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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坏越爱Just A Bit Ruthless-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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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俄语很不错嘛,”罗曼说,对此他也有点惊讶。这小子的亲爹对俄语根本一窍不通。
“我的俄语理解力很好,只是口语糟糕。”卢克试探性地看他一眼。“我不明白。你现在的态度算得上是很友好,但你并不是好人。”
“你怎么会这样想?”罗曼说,觉得很有趣。事实上,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感觉有趣得想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是因为我派人绑架了你还把你监禁在这里?”
卢克摇摇头,表情变得很不自在。
“因为我是个邪恶的俄罗斯寡头?”
又是一阵摇头。
罗曼用一边胳膊撑起上半身,好奇地注视起这个男孩。“不是?”
卢克咬了咬嘴唇,说:“你有一双冷酷的眼睛。”
“冷酷的眼睛,”罗曼一边重复他的话,一边翘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可我明明对你很友好,还把鸡巴给你吸呢。”
卢克面红耳赤。“我又没要你的鸡巴吸!”
“你就差求着我来操你嘴了,小奶猫。我这是在践行友好的待客之道。”
“友好?好吧。”
“确实很好。”罗曼说着,用手指关节从卢克柔滑的脸颊上拂过。男孩微微发着抖,但没有躲开他的手。罗曼笑了。“不过我改主意了。我给了你想要的东西,轮到你给我回报了。”
“回报?”卢克说着,表情变得忧虑起来。算你聪明,小子。
“是的。”罗曼一边用指关节一路向下滑到男孩的脖子处,一边琢磨对他提什么样的要求合适——一个能帮助他进一步实施计划的要求。理想情况下,就是能让这小子更习惯他的存在,甚至依附上他。不能是跟性有关的要求。卢克会主动求着吸他的老二。但是在他开口前,罗曼绝不会把鸡巴送到那男孩的嘴边,不管那张嘴长得有多美。
他的视线落到那张抿得紧紧的丰盈小嘴上,徘徊不去。
他想要品尝一下它的味道。
突如其来的欲望如此强烈,令他措手不及。把那小子的嘴当成肉洞来泄欲是一回事,而想要吻它却是另一回事了。罗曼都快不记得上次他想要吻别人是什么情况了。他压根就没有接吻这习惯。
“知道吗,当你脸上摆出那副表情时,我真的很紧张,”卢克说道,还不自在地轻笑了一声。
“什么表情?”
“一副好像在策划杀人的表情。”
“我现在没有策划,”罗曼一边说一边用拇指揉了揉男孩的颈动脉。“吻我。”
“什么?”卢克不乐意地大声道。
“吻我。”
“为什么?”卢克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来回扫视罗曼的眼睛和嘴唇。
“因为我这样说了,”罗曼说,言语中透着些许的不耐烦。他不记得上次自己下个命令被人像这样问来问去,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好吧,”卢克过了一会儿才说。“这可不是我乐意的。”
“你给我吸屌吸得可欢了,”罗曼说着,朝他靠近过去。“嘴张开。”
卢克瞪着他,呼吸变得不稳,浑身一动也不敢动。罗曼低眼看着对方的嘴唇,舔了舔自己的。这男孩的嘴长得真是犯罪。上下嘴唇都那么饱满,颜色是诱人的樱桃粉,上唇比下唇更厚一些。换在别的男人脸上,那张嘟嘟嘴会显得很可笑,但是长在这张脸上。罗曼感到自己的嘴竟然生出一种迫不及待的蠢蠢欲动感,想要去品尝、去啃咬、去吮吸。
于是他就那样去做了。
他没有想要温柔。他本就不是个温柔的人。他把卢克的下巴捏在手里,粗暴又贪婪地吻他。男孩嘴里有股罗曼的精液的味道,但是这并没有让罗曼感到恶心,反而令他欲望高涨,于是他吻得更深,更用力,更饥渴,手指越来越紧地攥着卢克的下巴。卢克小声地呻吟着,开始贴在他身上扭动起来,那两片饱满的嘴唇牢牢黏着罗曼的——
罗曼抽身离开。
他们对视着彼此,呼吸都很急促,卢克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张开,两片嘴唇在饱受罗曼的阴茎和牙齿的摧残后肿了起来。他娘的!他动用了全部意志力才没有当场把那男孩压在床上操。
“我说了,你会喜欢的,”罗曼说,他很惊讶自己的语气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平和。
卢克那张表情生动的脸上,闪现出一系列跟之前不一样的复杂情绪。“就算你能让我性奋,那也不代表我喜欢你。”
“我不需要你喜欢我,亲爱的,”罗曼一边说,一边离开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弯腰倾身用嘴唇扫过卢克那张饱受蹂躏的嘴,对男孩浑身绷紧并颤抖的反应感到很受用。罗曼轻轻咬了咬那片嘴唇,说:“我对你的要求不是喜欢上我。你继续恨我就好了。”到头来,你会变得需要我。
他不去理会卢克对这番话的反应,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那间屋子后,罗曼突然停住脚步,深吸一口。他按下内线对讲机,简单说道:“给我找个女人。嫩点的,金发,中等个子,必须要能喜欢玩狠的。”
就算弗拉德对于在半夜三点接到这样的要求感到惊讶,他也没有发表任何评价,而是说:“是,罗曼·丹尼洛维奇,半小时之内把人送到。”
人送到了。
就算他在狠干那女人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隔壁房间里的那个男孩,那也是天知地知他自己知道的事,也只有他自己可以评判。
Chapter 9
罗曼在搞事情;卢克很确定这点。他在玩某种游戏,不过卢克还不完全清楚其目的是什么。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他一下子失去了对这男人一举一动的预判。见鬼,昨晚之后,他连自己的行动都无法预判了。有罗曼在身边时,他甚至连手脚该怎么摆都不知道。他那个酝酿了一半的计划——装成是个对一切毫不知情、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孩子,让罗曼对他放松警惕——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他根本不需要装,眼下的感受已经够无地自容加不堪一击了。那么多人里面,他偏偏对罗曼·杰米多夫袒露了自己那最最难以启齿的性癖:他喜欢被强迫、被拿来发泄、被呼来喝去,喜欢被人各种辱骂贬低。他的那些前男友们谁都不知道他有这个独特的偏好。卢克一直不好意思告诉他们——会因为那样的对待而高潮的人,不就像个变态吗?他为什么就不能正常一点呢?
“我不想谈这个,”卢克说,双眼紧盯着托盘上的食物,强压住想要离身边这个男人远点的冲动。被罗曼那五大三粗的身躯大喇喇地霸占着,这张床一下子显得好小。他非得这么坐在卢克的床上吗?屋里明明有一张好得不能再好的椅子。
“为什么?”罗曼说。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对我来说,性生活算是个人私事,”卢克一边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说,一边用小刀削下一片苹果送到嘴里。要不是他早就打消了用武力对抗罗曼的念头,准会好奇对方怎么会允许他使刀子。但显然,罗曼那身肌肉不是靠健身房和营养餐打造出来的。那矫健从容的举手投足,显然是一个懂得如何将身体当成武器使用的男人,才会具备的。
问题是:为什么这个危险——而且多半还很忙——的男人,会把时间浪费在看卢克吃东西上,还跟卢克谈一些他完全没兴致去讨论的话题?
一切都让人摸不着头脑,特别是在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罗曼用他的嘴来泄欲,亲吻他,吻得他脚趾都卷缩起来,事后却又回自己卧室去干别的女人,干得对方娇喘连连,连隔了两层门外的卢克都听得见。
卢克把嘴唇抿进嘴里。
“你这小家伙昨晚上明明放得很开,”罗曼说。
“昨晚上的事是个错误,”卢克生硬地说,他看着盘子里剩余的食物,努力不让自己脸的红起来。“我不是——我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喜欢男人的人?”
“不,我当然是喜欢男人的。”卢克抬眼看着罗曼。罗曼的衬衣半敞开着,他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那里展露出的一抹深色胸毛上。“听着,是你会错意了。我不是好那口的人——没那么喜欢。我有过四任男朋友,我跟他们谁都没有玩过那种活动。”
罗曼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卢克瞪了他一眼,结果罗曼笑得更明显了,整个人像被逗乐了似的。那笑容甚至感染到了他那双冷酷的眼睛,然后,卢克第一次意识到,只要他愿意表现,这男人原本可以如此地有魅力、如此地吸引人。想到这个,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并不想注意到这一点。
“你要是无法开口告诉恋爱对象自己喜欢哪种玩法,那你这几段感情可不咋样啊,”罗曼一边说,一边垂下眼帘打量着他。
卢克转眼看了一圈屋子,说:“这个——这个本来就不重要。比起那些重口的性癖,我觉得恋爱本身才是重点。”卢克把一缕卷发捋到耳后。“我不是说我就好那口了。我才不是怪胎。”
罗曼那审视的眼神盯得他有点心烦意乱了。
“干嘛?”卢克不乐意地说。
“你父母在你八岁时离婚了,”罗曼说。
话锋突然一转,令卢克不禁眨了眨眼。“是的,”他说道,内心不确定这是唱的哪一出,也不明白那么多话题里,罗曼怎么偏偏想到要聊他父母离婚的事。
“据我得知的消息,你是他们争夺的主要对象。你母亲想要监护权,但是结果是你父亲赢得了。他还限制了你母亲对你的探视。”这可谓是卢克这辈子经历过的最难熬的日子之一了,可罗曼说起这些基本事实的时候,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
卢克咬着嘴里的脸颊肉,点了点头。
罗曼继续道:“要挖那场离婚的详情很难,不过据显示,你父亲宣称你母亲对子女有不良影响,不适合养育你。此话怎样?”
卢克拿起一根香蕉开始剥。他知道自己就算不回答也没关系。这件事,他连跟自己的朋友都没说过。但话又说回来,罗曼并不是他的朋友。等这一系列的折磨结束后,卢克也没可能再跟他见面了。把实情说出来,又能伤到谁呢?就算罗曼拿到这个把柄,他也想不出对方能把自己怎么样。说不定从长远来看,让罗曼看到他把什么都坦白了,对卢克来说倒是桩优势呢。更不要说,在眼下这会儿,卢克更愿意聊点别的,什么都好,只是别再纠结他那难以启齿的性癖了。
“我父亲看不惯她跟我关系太亲近,”他耸耸肩道,咬下一口香蕉慢慢咀嚼。“我跟妈妈是最好的朋友。她那时候——她一直——都是一位了不起的母亲,但是她其实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心里对于抚养男孩子不是很有谱。但她当时就我这么一个孩子,然后她确实也是尽力做到最好了,但我爸一直很忙,一直很忙,所以……”卢克又耸耸肩,眼睛盯着手里的香蕉。“有一天他回到家,发现我穿着我妈的裙子玩过家家。他气坏了。”这么说简直太过轻描淡写了。无论何时回想起他在那天挨的鞭子,卢克仍心有余悸。他清了清嗓子说:“他指责妈妈把他的儿子变成——变成了一个怪、怪胎。”他又清了清嗓子。“最搞笑的是,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穿女装。我只是在玩游戏而已,跟别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好吧,他确实还喜欢着花哨漂亮的东西,但是那个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嘛。
卢克把香蕉放下,转而抿了一口咖啡。“反正吧,我父母是离婚了,我父亲请了个男家教来教我……做男人。教我‘有点爷们儿样’,把我妈给我灌输的那通乌七八糟的怪玩意儿从脑子里清除出去。”他看着手里的杯子,轻笑一声。他觉得到头来,双方都算是求仁得仁了吧。他的母亲再婚后很幸福,住在洛杉矶,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和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她想怎么宠坏她们都行,再也不怕惹来丈夫的怨怒了。卢克也很喜欢他的同母异父妹妹们,虽然他一年只能见到她们零星的几次,而且兄妹之间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怪胎,”罗曼用一种奇怪的腔调说。“我不会说你很‘爷们儿’。那你觉得这样一来你就成了‘怪胎’了吗?”
卢克的手指微微一颤,他把杯子放到托盘上再看向罗曼。“就算我喜欢吃鸡巴喜欢被鸡巴插屁股,也不代表我就不爷们儿了。”能用这么坚定而自信的语气说出这话,他倍感自豪。虽然他其实一点也没有觉得坚定或自信。他的胸口泛起一股熟悉的慌乱感。他感觉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八岁小孩,在被自己父亲用刻薄的言辞奚落时,努力想要为自己辩护:我是正常的,我是正常的,我是正常的。
不,他不正常。对此,他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了吗?父亲经常嘲笑他长得“女里女气”,直到卢克学着把这一特质掩盖起来。妈的,就连他最亲近的死党、同为同志的詹姆斯也经常拿他的傻白甜和少女心开涮,虽说对方也没有恶意;所以即使在身边都是朋友的情况下,卢克也习惯于收敛他的本性。他的穿着打扮都很保守,学着用那套简练务实的语气说话,他学得太像了,这层面具几乎已经成为他人格的一部分。然而,无论下多大的狠心,他都没办法将另一部分自我彻底抹去。属于那部分自我的他,想要变得美美的,眼巴巴地望着那些图案花哨、色彩鲜艳的衣服——那些会让他显得很娘、很女气的衣服,那些会招来父亲苛刻责骂的衣服。
“不,你在床上的喜好跟你的为人本质没有任何关系,”罗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说。“但听你的意思,好像不够‘爷们儿’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你的语气不像一个能轻松坦然地面对自己本质的人。”
卢克避开他的视线,小声笑了一下。“我是同性恋,对此我很自豪。”
罗曼用拇指挑起卢克的下巴,令他抬起头,拉近了两人面对面的距离。“是吗?”他小声说道。“你很自豪,所以你才至今没有出柜?或者说,所以你才把卷发抹直、穿得像个老气横秋的中年生意佬?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看到的就是一个小男生违背心意强行把自己打扮成跟他的本质完全不一样的人。”
除了对他干瞪眼,卢克什么也做不了,他的喉咙又干又肿。“我不出柜是因为我老爸不仅没有开放进步的思想,而且还是全世界最危险、脾气最暴躁的人。我穿成那样是想让自己看起来老成一点,免得被你这种王八蛋轻视。”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为什么听上去好像并非完全发自他的肺腑呢?卢克狠狠瞪了一点,手指打起颤来。“我会那样不是因为脑子里还有根除不掉的恐同意识什么的。又不是所有男同志都是刻板印象里那种花枝招展、偏女性化的样子。”
罗曼的蓝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分毫不移。“但确实有那样的,”他说道。“而你似乎觉得那样子是不对的。你的言辞中暗示我恐同。你可能没说错。但我觉得你才是真正纠结于自己性向的人,你比我更在意。你说你对自己的同志身份感到自豪,但你却害怕看起来‘像同志’。”
“你又不了解我,”卢克好不容易克服了喉咙里的哽咽感,憋出这句话,他的呼吸随即变得急促起来。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飞快,快得令人恶心。是焦虑发作。他焦虑发作了。他必须冷静下来。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天呐,他快喘不上气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戳到你痛处了吗,小奶猫?”罗曼一边说一边揉着卢克颤抖的下嘴唇。他倾身凑近卢克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吹得他发痒,然后喃喃道:“你在我跟前没必要装成一副大男人的样子,知道吗?你什么都不需要装。你可以尽情释放,小甜心。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只会留在这里。”他吻了吻卢克耳朵下方的某处,粗糙的胡子刮擦着卢克的皮肤。天呐。
卢克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你为什么这么做?”他悄声道,努力维持呼吸,努力想要集中起注意力,但却失败了。他瑟瑟发抖,一股难受的感觉传遍全身。他想要软绵绵地陷在罗曼身上,将额头抵在对方胸口,从他身上汲取力量。“为什么?”他说道,努力想要保持神志。“你是有目的的。”
“我当然有,”罗曼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梳过卢克的头发。“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在欺骗你。我不会对你妄加评判,我根本没有资格去评判任何人。你尽管做自己好了,亲爱的。”他用指关节抚摸着卢克的脸蛋。
卢克简直快要像猫一样叫唤了,他朝罗曼的手里贴,迎合他的触碰,对此既陶醉又厌恶。为什么这男人就这么轻易地令他动摇了?他的亲近,他的嗓音,他的气味,他的言语。
罗曼吻了吻他的耳朵后面。卢克浑身的皮肤立刻酥起一片。他嘤嘤作声,心中腾起渴望——渴望这种感觉,渴望被触碰,被拥抱,被安抚。
“乖。要不你坐到我腿上怎么样,亲爱的?你会感觉舒服点的。”
卢克真该大笑着对他吐槽一番。罗曼是不知道自己那通轻摸慢抚和甜言蜜语有多假吗?这人只不过是在利用他的弱点,想趁虚而入。
但他没有笑。当罗曼把他拽到大腿上坐着时,他没有抗拒。他把脸埋入罗曼的胸膛,一小簇稀疏的胸毛从衬衣扣子敞开的地方钻出来,弄得他鼻子痒痒。卢克吸气,呼气,让自己迷失在这个男人的体味里,这个健美、强壮,风华正茂的男人。一只强有力的手抚摸着他的后背,令他更进一步贴近那宽阔的胸膛。尽管他的脑内警铃大作,但是……这感觉好舒服。
一点一点地,卢克的震颤平复下来,他的呼吸均匀了,脑子里也不再是一团浆糊,然后想起刚刚那一小出黏人的精神崩溃表演,他渐渐感到尴尬和难为情起来。天呐,他怕是有好几年没有焦虑发作过了。他以为长大了以后就不会再犯这毛病的。现在看来,话说得太早了。
卢克把脸贴在罗曼胸上。“现在呢?”他说。
“现在,你要乖乖地告诉我卢克·惠特福德本质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你努力想成为的那个人,要真实的那个。”
卢克眉头蹙起,喷笑道:“然后你就好拿那个对付我是吗?”
“我没有任何理由要对付你,小卷毛,”罗曼说着,动手勾了勾他的卷发。“我与你父亲之间有个问题没处理。是他将付出应得的代价。不是你。”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卢克将信将疑道。
罗曼过了一会儿才回答。
“是啊,我要利用你来实现自己的目的,”他说。“但我对你保证,等这一切结束后,你会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里,毫发无损。”
一个犯罪分子给出的承诺本来不足为信,然而卢克隐隐觉得罗曼是个能说到做到的人。罗曼能直言不讳地说他要利用卢克来对付他的父亲,卢克不禁更信他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在乎自己的父亲出什么事?”
“你在乎吗?”罗曼说
他在乎吗?
卢克细想了一下——想起那个总是对他漠不关心的冷酷男人,他的童年中,几乎没有多少跟那人在一起的记忆。
“我不恨他,”卢克说。“我只是不了解他。他对我来说基本算是个陌生人。所以你要是想从我这里挖点什么料来整他的话,那就是在白费工夫。”卢克小声笑了笑。“没准你比我更了解他。”他自顾自地微笑起来,回想起自己为了了解父亲而进行过的那些失败尝试。“你问我‘卢克·惠特福德本质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静静说道。“答案就是,我也不太清楚。我总是讨好别人。我每到一处就会试着去融入圈子。现在回想起来,我可能是为了讨我母亲的欢心,于是想变成她想要的女儿。后来也是出于那个动机,我才会想要讨好我父亲,变成他想要的那个有男子气概的强势继承人——我也说不清。我估计自己总是想要变成别人心目中合格的样子吧。”但却永远做不到。我希望能找到一个因为我的本质而爱我的人,希望那个人不会想要改变我。
他没有说出口。因为无论跟这男人交谈的感觉多么轻松随意,对方始终不是他的朋友。光是他现在正坐在罗曼·杰米多夫的大腿上,把最深处的心里话说给他听,还任由男人捋他的头发,这一切已经够诡异了。他不该——不能——信任这男人。他不该从罗曼的抚摸,或是言辞,或是卢克将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听到的稳健心跳中,获得安慰。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居然跟你说了这些,”卢克小声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坐在你的大腿上。拜托你赶紧干点儿坏事。这感觉舒服得简直不像话,算我怕你了。”
罗曼轻笑一声,说道:“也许这就是我要做的坏事呢?”
就卢克所知的情况看,不是没有可能。
听到罗曼的手机响起,他不禁松了口气。罗曼伸手把手机从扔在一边的外套里掏出来接听:“杰米多夫。”他的语调明显变得冷酷起来。卢克不清楚自己该对此作何理解。
“Horosho。 Ya budu tam skoro①,”罗曼说完便挂上电话。他将卢克从自己腿上抱起来放回床上,好像对方轻如羽毛般,毫不费劲。“我得走了。”
注①:俄语:很好。我这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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