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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付之一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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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好的时候,遇到岑仑听话一点,就会抱抱他亲亲他,虽然没说过什么,但气氛和流露出来的感情都是温柔的。如果碰上他心情不好,岑仑也不顺他意的时候,基本都是冷言冷语恶言相对,甚至会用强。
    这种模式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掉。
    岑仑抿了抿嘴,不卑不亢说道:“傅先生请回吧,我这里太寒碜,不合适你。”
    傅知伸忍住想暴怒的情绪,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带满了讽刺:“那合适谁来?晋元?还是楚辞?”
    岑仑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里少见地带了些愤怒:“你调查我?你凭什么调查我!”
    这段时间傅知伸已经在他脸上见到两次他暴走的情绪了,这比起以前他的温顺服从,漂亮的脸也生动了不少。
    他从以前就知道岑仑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不然也不会用把他捆在身边的方式报复他。
    傅知伸靠近一点点,就闻到岑仑身上并不属于他的香水味。在傅知伸印象里,每一次和岑仑亲热,他身上都不会带香水味,清爽干净得让人想霸占,所以他很确定这香味不属于岑仑,那么就一定只属于今天和他见面的楚辞。
    今早就听说楚辞私下约了岑仑,推掉无关紧要的会议驱车过来,就怕他被楚辞迷惑。
    他不想岑仑被别的男人染指,更何况是楚辞那种生冷不忌来者不拒的花花公子。
    虽然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和楚辞半斤八两。
    傅知伸沉下脸,一把抓过要躲开他的岑仑,把他扭过来,声音低沉语气危险:“楚辞对你做了什么?”
    岑仑被他那双有力的手紧紧抓着肩膀,记忆中那些强迫压抑,还有不该存在的依恋通通浮上脑海,他厌恶地挣扎着,不去看傅知伸的脸:“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知伸的耐性通通被撕裂,他急于知道别的男人对他的东西做了什么,这种暴躁焦虑的感情,吞噬了他多年来的冷静,他这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已经不像自己了。
    他拧起岑仑的下巴,用大拇指狠狠地擦着后者的唇,他哑着声音问:“他是不是碰了你这里?”
    岑仑被他摸得一阵心悸,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傅知伸指腹的纹路。虽然不想面对,但他们的确有过四五年在别人看来很亲密无间的生活,傅知伸对他的每一个神情,他都了解几分,反之亦然。
    他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又害怕有人经过,他伸出手抓住傅知伸那只在他脸上乱动的手,色厉内荏喝道:“放开我。”
    傅知伸低下头盯着他,深邃的眼睛看着要把人吸进去一样,岑仑被他看得差点忘记呼吸。
    “楚辞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岑仑憋着气,哼哼唧唧地:“好像你就是什么好人一样!”
    傅知伸没想到岑仑会这样和他顶嘴,愣了一会,不怒反笑,拍拍岑仑的脸蛋,心情很好的样子:“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那也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招惹我的。”
    岑仑脸白一阵红一阵,狠狠拍开他的手:“我要回家了,傅先生自便!”
    傅知伸意外觉得这样的岑仑更加讨人喜欢,他这样年轻漂亮的小男孩,就应该是肆意的张扬的,而不应该像曾经一样心事重重小心翼翼。
    或许以前是他做错了,但木已成舟,傅知伸只想今后都对他好一些。
    岑仑打开门,开了一个缝隙,刚够他小身板钻进去,他以为傅知伸不会反应过来,但傅知伸并没有如他所愿,事实上岑仑开门的时候,傅知伸就已经构思一会要怎么强行登门造访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把拉开门,施施然走进去,岑仑脾气再好都要暴走了,实际上如果不是以前有求于傅知伸,岑仑很多时候都想冲他大喊大叫发泄自己的委屈。
    知道自己赶不走他,岑仑放弃挣扎,走进自己房间换衣服。
    楚辞身上骚包的香水味让他很不舒服。
    趁岑仑在房间换衣服的空隙,傅知伸在不大的客厅转了一圈。
    这套房子的格局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样式了,不管是墙漆还是装修和家具,也不够宽敞,采光也不好,窗户阳台外面就是围墙上满满的爬山虎。
    客厅摆着一套米白色的布艺沙发,原本盖在上面的白布还没拿开,对面电视桌上面挂着一张黑白照,是个很漂亮的女士,傅知伸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岑仑已故的母亲。
    傅知伸突然有点愧疚,他以为五年前岑仑设计爬上自己的床是为了出人头地,没想到他只是想利用自己作为踏板,企图搭上飞乐的线,用自己的努力来给母亲治病。傅知伸当时并不知道,而且岑仑并没有要求过自己任何权利钱财,也只被自己当成是他耍的小心机。
    另一面墙壁上放着一架立式钢琴,已经很旧,他伸手弹了一下,连音色都不对了。
    资料上写岑仑是中央音乐学院钢琴系优秀毕业生,十三岁的时候以通过钢琴十级被破例录取的,那么小的年纪,还是单亲家庭,童年一定都是日复一日地练琴吧。
    想象还不到钢琴键盘高的小家伙挪着屁股坐上凳子一本正经弹琴的样子,傅知伸下腹一紧,突然很想抱岑仑。
    岑仑换了衣服出来,见傅知伸背着他站在他家那架老钢琴面前发呆,脸上有些不自然。
    他知道傅知伸家顶楼有架世界限量的昂贵钢琴,也知道傅知伸把它当成一件珍贵的收藏品,不让任何人靠近。那时候偶尔被领上去,岑仑即使再怎么不露声色,也被他看出来对那架钢琴的热爱了吧。
    那个畏手畏脚的自己,在傅知伸看来又有什么资格靠近珍藏的钢琴呢,那时傅知伸让他站得远远的,疏离地看着他,几乎让他无地自容得想拔腿而逃。
    傅知伸闻声回头,看到站在卧室门前手足无措的岑仑。
    他走过去,想要把人拉到怀里,岑仑不知道陷在哪段往事里,竟然也没反应,就被他搂住了。
    傅知伸心里一阵柔软,真相大白,岑仑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不堪,他原本对他就存有的喜爱变得理直气壮,分分钟叫嚣着,要把岑仑彻底占据,放到身边好好疼爱。
    天色已经不早,夕阳余晖照射进来,挂钟沉闷地敲了六下,傅知伸好不容易压抑下自己的欲望,哑着嗓子问怀里的人:“我们出去吃饭吧?”
    岑仑被楚辞拉出去一天,又和傅知伸相持半天,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思做饭,左右不想让傅知伸继续待在他家,他顺从地点点头。
    傅知伸带他下楼,那辆豪车还停在小区门外,傅知伸给他开了车门,自己也上车驾驶出去。
    这样的车会出现在这里,岑仑一开始就应该联想到傅知伸的,只不过他不确定,傅知伸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窗外不停划过五光十色,岑仑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竟然靠在窗边睡着了。
    开车的傅知伸眼角看到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在车窗上,把车停在了路边,空调的温度提高了一点,他下车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在车外跑完一支烟,傅知伸打开后座,又将岑仑从副驾抱下来放进去,随即自己也坐进去,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助理不一会儿就来了,见到傅知伸抱着的人,也不多话,拿过钥匙就将车往郊外傅宅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情绪波动的情况下挤出来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QAQ在纠结是np还是1v1。小伙伴们也可以进群和我讨论(っ╥╯﹏╰╥c)群号见文案
    第16章 chapter16
    
    趴在窝里的大白用鼻子挪了挪自己的食盘,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动着,太阳最后一点余晖从地平线照射过来,映得一整个庄园金黄金黄的。
    几只晚归的鸟儿忽地从树顶飞扑起来,打闹了一会又钻了进去,大白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会,又百无聊赖地趴了回去。
    它已经吃过晚饭,是一锅香喷喷的炖牛肉。它已经三岁多了,算是个成年的小伙子,饭量非常大,而且十分精神,只是平日里庄园的人没多余的时间照顾它,又怕它太野随便乱跑,所以一般都用锁链把它锁在狗窝里。
    这样长期下来的作息习惯,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肥胖起来,如果有萨摩耶见到它,一定会以为它是自己的同类。
    它闭上眼睛没一会,又听到远处鸟儿扑腾的声音,伴随着汽车的鸣笛,大白猛地坐起来,接而兴奋地叫唤。
    管家一听到它的叫声就知道先生快回到了,之前傅先生就有打电话回来,大约半个小时前的时候,吩咐他们准备两个人的晚饭。管家在大宅做了很多年,他的父亲是傅老太爷的亲信,几十年前傅老太爷出国,庄园就留给他父亲打理,后来他父亲去世,就轮到他来打理,再后来傅知伸回国,他一直是这边的管家。他在这里工作了快二十年,照顾傅知伸也有十几年了,这个从小在外国长大的孙少爷,他敢说能了解个几分,这么多年来,能让他往大宅带的,除了岑仑还真没其他人了。
    按着他们俩的口味吩咐厨房做饭,管家又带人上卧室换了被套,摆好换洗衣服,打扫浴室,将窗帘拉上。
    一路上怕岑仑睡不好,傅知伸把人侧着抱在怀里,脱了鞋将他的双腿放到皮椅上,自己一动不动。助理把车停在大屋前,下去给他开门,傅知伸刚动了下手臂,岑仑就不舒服地哼了一声,像是要醒过来。
    他把人搂紧,低头用炙热的嘴唇在岑仑额角亲吻,哄道:“没事,继续睡吧。”
    岑仑被他呼出来的热气弄得发痒,蹭了几下,缩着脖子往他怀里埋。
    傅知伸等他呼吸平稳下来,才一脚踏出去。
    管家早已等在外边,见他抱着已经睡着的岑仑,问道:“先生,是现在开饭还是……”
    傅知伸大步走进屋里,说:“先不急,让人炖点粥热着。”
    管家已经习惯他家孙少爷的作风,不过看样子他对这个叫岑仑的男孩子越来越上心了。
    宽敞的卧室里留着一盏昏黄壁灯,窗帘放下,里面光线暧昧。
    把岑仑放在床上,大概是动静大了点,他不安地伸手够着傅知伸的胳膊,挣扎几下要坐起来。
    傅知伸心情十分好,他很喜欢岑仑这种下意识做的小动作,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帮他把衣服脱下,上上下下吃了不少豆腐,傅知伸拿起床头的绒毛睡袍把他裹起来,他知道岑仑喜欢毛茸茸的东西,果然感受到柔软的毛料,他舒服得蹭了蹭,倒头就睡。
    或许是室内的气氛太柔和,或许是床上睡着的人太诱/人,傅知伸也没打算下去吃饭,脱了外套也躺进被窝,从后面把人抱住,手却不安分地摸进睡袍里,放在岑仑细致温凉的腰上。
    岑仑是被腰间细细麻麻的感觉弄醒的,身后的男人散发着烫人的体温,下巴抵在他额头上,双手伸进自己腰间,他心里一突,这是个很危险的姿势。
    感觉到身后抵着东西,岑仑不能控制地身体一紧,脑海中那种被强势狠狠占有的记忆浮上来,虽然有些不齿,但又隐隐有些期待。
    他很痛恨这样的自己,感觉和立牌坊的婊/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傅知伸知道他醒了,起身压下去,心里叫嚣的渴望再抑制不住,强势地掠夺他的唇齿。
    他们五年的相处,身体早已契合,即使岑仑内心并不想要,但身体却违背意愿,沉沦在身上男人熟练的动作里。
    岑仑的睡袍被褪下一半,若隐若现的身体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中,激发起男人最原始的占有欲。
    傅知伸用比起以往的强势更多了些温柔的动作攻城略地,岑仑趴在床上紧紧闭眼,偶尔忍不住的时候从嘴角泄露一两声细不可闻的哼叫。
    卧室里没有准备岑仑的备用拖鞋,傅知伸心满意足地把人打横抱起进了浴室。之前的睡袍已经被揉乱,已经不能穿了,傅知伸把岑仑洗干净,随手扯了块浴巾将人囫囵裹起来,出去之后外面已经摆放好了吃食。
    砂锅打开了盖子,散发出好闻的香味,一锅熬得黏稠的玉米面粳米粥,放了肉沫和蔬菜碎。
    岑仑中午只吃了几块蛋糕,早已饿得不行,刚才又被傅知伸榨干,清洗之后肚里空空如也。
    傅知伸把他放沙发上,也不让他找衣服穿上,他并不习惯luo着身体,凉嗖嗖的让他很不自在。
    傅知伸端了两小碗粥过来放在茶几上,自己拿了瓷勺舀起一些,吹了吹送到岑仑嘴边。
    岑仑看着勺子发怔,一时不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傅知伸其实也是第一次喂人,学着家里长辈喂小孩的样子,把勺子抵在岑仑唇边蹭,哄道:“乖,张嘴。”
    岑仑:“……”
    他已经被傅知伸这种架势吓到,这个男人要玩什么,岑仑惶惶揣测着。
    就算以前自己生病没有食欲拒绝吃饭的时候,傅知伸也只是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实在不行,就亲自拧开他的嘴把流食灌进去而已,这么温情的动作,对岑仑来说,实在太意味不明了。
    傅知伸从喂食中得到了乐趣,岑仑乖乖坐在沙发里,双手抓着浴巾不让它滑下去,缩成一个团子,只能伸着脖子等自己喂过去,傅知伸恶趣味地想,真像只小鸵鸟。
    岑仑肚子饿得很了,傅知伸这样慢吞吞地喂让他不能满足,看他又舀了一勺,迫不及待伸出脖子,结果傅知伸把勺子一转,放进了自己嘴里。
    “……”没吃到东西的岑仑鼻子一酸,看着傅知伸一口一口把剩下的粥吃完,他干脆转头,把脸埋在浴巾里,掩饰自己自作多情的尴尬。
    即使变得温柔了,还不过只是个假象,自己在这个男人手里,什么时候不是予取予求,都不过是看这个男人心情好坏,全凭他主宰,都五年过去了,怎么还不醒悟。
    傅知伸原本只是想逗一逗他,哪里想到他这个动作让心思敏感的岑仑想到了不堪的往事。看着岑仑趴在膝盖上,葱白细长的手指抓着浴巾,傅知伸的心也像被挠了一样,又疼又痒。
    别说一碗粥了,就算一整个娱乐圈,傅知伸都想双手奉上给他。
    岑仑已经睡着了,粥剩了一大半,已经被空调吹凉,凝成了一块。傅知伸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了后悔和心疼。
    梦中见到了逝去的母亲,在他们的老房子里,岑仑发现自己坐在摇篮里,母亲举着勺子,一口香喷喷的米糊喂到面前。
    他还没吃到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母亲放下碗起身去开门了。他肚子饿得慌,伸长了脖子去够桌上的米糊,突然有人把他抱起来,没有喂他的意思,抱着他越走越远。
    岑仑哭哑了嗓子,拍打那人的肩膀,不利索地说着要吃要吃,那人不耐烦地拧过他的下巴,阴沉的脸对上他。
    不是傅知伸是谁!
    岑仑吓得一身冷汗,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浴巾早已不见踪影,不着丝缕。
    作者有话要说:
    论一篇虐文如何跑题成宠文Σ(っ °Д °;)っ(つд?)
    这也能被HX?????
    
    第17章 chapter17
    
    岑仑是被饿醒的,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于是已经黑灯瞎火的大宅不得不起早摸黑,给这个原本他们以为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煮吃的。
    傅知伸给他披了自己的睡袍,很大一件,只在腰间用带子粗粗一系,打横就抱下楼。
    傅宅的大厅灯火通明,天花上挂着一盏设计繁杂的水晶吊灯,四壁还开着复古莲花灯座,白炽光和偏暗的黄光交织,一整个大厅看起来像欧洲贵族古堡一样富丽堂皇。
    岑仑从楼梯上看得头晕目眩,把脸埋在傅知伸肩膀上,后者低声一笑,把他放在餐桌正位坐好。
    这是从来不敢想的位置,岑仑屁股刚碰着椅子,下意识就要站起来。这个位置一向都是傅知伸坐的,宅子里不成文的规矩很多,即使傅知伸不回来吃饭,管家还是会把汤碗盘筷端端正正放在他的位置,守在旁边。
    岑仑刚被傅知伸带过来的时候不知道管家这样做的含义,虽然他和他母亲生活,二人在餐桌上也有固定的位置,但如果母亲不在的话,他也是可以坐到母亲位置去的。所以得知傅知伸不回来吃饭,他下意识就往傅知伸的位置坐了。
    管家却站在他身后,轻轻地咳了两声,跟他说:“这里是先生的位置,岑少还是坐回自己的本位,不要乱了规矩。”
    岑仑顿时一脸尴尬,表情讪讪的,管家的语气虽然不尖酸刻薄也没带刺,但岑仑硬是感受到他的言外之意——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本分,得寸进尺。
    那顿饭岑仑吃得很不自在,管家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也不说话,沉默得让人窒息。
    傅知伸经常不归家,大宅似乎只是他偶尔回来走走过场的地方,岑仑被关在这边好久,见他的次数也不多。
    宅子很大,佣人也很多,大家各司其职,安安分分,唯独对岑仑视而不见。
    吃饭的时候不会有人请他,只将饭菜端上桌,打扫的时候到他面前,只将拖把一类的停在他跟前,又绕过去了,到园子里散步,园丁也对他的问题置之不理,偌大的地方,竟找不到一个人说话的。
    那段日子几乎将岑仑逼疯,他不知道傅知伸为何要把自己带过来,他眼巴巴等到傅知伸回来,那个男人也只会把他带上床发泄,然后离去。但岑仑觉得他在,即使是态度冷淡,也好过在这里当个透明人,至少在肌肤相亲的时候,那个男人还会诱哄他说几句话。
    大概那种不该有的感情就是在那样扭曲的情况下产生的,岑仑痛恨傅知伸,也痛恨自己。
    察觉岑仑要起来,傅知伸按着他的肩膀又让他坐好,动作大了点,压到昨晚被多次摩擦的地方,痛得岑仑吸了一口气。
    最后傅知伸把人抱在腿上,岑仑跨坐在上面十分没有安全感,光是感觉到傅知伸强有力充满爆发的肌肉,他的心就提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厨房做了养胃好消化的粥,很稠很黏糊,岑仑饿得很了,拿起汤匙就往嘴里送。
    傅知伸眼疾手快拦住他,从身后凑上来,手握着岑仑拿勺子的手,带着往他嘴边送去,岑仑睡前被他捉弄了一次,又做了那样的梦,心里一急就要抽回手,傅知伸拍拍他,说:“还热,悠着点。”
    岑仑被他吹出来的气息弄得耳朵痒,往一边避了避,傅知伸尝了一口,觉得温度适宜,才喂到他面前。
    看着被男人吃过的这勺粥,岑仑有点嫌弃又有点不乐意,虽然说两人接吻过很多次,但这样的喂食还是第一次。
    闭上眼赴刑一样把粥囫囵吞枣一样咽下,见傅知伸又要舀,他抢过勺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自己来。”
    傅知伸把他的动作神情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想些什么,下意识有些不爽,像是自己养着的宠物不听话了一样,但还是把勺子给回他。
    岑仑拿回主动权,狼吞虎咽一般将粥往嘴里放,被烫了好几回都学不乖,龇牙咧嘴地吸着气。
    大概是饿狠了,一小碗粥很快见底,傅知伸又给他添了碗,他也不客气地吃了。
    傅知伸看着他吃,倒也不觉得饿,他把岑仑环在怀里,双手伸进宽松的睡袍,放在岑仑的肚子上。
    第二碗也很快吃完,岑仑还盯着锅,傅知伸却让人撤下去,他揉着岑仑七分胀的肚子,说道:“吃太多睡不着,不久要吃早餐了。”
    傅知伸保持着良好的饮食习惯,一日三餐正餐都是按时按量,除了偶尔加班到深夜吃点夜宵,其余时间都不让厨房准备吃食。以前岑仑赌气不吃饭,傅知伸自己吃完就让人撤了,一点不留给他,岑仑饿了几次学乖了,心情再不好都上桌吃几口。
    他总是用强硬的手段改造别人的习惯。
    今晚能让人起来给岑仑开小灶,已经实属不易。
    岑仑知道他从来说一不二,垂下眼睑盯着自己脚丫子看。
    傅知伸还是没让人给他准备拖鞋,从昨晚回来就一直被抱来抱去,像以前大白小时候被他抱着走一样。
    自己在傅知伸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不是真的和宠物差不多了,岑仑不可得知。
    傅知伸又抱着他坐了一会,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带他回卧室。
    吃饱了倒也没再做奇奇怪怪的梦了,岑仑一觉睡到大天亮。
    傅知伸大概已经出门,卧室已经没有他的痕迹,岑仑简单洗漱,从衣柜里拿出之前没来得及带走的衣服——他以为他离开后他留下的东西都会被处理掉,但却还放在傅知伸的衣柜里。
    他把衣服换上,在门口找到了拖鞋,又在房间转悠了几圈,确定管家这时候已经出门,他才开门下楼。岑仑并不想单独面对那个规规矩矩的管家,好在每天早上他都会到庄园里散步一圈。
    餐桌放着牛奶和面包,和以前一样是单独留给他的,他小心翼翼地吃完,还没见到一个人来,这才放心地离座。
    那种刚来时的拘谨和尴尬,岑仑在离开半年后回来重新体验了一次。
    大白在外面叫唤了两声,突然趴在阳台的落地窗前,看着岑仑不停摇尾巴。
    岑仑不经意笑了一下,打开阳台走出去。
    大白和他很亲密,它不介意岑仑的身份,只知道这个男孩子对他非常好,所以它也想对他好,即使很多时候它都在弄巧成拙。
    大白蹭了岑仑的裤腿好一会,撒丫子跑到了远处,见没人追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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