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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教导手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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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吧!我该休息了!”谢正鸣把被子猛的一掀,盖住了头,一副送客的模样。
而刚才他们大吼的声音已经吵来了护士,这种小医院的护士可没有和恩医院的护士漂亮温柔了。
满脸不悦的护士阿姨敲了敲门,粗声粗气地道:“干什么呢!探病时间结束了!”
夏行思眼神淡漠的看他一眼,回头看了已经在被子里窝成一团的谢正鸣一眼,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离开了医院。
回到和恩医院的一路上,他都静悄悄的,他只是觉得心底很乱,像整理不清的乱毛线,他很迷茫,就像走在黑暗的十字路口,却没有人来牵他,两头都是未知,他只能静静的站着。
直到他走进和恩的门,小护士对他打招呼,他都没有搭理,一副没精神的模样。
“真是奇怪,夏行思刚才不知道去哪里了,回来后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看这样子,肯定是出事了呗。”
“最近怎么事这么多啊,谢医生刚出了事,现在夏医生又变成这样了。”
“就是……”
在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夏行思拖着疲惫的躯壳回到了自己的诊室。
一推开门,他就看到诊室里那个高大的白色身影。
他下意思的一愣。
张诚悠回来了?
他的脑袋有些迟钝,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张诚悠和他请假了,中午才回来上班。
现在都已经是中午了吗?
他愣愣的扭头去看墙上的钟,果然已经快到12点了,原来他去了这么久,真是浪费时间,浪费了一上午的工作时间。
“大叔,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以为忙完就可以见到你了呢,但诊室里却没有人,问别人都说不知道,我正奇怪呢……”
张诚悠看到夏行思,一下就欣喜的奔过来,拉住夏行思的手,开始叨叨叨。
“大叔,你干嘛站在门口,进来啊,大叔,难不成你上午是去偷懒了?哦~我懂~大叔也学会偷懒了~”张诚悠笑的贼贼的。
夏行思用迷茫的眼睛看着张诚悠的笑脸,怎么看,觉得张诚悠也不像会是扯谎骗人的坏人。
他想起谢正鸣的话,抓住张诚悠的衣袖,急切地问:“对了,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张诚悠说的正开心,被问的一愣,不太自然的扭了一下,然后甩开夏行思的手,摸了摸头,转过身,干笑了几声:“大叔,好好的干嘛问这个啊,反正就是草场大学啦,你不要管这个,反正我会好好跟着你的,你不用担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翻夏行思的诊桌,“大叔,你的桌子好乱啊……”
不太自然的掩饰动作。
夏行思全都看在眼里,他觉得心往下塌陷了一点点。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
张诚悠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像一团白色影子。
猛然之间,他看到白色影子上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他一怔,走过去一把抓住张诚悠的袖子,力气比往常都大,张诚悠也不好挣脱,只好问道:“大叔,你怎么了,今天怪怪的,上午到底去干什么了?”
夏行思却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他的目光紧锁在张诚悠的袖子上。
米色衬衫的袖子从宽松的白色大褂的袖子里露出来,清晰的看见,衬衫的袖子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红色污渍。
身为医生的夏行思很清楚,那块红色污渍,是血。
他恍惚了,想起谢正鸣的话“没想到却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真是巧呢,巧的,简直像是安排好的……”
就像,安排,好的。
☆、第 39 章
“大叔,你怎么啦?从刚才起就怪怪的。”张诚悠把袖子从夏行思的手中抽回来,藏在身后,干笑了两声,道。
“你袖子上那是什么?”夏行思没有回答张诚悠的问题,不依不饶地伸手拉过张诚悠的衣袖,固执地问道。
“这个啊,这个……只是今天早上吃早餐不小心沾到的,番茄酱。”张诚悠踌躇着道,又很快露出笑容,摸着脑袋,笑的和平常一样阳光洒脱,看上去毫无心机,“想换来着,但忘记了,就直接出门了。”
夏行思的目光盯着他一直放在身后的手,又看了看他笑着的脸,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吃午饭吧。”他垂下眼帘,回到自己的诊桌前,开始整理一上午没有人坐过的桌椅。
“好啊,你想吃什么?”张诚悠走过来,用漆黑的眼睛认真无比的看着夏行思,语气低沉地问道:“大叔,你上午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的声音就像放慢了速度的留声机唱片,缓缓的拖着缱绻的情绪,似乎又带着什么不可明说的东西。
夏行思手中的动作一顿,他的睫羽微微颤抖着,缓缓的抬起眼帘,透过刘海的缝隙,看到张诚悠温情俊朗的面孔,心头不禁一震。
“刚才我问他们,他们都说你连假也没有请,就急匆匆的冲出去了。”张诚悠的双手撑在桌子上,上半身往前倾,距离近的几乎贴到夏行思的脸上。
“……我。”夏行思张开嘴唇,唇瓣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的心跳的很快,却又好像在阻止自己说什么似的。
“我刚才听他们,谢正鸣今天早上出车祸了?”他温柔的打断夏行思的话,用不急不慢的语气,缓缓道,“你,是去看他了吗?”
他的语气温和,却又有几分暗欲的危险。
夏行思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那他受伤的严重吗。”张诚悠仍然笑着,笑的脸如同一张假面,“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他有和你说什么其他的话吗?”
夏行思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惊愕的情绪从他黑色的眸中划过,又很快消失。
他缓缓抬起头,看到张诚悠的脸近距离的放大在自己的眼前,笑的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温柔,无可挑剔。
“他和我说了很多话。”
夏行思注视着张诚悠乌黑的眼睛,黑的那么纯净,缓缓开口,声音低浅。
他说着,眨了眨眼睛,睫羽微微一颤,一粒灰尘从睫毛间滚落下来。
光怪陆离的光从他的头顶倾下,如同流金的水,从他发间的缝隙中缓缓流下,三三两两的洒在桌面上,变成一块块斑驳陆离的光影,温柔又杂乱。
“那他都和你说了什么?”张诚悠始终微笑着,笑的越发温情俊秀,乌黑的眼眸亮晶晶的,笑的如同两弯清澈的水洼。
“那你先告诉我,你在国外上的大学,叫什么名字?”夏行思不卑不亢,固执地问道。
张诚悠的嘴角僵住,沉默的看着他,笑容有些僵硬。
诊室里安静极了,安静的仿佛空气都凝固了,都停下来静静的看着他们。
张诚悠顿了顿,仍然用温柔的语气,一层不变地回答:“我刚才告诉过你了,不是什么好学校,所以我才需要你教导。”
语气真诚的就像当初院长对他的嘱咐。
“是吗,原来罗彻斯特大学在美国是那么糟糕的学校。”夏行思垂下眼帘,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手中继续刚才整理桌面的工作。
“……”张诚悠一怔,好久没有说话。
整间诊室里,只有夏行思手中报告的翻页声,哗啦作响。
张诚悠看了他许久,终于收起了笑容,像一把终于打开了的扇子,神情静肃的有点吓人。
“……中午了,我要去吃饭了。”夏行思合上报告,收起来放进抽屉里,解开扣子,把白大褂整齐的放在椅背上。
张诚悠愕然的怔住,一时间弄不明白他的心思。
夏行思缓缓的从张诚悠身边走过,他的目光像束干净明淡光,从张诚悠的脸上淡淡扫过。
张诚悠此刻思维很迟钝的还在懵懂中,完全弄不明白夏行思此刻的心思,身体却反应的很快,立马转身就拉住了夏行思的手,形成一个巧妙的姿势,就像分手后男生伸手挽留女生的画面。
他从身后看着夏行思的侧脸,平静而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好像在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他看着那张平静的脸,手反而握的更紧了。
他咬了咬牙,语气沉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话音刚落,他就明显到自己手中的夏行思,身体一颤,然后又很快恢复平静。
他总是这样,快速的把情绪隐藏起来,不对任何人说,好像别人都会取笑他似的。
夏行思感觉包围着自己手的温度,这种熟悉的温暖,他怔了怔,还是挣脱了他的手,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就直直的朝门口走去,只淡然地留下一句话:“下午上班别迟到了。”
这句简短的话像一阵轻风从张诚悠的耳边扫过,接着就是一道声音很响的关门声,震的墙皮都快震下来了。
整个过程速度快的就像在逃避什么,只留张诚悠一个人大眼瞪着墙壁。
那个谢正鸣,还真烦人,这样了都不安静
张诚悠颓废的坐在刚才夏行思坐过的位置上,抓了抓头,心情报暴躁的想。
“学长,你今天怎么好好的出来吃饭?“被夏行思拉出来的言宗坐在和恩医院附近的小餐馆里,“对了,张诚悠怎么没有来?中午我看到他回来了啊……”
说着,他疑惑的摸了摸下巴,看向脸色有点凝重的夏行思,他伸出手在夏行思的面前晃了晃,“学长,你怎么啦?”
“没事,吃饭吧。”夏行思匆匆收起恍惚的眼神,低头道。
“学长,张诚悠怎么没有来,你平时不是和他整天都在一起的吗?”言宗不明所以,神经大条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夏行思的心思,左顾右盼地道。
现在言宗叫张诚悠都不叫“张医生”,而是叫全名了,可见他们相处的不错。
张诚悠的人缘现在真的是很好,不过,以他的身份,他就算性格很差,大家也会表面上装作对他很好的样子。
“学长?你又走神了?今天你是怎么了?”言宗推了推夏行思的肩膀,越发觉得今天的学长很诡异,“好像中午回来后就变的奇奇怪怪的,和那天早上开会时一样……”
“吃饭吧!”夏行思猛然拍了下桌子,打断了言宗的滔滔不绝。
言宗吓了一跳,看了夏行思几眼,发觉他是真的很不对劲,这才对了嘴。
学长平时是很好的,只是一有了心思,就谁也不说,一个人闷着,憋着,谁惹他他就冲谁发脾气,别人不了解,但他知道学长性格就这样,如果张诚悠在的话,估计会好一点,估计张诚悠好像很能制住学长的样子。
言宗在心里默默的哭泣。
可是张诚悠不在,而且他并不知道夏行思心情差就是因为张诚悠,所以这顿饭言宗吃的那叫一个郁闷+忐忑啊。
整个过程他都不敢说话,一直偷偷的看着夏行思,看着他脸色凝重,好像随时会发火似的。
虽然这家餐馆的菜很好吃,但看着夏行思板着张脸一句话不说,弄的作为吃货的他也吃的食不知味。
草草结束了这顿尴尬的午餐,在回医院的路上,夏行思也是沉默极了,走到医院楼下时,夏行思手机突然响了,缓解了尴尬的气氛,看到夏行思接电话,言宗拍了拍夏行思的肩膀,也不知道说什么,对他使了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就先上楼去了。
夏行思烦躁的挠了挠头,看着言宗远去的背影,知道自己刚才脾气很糟糕。
他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院长”,他不禁迟疑了一下。
院长是经常找他没错,但这未免也太巧了,上午谢正鸣刚和他说了那些事,中午他和张诚悠刚吵架了,现在院长就打来了,简直就像和张诚悠串通好的似的。
再想想中午张诚悠的那些表现,那么不自然,和平时相差甚远。
难道,谢正鸣说的,都是真的?
几滴汗顺着夏行思的额头渐渐流淌。
他看着屏幕上“院长”两个字,想起当初自己还是一个差生,院长劝自己来学医时的那些话,还是接了。
那头传来的声音,和以前一样和蔼可亲。
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行思啊,我听说你和城悠吵架了?”
夏行思拿着手机的手一抖。
院长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打给自己的。
知道的这么快,是听谁说的?张诚悠吗?
谢正鸣的那些话在他的脑袋里转来转去,越发觉得现状和谢正鸣说的那些话符合。
他顿时觉得背部一片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我尴尬症都犯了。
话说快完结了,还有几章我也不知道,反正快了,而且结局炒鸡甜!
说真的,我觉得好看的睫毛不是浓密而翘的,而是弧度平平的,密度并不浓密,很自然的那种,比如像我这样的(傲骄脸)
☆、第 40 章
“院……院长……”夏行思努力的想平稳自己的情绪,却感觉自己的舌头在打结,缕都缕不直。
夏行思一面想解释澄清,可是却不想说谎,一面又想问清楚,但那些绝情的话却憋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感觉自己像站在一条十字路口,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那一头的张顾之却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道:“行思啊,城悠这个孩子我是管他管的比较少,所以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有什么问题跟我说,我会帮你做主的。”
听到院长还在强调一开始的那副说辞,夏行思感觉心一下就凉了,然后一股郁闷之火迅速的在胸腔里起伏。
从开始到现在,院长的话虽然表面听上去都是对自己好的,但其实全都是在帮张诚悠推脱解释,一直都在偏向他的儿子张诚悠。
开始也是,现在也是。
从来没有变。
此时是中午,医院在休息,门口没什么人,夏行思才避免被病人和其他医护人员看到现在自己的这副傻样。
夏行思紧紧的握住手机,声音带着颤音,像是在努力的吐露一些无法隐藏的情绪。
“院……院长,您,为什么要选我,教导张诚悠呢?”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他的脸却涨红了,像是用了很大力气来说出这句话。
他觉得额头湿汗一片,呼吸也有些急促,脸皱成一团,心悬在嗓子眼,紧张又紧张,像是在等待什么不想听到的回答。
可是那头的回答却没有异常,和平常一样,和蔼依旧:“行思,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是我最优秀的徒弟,而且我想你们年轻人交流起来肯定会更轻松,我相信你,才把张诚悠交给你的呀……”
语气中都找不到一丝惊讶的情绪,真诚和蔼,旁人听了一定会非常感动,但夏行思却听的浑身冰凉。
在他看来,这个回答就是肯定了谢正鸣的说法。
因为这种话在刚开始院长嘱托他的时候,他就听过了。
到现在,院长说的话,还是和当初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自己的提问,对院长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院长丝毫没有不安和怀疑,确信自己会毫无条件的相信他,帮他照顾张诚悠。
就和谢正鸣说的一样。
自己也确实这么做了,就算心里有时想放弃,也没有去找院长诉苦,而是继续和张诚悠一起工作。
院长真是太了解自己了,但就是不知道谢正鸣把实情告诉自己了。
而这样一想想,为什么在和张诚悠工作的这段期间,院长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的身体情况呢,他应该知道,自己的胃不好,他以前也会偶尔过问,或者向自己推荐一两款国外新进口的胃药。
可是,自从张诚悠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关心过,连找自己说话的次数,都几乎没有。
应该都是为了张诚悠吧。
想起中午张诚悠那副莫能两可的态度,夏行思越发确定谢正鸣话的可信度。
“那院长你,怎么不去找谢正鸣,他和我年龄一样大,而且也年轻有为,最近还获了中华医学科技奖,他比我更优秀……”
夏行思沉默片刻,苦涩地开口。
他真佩服自己,到现在,他还能用平静的语气问院长这些问题。
终于,那一头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注意到夏行思的不同寻常。
对于他张顾之的话,夏行思一向是不会多问,乖乖去做的,可是现在,却突然缠着这个问题不放。
虽然他看不到夏行思,但却清晰的感觉到夏行思的疑惑和不安,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行思,你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这个问题了?”停顿片刻,院长略带疑惑地开口,道:“正鸣这个孩子虽然也不错,也很热衷于钻研医术,但他的好胜心太强,钻研医术的目的有一半不是为了病人,而是为了胜利……”
院长的解释相当完美,语气真诚,真诚到夏行思都想推翻刚才自己的想法,就这么过下去。
但是谢正鸣的话却始终在他的耳边徘徊。
“其实院长只是想找个人帮自己看住儿子而已……你只是他的一个工具,帮他看住儿子的工具,你知道吗?”
不断强调着,不断重复,像坏掉的收音机。
他平时那么讨厌谢正鸣,谢正鸣说的话他基本不会记住,可是现在,谢正鸣的话他却记的那么深,想忘都忘不了。
和院长真诚的解释,都搅在一起。
以及眼前闪过的,张诚悠的脸,今天中午,张诚悠面对自己的问题时,不太自然、又莫能两可、不太寻常的神情。
“……院长。”思绪混乱中,他不自觉地开口喊了一声,那一头院长的话,也突然停了下来。
突然耳边一片安静。
谢正鸣的话、张诚悠的脸,都消失了。
像是按了暂停键。
脑袋里突然一片安静,又是属于他自己的了。
他片刻的愣神,随后反应过来,稳定了情绪,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开口,又带着几分疑惑:“院长,可是城悠他今天中午和我说,他在国外念的是罗彻斯特大学医学院。”
他特意不叫全名,而是叫城悠,就是为了表现他和张诚悠亲密的程度。
这语气中平静又略带疑惑,加上电话的过滤,实在听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那头也稍顿了一下,随后语气沉淡地回应:“啊,原来城悠都告诉你了。”
语气低沉,像是放弃了之前真诚无比的情绪,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夏行思一怔。
他不明白,因为张诚悠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学校,这是他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知道院长隐瞒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既然这样,我先道个歉,这件事我确实参与安排了,但我不光是为了张诚悠,也是为了你好,既然城悠都和你说清楚了的,剩下的你自己决定吧,我不会干涉。”
院长没有丝毫给夏行思缓冲的时间,像是要所有事情说完似的,语气淡缓又低沉,着实让夏行思捉摸不透。
他满腹疑惑,刚想开口再问一下,那头却已经挂断了。
像是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似的。
电话挂断了,只留下“嘟——嘟——嘟——……”的忙音。
夏行思拿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下,他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才缓缓才思绪中走出来。
院长并没有告诉他任何事情,只是有有一点可以确认,院长和张诚悠有事隐瞒自己,谢正说的没有错,只是事情内容不确定。
夏行思抬起头,缓缓的看着和恩医院的大楼。
洁白的大楼,高挺入云,最顶端写着潇洒的四个金色大字:和恩医院。
市第一医院——和恩医院。
他在这里呆了已经将近十年。
他从高中毕业后,就一直跟着张顾之,一直到现在,从18岁到28岁,从少年到即将步入中年。
别人对他1分好,他会10分的对别人好,如果别人对他不好,他也会同样的对待别人。
因为张顾之对他很好,所以他从未怀疑过张顾之,比他的家人好过百倍。
可是现在,这会不会是他最后一次踏入和恩医院了呢。
如果离开的话,他也不会想做医生了。
就像遇到张顾之之前,想深深的颓废下去一样。
由于是中午时间,大家都在吃饭,医院走廊里并没有什么人,很安静,夏行思一个人走进电梯,来到6楼心脏科。
前面是他的诊室。
一间小小的屋子,里面除了桌椅和诊单,什么都没有。
那是他一个人,工作了将近十年的地方。
那间小小的诊室,只有张诚悠和他一起呆过。
两个人的相处,让沉闷的空气稍微活跃了一些,可是现在……
诊室的门开着。
夏行思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张诚悠坐在自己的诊桌后面,还穿着白大褂。
不知道是没有去吃饭,还是吃的太快,先回来了。
一个人正无聊的张诚悠,一看到他,就立马站起来,笑了,似乎要走过来。
夏行思把双手放进白大褂里,脸色凝重的让张诚悠愣住了,本来伸过来想抱他的手也僵在了半空,笑容有些僵硬地问:“大叔,你怎么了?”
夏行思看着他,眼神中透着淡淡的平静:“刚才我给院长打电话,院长告诉我,他安排你来我的诊室,是有目的的,让我来找你,说清楚,是去是留。”
张诚悠僵在半空中的双手彻底放了下来,连同僵硬的笑容一起,全都消失了。
露出今天午饭之前,那副莫能两可、似笑非笑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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