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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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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疑惑和好奇才问出的问题,但在亲吻之后,裴晏禹却忘记了问出口的初衷。他承认自己是乐意糊涂的,当韩笠亲吻他,他可以忘记韩笠所说的那些让他头疼的话。
韩笠的晚餐究竟吃了些什么,他猜不到,分泌出的唾液很快将口腔里的其他滋味冲淡,让越发灼热的空气里只剩下彼此的气息。
裴晏禹被他压到那幅画着杏花的画上,背部磕碰着画框,随着韩笠施加的压力,硌得背上生疼。他眉头紧蹙,总想要睁开眼睛看这个亲吻自己的人,又怕真将他看清了,于是焦虑地闭上双眼,让自己陷进沙丘里。
是沙子的声音,黄沙被风拂起阵阵迷蒙。
沙沙作响。韩笠轻轻地握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解开他的纽扣。这是韩笠的睡衣,裴晏禹感觉到他将这个动作做得非常轻易,就像在脱他自己的衣服一样。
怀中的这具身体还是像上回那样微微地颤抖着,可不知为何,给韩笠的感觉却跟上次不一样了。
他贴近着裴晏禹的身体,手指穿进他微湿的发间,不轻不重地拽着他的发丝,抚摸他胸口的手指头则用上了更重一些的力气,揉捏那枚小巧的珠子。
“嗯……”哪怕是平时,裴晏禹也不会刻意地触碰自己的乳尖。被另一个人触碰的意识令他的紧张加剧,触觉却是奇异的,直达脑子里的某一根神经。被轻轻地拨动。轻微的叹息难以自已地从裴晏禹的喉咙里溢出来,他为这声音而慌神,可想不到这有什么不好。
韩笠听到他的叹息,在他的耳边轻轻地笑着,似是一种催促和鼓励。
裴晏禹的双腿几乎陷入沙丘当中,往下沉,却仰起头,配合韩笠的吻,让他的吻一点一点地落在颈子上,也落在颈窝里。
或许是他们贴得太近的缘故,裴晏禹困难地发现自己腿间的热得难受,上半身被韩笠热情地抚摸和亲吻着,下半身却不得不克制地紧绷起来。
越是紧绷,越能感觉到自己的冲动,冲动将裴晏禹拉进了更深的焦虑里。他匆忙地推开韩笠,在韩笠疑惑的当头,迎上了一个吻。
这是裴晏禹第一次主动吻他,突如其来,唇舌交融。
错愕令韩笠险些忘了回应,反应过来后,他立即将裴晏禹圈进怀里,舌尖搜刮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处。裴晏禹的轻吟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全被韩笠吞进了嘴里。
第25章 低语的月下…6
床十分柔软,韩笠不耐烦地将乱糟糟的被子推开,又在脱衣服时不得不先将裴晏禹放开。裴晏禹却不想放开他,才中断了这个吻,立即从床上坐起,在韩笠敞开衬衫的同时,双手抚上了他的身体。
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床上的人在辗转之间或明或暗,披上了冷清的色。
他们却不冷清,韩笠脱掉裴晏禹的睡衣后,又把他的裤子扯下来。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让裴晏禹不免又开始紧张。他来不及看一看自己的阴茎是否已经直挺挺地昭示着欲念,压下来的韩笠已经挡住了他的视线。
暴露出来的顶部不可避免地在亲密时摩擦在韩笠的牛仔裤上,那有些疼,微痛却刺激着裴晏禹的神经。他不知不觉地张开腿,韩笠将他拖下来,呼吸深重而湍急,似是洪流。
突然,明亮的光线布满了整个房间,像是偷情的人被抓了正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中。裴晏禹惊得睁开眼,却被那两盏白色的灯刺痛了眼睛。他下意识地推拒上方的韩笠,拧着眉问:“为什么开灯?”
韩笠的头发刚才被他抓乱了。他气息不稳地看着身下这个忽然冷静下来的人,准确地抓住了此时最能把持他的地方。裴晏禹果然周身一僵,连脸上的表情也充满了为难。他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液,紧紧地盯着被韩笠握住的地方不放。他看到顶端的光滑和若有似无的潮润,红得发紫,被韩笠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显得无助又狰狞。
“你这里,上次摸着好像不错。”韩笠将他抱起来,让他靠在床头,自己则缓缓地滑下去,跪在他的腿间。
他的脸上挂着邪里邪气的笑,似是在策划一个阴谋,又等着看裴晏禹慌慌张张的样子。裴晏禹努力保持着镇定,可越是猜到他要做什么,越是担心他突然把手放开。然而,倘若韩笠不放开手——裴晏禹陡然抽了一口凉气——他的手缓缓地开始套弄,也同样是无妄之灾。
“今天光线好,我想看看,好不好吃。”话毕,韩笠用手压住他的毛发,埋头尽根含进嘴里。
潮湿的温热瞬间包围了裴晏禹,他来不及阻止就已经忘了阻止。快感随着韩笠的吞吐而越发潮热,一步一步将裴晏禹逼向绝望和顶峰。刺眼的光晃得他的视野白花花一片,又依稀可见韩笠的背脊在吮吸的同时若有似无地起伏,如同正在啃食猎物的豹子。
裴晏禹是被他啃食的猎物,无助又欢喜地被他拖拽进沦丧的边缘。分明眼看着自己要消失了,裴晏禹却依然不知憨足地将手指穿进他的头发间。
韩笠触碰到一处柔韧的地方,在吞吐的同时顶弄着,刺激得像是沾了火。蒙在心上的那张网一瞬间被撕得粉碎,裴晏禹见到自己扑了出来。他扶住韩笠的头,腰贪婪地往深处顶去。
他的顶端突然顶到韩笠的喉咙里,韩笠难以呼吸,痛苦地发出了呜鸣。这吓坏了裴晏禹,他连忙往后退出来,艰难地躬着腰想要看看韩笠怎么样了,谁知韩笠却双手分别扣住了他的两条腿,再度将他吞进了深喉里。
“别……”裴晏禹唯恐再弄疼他,在自己再次沉溺进快感前慌张地推开他。
韩笠张开了嘴,唾液将他的双唇染得晶亮,就连唇边也满是津液的光泽。他还没来得及再闻吸裴晏禹腿间湿漉漉的气息,哑着声音问:“怎么?不舒服吗?”
裴晏禹不想回答,因为,太舒服了。他心疼地看着韩笠被呛得发红的眼睛,又见到自己那东西挺立着,茎身被湿漉漉的水渍包裹,连囊袋也湿了。“你脱,我看看你。”说罢,他先一步坐起来,伸手解开韩笠的皮带和他的纽扣。
韩笠因他的主动而错愕,又不禁愉悦地笑起来。他揉搓着裴晏禹发红的耳朵,看他解裤子时微微蹙起的眉头,认真又焦急。
突然,裴晏禹把他推翻,赤裸的身子将他压在身下。韩笠看得讶然,不由得抚上他的脸颊,仰头给他一个吻。裴晏禹接受着这个吻,他没给别人脱过衣服,连裤子也脱得十分费力,这让他连吻也吻得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将韩笠的牛仔裤扯了下去,裴晏禹将它丢到床下,又在韩笠细微的笑声中将内裤也扒了下来。头一次在除了视频影片以外的地方看到别人勃起的阴茎,裴晏禹的心里咯噔了一声,一时之间分辨不出这和自己的有什么不同。
他学着韩笠对待自己的方法,把手握了上去,尝试着套弄。可韩笠靠在枕头上,似笑非笑地看他,仿佛不为所动的样子。裴晏禹恼怒地皱眉,却看到他恶作剧一般的笑越发明显了。
轻哼险些在裴晏禹张嘴含进去时吐出来,韩笠的心陡然颤了一下,脸上的笑挂不住,顿时褪成了恐惧的颜色。或是有余震,自那一下高高升起又砸下的心跳以后,韩笠的心始终在恓惶和忐忑之间颤抖着。裴晏禹的手法生涩得根本没有值得赞许的地方,偏偏他一门心思往深处吞去的执着看得韩笠开始六神无主了。
他不敢动,任由裴晏禹将他迎进喉咙深处。裴晏禹呼出的热气撩拨着韩笠下腹上的每一寸皮肤,牙齿和舌头裹着他肿胀的性器,喉底柔软的骨头一下一下地摩擦着顶端,似是一道关卡,关卡的背后,是一个无限的黑洞。
痛苦碾压着裴晏禹的喉咙,他找不到呼吸的方法,不由自主地哀鸣着。可韩笠越来越重的呼吸却鼓励和推动着他,他将汗湿的手指伸向那两只囊袋,像韩笠之前对他一样,轻轻地揉按。
人仿佛被拉进了一片潮热的沙丘里,越陷越深。韩笠支起的双腿紧绷着,才要说话,又被裴晏禹的深喉刺激得先叫出声来。这更是催促了裴晏禹,无惧无畏一般,一次次地让他撞击着那个脆弱的关卡。
“真学坏了?”韩笠有些慌,试图将他推开,颤着声音问。
裴晏禹呜呜地应着,在只含住顶端时口齿不清地回答:“不是说要我帮你吗?”
韩笠怔住。他放在裴晏禹肩上的手已经感觉到这具身体的冷却,偏偏裴晏禹的双眼却满是光,亮得摄人。
“松开。”他掐住裴晏禹的下颌,逼他把自己吐出来,又迅速地把他拽上来,翻过他的身子,压在身下。
裴晏禹惊慌地回头,臀间已感觉到他湿淋淋的茎身挤进来。韩笠搂起他的腰,挤压的快感先一步淹没了他的理智。他早就不剩理智了。
“我这儿有润滑剂,保证不让你疼。让我进去?”他虽是这么问着,却不等裴晏禹的答应,把一支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润滑剂打开,往那道紧闭的口子里挤。
凉意随着尾椎窜上来,让裴晏禹本就冷却的身体又悄然地打了个颤。他不可避免地紧张,想要转身却被韩笠压着无法动弹。“放松。”连一根手指要往里伸进去,也遭到了裴晏禹的拒绝,过于紧张的穴口和肠壁揪着韩笠的手指,他紧皱着眉头,意识到这将有多艰难。
“不愿意吗?”韩笠完全没有再挑逗和戏弄他的闲情逸致,给他按摩扩张的同时覆在他的耳后,威慑的语气背后分明透着紧张。
裴晏禹摇摇头,恐惧和紧张仍然占据着他的内心。他见到韩笠几乎迸出火光的双眼,心因而颤得厉害。“愿意。”这不是违心的话,但裴晏禹恼怒自己不听话的身体,“只是有些怕。你亲我。”
韩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扶住他的脸吻他。裴晏禹拧着身体,热情地回应这个吻,努力淡忘身体即将被入侵的惧怕。韩笠的手指像要把他拆开,他就让他拆开。撕裂的疼痛和涨满的丰足感纠缠着裴晏禹,他唯有更深地感觉韩笠的亲吻中带着的眷恋,才能忘却。
纵然如此,他将手指取出后,裴晏禹看着他带上安全套,还是禁不住再次紧张。
痛楚险些令他昏阙,可韩笠衔着他的颈子,不容他转身,不容他回头反咬自己一口。韩笠起伏时浑浊、潮热的呼吸轰隆隆地占领了裴晏禹的听觉,他甚至听不见自己是否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非常痛,痛得裴晏禹忘记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这原本是一件寻求快乐的事,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哪怕韩笠灵巧的手指悉心地照顾着他已经疼得虚软的前端,依旧无法彻底令他忘却这份痛苦。裴晏禹在极乐和疾苦之间挣扎着,不愿让韩笠失望,把自己的快乐无限地放大,近乎贪婪地曲起身体,又一次次地被韩笠的推送压回柔软的床上。
身下的人紧紧地揪着他不放,原本以为已经放松的甬道在多次松动以后,依旧紧得很。韩笠的神经始终像是绷直的弦,稍一用力便要断。他浑身是汗,裴晏禹也是。
“很疼?”他把裴晏禹翻过来,擦着他的汗,疼惜地问着,却一刻也不想从他的身体里离开。
腺体被摩擦时的快感总能抵消一些不愉快,裴晏禹痴痴地望着他的眼睛,也抹掉他的汗,喘息道:“不疼,真的不疼。你快一点儿。”
韩笠眉头紧皱,在他耳边请他再忍一忍。裴晏禹听得怅然,便感到自己有满腔的痴妄要付诸韩笠。“啊,啊……”他将双腿缠到韩笠的腰上,往那些依稀可寻的快乐里追寻和沉溺。也许是痛太强烈,哪怕只有一丝甘甜,他便感到是恩典的降临。
房间里的光太明亮,让天窗外的月显得单薄。不知是疼痛还是快感,令裴晏禹逐渐地分不清灯和月,他闭上双眼,又剩下一片红色的暗。
所有的感觉仿佛全消失了,这个世界也消失了。裴晏禹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只知道韩笠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身体里。这种过于寂静又过于亲密的感觉笼罩着裴晏禹的心,他从未有一次像此时一样,意识到自己曾经是孤孤单单的一个,而如今却跟另一个人难舍难分。
只剩下他和韩笠两个人,两个人而已。
“啊!”裴晏禹没能看见韩笠做了些什么,从尾端窜上来的快感迅速地覆灭了疼痛,那好像余留在他的身体里,又好像沿着腺体周围的神经往四肢百骸窜动,直抵他的心尖。
他连痛是什么都忘记了,也分辨不出这是否是一种快感。是快感吗?但裴晏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惶惶然地被推到云端,飘飘欲仙,只剩下临渊一般的刺激和惊恐,骇得他声声叫唤,苦乐不分。
“还要吗?”韩笠抚摸着他那勃起肿胀的阴茎,指尖在顶端不停地按摩和轻点着,哼着笑意问。
裴晏禹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喘息和呻吟早已替他说出答案。随着韩笠不断地抽插,一份可怕的冲动填满了裴晏禹的意识,他惊慌而焦急,急忙要拆开韩笠的手。可他实在是坏心眼,竟遮着铃口不肯放,用一根手指挡住裴晏禹所有的希望。
“让我射……”裴晏禹几乎哭出来,全身瘫软,只剩下那一点点力气,“啊、啊……”
韩笠放开手后,攥着他的腰发狠地往里送。裴晏禹只等着这一刻,心甘情愿、满心欢喜地被他摆布,在一片白茫茫的光线里,感到体液从顶端一阵阵地涌出来,心弦因撩拨得太急,崩断了。
第26章 低语的月下…7
原本遮掩着明月的浮云不知何时已经飘走,月光穿过透明的玻璃,倍觉凉薄。
但臂弯中的身体依然温热,抱得久了,裴晏禹感到自己冰冷的心也渐渐地开始回温,甚至有些热了,稍一动弹,胸口的湿和热便腻人。他仍旧一动不动地躺着,静静地呼吸。过了一会儿,他低头轻声说:“我想去洗个澡。”
怀里的身体动了动,良久,韩笠趴着他的胸口抬起头,一双幽怨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不放,眉心也蹙着。
裴晏禹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笑着要推开他,说:“身上太脏了,睡着难受。”
韩笠不吭声,依旧注视着他,半晌又重新将他抱紧,分明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裴晏禹受挫,悄然地舒了一口气,只得继续乖乖地躺着。又过了一会儿,他问:“关灯吧?”
韩笠先是沉默,然后懒洋洋地撑起身体,伸手碰到床头的开关将房里的灯关闭以后,再度躺进了裴晏禹的臂弯里。裴晏禹尚且来不及起身。他想了想,决定作罢,就这么抱着韩笠睡觉算了。
极乐过后,被捅开的身体只能感觉到撕裂时的疼痛,像是被蚂蚁咬了,痛觉丝丝地从后方漫上他的背。裴晏禹开始慢慢地熟悉这种疼,也因为太累,意识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睡着以前,裴晏禹低头将脸埋进韩笠的颈窝,想要说感谢的话,又怕说错。他吻了吻韩笠温热的肩膀,起了一个念头,让吻在锁骨处停留,开始深深地吮吸。
韩笠一直在发呆,突然感到他的吮吸和啃咬,疼得皱了皱眉。可一想到他在做什么,韩笠又忍不住笑了。
“不是这样。”韩笠放开他,仰头说,“我教你。”
裴晏禹的双眼因为疲惫而无神。他茫茫然地看着韩笠,见他将吻烫到自己的胸口。紧接着,似是被针轻轻地扎着的疼从一小片皮肤上窜起,这点疼对现在的裴晏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痴然地拨开韩笠半湿的额发,等他再次抬头对自己微笑。
“好了。”韩笠的指尖轻轻地擦过自己制造出来的吻痕,像是擦掉一小片擦不掉的痕迹。
裴晏禹抚摸着他脸上满意的笑,心中又暖又涩。他照韩笠教他的,在韩笠的锁骨上印了一枚浅浅的印记,问:“疼吗?”
闻言,韩笠再度蹙起了眉。他凝视着裴晏禹,只觉得他清秀明净的脸在月下格外的苍白。
他有多久没有触碰一具新鲜的身体了?韩笠依稀记得不会太久,可上一次遇见的人却和裴晏禹全然不同。
上次的人喊疼,喊得特别大声,却在喊完以后一遍一遍地叫韩笠更加有力,总嫌不足似的,如痴如醉。想起这件事,韩笠厌恶地皱起眉头,手则往裴晏禹的背后伸去。
裴晏禹敏感地微微颤了颤,脸上的表情先一步泄露了他的惊慌,接着,韩笠又看到他努力保持镇定的样子,十分可人。
“还疼?”韩笠的眉心始终蹙着。
裴晏禹固执地摇头,但想了想,还是无奈地说:“是有点儿。”说完,他看到韩笠的眉皱得更深了,也不知这份不满是针对了谁。裴晏禹愣了愣,连忙笑着将他抱紧,在确认他看不到自己的脸时,才臊着脸说:“可是舒服,非常舒服。像你之前说的那样。”
韩笠被他抱着,听他说着既违心又诚实的话,不由得怔了片刻。裴晏禹抱着他的臂弯暖,胸口也暖,然而韩笠摸到他的背,却凉。
“下次不会让你这么疼了。”韩笠吻了吻裴晏禹的肩窝,痒得他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走吧,去洗澡。”
裴晏禹松开双臂,看他从自己的怀里坐起来,又对他伸出手。下次。这次。裴晏禹又不适时地想起了不该想的事。然而他没有在韩笠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落寞,而是握住他的手,等他把自己拉起来。
第27章 持续的虚妄…1
早晨,裴晏禹适应不了房间里充足的光线,很快醒了过来。但身边的韩笠依然睡得安稳。裴晏禹趁他睡着,多看了他一会儿,才拿上自己的衣服换好,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和韩笠所说的那样,在小区里面很难打到车。
好在经过一晚的休息,裴晏禹不再那么疼和累,他照着原本的计划走到小区外的自行车亭,取了一辆公用自行车往学校的方向骑。
那辆被遗弃在路边的自行车尽管没有上锁,但经过一个晚上以后,仍好端端地停在路边。看到自己的自行车,裴晏禹又想起韩笠把自己带走前所说的话,哭笑不得。
裴晏禹原本认为疼痛仅仅源于***的拉伸,可上午的课结束以后,他在洗手间里发现了血,心还是猛地抖了一下。
明明当时韩笠已经给他做过**了,但恐怕还是他太紧张的缘故,才不小心受伤了。如果昨晚洗澡时能够发现,裴晏禹清早便会去医院检查,可是,裴晏禹想起他们连澡也没有认真洗,不禁无奈地自嘲摇头。
回到寝室,裴晏禹找到了自己的校园医疗卡,打算去医院里做检查和取药。
午饭他吃得十分清淡,趁着午间医院人最少的时候前往了门诊部。
他这么计划,本是为了不遇见太多人,没想到,却遇见了熟人。
在收费处遇见正在排队的杜唯秋,裴晏禹愣了愣。
如果不是他先叫了自己,裴晏禹仍恍惚着。看着这张和韩笠相似的脸,裴晏禹不由自主地紧张,又为自己这样的联想而陷入了惶恐当中。
杜唯秋将他的面色苍白理解为病色,关心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裴晏禹下意识地要收起手中的处方和化验单,又怕欲盖弥彰,只好强装淡然地笑了笑,说:“没什么,最近饮食不注意,**受伤了。”未等杜唯秋再问,他转移话题问,“你呢?怎么到医院来了?”
提起这个,杜唯秋一脸愁容,叹气道:“孩子发烧了,来住院。”
裴晏禹闻之大惊,关切地问:“发烧了?严重吗?”杜唯秋的孩子才出生不久,尚未足月,这时候一丁点小病就要格外注意。
“烧得挺厉害,原以为打针能退烧,还是不行。”他摇摇头,“得住几天。”
不知是不是错觉,裴晏禹觉得杜唯秋的气色比起从前差了许多,这恐怕也是照顾小婴孩的缘故。裴晏禹忧愁地望着他,鼓励道:“放心,会好的。我看你气色不行,最近没能好好休息?”
“唉,小孩和大人都闹得慌。”杜唯秋脱口而出,看见裴晏禹讶然,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用微笑掩饰了刚才的失言,轻描淡写地说:“这个时候都会特别累,才刚开始,今后还有得折腾。”
看来哪怕是有了美满的婚姻生活,生儿育女,也依然会有各式各样的烦忧。裴晏禹看杜唯秋不愿意向自己透露,想着事到如今自己已是无路可退,唯剩下言语的关心了。
可是,对于杜唯秋,裴晏禹一向也只能在言语上关心,不是吗?他说着世人皆会说的开解:“养小孩都挺累的,长大一些会好。”
“嗯。”杜唯秋同意地点头,又笑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裴晏禹心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了,但这话他无法对杜唯秋说,于是只淡淡地笑了笑,做出不置可否的模样。
杜唯秋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许是只当他故作老成,还笑着揉了一下他的头。
这亲密的动作对裴晏禹来说陌生又熟悉,可他感觉得出来,杜唯秋对此依旧熟练和自然。大约在他的心里,自己无论何时都还是少时那个小学弟。裴晏禹从前总为此感到忧伤,也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是忧伤而已。
分别前,杜唯秋提醒他要开始注意保研的事宜,该准备的材料现在就可以着手准备了。裴晏禹表示自己打算毕业以后参加工作,立即遭到了他的否定。
裴晏禹知道,杜唯秋总希望他可以走得更好、更远,成为更好的人。但裴晏禹家中的情况恐怕不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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