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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差_烂俗桥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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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乖!

任策手中拿着一个纸碟面具,继续哈哈哈:“这什么东西?好丑!”

红红黑黑的,眼睛鼻子都不在位置上,活像一只小怪兽的面具。

白庆忆不想理他,任策不依不饶,“这是什么?是什么?”

“美术课有小朋友想画蜘蛛侠,结果画成了这模样,我就把我的和他换了。”白老师伸手,“还我!”

任策赶紧双手恭敬奉上,小心地问:“你生气了?”

“特别生气!”他把怪兽面具暴力地戴在了任策脸上,“我不想看见你!”

萧子鸿是这样,任策也是这样,干这一行的都喜欢吓唬人吗?!

任策嘿嘿傻笑,戴着面具探过来,“白老师,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白庆忆避开他,“又要试我信不信得过?”

“当然不是!”任策突然严肃起来。他这个人眼睛长得太锐利,平时对着白庆忆都是嬉皮笑脸,也看不出什么,可一旦严肃起来,简直完美诠释目露凶光四个字。即便戴着个傻了吧唧的小怪兽面具,依然能定住人。天生的低音炮更是充满威严,叫人一定得听他说话:

“我是想让你知道,以后遇到什么事都不用让步,因为你是任策的人。”

白庆忆想,任策这句话如果是对着女孩子说,可能会把人活活苏晕,可对着他就……“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

“花钱消灾更可行。”

任策骄傲地说:“看来你是不知道‘任策’这个名字有多厉害了。”

求你了大哥,别戴着个傻/逼面具夸自己厉害了。

白庆忆在等公交车的时候,被迫听完了任策的光辉成就。说他学生时代曾拿着一把美工刀,把来收他保护费的学长吓得屁滚尿流,后来不读书了到道上混,更是风生水起。“在X市,你只要报上任策的名字,谁都不敢招惹你。”

白庆忆心不在焉地望向远方,嘴上敷衍:“佩服佩服。”

今晚吃什么?

第四章

任策离开得很突然,一觉醒来叫了几声没人应,打开/房门才发现人去床空。

餐桌上他仓促留了张便条:不杀人。白庆忆拿着它发了很久的呆,想到许多事情,没有一件愿意记得清楚,每一件都是长在骨肉里的熟悉。他把便条收好。

这个周末过得很无趣。其实白庆忆原本就是一个人,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生活中已经突然出现了任策,过惯了有人说话逗趣的日子,本来的生活就显得异常寂寞。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也是为什么他让任策住了这么久。

任策做的事危险不干净,钱自然赚得多,没有四五套别墅说出来都让人笑话。他处理完叛徒,坐回了大哥的位置,更没必要再委身在这旧房子里。这房子虽然是个二人单位,但白庆忆一直没有找室友,因为不需要,他想,现在或许要找一个了。

*

萧子鸿单手玩转着枪,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任策蹲下/身子和孙辰对视,一把锋利的匕首贴在他的脸颊上。孙辰冷笑一声,“用刀?确实够折磨人的,放血,还是凌迟?”

“我不杀你。”任策沉声道,“我只要你两颗眼珠。”

“我要是你,绝对不留后患。”

“程家都已经当你是颗废子了,你还以为自己有成为后患的资格?”任策站起身,把刀递给手下,“孙辰,你和程萱那些破事我早知道了。你向来聪明,可惜看不懂情,更看不懂程萱。一个小时前我就把地址发给了她,你看看她现在在哪里——哦,忘了,你已经看不见了。”

孙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苍白的脸上血泪不止。

任策盯着两个血窟窿,觉得恶心又腻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回家。可他还要将余孽挖出来斩草除根,生意上也有很多事要处理,什么时候才能去看白老师?

*

白庆忆撕开一包白糖倒进咖啡,“我是觉得各方面都不错,租金便宜,交通便利。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太旧,不过住久了就习惯了。您要是有意思,等下我带您上去看看。”

对方显然没有在听他说话,笑问:“您是幼儿园老师?”

“是。”

“男幼儿园老师,挺稀罕啊。”

“性别定型可不好,男的就不能喜欢小朋友吗?”

对方觉得有趣;“熊孩子也喜欢?”

“教不严,师之惰。即便是熊孩子,如果有心,又用对了方法,总是教的好的。知错就改的小朋友,全世界都喜欢。”

对方搅拌着奶茶里的冰,心里很满意这个未来室友,“白老师,你刚说租金多少来着?”

“水电费加房租,平摊一个月五百。”

“吃完饭我去看看?”

“欢迎。”

*

任策检查完这两个月的重要账目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白庆忆没有给他钥匙,这么晚了他也不可能去打扰人休息,径直开回乐和山庄的别墅。

他有雇家政定时清理,别墅两个月没住过人依然干净如新。当初设计师拿了几个方案让他选,他随便点了一个北欧的性冷淡风格,之前觉得高雅,现在看起来实在冷清过了头。白庆忆的家花花绿绿,四处可见小孩子的画和手工,倒是热闹。任策想着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他最近太累了,前几晚几乎没合过眼,紧绷了几天的神经一旦放松,困到眼皮都睁不开,衣服都没换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白庆忆欣赏着一桌备好的食材,新的室友今天下午入住。

万事俱备,只差钥匙。

虽然睡沙发肯定不如床舒服,但任策一觉起来还是觉得神清气爽,更何况今天终于可以去看白老师了,不开心不行。见了面一定得记得,要他磨把钥匙给自己,这房子住得越来越不舒服。

还没人和他说早安,给他做早饭。

*

白庆忆兜里揣着磨好的钥匙,迎着清风骑回家,五彩小风车哗哗转动。室友刚发消息说,已经带着行李到家楼下了。

先前怎么没留意停车场?任策绕了个远路停车,一看都大中午了,怕赶不上白老师的午饭,恨不得立刻跑过去。

*

白庆忆骑着车穿梭于旧巷之中。

任策从另一边欢快地走来。

*

“小策?”/“白老师!”

“你怎么来了?!”/“我回来了!”

*

室友很慌。

从这个高大的男人脱掉外套露出左青龙右白虎之后,他就很慌。

当他和白庆忆说“人我处理了,没死”的时候,他更慌了。

任策跟在自己家一样舒适地靠在沙发上,一边换着电视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缩在角落里的、白老师的室友:“看什么?”

“都、都、都可以……”

“哦,那这个呢?”

法治在线。

水泥藏尸案。

任策转过头朝室友笑了一下,“有兴趣看吗?”

*

“都谈好了!怎么突然就反悔!”白庆忆送走室友,回来后不停抱怨,“这么不讲诚信!哪间幼儿园教出来的!”

任策附和:“就是就是。”

白庆忆:“我饭都做好了!”

任策:“没事,我吃。”

白庆忆:“房间也收拾了!”

任策:“没事,我住。”

白庆忆:“连钥匙都磨好了!”

任策:“没事,我要。”

任老大顺理成章地搬进了白老师家。

什么水电费加房租一个月五百?五百万都不care的好吗!

*

陈老师提着包包经过课室的时候,看见白老师还在和小楚玩积木。

她虽然是小楚的班主任,但是安排学生放学,一般都由最后一节课的老师直接负责,是故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高声问道:“白老师,她妈妈还没来啊?”

“嗯,她打电话来学校,说七点才能来接。”

白庆忆见陈老师犹豫不定,知道她在纠结要不要陪小楚,可她家里还有个混世小魔王要伺候呢,于是说道:“陈姐您先回去吧,您要照顾儿子。”

也对,白老师不还是单身吗?不急着回家。陈老师感激地说:“那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一边离开一边想,白老师这么好的条件和人品,自家亲戚和朋友哪个配得上?……啊!三姑亲家那不有个小姑娘吗?好像姓江,大学毕业两年多了来着……

吃饱饭足说个媒。

*

陈老师想错了,白庆忆也挺急着回家,他家里有个混世大魔王等投喂。

任策虽然是个老板,上班时间自己做主,但有不少应酬,也不是顿顿在家。昨天他高声宣布明晚回来吃饭,报了一列菜名,又豪爽地扔给白庆忆一张银行卡,让他随便花。白庆忆把卡扔回去,问他见没见过菜市场买菜刷卡的。

任策很委屈,但他不说。

他就是想送张卡给白老师。

*

小楚睁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你刚刚给谁打电话?”

“室友。”

“什么叫室友?”

“就是一起租房子、住在一起的人。”

小楚很紧张,“那你们住在一起吗?”

“对啊。”

“你们是不是那个?”小楚拿出证据,“我爸爸妈妈有结婚,就住在一起!”

白老师哭笑不得,“我们住一起不是因为喜欢,喜欢的人不一定要住在一起。我觉得一个人太无聊了,他想要住得舒服有人陪,我们各有需要,就在一起了。而且他是个男的哦,不能结婚的。”

*

小楚妈妈踩着高跟鞋笃笃笃地跑来,看得白庆忆胆颤心惊,生怕她下一秒摔倒。她站定后连连道歉:“真是对不起!家里出了点事,让您久等了!”

“别放在心上,”白庆忆松开牵着小楚的手,“小楚,妈妈来接你了。”

她一把抱起女儿,白庆忆挥手道别,刚转过身就听这位年轻的妈妈叫了一声:“白老师!”

白庆忆微笑着回过头,“怎么了?”

她咬着下唇,内心很挣扎,“以后我能不能……迟点来接小楚?”

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白庆忆觉得还是不要多问原因。小楚奶声奶气地说:“不行啊,白老师要下班的!他室友会不开心!”

“没有的事,我室友就今天回来吃顿饭而已。”白庆忆客气地说,“您以后都是这个时间来接吗?七点?”

“不……我得九点才能……”

“这就为难了,不说我,小楚也得吃饭啊。”白老师抿唇沉思,“不如这样吧,您要实在来不了,又信得过我,我放学后直接带小楚回我家吃饭,九点您来我家接。”

如果是个女老师,小楚妈妈肯定谢着说好。可是白老师一个大男人,小楚一个小女孩……

“好啊好啊!妈妈快说好!我要去白老师家吃饭!”

小楚特别喜欢白老师。

有晚帮她关风扇,听到她说梦话,白老师白老师地喊了几声,忽然笑起来。

小楚妈妈望进他温柔如水的眼睛,心想他应该不会是个坏人。

*

七点多也不晚,菜市场还没关门。白庆忆提着鱼肉菜回到家,话不多说挽起袖子就埋头苦干。任策不想他辛苦,说还是叫外卖。

他停下削鱼鳞的手,一对认真的眼睛亮晶晶的,“不行,我答应过你。”

任策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白老师不想撩汉。他只想把小策哄开心了,好让他答应家中会多出一个小女孩的事情,毕竟这房子现在是两个人一起在租。

晚饭后任策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白庆忆端着切好的苹果在他旁边坐下,斟酌着问:“你喜不喜欢小朋友?”

“嗯,不闹事的我就喜欢。”

白庆忆戳起一块苹果喂过去,“不闹事,特别乖,哭都不出声的。”

“听起来不错。”

“眼睛又大又水灵,小手白白嫩嫩的,可爱坏了。”

“女的?”

“对,三岁。”

任玲死的时候,也是三岁。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澄澈灵动,看得人心欢喜。她缠着自己要抱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张着一对小小的手掌,笑嘻嘻地撒娇说走不动了。任策把她抱在怀里,暖得心都要化了。

“小策?”

任策从回忆中醒过来,“白老师,你说这些做什么?”

“倒没什么大事……”白庆忆把水果放到茶几上,正了正神色,“我学校有个小女孩,叫小楚,她妈妈好像出了什么事,不能准时来接女儿。我就想着能不能带她回我们家,毕竟小朋友不能饿着,九点她妈妈就会来我们家接。”

之前白老师不肯让任策去幼儿园,原因是他会吓到小朋友,现在他要把小女孩带回家来,任策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挽起袖子露出狰狞的纹身,“你现在倒不担心了?别忘了我可是个黑帮老大啊!”

白庆忆突然笑出声来,“说出来你可别不信,这个小女孩是个颜控。”

“所以呢?”

“所以,你长得这么帅,她不会怕你的。”白庆忆身子前倾,温润的声音熨帖地入了耳,“小策,我们要了这个孩子好不好?”

小策,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任策低头看白老师的睫毛扑闪扑闪,呼吸都要停了。

无形撩汉,最为致命。

第五章

接小楚回家的第一天,任策开车来接,说晚饭他请,大概是想刷小孩子的好感度。其实是多此一举,白庆忆说得没错,颜狗小楚见了又高又帅的任策,自己姓甚名谁都抛诸脑后,嘿嘿嘿地躲在白老师身后花痴笑。他把她抱起来,介绍道:“这是任叔叔。”

小楚甜甜地叫声:“叔叔好!”

任策看清她的模样,实在和任玲有些相似,或许小孩的模样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可爱。总之他一见面就喜欢上这个小女孩,与任玲有很大的关系。“真乖。”他夸道,“上车吧,叔叔带你们去吃饭。”

白老师和小楚坐在后座,一路上小姑娘叽叽喳喳,一会问这个一会问那个,白庆忆全都耐心地回答了。后来他们玩起了猜谜游戏,小楚要猜一个人,她问什么问题白老师都会回答。

任策一边开车一边听他俩问答,小楚从自己的同学入手,“这个人挑不挑食?”

“不挑食,这点很好。”

“帅不帅?”

“特别帅。”

“有没有打人?”

“应该打过人。”

“我知道啦!是小高!”

“不是他,你再猜猜。”

小楚眉毛一拧,“只有小高打过人啊!”

“我没说过是幼儿园的人。”

“那这个人我认不认识啊?”

“你认识。”

“是不是爸爸?我爸爸打架!”

“白老师不认识你爸爸,这个人白老师也认识的。”

小楚冥思苦想,任策也来掺和:“我知不知道这人?”

白庆忆眉眼一弯,“你当然知道了。”

不挑食长得帅打过架他和白老师都认识,任策心中忽然有数。

小楚继续追问:“这人乖不乖?”

“不乖,很调皮。”

小楚气嘟嘟,“那不就是小高吗!”

“猜错啦!”

“那白老师,他有没有贴纸?”

“嗯……算是有一张吧。”

楚姑娘的小脑袋开始高速运转起来,到底是谁呢?不是幼儿园的人,又会有贴纸?

想着就已经到了目的地,任策吩咐,“你们先进去,报我的名字,我去停车。”

白庆忆仰头一看,果然是那种随便吃吃都要五位数的大饭店。

*

任策坐在车里打开钱包,放照片的那格,贴着一张大红花,是他第一次洗碗的奖励。

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这奖励实在太幼稚。任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它贴在钱包里,还一直保存如新。或许是慰藉童年的缺失,或许是单纯觉得有趣,或许只是不知应否扔掉。纷杂情感糅成一团,使一颗心发胀。

出错了。任策心道,好像哪里出错了。

*

白庆忆牵着饱嗝不停的小楚走出饭店,她早已不想再猜来猜去,缠着说要答案。

白庆忆用手指顺了顺小楚的马尾,“答案是任叔叔。”

小楚瞪大眼睛,“任叔叔打架吗?这么坏!”

白庆忆目的达到,玩这个游戏就为说这句话:“对,所以你千万不要学他,我们做个好人。”

*

小楚妈妈准时来接,白庆忆目送母女坐上公交车,才放心回家。

打开门看见任策对着笔电皱眉,应该在处理他生意的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要休息了,正打算洗澡睡觉,任策忽然头也不抬地说道:“你是个好人。”

突然被发卡是怎么回事?白庆忆一脸懵逼。

“会带受伤的陌生人回家,枪抵在腰上了也不翻脸,亲妈都照顾不了的小孩你主动照顾……”任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藏了什么情感,总之不是想要夸他,“你真是个好人。”

“你想说什么?”

“白老师,”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自保是本能,你当初为什么带我回来?”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人命关天啊。”

“你不知道救了我后,你自己会很危险?”

“猜到了,你身上有两道刀伤,那角度和深度都是有意砍出来的,你有仇家。”

“那你还……”

“我有死亡恐惧症你信不信?”

“死亡恐惧症?”

白庆忆轻笑,平日里他的笑声听起来温和又亲近,此刻却是十分冰冷且疏远。

“其实没有这种病,我只是见不得人死在我眼前。”

毫无重量的话语,不知是从哪里飘来的,任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听到,“到底是什么?”

“小策,”他自后覆上任策的眼睛,“过去的事,就不要去看了,你也查不到的。现在过得好,不就可以了吗?”

任策的笔记本屏幕上,是属下刚刚发来的邮件,列出了白庆忆的学历、曾居住过的城市、从事过的工作……

却全都是十九岁以后的。

十九岁以前的资料,一片空白。

任策不是一时兴起要调查白庆忆,在他决定搬来和他住的时候,就已经吩咐手下去查。一个月来却丝毫找不到他十九岁以前的丁点痕迹,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

若真要细究,白庆忆从未提起过他的家人,过节也没有听到他打电话问候。任策出现以前,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在生活,和谁都没有过多的联系。实在奇怪。

那晚之后他删掉了下属的电邮,两人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日子照常过。

小楚可爱又不闹腾,带回家后会先认真地把作业写完,然后看电视、吃饭、等妈妈来接。有次三个人出门散步,小楚在附近公园交到了新的小伙伴,饭后出门就成了固定日程。

小女孩在滑梯上大笑,白庆忆和任策就坐在一边的长椅上闲聊。有时任策想,现在他俩过得很好,他何必追究他的过去。可更多时候他看着白庆忆,却是感到陌生。明明他从不拒人于千里之外,对自己也好到不得了,但就是会有一种感觉:白庆忆非常排斥自己。

这令任策很烦躁,他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想了解他,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应该一清二楚。所以当下属问他,还要不要查下去了?他说一定要继续,他要知道他十九岁时发生的每件事。

他当然发现自己太过在意白庆忆了,无论在做什么都会想起他。

要解释的话,大概是天气转凉了,而白庆忆这个人特别暖吧。

*

一踏入冬天,任策就说该给小楚买几件冬装。

语气十分自然,仿佛这是自家闺女,她亲妈全然不存在。

白庆忆没觉出什么问题,同样理所当然地回道:“是该买了,我们出门吧。”

*

自这两个帅哥带着个小女孩走进店门,这间名牌童装店的导购姐姐,眼睛就在放光。也太容易令人想歪了。一个温柔问喜欢吗一个霸道买买买,攻受分明,又带着个可爱的娃蹦蹦跳跳,怎么看都是温馨的一家三口啊!

白庆忆附上任策的耳,低语:“你觉不觉得那位小姐的眼神有点奇怪?”

任策早就不满那女人饿狼似的目光,把白庆忆往身后一拉,“走了,我们结账。”

落在导购姐姐的眼里,分明就是宣誓主权,可爱坏了。她飞扑过去帮忙结账,听到攻喊受“白老师”,受叫攻“小策”,立刻为脑中新文打了个师生tag。两人走时还热情地送到门口,“祝你们快乐!”

小楚高声回道:“姐姐谢谢你!”

白庆忆似乎也没get到导购的点,“会的会的,再见!”

唯一明白这话真正意思的任策:……我还是不要告诉白老师好了。

*

本来只打算给小楚买衣服,但途经各种服装店难免多看几眼,任策相中件长款毛呢排扣外套,浅灰色禁欲冷淡系,一想就知道白庆忆穿着肯定好看,硬要他试一试。试完当事人还没开口,他双目放光,直接刷卡成交。

白庆忆提着袋子不知所措,任策看他呆呆的样子,一会说劳你破费,一会又说谢谢我很喜欢,心中忽然冒出一朵小花。拉着他又买了鞋子和手表,直到九点到了得送小楚回家,才舍得带他离开。

给白老师花钱原来这么幸福啊。

第六章

寒假开始时,小楚妈妈已经把事情忙完了,整个人脱了形般憔悴。白庆忆还是没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让她再歇息几天,小楚可以暂住在他家。

X市今年下大雪,白庆忆怕冷,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宅在暖气房里,于是饭后带小楚出去玩的任务,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任策身上。第一天俩人不知到哪里疯去,回来的时候小楚一个劲儿地拍门。他本在沙发上看书看到昏昏欲睡,被她这么一拍惊醒过来,仿佛回到学生时代。冗长的白昼,冷气房里的阳光正好,数学老师说话拖沓,把书往他桌上狠拍的时候,骂得却很利落,像机关枪:“程念!给我起来听课!”

他揉着眼睛去开门,看见小楚怀中一只瘦骨嶙峋的小奶狗,两对眼睛都湿漉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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