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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采朵野花戴头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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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墨沁向来就是如此简单的人,别人问什么兴趣来了多说几句,心情不好两个字两字的蹦,心情非常好,或许会连个句子。
  至少在孟云清面前博墨沁还是比较心情不错的,每次都是连句子,虽然这句子有时候并不怎么完整,但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博墨沁他对孟云清的感觉是非常好的。
  博墨沁十岁的时候拜了师,师父说他根基差,要是早个五年练功或许是个奇才,只可惜浪费了五年,必定不成大器。后来博墨沁彻底地推翻了这句话,将武功练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直让他那师父逢人就夸。
  每次让博墨沁露两手的时候,博墨沁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往往一句话,他能站在师父与众人面前说上一炷香。直把他师父逼得发疯,从那之后,便再也不敢说博墨沁一丝一毫的不好。但是,情况也并没有好转。
  从那之后,博墨沁这个毛病就一直伴随着他,除非他比较喜欢的人,否则别指望跟他说上话。
  潘王便就是个活例子,都不知道在博墨沁那碰了多少鼻子的灰了……
  孟云清见身边的人不说话,主动开口:“莫公子是不想与我聊聊吗?我想我还是不打扰莫公子了,我先去睡了。”脸上的表情明显失望,很是落寞。
  “有喜欢的人,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那个人叫——孟…云…清!”博墨沁拉住他的手,一字一顿地说,无比认真无比严肃。
  脸上像是火烧着了一般,孟云清忙用袖子遮住脸,生怕会让博墨沁发现什么,心脏却是嘭嘭嘭地跳动着,好像要跳出整个胸膛,然后再跳入空中,最后是云端。
  博墨沁说了喜欢后就发现了孟云清的不正常,看他用袖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还以为他见自己表白心迹,生气了,忙软着口气道歉,焦急万分:“小清儿,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说着玩笑的,你别在意,我以后不说这样的话了,你不要生气啊,乖啊。”
  完全是安慰阿猫阿狗的口吻,但已经足以证明他真的怕自己的表白吓到孟云清。
  孟云清刚刚还在狂喜中,突然听见他的解释,一颗心就像是被捅了几刀一样,痛得他无法呼吸,小嘴一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直把博墨沁看得愁苦万分。
  真是该死!
  博墨沁在内心狠狠骂了自己一句,这手脚乱得大发了。
  孟云清挣开博墨沁的手,捂着脸就跑进了房间,倒床上拉着薄被咬着被单无声地哭着。
  该死的博墨沁,让他心动了半天最后一瓢冷水泼头上,害他白白欢喜了,真是个大坏蛋!果然是朵野花,采不得。
  不!即便是一朵野花他孟云清也要采回家养着!他就不信自己主动出击还不能搞定这个人!
  孟云清想到这里已经停止了哭泣,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屋外的博墨沁内心糟糕地徘徊在门外,真是的,怎么这么笨……
  暗自责怪自己后,他还是选择了进屋内来。


☆、31。危机层层'1' (1631字)

  蓬勃寨自从上次官兵围剿后,对于外界的消息关注地是更加密切了,寨主当着水生的面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手忙脚乱的事情,只是,风波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比如此刻,寨主正双手抱着脑袋,唉声叹气,绵绵长长,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态与表情。
  “寨主,您要保重身体啊,这件事,我们会让手下去查个清楚的。”花振站在寨主面前,极力忍住想叹出来的那口气。
  寨主抬头,看了眼花振道:“我祝某人建立蓬勃寨二十余年,还第一次听说咱们寨子杀人放火,这不是摆明着有人要陷害我们吗?”
  花振赞同,抬眼朝主坐上的水生看去,整理了一番要说的话,说道:“水公子,您有何良策吗?”
  水生抬眼看来,咬紧嘴唇,无奈地摇头。
  花振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屋内踱着步子,最后眼前一亮,欣喜道:“上次莫公子帮了我们寨子一把,他一个人就将那些个官兵打退了,或许这次他也有办法让我们解决这次危机呢?”
  水生看向寨主,寨主看向花振,最后两人同时摇头,寨主道:“你我都不是瞎子,上次或许是因为侥幸,我与水生后来仔细钻研过,莫公子当时根本没有使用什么武功,或许是因为他背后有人,所以那个都统会带着那些官兵撤退。但是,这次并不是官兵,而是有人打着蓬勃寨的旗号,在外面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摆明了是有人向借外人之手铲除了咱们这个寨子。”
  花振点头,捋了把胡子,额头皱纹深深成沟,道:“不知究竟是何人打着我们的旗号在外为非作歹,从上次官兵的出现我就派人打听过,朝廷似乎并没有派人来围剿我们,或许……跟传言中失踪的安王有关系。”
  “你是说,是安王想铲除我们?”寨主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似乎对整件事有了一定线索。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个背后的黑手,他们作案后留下的印记确实是我蓬勃寨内独有的青蛇印,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用这样的方法来陷害我们呢?”寨主摸着下巴,认真思索着。
  水生道:“寨子内估计是有了内鬼,不是那个白凌坤就是莫公子。青蛇印我们会留是没错,但是从来不会留下青蛇镖。从事发的村子里,王大武找到了数十把青蛇镖,也就是说,他们是故意杀人,然后让官兵们以为咱们蓬勃寨对这次围剿产生了愤怒,借机报复之类的。朝廷就有理由派官兵来正式围剿,到时候……就不像昨天那么简单了。”
  花振与寨主同时点头,三人在室内商量了半天才各自提出了拟定计划,直到孟云清拉着博墨沁一脸愤怒地喊三人吃饭这才作罢。
  事情发生在昨天晚上,被官兵围剿过后的土匪们都安静地呆在寨子里,几乎没有人出去过,而就在所有人都在寨子内的情况下,蓬勃山西面的怀庆村上下三百五十几口人全部遭到杀害,杀人者不仅杀光了村子里的人,更是将村子内值钱的东西全部抢走,杀人者在村子入口的牌匾上留有青蛇印,死者身上还有蓬勃寨内独有的飞镖。
  在以往的二十余年中,蓬勃寨虽然抢劫,却从不伤人,每次抢劫时都会在村镇显眼的地方留下青蛇印,所以,一般村民看见了这样的印记都会将值钱的东西埋藏起来。而蓬勃寨每次也只是抢一些粮食与日用,有时候甚至只是象征性的抢几袋粮食,几乎不费什么人力。
  而怀庆村内被抢劫的时候,村口并没有显眼的青蛇印,王大武与一帮子元老们看过那青蛇印之后纷纷说那是伪造的。
  首先,蓬勃寨的青蛇印会以蛇头在下,蛇尾在上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牌匾或门屋上,这是每个蓬勃寨的土匪们都知道的一个习惯,原因在于寨主说那样比较有个性;其次,青蛇印总是会在抢劫的前两天印上去,而村子内出现的青蛇印用手碰还是湿濡的,说明印上去的时间不长,蓬勃寨之所以会提前两天,纯属是为了让村民们有时间把值钱的东西藏起来。
  再来王大武曾进去过村子内,村口几家人的死相最是斯文,为何斯文,只因那些人几乎都是被飞镖射中要害而死,到了村子后面几乎都是被宽背大刀砍死的。屋子内乱得无法下步,就连屋舍内养的鸡狗都被杀死。


☆、32。危机层层'2' (1756字)

  由此可见,的确是有人想要借助这次事件将蓬勃寨一次性铲除,而蓬勃寨这次确实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一整天里,蓬勃寨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阴沉气息中,所有人都仿佛如临大敌,面对身边的人都是谨慎小心,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消息透露出去。
  孟云清无法忍受这样的低气压,拉着博墨沁就往后面池塘去掰莲藕去了。
  博墨沁站在水中,学着孟云清弯腰挖藕,只是手无论再多用力,都无法成功挖一根藕上来。
  后来孟云清看不过去了,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臂说道:“荷叶下必定有藕,我们可以用脚去拱,拱到了硬物肯定就是藕了,然后再用手去挖会比较好挖。”
  博墨沁被他点拨后上手很快,不消片刻就挖出一个七连结,很是得意地朝孟云清挥手。孟云清见他挖的藕够多,小脸上的笑容洋溢开来,就着波光粼粼地水面,他的笑容都闪闪发光。
  博墨沁看得呆了,他总是笑得如此纯粹,毫无虚假,那颗心内总是阳光明媚,照耀着身边的人,带动这别人的阴霾也一扫而空,相反,看向自己,除了虚假、冷漠、无情,又有什么?原来是他不配呆在这样的人身边,他有何资格对他说一句喜欢?就让一切回到初识那天。
  何必相识,何必交心,何必叹无知己?
  “我喜欢把藕片晒干再用磨将藕片磨成粉,然后可以在其他季节做成藕糕,今晚做菜后一定能多出很多,到时候我给你晒一点,然后留在身边。”孟云清用池水洗了把脸,水珠顺着他的脸型滑落,洁白如瓷的肌肤好像经不得阳光的炙烤,红晕一片又一片,嘴角的笑始终不曾淡过。
  博墨沁趟着池水,摸索着走到他的身边,修长的手拉过他的手,抽出上衣上别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帮他清洗手上的淤泥,眼神却是复杂异常。
  不知不觉地想要靠近,不知不觉地想将他控制在身边,甚至于想将他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他怕这是梦,一个易碎的梦,怕眼前的人如同幻影一般消散,只有握住他带着体温的手,他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他博墨沁遇见了那个让他心动的人。虽然不能说出来让他明白。
  回到厨房的时候,博墨沁自觉的给孟云清打下手,两人也算是配合的比较默契,屋内燥热,博墨沁站在他身后帮他扇风,见着他的小手拿着刀,飞快地切着藕片,清晰,入锅,放调料,一切都井然有序。
  博墨沁吃过不少美食,但是从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在短短两天内吃到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美好味道。
  孟云清是第一人。
  或许是由于寨子内出了事情,土匪们都很安静,孟云清自然是发现了不对头,晚饭过后趁着博墨沁在洗澡的时间,他偷偷溜去了水生那里。
  水生正坐在屋内用蒲扇扇风,屋外的知了还是没完没了的叫嚣着,天色也暗淡了下来,他靠着窗而坐,光着膀子陷入自己的思想中。
  “水叔叔是不打算告诉我寨子内出了什么事情吗?”孟云清在水生背后说道。
  孟云清突然出声,将水生吓了一跳,嘴里怪他没有声息,其实他也明白,是自己走神了。
  水生招呼他坐下,脸色复杂,开口说道:“小清儿,我想我要说得话你可能接受不了,所以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你。”
  孟云清看向他,说道:“水叔叔只管说吧,小清儿能受得了。”
  水生知道孟云清是那种外柔内刚的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他说:“外面有人冒充咱们山寨,杀了西边怀庆村上下三百余口人,我跟你祝叔叔商讨过,我们一致认为,是寨子里出了内鬼。而那个内鬼……”
  “怀疑是莫公子吗?”孟云清主动接口,脸色明显白了白。
  “我也知道你对莫公子有好感,他长得好看,又待你温柔,人也是稳重可靠型的,但是你要知道,人都是有一层虚假的皮囊,或许,我们所看见的根本就是他的假象,当然,莫公子也许并不是内鬼,可你也知道,寨子接二连三在他出现后就不停地出事。”水生说得有理,让孟云清听得眉头打结,虽不明白其中关系,却也知道水生这是为了寨子好。
  孟云清道:“莫公子不会有皮囊,他人很好,只是性格孤单了点,他身边没有朋友,若是我也会如此。”
  “小清儿,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比较费解,你一直被我关在寨子内,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人,更不会知道人心险恶。为了目的,不惜背叛亲人,人都如此。”水生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皱得很深,眼瞳里上了一层雾气。


☆、33。客自故乡来'1'1更 (1130字)

  所谓真人不露相,要叹这个真人,必定是水生了。
  水生曾经武功高深,若不是二十年前答应过寨主从此再不动武,如此算来,必定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
  只可惜,远年的高手现如今不过是一个土匪的内人。
  水生他向来都是藏不住话,被人陷害更是会将内心的愤怒全部昭然放在脸上显示清楚。
  孟云清是第一次见到一脸骄傲的水生显出如此悲伤的表情。上前安慰了一番后,又将话题引回去接着说:“那有没有可能是小白呢?”
  水生收拾起心情,挽起头发,用发带栓在头顶,认真的摇着头道:“我和阿祝会认为是莫公子,原因有两点,第一点,他会武功,深不可测的武功;第二点,他那天不废半点力气就将上千官兵给打发走了。我们一直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将人打发走,后来想了想,如果不是他有深厚的背景,就是他是内鬼。”
  孟云清道:“可小白也是有可能的啊,他从一开始就是无缘无故地出现的,莫公子是被王大武给掳来的。”说完,孟云清忙遮住嘴巴,一脸的复杂神情!
  水生惊得站起,怒目瞪着孟云清,道:“你不是说他是被人误抢回来的吗?怎么又是王大武掳来的?”
  孟云清自然知道话已经说出去,就不能再继续编造谎言,只能直说:“那天去德镇的时候,我也去了,阿玉将我丢在原地后也去帮忙了,我一个人躲在屋檐下,然后就见到王大武扛着一个大被子,被子里裹着的是莫公子。”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水生显然是对孟云清恨得牙痒痒了。
  孟云清道:“当时水叔叔正在生病,而且,王大武是喝醉了才把人家当粮食给扛回来的,事后,我也问过他,他完全不记得当晚的事情,后来寨主问我莫公子的来历,我就如实说了是被土匪们不小心掳来的,寨主也没有多说什么。”
  水生道:“你们两个啊,真是糊涂啊,莫公子既然会武功,又怎么会被掳走,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事情的过程,如果他是安王派来的人,那整个寨子就要遇到大灾难了啊。”
  窗外知了的叫声突然停止了,屋外刮起了大风,这天说变就变,就像是整个寨子的现状,以为身处安全之处,却不知正在水深火热之中。
  孟云清有些委屈,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害得水生愁眉不展,说话也不由地软软地带着讨好:“水叔叔不要生气了,小清儿知道错了。”
  水生看了他一眼,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是我太冲,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我们会想办法的。”
  当夜,孟云清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屋内大床上的博墨沁自然知道他睡不着,也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帐顶发呆。香炉内燃着檀香,虚无缥缈在月色之下,博墨沁看了眼窗外,翻了个身侧枕着手臂看窗外月光。


☆、34。客自故乡来'2'2更 (1375字)

  凉床上再度传来翻身的声音,他开口喊道:“你睡不着吗?”
  凉床上的人明显愣了愣,然后翻过身,小心翼翼地抬头,朝内屋看去,然后又奄奄地垂下头,趴在枕头上,说:“吵到你了吗?”
  博墨沁道:“没有,只是也突然睡不着,你是不是心里装了太多的心事,很想找人说。”
  很快,凉床上传来动静,透过月光,博墨沁看见孟云清一手抱着竹枕,光着脚丫子扶着门框,那样子很委屈,又很可怜。
  “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博墨沁自觉往里面退了退,流出一半宽敞的大床,朝着他笑得异常美艳。
  孟云清爬上床,又拿起桌上的扇子,放好枕头后,乖乖躺直,手里的扇子轻轻地摇着,凉爽的微风便就送到了他与博墨沁的身上。
  “你有心事?不如说出来吧。”博墨沁抽出头下手臂,侧枕着头说。
  “恩。”
  “是什么事情?”
  “我想起了八岁的时候的事情了,想着想着就不能睡着了。”孟云清声音很轻,随着风轻轻落进博墨沁的耳中,字字清晰。
  “八岁的时候?那是什么事情让你想到就不能睡着呢?”博墨沁寻寻诱导,希望他能将内心的话说出来,那样或许会好过些。
  孟云清久久没有答话,一双眼眸在黑暗中隐隐有亮光,他的思绪突然飞过千山万水,飞到了十二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一个8岁大的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依赖家人的孩子。
  “会很长,你真的要听吗?”
  “恩。”
  博墨沁轻声回答,声音很是温柔。
  孟云清其实吃过很多苦头,那些苦痛说起来已经很多年了,但是每次他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而现实就是梦醒,便再也不会难过,也不会无助。
  十二年前,年关。
  孟云清从很小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一直是娘亲带着长大,到自己五岁的时候,娘亲又给他生了个弟弟,可是他还是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他的娘亲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但是,他们兄弟二人都是自己的娘亲待字闺中的时候生出来的,弟弟是个早产的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大夫都说这个孩子活不久,说这个孩子天生体热,过不得夏天,在太阳下晒一会就有可能丧命,而他出生时,正是炎炎夏日。
  孟云清抢过奶妈手中的弟弟,将他保护在身边,每天带着他去泡泉水,自己动手给弟弟熬小米粥,一口、一口地喂活了过来。孟玉郅一直到了一岁多,体热的这个情况才稍稍变得好点。
  五岁的小孩子,竟然会如此懂事,似乎已经明白,这个弟弟将会是自己人生中唯一的亲人。那时候孟家还没有打算将这两个孩子公布出去,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孟家长辈为了能让孟云清的娘出嫁,逼迫他们母子分散,一年只能见两次面。直到孟家长辈想通过孟云清的娘联姻,拿他们兄弟二人的命来威胁孟云清的娘。为了保住他们两个,孟云清的娘答应嫁给京都的一个富商,条件是让这两个孩子活下来,直到他们成人。
  孟家是个大家族,又有谁肯收留这两个连爹都没有的杂种?孟母刚改嫁那几年孟家人待他们二人还是很好的,直到孟玉郅三岁那年。孟玉郅生了病,几乎奄奄一息,孟家人怕死个孩子晦气,会给孟家的其他小孩带来不好的事情,竟然利用了哄骗的手段将孟云清骗上马车,说是带孟玉郅去看大夫,到大街上后,孟家人将两个孩子丢在城门边就赶着马车飞快地逃走了。


☆、35。客自故乡来'2' (1587字)

  孟云清自然知道自己被遗弃了,抱着不停哭闹的弟弟,靠着一座大宅子的后门无声地哭着。哭过后,他就拍着弟弟的背,哄着弟弟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觉得这两个娃娃太过可怜,蓬勃寨正好在那天抢了他依靠的那座大宅子。
  所有的土匪都忙着搬运东西,没有一个人看见依靠在门框边的小身影。
  直到喝得醉醺醺的王大武站到了他们的身边,王大武醉得晕晕乎乎,蹲下身戳了戳孟云清的脸蛋说:“谁家的小娃娃哭得这么男子汉啊?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大爷我送你回去啊?”
  孟云清当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一双眼瞳虽然含着泪花,却是无比地坚强。
  “是怕大爷我拐卖了你们吗?放心,大爷我虽然是土匪,但是曾经也是好人一个,说吧,你们的家在哪!”王大武打了个饱嗝,揽着孟云清的小肩膀,拍了拍。
  “我……跟弟弟被他们丢出来了,他们骗我说会救我弟弟的,可是他们根本就是想丢下我们。回去还是会被丢出来,我宁愿在这大街上行乞也不愿回去。”八岁的孟云清懂事得像个大人。其实从他娘亲嫁人后,他就明白了自己与弟弟的不会有好的未来,他们能隐忍一年多才抛下他们已经算是仁慈了。
  “你弟弟怎么了?给本大爷看看。”王大武粗鲁的抓过孟玉郅的手臂,却被孟云清一把拦住,张嘴就咬在了他的手腕子上,疼得王大武直叫唤。
  “我只是看看,我又不会伤害他,你松嘴!”王大武毕竟是个有武功的人,一把点住了孟云清的麻穴,孟云清只能乖乖松嘴。
  孟云清虽然被点了麻穴,可那一双带着泪水的汪汪大眼却是让王大武酒醒了不少。眼前这个孩子,却用着无比愤恨的眼神瞪着他,实难想象,这个表情会出现在一个八岁的孩子脸上。
  “内伤?奇怪了,一个巴掌大的孩子居然有内伤?谁下手这么狠啊?”王大武松开孟玉郅的手腕子,小心翼翼地将孟玉郅抱到怀里,解开他的小袄子,发现这个孩子的背后竟然有一块因为内伤而留下的印记。看来是这个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下了毒手,只是不知道被谁用了什么方法给救了回来。
  “既然你没有去处,不如跟着我去蓬勃寨,我喝醉了,不小心将两个娃娃当做战利品装进了马车,你们都没有看见吧?”后面的一句话,是对着身边的土匪们说的。
  “没有看见!”土匪中有人如此答道。
  王大武解开孟云清的麻穴,将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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