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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前任找对象是什么体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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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教授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是不是说……
谢许不是因为担忧、嫉妒或者独占欲,而是为了保护他?
他是不是甚至可以自大到认为,谢许隐瞒的事情,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个?
谢许大概不想他知道真相,想帮他维护自尊心。
但他其实没那么脆弱。
而且,比起自己的事业和成就,他更愿意……与所爱的人相拥。
但谢许从来没有理解过他。
他们都那么努力地去相爱,那么努力地去伸出手,却仍然一次次错过,不得其法。
关卿看着手机,看着谢许那条被转发了无数次的微博,视线渐渐模糊。
——没有人帮他发声,我来。
他睡着的这段时间,正是谣言疯狂发酵的时候。大家对‘关卿’这个名字熟悉极了,毕竟谢许的身份摆在那里,嫉妒的、眼红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关卿随便翻了翻,网上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把他的照片P成黑白照诅咒的,各种恶言恶语。
匿名的网络总是能暴露现实中被隐藏起来的阴暗角落,他一直知道,但从未适应过。
而就是在这个几乎所有人都在骂他的时候,谢许站出来了。
抄袭在这个年代,是个多么敏感的话题。更何况,网上全都是抄袭的证据和实锤,支持关卿的人一个都没有。
谢许这么好。
但谢许又……
他想起晕倒前看到的那个眼神。谢许的疯狂,谢许的释然,谢许的痛苦。
在一起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吧?
关卿觉得自己心脏就像在被人温柔地撕扯着,的确疼,但是那种被细心呵护的感觉却让人难以产生戒心。
拾而不能,放又不舍。
关卿矛盾极了。
“谢许,我……”
不想错过你。
关卿承认,他小心眼。他把所有的自己袒露在谢许面前,光鲜的,亮丽的,美好的,当然也有阴暗的,卑微的,不愿示人的。
他给谢许的,是完完整整的关卿。
他也不是不害怕,害怕被谢许嫌弃、被谢许讨厌。
没有谁能坦然面对一个不完美的自己。但是……谢许教会了他,去正视、去接受、去爱自己。
无论是怎样的自己。
人要先学会拥抱自己,才能对别人敞开怀抱。
但为什么,到了自己身上,谢许却退缩了。
关卿蜷缩在地板上,一遍又一遍地想,直到门外的叫喊声消失,直到聚在门口的人散去。他身上的阳光也敛去,关卿推开窗,看向沉沉的天幕——
要下雨了。
“嘟——抱歉,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关卿拿着手机,突然有股很不好的预感。
谢许……为什么不接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死了,我的数据也死了,呜呜呜呜呜。
感谢酒子念,世最可熊熊,PHIE啊的地雷,一万个么么哒!!!
【小剧场】
谢许:信仰之跃!
叶梓:(震惊)……
谢许:喂,小张,你开艘船来,在那个那个河下面……对,准备软垫,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小张:(震惊)……
谢许:抱歉,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还可以耍帅。
第34章
“嘟——”
窗外雨声渐响; 冬日的寒风夹杂着豆大的雨滴,一点点敲打着窗户,乍听竟像下冰雹的声音。
这样的冬天,不该有这样一场雨,但它确实来了。
关卿握着手机,没有开灯,电话也没人接。天幕暗下来,他坐在狭小出租屋的地板上,暖气不大足; 有点冷。
他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关卿手忙脚乱地打开微信,是谢许的简短的一句话:“我在小镇上,信号不好; 有事晚点再说啊,乖。”
谢许的声音很低; 他那边还人声嘈杂,在铺天盖地的大雨里要十分仔细去听; 才听得清。
微信上方的提示栏显示‘对方正在讲话’,关卿便耐心等,但那边断断续续,过了好久,谢许才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如果; ”他顿了顿,轻轻吐了口气,然后似乎笑了; “如果是分手的话,就别说了。你别再理我,我就懂了,不会再烦你的。”
让他自己懂。
别告诉他,别提醒他,别再……让他看清真相。
他还想多做一会儿梦,哪怕是骗自己也好。骗自己,是关卿的信号不好,关卿的手机坏了,关卿正在忙,而不是——
不要他了。
关卿几乎瞬间就想通了谢许的那一层意思。他鼻头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
同一个世界的大雨,两人隔着话筒听。
关卿把那两个语音条细细听了两遍,谢许似乎处在一个极其嘈杂的环境里,背后有各种人用不标准的S市方言扯着嗓子嚷嚷。关卿吸了吸鼻子,打字:“我来找你。”
谢许没回复。
关卿给自己煮了碗面,边吃边翻了翻谢许最近的微博。谢许最近发微博的频率减少了,偶尔转发一下新电影的广告什么的,还有一些心理学的内容。
关卿等了许久,谢许的电话仍是打不通,他有点急了。随手打开电视机,刚好是S市本地的新闻台,女主播穿着职业装,笑容得体:“下面插播一条新闻,近日有特大暴雨袭击我市,桃花山等多处山体发生山体滑坡、泥石流灾害,请各位市民——”
山体滑坡,泥石流灾害。
关卿心不在焉地挑起一筷子面条,又看了看微信,还是没回复。他的筷子顿了顿,把新闻里的话在脑子里过一遍,整个人突然僵住。
——“我在小镇上”。
他抖着手打开微信,重新听了一遍谢许的语音条。这次他戴上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去听谢许背后那用方言嚷嚷的,嘈杂的声音。有小孩的哭喊,老人抽烟的吐气声,还有一个女人说着一口方言,抱怨道:“这条路怎么这么滑,这雨也太大了吧,破桃花镇啥时候才能修大马路啊。”
她旁边的男人劝她:“很快的,过了这段就进山了。”
她的方言不是纯正的S市方言,但关卿却听懂了。他写论文时为了收集一些极端特例的资料,去过一趟桃花镇。桃花镇人少地偏,又在山里,那里人说的方言自成体系,路也不通,当时关卿是坐着牛车进的镇。
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关卿整个人都懵了。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慌乱和恐惧。他很想安慰自己,是他听错了、想错了,或者这个桃花镇根本不是谢许要去的那个镇。但他做不到。
泥石流,山体滑坡。
谢许迟迟不回复,究竟是因为信号不好,还是……
关卿眼前一黑。
。
桃花镇偏僻,开车只能开到山脚,之后的上山要么自己爬,要么乘坐牛车或者摩托。
关卿整个心悬在半空中,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心慌意乱。他找到车钥匙,随便捡了点吃的、急救箱、衣服,便打开门。
一阵白光和快门声,一个话筒怼到他面前,那记者问:“关先生您好,可以解释一下抄袭事件吗还有——”
关卿差点忘记了这回事。
“抱歉,我无可奉告。”
他红着眼眶,挡开一切要往外走,却做不到。许多人拦着他,挡着他,一个个人都在指责他剽窃他人的成果,一句句话都在暗示他攀附谢许、利用谢许的爱情。
“没有抄袭……我爱他,与他的身份无关。”他急的满头冒汗,又担心又慌乱,几乎要落下泪来。
“那请问关先生,证据在哪里有人说谢先生和早已与江碌隐婚,与您是合约的关系,请问——”
“滚!”
关卿再也受不了了,他情绪本来就在崩溃的边缘,还被这群胡说八道的人困在里面。
无数的快门声记录下他满眼通红、狼狈的模样。
“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关卿指这些人,红着眼眶,表情冷厉极了,“我要你们全都付出代价。”
他的视线从在场的每一张脸上划过,好像真的在认真记住每一个人,那冰凉的眼神让人背后发冷。
这跟关卿往常温和谦逊的样子大有不同。
那些记者被震住,竟不由自主让出一条路来。关卿快到走廊尽头时,才有人反应过来,要拦他:
“您说的他是指谢许?请问谢许怎么了吗?”
这可是比关卿抄袭要大无数倍的新闻。
关卿不答,但来阻拦的人越来越多,一时好像又要回到原本的状况中。关卿毕竟只是一个人,就在他几乎无计可施时,凭空插进来一道声音。来人温和有礼,说话也慢条斯理,但在嘈杂的环境里却又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势:
“各位的出版社、媒体我已经一一记住,有些媒体的微博转发已经超过指定数量,可以告诽谤罪了,望诸位知。”
众人一静。
“不如这样,”叶梓笑了笑,“大家在此地是问不出什么消息的,我出钱请各位喝一杯咖啡,大家尽早散了回家吧。”
“你是个什么——”有年轻的记者不服。
他身边的老记者立刻拦住他,对叶梓赔了笑,然后跟小记者耳语解释。在场的人手机一个个响起,每个人看完短信几乎都变了脸色,跟叶梓打完招呼,收拾好器材走了。
关卿攥着钥匙,刚等出口门空出来就要往外挤,却被叶梓拉住了。
他看着叶梓,眼中一片茫然。叶梓跟他说了两句什么,关卿的眼神才好不容易聚了焦,这才看到叶梓似的。他原本积攒的怒气在看见熟悉的人时终于消散了,跟叶梓说:“谢谢你,叶梓,但是我这会儿有急事。”
“去救谢许吗?”叶梓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我去也做不了什么,但是,”关卿没有丝毫犹豫,“我就是想去陪他。”
无论是陪他生,还是陪他死。
谢许那么怕孤单的一个人。
想到谢许一个人呆在那种地方,想到谢许在山间碎石里挣扎不得逃脱,他大脑里甚至浮现出谢许面色苍白、满头是血,还虚弱地对他笑的画面。关卿觉得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他想现在就见到谢许。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这种心理准备……他永远也做不好的。
“说句不合时宜的话,”叶梓把提在手里的热咖啡递给他,挡在他面前,说,“谢许说他在那里,你就真的信?”
关卿顿了顿,看他:“叶梓,谢谢你刚刚为我解围。但是——”
叶梓看得出来,关卿不高兴了。
此时的关卿像个一点就燃的炸药包,但凡是跟谢许有关的事情,他眼里都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沙子。
“我知道你很着急,”叶梓扶着他的肩,缓声说,“你就不好奇,明明很早就有天气预报要下暴雨,他为什么要亲自去那种地方?以谢许的身份,有什么事情是偏要自己冒着危险去山里做的?”
“而且,你想想,他昨天傍晚还打算对你——”
“叶梓。”关卿在原地站定,打断了他的话。他微仰头看着叶梓,说,“谢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首先,我相信谢许不是那样的人。”他笑了笑,面色苍白,原本愤怒的神情在提到谢许时温柔缱绻起来,“这一天里,我想了很多。我愿意……愿意接受每一个他。”
无论是阳光开朗的谢许,爱耍流氓的谢许,帅气的谢许……
还是幼稚不成熟的谢许,阴沉偏激的谢许,缺乏安全感的谢许。
“每个人的人格构成都是复杂的,对吧?”关卿笑了笑,“既然他愿意接受这样的我,我也愿意接受他。他没有安全感,他……幼稚、不诚实、不愿对我坦诚、滥用性别优势,我愿意陪他一点点改正,改正不了也不要紧。
“我爱上的就是这样的他啊。”
“也许我和他性格不合,也许我们相处会消耗彼此的热情……既然他愿意拥抱这样的我,我也愿意拥抱他,无论怎样的他。”
关卿没有笑,但是他嘴角的弧度柔和极了,那是一种几乎让人想沉溺进去的眼神,温和、包容、深情。关卿整个人都浸泡在自己的、毫无保留的爱意里,在阴天里简直像在发光。他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世最可熊熊的地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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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不是只有他能接受你——他也不是最好、最合适的那个。”
“合适……重要吗?”关卿想起谢清和克里斯说过的话,他撑开伞,最后看了叶梓一眼,笑着说:
“但是能爱上这样的他,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第35章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逃避是懦夫的行为。
最坏的情况; 不过是谢许离开他。
“我其实胆子挺小的。”关卿说,“但是我愿意为了他……改变。”
叶梓静静地看着他。
他感觉到一股微妙的沮丧,这是第一次,这么努力地去尝试过、诱导过了,却无能为力。
大雨滂沱,雨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叶梓抿了抿唇,似乎想笑,但他的脸色实在是过于苍白: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不是只有他能接受你——他也不是最好、最合适的那个。”
“合适……重要吗?”关卿想起谢清和克里斯说过的话; 他撑开伞,最后看了叶梓一眼,笑着说:
“但是能爱上这样的他;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叶梓看着关卿那个侧脸,恍惚又震撼。
那只困不住的鸟; 又飞起来了。
雨水会打湿它的翅膀,风会刮落它的羽毛; 但是没有任何一场暴风雨能阻拦它。
关卿和谢许,他们都是自由的鸟,他们……终究会相拥。
。
暴雨导致很多路都封了,关卿抄小路,二手本田在路上打着滑往前赶。
前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此时打伞完全没用了; 关卿踩着泥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看见几辆车和许多穿着黄色工作服、黑色雨衣的工作人员,竟然还有一群武||警; 一个人正拿着喇叭大声吼。
关卿没带雨衣,整个人已经被淋得湿透了。他走到那人旁边问:“师傅,前面出什么事儿了吗?”
那人没理他。
关卿又提高嗓门问了一次,他的嗓子快哑了,他拍着师傅的肩塞了半包烟过去。那师傅看他一眼,没接烟,神色不虞:“你是什么人?!这边很危险,我们也很忙,前面有个车翻下去了,正在搜救呢。”
关卿心跳漏了一拍。
一辆车……翻下去了。
这种泥石流灾害的时候,还是从山上翻下去,那上面的人恐怕凶多吉少。他抹了把脸,问:“那车上有没有个挺高的男人,是alpha……”
“我怎么知道?!去去去,快滚。”那人不耐烦地挥手。
关卿的眼眶霎时通红。
他后退两步,对师傅弯下腰:“师傅,我爱人可能在那车上,求求你,我、我……”
他说不下去。
那师傅不说话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扶起关卿的肩,说:“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也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关卿弯着腰,不愿起来,他嘴唇抿的很紧,满脸的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在大雨里颤抖起来。
这时,不远处有人喊:“队长,发现人了。一个一米八几的alpha,家属呢?来了吗?”
现今人口比例中alpha与omega占比都是很少的,又是这种小地方,是alpha,有很大几率就是谢许。
关卿猛然站起来。
他的眼睛里渐渐聚集起惊喜、激动,整个人一瞬间就重新焕发出光彩:“家属、家属在这里,我——”
直到那人的下一句话传来:
“尸体正往这边抬。快让家属来认领一下!”
关卿脸上的惊喜、激动还停留在原地,没来得及消散,表情呈现了一瞬的空白。
他整个人僵在当地,大脑轰地一声。
耳边的雨声也渐渐远去,包括别人来扶他的劝慰、工作人员的大声嚷嚷,他愣在当地,无知无觉。
他好像听不懂人话了。
来人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不耐烦地问:“家属?你来认认,是不是这个。”
“我……”关卿张了张嘴,像是无法正常呼吸那样急喘了两口气。他不敢低头,就用余光打量着被抬到他面前的担架。
那具尸体被盖着白布,身形高挑。
关卿眼里涌起无数惊惶、痛苦的情绪,整个人渐渐剧烈颤抖起来。他没再看白布,低着头盯着泥泞,低声说:
“不是他。”
他后退两步,摇了摇头,勉强笑了,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抱、抱歉,我记错了,他可能今天没来这儿,这肯定不是他。”
他的谢许怎么可能这样。
无声无息,不吵不闹。那么躺在那里,没有笑,没有闹,乖的不可思议。简直就像是死——
他努力从大脑里掐掉那个字,警告自己别瞎想。
“对,”他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他、他那么爱捣乱,就像小孩子一样,怎么会乖乖躺这么久。”
他抬起头,对那些人认真地说:“这个不是我爱人。”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奇怪极了。
——同情、怜悯。
关卿渐渐惶恐起来,又有些生气。他勉强弯了弯嘴角,说:“你们别这么看我,真不是他。”
那队长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沉默一会儿,说:“我们理解,但是……你想,你不认他,他要是还在,该多伤心。”
‘要是’还在?
“谁不在了?”关卿不可思议地笑了笑,看着那群人,好像他们才是疯子:
“他一直都在。昨天、昨天我们还见过面。”
他急红了眼,想努力证明什么,打开微信给他们看:“今天他还给我发了消息。他不可能……”
没有人说话。
一些人离开了,去寻找别的人。而那位队长在他身边蹲下,撑起伞,说:“你……你们上次见面的时候,干了什么?”
关卿沉默了一会儿,说:“吵架。”
他还跟谢许提了分手。
他低着头,自嘲地笑了笑,说:“是,我错了。但是,总不至于……这么惩罚我吧?”
也许他是被鬼迷了心窍。
关卿承诺了谢许,他答应了谢许,会相信他,不会离开他,却没有做到。
他愿意用余生、用一切去弥补。
但至少,得给他个弥补的机会吧。
别这么急着走,别……
关卿把脸埋在掌心里,颤抖着哽咽道:
“别不要我啊,”
他一瞬间理解了谢许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但是谢许……在哪儿呢。
他终于提起了一点勇气,看着那担架,看着那静静躺在白布下面的男人。他腿颤的厉害,站不起来,他膝行过去,对那个人小声说:
“谢许,你起来。”
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你起来,我就认你。“
他嘴角扭曲着,想要挤出一个笑,怕吓到谢许,但最终还是做不到。他眼里盛满了温柔到几乎让人心碎的情绪,低声说:
“你怎么这会儿乖了。你以后调皮,捣乱,我再也不会说你了。”
“你看我一眼。”
“再慢,我就不要你了。”关卿顿了顿,通红着双眼笑了:
“我瞎说的。”
“我不会再离开的,什么样的你,我都要。”
。
远处逐渐吵闹起来,一群人抬着担架迎面跑来。
那位队长拍拍他的肩,拿着喇叭站起来,指挥秩序。关卿想站起来,但实在腿软了。他把伞撑在那担架上,自己淋在雨中,麻木地坐着。
他觉得全身很轻,好像就要这么飘起来了。
人在失去所爱之人时会很痛。
但此刻他却不感觉痛,可能是没反应过来,也可能是……
当心脏受了一点伤,它会痛。但是当心脏整个被挖走,它就不会再痛了。
他失去了谢许,连带着把自己所有的情绪,欢欣、痛苦、怯懦,全都失去了,从此以后也不会再有。
“你等一等,别急。”他对着担架上安静躺着的人,小声说,“等我恢复一下//体力,这就带你回家,你别急。”
他吸了口气,努力笑着说:“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一辈子那么长。
“你不喜欢我读研究生,我不读了。你不喜欢叶梓,我以后不再见他了。”
“你喜欢小孩吧,我们以后、以后就领养个小孩儿,去乡下住着。最好是海边,离山离的远远的。”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你以前总不跟我说,也……不求婚,不说我们的未来。我——”
关卿用双手捂着脸,声音却是笑的:
“没事,不说就不说。我们的未来可以一步步走,一步步看,一辈子又不长,我不急。”
“谢许,你……”
他颤抖着拎起白布的一个角,说,“你也别那么急着走,到了那边,等我一会儿。”
“算我自私,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也稍微等我一会儿吧。咱们下辈子还能、还能在一块儿。”
最好能从小就一块儿长大,一块儿上初中、高中、大学。
他没见过小时候的谢许,真想见见啊。
下一次,他一定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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