什么这段回忆里白津可以和我互动,而且原本坐在第一排替舍友S君记重点的我溜到了最后面——阶梯教室足以容纳300人,可这门课总共70人,都坐在前五排……我想或许是我和白津的精神结合更进一步导致的。
  二十岁刚从62船返校的我迷恋地偷瞄身边正襟危坐、专心听讲的白津,犹豫了许久,结结巴巴地问他:“白、白津,你可不可以再亲我一下。或者、或者,我亲……亲你一下行不行呀。”
  喂喂!二十岁的我!你看不出来白津在等你上钩嘛!他一个哨兵,怎么会听教授划重点。
  接下来的回忆也差不多,总不过是我为了白津而喜悦、为了他的死讯而悲伤。
  我在最后一门课的考试中先思考正确答案,再选择一个合理的错误答案,精准算出及格过三分的分数;白津就趴在我的桌子前看我,一会儿问我要不要喝水,一会儿趁着我发呆的时候偷亲我的额头;
  出分后教授说他对我失望透顶。我还未开口,白津在教授身后做了个抹杀的动作,然后拉着憋笑中的我逃跑;
  二十一岁的我得知了白津的船超额完成任务的消息,向厉主任请假回宿舍独自庆祝,白津像个老大爷一样不帮忙、偷吃光了我折腾一下午的食物,甚至厚颜无耻地说拿他自己抵债;
  二十二岁的我在星网上连载我和白津的故事,隐匿真实信息的那种,他非要把我写的矫情矫饰的文字念出来,还逼我告诉他哪一章开车;
  二十三岁的我在阳台上修剪花草,流光有新消息。白津把流光藏在身后怎么也不许我看,他问我今晚想吃什么、明天要不要去厉主任的办公室工作,可是我一边认真回答他一边哭得泪流满面。他把舍友S君所有的花草都剪下来做成捧花送给我,安慰我说白津不会死的,以后不要替没良心的前舍友种花了;
  二十四岁的我为了明天的见面会正在熨烫礼服,明明告诉了白津我不会答应那位热情到私下骚扰我的哨兵,可他还是抱着我说他好嫉妒,无理取闹地求我缺席。
  ……
  我觉得既然我和白津重逢了,现在还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正在结合——过去的一切不过是回忆。
  可是为什么看着曾经的我和曾经的白津互动,我的心脏涩涨得像被恶魔的指甲掐住——他狰笑着说你是不是希望时间停在此刻啊浮士德先生。
  我和白津互相缺席了对方十二年的人生,能在回忆里如此真好啊。
  真好啊。
  我甚至羡慕起那个能在活着的白津的陪伴下完成悼信回复的顾承宴;实际上唯独我一人坐在桌前文不加点、笔若悬河、删删改改,最终剩下冰冷简洁的“收到”,仿佛是和通讯员置气。
  我看着白津在见面会的舞池前朝我行礼、邀请我跳一支舞,二十五岁自诩游刃有余的我迫不及待地牵住了他的手——
  现在轮到我查收他的秘密。
  唔……白津是这么想我的……吗?
  抱歉我没法和你分享部分回忆了,他、他——原来他那么早就对我有各种过分的想法——我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尤其是看着“我”和白津的互动——“我”完全被满脑子变态想法的白津牵着鼻子走!啊啊啊可恶!他怎么可以、他什么时候藏了我的衣服,把它用来做那种事啊!“我”居然就坐在仰着头喘息不断的白津身边,让他一边吻着“我”一边继续……等我离开白津的精神世界,我势必要问问他的脑子里装了什么废料!
  我度日如年地看完了这部分互动式回忆,揉了揉脸;现在似乎换了地点:
  极致奢侈的宴会大厅里所有人都在举杯庆贺,白津的父母手挽着手含笑接受来宾的祝福。
  光幕上滚动放映着他们结婚二十三年以来的合影、音像、家书……
  二十二岁的白津冷淡地应付了几位亲戚的寒暄,不耐地转身到花园里透气。
  我发现本来可以和白津交互的“我”被什么制止了,在碰到他身体的一瞬我就进入了属于白津的第一视角。
  他越走越远,越走越偏,绕了许多路穿过一堵厚实的蔷薇花墙,墙后有隐蔽的台阶,沿着台阶往下走,终于来到一座复古角斗场前。
  人造月亮的光芒照在角斗场的石制平面和一侧许久无人整理的冷兵器展示柜上。
  我知道这里。
  由白津的父亲出资建造的家庭秘密基地。他们父子三人曾在此培养贵族爱好——掌握至少一项上古时代的典雅运动。
  “谁!”白津沉湎于某种思考的活动被来人打断。
  “……是我。”
  白津的父亲缓缓走下台阶,他站到白津跟前,而白津尚需微微抬头才能获取和父亲盛满计谋的幽蓝色眼睛抗衡的机会。
  我“看见”他的父亲又朝白津迈了一步——极具压迫力的逼近,举手抬足间自然流露了身为顶级上位者的孤高傲慢。而当这样的人想谋取扩大父亲的权力,对他的儿子来说单是被动防御就足够吃力。
  “……您有事吗?”
  “你多少年没有喊过我爸爸了。一旦没有外人,你就愚蠢得……不要轻易被人调动情绪。你要观察他人,让他们为你的利益而动——”
  “……父亲,您有事吗?”
  “打断比你强大的人的发言是禁忌——你的眼神在说‘无聊的理论’,可我猜你还是按照我的指导赚取权力。——站住!”
  虽然知道不是对我下达的命令,我还是被吓着了。
  镜头又移至他父亲的脸上。
  “我听你祖母说你谈恋爱了?”
  我感受到了白津一瞬间的愤怒和警惕,担忧地旁观接下来的事。
  他少年时的回忆里总是敌视父亲,厌恶父亲对婚姻的失信,可我不希望白津和他父亲发生冲突——明显白津没什么优势。
  “你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对他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晋升的非常快?”
  “您什么意思?”
  “白津,你是我儿子,你也是我最用心的作品。这句话你回去以后好好想想,我不希望你一路用家族的名头往上爬,最后拿起剑指向我。啊,是是,那个‘放逐者’的故事,你不会以为只有你知道吧?你的祖母首先是我的母亲。”
  “……”我听见白津急促的呼吸声。他才二十二岁,却直面六十岁的可谓“老谋深算”的父亲。
  “看来我可能犯了个小错,唔,我不该放纵你对我的怨恨,让过多的仇恨干扰了你的脑子。白津,倘若你不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有耐心对一个白痴说这么多话——你的祖母告诉你的一切都是我让她知道的。”
  什么?!
  我和白津一样惊讶得愣在原地。他的父亲离开了白津的视线,只看得见其变形的影子在晃动。
  “就当为你践行……”
  是起风了还是白津分心了?我努力倾听,也不过抓到只言片语。
  “……明天就走。”
  “很好。我也不想让你继续破坏我的宴会。”
  “如您所愿。”白津看向走到冷兵器展示柜旁的父亲。
  “过来挑一把剑!我的‘放逐者’儿子,现在给你‘复仇’的机会,不过今后你最好把报复我的妄想扔了——你能挡下我多少回合,我告诉你多少你或许想知道的事。作为交换——”他轻而易举地抽出一把巨剑,试了试手感,“若你败阵太快,要答应我一件事。”
  白津默认了游戏规则,挑出一把他以前惯用的银霜色钢剑,戴上护具做了个准备的手势。
  来自父亲的剑毫不留情地挥下,我在白津的角度看,心惊胆战算是相当朴素的形容。
  随着金属猛烈相撞发出的铮鸣和火星,他父亲逐条讲述:
  “我要告诉你你最关心——也许你现在最关心你那个向导——这一剑太软!连十岁的孩子也不如——我从未违背向你母亲许下的诺言。我说过会无惧精神崩溃——你在干什么!用腰的力量!你弟弟不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详说此事,本来不打算在今天就告诉你,可你是不是——”
  我分明看见他父亲在说话,却突然失去意识。
  呃,过了半分钟我又可以听到了。
  “……好,现在第二件事你也知晓了。那么,我们再谈谈你的向导——你打算怎么办?你有信心不会伤害他吗?”
  白津的剑抵挡了来自父亲的进攻,两柄剑的交锋渐渐倾向白津,逼得他连连后退。
  “要认输了?你比‘放逐者’差远了,这点能耐你还想爬到哪个位置!”
  “……”
  后退的白津迅疾挑开剑刃,绕至父亲的身侧挥剑!
  “嘶——这是你的态度吗。好!要是没把握,不要和他结合。关于如何控制精神力——算经验丰富的我一直在训练你——你祖母说从你母亲的家族那得到了‘放逐者’手下的日记——你没有动过怀疑的心思吗?其实艾莉她最先知道你的精神体是厄灾鲸鱼,她……她是我一生挚爱,所以你绝不能讨厌她。……坐下来歇歇吧儿子,我看你很累了……哼,还要继续?你母亲厌恶厄灾鲸鱼的能力,艾莉丝啊,对她是家族唯一的普通人的事始终耿耿于怀,关于哨向的观点也……不过在我眼中都不是错,她是最可爱的女人。她觉得你会是个冷血的疯子、厄运的化身,可我挺喜欢你的,所以那天突发奇想、引导你仇恨我……没有我,你凭什么伪造精神世界。我对你的精神状态比你自己关心得多。你啊,在五岁以后艾莉对你的态度转变那样生硬,明明察觉了吧臭小子!居然在祖母面前说什么‘我爱妈妈,还有您’。又软弱又天真!哼,她们两个加起来还不如我喜欢你。”
  他父亲还说了一些解释,总之我了解的事实是这样的:白津的父亲提供优渥的物质和教育让白津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哨兵,并利用他对自己的仇恨教会白津如何控制精神力、抑制精神崩溃、甚至建立虚假的精神世界层来防止一般向导对自己内心的窥视。一切都是因为他早就知道白津的精神体的问题,预料到白津无法与向导结合,因而花了大力气“不留痕迹地教白津控制自己”。他最后说道:“对我‘出轨’的厌恶还能让你——无法凭借哨兵基因爱人的家伙学会专一。不然你肯定是个纵欲滥情的淫棍色徒。我成功了,你会是最接近完美的作品。能力优秀,遵守道德,珍惜爱情。”
  白津汗如雨下,和父亲的搏斗已落于下乘。
  他喘着粗气还欲挥剑,可父亲已经扔了武器说没必要继续。
  “你现在赢不了我,更不用想杀了我。明白了吗傻儿子……我回去了,最后给你一个忠告:离他们远点,这不是你的能力能承担的事,我尚且不知与虎谋皮的下场,你……哼哼。明天早点滚!要让我看见你,你就准备挨揍吧!”
  白津的父亲不是一个正常人。
  我说句冒犯的话,白津的父母都不太正常。
  我以为这段回忆不是终点,后面还有一些记忆。
  然而当白津把剑放回展示柜,我又回到了鲸鱼的背上。
  ……
  “你的鲸鱼绝对会给试图结合的向导带来厄运。除非他的精神体是与厄灾鲸鱼同等神秘性的生物。这真的太困难了,儿子,我暗地找寻了这么多年,答案是没有。”
  那一刻我体会到了白津五味杂陈的复杂心境。他也正是听完这句后被父亲砍中了胸口。
  “最完美的作品”么?
  是的,他的父亲为了白津付出很多。无法用爱或不爱来评价这个男人对白津的感情。正因为他没有结合向导,所以他对自己的孩子的喜爱与哨向家庭不一样;他从妻子口中得知白津注定孤独纵欲的未来,而为了纠正儿子可悲的命运,暗中倾囊传授抵御精神崩溃的经验;他从没有虐待或削减白津的生活资源,甚至他为白津健全的人格考虑,不顾其反抗为他挑选玩伴、甄选名师;他让白津有了一个自以为除了糟糕的人渣父亲还可以的童年,又在他长大后告诉他真相,告诉他虽然别的家人不喜欢你,你还有父爱,你是最幸运的人……
  白津能怎么办。他一直想复仇的父亲“洗白”了,他一直喜欢的、矜持优雅的母亲是最讨厌他的人,他全心信赖的祖母对他并非毫无保留,他厌恶的弟弟不是他的家人。他已经没法用年龄的借口去仇恨,可他终究无人可爱、也无人爱他。
  我多想抱抱坐在角斗场的台阶上失神的他。
  我会尽力让自己配得上他的爱。
  我一定比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爱他,我们是牵着手的渺小存在。
  鲸鱼浮出了水面,发出一声哀鸣。
  白津不见了。
  我摸着鲸鱼的宝石鳞片感到一丝古怪和恐惧。
  厄灾鲸鱼真的会让我死亡吗?
  那我在这说什么大话啊。


第99章 
  等我听见来自水下的气泡声时,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白津在的鲸鱼无法镇定,为了缓解鳞片充血的疼痛,数次潜入海中——它顾虑到我的存在,不得不反复上浮下潜。
  我抚摸着它的鳞片,为从天而降的硕大火球的橘红色光亮而战栗不止,又落入水中。
  灼热的明红色焰火几乎贴着我的眼睛奔赴海洋,上一秒它还滚烫得叫嚣着熔化一切,下一秒就被深海掐断了生命的肠线,一缕粉橙色烟气有气无力地在静止的海面消散。
  头顶的星空已臣服于海底的潜流,像完成献祭仪式一般争先抢后地挤进死亡。
  我好不容易抓住了鲸鱼的背鳍,回到了它的背上,因手指间的滑腻粘稠触感将手心朝上:
  满手的绛紫色鲸鱼血,它们在覆盖手心后又流向手腕和手臂,有的则钻入指甲缝里。
  隐约的灼烧感从指甲处传来,我做了一个在现实中最正常不过的动作——
  把手伸入海水中。
  简直有上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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