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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又在逼我治愈炮灰男配-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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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微低下头,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语气竟似含了一丝撒娇般的意味,仔细听起来,分明还是蛊惑更多。
  “为我戴,好不好?”
  好不好?
  当然是不好。
  陆矶这样想着,在寂静的星空和乌素海畔,却像被下了咒,说不出一句话。
  沈知微不厌其烦,问了一遍又一遍。
  陆矶置身冰冷的湖水里,却丝毫不觉得冷。
  半晌,他昏头昏脑地说了一句:“我没耳洞……”
  沈知微一顿,低笑道:“我给你打啊……”
  “不行,我怕疼……”
  沈知微倾身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陆矶忽然惊醒,起身想要逃开,却被沈知微按了回去,低骂也变得模糊……
  
  湖水微漪,水波浮动,浪花轻响。
  星空依旧,乌素海边却不再宁静。
  
  ……
  
  陆矶第二天是在营帐里醒来的。
  他躺在榻上呆滞了很久,觉得耳垂有点异样,抬手一摸,顿时黑了脸。
  想要把耳环扯下来,手放在上面许久,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半晌,陆矶忿忿地把头蒙进了被子里,把枕头想象成某个至今不见踪影的人一顿猛捶。
  
  走出营帐时,陆矶特意没有扎头发。
  他鬼鬼祟祟地探了探头,确认今天营帐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一步才迈出,肩膀立刻被人拍了一下。
  “找沈知微?”
  陆矶惊悚回头,只见乌兰朵站在身后,狐疑地看着他。
  “你怎么没束发?你们汉人不是很讲究这个?”她眯了眯眼,“真好我今天有空,我来帮你吧。”
  说着就伸手来撩陆矶的头发,陆矶吓了一跳,立刻后退,却仍被带起的劲风掀起了发丝,露出了右耳上戴的金色耳环。
  长发垂落,陆矶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心头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尴尬得快要冒烟,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乌兰朵的手顿在半空,神色也是怔愣的。许久,她收回手,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挑了挑眉:“我就猜到……”
  又上下打量他,意味深长道:“你居然还下的来,沈知微很克制啊……”
  陆矶捂住耳朵,一副拒绝听下去的模样,暴躁道:“闭嘴闭嘴闭嘴——”
  乌兰朵扑哧一笑,忽然扯住他的袖子:“我带你去见他。”
  陆矶整个人依旧很不自在,象征性地扯了两下,当然没扯开。
  
  乌兰朵将他领到一处大帐外,沈见川却正从里面出来,见到二人先是一怔,既而看着陆矶,神色有些复杂。
  “小将军,你哥还没出来吗?”
  沈见川摇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营帐里,看着陆矶欲言又止。
  乌兰朵耸了耸肩,示意沈见川和陆矶说,便转身离开了。
  
  沈见川顿了顿,悄声道:“跟我来。”
  陆矶莫名其妙,却也被他和乌兰朵神秘兮兮的举措感染,无端多了些紧张。
  沈见川才带他到僻静处站定,陆矶已经迫不及待开口:“到底怎么了?沈知微呢?”
  沈见川却看了看陆矶的耳朵,傻兮兮一乐:“嘿嘿,我就说会用上的,果然……咳。”
  接触到陆矶危险的眼神,沈见川挠了挠头,明智地转移了话题。
  “也没啥,就是,我哥他去和我娘说你的事了,我娘大发雷霆,罚我哥跪……”
  “什么?!”陆矶一听,当即呆不住了,立刻就要转身,沈见川眼疾手快拉住他。
  “现在谁去都是火上浇油,你去更是!我刚才都被赶出来了,嫂子你冷静!”
  
  陆矶心急如焚地拽着袖子:“冷静他大爷!这事儿又不是他自己的错!要跪也得我和他一起……”
  沈嫣救了他一命,又是沈知微的姑妈,他不能怎么样,但至少不能让沈知微自己挨罚啊!
  沈见川苦着脸,一口气急速道:“这其实不是最关键我娘不是这么不开明的人其实另有原因!我哥说他知道我娘为什么讨厌他我娘才生气的——”
  陆矶一顿,回头看他,蹙眉道:“什么事?”
  沈见川神色也有些恍惚,喃喃道:“这事儿我也不清楚,我从来没见过我舅娘,我哥却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和我娘说,我娘之所以讨厌他,是因为,他是匈奴女人的儿子……”
  陆矶愣住了。
  
  ……
  
  夜幕时分,沈知微终于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他神色略有些疲惫,脚步却很轻快,看到等在外面的陆矶,微微一怔,继而笑开。
  “不冷吗?”他解下披风,想给陆矶披上。
  陆矶没有动,只是看着他:“她就因为这个一直讨厌你?”
  沈知微握住他的手在掌心暖了暖,闻言微讶:“见川告诉你了?”
  “这件事和你关系不大,你不要觉得有负担。”沈知微语气平常,“她只是没想到,我居然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像是挑衅罢了。”
  “我娘是匈奴人,且身份特殊……这件事本来没有几人知道,但不知为何,先帝却是知晓的。姑姑厌恶我,不单是因为我娘是匈奴人,更因她一直觉得,如果不是我身世有异,我爹不会受到那么多猜忌。”
  
  陆矶一头雾水,茫然地问:“你以前就知道?”
  沈知微一顿,摇了摇头。
  “那现在怎么知道的?”
  沈知微顿了顿,意味深长地一笑。
  “梦里。”
  
  ……
  
  京城八月,暑气难消。
  吏部侍郎府的书房里,气氛却凛如寒冬。
  
  何远如同一头困兽,在书房中来回踱步,额上青筋隐隐,不停地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父亲,何事惊慌唤儿?”年轻人方踏入书房,何远立刻颓然一声长叹,坐倒在太师椅中。
  “大势已去,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年轻人惶惶然上前给他捶腿:“父亲多保重身子要紧……”
  何远面露疲色:“你可知,程斐已被撤了主将一职,如今沈知微又领大将军衔,北疆又成了他的天下,温景瑜竟还全力支持他与匈奴决战,岂不知朝中齐王党虎视眈眈!大势已去啊!”
  
  年轻人不解:“父亲不都是按照穆恒的旧计安排的吗,怎么会出错……”
  何远眼神阴鸷,用力一拍扶手,暴怒道:“都怪程斐那个蠢货!”
  “靺鞨国那个公主,不知如何说动了拓跋烈归顺大雍,你应当知晓,前日温景瑜还接见了其国来使……靺鞨人在匈奴王庭有密探,事先知道了休凃单于要袭营一事,暗中报知给程斐,谁料那程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扑途中路遇风沙,几万大军竟就迷了路!不仅误了合围匈奴的时辰,还将沈知微旧部留在原处,让沈嫣那女魔头和靺鞨人揽去了驰援的功劳!”
  
  他越说越气,抬袖拂掉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怒不可遏地喘着气:“温景瑜他顾念旧情,沈知微与齐王许对他手下留情,但我们何家,谁来顾及!”
  年轻人垂首,神色挣扎,半晌一咬牙:“爹,她靺鞨人能重新投诚,难道我们不能吗?”

  何远浑浊的眼珠转向他,年轻人继续道:“等沈知微得胜归朝,我们只需要杀了温景瑜,齐王就算对我们何家心有芥蒂,也不会赶尽杀绝……”
  何远一顿,片刻后摇头不止:“不妥……温景瑜如今势大,杀他谈何容易。”
  年轻人眼神幽深:“爹,你想想,他是为何能做得右相,不还是靠那场洪水博来的名望?但我听说……”他压低声音,“先帝的死,有蹊跷……这里头,温景瑜肯定掺了一手,我们多方打听,不信找不出蛛丝马迹。”
  “只要能找出证据,只这一点,他就能死无葬身之地!”

  年轻人看着自己的父亲,两个人默默对视,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太阳渐渐落下,书房里没有掌灯,一片漆黑。
  终于,何远站起了身,哑声道:“便依你所言,暗中查探罢,若是查到了……”
  “只等北疆的消息一起,便是他身首分离之时。”

第八十八章

陆矶几乎要骂娘,有心挣开,手脚却根本不听使唤,反倒是下意识往沈知微身上贴紧了些,陆矶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抓紧了沈知微的袖子。

偏雨又开始落得大了,眼前一片迷蒙不说,浑身也浇得湿透,叫人止不地住打颤,背后的沈知微却像个火炉,连呼吸都热得滚烫。

陆矶疑心他是喝酒淋雨后发起了烧,看起来还是高烧,顿时十分心焦,生怕他一个头昏控不住马,他二人直接连人带马撞到墙上。

如果真的撞墙……陆矶悲催地想,看在沈知微给他解围的份上,他可以忍痛牺牲自己这张俊脸。

只要别撞断脖子,一切都好说。

等陆矶把自己可能的死法想到第十七种,马速却忽然慢下来,陆矶愣了愣,颤巍巍地睁开眼一只眼睛,下一瞬立刻瞪大双眼。

“这是哪?!”

马蹄溅起长街的水花,一踏即过,石板路上响声哒哒,沈知微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只顾着御马。

可即使凭借陆矶对自家王府的那点子印象,他也十分清楚,这宽阔的青石板路,两侧高大的红墙白瓦,绝对不是守着闹市区建的景王府!

一惊过后,陆矶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

随他去吧,反正他还能跳下去不成?跳下去也是死,不跳说不定还能等沈知微清醒一点,带他下去。

他陆矶已经见过太多风浪,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正想着,揽在腰上的手忽然一紧,沈知微骤然勒紧缰绳,马儿瞬间高高扬起前蹄,一阵狂躁!

“啊啊啊!”陆矶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吓得晕过去,下意识侧身,像只树袋熊一样死死抱住了沈知微!

干嚎了半晌,才发觉身边除了大雨冲刷的哗啦啦响声,一片寂静。

陆矶抖抖索索睁开眼,只见马儿已经停下,正原地无聊地踏着蹄子,惊魂未定吐了口气,陆矶像抹一把被雨水糊住的眼睫,忽然发现自己还紧紧抱着沈知微的腰。

陆矶愣了愣,下意识感受了一下,腰挺细,摸起来柔韧感不错,很有力量的样子。

等等,为什么要考虑这个啊!

陆矶抽了抽嘴角,松开手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腰上一双手臂紧紧揽着他,头顶微沉,沈知微居然还把下巴搁他头顶了……

陆矶脸黑了黑,再次为身高而心碎。

“沈大人?”陆矶试着掰了掰他的手没有掰动,唤了一声,半晌也没听到回答,沈知微好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

陆矶动不了,只好看着眼前沈知微的脖颈发呆。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的弧度流下,像溪流一般汩汩汇入衣领中,一身白衣几乎要被雨水淋成透明,皮肤却透着红,离得近了,陆矶几乎觉得能看到水蒸气。

“沈大人,”陆矶无奈又叫了一遍,就这这个十分难受的姿势,伸出一只手,试探着去够沈知微的额头,“你好像起热了。”

啪地一声,手拍在沈知微脑门上,陆矶恍惚觉得自己摸到了一张热乎的烙饼子,再翻个面儿就能熟了……

雨还在下,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啊。陆矶皱了皱眉,竭力伏低身子,从沈知微的下巴下绕出来,总算解放了头顶,与沈知微面对面了。

腰上的手依旧紧似铁箍,陆矶只好往后仰,免得直接贴沈知微脸上。

眼前,沈知微闭着眼,唇色苍白,脸颊却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悠长,竟像是已经睡过去了。

“沈大人?”

陆矶不可置信,抬手捧住沈知微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甚至下手拍了拍,“你别睡啊,你睡着了咱俩怎么下去?!”

难道就要这样坐在马上淋雨吗!

陆矶一个头两个大,直觉今天下的雨都是他心里流的泪。

忽然,沈知微眼睫颤了颤,微微张开了一线,陆矶立刻惊喜道:“沈大人,你等会儿再睡,先想个办法把咱俩弄下去怎么样?”

沈知微看着他,迟缓地握住陆矶捧着他脸颊的手,弯起眼睛,像个吃到糖的孩子,慢慢地笑了:“我带你回家啦……”

陆矶愣了下,下一刻,沈知微像被抽了线的木偶,倏然迎面倒下!

“等等——”陆矶来不及反应,唇上忽然一热,顿时瞪大双眼!

靠——第二次!

陆矶猛地推开沈知微,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在人摔下去前一把捞了回来,沈知微软软靠在他身上,垂着头乖巧地搭在他肩膀,闭着眼晕得十分干脆。

天地间一片淅沥沥的大雨,这条长街也不知建在哪里,半晌也没有行人,置身雨幕中,好似天地间也只有两个人……

真他娘幸好只有他们两个人!

有一个还是晕的!

陆矶抬起手扇着风,觉得自己的脸现在肯定比沈知微红得更厉害,沈知微要是烙饼,他就是烙了十几张饼子的热铁板了!

这太可怕了,他穿来这儿才多久?竟然就……就两次了!这样下去怎么行?!他好好一个直男,这样下去很危险啊!

陆矶脑海乱糟糟一片,庆幸这回沈知微啥也不知道,一时连下不去马都抛在了脑后,直到一声熟悉的猫叫,忽然出现在耳旁。

陆矶愣了愣,这叫声太熟悉了,他循声望去,只见红瓦墙头上,蹲着一只皮毛油亮的黑猫。

雨水落在它身上像被什么阻隔一般,溅落出一圈细细的涟漪,丝毫淋不到它的毛。

黑猫舔了舔爪子,忽然起身,仰起头扯着嗓子叫了一声,穿透力之强,扰民度之广,要不是需要抱着沈知微免得他掉下去,陆矶绝对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果不其然,院墙内传来几声叱骂,有人拾起一块石子,直直扔了出来,黑猫叫唤了一声,跃下了院墙,几下消失不见。

身后却传来了沉重的开门声,顿了顿,来人忽然惊讶道:“小公爷?”

陆矶如有所感,霎时转过头,雨幕渐分,朦胧中,前方不远处的朱红大门上,一块黑色匾额高高悬挂,上书四个大字——

秦国公府。

陆矶目瞪口呆,一个不察,沈知微身形微偏,软软向下坠去,陆矶立刻手忙脚乱,原本安静的马又往前走了几步,陆矶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快把你们大人接下去啊啊啊——”

寂静的国公府门前,响起一阵嘈杂热闹的声响,穿透雨幕,似能直达乌云之上,已见晴好的高空。

树梢最后一滴雨水落下,敲在窗前的芭蕉叶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第八十九章

鼻尖忽然一痒,陆矶打了个喷嚏,慌忙醒神,看了看床上依旧熟睡的沈知微,这才缓缓松了口气,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起来。

本以为沈知微是满大街乱跑,没想到居然当真一路直奔回家了,却没想到国公府居然建在京城如此偏僻的地方,大虽大,却总透着一股子冷意,许也是主人家业不常在家的缘故,府中下人也甚少,和推门就是人间烟火气的景王府大不相同。

方才颤着腿给人从马上扶下来的时候,那小厮眼中的鄙视就差直接写脸上了。一个看大门的下人都会骑马,陆矶抽了抽嘴角,一时难得汗颜。

如今他所在的正是沈知微的卧房,陆矶看了一圈,也没法写什么特别的,这屋子装饰比他的屋子简洁许多,处处透着极简至冷的味道,除了这个聊作摆设的香炉,屋中甚至没什么别的摆设,就像从不留什么无用的东西一般。

陆矶咂咂嘴,听说沈知微是被他爹从小严苛管教着长大的,如今一看果然八九不离十了,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

陆矶忍不住替沈知微觉得有点遗憾,想他虽然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但吴老爷子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孤儿院中又多得是孩子,他又是其中最大的,上树掏鸟蛋石子打玻璃的混账事没少干,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看月亮听童话却也不少他。好孩子坏孩子他都做过,童年一点不寂寞。

所以,看到沈知微这近乎不通人情的室内摆设,陆矶忍不住有些叹息。

“宿主,你不要自己脑补了行吗。”地上忽然出现一只黑猫,猫脸上一片无奈的神色。

陆矶微微眯起眼,看的黑猫缩了缩脖子:“宿主,为什么这么看我。”

“我在想……”陆矶拉长声音,忽然一把卡住黑猫的脖子,拎着猫一阵乱晃,咬牙切齿,压低声音,“我快死的时候你人在哪?我他妈都解决了你跑出来了!要你有什么用,啊?你告诉我要你有什么用!”

黑猫被他晃出了残影,断断续续道:“宿、宿主你先放开,要出猫命了——”

陆矶狠狠揉了一顿它的毛,直到一身顺滑皮毛乍得不成样子,才舒畅一般将它丢回地上。

黑猫咳嗽两下,昂起脖颈:“宿主,我不能干涉你执行剧情,我的任务就是发布任务……”

“你的任务呢?”陆矶冷冷道。

黑猫一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实不相瞒宿主,我刚才本来是想发布任务,让你照顾沈知微的,但是你好像自己就做完了——等等宿主!有话好好说!沈知微要醒了!”

陆矶一僵,收回手,看了眼床上,一身雪白单衣披着头发的沈知微微微蹙眉,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陆矶吐了口气,闷闷地坐了回去,危险地眯起眼看着黑猫。

黑猫抬起爪抹了把脸:“宿主,虽然我不能干涉你的行动,但是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不偏离本世界规则之外的道具,让你过得更舒适。”

陆矶皱了皱眉:“什么叫规则之外?”

黑猫咳嗽两声:“就是,比如说我不能给你一台电脑或者一把AK47,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影响过大,会导致世界崩溃。”

陆矶瘫着脸:“那你能给什么?”

他已经发现了,这个系统十分不靠谱,他已经不指望他能给自己什么靠谱的东西了。

黑猫甩了甩尾巴,摇头晃脑:“休闲读物,肥宅快乐水,尖叫橡皮鸭——喵嗷!”

陆矶拎着它的后颈,冷着脸提到窗边,桀桀一笑:“你还是滚吧!”

黑猫一阵扭动挣扎,叫个不停,陆矶皱了皱眉,怕它会吵醒沈知微,正要将它扔出去,忽然啪嗒一声,一本书从它身上掉了下来,与此同时,黑猫一个扭身,灵活地从他手中蹿了出去,跃进花丛中不见了。

陆矶奇怪地捡起那本书,封面花花绿绿,还被人仔细包了新学期专用磨砂书皮,十分爱惜的模样。

傅少心尖宠……

陆矶默念出这几个字,满头雾水,这什么一看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标题,就算是休闲读物也给他两本男频文好吧?

想要翻开看看,身后忽然一声响动,似乎有人想要下床,却忽然顿住。

“陆……王爷?”

陆矶一惊,随手把书揣进了怀里,转过身去。

第九十章

  陆矶不知在黑暗里漂浮了多久,直到他听见一道温柔的嗓音。
  
  “醒来吧。”
  
  双脚蓦然踩到了实地,眼前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陆矶睁开眼。
  温暖的烛火在眼前摇曳,一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书生正看着他。
  
  “这……”他愣愣环顾四周。
  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堂上坐着黑脸阎王。
  “我又做梦了?”
  他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觉得自己一定是又做梦了,不然怎么又梦见阴曹地府。
  
  几名鬼差都笑了起来,那名年轻的书生跟着笑了笑。
  “你都忘了,我来帮你想起来吧。”他抬起手中的笔,向陆矶的眉心点来。  
  陆矶一惊,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杆笔靠近。
  
  笔尖轻轻点在额间,一点白光骤然扩大,霎时天旋地转——
  
  暮冬的庭院,梅花尚未凋残。
  穆恒坐在梅树下喝着茶,紫色的狐裘拖曳在地上。
  “舅舅好计谋,如今沈青云战死,北疆群龙无首,正是我们将之收入囊中的好机会……只是沈知微活着回了京城,倒是意料之外。”
  姬容玉坐在一旁,抬手为穆恒斟茶。
  穆恒转而放下茶杯,靠在躺椅上,神色倦怠:“他如今身受重伤,便是伤重未愈而死,也无人会起疑心,这算得了什么事。”
  姬容玉看着那杯茶,神色不变,口中仍笑:“舅舅说的是,一杯鸩酒而已……”
  忽然,有人打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泼红了手指。
  
  姬容玉立刻蹙眉,握住了那人的手,心疼不已:“怎么这么不小心,烫到了么?我去叫郎中……”
  他说了一堆,才发现那人根本没看他,不由得抬起头,疑惑道:“停舟?”
  陆矶看着虚空某处出着神,闻言才回过神来,立刻一笑。
  
  “无事……不过是,我有个别的想法。”
  姬容玉一愣:“什么?”
  陆矶不着痕迹地把烫红了的手指缩回袖中,作沉思状:“你看啊,沈家在北疆那么多年了,想啃这块肥肉的人还少吗?肯定不少,但是却一直没有人成功过,这说明什么?”
  姬容玉一愣,穆恒也抬起头。
  陆矶不动声色:“依我看,沈家在北疆多年,积累定然深厚,与其杀了沈知微,不如留他一条命,让他与我们合作,北疆还由他来管,正好我们也省事不是?”
  姬容玉看了他片刻,忽然转开头,穆恒却一直盯着他。
  被穆恒幽幽的眼神盯着,陆矶总觉得自己自己心里所想无所遁形,他有些打鼓,面上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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