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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1-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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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别对我撒谎。”
  “……”
  陈简最懂得如何施压,他不刻意已经很冷淡了,刻意时那声音更是冷得刺耳,冷气通过电信号传过来,仿佛手机都被冻了一层冰。
  江砚霎时感到手指发抖,不明白陈简为什么这幅态度,他知道他晚上出去喝酒了?那又如何?跟朋友聚会总好过陪前任一起过夜吧?谁知道那夜他和顾青蓝做了什么——江砚尽量控制自己,不想往坏处想。
  可情绪控制不住:“我撒什么谎了,你呢,你就没有对我撒过谎?”
  陈简听了简直愣住,想不到江砚竟敢反过来质问他,脑子里强撑冷静紧紧绷住的那根弦一下子断了,很轻的一声,把理智摔得粉碎。
  他心里气愤,仔细回想了一遍,完全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撒谎骗过江砚,有骗的必要吗?他又没做过亏心事!
  “江砚,你这个人,我真是——”陈简用力咬着后槽牙,从齿缝挤出一句,“不想再搭理你。”说完把电话一挂,手机号和微信全部拉黑。
  俗话说,上帝关上你的一道门,就会帮你打开一扇窗。陈总情场失意,商场却很顺心。三天后他搞定了酒店并购案,并与那位法国股东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股东与他谈论绘画,谈得十分开心,邀请他一起去看画展——顾青蓝的画展。
  陈简当然无法拒绝。
  那天之后,他和江砚再也没联系,他不认为是拉黑的错,如果江砚想找他,可以找谢霖,找郑成都,再找Jenny,会联系不上吗?再不济可以换一个微信号加好友,最简单的,换个手机打电话总会吧?江砚只是不想联系而已。
  起初陈简不可抑制地有几分期待,每天Jenny来找他,他总错觉Jenny会带来江砚的消息,可事实并不。慢慢熬了几天,也就把期待熬干了,变得不痛不痒起来,重新披上了冷漠与无所谓的双重外衣。
  顾青蓝是个真正的天才,近两年越来越闻名,他的画展是巴黎艺术界的一项盛事,人很多,媒体也多。陈简看见不少国内媒体,不过这种场合都是正经媒体,不会有花边小报。
  有记者认出他,问能不能给他拍一张,他同意了。其实就算不同意,也会有人拍,这些都无关紧要。
  陈简并未单独见顾青蓝,他对顾青蓝无话可说,想来顾青蓝对他也一样。他给Jenny放了一天假,同意她出去玩,除了私人购物,其他全部公费报销。
  回国的机票定在第二天晚上,当天下午,疯狂shopping的Jenny打来电话,问陈简要不要给国内的人带礼物,她可以帮忙买。陈简脱口而出,说不带。
  Jenny听出他口气不好,识相地没有再问。
  最后一天,巴黎的事务全部处理妥当,陈简同来时的两个人一起去机场。飞机上度过枯燥的十多个小时,抵达B市的时候,国内时间已经下午了。
  陈简下了飞机直接去公司,他先和郑成都见了一面,然后找人开会。这次会议,除了刚完成的收购案,还有他这次去法国分公司考察,对很多点不满意,有人事上的变动需要商讨。
  会议从下午两点开到下班,还没完,加班到九点多,终于结束。
  陈简非常累,可身体上越疲惫,精神越感到亢奋。这亢奋不是正面的,而是混合了许多种负面情绪的复杂心情,令他不想吃饭,不想休息,也不想回家。
  陈简在公司拖到十点,楼下马上要锁门了,不得不离开。他家离公司很近,开车用不了多久,晚上还不堵车,根本找不到继续拖时间的借口。
  他到了家,停好车,从外面看,整栋别墅融在黑夜里,一盏灯没开。也许江砚走了,走就走吧,他心里一片麻木的冰冷,这么想着,推开门,却看见沙发上有个人影。
  时值九月下旬,按农历算,快到八月十五了。外面月亮很大,清冷的光辉从高高的落地窗洒进来,白茫茫铺了一地。沙发只有一半沉浸在月光里,另一半离窗口远了些,很暗。
  江砚就坐在光暗交接的地方,脸上没有表情,远远地抬头看他:“回来了?”
  陈简的手还撑在门上,另一手拎着车钥匙,闻言点了下头,越过江砚,神色毫不在意似的,径自往楼上走,江砚没有跟上来。
  陈简洗了个澡,披了件浴袍重新下楼。江砚还坐在那里,茶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他走过去时,江砚调转正反面,朝他的方向一推。
  屏幕上是微博界面,博主是一个艺术相关账号,发了一条短新闻,上面大致统计了远赴巴黎看顾青蓝画展的国内名人,其中包括陈简。
  新闻纯属陈述口吻,没有任何其他的引导。评论却自己歪了,起因是有人惊讶,为什么陈简会混在里面?他不应该只出现在某某财经峰会上吗?
  下面有人科普,说层主一定不是B市人,否则怎么会没听说过陈简和顾青蓝的关系。
  层主问:什么关系?
  答:结婚了啊,虽然听说好像离了,不知道真的假的,看这样没准会复合呢。你想了解的话,看这个贴子(链接),陈家的大戏早被扒透了,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不知道。
  “……”
  评论里许多乱七八糟的,三分真七分假,编的像模像样,陈简平时从不关注这些,觉得匪夷所思。他看着屏幕,江砚看着他,冷不丁说:“原来顾青蓝也在法国,你去他的画展了。”
  陈简抬起头。
  江砚说:“这才是你不想搭理我的真正原因?”
  “……”
  陈简合上电脑,他无意用力,手上却没掌握好分寸,扣下去时发出啪地一声,很刺耳,好像在发火似的,不过也没差,他确实很生气。
  ——没想到,江砚不仅会反过来质问他,还会避重就轻、恶人先告状了。
  “我是去看顾青蓝的画展了,但那是白天、公共场合、众目睽睽之下的应酬,不是深更半夜、避人耳目、一再隐瞒的私下通话!”
  陈简口吻冷厉,江砚愣了几秒,回过味来:“你说什么,你知道……”
  “对,我知道你和周贺的事了。”陈简直截了当,“你还想继续骗我吗?”
  江砚下意识反驳:“我没有骗你……”
  “那你为什么给周贺打电话,你解释,我听着。”
  “……”
  “解释不了?”
  “……”
  陈简拿起笔记本电脑,砰地一下摔了出去,那声响简直惊人,江砚明显抖了一下,陈简死死盯着他:“你说过什么,忘干净了吗?你说绝对不骗我,你说再也没人能惹我生气,你说不喜欢别人只喜欢我一个,都是假的吗,江砚?”
  “不、不是……”
  “那你把话说清楚。”陈简站起来,从上往下俯视着他,冷酷地说,“就今晚,你把你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包括骗我的,隐瞒我的,坦白交代,我全都可以原谅,任何事都不跟你计较。你对我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出来,我会解释清楚。——但只有今晚,这是最后一次,你明白吗?”
  江砚神色怔怔的,陈简放轻了语气:“现在开始,说吧。”
  ……


第34章 
  中秋节没到,月亮并不圆满,可足够亮了。
  陈简站在月光下,那张深邃的面孔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白的光,他浴袍穿得松散,领口开得低,露出一线锁骨和胸膛,腰上的带子也松松地系着,整个人显得闲适又慵懒。
  可气势完全不同,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他这副模样好像一头假寐的狮子,只要江砚言语稍有不当,他就会立刻睁开眼睛,亮出獠牙,凶狠地咬过来。
  江砚感到心慌、纠结。对他来说,坦白需要勇气,蒙混过关更难,陈简状似宽容的说辞更像一个温柔的陷阱,他顶着前所未有的压力,不知道跳下去之后会面临怎样的结果。
  “其实也没什么。”江砚低下头,眼睛看着茶几边缘,躲开陈简的注视,“我那天在外面,和朋友通宵,想起你说想见我爸妈的事,当时没事做就给周贺打了电话。”
  陈简闻言没有反应。
  江砚硬着头皮说:“我和周贺是高中同学,认识很早,他家和我家关系不错,经常聚会,家长们接受了我和他的关系,并希望我们能走得更远。但是后来我和他分手了,分手时为免闹得不愉快,一开始没跟家里说,想着以后有合适的时机再坦白,那之后没多久我回国了,签了经纪公司,生活很忙,更加找不到时机,时间一久,我就不太记得了。”
  江砚说到这,陈简忍不住插话:“你是说,一直到现在,你爸妈都不知道你已经分手了?”
  “……是。”江砚点头。
  “怪不得不敢让我见家长。”陈简顿时皱起眉,那神情好像要发火似的,忍下了,说,“江砚,你觉得什么是好的时机?这个理由很牵强,如果我不问,你准备瞒家里一辈子,也瞒我一辈子吗?——说实话。”
  江砚露出为难的神色,犹豫了一下:“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我也不是完全没提过,电话里说过一次,我爸妈不能接受,他们希望我和周贺在一起,认为没有比周贺更适合我的人。”
  “……”
  “可能因为他们比较传统、固执吧,我出柜时就不被接受,他们知道是周贺才好一些。在这方面,家里对我非常严格,我不想因此和他们吵架,如果我坚持己见,他们会直接从法国飞过来找我的麻烦……对不起,其实主要因为那时在我心里,这个麻烦远比我新伴侣的心情重要,我不介意是否分手了,这对我无所谓。”
  他不避讳谈自己过分的一面,言辞直白,反而比经过美化的更显坦诚,陈简脸色不好看,但心里的怀疑减轻了一些。
  江砚抬起头,十分真挚、并有几分苦恼地看着陈简,轻声说:“你不一样,我不想让你不开心,我很在意你的心情,怕你误会,所以——”
  “所以你就深更半夜给周贺打电话?”
  “……”
  陈简的表情还是严肃,江砚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忐忑道,“我给他打电话,是拜托他帮我解释一下,我爸妈信他,对他比对我客气,不会为难他……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如果有必要和周贺联系,我一定提前请求你的批准,好么陈先生?”
  江砚坐在沙发上,陈简站着,他仰起头,从下面眼巴巴地看陈简,样子莫名显得很乖。陈简听了他哀求似的口吻,心里一软,本就答应任何事都不计较,这时更无法有脾气。
  “批准不用。”陈简说,“你别再瞒着我就行了。”
  “好好好。”江砚点头如捣蒜,心里长长舒了口气,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可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他很想把自己的过去一笔抹掉,人生从认识陈简的那一刻开始读档,否则何至于像现在,要提心吊胆地把曾经干过的蠢事小心埋好。
  “那等我解决家里的问题,一定带你见我爸妈。”江砚走到陈简面前,两手垂着,下巴垫在陈简肩上,问,“你能抱我一下么?”
  声音好像一阵风,害怕惊动月色似的,从耳边轻轻拂过。陈简伸手把他搂进怀里,忽然听见江砚叹了口气,“这些天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不想。”陈简的腔调有点不同寻常的味道,似乎在笑,可看他的神情分明没有笑。
  江砚知道陈简是故意这么说,心里痒痒的,“让我摸摸就知道有没有想了。”说罢手伸进陈简的浴袍里,按住胸口上心脏的位置,隔着一层骨血皮肉,好像真能窥见真心。
  陈简抓住他作乱的手,把人按到沙发上,抱着一起坐下,眼睛忽然瞥见地上摔坏的笔记本电脑,想起江砚刚才给他看的微博,不禁问道:“这就完了?你不想问我别的了么?”
  “问什么?”江砚幽幽地说,“我就当不知道了,不想听你解释,万一你承认了,我怎么办?我受不了,还不如装傻呢。”
  “……”陈简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知道什么了当做不知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怎么承认啊?”
  江砚说:“得了吧,装什么听不懂,你心里肯定知道。”
  陈简头大:“别跟我说绕口令,直接点。”
  江砚人还在陈简怀里,往里面蹭了蹭,浴袍的腰带快被他蹭掉了,终于肯开口,声音闷闷的:“你放我鸽子那天晚上,是不是和顾青蓝在一起?”
  陈简每天日理万机,早忘了这茬,冷不丁提起来,由于日子特殊,倒不至于完全不记得。他把手插进江砚头发里,迫使江砚抬起头,与他对视,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的?”
  江砚想了想,如实回答:“周贺说的。”
  “哦。”陈简冷笑道,“关他屁事,他可真热心。”
  “……”
  江砚觉得不必继续问了,陈简完全坦荡的反应已经打消了他心里的猜疑,如非必要,他不想从陈简嘴里听见任何顾青蓝的事,一个字都不想听。
  可陈简却不知道体贴,很严肃地,想要解释清楚。江砚感到忧愁,没有办法,只能自己辛苦一点,亲自堵住陈先生的嘴。
  “你想我么?”
  接吻的间隙,又问一遍。江砚的手勾着陈简的脖子,两人一起滚在沙发上,越吻越激烈,陈简浴袍太松,已经完全散掉了,衣角被江砚压在身下,被迫脱了下来。
  “想不想。”江砚黏人得很,声音软而缠绵,从湿漉的唇齿间钻进耳朵里,陈简感到无力招架,不得不顺他的意,回答说,“想,不想你我能想谁?”
  江砚终于心满意足,高兴地哼哼两声,把碍事的浴袍扔开,翻身跨到陈简身上,手指从陈简内裤的边缘伸进去,摇头叹息:“哎陈总,为什么你洗完澡下来还穿这个?多此一举。”
  “……”
  陈简躺平了,随便江砚摸。江砚也不过分,没碰他的敏感部位,只让他抬腰,先把内裤脱了。
  陈简说:“下回再做,我现在很累,乖。”
  江砚闻言并不停下,眼睛亮晶晶的,低头咬陈简的耳朵,口吻暧昧道,“你只管躺着就好了,我来做,一点都不累的,好不好?”
  “……”他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陈简好气又好笑,“你怎么总觊觎我的屁股,几次了,嗯?”
  “不行吗?”江砚不死心。
  “不行。”陈简说,“你怎么不懂规矩呢?”
  江砚一愣:“什么规矩?”
  陈简:“谁大谁在上面,你有我大吗?”
  江砚立刻解开裤子,一边脱,一边还念念有词,“来吧,比一下么。”
  陈简:“……”
  “你有病吧。”陈简笑得头疼,推开江砚,捡起地上的浴袍披上,起身往楼上走。
  江砚的衣服脱了一半,简直怨念。
  陈简走到楼梯口,回头叫他:“不过来?那我自己睡了。”
  “……”江砚八成是欲火焚身,无处发泄,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暴躁,倒是乖乖跟上来了。上了二楼,到卧室门前,他一脚踹开门,也不管陈简,率先走了进去。
  陈简在他身后说:“拿门发什么脾气,我家门可是镀金的,踢坏了你赔得起吗?”
  江砚回头:“把我自己赔给你够吗,陈先生?”
  陈简嗤笑一声:“你本来就是我的,怎么赔?希望你能有点自知之明,江先生。”
  江砚:“……”
  几分钟之后,没开卧室灯,两人直接拉上窗帘上床睡觉。
  陈简的确很累,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休息过,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江砚一个人在床上滚了一会,心里那点本就不算什么的火气慢慢散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去抱陈简。
  他觉得陈简睡得沉,应该听不见,故意说:“陈总,你明天是不是不上班,在家陪我?不说话就代表答应了啊。”
  “……”
  陈简呼吸均匀,没有一点反应。
  江砚亲了他一下,把他的手臂放到自己腰上,闭上眼睛,慢慢地睡了。


第35章 
  第二天早上,陈简是被一阵奇怪的感觉弄醒的。
  睁开眼睛之前,他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隐约感到自己没穿睡衣,身体几乎全裸,下身的硬挺被一处湿热紧紧裹住,那温度是滚烫的,他全身燥热,喉咙发干,忍不住在睡梦中皱起了眉。
  意识越模糊,感官的刺激越清晰。他被照顾得极好,身下又硬又胀,跟随本能的反应往前顶了一下,对方顿时发出不适的声音,那嗓音特别闷,好像嘴巴被堵住了,要说话很难。
  陈简无法再睡,难耐地睁了眼。
  不能说毫无心理准备吧,他慢慢清醒过来时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可依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首先看见的是江砚的眼睛,江砚发现他醒了,抬起头,和他对视。眼神是明亮的,透过氤氲的水气看过来,鼻尖上挂着细细的汗珠,脸色潮红,嘴唇微张,唇上湿漉漉的,似乎有不明液体沾在上面……陈简知道那是什么,江砚正伏在他两腿之间,含着他的性器,用力吮吸。
  陈简耳边轰地一声,额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心脏狂跳,全身血液激流不止,张了张口,竟然没说出话来。
  江砚被他刚才那一下顶到喉咙,呛出了眼泪,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慢慢平复了呼吸,然后不等他阻止,又重新含住,尝试做了一次深喉。经验欠缺,并不算成功,可感觉依然很好,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很好。陈简手臂肌肉紧绷,下意识抓住床单,上身弓了起来。
  “江砚……”
  他听见自己呼吸粗重,声音竟然有点颤抖,混乱地说,“你先起来。”
  “为什么,我做的不好么?”
  “……”
  江砚含着那东西,吐字不清。陈简根本都没听懂,径自坐直了身体,伸手揪住江砚的后衣领,把人提起了一点。江砚被迫抬高了头,性器从他口中突然脱离,又粗又长的一根,胀得发紫,直直挺立着,还晃了一下,不经意拍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湿湿的水印。
  江砚毫不自觉,抬手抹了一把。陈简被这画面刺激得受不了,深深吸了口气,心里把什么上班和开会都抛到九霄云外,放弃挣扎了,手一松说:“继续。”
  江砚不太会做,跟着本能走,两手扶住陈简阴茎的根部,嘴唇亲了下顶端,从上往下,吃棒棒糖一样,一点点用舌头认真舔过。只这样陈简已经快到极限了,他两手抓住江砚的头发,强忍着没有用力按下去,诱哄似地说,“含进去,深点,乖。”
  江砚照做了,吞入一半就感到困难,却还想做深喉,把自己弄得脸色通红,眼泪汪汪,含糊地抱怨,“你快点好吗……”
  “我怎么快点?”陈简的手从江砚后脑滑下,移到下面光滑的脖颈上,轻轻抚摸那里细腻的皮肤,口吻很是正经地说,“你努力我才能快啊,宝贝。”
  “……”
  江砚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怎么样,心里摸不准,只能更加卖力,感觉下巴都有点麻了。口中的性器又粗一圈,龟头抵着他喉咙,堵得他呼吸不畅,几乎产生晕眩感。
  好在陈简看上去很喜欢,那神情似乎沉迷,半阖着眼,一副费力忍耐的模样。江砚含紧他的性器,舌尖从茎身擦过,用力吸了一下,如愿看到陈简重重一皱眉,颈上青筋一跳,身下那物也随着颤抖,顶部溢出一些液体来。
  江砚一直保持吞吐的动作,两颊早已酸麻,口水止不住从嘴角流出,将茎身弄得更加湿,下面根毛也湿了一片。陈简终于肯结束,再也克制不了地按住江砚,深深插进他喉咙里,性交一般用力干了几下,然后将性器抽出来。
  江砚以为陈简体谅自己,要射在外面。陈简却忍耐着,突然把他转过去伏倒,后背冲自己翘起屁股,然后一把扒掉了他的睡裤,掰开他双臀,筋脉暴胀的性器顶进臀缝里,对准穴口开始射精。
  江砚跪趴在床上,大腿根止不住发颤,陈简的精液把他下身弄得一片黏滑,很不舒服,心里更是瘙痒难耐。他刚才给陈简口的时候就已经硬了,一直得不到安慰,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
  “别碰那里。”陈简压在他后背上,突然说,“今天只做后面怎么样,被我操射,嗯?”
  来不及回答,陈简已经就着精液把手指伸进他穴道里,仔细扩充起来。江砚本来的计划是,早上给陈先生福利,为自己换福利,比如旷工一天陪他约会什么的……
  虽然目的达到了,可陈简一副被撩起火的样子,江砚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结局,约会当然不能了,不被按在床上折腾一天就算赚到。
  “我出差有半个月么?好久没做了。”陈简扩充完,扶着重新硬起的性器,对准位置,掐着江砚的腰插进去,问道,“你在家自己做过么?”
  江砚咬住下唇,深深地喘了口气,“我自己怎么做?”
  “用手,想着我做,有吗?”
  “没有——啊!啊啊痛……有,有行了吧。”
  “嗯,怎么想的。”
  陈简问着,动作并不停,腰胯激烈地撞击着,没有因为长时间不做而温柔下来,况且江砚今天似乎格外紧,湿软的穴肉咬得他忍耐不了,只想操得更狠,一次比一次更狠。
  “乖,说给我听。”陈简整根抽出,用力顶进去。
  “说、说不出……啊那里……哈啊……”
  江砚的呻吟被撞得零碎,陈简时重时轻,弄得他难受,还在问,“你怎么想我的,嗯?”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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