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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宅的真香罗曼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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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休息的时候,祁敬之难得起了个大早去超市买了点零食,打算上楼去看看宋惟。平时白天他都没有时间,只能趁休息日陪小家伙玩一会儿。
宋逸说的没错,的确是因为自己,宋惟晚上才会忍不住一个人跑出来找他。
大人都无法忍受的孤独和乏闷,一个小孩又怎么能够熬得住呢?
小家伙是真的太孤单了,他看不下去,也舍不得,更担心哪天他再一个人跑出来发生点什么意外,所以这次,素来不爱管闲事的他,竟然想把陪伴宋惟这事儿揽到自己身上,而且还真就那么去做了。
祁敬之按了宋逸家的门铃,来开门的是他家保姆,张阿姨面带疑惑地看着祁敬之,显然是已经不记得他了。
“你找哪位呀?”她问。
“阿姨,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上次送宋惟回家的,那个时候你们还没搬家。”
张阿姨盯着祁敬之看了几秒,突然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送小惟回来的小伙子!哎呀,你怎么知道我们搬这里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
“我家就在这,你们恰好搬这来了。”
“什么!?这么巧的吗?”张阿姨一脸惊讶地看着祁敬之,拉着他坐在了沙发上,“来,快坐。”
“是挺巧的,”祁敬之笑了笑,“我是来找宋惟的,他人呢?”
张阿姨脸色变了变,说:“小惟不在家,他舅舅带他去医院了。”
“什么!?医院?”祁敬之有些着急地站了起来。
“诶诶,你别着急呀,先坐下来。他是去做透析了,每个礼拜都要去的,不是生了什么大病,你别担心。”
“透析?”祁敬之眉头紧皱,“阿姨,宋惟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张阿姨叹了口气,回答道:“肾衰竭,很小的时候就得了,具体是怎么个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每个礼拜都要去医院,好像说是得换个肾才能完全好起来。”
听着张阿姨的回答,祁敬之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心里也跟积了淤泥似的,越来越难受。
他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宋惟身体有问题,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折磨人的疾病。那么可爱的一个萌包子,居然每个礼拜都要忍受做透析的痛苦。即使这样,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也从来都是扬着那张天真傻气的笑脸,一点也不像个生病的孩子。
屋里的氛围变得凝重起来,祁敬之坐在沙发上握紧了双手,一言不发。
张阿姨打破了沉默:“哎,这孩子也真是可怜见儿的,还没懂事呢就检查出来了这个病。小宋也不容易,小惟一出生他妈就去世了,是小宋一手把他带大的,你看看他现在这个年纪,也才28岁,小惟出生的时候,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结果没几年还查出来这么个病……真是做了孽了……”
“那宋惟的爸爸呢?他爸爸在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宋从来没提过,我一个外人也不能瞎问。不过应该是个外国人,你看小惟就知道了,头发都是卷黄卷黄的。”
祁敬之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坐在沙发上沉默着,抬眼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那个中国结。知道了事实后,再看到这一抹大红色,他的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心脏被说不清的情绪拉扯着,越发烦闷起来。
“阿姨,既然小惟不在那我就先走了,这是我给他买的零食,您到时候记得帮我给他。”祁敬之把那一袋子零食放在了茶几上。
“哎呀你还给他买吃的了呀,不再坐一会吗?”
“不了,今天来本来就是来找他玩的,他不在我就先回去了。”祁敬之站了起来。
“那好吧,你有空就来坐坐呀,上次你送小惟回来,我看他可喜欢你了,抱着你都不撒手。”
“嗯,我会常来的,我先走了,再见。”
“好,再见啊。”
祁敬之进了电梯,却迟迟没有按楼层的按钮,他靠在电梯的墙上,想到了那一次在医院遇到宋逸,他那个时候在医院应该是在陪宋惟做透析。
一个28岁的男人,从外甥一出生就开始扮演起父亲的角色,宋惟看着像是七八岁的样子,所以到底是多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带孩子了啊?
应该才刚上大学吧。
想来他自己刚进大学那会儿还整天犯病发脾气呢。
不过,现在也还是如此。
祁敬之自嘲地笑了笑,刚想按6层的按钮,却发现电梯已经回到了第一层。
电梯门开了,进来了个女人,气质挺出众,祁敬之看着觉得眼熟,就盯着多看了几眼,到了还是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宋逸带着宋惟回家后,张阿姨跟他说,今儿上次送小惟回来的小伙子刚走,后脚就有个漂亮小姑娘来找他了。
宋逸皱了皱眉,不用多想就已经猜到那个漂亮小姑娘是谁了。
宋惟本来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一听到张阿姨说送他回来的哥哥,眼睛立马就有了神采,亮着嗓子就问:“是哥哥吗?哥哥来了吗?!”
张阿姨笑着说:“啊,你喜欢的那个哥哥来过啦,还给你带了一大包东西,不过他看你不在家就走了。”
“我要去找哥哥!”宋惟说着就想往门外跑,却被宋逸一把拉住了。
“刚做完透析你想去哪儿啊?”宋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严肃。
“我……我……”
“去回房间休息一会。”
宋逸的声音虽然温和,语气里却透着不容反抗的坚定,宋惟眼巴巴地看了他几秒,乖乖回了卧室。
第22章 第 22 章
“张姨,今天来的那个女的后来怎么样了?”
“我跟她说你不在,她就走了,没多呆。怎么了小宋,那姑娘是你的对象啊?”张阿姨笑着看着宋逸。
宋逸笑了笑,“当然不是了,我哪来的对象啊。”
“哎哟,你也该找一个了,都快奔三了。”
“找不着合适的。”
“要不张姨帮你介绍个?我认识好多人家的小姑娘都蛮不错的……”
宋逸赶忙挥手,“不不,不用了,真的不用,我不着急,我去看看小惟。”
宋逸进房间的时候,宋惟正趴在床上拼拼图,看起来蔫蔫儿的,不是很高兴,他在床上坐了下 来,摸了摸他的脑袋,问:“刚从医院回来不累吗?怎么不休息一会?”
“我不累。”宋惟没抬头,继续一片一片找拼图。
“不让你去找那人,你不高兴了?”
小孩儿撅了噘嘴,没吭声。
“不是不准你去,只是你刚从医院回来,得好好休息。” 宋逸叹了口气,“那我现在叫他过来好不好?”
听到这话,宋惟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着宋逸很开心地说:“好!舅舅快叫哥哥过来!”
宋逸掏出手机给祁敬之发了个微信,过了好一会都没回复,他转头看了眼满脸期待的宋惟,心一横,直接打了个微信电话过去。
今天是丁益谦的生日,祁敬之下午去商场买了个礼物就去了生日宴,吃完晚饭后一群人打算去KTV唱歌。祁敬之本来想溜,架不住丁益谦眼尖儿,拉住他就是不让走,搞得他现在只能坐在一堆半生不熟的人中,一边喝饮料,一边默默地听着全程不在掉上的鬼哭狼嚎。
宋逸给他发微信他没看见,还是中途去洗手间避难的时候才正好看到他打来的微信电话。
手机屏幕上出现“兔之”两个字的时候祁敬之愣是没反应过来,直到瞧见那个大红色的中国结头像,他才意识到打电话来的人是谁。
太阳从北边出来了?
他疑惑地接通了电话:“喂?”
“是我。”
“知道是你,有事?”
“那什么,你现在有空吗?宋惟他……找你,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
“现在?”祁敬之看了眼包厢里捧着麦嘶吼的丁益谦。
“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改天吧。”
祁敬之低头想了想,刚想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响亮的童声:“哥哥!”
“哎!”祁敬之拿着手机笑了。
宋惟抢过手机靠在宋逸怀里对着电话里的人撒娇:“哥哥你过来陪我玩好不好?”
本来祁敬之想着去找宋惟什么时候都行,但是自个儿发小生日一年也就这么一次,所以刚才他其实是想拒绝的。但是此刻听到电话那头奶里奶气的声音,他突然又不忍心拒绝了。
祁敬之靠着墙壁沉默了几秒,开口道:“好,我马上过来。”
他挂完电话就进了包厢,把还在捧着话筒“菊花残”的丁益谦拉到了一边,对着他的耳朵大声道:“我有事儿,先走了。”
“你他妈有什么事儿啊,不许走,我好容易过次生日你还想给我溜!”
“我是真的有事,下回哥再请你吃顿好的弥补你好吧?”
“这是你说的啊,我可记着了,我要吃顶贵顶贵的!”丁益谦喝得挺多,脑子应该是有点飘了,所以一顿饭就轻而易举给打发了。
祁敬之一边“好好好”的答应,一边满屋子找自己的包,他走的时候顺手拿了块桌子上的小蛋糕,打算带给宋惟,他拿着蛋糕盯了几秒后,突然又伸手拿了一块。
生日蛋糕早在饭店就已经被消灭干净,小蛋糕是丁益谦自己带过来分给赴宴的朋友的,好在都有单个包装盒装着,祁敬之拿在手里还挺方便,至于刚才走的时候为什么会又多拿了一块,他自个儿也觉得莫名其妙。
祁敬之赶到宋逸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正要回家的张阿姨给他开了门。他本以为宋惟等不到他可能已经睡了,谁知道一进门就瞧见那爷俩正趴在床上拼拼图。
看到祁敬之,宋惟立刻从床上蹦了下来,“哥哥!”
祁敬之一把抱住了他,“你大晚上还这么有活力啊?”
宋逸坐起了身,低头理了理被压皱的衣服,说:“终于来了。”
祁敬之朝他抬了抬下巴,嚣张道:“爷来了。”
“嘿嘿嘿……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了你好久啦。”宋惟把头埋在他肚子上蹭了蹭。
“没公交了,打车打了我老半天。”祁敬之顺了顺宋惟被压乱的小卷毛,把手里的蛋糕递给了他,“喏,小猪头,哥哥给你带的蛋糕。”
“不要叫我小猪……呀!是草莓味的!”蛋糕的魅力成功转移了宋惟的注意力,他高兴地接过 祁敬之手里的蛋糕,立刻就忽略了“小猪头”这个让他不满意的叫法。
宋惟坐在床上晃着小腿吃蛋糕,看起来特乐呵,宋逸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奶油,说:“吃几口就行,别吃太多了。”
祁敬之拿着另一盒蛋糕,心里斗争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撇着脸把蛋糕递给了宋逸,“还多一块,你吃了吧。”
宋逸有点惊讶,抬头看着一脸变扭的祁敬之,笑着问:“还有我的份?”
“总不能只给你外甥带吧?显得我多没教养。”
“说得你平时多有教养似的,也不知道谁昨天给我肚子上来了那么一拳,”宋逸低头看了一眼蛋糕,说:“你吃吧,我不吃。”
“靠!那是你先动的手!”祁敬之生气地打开了蛋糕盒,没好气地说:“不吃就不吃!谁惜的你吃!”
盒子是打开了,手里的叉子却迟迟没有动,因为某人压根就不爱吃甜食。
祁敬之瞪着眼睛盯了蛋糕好一会都没下嘴,宋逸瞧他那一脸屎哽在喉的熊样儿,伸手把蛋糕拿了过来,还顺手拿走了他手里的叉子,挖了一口蛋糕放进了嘴里。
“味道挺好。”他咬着蛋糕点了点头。
祁敬之哼了一声,说:“必须的好吗。”
宋惟吃了一半就依依不舍地把蛋糕放在了桌上。
“蛋糕不能多吃是吗?”祁敬之抽了张纸帮他擦了擦嘴。
宋惟点了点头,抬头看到宋逸正一小口一小口吃着蛋糕,便问:“舅舅,你的蛋糕是巧克力味的吗?”
“嗯。”
“舅舅你不是不能吃巧克力的吗?”
“啊?”祁敬之转头惊讶地看着宋逸。
“可以吃一点点,吃多了过敏。”宋逸舔了舔叉子上的奶油,抬头看了祁敬之一眼。
“神经病啊,过敏你跟我讲啊,我还能逼着你吃是怎样。”祁敬之夺过了宋逸手里的蛋糕,“别吃了,到时候过敏了还得赖我。”
“我只是吃多了过敏,味道挺不错的,真的。”
“怎么的?你还想吃?吃不死你。”祁敬之说着把剩下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吃完蛋糕,宋逸就去洗澡了,留下祁敬之和宋惟两个人在房间里继续拼图。
祁敬之趴在床上撑着脑袋看宋惟找单片,说:“你这拼图太简单了,下回我给你买个难的,让你拼上个三天三夜。”
“那你能来帮我一起拼吗?”
“当然可以啊,这个放这,”祁敬之拿了个单片往图上一放,“你喊我我肯定来。”
“真的吗?”
“必须的……诶对了,小猪头你没手机吧?”
宋惟摇了摇头。
“也是了,这么小哪来的手机……不过总不能每次都让你舅联系我过来吧,我得跟你直接取得联系,那多方便。”
宋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他,“哥哥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拼你的。”
宋惟盘着腿坐在床上忘我地拼着拼图,祁敬之趴在一旁撑着脑袋看他拼,看着看着大脑就逐渐陷入了无意识状态,然后脑袋一沉,趴在床上睡着了。
宋逸洗完澡进门看到祁敬之侧着脑袋蜷缩在床上,宋惟的图已经拼了一大半,他小声道:“该睡觉了,小惟。”
“我拼完就睡。”
“明天再拼。”他走过去把拼图收了起来,弯腰拍了拍祁敬之的脸,“起床了。”
见床上的人没什么动静,宋逸低下头在他耳边大声说:“地震了。”
“什么?!”祁敬之惊得一个坐起,眼神涣散地看着眼前憋笑的男人。
“神经病……”他看着宋逸骂了一声。
“哥哥,我要睡觉了。”
“哦……那我就先回去了。”
“以后多来找我玩好不好?”
“没问题。”祁敬之捏了捏宋惟的脸蛋,“我走了。”
“哥哥拜拜!”
“拜拜,”祁敬之挥了挥手,转头斜了宋逸一眼,“走了。”
宋逸朝他点了点头。
第23章 第 23 章
宋逸之前猜得没错,上次去他家的那个“漂亮小姑娘”就是娄佳,中午在公司餐厅用餐的时候,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女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就算是搬家搬月球上去,这女的也得坐个火箭飞上去。
“你搬家了怎么不说一声呀,害得我之前去找你都没找着。”娄佳夹了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
“你现在不是找着了么。”宋逸淡淡地应了一句,继续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新家在哪里的?”
娄佳眨了眨眼睛:“嗯?”
“前几天你去我新搬的家了吧?你怎么知道我住那里?”
“这个……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嘛。”
“可是我搬家的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宋逸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她。
从以前他就一直很疑惑,自己在公司的任何活动,这个女人好像几乎都了如指掌。娄佳对他有意思这事他左右不了,但是这样旁若无人地介入自己的生活,真的让他感到反感。
娄佳也放下了筷子,伸手拢了拢脸边的长发,有些犹豫地开口:“我打听你的住址,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太介入我的私生活。”
娄佳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我哪有介入你的私生活呀,同事之间了解一下对方的住处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可以正常地当面询问我,何必还私下找人打听?”
“我……”
娄佳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砰”的一声响,整个餐厅都安静了下来。
宋逸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祁敬之正拿着餐盘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他轻笑了一声,轻声道:“熊样儿。”
声音微乎其微,却还是被娄佳听到了,她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宋逸。
“卧槽,许小天你干嘛呢?”祁敬之赶忙甩掉衣服上的汤汁,“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许小天捡起了地上的汤碗,急忙拿出纸巾帮祁敬之擦衣服。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了掉落在地的残羹剩饭,就急哄哄去了洗手间。
“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抠出来搁家里了?”祁敬之挤了点洗手液,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衣服,“从早上开始就魂不守舍的,复印个文件还把自己手指头给复印进去了,刚才吃饭又泼我一身汤……”
许小天靠在洗手池上,看起来有些烦闷,“最近碰上个麻烦事儿。”
“怎么了?”
“这几天有个客户,那人还挺喜欢书法的,王经理就托人找了个名家给他写了幅字。这客户是我负责的,前两天部长就把这字交给我了,结果昨天我收拾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杯翻在那字上了。”
“看来你的脑子前两天就已经抠出来扔在家里了。”祁敬之摇了摇头。
许小天用力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还讲风凉话,我这两天都快神经衰弱了,就差提着脑袋去跟头儿请安了。”
“那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湿了皱了,下礼拜就要拿去送人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头儿说。”许小天的语气听起来挺轻松,好像没摊上什么大事儿,但是从他愁眉不展的表情来看,就知道这事儿应该挺大的。
祁敬之挤了挤衣服上的水,说:“下班的时候把你那字儿给我看看。”
洗了老半天,不仅汤渍没有洗干净,衣服还湿了一大半,湿哒哒地黏在祁敬之的肚子上,办公室空调一吹,凉的难受,想到第一天进公司的时候就被提醒“要注意形象”,他还是决定去换身衣服。
祁敬之在员工休息室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件T恤,前两天公司附近办了个小展子,他趁午休的时候偷溜出去买了点周边,里头就包括了这件T恤,之后扔在柜子里就忘了,今天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正当他脱下湿衣服,急吼吼地想把T恤往身上套的时候,低头就看到了衣服上衣不蔽体、春光乍泄的小姑娘。
这他妈还不如光着了。
“操。”祁敬之骂了一声,拿着衣服杵在原地。
宋逸端着咖啡杯走了进来,看到了白花花的后背,问:“干嘛呢你?”
祁敬之转过了身,光着膀子赤条条地面对着宋逸。
宋逸弯腰接了点水,抬头问:“暴露癖?”
“放……你个球球。”
“啧啧,现在说脏话都这么卖萌了?”宋逸笑着喝了口水,“小之之。”
“操,说脏话你搞我,不说你还笑我,滚滚滚。”
把宋逸赶出去后,祁敬之拿着衣服叹了口气。
穿那件湿的吧,身上难受,穿这件周边吧,说不定直接就被保安带走了。
他盯着衣服上的图案犹豫了半天,最后直接把T恤翻了个面套在了身上。
把衣服反着穿,一般正常人也干不出这事儿,但是比起暴露属性,祁敬之还是决定当个非正常人。
刚坐到位置上,许小天就问:“换衣服了?”
“嗯,记得赔我衣服啊,那汤汁都洗不掉了。”
“那肯定啊,刚真是不好意思了哈。”
下班的时候,祁敬之跟着许小天进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一路上许小天偷偷摸摸、探头探脑,跟个地下党秘密接头似的,行迹极其可疑。
“你他妈玩王者呢,发育够猥琐的啊。”祁敬之瞥了他一眼,坐在了椅子上。
“我总得小心点吧,万一让人看到了我直接凉凉。”
“早凉晚凉都得凉,早凉早超生。”
“喂!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怎么没有,这不正帮你出谋划策呢吗。字呢,拿出来我看看。”
许小天把卷起来的字儿展开来铺在了祁敬之面前,期间还特猥琐地左顾右盼,“我说,你看这干嘛啊?这字是现写的,没有第二幅的。”
“没有第二幅咱就给他弄个第二幅。”
“什么意思?”
祁敬之把书法举起来看了看,“这还装裱起来了啊,你可真会糟蹋东西。”
“我这都快秃了,你就别说风凉话了。”
祁敬之把字重新卷了起来,对许小天说:“明天你找个卖笔墨的地方,去买个跟这字儿一样的纸和墨。”
“啊?”
“啊什么啊,你把字儿交给店里人就行了,他们能辨的出来,会帮你选的。对了,再去刻个章,要和这图上一模一样的。”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明白呢?”
“这幅字的作者,”祁敬之用手摸了摸卷轴的边,“他的作品我以前模仿过,笔触是怎样的心里还有点数,哥免费帮你仿造一幅,不过纸墨和装裱的钱可得你出了,我已经很久没写过字了,家里只有笔。”
“你还会书法呢??!”许小天惊讶地看着祁敬之。
“需要这么意外吗?”
“需要啊!你这样的……”许小天用手在他身上比划了两下。
“去你大爷的,我哪样了啊?”祁敬之用力地拍开了他的手,“再这样不给写了。”
“诶别呀!不过,咱这样真能蒙混过关吗?万一人家看出来了怎么办?”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管写,其余的你自己负责。我是看在你平时还挺照顾我的份上,才勉为其难趟这个浑水的,能混过去最好,不能的话……”祁敬之拍了拍许小天的肩膀,“不能的话,你就提前买个棺材吧。”
“靠!”
“是提头去见宋逸,还是赌一把让我造个假,你自己选择吧。”
许小天低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脸视死如归地看着祁敬之,说:“赌一把!”
祁敬之欣慰地点了点头,“冲你这急吼吼下地狱的气势,哥也得给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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