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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弟太凶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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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乡下那些事，还是得靠他自己。
“那……杨言他回来吗？”思索间，夏付一又开口说了一句话。
夏付一的声音含糊不清，沈鸣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沈鸣挑眉，他弄出根烟点上开口问：“怎么？”
“没……后天你要是去赶集，打电话叫我一声就是。”夏付一慌张地岔开话题，继而说道：“我去午睡，电话先挂了。”
“拜……”
沈鸣话还没说完，夏付一那头已经急急忙忙地把电话挂了。沈鸣无语地看着变黑的手机屏幕，这个月他边上这群人都跟中邪了一样，个个反常的很。张枺淙蛔苁且桓泵恍拿环蔚难樱罱氖露夹丛诹肆成稀Ｕ鋈耸萘艘蝗Σ凰担雇蝗怀聊蜒粤似鹄础�
关于这件事，他还特地去问过邵天行。奈何邵天行神经粗，说半天都踩不到点子上，气得他干脆不跟邵天行再讨论这个话题。叹息一番过后，沈鸣把手机丢在边上的茶几上。
他把枕头归位，然后把空调调低了好几度，扯过一边的小被子随意搭在肚子上就那么睡了过去。这些天他东奔西跑的，身体实在有点吃不消。身体累也就算了，现在来个邵恒，怕是少不了心累了。
他睡得很沉，沉到邵天行进来他都没发现。邵天行坐在沈鸣的床前边，细细地观察着沉睡的沈鸣。眼前这人黑黑瘦瘦的，两只眼睛下边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黑影，眼袋也比平时大了几圈。
微微凹陷的双颊，加上泛白的嘴唇，让邵天行看着心疼。邵天行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沈鸣垂下来的头发，过了两个多月，沈鸣原本光秃秃的脑袋基本上已经看不见头皮了。
邵天行嘴角翘了翘，回想起他和沈鸣第一次正儿八经见面的场景，怎么想都觉得好笑。他把凳子轻轻往沈鸣床头挪了挪，背靠在墙壁上静静地看着沈鸣的脸。即便是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看着这人，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看饱了没？”邵天行正看得入迷，沈鸣突然睁开了眼睛。本来他是已经睡着了的，奈何邵天行下手摸不着轻重。邵天行手里的摸在他这边看来，就是拽头发了。
邵天行不知道其中原因，他耿直地摇摇头：“看不饱。”
“你就剩下这张嘴了。”沈鸣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把两只腿搭在邵天行膝盖上伸手就要去拿放在一边烟盒。
邵天行立马冷着一张脸把烟盒给推开，一看沈鸣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又赶紧放软语气说道：“你怎么不多睡一下，时间还早呢。晚上邵恒说他带我们回去。”
“再多睡一下毛都要被你揪秃了。”沈鸣没好气地说道。
说完沈鸣又躺回床上，他双手枕在后脑勺下边，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好半晌他才突兀地冒出一句话，“邵恒他是来打头阵的？”
“沈鸣……”邵天行微微一顿，他低下头手紧紧地抓着沈鸣的脚踝。
见邵天行不做回应，沈鸣偏过头看着邵天行的脑袋顶，他说：“如果你爸妈知道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要你跟我分手，你打算怎么办？”
“不会的。”邵天行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坚定地回答。
沈鸣继续说道：“如果你爸妈希望你找个正经姑娘，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呢？”沈鸣的声音带着一丝烦躁，他知道他现在问这种话蛮不讲理，很莫名其妙。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想知道，如果在接下来的人生里邵天行必须要做一道选择题，邵天行会选择的是哪个选项。
邵天行赶紧站起身，动作快的带倒了他屁股下边的凳子。他摁住沈鸣的肩膀，急切地解释道：“邵恒他……”
他真的不是……
下半句话邵天行堵在嗓子眼里头，怎么也说不出口。对于自己老爸的性格，邵天行再清楚不过。他爸的性格说一不二，从小他爸就对他和邵恒特别的严厉。小至吃饭睡觉，大到人生选择，他爸每件事都喜欢给他们安排得妥妥当当。
在大学之前他从来不敢违背他爸的安排，上了大学后他突发奇想去报名参军。
他爸知道后，二话不说拿着鞭子给他劈头盖脸一顿抽。
现在要是知道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恐怕他爸的驴脾气上来，指不定连着沈鸣一块抽一顿。
“邵恒他干嘛？”沈鸣勾着嘴角自嘲地笑了笑，继而似乎又很不耐烦地背过身，闷闷地说：“算了，你出去，我想好好睡一觉。”
邵天行张张嘴，一副还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模样。他在沈鸣床前站了一会儿后，才发出了一个低沉的单音节。
“嗯。”
☆、回家
邵天行走了之后，沈鸣揣着一肚子心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起身拿过放在一边凳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半，这会儿正好是饭店生意最好的时候。
沈鸣拉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饭店里的客人陆陆续续地往里头走。他四处张望了一番，杨言跟蔡之昀正在招待客人。张枺患湃擞埃烂耪饣峄厝ゴ蚶碜约旱木瓢闪恕３苏艝｜不见了之外，邵天行哥俩也不在店里头待着。
他着急地从屋子里头跑了出去，大厅和厨房都没看见邵天行。他刚想拿出手机给邵天行打电话的时候，邵天行正好提着一个红色塑料凳从门外走了进来，邵恒则是面无表情地跟在他身后。
视线相对的瞬间，沈鸣有些没底气地把脑袋微微偏了偏。睡了一觉起来后，原先的烦躁不安现在已经消减了不少。他有些后悔之前跟邵天行说那些有的没的，现在仔细看看邵天行似乎脸色有些不太好。
就在沈鸣暗暗自责的时候，邵天行突然走了过来，放下手里的塑料凳，把他拉到一边人少的角落。
“睡一觉起来感觉怎么样，还累吗？”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他说的那些话导致的，邵天行说话的语气十分轻柔。沈鸣抬头看了一眼邵天行的脸，这货两根眉毛拧得像麻花一样，偏偏还要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沈鸣没回答，他揪着邵天行的衣服仔细闻了闻，质问道：“你背着我抽烟了？”
刚刚邵天行从大门口一进来，他就闻到了一股子劣质烟的味道。现在仔细闻闻，邵天行这下抽得还不止一根两根。他赶紧伸手在邵天行两边裤兜里拍了拍，邵天行知道他的意图还没等他下手，便立马往后退了几步。
见状沈鸣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臭操行。
“就一根，最后一根。”邵天行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比起刚刚来，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他给沈鸣来开休息室的门，回头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厨房，“你先去后面待着，我去厨房给你讨点东西吃。”说完邵天行便转身朝厨房走去。
沈鸣望着邵天行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家伙保不准又胡思乱想了。
邵天行回来的很快，他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瓷盘。瓷盘上边装着两三个包子还有一串葡萄，看上去寒酸的很。
“你先吃着，我去外面给你买瓶酸奶。”邵天行把盘子放在沈鸣面前的茶几上，淡定自如的表情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盘子里的东西让人毫无进食的欲望。
“不用。”沈鸣把包子跟葡萄分开，他伸手指了指包子对邵天行说：“包子你吃两个，我吃一个就行。”吃一个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让了，如果他猜得没错，这破包子里面一定是糖馅的。
邵天行挠了挠后脑勺，“那行吧，等人少点的时候我再让师傅给你做点。”
“用不着，我又不饿。”沈鸣拽着邵天行给他丢了个白眼，“你别一直站着，我有话要跟你说。”
“嗯。”
邵天行看了沈鸣一眼，他点了点头，在沈鸣给他挪出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沈鸣想要跟他说什么，他自然最清楚不过。其实这次邵恒来无非是心血来潮，他爸妈对他跟沈鸣还是未知状态。
他太过于享受现在这种滋润又安逸的生活，却忘记了藏在他们背后的现实。
“对不起。”邵天行屁股刚刚挨着床，沈鸣的声音突然响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他的心情顿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邵天行一脸迷茫地看着沈鸣的侧脸，握成拳头的双手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沈鸣继续开口说道：“之前是我无理取闹了，我不应该把所有问题都丢给你一个人。”
说着沈鸣转过身，他伸手揪了揪邵天行的腮帮子。“反正你别不高兴了。往后要是再遇见类似的事，我希望你能先跟我说。”
邵天行眼神复杂地望着沈鸣，随即轻轻地点点头，“嗯。”
“赶紧吃东西吧，我看你中午也没吃多少。”沈鸣看邵天行一脸的不自然，也有点无可奈何。他干脆从盘子里拿出一个包子，掰开一半塞邵天行嘴巴里。
给邵天行塞完包子，沈鸣把剩下的一小半塞自己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跟只仓鼠一样。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在沈鸣给邵天行塞包子之后，邵天行仔仔细细地把盘子里头的葡萄剥好皮，让沈鸣吃现成的。
晚上店里头提前关好门，邵恒带着邵天行沈鸣还有杨言回了乡下，留下蔡之昀一个人看店。
回家的车里，沈鸣跟杨言坐在后排，邵天行跟他弟弟坐在前面。因为有邵恒这个大冰箱在，他们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短短的车程显得特别漫长。
等好不容易到了家，沈鸣一眼就看见一脸疲惫的夏付一从他家走了出来。不过夏付一并没有看见他们，锁上门之后夏付一拐了个弯就上了马路。
见状沈鸣赶紧下了车，他朝夏付一那边大喊了一声，“夏付一！”
“哎！”夏付一正好想着事，沈鸣这么一嗓子差点把他吓得摔沟里。他缓了缓转过身一看，身后唰唰地站着四个大男人。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一眼就看见站在最后面的杨言。一段时间没见，杨言好像变得更加单薄了。
沈鸣追上去一看，夏付一浑身都是湿的，身上还有股农药味。“你干嘛去了，怎么搞得一身的水。”
夏付一看得喉咙发紧，他别开头咳了一声开口说道：“刚刚施肥杀虫回来，正好打算回家洗澡呢。”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看着夏付一，沈鸣有些内疚。田里的事本来应该他自己来干的，这会倒麻烦起夏付一来。他伸手在夏付一湿漉漉的肩膀上拍了，“洗完澡要不要过来坐坐？”
夏付一刚想点头，忽的他看见站在一边的杨言，话头一转便说：“算了，现在时间不早了。反正明天一起去王大伯家看猪崽，也不着急今天拉家常。”
“那行，你赶紧回去洗洗吧。”沈鸣没看出其中的端倪，他着急地点了点头，让夏付一先回了家。
“对了，小黑他在我家帮忙养着，明天给你带回来。”走之前，夏付一还告诉了沈鸣他狗儿子的下落。
听夏付一这么说，沈鸣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在零城开饭店的时候，几乎没怎么见过小黑。小黑在乡下也惯了，加上邵天行家里面积小，他也不好带着它去零城。后面走之前，夏付一自己把小黑给领回去，他也挺感激的。
等夏付一走了之后，沈鸣才用钥匙打开门。打开门，好一段时间没睡人的房间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连客厅都是一尘不染。沈鸣心里有些不好受，走之前他只是让夏付一在家方便的时候照看一下，没想到夏付一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邵恒从小到大就没怎么下过乡，现在跟着过来，看见沈鸣家里那些破破烂烂的玩意心里有些不满。他心想，这人好歹也曾经是个明星，怎么现在一副穷酸样。
不过这话他不敢跟他哥讲，要知道他哥也是个穷酸样的角。
因为多了邵恒这个不速之客，杨言只好去楼顶之前周舟收拾好的储物间睡。，而邵恒则是睡之前蔡之昀的房间。
“你发小还挺地道的啊。”安排好住宿问题之后，沈鸣刚想收拾床铺睡觉邵天行就酸不拉几地从后面幽幽蹦了出来。
“得得得，你心眼还能不能大点。”沈鸣转身一把掐邵天行的腰，“看来你心情好了啊。”虽然很不乐意这醋罐子到处翻，但好歹这反应能让他舒服点。
邵天行没回答，他轻轻地在沈鸣脑袋顶亲了一口。“我早就说过，对着你我心眼大不了。”
“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能说会道？”沈鸣躺床上，给邵天行挪了个位置。
乡下的天气昼夜温差极大，上床之前邵天行还特地去衣柜拿了个小毛毯。他把毛毯搭在沈鸣的肚子上，顺便给他整了整露在衣服外边的肚皮。听见沈鸣这么问，他停顿了一下才回答道：“人总是会变的，为对方改变也是谈恋爱之中重要的一环。”
“是吗？”沈鸣微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嘴里吐出来的两个字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在问邵天行。
邵天行上了床，刚刚想去关灯就被沈鸣一个猛扑倒在床上，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床上。除了发出一阵巨响之外，倒没什么大碍。
“我靠，磕哪了？”还没等他缓过劲来，沈鸣赶紧又把他捞了起来。沈鸣看着正在摇头的邵天行有点哭笑不得，他只想玩一把霸道总裁，结果变成这样。
“没，没事，磕枕头上了。”邵天行晃了晃脑袋，他伸手把沈鸣给重新摁回床上。
沈鸣坚强地把脑袋伸过去，一副带着关心却又十分欠扁的模样开口问了三个字。
“磕傻没？”
作者有话要说： 辞职成功……这段时间更新会频繁点
☆、决心
第二天，沈鸣还没起床，夏付一就急急忙忙地从自家牵着小黑跑沈鸣家门口蹲着。小黑性格随沈鸣，爱咋咋乎乎的。
夏付一牵一路就叫唤一路，后面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沈鸣的气息，一到沈鸣家门口就抬腿扒拉在大门上汪汪地叫个没停。
“你小声点。”夏付一一看不得了，要知道现在才六点半，小黑这么叫唤这周围的人都得被吵醒。
他赶紧连抱带拽地把小黑搂到马路对面去，眼看小黑又要继续叫唤，夏付一只好准备牵着他先打道回府。虽然这周围没人，但夏付一还是有种尴尬的感觉。
六点半的天已经是有点亮了，四周的景象也能看得出个大概。夏付一搂着小黑狼狈地往回走的时候，他鬼使神差般地转身往回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他手一松差点把小黑给丢地上。
杨言正好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见他转过身，杨言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你这么早来这干嘛？”乡下的早上天气有点冷，杨言出门的时候还特地穿了一件薄外套。即便是这样，山风一吹，他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夏付一见状搂紧了小黑，他支支吾吾地解释说：“我来找沈鸣，他他……今天要跟我去王伯家看看猪。”一段时间没看见杨言，陌生的同时还有更多的熟悉感。熟悉的同时，夏付一也能感觉得到他和杨言之间的距离感。
“就算要去看，你也不用这么早就过来。沈哥他这段时间一直很累，今天难得睡个好觉。”杨言抬头看了看太阳出来的方向，他伸手在小黑脑袋顶上摸了把。小黑从小在人堆里长大，养成了十分亲人的性子，杨言这么一摸，它赶紧跳得老高往杨言身上蹦。
“小黑！你老实点。”夏付一赶紧收了绳子，蹲下来就要搂着小黑往后面走。杨言本来身体就单薄，小黑这么一蹦跶把他推得一直往后退。夏付一招呼完小黑，然后转身又招呼起站在一边的杨言来。
夏付一拦着兴奋的小黑，手上胳膊上被踩了七八个泥印记。看着还想靠过来的杨言，夏付一只好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泥巴，“你离它远点，它刚刚一路过来爪子上沾了好多泥。等下要被它踩衣服上，洗衣服都要洗半天。”
“来，把绳子给我。”闻言杨言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把手伸了过去。
“你牵得住它吗？”夏付一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杨言。这段日子小黑长大了不少，整个狗都是圆滚滚的，整一个地主老财家的看门犬一样。
杨言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你以为我几岁？”
夏付一抓住绳子的手一顿，犹豫地把绳子递了过去。杨言拿到绳子之后他还舍不得撒手，他硬着头皮叮嘱道：“它要是跑你就撒手，它认识路跑不丢的。”
“知道。”
杨言牵着小黑走在前面，夏付一远远地跟在后面。上次杨言走之前，他还因为和杨言在结婚生子这方面的理念不同吵得面红耳赤。现在再见面，杨言对他比从前要冷淡多了。
夏付一闷闷不乐地跟在杨言后面，杨言因为怕小黑吵到沈鸣睡觉特地把狗牵远了点。乡村的早晨处处弥漫着青草的味道，空气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稍微走远点，杨言就有点累。说是沈鸣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其实他也差不多。
他本身就睡眠浅，加上这段时间失眠的厉害，身体虚的不行，所以夏付一牵着狗大老远的就把他吵醒了。
自从那次吵过了之后，夏付一连电话也没给他打过一个。难得上街去找趟沈鸣，他人影也没见着，夏付一就跑老远去，假装在干别的事。
邵恒昨天在睡觉之前特地找他谈了谈，说是给他一个机会出国，去意大利。很远，但那也是他梦寐以求想要去的地方。但是，这一去就必须得去三年。
三年……
杨言偏过头，如果说昨天他没下定决心的话，现在已经彻底下了决心了。
沈鸣一觉睡到早上九点半，一打开大门两人一狗蹲在大门口个个都是发梦状态。
“我靠，你们一大早在门口蹲在干嘛？！”沈鸣无语地走过去，把靠在门口睡着的夏付一给拍醒，“感情你家床还赶不上我家水泥地啊，大清早的你俩跑水泥地上睡着。”
夏付一睁开眼一脸迷茫地看着沈鸣，缓了半天的劲才趔趔趄趄地从地上站起来。他晃了晃手里的狗绳说道：“早上带小黑去散了一圈的步，看你没起床我们就没叫了。”
说完他朝杨言那边看了一眼，杨言会意也附和一般点了点头。
“下次别这么早。”沈鸣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转动了一番，似乎是相信了他们的说辞。
沈鸣把大门后面的铁质门栓给抽出来，把两扇大门都敞开了。开完门之后，沈鸣对着他们指了指身后的客厅。“你们先进去坐着，我去弄早饭。”
沈鸣转身打算进厨房的时候，邵恒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看见沈鸣之后，他的脸色以非常明显的速度黑了下来。沈鸣懒得理邵天行这个冰箱弟弟，安顿好杨言跟夏付一之后，沈鸣便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邵天行早就已经烧好火等着他了，甚至这个一根筋的家伙又抢在前头把他的菜心也掰成两半丢在菜篮子里头。
沈鸣着碟子把菜心一块一块的挑出来，被掰得细碎的叶片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吃完早餐之后，夏付一带着沈鸣跟邵天行直奔王大伯家。至于邵恒那冰箱，比起对付沈鸣来说他似乎更加在意杨言。吃完饭杨言刚放下碗筷，邵恒就冷着一张脸把杨言叫进了房间。
再看看旁边一脸了然的邵天行，沈鸣忍不住偷偷地跟邵天行打听了一番。结果邵天行满嘴的好事好事，细节憋不出个屁来，气得他现在连话都不想跟邵天行说。
来了王老三家，因为夏付一之前打了招呼的关系，沈鸣他们还没到王老三家门口，王老三便从家里迎了出来。
王老三一看见沈鸣就想把他往堂屋里拽，“快先进来坐坐喝杯茶。”
好在夏付一眼疾手快，一把拦住王老三，“叔，他们最近忙得很，没空喝茶聊天。你现在让他看好猪崽，他还要回去规划好猪圈位置呢。”
沈鸣赶紧见风使舵，跟夏付一一唱一和，“对啊对啊，等忙过了这几天我再来找你喝茶聊天。”
不过说归说，沈鸣后知后觉地发现夏付一说的猪圈他家根本没有。以前他爸在家养猪的时候，都是用泥巴和木头弄得猪圈，几百年前就塌得差不多了。
现在夏付一这么一提起，他还得搞个时间把猪圈建好。
这一想，沈鸣就脑袋疼。
☆、农事
王老三是个爽快人，夏付一那么一说他立马就带着沈鸣去后院的猪舍。猪舍打扫的很干净，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异味。王老三这些年为了自己的儿子操了不少心，种田养猪就想给儿子挣点老婆本。为了儿子这点老婆本，王老三算是拿命在挣钱，养猪养鸡在家还种了十多亩太田。
闲下来的时候王老三的脸色还能见人，一忙起来王老三整个人都是黑黑瘦瘦的，没个人形。
王老三家的猪圈一共十多间，每一间里头基本放了四头猪，母猪一般住单间。沈鸣趁着这个机会仔细看了看王老三家猪舍的布局，心里面基本有了个大概。
王老三带着他们来到最后一间猪舍，干净的水泥隔间里面躺着一只花色的母猪，一排刚出生的小猪仔正可劲地吃着奶。沈鸣踮脚往里面看了看，小猪毛色不同母猪个个粉粉嫩嫩的，看上去讨喜的很。
“我这里最近就这只猪下了几个崽，你看你那边能要几只。”王老三拍拍猪舍门前的栅栏，笑得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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