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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差_烂俗桥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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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铂金素链攥在手心,低声喊程萱。她脸色极其难看,“闭嘴,我不想听你声音。”

可任策不会理她,继续说:“白庆忆要是……要是没能活下来,我任你处置。”

“不用你特地声明,他要是死了,我立刻毙了你。”程萱眼神凌厉,“他爸已经被你妈害死,他现在又要被你害死,结了几世的仇,今生才遇到你。”

任策沉默不语。

“这些话我没对任何人说过,现在我全和你讲清楚。白庆忆是很聪明,懂枪懂做生意懂讨人喜欢,但太懦弱,不能主持程家,也根本不会想做这种脏事。可他不懂拒绝,老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但是我知道,只有一件事他不会照做。”

“我杀了你妹妹,一是因为血债血偿天经地义,二是因为我要他看清他自己。他这种人不该生在程家,应该过普通生活,你看他离开之后过得多好。我不想洗白自己,他说我精神变态,说我偏激可怕,我全都承认。任策,你和我是一路货色,有些人干净美好,我们这辈子都不配得到。”

医院内弥漫着消毒药水味,红色灯牌上的“手术中”很刺眼,任策怔怔地盯着它看。许久,他才慢慢开口:“我知道我不配,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放手。”

手术已超过了十二个小时,天大亮时才有人出来通知,说情况稳定了。

命保住了。程萱满眼血丝,让属下替她接着等,她得去车上补眠。

任策去了洗手间,捧着水弯身洗脸。哗哗啦啦的水流间,似乎听到哭声。

白庆忆渐渐恢复意识,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生死大梦一场,窗外阳光和煦,绿意盎然,快到生机勃勃的夏天。他盯着天花板,心想这是在哪?

小策回家了吗?

小策回家了,正给他煲汤。

他拿了好几个选择问医生,这种忌口那样不行,煲出来的汤实际和水没什么分别。这几天他一早就带着保温壶回医院,坐在白庆忆床边等他醒过来,一等等到天黑,再带着原封不动的汤水回家喝掉。日复一日。白老师等了一个月,他可以等一辈子,等到他醒来。

手术那晚程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要是知道如何放手,就不会伪造白思情。是任策自己回答了自己:“放手了就连弥补都没机会了,我会让自己配上他。”

他提着保温壶,熟门熟路地来到病房。一推门,迎面撞上护士。她朝他直笑,没说话。

“怎么了?”任策不明所以。

护士侧过身。白庆忆靠坐在病房床头,正伸着手让医生量数据。他坐在阳光里,全身落满光辉。长闭的双眼复又睁开,如两汪明潭映着万里无云。

任策收到了世上最好的礼物。

程萱一直靠在门口。他昏迷时能看他眉眼,醒后就再没机会,或许以后也不会有。任策做得到,她做不到,她到底缺了那一分勇气。属下来问她怎么处理任策,她答说不必,转身离开。

任策想配得上白庆忆,只有一种方法,如是,他已不再是个威胁。

白庆忆还不太能说话,脑子很钝不灵光,张嘴她她我你那天,断断续续组织不出句子。任策让他不要着急,想说什么过几天再说,心里清楚他想问程萱的事。和这女人斗了这么多年,彼此都有许多把柄在手,他对她简直了如指掌。程萱冷酷绝情是真,但她十分重视程家,自己的手下反口咬了主子,她不会不管,更何况老爷子还没过世。她看见照片,就是天塌了也得先赶来救白庆忆。

孙辰穷途末路,没有什么输不起的。他只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喜欢程萱。

白庆忆积极向上,恢复得很顺利。脑子清醒后反而不再过问程萱的事,他大概自己想明白了。任策一直没放弃调查他的背景,终于连程萱的手笔也看出破绽。那夜突然的告白,以及之后一个月的消失,全都有了解释。

有了解释,这事也可翻篇。至于遭此横祸,左脚差点残废,便是另一件事的了结。白庆忆看向窗外湛蓝天色,浮云一二缕自在流动,道旁树常青,绿得晃眼,麻雀歪着脑袋停在树枝上发呆,已是六月初夏光景。是适合开始新生活的季节。

第十四章

江祈晚并不知道白庆忆的事,是又拉萧子鸿去火锅,才得知他差点没命,当下拦住的士飞向医院,关上病房门立刻哭喊:“我的大美人啊!!为什么你糟了这种罪!!”

任策正喂白庆忆喝汤,听见她声音头都疼了,“你小声点!吵到他了!”

江祈晚扑到床尾,掀开被子看他的左脚,疼惜道:“跌打师傅不是说了要留心保养吗,这样伤筋动骨,老了可难受了。”

任策觉出她话里的意味,“你什么意思?”

她摇摇头,含泪道:“不、不能告诉小策。”

任策看向白庆忆,“她在说什么?”

“呃……汤,我还没喝完。”

任策察觉他有事隐瞒,又怕又气,手上却依然小心地给他喂汤,“你什么时候看的跌打?!”

江祈晚立刻煽风点火,“你抛妻出走,他独守空宅的时候呗!楼梯上摔下来的,我去接他看病的时候他都走不了路。”

她嘴快无比,噼里啪啦把事情全抖露了,白庆忆都没来得及制止,只能抢着空隙指责:“说话不算话!你刚刚还说不能告诉小策!”

她满腹大道理,“过日子就得坦诚相对。”

任策默默收拾了碗勺,心里念着他摔下楼梯的事,别提多难受,后悔得想对自己开枪。胸口的口袋里是那条铂金素链,他今天本想为白庆忆重新戴上,现在又不敢了。

江祈晚和白庆忆东拉西扯,逗得他前仰后合。任策只觉得自己多余,说先走开一下。她那时正叽叽喳喳地说着小汪的近况,这只狗现在听得懂简单指令了。白老师连问有没有视频,“我想看!”

连只狗都能让他这么开心,瞧瞧自己都干了什么,丢他一个人在家,害他病时摔下楼梯,满桌的心思全倒进垃圾桶,最后还差点被打死。

他离开时情绪明显不对,江祈晚感叹道:“策哥是真难受。”

“嗯,很愧疚。”

太熟悉的情绪,没人比白庆忆更明白愧疚的痛苦。

“白美人,你恨不恨他?”

“不恨。”

她托着下巴,看进他的眼睛,“我没想挑拨离间,但你遭这种罪……多半和他有关吧?”

棍伤刀伤,说是意外谁信。

白庆忆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恨他。小晚,其实我和他家人有些过往,我欠他很多,这次算是把债还清了,不恨他,还松了口气。”

两人各有所思,安静过后是他先开口:“你说过不介意养小汪一辈子?”

“嗯,我说过。”她直觉有何不妙,“你在暗示什么啊?”

这几日天色都很好,白庆忆望向窗外的眼神带着期盼,“我很喜欢我的生活,白天和小孩子画画做手工,教他们认字,晚上学做菜,看看电影看看书,我想一辈子就这样毫无波澜地过。”

他转过脸,目光落在左脚脚踝,不动作的时候它也在隐隐作痛,“这次被打断了气,走运捡回一条命,我不敢再来第二次。可是任策是什么人,和他在一起我就过不了平凡生活。之前我或许不介意和他试一试,可现在……我想还是生活更重要吧。”

江祈晚眼睛酸涩,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白老师伸手捏捏她的脸,“小朋友怎么回事?我又不是要和你分手。”

“但你是不是要走了?”

“这里是任策的地方,我当然不能留。”

江祈晚虽然能理解他的顾虑,但实在舍不得,想说些什么挽留,最后只干巴巴地说:“策哥不会放你走的……”

“小晚,他会放我走的。”

“为什么?他这么喜欢你。”

白庆忆明明带着笑说话,语气却冷漠疏远,“就是因为他喜欢我啊。”

*

春天幼儿园的园长来探望白老师,一番嘘寒问暖,感叹他遭此横祸,上天不公。她把他的辞职申请连着教师合同一并放在床头,交代说已经批准,你是该放长假好好休养。

她临走时任策正从门外进来,她只知这男人是白老师朋友,也没多想,点点头算是问过好,又记起什么,转过身说:“瞧我这记性,你是下个星期出院吧?同事们订好了餐厅,一场小型送别宴,得来啊。”

任策的笑容忽然僵硬,目光落在床头柜的辞职申请表上。

白庆忆应好,没有去看他骤变的神情。

园长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任策依然呆站在门边,像是不敢动,怕破坏什么东西。白庆忆平静地翻看合同,也不出声。事情显而易见,他没必要再开口明说。他以为任策会想得通,结果他最后竟当做没看到,提着果篮坐在一旁,问该先削哪个水果。

他发现任策真的是个小孩,不想面对现实就选择逃避,仿佛这件事可以就此解决,想法真是幼稚得很。他无奈地说:“我不吃。”

白庆忆没有发现,任策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手足无措,一下成了傻瓜,只想把他留在身边,对他好,疼他爱他,其他的全不知该怎么办,比如说分手。

他挑出一个苹果,是在问白庆忆,却更像在自言自语:“你吃不吃苹果?”

“不用了,谢谢。”

“我削给你。”

“我不想吃。”

“很甜的……”

“任策。”

“或者梨子也行?”

“任策!”

“……不要离开我。”

白庆忆愣了一下,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

任策低着头,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声音都沙哑了,“你相信我,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再出事了。我会保护你,你一根头发都不会少。我、我不能没有你……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别走行不行?给我一个机会,留在我身边……”

白庆忆侧过头去看另一边的风景,不想将那些绝情的话说出口。

许久,他感觉到任策在他床边坐下。他没来得及回头,已被他自后抱住。

一条铂金素链复又环住他的颈项,熟悉的微凉。

“任策?”

他埋首在他脖颈之间,似乎全身发着颤,“不要解开,至少答应我这个。”

白庆忆闭上眼睛,肩上一片湿凉,这么大个人了,哭得跟个小孩子一样。他怎么舍得拒绝这唯一的请求,“我答应你。”

第十五章

搬家跟离婚分家产似的,你的我的划不清楚。江祈晚在厨房外偷听他俩讨论冰箱的去留,坐回沙发上用手肘碰了碰萧子鸿,凑过去在他耳边感慨:“策哥心真大,白老师要离开他,他还来帮忙收拾东西。”

萧子鸿想起白庆忆的项链,嗤笑道,“任策心大?希望你说的没错。”

亿分之一的几率遇上对的人,换成谁都不会放手,更何况是任策。白老师要与他断绝来往,根本不可能。

江祈晚皱眉,“你讲话能不能别老阴阳怪气的,人都没太太了,你好歹真诚地可怜可怜他。”

“……”我和你没法沟通。

最后白老师表示没什么特别想带走,除了那一柜子的手工。任策竟然说没问题。白庆忆惊讶于他的心宽,看着他憔悴的神色,又想到或许他是想将家尽量保持原样。他说他会继续住在这里,又低声恳求他能不能春节回来见个面,“只要过年让我看看你,一年就见一次,行吗?”

白庆忆虽然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但深明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既然下定决心断开来往,就不该再暧昧。他叹了口气,“这样对我们都不好,何苦呢?”

任策想,他和程萱在果决这一点上真的是姐弟。

爱他入骨的人,说不要就不要,

白庆忆早看好了房子,走得静悄悄的,没让任何人送。他去了南方,因为那里冬天不会下雪。新家也在旧区,租金便宜,而且隐秘。上一任租客是个爱干净的女孩。他觉得挺幸运,不用费力里外清洗,甚至冰箱洗衣机之类的家用必须电器,房东都有提供。他可以直接入住。

打开行李箱打算收拾时,才发现任策不纠缠家具去留的原因。箱子暗袋里都是他藏的现金,他留了张纸条说这是分手费,讲的好像他们在一起过。

……确实是在一起过。

哪家室友会睡同一张床,嬉笑打闹,肌肤相亲。感情很早就变了味,白庆忆察觉了却不想细究,有人爱有人疼有人怕你没钱用,谁会拒绝,更何况这个人是小策。

如果再久一点,他可能会说喜欢,被打断了气也舍不得走。

可惜没有如果。他仰头看满室亮堂,暑假要到了,要快点写求职信,开学就能直接上班了。

*

白庆忆说要带走小朋友的东西,任策当然没反对,但他将其中一件藏了起来。

或许发生了太多事,白老师自己也忘了。在他被孙辰抓走的那天,原本是要去给小男孩买车模型的。他昏迷的时候,任策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一张染血的贴纸卡,九张贴纸,不多不少。

十张可以换一个愿望。

他将贴纸卡收在白庆忆的枕头之下,而后将脸埋进当中,安静地闻他留下的味道。是洗发露的清香,人间烟火味。

他不会放手。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

白庆忆面子和里子都好,又有相关经验,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一份心仪的工作。

没错,幼儿园老师。

很快他就被拉入了幼师群,男幼师向来稀罕,他被当成大熊猫一样围观。刚聊熟络,有位阿姨的八卦心就藏不住了:“小白有没有女朋友呀?”

前男友倒是有一个,白庆忆心道。“还没呢,也没打算谈,谢谢您。”

线下的阿姨们已经脑补出一套为情所伤此生不娶的狗血剧情。

虽然差不多了,白老师的确打算单身一辈子。他出生即丧母,又长年受程萱影响,对女性难以生出特别的需求,对男人就更不用说。任策真的是个例外,突然闯进他的生活,又赖着不肯走。白庆忆无可奈何,却又暗心欢喜。

醒醒,别老想到他。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拿出点光棍到老的决心来!

决心还没拿出来一分钟,江祈晚就发微信来,她偷拍了任策吸烟的背影。看不清是站在哪里,只有燃着的烟头在暗色里格外清晰。

配字: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着摸人。

白庆忆:现在是夏天。

江祈晚:你较这点真有意思吗?!?!

白庆忆:'无辜。jpg'

江祈晚:找出本词的中心思想!!

白庆忆:'摊手。jpg'

江祈晚:好吧,那你感受一下照片中策哥的寂寞。

白庆忆:'摇头。gif'

江祈晚:你再发表情包试试看。

白庆忆:有矛盾你劝劝还行,我们都分了,已经没必要了。

江祈晚:可我是真觉得策哥可怜。他晚晚都叫外卖,刚刚我让老萧带他回家吃晚饭。又吃到家常菜,他面色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看着都让我难受。

江祈晚:但我说什么都没用。他最后抱着小汪到外面抽烟,我听见他说想你,特别想,想到睡不着,连你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感觉活着没意思。

白庆忆:你和萧子鸿到底什么关系?

江祈晚:白!庆!忆!荧光笔拿好给我划重点!任策说感觉活着没意思!

白庆忆:你想我怎么办?

江祈晚:我能把你微信给他吗?你就当发发善心,他快寻短见了。

白庆忆: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江祈晚:'微笑。jpg' 你一点都不懂我,我是兽医,对犬类很有爱心的。行医济世,不求名利。

白庆忆:唉。

白庆忆:我现在打给你,你把手机拿给他,我亲自和他说。

江祈晚把手机递给任策,“策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你自己接吧。”

萧子鸿冷哼一声,刚想嘲讽,被江医生反手捂住了嘴,“你不准说话。”

她细腻的肌肤与唇贴合,老萧耳朵一红,竟然真没再说话。

任策知道自己一定会丢人,谢过江祈晚就跑到屋外接电话了。他果然没错,听到白庆忆声音,他鼻子一酸声音都沙了,“白老师……”

白庆忆怕再听他喊几声会心软,立刻直奔主题:“听说你觉得活着没意思?”

“没有的事!我听见你声音,又突然发现人生很有意义。”

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任策继续可怜兮兮,“没了你就什么意思都没了。”

白庆忆找不到话来回他,干脆转移话题:“你和小汪在一起不要吸烟。”

他立刻扔掉口袋里剩余的烟,“不会了,我再也不吸烟了。”又说:“以往我做了什么事你不喜欢,我都可以改,你起码要给我一个机会,不能就这样判死刑。要是因为我抛下你离家一个月,你这也走了一个月了,咱们这算扯平,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白庆忆心想,不是因为这件事。

是因为他最想要的安稳生活,任策给不起。

任策是黑道中人,就像他身上张牙舞爪的龙虎纹身一样,是渗入血肉的事实,改不掉。白庆忆脱离了程家,没道理再扑进另一个泥潭。他坦言道:“不好,我一个人过得不错。”

任策有时真佩服自己,一次次被他伤得喘不过气,还敢厚着脸皮求他再来几刀,好像为他流血都是幸福的,跟个受虐狂一样。

他不知道白庆忆话出口就后悔,对关系一般的朋友,开口尚且需顾忌对方感受;任策有多爱他,他很清楚,也很感谢,但这话却显得他的爱意一文不值,他赶紧补救,“我没别的意思,你人很好。”

任策靠在门外。夏天的夜一点也不舒服,燥热之余还多蚊虫。他与白庆忆都沉默许久,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但他舍不得挂电话,能听他呼吸声都是好的。

只是特别难受。他没想到他这么冷情,怎么都捂不热,相处也有一年,他心中丝毫情谊都没有吗?他爱得低声下气,对方却说一个人更好,简直是捧着真心上赶着让他踩。

窝囊、没用。他也想过把人给关起来,就在医院发现白老师辞呈的那天,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把他关起来。任策那时站在门边,盯着白庆忆左脚,其实就是在想不用手铐和铁笼,就在这受伤的脚踝锁个脚链,这样他就不敢动作也跑不掉,否则疼得厉害。

要在他脸上纹上任策的名字,这样就算跑了,别人也知道这是他的人,一定得送回来。不管他愿不愿意,要把他按在地上狠狠进入,要他下面含着不准流出来。整个身体都留下吻痕,最深处也是他的东西,从里到外都是任策的。

这些见不得光的念头,想起来都怕人,白庆忆是他心头朱砂痣,是窗前白月光,他不敢折辱。

低到尘埃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要走,任策一定不拦,只会求他回来。可是白庆忆不会,就好像这通到最后已无人出声的电话,是由他先挂掉。

“白美人真狠心。”

“说断就断,这不是狠心,是果决。”

江祈晚真想把萧子鸿的嘴塞住,这人情商也太低了,任策苦逼成这样,他翘着二郎腿若无其事地打游戏就罢了,竟然还在说风凉话!“是不是兄弟!!”

“通关了,角落有个宝盒,你翻转过来才能见到,打开宝盒就可以避开攻击。”

江医生兴致勃勃地拿回手机,卡了两小时的关卡终于破了!“好嘞!谢谢萧哥!”

任策觉得这两人十分碍眼,和小汪说了再见,带上钥匙就走了。家里没人在等。他也没开灯,一头倒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暗色中灯饰的轮廓。

早下定了决心,什么是目的什么是手段他很清楚,想要的只有一个白庆忆,其他的都能舍弃。但不能明言告诉他,这种事一定要先斩后奏,毫无退路时他总得收留自己,就像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冒着危险也要把人带回家照顾。

一分一秒都不能多等了,这么好的白老师,随时会被别人盯上。任策也等不起了,太过难受。给萧子鸿发了消息,扔开手机翻身就在沙发上睡了。

他不知道首先看见消息的是江祈晚。

小姑娘夸萧哥打游戏有天才,让他不要浪费,开了手机帮他下载,想借机骗取游戏钱财。这时收到任策微信,它横幅弹出,想不看到都难。

她睁大眼睛,心道不会吧。

萧子鸿又帮她过了一关,把手机丢过来骂她蠢,“同样的招数,我都玩腻了,你怎么还看不透。你到底是不是XX医学院毕业的?”

却见她呆呆傻傻,眼睛瞪大。他笑骂道:“傻到不会狡辩了?”

“老!萧!”

“什么?”

“策哥要跑路了!他为了复婚已经开始变卖家产了!”她把手机还给他,“你自己看!”

——我决定走了,股份转让的文件已经备好,什么时候签个字?

第十六章

白庆忆挺喜欢这新家的,只有一点不太满意,就是楼高。

四楼实则也不高,但他脚差点被打废,这辈子好不全了,爬楼梯就异常辛苦。尤其当他提着重物,几乎是一步一停。一个人过得不错,都是说来骗任策的。

冷清的屋子,令他想起并不美好的童年。初时做饭总是有余,他已忘了自己的食量。也不能再静心品尝自己手艺,总要开着电视,让屋子有些人气。

说要过回往昔生活,已然不可能。他抱着一叠厚重的插画图册,停在楼梯间休息,忽然不知道离开的意义为何。任策没有犯错,动手打人的又不是他。他一心想和自己好,用这种理由分手,对他不公平。但话已说尽,没有回还可能。他认命地叹气,抱着书继续上楼梯。

八月台风季到,白庆忆没在南方住过,不知道台风登陆,原是这等壮观。道旁树木多七歪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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