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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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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蔚城如何了?”楚灯问。
一问到这个,桑十一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极力忍耐着心中的愤怒和杀意,却还是被楚灯看出了端倪。
楚灯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死了多少人?”他这样问,桑十一身上地杀意更浓。
他声音有些沙哑:“穆如归。。。。。。战死,穆家半数精英战死,师祖出关了,现在在蓬莱宫主持大局。”
楚灯满脑子都是“穆如归战死”,怎么可能呢,穆如归怎么就死了呢?
“谁杀了如归?”沉默中,楚灯先开了口。
“浮絮第一护法,留觞。”桑十一回答,想了想,又道:“永蔚城半数领地已经在浮絮手里,瀛洲的援兵已经到了,不过没多少,带他们来的是沈禾。”
“留觞。。。。。。”楚灯有些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放在他枕边的枯荣发出嗡嗡的剑鸣。
楚灯执意要去战场,桑十一也拦不住他,穆凉却出现了,拦下了楚灯。
“师尊。”楚灯的眼眶有些红,他和穆如归算是故交,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有着过命的交情,如今穆如归死了,他必得为他报仇才是。
穆凉微微叹气,“小灯,你道心坚定,如这剑一般,宁折不弯,按理来说,你这样的心性天赋,最易达到剑的至高领域,可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都没能人剑合一吗?”
“因为你太易被感情左右,修剑之人,妄谈感情,否则永远也不能登峰造极。”
“现在如归死了,你立刻就要去为他报仇,何曾想过,你是自不量力?”
穆凉的一番话,让楚灯渐渐冷静下来,他用一种悲凉的眼神看着穆凉,“可师尊,如归死了,总要有人为他报仇。”
“就算是这样,你现在也不能去。”穆凉清楚楚灯的伤势,短时间内怕是好不了。
楚灯有些颓然地后退了一步,桑十一连忙扶住他的肩膀。
穆凉离开时,在门口设下禁制,除非楚灯伤势好转,否则他便出不来。
不过桑十一可以自由出入,楚灯也可以知道外面的战况。
入夜,桑十一并未跟楚灯睡一张床,他睡在楚灯隔壁的房间,怕晚上睡觉自己乱动压着楚灯的伤口。
楚灯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听到一声叹息,很轻很轻,就在耳边,清晰无比。
手腕被人握住,那人在为他疗伤,不知此人修为如何,竟然给楚灯治好了伤。
他睁开眼,夜里修士的视力极佳,他看到了楚应潭昳丽绝色的脸庞。
左眼尾的红痣艳如朱砂,楚应潭收回手,看着楚灯的目光带着浓重的悲哀,见他醒来,笑了笑:“哥哥。”
那笑容里,丝毫不见欢喜。
他的眼眸里,蕴有流转的光华,悲哀浓重,却璀璨似星。
楚灯坐起身来,压低了声音:“你来干什么?”
楚应潭坐上床,小声地道:“哥哥别怕,我设了阵法,桑十一不会听见我们说话。”
他似是见了楚灯很高兴,跟个孩子一样轻轻拉住楚灯的手,亲昵的动作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像是怕楚灯会甩开他。
本就对楚应潭心怀愧疚的楚灯顿时心软了,声音也软了下来:“你不该来这里。”
楚应潭的动作一停,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慢慢放开了楚灯的手。
“哥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离开这里去归芹谷?”楚应潭似乎有些着急,“快跟桑十一去归芹谷吧,你们别回来了,这里不安全。”
“还有比你更危险的?”楚灯瞥了他一眼,眼带讽刺。
楚应潭抿了抿唇,抬起左手臂把袖子拉开给他看,白皙的手臂上伤痕累累,新伤旧伤交叠,看上去煞是可怖。
楚灯吃了一惊:“还有人能伤到你?”
楚应潭放下衣袖,毫不在意:“为了更长时间保持清醒,我只能这么做。”
他面色凝重:“哥哥,白天的楚应潭,不是我,就像是另一个意识,我无法在白日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我只能在晚上保持清醒。”
“从十天前开始,我就变成了这样。”
“快离开这里,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的时候,或许会伤了你。”
楚灯愣住,他在怀疑楚应潭言语的真实性。
“哥哥!”见他似乎不信,楚应潭也急了,“我没骗你,那日我去大陆寻你,是我保持清醒的最后一个白日!”
荒唐,真是荒唐。
可楚灯偏偏相信他,因为当初他杀了那么多人,却是丝毫也没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什么夺取了身体。
楚应潭深深地叹了口气,眉目间又染上浓重的悲哀,他看着楚灯的目光纠结又复杂。
“哥哥,明日我若要杀你,你便先一步,杀了我,我的弱点便是右手手腕,只要你给我右手腕一剑,我的灵力便会滞涩,任你处置。”楚应潭站起身,白发倾泻在后背,他的背影说不出的寂寥。
楚灯隐隐察觉到什么,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哥哥,若是真的不能挽回,你便杀了我。”楚应潭侧过半张脸,眼尾的红痣如朱砂明艳,明明这样艳丽,却这样悲哀。
他走后,楚灯没了睡意,独坐到天明。
第二日桑十一来叫他起床,发现一贯睡懒觉的楚灯竟起得比他还早。
他走过去,刚想开口,就被楚灯拉着领子吻住了唇。
桑十一愣了一下,没想到楚灯今日这么热情,反应过来后迅速掌握了主动权。
别看楚灯经常把桑十一调戏得面红耳赤,但在这方面其实不如桑十一,否则那夜也不会这么轻易让桑十一占得先机了。
他只会些嘴上功夫,桑十一就不同了,在试炼谷内,他可是寻到了不少画本子来看,步骤都记着呢。
等桑十一离开楚灯的唇,楚灯已经被吻得脸颊通红。
桑十一满意地想,你也有今天。
楚灯兴致缺缺地甩开桑十一不安分地手,瞪了他一眼:“给你脸还蹬鼻子上脸了?”
桑十一悻悻收回手,便听楚灯道:“走吧,去蓬莱宫议事殿。”
他不由惊讶:“你的伤好了?”
楚灯点点头,没有多说,桑十一也没有多问。
他忽然想起自己头发没梳,便从乾坤袖里拿出一个木梳递给桑十一,又把玉冠取下来。
“帮我梳头吧。”他说。
桑十一接过木梳,一手捞起楚灯乌黑柔顺地头发,一手拿着梳子慢慢地梳,生怕弄疼他。
他们一句话都没说,晨光熹微里,微光
柔柔地撒在桑十一的侧脸,他眸光温柔,眼里心里只有楚灯一人。
他终于给楚灯梳好了发髻,满意地左右端详,笑了。
这边是他期盼的日子,能每个清晨唤楚灯起床,给他梳头,给他烤一辈子兔子吃。
可惜这样的世道,任谁都逃不过一句,身不由己。
楚灯摸了摸头发,很是满意。
他奖励似的在桑十一脸上亲了一下,整了整衣领,身化流光飞向议事殿。
桑十一紧随其后,到了议事殿,才看到除了他俩,其他人都在。
傅姝也在,她模样未改,仍是那清清冷冷的样子,身上有一种鲜血淬炼的戾气,即使刻意收敛,仍露出了些许。
楚灯想起当初答应顾离珠的话,上前道:“傅姝,离珠让我问你一句,你可安好,可还记得她?”
听到顾离珠的名字,傅姝平静的眼眸起了波澜,清冷的气质中多了几分温柔,她礼数周全:“请师叔替我传信给她,我一切安好,仍记得她。”
楚灯点点头,一只小纸鹤便从手中飞出,飞向大陆。
沈禾也在场,站到了楚灯旁边:“你还舍得回来?”
楚灯失笑:“如何能不回来呢?”
家在这里,十一在这里,你们都在这里,我怎能不回来?
沈禾面上有了一丝追忆:“昔年一别,不想竟过了这么久才见。”
楚灯:“好歹见到了,对了,你从瀛洲带了多少人?”
沈禾伸出五个手指,楚灯:“五十人?”
这也太少了,五十人远远不够解蓬莱如今的困境。
谁知沈禾惨兮兮地笑了一下,晃了晃手掌:“是五人。”
他指了指自己:“加上我,一共五人。”
不只是楚灯,桑十一也皱了皱眉。
五个人,怎么够?
瀛洲的援军还不如不来,反正结果都一样,不用做无谓的牺牲。
沈禾耸耸肩:“没办法,现在三岛局势剑拔弩张,瀛洲也不可能倾力相助蓬莱,岛主让我来就已经够意思了。”
他这话说得实在太不懂礼,穆凉的脸色微微一变。
穆凉:“眼下永蔚城已被浮絮攻占大半,楚应潭那魔头就在蓬莱宫外,今日哪怕是同归于尽,我都必须杀了他!”
穆如归战死,穆家精英俱亡,穆凉怎能不怒?
楚灯却没有应声,诚如他所想,现在在蓬莱宫外的楚应潭,与昨晚来寻他的楚应潭,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楚应潭,冰冷漠然,心狠手辣。
楚灯提着枯荣,先所有人一步出了蓬莱宫,与楚应潭对峙。
楚应潭今日一身白衣,白发如雪,左眼尾的红痣被他掩去,精致的眉目间不见悲哀,只见戾气,和淡淡的讽刺。
他见到楚灯,并没有多么欢喜,“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咱们昨晚才见过,楚灯默默地想。
他又感到心惊,昨晚的楚应潭,身上并没有这样危险的气息。
这样的危险,这样的锋锐。
枯荣剑光立出,剑势如虹,楚应潭抬手一挥,打散了剑势却也被割破了手掌。
“你还是这么弱啊,我的哥哥。”楚应潭手掌鲜血直流,流到雪白的衣裳上,开出朵朵红梅。
楚应潭毫不在意手上的伤口,他用一种极其固执的眼神看着楚灯,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而楚灯心里还记着楚应潭说的弱点,他的右手手腕,他的弱点。
他割破手指,血抹在枯荣剑身的纹路上,一时间剑光大盛,雪亮清冽的剑光中夹杂着红光。
楚应潭似是没看到他的举动,喃喃自语:“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就不能留在我身边吗?”
楚灯微微皱眉,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桑十一身上顿起的杀意。
他安抚似的回头看了桑十一一眼,转而继续认真对付楚应潭。
他打不过楚应潭,这是肯定的,合体期和飞升期,其间的差距便是天堑。
可他总得奋力一搏。
因为面对楚灯,楚应潭总下不了狠手,不管是他清醒还是被心魔所摄。
对上楚应潭固执的目光,看到了里面闪过的挣扎,楚灯忽然福至心灵,轻声唤了一声:“应潭。”
楚应潭听到这句呼唤,眼神中闪过迷茫,动作也有些愣。
楚灯见奏效,再接再厉,目光中带着兄长特有的宠溺:“应潭,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回家”这个词,对于楚应潭来说,跟“哥哥”一样,是他一生的执念。
楚应潭忽然直直坠落到地上,略带狼狈地爬起来,眸光清明。
他额头青筋暴起,脸上露出痛苦隐忍的神色,他之前为了保持清醒去大陆寻楚灯让他离开,重伤了自己,现在又强行清醒,身体已经不堪重负。
楚应潭挣扎着把右手递了过去,脚步微颤,他眼里有着恳求:“杀了我。”
楚灯握着枯荣的手颤抖着,他竟然丢开了枯荣,声音哽咽:“应潭。。。。。。我。。。。。。”
他下不了手。
他楚灯,心性坚定如磐石,是宁折不弯的剑修,何曾放开过手中的剑?
可面对自己的弟弟,他到底下不了手。
他对楚应潭的愧疚,一分一毫也没有消失过。
楚应潭觉得自己要压制不住身体内的那个意识了,他急切地道:“哥哥,快杀了我啊!”
杀了我吧,我才是那罪无可恕之人。
楚应潭跪在地上,手撑着地,楚灯的心软和犹豫逼得他不得不出最后一招。
“是我,当初给你种下魔种让你杀了那么多人的人是我!哥哥,娘让我给你顶罪,可我并不冤枉,不要愧疚了,不要犹豫,杀了我!”
一语石破天惊,围观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原来这才是真相,他楚应潭,罪有应得。
楚灯完全没想到当年的真相会是这样,他这么多年的愧疚仿佛是个笑话。
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如释重负吗?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仍在负重前行。
对楚应潭没有了愧疚,还剩下什么,恨吗?其实也不恨,毕竟那是弟弟。
是啊,那是他的弟弟啊。
楚应潭接着道:“哥哥,你是不是很恨我,那就杀了我,快啊!”
楚灯捡起了枯荣,手仍在颤抖,他拿剑的手从来很稳,这一次,却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兄弟啊,他们是兄弟啊。
他知道楚应潭罪无可恕,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人人得而诛之。
他知道楚应潭杀人无数,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可楚灯终究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
他做不到那样大义凛然,“大义灭亲”说起来好听,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多少呢?
人都是有私心的,他楚灯也不例外。
应潭啊,所有人都要杀你,我却想要带你回家。
楚应潭就快要压制不住,他狠下心,拼尽全力狠狠地撞上了枯荣,割开了自己的右手手腕。
没了灵力不断流转,他再也压不住伤势,猛地吐出一口血。
飞升期,更是容不得差池,他这样折腾了自己许久,已是油尽灯枯。
灵力滞涩,眼尾的遮掩便消失,艳如朱砂的红痣露出,楚应潭生得极美,即使他满头白发,即使他如今狼狈不堪,仍没有折损他的半分美丽。
他惨淡地笑了,意识渐渐模糊,眼中最后的画面是楚灯泪流满面的脸。
他心里愧疚地想,哥哥,对不起。
不要难过啊哥哥,我希望你永远快乐。
你跟桑十一,一定要幸福啊。
楚应潭闭上了眼睛。
那生得极美的魔头陨落了,破碎的美丽竟是这般震人心魄。
他小时性格孤僻,除了楚灯没人愿意和他玩,他长大了,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伤害了自己最亲的人。
他手上杀孽无数,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只是还有人愿为他的死伤心,楚应潭觉得,自己可以瞑目了。
楚应潭不断地咳出血来,他模糊的声音却让楚灯听了个清清楚楚:“对不起。。。。。。哥哥。。。。。。”
哥哥,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家了。
楚灯永远也忘不了楚应潭死之前看他的那一眼。
不舍,眷恋,愧疚,甚至带这些解脱的如释重负,却独独没有恨意。
你怎么能不恨我,是我疏忽了你,才害了你。
你怎能,不恨我。。。。。。
楚灯怔怔地站在原地,忽听见一人撕心裂肺得喊着楚应潭的名字,一掌打飞了他,死命抱住了楚应潭。
桑十一接住了他,擦着他脸上的泪水。
来的人是江望,此刻他难以置信地探着楚应潭的鼻息和心脉,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么死了。
江望绝望地想,如果他没有算计楚应潭,是不是楚应潭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楚应潭已死,江望在他体内种的心魔已经消散。
这些天来,他之所以会有另一个意识,都是因为这个心魔。
现在心魔再也控制不了他了,因为楚应潭已经死了。
而楚灯这边突然出现一声惊呼,桑十一回头看去,看见沈禾面无表情地用手刺穿了顾铭的胸膛,掏出了他的心脏。
而浮絮那边,赶来的留觞笑了:“留禾,原来是你。”
景故立刻出手逼退沈禾,死死地瞪着他。
沈禾,便是楚应潭安插的最深的棋子,第四护法,留禾。
浮絮四大护法齐聚,而浮絮之主已身死。
江望将楚应潭的尸身收进了乾坤袖,一张俊郎的脸上杀意毕现。
天边黑云滚滚而聚,似是上天发怒,要降下雷劫。
而从浮絮那边走出来两人,是楚灯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宋来月,和宋敛!
穆凉眼神渐沉,看来蓬莱此次困境,是个大局。
一张大网不知何时布下,把所有人都困在其中,无一幸免。
作者有话要说:
啊,潭潭领盒饭了,景故领盒饭倒计时,开始,叮~
第36章 身祭鬼偶
“所以,你们便是浮絮幕后之主?”桑十一冷冷地看着他们。
宋来月轻笑:“现在知道也不晚。”
她目光未有半刻在楚灯或楚应潭身上停留,就好像不认识他们,没有这两个儿子。
楚灯无不绝望地回想起当初她让楚应潭替自己“顶罪”时,冷血冷心的脸。
对于浮絮幕后的主人,他猜想过无数种可能,江望自己承认,楚灯便止了他的猜想。
可那天江望认得太快了,不是么?
楚灯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这个被他叫了百余年“娘”的女人,已是如此陌生,陌生到那声“娘”,他再也唤不出口。
因为他清楚地看见了宋来月眼底,涌动着的,疯狂的欲望。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宋来月如此执着。
穆凉不知何时祭出了自己的剑,握在手中,他身姿挺拔,傲骨如剑宁折不弯,蓬莱的剑修,拿着手中的剑,便可立于天地间。
他剑锋一扫,破空声清脆,剑势是不输楚灯的凌厉。
他是这世间,最接近人剑合一境界的剑修。
“宋来月,浮絮这么多年的种种作为,是否都跟你有关?”穆凉那架势,仿佛只要宋来月点头称是,下一刻他的剑便会刺穿她的身体。
宋来月大大方方地承认:“是。”
她微微挑眉:“你能如何?”
不出她所料,穆凉果然动了,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捕捉,可惜穆凉低估了宋来月的修为。
她抬起手,傀儡木偶便挡下了穆凉的剑,四周死亡修士身上的法器都浮空而起,对准了穆凉的方向。
不愧是瀛洲岛主,傀儡术方面丝毫不输给当初的楚厚。
宋来月十八岁嫁给楚厚,从丹修变成傀儡师,她的天赋不如楚厚,可这么多年,天赋上的差距是能补上的。
景故为了帮穆凉,念动咒语想要夺过控制权,可惜他在傀儡术上的天赋虽比宋来月好,修为却不及,他是大乘中期,宋来月却是渡劫巅峰。
他只能勉强夺过一半的控制权,一半兵刃对准了宋来月,几乎是同时,他和宋来月发动了攻击!
兵刃相接,比的就是修为,景故明显不敌。
面对已经活了上千年的宋来月,九十几岁的景故就算修为是大乘中期,到底没有宋来月底子稳。
他渐渐不敌,已露败势,低声朝穆凉喝道:“快!”
穆凉趁此机会一剑朝宋来月刺去!
“叮!”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宋敛挡住了穆凉的剑,他的炼丹炉极其坚固,冰蓝的炉身被穆凉的剑划出一道痕。
可也仅是划了一道痕而已。
穆凉手腕翻转,长剑跟着转了方向,从丹炉下往上挑,将丹炉挑飞。
可他没想到宋敛拥有三个本命丹炉!
挑飞一个,还剩两个,宋敛姿态决绝地挡在宋来月身前护着她。
桑十一安置好楚灯,也加入了战斗。
三对二,却不公平。
盛衰分出千万缕,流光溢彩的丝线攀上了宋敛的两个丹炉,悄无声息的连接了景故控制的一半兵刃法器,助他与宋来月对抗。
桑十一指间缠绕着盛衰,猛地一扯,宋敛的丹炉竟被他扯动了半分!
穆凉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傅姝提着长剑从一旁加入,配合着穆凉一剑劈开宋敛的防御。
宋敛丝毫不慌,三只丹炉重新聚合,而在他丹炉聚合的时间里,穆凉已经冲到了宋来月面前!
长剑逼近,宋来月不得已,只能放弃控制那一半兵刃法器,景故没了压力,立刻放出了琥珀。
“鬼偶!?”宋来月一眼便认出了琥珀的身份,看着景故的眼神便多了杀意。
鬼偶已经认主,除非杀了景故,否则谁都夺不回鬼偶。
若是有了鬼偶,她的计划便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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