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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凡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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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没说服的力的表现,边想真要信她就真是见了鬼了。
  “那你去医院干嘛?”有病没病她可以否认,可他确实是在医院看到她了,总不会没事进去瞎逛的?
  沈昀佳抿了抿嘴,边想就算怀疑她没说实话,也看不到她心中的惊涛骇浪。
  她似乎觉察了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边想不傻,再继续否认下去才真该引人怀疑上了,于是她起身继续盛馄饨,并且刻意拉长了动作与动作之间的衔接,利用这几不可闻的时间缓冲,默默吸气吐气了几个来回,压下不安。
  有了准备,总算没再失态,她把盛好的馄饨推到边想前面,朝他示意:“喏,拿去。”
  然后迎着边想的目光,嗔道:“例行体检而已,这不是老边交代的么?小王八蛋你还假装不知道呢?”
  暑假她突然病倒那会儿,边爸确实是有交代她以后要定时体检,边想没忘。
  他又盯着沈昀佳看了一会儿,见她神色如常,才塞了个馄饨进嘴,嚼得口齿地说:“例行体检你那么紧张干嘛?说一声不就行了?而且我看到你身边还跟着个医生……”
  沈昀佳的状态似乎真的调整回来了,她拿起另一个碗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盛馄饨,有问必答道,“这不是赶着去市场买馄饨吗?也不想想那会儿都几点了,不赶着去买,让你中午干啃大饼不成?”
  ——是吗?
  边想把她上下一圈都打量透了:脸色红润如昔,也没有什么类似病痛外露的迹象——貌似还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揣着心思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该适时地表明一下立场:“佳姨,虽然我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健康问题这事吧,真不能小瞧,得及时正视,以老边现在的位置,找个好的医疗资源难道还会难吗?这些年来老边忙出忙进的,我也没少惹事,家里都是你在打理,也幸好有你在照顾我们,大家都是共生的关系,你好我们就好,除非你想老边每天下班回家还得给我做饭洗衣服,那你就继续装好了,反正我娇生惯养一句不懂就能推掉所有家务——”
  边书记到了如今的位置,再不济也不至于得在家做饭洗衣服;边想到了这个年纪,再怎么不会为父母分忧也不至于任性得什么都不做,只不过为了让沈昀佳敞开心扉,他可谓是自黑到底了。
  当然他心里还有另一个打算,回头就找他爸打小报告去,儿子问不出来的,就该他老子上场了,沈昀佳瞒着继子也就瞒着了,难不成还能把老边也一块儿给忽悠着的?
  沈昀佳被说得一愣。
  她融入边家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边想从一开始的排斥到后来的不得不接受,虽然后来他已经渐渐没表现出任何激烈的情绪,但她还是依然遵循着立场,给边想留下了足够大的底线空间,坚持不过界,对边想不敢施加诸多管制,她在这段母子关系中一直揣着小心翼翼的心思。现如今从边想口中听到这番话,说不感触是假的。
  有那么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意思。


第115章 家事矛盾(一)
  然而感动归感动,有些事情,还是必须以最慎重的态度待之。
  于是她笑笑应了下来,紧接着像是不经意地将问题丢了回去:“你今天不是校运会?怎么跑去去医院了?”
  她学着他那样子,把他周身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说:“比赛伤着了?”
  边想把腿一架,身子往椅背一靠,扬起下巴朝着她晃晃手里的大饼:“你看我像伤着的样子吗?”
  岂止不像,那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还能让人怀疑是他这个小混蛋动手把人揍进医院的。
  沈昀佳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这样说了,边想飞快放下二郎腿,挺直了胸,恢复乖巧坐姿:“不对,你是不是对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少年有什么误解啊?”
  误不误解她不知道,但德智体美劳嘛……
  沈昀佳斜睨了他一眼,顺便打量了一下他脸皮厚度,费了挺大劲儿才忍住笑道:“下午还得去学校?”
  “去。”他继续埋头奋斗午餐,“不过应该能很快回来,没多少项目了。”
  “没有闭幕式啊?”
  边想“噗”一声差点把自己给呛了,擦擦嘴说:“您当这是奥运会呢还闭幕式?连颁奖都是下周一各班自己开班会奖点作业本,给你个水笔顶天了!”
  排场这东西是讲究不完的,校运会也就两天的时间,掐头去尾除开开幕式、方阵和广播操比赛之类的团体活动,能塞多少内容进去?
  “鮀中只会在压榨我们的假期时间上耗功夫。”他总结道,“课外活动?不存在的!”
  吃完饭他就往于锦乐家打了电话,电话一接通,传过来的却是于锦遥软软的一声“边想哥哥”。
  软糯甜腻的童声当下让边想的心都化了,隔着电话线,他脑海中都能勾画出于锦遥那粉嘟嘟的小脸和扑闪不停的乌溜溜大眼。
  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小东西呀,他想。
  吃饱喝足后再听这一把萌到爆表的童音简直通体舒畅,他往床上一瘫,拿着手机懒洋洋地开腔跟着捏出了一把萝莉音。
  “小遥放学啦?吃午饭没~”
  于锦遥被他怪异的音调逗得一直笑,跟着瓮声瓮气地应道:“没有~”
  “这么晚还没吃饭啊~小肚子饿不饿~”
  那边的萝莉音还在学他的怪腔调,“小肚子不饿~小遥饿~”
  那音调后面还带着个快乐的小尾巴,边想在床上滚了一圈,整个人跟着特别欢乐了起来:“哎哟我的小可怜的,这么晚了还没吃饭~你大哥呢?”
  “大哥在房间……”
  软软的萌音就此中断,那边传来于锦乐略显暗哑的男音:“去,一边玩儿去。”
  紧接着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带出嘟囔着抱怨声:“你俩聊得挺好啊,我要不走过来刚好听到,她都不打算叫我来听了。”
  边想举着电话哈哈笑:“那就让我跟她聊会儿呗,好长时间没见着她了,下午过去陪她玩。”
  他是真喜欢于家的俩小孩儿,皮是皮了点儿,但胜在好玩,长得又好看。边班长就是个实实在在的颜控,只要颜值够,在视觉上让他足以赏心悦目了,其他要求完全可以放宽不计。
  听得于家大哥猛翻白眼。
  “怎么样,志超什么情况?”他紧接着问。
  边想皱了皱鼻子,对这称呼有点儿感冒,暗忖三个字的姓名就是作弊,去掉了姓听起来都亲密了起来,要换做自己的,掐掉姓氏部分,于锦乐就得喊他一声“想”了。
  ——想什么呢!
  他一个咕噜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耙了耙头发,压下了心里的异想天开回答道:“没什么大问题,他家里人去接他了,春姐也在那边,没我什么事我就先撤了。”
  再留在现场他恐怕会吃不消王妈妈那溢于言表的各种花式赞美。
  边想:“下午我去载你,你等我。”
  于锦乐:“嗯,东西我给你带着了,到时候还你——”
  话没说完就听到于锦乐“哎”了一声,紧接着是于锦安的笑声。
  “于!锦!安!”于锦乐气急败坏地在那边吼道:“你最好别出来了!出来看我不揍死你!”
  边想在这边云里雾里,只听到于锦乐在那边接连好几下抽气声。
  “小安又皮了?”他紧张道。
  于锦乐“嘶”完了才抽着气回他:“刚冲过来直接往我身上一坐,也不想想自己多重,哎!我的老腰!”
  他一边喊一边揉,呲牙咧嘴地哼哼。
  边想:“怎么坐到你腰上的?你又躺着了?”
  于锦乐家的电话就在沙发边,他大概可以想象得出他大部分接电话的时候都是瘫在沙发上的。
  于锦乐咬牙切齿:“不躺着怎么会中招的,等下非拎他出来不可!”
  他家俩小的从小到大都特别喜欢冲着亲哥来这招,他都不明白怎么都玩了这么多年了也玩不腻。
  “小时候把我当蹦床压也就算了,那时候就俩小不点儿,两个一块儿蹦上来压着我都挺得住,可到现在都一个四年级一个三年级了,那冲劲,别说两个,一个我都要吃不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点,哎呀愁死我了!”
  边想憋着笑,“多好玩呀,小孩儿就这个年纪最好玩,趁现在他们还小多玩几回,以后长大了你想他们这么粘你就该去梦里想了!”
  “好玩个屁啊!”于锦乐哧了一声:“你是不知道他们,真是轻易压制不住,天天吵,早晚吵,让大的让小的吧,他说我偏心;喊小的别欺负大的吧,她说我重男轻女!哈!他们还晓得什么是偏心什么是重男轻女了!”
  说起这两小恶魔,他活生生能把自己给气笑,“我爸妈也管不了,上次把我气狠了,鸡毛掸子刚拿出来吧,两人又抱着嚎成一团说我欺负他们!你说好玩?好玩送你呀!你直接给带回家去,不管退货!”
  “是真没法管的我给你讲,每次吵架都把我气得脑壳子疼,更绝的是我这边脑壳子还没疼完呢,一转身他俩又好上了!!!”
  这头边想终于忍不住了,笑得在床上打滚。
  “哎哟我的妈!”他笑得气都接不上来,把头埋进被子里头笑,“你家真是好玩,带我一起玩呗!”
  这种鸡飞狗跳的兄弟姐妹生活,是独生子的他所体会不到的。
  他就是喜欢于家这种精力充沛的家庭,吵闹间不失温情,不用于锦乐开口邀他过去,他都乐得颠颠地上赶着凑,这又跟王家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了,在这里,他体会到的,是实实在在的普通同龄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对等关系,而非带着赤果果的目的性明确的那种功利性。
  少年心思总是敏感又冲动,在觉察王家行事下的真实目的后,他每次都有冲动想让他们直接上他家找他爸交朋友去。
  他无法像张弘宽那样,把这些视作理所当然的“等价交换”。
  于锦乐在那边丝毫没有体会到他这番复杂心思,就是随心地哼了一声,说他是站着说话腰不疼。
  “下午去给小遥扎辫子~刚学的,叫她等着边想哥哥呀~”他捏着声音笑得一直颤。
  下午回校,果然场上热度已经不比之前,二班分配到的位置正好位于两栋大楼间的空隙地带,下午阳光西斜,左右其他班都有附近居民楼映下的阴影可以乘凉,唯独二班处于一个缺口位置,金灿灿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直射过来,效果简直堪比降妖除魔的照妖镜,边想被刺得没脾气,先是背坐着躲避眼睛被射瞎,紧着又扯来班级大旗往身上一盖,躲到了下面。
  左右班级同样守着大本营的人见了都没忍住笑:“人盖国旗那叫烈士,你这盖班旗的是什么啊?”
  还有人不知道从哪儿给他弄来一副墨镜,镜框是正儿八经的圆形金属架,镜片锃亮锃亮的,在黑框镜架大行其道的当下,显得特别滑稽,看着就像从谁家爷爷的古董堆中翻出来的东西。
  他倒也不嫌弃,还高高兴兴地收下了,往鼻梁上一架,抱臂往椅背上一靠,慢悠悠道:“谁借把二胡来玩玩呗,现场s,你们边哥哥现场倾情演绎,错过这村就没那店了。”
  隔壁三班的班长不给面子地嘲讽:“哎哎哎千万别给,给了那玩意儿,他能千里取你狗命!”
  好歹是平稳八百地度过了一下午,期间春姐过来看了一眼,就又匆匆走了,像是赶着去处理什么事。
  四点半不到,场上空了大半,等到班级营地这边有人开始稀稀落落地收拾东西的时候都不见他们班有人来,他又坐了会儿,随手从桌子下把原来放矿泉水的空纸箱拖了出来,把本子、水笔、药水胶布之类的杂物装好。
  能打包的东西装完了,这才见李钦领着他们班的副班跟团支书姗姗来迟。
  他们得把桌椅、班旗和其他杂物搬回教室,加上边想就四个人,副班还是女生,只能分着轻便的东西搬,这样人手上就显得有点捉襟见肘了。
  田径场跟教学楼中间还隔了条马路,不止需要一口气爬上五楼,中间还有那座横跨马路的天桥要过,如果不能一次性搬完,他们等下还得跑多一趟。
  这就很造孽了。
  边想眉头拧了起来,“其他人呢?”
  就别说整个班五十多人了,班委还那么一大帮子呢,怎么也就剩下这几个了?
  李钦耸肩:“逮得着人就该偷笑了,走吧,多跑一趟就是。”
  不然能怎样?
  “走吧——”
  “诶诶诶!于锦乐来了!”李钦突然大呼小叫了起来。
  于锦乐刚跟边想一起签到后就一个人跑教室自习去了,这会儿想着时间差不多才过来瞧瞧有什么需要帮手的,还真就给他赶上了。
  “来得正好啊兄弟!”李钦笑嘻嘻地往他肩上一搭,“来,帮忙搬东西,这样我们就不用跑多一趟了。”
  遂各自搬了东西。
  副班想就近抱起一个纸箱,被边想一个挥手,示意她去另一个箱子那边:“这个里面还剩下大半箱矿泉水,能压死你,去!那边的杂物轻点。”
  副班抿嘴一笑,调侃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女生。
  他摆手,又从杂务箱里挑出一大卷透明胶,把重的箱子封好后固定在桌子上,打算连同桌子一起搬着走。
  于锦乐见了,把分到手上的两张椅子并在一起,穿过椅背的背梁垮在手臂上,这样就空出来一手能帮边想扶了一把。
  边想看了他一眼,他明白那一眼的意思,就微扬起下巴,满不在乎地说:“椅子不重,碍地方难搬点罢了,就这样走,我在后面给你托一段,中途累了再歇一下。”
  确实这样总比让副班一个女孩儿扛着重物好,边想略一迟疑,倒也就应了。
  李钦跟团支书走在前头,边想他们搬着椅子又要顾着桌子和重物,一时坠在了后头,副班也跟在他们身边一起走,偶尔看他们晃荡了也能帮着扶上一手。
  一路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扯到了王菁菁身上去了。
  “哎,班长,王菁菁昨晚离家出走了你知道么?”


第116章 家事矛盾(二)
  王菁菁是宣委,于锦乐的板报组也是属于她管辖的,自然对她不陌生,印象中大大咧咧,脾气挺好的一女孩儿。
  两人乍一听这消息都一愣,双双相视对看了一眼。
  班上有人离家出走居然没人通知他这个班长?
  而且重点是他以为最常上演离家出走这种戏码的年纪早已离他们远去,上了高中他们应付课业压力还来不及,哪还有什么精力去折腾所谓的青春叛逆呢?更何况王菁菁本就不是那种多叛逆的女孩儿。
  “哎呀,不对,也不是离家出走。”副班似乎也察觉自己用词不到,又马上解释道:“她也没去哪儿,就跑陈苗苗家去了,陈苗苗通知了春姐,所以这事没传出来。”
  既然没失联,那就不算闹大,边想心道难怪。
  这种事往小里说能怪责班主任失责,往大里整了那就是学校管理的问题,当然没人愿意事情闹大。
  “是家里事?”
  离家出走这种戏码上演的高峰期是初中叛逆期那三年,有的人早点,有的人则会延后一些,但大抵都跃不出那几年。在那个时期,每个人似乎心里都燃出了一把熊熊烈火,憋足了劲儿不管不顾地向着家长、师长抖开浑身尖刺,一言不合就炸膛,不计后果。
  可人类又分明是一个神奇的物种,他们似乎拥有一个固定阶段模式的生物钟,他们的成长界线分明地被分了阶段,大多数人,在告别了初中时代,迈向高中生活后,性格明显地沉淀了下来,那是他们人格进行整合重组的一个关键时期,在这期间,他们能暂且压下先前的叛逆与躁动,在环境的影响下逐步调整自己,开始形成小分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就是步出了叛逆期,迈向青春期了。
  若是细数下来,你会惊奇地发现,这当中间隔之短,甚至只隔了一个为期两个月时长的中考后暑假。
  成长可以是一个漫长的沉淀过程,又似乎可以是一个闭眼睁眼的瞬间。
  鮀中地初中部倒是托了学生素质与管理严格的福,甚少有离家出走的事件传出,可其他学校的各种花式离家出走原因可就层出不穷了——早恋、父母不睦、父子母子矛盾、经济原因……火气正盛的年纪,就没有不能冒火星燃硝烟的鸡毛蒜皮。
  边想思索了一下王菁菁最近的表现,除了知道她家增加了个新成员,基本已经没其他可以拿出来当作问题来闹的了,上次去她家里送资料,她也没表现什么异常。
  可他也记得他们还在教室讨论过一番关于突然多出一个弟弟妹妹所可能引发的种种问题。
  “嗯。”副班点点头,斟酌了一下该怎么开口好。
  “是这样的。”她组织好了大概的语言,抿了抿唇,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她家环境本来就是不怎么样,听说她奶奶思想还特封建,重男轻女的那种。前两年她爷爷去世,她奶奶就借机闹了一回,非说女孩儿不算孙子,说等以后王菁菁爸妈百年了,连个抱香炉送山的血脉都没!”
  副班自己是也是独生女,说到这点简直身同感受,愤愤不平道:“老人家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她爸她妈被闹到不行,最后还真拗不过她奶奶,这不,上个月生了个儿子,菁菁都这么大了,突然有个小弟弟,本来也就算了,可据说她奶奶又作了!家里多了个小不点,她妈妈又没法出去工作,她爸是跑长途货车的,平常家里人手不够不说,生活也就靠她爸那份工资撑着,家里经济压力骤增,正巧那天菁菁向她爸要美术班学费的时候又被她奶奶看了,就说女孩儿学那么多东西干嘛?最后还不是别人家的,就闹着停了菁菁的美术课,说本来初中读完就该去工厂打工了,还非得上高中,现在既然上了高中没法了,那高考就随便考个专科得了,赶紧读完出来工作赚钱,家里的东西都要留着给她那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弟——”
  边想跟于锦乐听得目瞪口呆。他们能猜到是家庭原因,却远想不通居然还有这种神剧情走向。
  鮀中的正录生,跑去考专科?这是什么理?别说学校不会同意,他们同为竞争者的都觉得匪夷所思。
  王菁菁就是高配置版本的庄尔东,不止画画基础扎实,文化课水平也佼佼,哪怕她不说明,大家都知道她就是冲着一流美院而去的那一波。他们这一代的,学费最低的当属师范,最贵的不说其他,美院肯定在列。
  眼下高中才过去一半不到,突然来了这一出,简直就跟闹家变没什么两样了。
  “她家是不是有个王位等她弟去继承啊?”边想不可思议道:“那万一她妈这次生的又是女儿怎么办?”
  独生子表示无法理解。
  “继续生呗。”来自于三胎家庭的于锦乐用自己的实际经验给了他答案。
  对此他也忍不住要唏嘘。他家孩子也多,但是他爸妈是宁可省吃俭用也要保障他们仨读书资源的那种,他爸妈每次都对着他成绩单一脸恨铁不成钢,他真要有王菁菁那么争气,他爸妈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会供他去读书。
  “那再生不出呢?”边想还是想不通。
  于锦乐蓦地一笑,“你也太小瞧鮀城人民对孩子的执着了,我家情况你难道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我家就是非要生个女娃,我妈才会在计划生育最严的年代,躲遍了鮀城各区,都要生完整仨娃的!”
  这事说到底了是人家家里那点儿破事,现在能从副班口中说出来传到他们耳中,那就意味了是王菁菁自己爆出来的料,什么情况下能把家丑宣扬出来让同龄人知道?那必然是伤心到了一定程度。
  “果然,有人抽了好牌却非要作死打个稀烂。”边想叹道,“这简直是一毁毁俩的神操作啊!之前办公室还听级长他们在说以王菁菁那术科底子和文化课成绩,够上京美这类国家顶尖美院了,她弟这才出生多久,也间接被拉上了仇恨,也是够屈的。”
  于锦乐深以为然,他是过来人,对这种父母注意力突然被转移的失落有着最直接的感触,按照刚才听到的判断,王菁菁家里的情况只会比他更甚。
  不过这毕竟不是什么风光事,春姐连他这个班长都没说,就证明不想闹大。
  “这事别再传了。”边想交代副班说:“你也别担心,升学这问题,走到现在已经不是由她奶奶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了,有能力上红榜的,你看我们学校肯放得过谁?”
  鮀中之所以能在建校百年来间持续招揽大地区各校状元高分人才上地位屹立不倒,拥有一套完善的学生支持体系就是根本。义务教育的初中阶段暂且不说,单就高中来说,往往为跟其他同级学校争个优等生,别说减免学费,就连生活费学校都能说倒贴就倒贴,美其名曰“生活补助金”!
  争生源尚且如此,更别说是最关键的高三时期。鮀中对每一位种子选手的政策都是宽厚的,为了保证他们毫无后顾之忧,更有设了专门的基金会来确保贫困生的大学梦想之路能畅通无阻。
  总之进来了鮀中,但凡有点能耐的,就没有因为学费问题而中途退学的先例。
  王菁菁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是副班那关于王菁菁家里的一席话,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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