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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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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雾白却冷静得过分。
事发当天,林雾白的痛苦和悲伤孙吟完全看在眼里,怎么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该干活干活什么都不耽误了呢?
孙吟这糙直的汉子猜不透。
疑虑中,孙吟还不忘从收纳盒里找出林雾白正需要的焦茶色扁蜡线递过去,“要不,咱们出门旅行去?”
“去哪儿?手里的活儿太多,没有时间。”孙吟说这话说了不下百遍,林雾白动作娴熟地穿好针,开始行云流水一般地缝线,“其实你不用天天来陪我,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儿?真的。”
“嗨!我就是闲的这么,只当免费上课。”孙吟之前只是一时兴起学着玩儿的,远未登堂入室,这几天陪练下来有所领悟,还独立完成一个新的钥匙扣换上了。
林雾白张嘴又闭上,不管他怎么解释,孙吟也不会走的,这份心意他感激不尽。最好的报答方式,就是调整状态让所有事情赶紧步入正轨。
不生气不难受吗?怎么可能。内向不代表软弱,与人无争不代表没有脾气,林雾白显然就是这类人。林雾白中规中矩了一辈子,宋元卿带给他的挫折影响力再大,也不能因为儿女情长的消沉导致已经接了的单子无法按时完成,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表示理解表示理解的底线。况且,在工作的时候,闻着淡淡的皮革香,林雾白就能真正的安定下来。
每天把自己折腾得很累,晚上睡眠质量才会好。梦里可能出现宋元卿,也可能不会,醒来后,林雾白继续维持表面的平静,时间久了,自然就会过去。
林雾白在睡前胡思乱想之余,反而庆幸不像和前妻离婚那时一样私事被所有人关注着谈论着,没有来自外界的压力,他觉得负担小了很多。
那就这样吧,重新回到原点,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宋元卿没再出现,林雾白删了他的联系方式,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他留下的日用品和衣物,林雾白几乎要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他找了一天,把宋元卿的东西全部打包放进大纸箱里封好,将它们放在顶柜上。
尽管手机里没有宋元卿的号码,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但他也不打算给宋元卿打电话,宋元卿不主动联系他,说不定对于人家来说不过是些废物。
    有的人,天生气场相合,不用花费过多精力交往也可以做朋友,孙吟和林雾白便是这样。林雾白没想过孙吟可以这么执着,居然陪了他大半个月,这段日子他每天早出晚归,一头扎在工作台上,大有和订单死磕的趋势。眼下手里的单子只剩下最后一个季度的了,再推脱没时间,自己也不相信。
    林雾白决定拿起好久不用的相机,出国玩儿一趟。
    孙吟的建议是去一个近一些的亚洲国家,林雾白却对非洲很感兴趣,孙吟喜欢跟他聊天,在谈话中他隐约知道孙吟的工作重心在非洲,一定对那边比较熟悉。
    孙吟反对,“非洲太远,吃穿民俗相差太大,你第一次出国不适合。”
    林雾白却坚持,“两个月的时间,走太近了嫌浪费。”
    怪他隐去了黑暗和残酷的那部分,平常给林雾白的旅途故事说得太动听,最后孙吟败下阵来,给林雾白选了一个治安相对好的国家,坦桑尼亚。
    原本孙吟打算一起去的,结果在林雾白办理签证的几天中接了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林雾白表示理解,“旅行团把机票车票和酒店都预定好了,自由行我没问题的,反倒是误了你的工作让我很不好意思。”
    兴许是遇到了急事,孙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打了声招呼便走了,他给了林雾白一个号码,“有事打电话,忙完了我再去找你。”
出发的前一天,林雾白的工作室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这一年气候有些古怪,不说倒春寒冻得人难以忍受,某日一阵大风刮过,气温忽然上升了十几度,没到雨季,又开始隔三天差五天地下雨。
虽然他没什么值钱的宝贝,吃饭的家伙对外人来说可能不过是一些破烂,但毕竟是要出远门,林雾白多少有些不放心。他打着伞,踩着一路的水洼去确认是不是一切都归置清了。
看着不同平常的干净整洁的工作室,林雾白一不小心回想起上一次宋元卿跟他一块儿打扫的时候,拿着笤帚那蹩脚的模样。
林雾白叹气之间,傅冲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师傅,你这是?”傅冲来过数次,显然对这井然有序的地方不适应。
傅冲出现在这里,除了定东西,也就只能是因为宋元卿了。林雾白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是礼貌性地问道,“傅先生有事吗?”
“那个……你要不要去看看三儿?”傅冲暗自腹诽,周裕达和卢尹航也真是够坑人的,非说他和林雾白熟,让他来做和事佬。
本来傅冲对林雾白印象就很好,两人经过他认识,事情总归是因他而起,他心存歉疚,可是宋元卿是他的铁哥们儿,他们向来帮亲不帮理。如果是正常发展下去也就罢了,林雾白没上勾,或者腻了一拍两散各过各的,都算皆大欢喜。偏偏,宋三,把自己玩儿进去了。
“他怎么了?”林雾白其实想说,我不去,话到嘴边,又变了。
怎么了?傅冲想起来就头疼。
月初,宋元卿从S市回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又住到了深海去。面儿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每天照常上班儿,也不下楼玩儿,周末放假都不出门,过得跟隐居似的。
若不是宋元朗某天雷厉风行地到深海来提人回家,他们压根儿不知道宋元卿一直在那儿。
傅冲还兴冲冲地打电话给宋元卿,说他那个门脸儿给他准备好了,因为是给林雾白的,他还买了几个款式大方的博古架,准备当开店礼物。
结果宋元卿那边冷淡得只给了他一句话,不要了,爱他妈送谁送谁。
这通脾气发得让傅冲摸不着头脑,他招谁惹谁了。
等宋元卿再回来,傅冲心想不对劲,撺掇着周裕达旁敲侧击地问,宋元卿脸比炭黑,什么也不说,他估计宋元卿是和林雾白掰了,具体原因不明。周裕达心想这还叫个事儿啊,热闹个几天,谁还记得林雾白林雾黑的,于是找了一帮朋友给他开单身趴。
漂亮小男孩儿围着坐了一圈儿,宋元卿好像突然明白过来,回到从前纵意花丛的样子,来一个亲一个,来两个抱一双。
周裕达洋洋得意地给他们使眼色,看见了吧,我说什么呢?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这开始就没完了。
白天啥事儿没有,一到晚上,宋元卿就拉着他们一块儿喝酒,一个都不许走,不喝醉了不算完事儿。宋元卿什么酒量,白的洋的两瓶起跳,熬了几天大伙儿都有些受不了了,周裕达拉着跟宋元卿上过楼的一个男孩儿问,就他醉成这样儿,你们晚上怎么办事儿的?
小男孩无辜地撇撇嘴,办什么啊,伺候完他洗了澡就盖棉被呼呼睡了。
陪酒的都快酒精肝了,何况是宋元卿。
前几天宋元卿终于被自己折磨得吐了血,拉他去医院也拉不动,周裕达忍无可忍,“不就是个破皮匠吗?把自己搞成这样丢不丢人?”
“你骂谁?”宋元卿原本瘫软的身体立刻挺直,眼神阴冷,照着周裕达的脸就揍了过去。
好在包厢里人多,宋元卿又醉得厉害,拳头最终也没打着谁。
之后宋元卿发了疯似的砸东西,周裕达把外人支开,气得直叫好,“干得漂亮!我早看它们不顺眼了!砸完了正好换装修!”
一边儿又叫来了经理,咬牙切齿地说道,“记好数儿,过几天把单子给我亲自送到他公司去!”
傅冲联系宋元朗把人接走,他们大概都知道宋元朗的性格,宋三凶多吉少,可眼下能管他的也只有宋元朗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不是闹成这样,傅冲也不会来找林雾白。
林雾白没等傅冲想好措辞,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摇了摇头说道,“明天我就要走了,我不会去看他的。”
27

刚过七点,宋元卿便醒了。
头疼欲裂地睁开眼,他习惯性地下床准备洗漱上班去,手背上的刺痛让他又跌了回去。宋元卿闭着眼晃了晃头,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不是他家,也不是深海,是医院。
愣了半天,想起昨晚的一些片段,宋元卿才不耐烦地扯掉了输液管,粗鲁的动作让针头在他皮肤上划了由深至浅的一条血痕,鲜红的血珠滚落在纯白的被子上,颜色反差刺目。
宋元卿用手抹了把脸,推开门,站在门口的朴特助立刻迎了上来,“三少。”
朴特助从宋元朗工作起就跟在他身边,算起来有十好几年了,对宋家很熟悉,他只听令于宋元朗,对别的人态度十分漠然,说话也是不卑不亢的样子,“宋总让你在医院好好休息,待会儿他就过来。”
宋元卿一见朴特助这张和他大哥一样冷若冰霜的脸就肝儿疼,这会儿更是难受得想吐,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让开!”
朴特助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斯斯文文,宋元卿大手一挥,把人拨弄开便往外走。朴特助身子歪了一下,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双手一拍,两个保镖模样的人立刻挡住了宋元卿的去路。
朴特助推了推镜框,话语中听不出任何负面情绪,“胃出血应该吃点儿清淡的,小米粥?蔬菜粥?我差人去买。”
“宋元朗给了什么好处让你对他这么忠心?”就算是状态最好的时候,宋元卿也不见得过得去这个屏障,他深知这会儿硬闯不过是白费力气,于是他摔门退了回去,坐在了沙发上。
“当然是足够多的,钱。”
宋元卿呵了一声,没再说话,从裤兜儿里拿出手机,既来之则安之地刷起网页。
早餐送了过来,宋元卿刚吃了几口,宋元朗便来了,一声不吭地板着脸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热粥瞬间变得难以下咽,他扔下筷子,“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宋元朗双臂抱胸,嗤了一声,“你可真有出息,为了个男人砸小周的店,老宋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宋元卿脸色骤变,站起来恶狠狠地与宋元朗对视,“哪个男人能有这本事?我不过自己心里不痛快,砸了我赔我乐意!”
宋元朗闻言,居然笑了,“傻逼。”
宋元卿气不打一处来,揪着宋元朗熨得笔挺的衬衫领子,“找打架?”
“随时奉陪。”宋元朗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还不到营业时间,一家高端健身房空空荡荡,走廊尽头的训练馆大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阵阵重物敲击和粗重的喘息声,时不时夹杂着几句咒骂。
连日来酗酒把宋元卿的身体搞垮了,他自己也明知道打不过宋元朗,还是如同一头困兽,奋力往前冲撞,仿佛只要赢了就能证明自己说的话才是对的,才是硬道理。
此时的宋元卿身上多处青紫,相比之下,疼得抽搐的胃已经算不上什么。宋元郎脸上也挂了彩,但从两人反应速度的快慢,明显可以察觉到他仅仅只是脸上挨了一拳罢了。
宋元卿双眼布满血丝,怒喝一声,右臂猛地挥向宋元朗,宋元朗低头躲开这一记横扫,手臂架在宋元卿的脖子上,肌肉慢慢收紧,“还来?”
宋元卿咬牙,啐了一口血水。
“说你是傻逼还真是傻逼。”宋元朗看宋元卿憋着的那口气都快上不来了,稍微松开了点,“喜欢一个人不敢承认,跟我叫什么劲?”
“……”宋元卿半边脸肿得比馒头大,“放屁!”
宋元朗放开宋元卿,忽然一个扫腿将人放倒在地,手肘又压了上去,“等你开窍后悔的时候,人早跑远了。要是这么揍你都清醒不过来,我再不管你这个怂蛋。”
跑远了?他林雾白想跑去哪里?宋元卿一个激灵,觉得身上的伤更疼了。
宋元朗看他躺着发呆,终于起了身,指了指脑袋,“你就知足吧,这么多年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所有人惯得你,都出毛病了。”
“……哥。”宋元卿嗓子像是劈了叉,“给我根烟。”
“没带进来。”
宋元卿伸手,就这么举着,宋元朗拉了他一把,“自己拿去……”
“去”字刚蹦出来,宋元卿站立起身膝盖往前一顶,宋元朗毫无防备地向后一仰,被宋元卿反压了过去,上手就是重拳一击。
“谢了。”宋元卿拖着不怎么利索的步子,打完就跑。
这混小子!宋元朗用舌头顶了顶嘴角,一股子铁锈味儿充满口腔,他差点就追出去,没了还是忍住了——以后有得是的机会教训回来。
宋元卿自动自觉地回了医院,白班护士来给他换吊瓶的时候一脸惊悚,这难道不是消化内科的病人吗?怎么好像需要看骨科?本想训斥他不打招呼就擅自离开医院的违规行为都忘了。
过了两天,宋元朗见宋元卿挺乖的吃药打针,一副养精蓄锐的样子,于是把守着的人都撤走了。
到底是亲兄弟,宋元朗并没有下狠手,虽然比起胃的毛病,大部分是养外伤,在护工地照顾下,宋元卿恢复得很快。不知是谁壮胆子问了宋元朗,很快就有人来探望宋元卿。宋元卿觉得被宋元朗打进医院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有些抹不开面儿,本来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卢尹航和周裕达一块儿来的,周裕达出口就没什么好话,“行,比起前一段儿像个人了。”
“去你妈的。”宋元卿终于有心情跟他打嘴仗,“好过你一直跟牲口似的。”
“所以你想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地按斤幺卖出去?”
宋元卿冷哼了一声,“养好了我得上班挣钱啊。”
“切!”
几人说话间,傅冲也来了。
傅冲扫了他们一眼,加入侃大山,聊了半天,大家觉得宋元卿真的没有大碍了,卢尹航说道,“散了吧,等三儿出院咱们搓一顿。”
傅冲等那俩人走了,一步一回头,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都没说出口,“那个……算了。”
“你没病吧?有屁快放!”
“那个,林师傅,好像走了。”
宋元卿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我说……林师傅好像不在A市了。”
28

日落时分,一阵清风刮过,半人高的野草和小灌木被吹弯了腰,叶子碰撞发出的窸窣被渐近的闷响埋没。
一群牛羚从地平线纷至沓来,这是一个很大的部队,放眼望去,约莫有二、三百只,其中还掺杂着五、六匹斑马。尘土伴随着蹄声滚滚,冲在最前头的几只牛羚先跳入河中,下饺子一般涉水朝着岸边挺进。
河这边的草丛里,隐隐可见两个隔得不远的趴着的身影,手托着镜头,等待捕捉最壮观的一幕。
过了二十分钟,最后一只牛羚上岸,镜头一路跟随者它们的脚步,直到消失不见。
“可以了吗?”其中一人率先爬起来,是一个戴着渔夫帽,穿着亚麻衣裤的颀长,俊朗的青年男人。
“实在是,太美了!”林雾白跟着起来,毫不在意头上沾着的草屑和身上的泥土,朝着动物迁徙的方向眺望,舍不得挪开目光。
男人足足等了十几分钟没说话,让林雾白好好的回味之前让人心醉神迷的伟大景观,直到他自己回过神来。
“真是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林雾白脸上红扑扑的,情绪显然没有从兴奋中抽离。
“没关系,我第一次看见跟你反应差不多!”男人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一定不要对服务生说,不然会被骂的。回去吃晚餐吧。”
“嗯!”林雾白用力地点头,又加了一句,“放心吧!”
男人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坐着男人驾驶的越野车回到宾馆,果然被热心的服务生拦了下来,男人显然是这家酒店的黑名单,有多次违反规定出游的记录,服务生不断地问他们去哪儿了,男人只说出门散步。
而林雾白英文水平非常差,夹带着斯瓦希里语的话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给了小费,随随便便也就蒙混过关。
吃过饭,林雾白和男人分别回房,他们俩住隔壁,进门之前,林雾白小声地叫住男人,“田齐,谢谢你!”
田齐笑了笑,“那明天请我吃牛排吧。”
牛排明明是酒店餐厅免费提供的,林雾白煞有其事地应道,“好哇。”
林雾白洗了个澡,热水冲走一天的疲乏,湿着头发半躺半靠在床上,拿出相机看今天拍的照片,每一张都那么令人着迷。
这多亏了田齐!
说来很巧,林雾白第一次见田齐是在飞机上,A市到乞力马扎罗机场需要转机两趟。田齐也从A市出发,座位就在林雾白后方,填写入境表的时候,还跟林雾白借了一杆儿笔,除此之外两人并没有更多地交集。
田齐和林雾白从多哈分道扬镳,林雾白去过拉鲁沙,塔兰吉雷,十几天后,两人又在塞伦盖蒂相遇了。
一天下午,林雾白从野外回来,他失望地叹气,跟一日行的导游去了参观地,本想好好地领略大自然风光,结果十几辆车,各种肤色的游客全在越野车上,支满了长枪短炮。虽然大家很有素质地不发出声音,那黑压压的一片铁皮怪物也吓得动物们不敢靠前。
虽然自己是其中一员,也免不了心生遗憾。
“请问这儿有人吗?”一个男声用英语问道。
林雾白抬起头,“没……”
“诶!你!”
异国遇同乡,林雾白和田齐又都是闲散人士,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便一起行动。田齐显然对这一带非常熟悉,也很愿意照顾什么也不懂的林雾白,领着他去了许多人迹罕至的地方,找鸟巢,寻蜥蜴,让林雾白切身感受了一把非洲大陆的魅力。
这一趟旅行下来,林雾白有些舍不得离开这儿了。他哪里知道,他那个小公寓,早被人占领了。
宋元卿在经历了一系列挣扎,再被宋元朗狠揍敲打一番后,总算明白了林雾白在自己心里的地位,这种领悟,在傅冲告诉他林雾白消失不见的消息后,尤为深刻。
宋元卿几乎是飞车到了林雾白家,跟警察蹲点儿似的在楼下苦等了好几天,也不见有人回来。
发短信,不回;打电话,要么不接,要么关机,要么干脆不在服务区!
去哪儿了呢?林雾白能去哪儿呢?傅冲说他连工作室都搬空了……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林雾白要怎么办?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疼他!宋元卿心痛的抓狂!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想要认真对待的人!
宋元卿急得团团转,第一次,感情和人都不由自己控制!就在他第N次看着安安静静的手机,忽然灵光一闪,林雾白会不会回C市了?
想到这儿,宋元卿立刻驱车赶往C市,林雾白老家的小区,他还记得!
见到林雾白的话,首先应该说对不起吧?把人哄回去再说。有林父林母在的话更好,林雾白脸皮儿那么薄,肯定不会当着父母的面跟他置气。宋元卿摸着下巴,越想越觉得应该带点儿什么去讨好林雾白的爹妈。
宋元卿拎着大袋小袋敲开林家铁门的时候,林母惊喜地问道,“小宋?你怎么来啦?”
“啊,刚好路过,上来看看您和叔叔。”林雾白在家吗?
“噢!快进来快进来!”
“哎!”所以,林雾白在吗?
“雾白他爸上隔壁单元老同事家串门儿去了,你坐!”林母拿出手机,“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不用,我待会儿就走。叔叔的腿好了吧?”林雾白呢?!
“早好了。你来了他一定高兴,留下吃了饭再走吧!”
宋元卿的眼睛盯着林雾白那紧闭的房门,恨不得冲过去推开看看林雾白到底在不在里头。
“那个……”
“不许推辞!你叔叔一直念叨你呢。”
“……”
林父很快就回来了,拉着宋元卿跟他下了象棋,林母做好饭,宋元卿又陪笑着跟林父喝了好几杯。他算是知道了,林雾白肯定没回家,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酒足饭饱,天已擦黑,林母数落林父,“都说了别让孩子喝酒,你看,这样要怎么开车?”
“这不是高兴嘛!”林父说道。
林母拉着宋元卿的手,“小宋,要不你别走了,喝酒开车危险!住雾白的房间吧,反正他也不在家,床单儿被罩儿我都给你换干净的。”
“雾白……林雾白,去哪儿了?”宋元卿可算有机会问出这句话。
“你不知道呀?”林母说道,“嗨!不是去那个哪儿,非洲哪儿来着?旅游去了。”
没见到人不要紧,不是真跑了就好啊!
宋元卿嘴快咧到耳朵后头去了,他装作有些晕,“那我就不客气了。”
晚上,宋元卿躺在林雾白床上,抱着林雾白曾经用过的被子,枕着林雾白枕过的枕头,闻着那似有似无的林雾白的味道,把两个月没睡好的觉,安安稳稳地睡了回来。


29

宋元卿回到A市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人把林雾白那门给撬开,钥匙,早在他跟自己过不去的某天中扔城外那条河里了,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宋元卿进屋就感觉到别扭,曾经放这儿的拖鞋,衣物全不见了。林雾白这个温馨的小窝,又成了他一个人的天地,好像他从没来过似的。翻翻找找,终于看见了藏得极深的那几个大纸箱子。他把里头的东西全部倒腾出来放回原位,又整理了一下,热得他汗流浃背。
他有点沮丧,不过没关系,林雾白不是想把他剥离开自己的生活吗?那他再黏上去就好了嘛。
然后,宋元卿堂而皇之地住了进去,守株待兔。
难为小吴,每天大老远地到城郊接送他上下班,就这样也毫无怨言,总比伺候之前阴晴不定动不动便大发脾气的宋总强。
回程前一天,林雾白收拾行李才想起来孙吟留下的电话号码,这趟旅程让他乐不思蜀,差点儿忘了孙吟说过要来与他汇合。他一个下午拨了好几次电话,荒郊野岭信号不好,又借用了酒店的座机,仍然没有打通,林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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