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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3秒就重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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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敬有种得到爸爸原谅重得宠爱的错觉。
  
  救护车是开了挂的,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医院。
  这是凌敬重生以后第三次来医院,三次都是被救护车拖来的,这对从前几年也来不了一次医院的凌敬来说,简直不能忍。
  这次算是最好的一次,也不疼也没流血,还在半道就清醒过来了……真想跳车就走。不过,看看一旁满脸严肃的夏先生,算了,既然都被拉来了,拍几张片子看看也好,就当是体检了,最重要的是,不能对不起救护车的车钱,不过说什么也不能住院就是了。
  拒绝了急救人员用平车把他推下去的意思,凌敬要自己走。
  
  “你确定?”一名急救人员问他。
  凌敬点头。
  “要不给你去急诊借个轮椅?”
  “不。”凌敬看着他,“我要自己走。”
  “好吧。”急救人员耸耸肩。大概成日东南西北的跑,天天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各种奇葩见多了,也不觉得凌敬的要求有多奇怪,还能面不改色的应对。而且,见到夏泽深也还这么淡定。
  
  “躺好。”夏泽深饱含气势的淡淡一声,凌敬刚想放下地的腿立刻就不动了。
  “推他进去。”
  “好的,夏先生。”两名急救人员恭敬道。
  凌敬忽然反应过来,他们显然早有交涉,这车该不是夏泽深特供的吧?
  
  本来就没多大点事,非搞得跟濒死物种似的,横着从救护车上推进去。
  查了血拍了片子,事实也证明确实一点事都没有。
  雷声大雨点小,轰轰烈烈的来,平平淡淡的走。
  “所以何必呢,浪费人力物力财力。”除了一点点的擦伤,凌敬查下来实在健康的不能再健康,各项指标就跟教科书那样标准,甚至连药都可以不吃。
  夏泽深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怪我还是怪楼梯?”
  凌敬:“……”
  
  回去时夏泽深去租了辆车,亲自送凌敬回家,派头十足。
  凌敬心里还挺满意,面上还要虚伪道:“干吗这么麻烦,直接打的就好了。”话说完时,人已经坐在了车里。
  夏泽深看了他一眼,拉开门坐到驾驶位,“防止智商打结的某人把司机当成亲人跟着跑了。”
  凌敬:“……”
  
  “梦到什么了?”
  凌敬看了看他,提起唇,“我成了世界首富。”
  “这种假的显而易见的梦值得你不可自拔这么久?”
  凌敬:“……”
  “你是舌头中毒了还是牙齿被什么东西磨尖了?”——毒蛇,伶牙俐齿。凌敬不满道:“或者其实不是我滚下楼梯,是你掉下去脑门着地了吧?”
  “滚下楼梯。”夏泽深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句,让凌敬有种不好的预感,“知道自己是滚下去的那你知道你姿势有多不雅观么,我已经拍照留念了需要召唤大家一起围观吗?”
  凌敬:“……”
  
  看着夏泽深冰冷的侧脸,凌敬确认,今晚的夏先生非常之不对劲,跟不小心吃了汽油和打火机似的。
  回想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除了他摔下楼,就是餐桌上的争吵,难道是因为他不小心听到了他们家族的恩怨纠葛,所以夏先生恼羞成怒了?不可能吧,夏泽深可不是这样的人。如果在意这些的话,一开始就不会把他带回去了啊。
  所以,是在担心他……吗?
  凌敬低下头,视线落在他缠了纱布的食指上,那里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只是轻微有点蹭破皮,可能连血都没见,但在夏泽深的坚持下,护士是按中度外伤处理的,又是消毒又是脱碘又是包扎,就差没缝合了。本来也不痛不痒,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伤口泛起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见凌敬盯着自己的手久久没有反应,嘴上不冷不热,其实余光一直在关注他的夏泽深不由问:“怎么了?”
  凌敬下意识答:“有点疼。”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身体猛地朝前冲了一下,凌敬有些诧异的看向夏泽深,“怎么了?”
  “怎么了。”又是用那种入骨三分的语气重复着他说的话。猛地一拍方向盘,夏泽深倏忽转过脸,目光中燃烧着浓烈的怒意,“你他妈还知道疼?你不知道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吗?还是学不乖?换了具身体就飘飘然了是吗,以为自己有不死之身吗,走个楼梯不能好好走就这么上赶着想找死?!”
  记忆中夏泽深几乎没有这样失控的时候,好像被千万层坚冰紧裹住的火山瞬间炸了,厚积薄发的炙热温度霎时间扑面而来,携裹着热浪的爆裂火舌舔舐着全身的皮肤,凌敬愣愣的看着他,千般言语到了嘴边只剩三个字,“对不起。”
  蓦地转头看向窗外,只剩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烦躁的敲着,夏泽深这样的爆发完全在凌敬的意料之外,他不知道这件事会让他这么愤怒……凌敬头一次觉得语言是这样匮乏的东西。
  “对不起。”
  
  浮都这座瑰丽的不夜城,连绵的灯光和璀璨的霓虹使得玄色天空都染上一抹艳色。
  夜色抚平了冲撞血脉的怒火,夏泽深渐渐冷静下来,哑声道:“我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没有你在的时候,那些仿佛永远暗无天日的黑暗日子。
  猛地一怔,心头漫过一阵潮汐,凌敬轻轻靠过去,用力的按住夏泽深的肩膀,低声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喉头滚动了一下,夏泽深似乎想说点什么,车窗却突然被敲了几下,交警的礼貌道:“先生,违章停车,罚款200。”
  “……”夏泽深摸出皮夹,抽出两张百元大钞。
  “你可要注意了,下次可就不单是罚款了,还要扣分。”交警不由又多看了他们几眼,“就算你长得像夏泽深先生也没有用。”
  夏泽深:“……”
  凌敬:“……”
  
  被交警一搅合,气氛已没了最初的紧绷,却始终笼罩着一层难言的静默。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声,这种电视剧里时有出现的略带戏剧性的场景让凌敬露出了点笑意,如果没有意外,下一句应当是,“你先说吧。”两人果真又同时开口。
  凌敬看向夏泽深,含义不甚明确。
  夏泽深从内视镜里望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半晌,忽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骨灰葬在鸱吻山。”
  什么骨灰,再明白不过。
  凌敬略感意外,“长安街的鸱吻山?”
  夏泽深颔首。
  “为什么不葬公墓里?”
  夏泽深又是好一会儿没有作声,许久,才道:“你说喜欢那里?”
  凌敬怔了怔,他说过吗?鸱吻山风景秀丽,他或许的确说过,但也只是随口一提,他自己都不记得,而且……“鸱吻山不是公家的地吗?”凌敬有点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把整座山头都买下来了吧?”
  夏泽深不答,却明显是不置可否的样子。
  凌敬:“……”万恶的有钱人!
  
  “会介意吗?”夏泽深突然问。
  “什么介意?”
  夏泽深看了他一眼,“你还活着。”
  凝视着前方开阔的大道,风吹起一丝发,凌敬笑了笑,“我的身体已经死了。”
  “留着吧。”他转头看向夏泽深,“有空带我去看看。”
  
  夏泽深点了点头,“你想说什么?”
  提起他想问的话,凌敬唇边才掠起的弧度又轻轻放了下去,顿了半晌,他才轻声问:“老三他…到底是不是你爸的……私生子。”如果是,如果他和老大又真的……他们岂不是……
  “不是。”
  听他语气虽淡淡却很断然,凌敬不禁看了他一眼。
  夏泽深继续道:“亲子鉴定没有作假,因为不单是爸爸自己去做了,他为了使我们信服,让我们三个人各自拿了样本去信赖的医疗机构做鉴定,结果无二。爸爸虽然势力大,却也不是只手遮天,结果是可信的。只有妈妈,她不相信,认为眼见的都是假象,固执的坚持自己所想的才是现实。”
  夏泽深都这么说了,那铁定就是真的,替那两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奇怪,“也就是说所谓的故人是真的了,虽然他多半是出了意外才把儿子托给你爸,但亲戚朋友,留下的生活痕迹,都可以作为佐证,这些也给你妈妈看过吗?”
  
  夏泽深没有立刻回答,好像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车拐过一个路口,“那个朋友妈妈也认识,公司刚起步时帮过爸爸很多忙,只是后来他们一起卷进某件事,那件事给妈妈留下了很深的阴影,那段时间她天天做恶梦,思想负担很重,爸不得已,请心理医生催眠了她,抹去了那些记忆。所以,不能告诉她。”
  凌敬有些惊讶,夏夫人身上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他倒是第一次听说。至于是什么噩梦一样的事情,夏泽深没有细说,他也不便深究。
  不过有一点凌敬还是想不通,看了夏泽深一眼,“老大和老三的关系……还不错吧?”
  夏泽深面色平静,“挺好的。”
  
  “可是晚饭的时候,老大似乎对老三抱有很大的敌意。”
  顿了顿,夏泽深:“联姻、老三一直是妈妈最为介怀的事,疑心久了,心理难免会有点问题,她近段时间精神状况不太稳定,需要一个发泄口。”
  所以?凌敬慢慢睁大眼,“你的意思是……这是你们事前串通好的?”
  夏泽深不置可否。
  凌敬:“……你爸,老大老二老三和你,你们都知道?”
  夏泽深点头,“情景对话都是预设好的,当时为了谁当出头鸟的问题还互相推脱了很久。”顿了顿,“没想到妈妈最后会口不择言。”
  凌敬:“…………”
  
  渐渐回过味来,凌敬的重点慢慢就跑偏了,略带兴味的问夏泽深,“你大哥和老三是不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夏泽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家族辛密,无可奉告。”
  凌敬:“……”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月饼节快乐!么么么么哒~
接下来是一大波安利……
专栏求包养→凤无夕
新文预收~,请多支持~→一日为长,终生在上
下次更新时间:明天~
另,没几章就要摊牌喽

☆、斗殴

  如果是你,海角天涯,我也愿意追寻。——《齐进航·一句话日记》
  
  新年在不算太平中还算太平的度过,新学期到来,莘莘学子重归校园怀抱。
  凌敬在去三班的路上碰到了陈鸣,陈鸣看了看他,又看看他的脚,“散步?”
  凌敬:“……”
  按照常理,去自己班他不会路过这里。而事实上,世间诸多事,都不能以常理度之。
  “你呢?散步回来?”
  刚从教师办公室回来的陈鸣:“……”
  
  互呛了一句后,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时间早就改变了他们最初的模样,一个收起满身的尖刺,一个袒露真实的温柔,也算是朋友。特别是在没了纠缠不休的人渣后,没有阴云遮挡的陈鸣开朗了不少。
  寒暄了几句,凌敬便跟他道别。
  “哎,等等,你到底来干吗?”
  “散步喽。”凌敬道。
  陈鸣:“……”
  
  凌敬当然不是来散步的,而是……走到三班门口,从后门往里看了看,没看到目标人物,正思索着是改时间再来还是委托给别人代交时,迎头便撞上一个女生。
  那女生一直低着头走路,快要到近前了才惊觉前面有人,连忙刹车,同时抬头,对上刚刚转过脸的凌敬。
  “抱歉。”凌敬冲她柔和的笑笑。
  女生:“……”
  猛地睁大眼,“你你你你……”
  她那乍然撞见鬼的模样让凌敬觉得有点好笑,“这是,我的新绰号?”
  “……”女生霎时间红了脸,低下头小声道:“不是啦。”
  
  深觉女生真是不经逗,还是韩少爷比较好玩,凌敬没再调侃,“你是三班的?”
  女生也缓过来了,仰头看着凌敬,目光中闪动着让他头皮发麻的光,“是的。”
  对她兴奋的小眼神视若无睹,凌敬尽心扮演着温情款款的角色,“金复南同学在吗?”
  女生:“你找他啊?他不在的。”顿了顿,“他一到下课不是睡觉就是不知所踪,你很难找到他的。”
  意思是还只能在上课的时候来找他了?不过金少爷八成还是在睡觉吧。
  将信封递给女生,凌敬温声道:“能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吗?”
  
  女生霍地抬头看他,目光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好,好啊。”
  凌敬:“……”一封信而已,又不是几千万的支票,至于这样?女生的世界真的太难懂了。
  “有劳了,谢谢。”
  “不,不谢。”女生抖着手,镇定的对他笑笑。
  “……”凌敬对她点了点头,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
  
  周慧看着岳林静渐渐走远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手中的信封。
  素白色的信封,薄薄的一张,没有一丝缀余,没有一个文字,拿在手里却重若泰山。
  这是情书吗?是情书吧?是情书,一定是情书吧!
  有人托她把情书交给金复南,那个人是岳林静……一万个卧槽从周慧头上轰隆隆的滚过,生活真是惊险又刺激。
  
  她捏着情书神情恍惚的回到座位,每隔几秒就要往后看看斜对面的位置,一直到第二声上课铃响,金复南才踩着懒洋洋的步子和老师同步进到教室里。周慧刷的转回脸。
  金复南:“……”由于座位的关系,他视野正中央就是周慧,除非戳瞎,否则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自然也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这女的怎么回事?神经兮兮的。
  对不感兴趣的事物,金复南不会也不乐于深究,在老师“把书翻到多少多少页”的声音中,他倒头就睡。
  
  心里装着事,这事还挺刺激,不太能和别人说,周慧只觉得浑身不舒坦,恨不得站起来在教室里狂跑一圈然后大吼一声“岳林静给金复南写情书了!”,这样应该会好过一点吧。
  盯着老师的脸,她的神智已经不受控制的游到了外太空……
  “周慧!”老师在讲台上风景独好,对底下学生的小动作一览无遗,自然一眼就看到双目呆滞脸上神情似哭似笑甚为滑稽的周慧,坐那么显眼的位置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走神!显摆吗这是?太不像话了!
  听到自己名字的周慧条件反射的刷一下站了起来,脱口而出,“情书!”
  周遭静了一瞬,一秒后,全班哄堂大笑,连愤怒的老师都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该不是暗恋哪个男同学想写情书想入魔了吧。
  
  回过神的周慧简直羞愤欲死,低下头两颊涨得通红,在心里狠狠的把岳林静顺带金复南骂了一通。
  老师叹了口气,“你坐下吧。”
  周慧弱弱的坐了下去,头都不想抬起来了。
  “同学们我们接着看下一道题吧……”老师顿了顿,“像你们这个年纪啊,想做什么,趁年轻赶快去做,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话里的意有所指太明显,同学们都听出来了,纷纷捂着嘴偷乐。
  后面的男生还不知死活的戳戳她的背脊骨,“小周周要给谁写情书啊,要不要我给你参谋参谋?”
  周慧遮着滚烫的脸颊,死的心都有了。
  
  一节课在难熬中度过,当听到下课铃打响,周慧觉得就像过了半个世纪那样漫长,随后想起手里还握着个烫手山芋,只觉世界都灰暗了。
  你有金刚钻吗?啊?你有吗?没有你揽什么瓷器活!周慧在心里狠狠的把自己骂了一通,最后得出结论:虽然没有金刚钻,但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啊。
  眼见着金复南又要晃荡出去,周慧再一次犯二了,高声喊道:“金复南!”
  全班瞬间整齐划一的看向她,头一次在下课时间都这么安静,联想起课上的种种,大家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周慧:“……”不是这样的!同学们,你们听我解释!
  
  看着那个半侧过身双手插兜的桀骜少年,周慧颤抖着将信封递过去,“给你的。”
  班级顿时就被起哄声和嘘声淹没。
  只见金复南挑了挑眉,眼看他转身就要走,周慧急忙补充道:“岳林静给你的!”清脆响亮的声音,足够让全都竖着耳朵的同学们听到了,全班霎时陷入一片死寂。
  然后众人眼睁睁看着本欲掉头就走的金少爷接过了信封,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女生写的情书,不收,岳林静写的,收……有人捂着额头,一副即将晕厥的样子;有人捂着小心脏,两眼放出神采奕奕的光;有人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反应;有人回过味来,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金复南在众人各种已经不能用言语形容的目光中,施施然的拆开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几秒后又重新将信塞回信封里,往兜里一揣,神色不变的出去了。
  众人的眼珠整齐划一的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左右移动着,就见金少爷用光速看完信后便离开了,连半点表情都不留下供他们揣度人物的内心世界,让众人被强烈而旺盛的好奇心折磨的抓心挠肺。目送金少走远,全班瞬间炸了,轰的围住唯二知情的周慧,“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真是岳林静给的?”“情书吗?”……
  周慧高贵冷艳的看了他们一眼,淡定的回到座位,趴下补眠。
  众人:“……”少女你这么傲娇真的好吗,我们可是同班同学哎。
  
  岳林静留的,显然不是情书,而是战书。
  金复南之所以看那么快,是因为薄薄的纸页上只写了一句话:
  金少,许久不见,甚为想念,我的腿脚也是。今晚六点半,西操小树林,不见不散。
  岳林静留
  金复南扯起唇,一把捏烂了手里的信封,在夕阳中越走越远。
  岳林静啊……
  
  六点二十,金复南准时赴约,然小树林空无一人,岳林静还没来。
  他也不在意,择了张长凳,便安安静静的落座等人。
  冬末,天空低迷。
  他半仰起头,看着树叶零零散散的簌簌落下,看着落日的圆盘尽数沉沦,看着操场上嬉闹的青春,好像一个局外人。
  忽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但他并不急于转脸,而是先勾起一丝放荡不羁的笑容,继而才不紧不慢的回身……可惜,他只来得及转过十五度,口鼻就被一块类似手帕的棉质布条突地捂住,不过一呼一吸间,意识便逐渐离他远去……
  
  约架嘛,谁先到就跟示弱似的,况且就算只是秉承一贯的优良传统,凌敬也必须是踩点到的。
  金复南还没来,意料之中。希望他别谱摆这么大,到时候哭着喊爹娘。虽然是脑补的场景,想想也挺解气。
  只是,凌敬一直从日落等到天黑,也没等到半片人影,终于不得不沉痛的接受一个现实:他被放鸽子了。
  盯着地上薄薄的积叶,凌敬捏捏拳,总觉得揍人的欲…望更强烈了。
  缓缓的站起身,两手□□兜里,迎着夕阳余晖而来,披着零散星子而归,心中甚不平。
  
  凌敬也是次日上午才得知那个消息的,金复南失踪了。
  彻夜未归,在收到来自于他的内容不明的信件后。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更新时间:明天~

☆、深渊

  我已深陷泥潭,身不由己,权贵得罪不起,只求自己喜欢的,不必压抑。——《严莎莎·一句话日记》
  
  “战书。”这是在被问及他写给金复南的是什么后,凌敬做出的回答,是一个基于事实不带半分夸张修饰的回答。
  严莎莎:“……”
  “所以你们是聚众斗殴?”严莎莎不可置信的问。
  “老师言重了,准确来说,是单打独斗。”顿了顿,“不过不是没打成么。”
  “……打架未遂也是违反学校规章制度的。”严莎莎咬牙切齿道,后意识到什么,重拾起遗失的重点,“关键是现在人不见了!你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你有重大嫌疑你知道吗?现在家长管学校要人,学校就只能管你要人!”
  
  “那我只怕爱莫能助。”凌敬平静道:“我并没有见到他。”
  严莎莎眼中燃起一点希冀的光,“谁能证明?”
  “没人。”凌敬坦然。
  “……”严莎莎简直要被他气死了,怒道:“你倒是淡定的很!金复南家里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他……”严莎莎蓦地顿住了,看了眼凌敬,眼神复杂,有余怒未平,也有心思暴露后的狼狈。
  
  事情是这样的,早上第一节课时老师和同学们发现金复南同学没来,便试图和他联系,但都失败了,电话根本打不通。
  随之便开始找人,教室,宿舍,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他的身影。
  大家都急了,一边联系家长一边继续找,而昨天给金复南递过未知信件的岳林静也成了首要嫌疑犯,自然要被拎过来问话。
  
  凌敬恍若未觉,表情淡淡,“老师,与其在这里抓着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不放,不如反省一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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