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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美学[娱乐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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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5。清晨。
起床。
钟名粲自觉近几天来睡得越来越不好,倒不是因为身体健康原因。
他住的这栋楼北侧不远处有一块空地,大概是从小区建成起就搁在那里了,印象里唯一和这块地方能够扯上关系的只有随着季节变绿变黄、变长变短的大片荒草。三个月前,不知道物业忽然着了谁的道,一时兴起说要改造区容区貌,打算把这片荒地建成小型儿童游乐场。
钟名粲本来有点在意,有了游乐场,就意味着会有很多小孩,这以后得有多吵闹?
但现在,钟名粲的想法变了,他就想赶紧完工吧,早死早超生,这施工队的呲啦轰隆的震天声响可比小孩子的尖叫声刺耳多了。
按道理讲,这个游乐园上个月就应该完工了。
据说,这边的施工队是按照工期时长给钱,也就是说,时间拖得越久对工头们来说这笔买卖越划算,所以这家施工队一开工,就有组织有纪律地在空地周边搭起。了。帐篷,打眼一看觉得没什么,就这么过了两个星期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帐篷附近就是绿化带,种着两排梧桐树,夏天的时候会洒下成片成片的荫地,秋天的时候枯黄叶与矮冬青相映成趣,让钟名粲数年之后回想起来这个住宅区时仍然保留着对夏秋两季的好感。可现在这些梧桐树有了别的用处,每两棵之间都连接着一根绳子,绳子各头草草缠绕了几圈在树干上,挺拔清秀的大梧桐就这么变成了这群施工队工人的晾衣架,每天都能看到深蓝色的工服在树之间挂得歪七扭八,偶尔还会有几条看不出是灰色还是黑色的内裤羞涩地从某个缝隙里露出一个角儿。
很多过路人就看明白了,这是在放长线哪!
不过住宅区里的大多数居民还是选择了对这明目张胆的怠工行为熟视无睹,这里算是半个市中央,出了大门拐几个弯就能到繁华的商业区,理所当然房价不会低。这些生活小康的殷实家庭里出来的人,潜意识里都会在那些工作比自己辛苦、赚钱没自己多这样的对比之中产生条件反射般的同情心,尽管这些判断很有可能并不是客观真实。讲真的,钟名粲就不觉得这群施工队里的工人会有谁比自己赚的钱少。
辛苦倒是挺辛苦的。
钟名粲的目光飘到了那片被砍了荒草,现在空剩下一片狼藉的“游乐场”上。此时工人们正在忙前忙后搬器械运砖头,一派忙碌生机。
算起来,钟名粲估摸着大概有一个星期多没见到这群工人了,之前帐篷也空了,晾衣绳也收起来了,他甚至以为是不是物业放弃了这个极富童心的改造计划,打发工人们放假了。这忽然再次忙了起来,一下子又让人想不明白了。后来他才从邻居大妈口中打听到,一个月后就有一个国际会议在平京召开,上面下了命令,所有大小工期都要在这一个月内完成。要么继续建下去,要么就把那个坑填平,物业已经投入了一部分资金,这个时候实在是不想放手,而因为小区的游乐园改造计划已经被偷摸着拖了太久,现在赶工就意味着每天大早上天还没亮,工人们就得过来干活。
今天,钟名粲清晨从轰隆作响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提前进入新一天的工作好了。
*
08:27。工作。
钟名粲的私人音乐工作室就在家里,原本是两室一厅,就直接把其中一间卧室改造成了现在的工作室。墙壁贴着可以隔音的墙纸,之前已经请装修队堵住了窗户,后来他自己找人安上了空调和空气净化器,以此来保证自己不会写着写着歌忽然空气中毒。
在这里住的时间很短,还不到一个年头,但用来做音乐的装备却渐渐堆满了这间屋子,其实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搬去更大一点的房子。前段时间为了跟朋友一起搞实验音乐,买了一台京鼓放进屋子里之后,地上的空余一下子变得狭小,现在哪怕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工作室,进门出门都有些不方便了。
想法很美好,但他现在没时间去找更好的房源。
上周被段飞撺掇着接了一个偶像男团的单子,什么要求都没提,只说传过去几个demo就好,他想着反正自己的存货够多,就干脆找一个以前上学时用来练手的成品发过去好了,毕竟偶像组合每天收到那么多demo,估计找到自己也就是想让他充个数罢了。倒是毫无想法地发过去了,结果昨天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那边竟然告诉他要用这个玩意儿做他们的主打歌曲。
哈?
说实话,他都不记得那里面的内容旋律是什么了。
不过难得时来运转,摊上这么大个好事他自然不会拒绝,既然人家选择信任自己了,他就想着必须让双方都满意才行。电话里他跟那家公司说,自己一周内重新编曲再发过去给他们审核,如果觉得过关再继续联系。
那边的女人沉默了片刻,说了声好,又等了三四秒,突然又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再次开了口:“我叫姚荈,是AIX组合的经纪人,也是经纪部总监……你可以去找一下这个组合的资料信息,很期待能有机会与你合作,你是一位天赋非常高的音乐制作人。可以的话请先存一下我的这个手机号码,下回直接联系我就行。”
态度明显比刚刚诚恳了许多。
钟名粲有点懵,突然这是怎么了?
*
09:00。电钢琴前。
所以我要用这首歌讲些什么呢?
他们想听到什么呢?
钟名粲长期一个人作曲写歌养成的习惯,当他不是通过自然灵感进行创作时,会强行把自己的思维拽入一个寂静、空旷、充满疑问却拥有无限可能性的维度空间,方便他思考,或者说方便他一个人钻牛角尖。
对于这种状态,他乐此不疲。
音乐对他而言就像是致幻剂,无论何时,只要踏进这个领域,他就可以对任何事物甘之若饴。
不只是姚荈,很多人都曾经或真或假说他有天赋,说他就应该吃音乐这碗饭。然而,或许加持在他身上,让他不经意间隐约散发出些许光芒、让别人忽然注意到他的并不是那虚无缥缈可有可无的“天赋”,恰恰是这份对待音乐的虔诚显了灵。
*
10:30。接到段飞的电话。
段飞是钟名粲的大学室友,他俩都是平京人,所以和另外两位室友相比更容易亲近。去年钟名粲回国后,机缘巧合下又有了联系,段飞是个热心人,知道钟名粲这两年一直在国外读书,在国内的关系人脉都有些脱节,所以为他介绍了许多活儿。比如现在电话里谈到的这个,为一部小成本的网络电视剧制作片尾曲。
“名粲啊,这回有点棘手啊,”段飞语速飞快,透出的一丁点无奈情绪也被很快甩在了后面,“上次不是说今天录音吗?结果今天这逼跟我说明天下午就要上线,来不及mastering'注'了,让我他妈直接录出最终效果!这不是跟我闹么?要么你今天赶紧来一趟吧,这些轨都你切的,比我这儿跟无头苍蝇似的一点一点找要省时间啊……”
“我一会就过去,”钟名粲蹙眉,这个网剧怎么这么不靠谱呢?“你问问他们,希望什么程度的最终效果?歌手也在那里等着吗?你听没听她唱功怎么样?最起码要过得了音准,到时候直接现场修修音就可以。”
“听了,还行吧。”段飞着急跟那个网剧负责人确认事情,虽然少了最后一步省了他们时间,但可不能少了给他们的报酬啊,“你来就能直接录第二小节了,卧槽这都什么事啊?没见过这么没谱还他妈巨牛逼的制作组……”
钟名粲没应,说了句一会见就挂了电话,赶紧随便套了件外套出了门。
*
11:11。录音棚。
“名粲你可算来了,快快快,第二节 第二节,刚录了两句,你听听可不可以,能不能继续往下录?”去年刚和钟名粲见面的时候,段飞还总是以一副长辈的姿态指点这指点那,后来和他一起做了几个活儿之后才慢慢感觉到钟名粲明显变了的气场,不愧是吃了洋饭的人,就是不一样了。段飞其实是个思想挺迂腐的人,他觉得留洋海归就是体面人,就是能涨身价,而钟名粲岂止是留洋海归这么简单?人家可是伯克利双学位硕士!他觉得在这一点上自己不得不服。那次想清楚之后就对钟名粲越发客气,就像现在的情况,特别自然地找钟名粲拿主意。
钟名粲听完前奏,歌手刚唱出来第一个音,他立刻就紧皱起眉头叫了停:“第一节 录完了?”
“啊……”段飞有点被他这个表情吓到了,反应慢了一拍,“啊!嗯,录好了啊。”
“这就算录好了?”钟名粲的目光紧盯着段飞,问了第二遍。
“不……不行吗?”段飞被他盯得有点心慌。
“如果是这个程度的话,不需要我过来。”钟名粲说得非常认真,表情平静,但语气肯定,听起来倒像是不带任何情绪,“你既然叫我过来,我就当作你和我一样,都不希望继续录这种东西随便应付老板,所以我们算是统一了意见,对吗?”
“……”段飞大脑飞速运作,还是转过来了这个弯,“啊,对……”
“那好,”钟名粲点点头,“我说要重新录。”
“哈?”
“现在这样太差了,”钟名粲扭头看了一眼现在的工作进度,说的话丝毫不留情面,“歌手明显气息不稳,咬字也不够清晰……这怎么我的声音也录进去了?”
“……那个,那个是,”段飞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窘迫,更令他在意的是,钟名粲明显变敏感的神经现在就像颗定。时。炸。弹一样,“我们以为这是你故意留在里面的……”
“那是要歌手单独再录一条的音轨,”钟名粲也不看他,直接拍拍正老实坐着一声不吭的剪辑师的肩膀,请他先让一让,然后自己坐在了电脑前,手指敲着键盘,三两下把音轨清理归位,接着按住传声话筒。在打开话筒开关之前,录音棚里的歌手是听不见玻璃窗外的任何动静的,此刻一位面目清秀的女生正百无聊赖的捏着半瓶矿泉水,坐在贴墙的椅子上埋头发呆。
“你好?”钟名粲对着里面的女生打招呼,“我是这首歌的制作人钟名粲,很高兴与你合作。现在情况是这样,刚刚电脑出了点问题,发现之前录的音轨都不能用了,我们现在抓紧时间修复其他的部分,但是你这几条就都得重新录了,可以吗?”
“啊?”女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能是录音棚电脑有些老旧了,也有可能是音源文件太大带不动,”钟名粲的语气很诚恳,但又带着些许不容置疑,“再重新录,这次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可以吗?”
女生毕竟还是有着不同寻常的第六感,她直觉不对,怯懦地问,“是因为我唱的不好吗?”
“不是,你唱的挺好的,”表面上看不出来,实际上钟名粲大脑也正高速运作呢,他感觉自己这辈子撒的谎都没有现在这十分钟多,“是我们的失误,你不用紧张,放平心态才能达到跟刚才一样的效果。”
钟名粲这语气诚恳得,要不是段飞在外面经历了对话全过程,他差点就信了。
女生终究还是被他的温柔动摇了:“好。”
录音继续。女生显然是信全了钟名粲的话,放平了心态,确实跟刚才是一模一样的效果。这也就意味着在钟名粲这里,整首歌的录制是一点进度也没有。气氛就这么渐渐沉到了冰点,连女生的经纪人都走进来了,本来想看看还有多久才可以结束,结果一进门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就是坐在正中央的那个男人带来的。
“停!”
“停!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这条不错,留住,再录一条!”
“停!再来!”
“好!继续……”
钟名粲的情绪已经快要突破他的极限,他也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变得这么敏感。在录同一小节第32次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语气加重了一些。其实录音棚里面的女生早就累得想哭了,一遍一遍的重复同一个音,她都快不知道自己究竟唱的是什么了,现在一听钟名粲竟然还生气了,瞬间委屈到了极点,“呜”地一声就蹲在地上捂脸哭了起来,边哭边喘。
“我……我不……不录了……”话都说得断断续续,“我不录……了,我要回家……”
钟名粲见里面忽然成了这副样子,干脆也不憋着情绪了,手里的鼠标往桌上一摔,一声“操”骂出来,往后一仰靠着椅背,两眼一闭。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闭着眼都能瞧见眼前泛着的红光。
“哎哎哎,”段飞一看情况不妙,想赶紧稳住场面,立马切断话筒,“名粲名粲,咱们让她先一个人在里头缓缓,还有时间,不着急不着急,你看你急也没用,急了你还容易上火是不是……”
一旁的经纪人搞不懂状况,但看眼色行事多年,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自己不好出头,就默默地缩在一边,于心不忍地隔着一层隔音玻璃遥望她的女艺人。
“要么……”段飞帮着想主意,谁也不想这一整天都耗在这里,况且照这个样子下去,可能一天一夜都得呆在这儿继续录了,“要么这样,咱们先继续录,录好了就单独修她这条人声轨,其他的咱们合成一下就够,不会费很多时间。”
“……”
“名粲你看这样成吗?”段飞看钟名粲没什么反应,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他着急想再点一把旺火,“现在时间也不多了,还有不到24个小时就得给人家发过去,这钱都已经拿了,不交出个东西给人家,影响了名声,咱们这以后的生意就都不好做了啊……”
“……”沉默。
“行吧,”就在段飞心里正打着鼓的时候,似乎是刚从沉思状态里醒过来的钟名粲忽然开了口,仍然是与日常无异的心平气和,“行,那你们继续录吧,我就先回去了,这钱我也不要了,曲子也别给我署名了,记得把我垫的那条人声轨去掉,录成她的声音就行。”
“哎,你别……”段飞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想赶紧拦住钟名粲,却被钟名粲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扯住了脚步,登时定在了原地。
那眼神里装的……
似乎……
是失望啊。
作者有话要说: '注' mastering:指母带处理。音乐制作工程中,首先是分音轨录制。人声和每种乐器(包括打击乐器的每一件响器)都要独立录一条音轨,之后将所有音轨混缩为一个音频文件,然后进行母带处理。原始录制、经过编辑好的高质量、用于生产制作音像制品的磁带或光盘,称为母带(母盘)。对母带进行的一系列处理包括EQ、压限、激励、降噪、混响等。
简单地说,就是为了让录制好的声音听上去更和谐而进行的一项非常有意义的整理工作。
当然啦,也真的会有不mastering直接发布的歌曲,也不能说人家的作品不完整,有可能就是追求这个效果呢。
但是钟名粲遇到的这群哔——纯粹就是找事情啦。
* 作者popo:小天使,你要记得这是葛乔给你的“时来运转”哟~
第七章
赶在夏季的最后一点尾巴尖儿也快要消失的那几天,平京市下了一场大雨。大到哪怕坐在隔了十几米远的厨房都能听见雨滴摔在露台顶棚的玻璃上时发出的噼里啪啦身体破碎的声响。
这场雨来得很闷,不闪电不打雷,就只是默然地不停往下泼雨水,雨滴变成丝,雨丝连成片,糊住了潮湿的空气,糊住了公寓的窗户,也搞砸了所有人的出行计划。
朱赞拨拉着被枕头压变形的头发从卧室里迷迷瞪瞪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沈鄃和胡智南颇为严肃地讨论着某个问题。
“教授啊,”胡智南笑得很谄媚,“就借我用用你的教材嘛,我就复印一下,很快就还给你了啊!”
“我说了,我可以给你买一本新……”
“这多浪费资源啊!”胡智南不乐意,“你看,咱们住这么近,而且你这里又有现成的,干嘛要花那个冤枉钱呢?”
沈鄃问:“你没钱了?”
“这根本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胡智南微蹙眉,平时总是穷开心的笑脸此刻严肃得很,“这是社会资源的浪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沈鄃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腿上和往常一样摊开着一本书,说这话的时候才把视线从书上移开,抬眼望着胡智南,“你就是看到我的教材上有笔记,想偷懒了不是?”
“……啧,”胡智南被戳破心思,“没劲!教授你这人太没劲了!”
“帮你作弊了,你就觉得有劲了?”沈鄃用饶有兴致的目光盯他。
“这怎么能算是作弊呢……”胡智南觉得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了,“你不是刚说了期中期末都是闭卷考吗?我就算拿了你的笔记,那我也得背下来啊!这不也是学习了吗!而且……而且看着标准答案背,学得更快更好啊!”看看,这理由多充分,多让人无法反驳。
“那你以后上课会认真听?”
“……”胡智南不由腹诽,觉得沈鄃这人真莫得感情,拆台拆得一次比一次不留情面。
而且凭什么自己还要跟着本科生考期中期末啊?哪有这么烦的旁听课呢?
“怎么不回答我了?”
“啧,让我回答什么?”结果胡智南实在是忍不住,也不管尊师重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了,直接对着沈鄃翻了一个白眼儿,“算了,估计我在您心目中也就只能是这样的形象了,我可真是太惨了。”
“你可以让沈鄃手把手教你,反正住得近。”葛乔的声音忽然从厨房那边传来,隐约带着点笑意。
葛乔是个明眼人。
就沈鄃那点小心机,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说来也巧,这学期胡智南正好就是要听沈鄃开的艺术学理论课的学生之一。按理说,他堂堂一个博士生,本来就不需要和本科生上同一门课,可是胡智南是今年艺术学院新收的三个博士中唯一一名转专业过来的,他的导师觉得他需要恶补基础知识,就随手一划拉,打发胡智南先去旁听两门本科的通识课程。
顺便在此一提,胡智南的转专业是令人费解的国际金融转戏剧文学。这在老一辈如葛乔之流的眼里,那就相当于从皇帝沦落到乞丐啊。
葛乔就像个老头子,每次见到胡智南为写新剧本大纲而犯愁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感叹一声:这世道,把梦想当饭吃的人可真是越来越多了啊。
如今,这个皇帝变的小乞丐正对着沈鄃死缠烂打,非要寻条捷径,想让自己正在上的艺术学理论课的执教老师——沈鄃同志把自己的教材借给他复印,上面还留有沈鄃这段时间努力备课的痕迹,就是这些痕迹一下子让那本普普通通的读物有了巨大的价值。
“不可能让你复印,”沈鄃也很坚决,看上去对胡智南的撒泼打滚一点也不感冒,“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你说的,反正住得近。这样既不浪费资源也不会浪费时间,你还学的又快又好。”
“那要是我有不懂的地方想问你的时候你没空呢?”胡智南不撞南墙不死心。
“这你放心,”朱赞一直在旁边听着,此刻也乐着插一嘴,“等你想学习的时候,沈鄃肯定有空。”
“……为什么?”胡智南真心感到疑惑,诚恳发问。
“因为我是你教授,你不用担心我没空解答你的疑问,随时欢迎。”沈鄃面色正经,还直接下了保证。
朱赞这边刚琢磨好的一句骚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就差舌头卷个弯给说出来了,结果硬生生被沈鄃这标准的模范答案逼回了自己肚子里,弄得他瞬间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转身走向厨房,想去找点吃的压压这肚子里的孽念。
*
那边,葛乔正一个人在厨房忙活。
“哟,大乔哥这是在给大家做饭呢?”朱赞笑眯眯地贴过去,顺着葛乔专注的目光注视的方向看到正在呜呜叫的电饭煲。
葛乔很少进厨房,更是从来没有在公寓打过火做过饭,今天是被大雨破坏了原定的外出找浪计划,又不想在客厅欣赏那对明显比两个星期前熟络了许多的师生你来我往,看着跟打情骂俏似的,他也怕自己看戏看到尽兴处,一个没忍住说出什么不着调的浪话来。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主动请缨去熬个粥给大家当早餐了。
反正是用电饭煲,倒进去米,再倒上水,盖上,按下开关,就搞定了。
“做什么饭呢?”朱赞好奇。
“粥,就快好了,”听着电饭煲一声“叮”响后灭了灯,葛乔立即准备好掀开盖子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内心带着点小激动把身子往前一探,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还提着电饭煲盖子的手并不明显地抖了一下,嘴里说出来的话忽然拐了个弯,“……呃,后来我又想了一下,粥不是很好消化,我的胃不是不太好么,稀饭喝多了胃里容易泛酸,就改成米饭了,正好剩下的可以中午继续吃……”
朱赞点点头,嗯了一声,我们的大乔哥真是一点也不令人意外呢:“水放少了?”
明明说的是疑问句,可听上去就跟只是在向葛乔确认事实一样,语气肯定。
“水不少啊!”如果细细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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