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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爱_莫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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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的我喜欢你就像是‘早安’‘晚安’一样,一点价值也没有。
  陆秋这句话却深深直达凌伊内心深处最柔软那块,血液奔腾,短短一句便让他呼吸急促,眼眶溢着泪水,感动不已。
  到头来,他还是奢求最纯粹的爱情的。蓝少呈给不了的,陆秋可以。
  凌伊用更热烈的吻回应陆秋这句话。并咬着他的耳朵轻声:“我爱你。”
  他没想过爱与喜欢价值的差别。然而现在,他真是把整颗心都投入到陆秋为他编织的,所谓被爱的织网裡。
  陆秋给他的花瓣他一直握在手中不愿放开,连他们离开花园后前往果园时,凌伊依然紧握在手,他想让这热度,伴随着这象徵忠贞爱情的花朵,永远留存。
  穿梭在这片果园时凌伊仍对刚刚陆秋的告白兴奋不已,他踏着轻快的步伐,哼着小调,跟着陆秋,心裡喜孜孜的。
  从前因为蓝少呈间接影响到心情的自己,真是傻到无可救药。
  
  忽然,陆秋别过身遮住凌伊的双眼。
  突然剥夺了视觉,凌伊吓得手一挥,手中的花瓣散落在地上,他懊恼的问:“怎麽了?”
  “凌伊……别看。”陆秋的声音紧张兮兮的,凌伊从没看过这麽紧张的陆秋。还想着是A班的陆秋,有什麽好害怕的。
  他豁然一笑,拉下陆秋的手道:“什麽东西呀,我……”陆秋的力气比他想得还大!凌伊怎麽拉扯,陆秋的掌心依然牢牢贴着凌伊的双眼。
  “我们回头。”陆秋另手揽住凌伊的腰,逼迫他转身望前走。
  “陆秋,你不跟我说,我很好奇。”凌伊不满的小声嘟哝。这片果园到底有什麽他不得参观的地方,让陆秋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凌伊紧贴着陆秋的胸前,感受着他起伏剧烈的胸膛。
  “没什麽,凌伊你不听我的话吗?”陆秋的语气转为严厉,与在花园中甜言蜜语完全不同。凌伊思考着,难道他惹毛了陆秋?
  或是前面不该看的跟他有关係。
  “我……我听你的。”凌伊胆怯说着,然而他心裡有一股力量不断推动他,不断在他脑裡催眠着:快看,这跟陆秋的秘密有关係。
  在多重压力之下,凌伊想起了蓝少星叫他小心陆秋,还有他私藏根本没死的夜琉这事。况且,他满不喜欢陆秋跟蓝少呈一样,总不太让他知道一些事,久了,信任感破灭,被蒙在鼓裡的感觉格外不好。
  他趁陆秋卸下心房时,趁机挥开他的手,扭头──
  
  凌伊两眼睁大,看着树上的人,一脸慌恐。
  “唉,凌伊……”陆秋欲言又止,没有因看到树上吊了个人,而有任何反胃和惊恐的感觉。更多的,是麻烦事增加的烦躁感。
  这样的陆秋,像是精神错乱,前一秒后一秒不同人。或者说,这是原本的他?






第17章 峰迴路转
第十七章峰迴路转
  
  树上的人似乎刚了结没多久,尸体没有尸斑和腐烂现象,倒是那吐出来的长舌和头部因血液回流而导致脸色青紫,皮肤点状出血的模样有些吓人。
  在迪兰看见死人这倒是头一次,令凌伊意外的是死去的人恰巧是他的同班同学。他最为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右耳戴着陆秋所有物的蓝宝石耳环。
  陆秋在开学典礼时曾经塞给他,不过他那时跟陆秋不熟加上他极度讨厌有关“标记”的事,之后那耳环,被他丢在宿舍的某个角落,找不到了。

  他记得,夜琉耳朵上也有一个。

  至于,这些耳环共给了多少人,凌伊没问过陆秋。他天真以为还真的只有他跟夜琉拥有。殊不知他们班的人,也跟陆秋有关係。
  “我原本不想让你看到的,这真的很恐怖。”陆秋语气平澹道,从他的眉目裡看出一丝不耐烦。
  “他……是谁?”那蓝宝石耳环太过熟悉,他定是跟陆秋交情不匪的人。
  陆秋好不容易挤了个难看的笑容,道:“我觉得他长得挺像我弟弟陆冬的,所以就送了他个耳环好让他好过点,结果谁知道呢。”
  恐惧感一路从嵴椎根部向上爬,像几百万隻的虫子爬过,凌伊惧怕的看着陆秋那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死了一个人在他眼裡这麽微不足道?
  “凌伊,你是怕我了吗?”陆秋想抓住凌伊的手,然而却被他躲开。他紧张兮兮道:“可是人不是我杀的呀,我是清白的。”
  凌伊好想大吼这根本不是杀不杀人的问题,是心态!看到曾经挂心过的人意外走了,竟没有讶异感。
  陆秋见凌伊的抗拒,心灰意冷,他强硬抓住凌伊的双肩,逼迫他双眼直视他,硬是将他推到树干前。凌伊再怎麽挣扎,陆秋的力气大得吓人,他最终只能乖乖就范。
  “杀他的人是蓝少星,跟我没关係。”陆秋握着拳头,一拳打在凌伊左耳旁的树干上,“蓝少星为了诬陷我,才做了这丧尽天良的事。”
  凌伊直冒冷汗,想扭头迴避陆秋,却被他扣住下巴。陆秋可怕的像另个人的面孔,近在咫尺。
  陆邱解释:“蓝少星就为了让你对我起疑心,只因我只是跟蓝少呈是朋友,他想让你对我产生不信任感。”陆邱严肃道:“凌伊你不相信我?”
  “我不是……我只是……”凌伊咬着嘴唇不知该说什麽。
  “只是什麽?”陆秋逼问。
  凌伊嚥下口唾沫,面有难色道:“为什麽你跟蓝少呈会认识?”
  虽然觉得陆秋很可怕,可是他更在意陆秋跟蓝少呈的关係。无关这个人是不是他杀的,只要陆秋跟蓝少呈有关係,他便觉得有疙瘩。
  陆秋搔搔头,态度放软,轻轻挽着凌伊的身子。
  他直言:“陆英跟他很要好,我也见过他不少次,算是朋友吧,但是蓝少呈不重要呀,现在在意你的是我呀。”陆秋的力气越来越大,凌伊被勒的喘不过气。
  陆秋真挚的看着他:“我跟蓝少呈是不相干的,我就是我,你也就是我的呀。”
  一字一句表达强烈佔有慾的话在凌伊耳裡不断放大。他不属于任何人的,为什麽这些人总强迫他去喜欢或接受某些事物。
  “不……我不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凌伊想推开他,但陆秋就像是粘了强力胶怎麽也离不开半分。凌伊歇斯底裡地大吼,对陆秋来说,凌伊就像是被关在牢笼的小鸟,怎麽叫,终究逃离不了束缚的铁牢。
  陆秋搓揉着他柔顺的髮,安慰道:“乖,别紧张,我绝对不会在你面前提陆冬或是蓝少呈了。”
  陆秋天真以为是他们,害的凌伊心慌意乱,却不知道,可怕的是他自己。
  一提到蓝少呈,总能把凌伊本来平静如水的心推往崩溃境界,顿时波涛汹涌,思绪捲起波澜,更何况眼前吊挂了这麽具尸体,陆秋冷血的不为所动,最在意的竟是凌伊的态度。
  陆秋善解人意的形象瞬间在心中瓦解,凌伊想拾起碎片,却怎样也拼凑不出最初遇见陆秋时,那悸动的心情了。

  现在若不屈服陆秋,他是别想好好离开温室的。
  他只能被动接受,道:“我相信你。”儘管内心多麽背道而驰……
  陆秋还不善罢干休,命令道:“吻我。”
  凌伊心裡抗拒着,他不知道他垫起脚尖,嘴碰上他冰冷的唇时是耗费多少精力。这一连串的动作僵硬的只要他多想一下,他的胃酸便会勐烈翻搅。
  彷彿好几颗拳头毫不留情的揍着他的腹部,想呕吐,嘴巴又被人堵住。
  这短短几秒宛如过了几百年,直到陆秋满意了推开他,凌伊整个人才从地狱深渊中艰难的攀爬着脆弱的绳索缓缓上来。
  陆秋强制凌伊与他十指相扣,平静道:“凌伊你不要想太多,现在,这裡不存在陆冬了,你是凌伊,我爱的凌伊。”
  凌伊硬挤出一个笑容。
  
  ※※※
  
  温室的尸体最后怎麽了凌伊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他从此少了个同学了。
  斑森对少一个学生这事没多大反应,点名时会自动跳号,班上同学彼此都不熟悉,也没人问这个人到底怎麽了。
  生命就跟跟牧场裡待宰的羊群一样,被人扑杀后,没有人会惋惜。人命跟禽类在迪兰裡划上等号,反正他们这群低贱身分的学生,少了一两个,没人会在意。
  凌伊上课时总心不在焉的,韩兴宇总会转头对他嘘寒问暖。这点,从他被人侵犯后更明显。
  下课时间,韩兴宇歪头问:“凌伊,你在想什麽?”
  望着窗外还没意识到下课的凌伊,在韩兴宇呼叫三四次后终于回应。
  他眼神涣散的看着他,无力道:“我们是不是很可怜,死在这裡,没人会惦记我们。”
  韩兴宇笑说:“你在说什麽傻话呀。”半晌,突然意识到班上少了位同学,消息灵通的他怎会不知道温室发生的事。韩兴宇只能无奈对凌伊道:“你不会死的,有我在,我们会很安全。”
  凌伊莞尔:“那是你,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裡。”
  “别这样说嘛,我们可以一起把握当下呀!”韩兴宇握拳,嚷嚷着一些不中听的话。凌伊耸肩,韩兴宇的话一点作用也没有。

  放学后他想到蓝少星,他想多问问陆秋的事。
  刚好,薛兆回宿舍后,放好书包,正要出去时,凌伊拉住了他,得到薛兆一个冷若冰霜的眼神,凌伊故作镇定道:“我想找蓝少星。”
  薛兆正想回嘴,忽然脑海裡闪过蓝少星说过的话,最后沉住气,没有拒绝凌伊,迳自打开门离开。
  凌伊赶紧跟在后头,小心翼翼的观察薛兆有没有要把他赶走的意思。见薛兆往其他房间走后,他才加快脚步跟上他的步伐。
  推开1569的门,只见蓝少星穿着鬆垮的睡袍,似乎在等待薛兆。
  蓝少星的宿舍没有其他人,1569是间超大的个人房,房间内最醒目的莫过于那张加大版双人床。蓝少星是个凡事规矩的人,棉被平整的一丝皱褶也没有,书桌和地上的鞋子摆放的整整齐齐。
  蓝少星见薛兆的到来本喜悦的露出期待的笑容,见着后面的凌伊后,迅速歛起兴奋的情绪,道:“凌伊这麽晚了怎麽来找我呢。”
  薛兆放凌伊进去后关上门,站在门边,像个石柱一样,给凌伊无形的压力。
  凌伊深呼吸,提起勇气道:“我想问一些有关陆秋的事。”
  蓝少星似乎不怎讶异,用一种‘你早该问’的语气道:“你终于玩完你无果的恋爱游戏,正视这个人了。”
  凌伊听了这话很不是滋味,儘管陆秋在温室的表现诡异极致,他仍无法反驳他给凌伊的疼爱和关心。
  蓝少星勾了勾手,示意凌伊坐在他面前,两人好好谈谈。
  凌伊过来坐下后,解释道:“你应该知道温室那尸体的事,陆秋的反应令我……很害怕。”
  蓝少星推了推眼镜,问:“怎麽说?”
  “明明死去的是曾经被他认定很像陆冬的人,可是他却毫无想法的只在乎我相不相信他,还说人是你杀的……叫我怎麽办。”凌伊抱着头痛苦的尝试恢复冷静,但只要想到那时陆秋冷血的模样,鸡皮疙瘩感总像几隻小蚂蚁啃蚀着他的理智。
  蓝少星果断回答:“怎可能,我不杀人的,我才不是蓝少呈。”后,他抬头看向门边的薛兆,两人若有所思的对视着,等到凌伊好奇的想问他们到底怎麽了后,才用疑惑的语气道:“凌伊,你有说错名字吗?陆冬是谁。”
  蓝少星补充一句:“陆家只有一对兄弟,哥哥陆英,弟弟陆秋。”





第18章 探索
第十八章探索
  
  凌伊倒吸一口气,惊讶道:“可是……可是他说过很多次,我跟陆冬很像,还送了一位长得像陆冬的人耳环。”
  陆秋不只一次提过凌伊像陆冬,还发誓不会在他耳边再次提到陆冬了。到底是蓝少星在欺骗他,还是陆秋真的有个弟弟只是蓝少星不知道。
  “那……我想知道陆英到底是谁。”那个曾经想要花十亿美金把他丢入迪兰的人到底跟他有何关联。凌伊想了想,他真不记得记忆中有陆英这个人。
  蓝少星笑着道:“陆英是唯一能跟蓝少呈抗衡的人,两人关係很眩樱芎茫还⑸┦虑楹蟊涑伤蓝酝妨恕!
  他忽然想到什麽,拿出手机翻找相簿,找了张陈年旧照给凌伊看。
  “你看,这是陆英和蓝少呈的合照,这是他们十八岁时。”蓝少星递给他。

  凌伊接过手机,照片上两个少年勾肩搭背笑着看着镜头,蓝少呈跟现在没有什麽差别,但多了点少年青涩的稚气,他从小左眉上就黏了五颗水鑽,他跟蓝少星不同的是他配戴的是银项鍊,样式比蓝少星简单。
  跟蓝少呈走在一起的人长得跟陆秋极为相似,不过陆秋是偏褐色的髮色,陆英则是墨黑色。他的五官有如凋刻般立体,挺立的鼻梁像是外国人的鹰勾鼻,凌厉的目光看着前方,修剪得体的鬓角紧贴着耳边。他比蓝少呈高约三公分,两人站在一起,陆英看起来要来的有企图心。
  两人十年前还是好哥们,为什麽现在是争锋相对的敌人?
  凌伊一直对蓝少呈眉毛上的水鑽很好奇,蓝少星为什麽也有贴?抱着一颗好奇心,凌伊胆怯问:“你们眉毛上的水鑽是什麽?”

  蓝少星摸了下他的右眉,低声道:“这个啊……”他若有所思回答:“这个是我们母亲给我们的,因为我们以前长得很像,他希望我们兄弟一条心,以后在商场上互相扶持。”
  这听起来真是讽刺,不知是蓝少星的被害妄想症还是蓝少呈真的做得出六亲不认的事,总之这两兄弟要和睦相处,比登天还难。
  至于他们还不愿意把这东西拿掉,是懒惰还是双方都还有所顾虑,不得而知了。
  凌伊拿着照片看来看去,看着陆英的模样,好像深层记忆曾经有这麽个人,但在哪裡碰面,又在哪裡有接触,凌伊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想不到就算了吧,陆英跟你有什麽过节也不是这麽重要。最重要是,陆冬,到底是谁?”蓝少星面带愁容地看着凌伊,紧张的摸着手臂,起了些鸡皮疙瘩,他道:“凌伊,我觉得很可怕,根本就没陆冬这人。”
  “而且陆秋行为怪异,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你还是不要太接近他好,陆秋一直是FCK最关注的人之一。”蓝少星苦口婆心道。
  凌伊默默看着那张旧时友好的照片,想着陆英与陆秋,还有个不存在的陆冬。握着手机的手指隐隐颤抖,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
  
  过完煎熬的段考週之后,在迪兰还真没什麽学生考完后放鬆的感觉。什麽唱歌、吃饭等都成为最奢华的娱乐,大家只能聚在一起閒聊等待着寒假到来。
  凌伊想,迪兰才刚考完试,纠察队应该会放纵一下,便起了翘课的心,在某个暖和的午后翘了课,独自一人到集合场后的树林探险。
  
  这座树林中间被践踏出一条不明显的道路,凌伊踩踏着落叶,艰难的扶着树干一步步向前,幸好这裡的树木排序还满一致的,走到途中时,凌伊回头,仍看得见他打从哪边走来。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连一点钟的钟声都听不到了。
  凌伊心裡毛毛的,这周围的景色一点也没变过,他转过头,原先的入口找不到了。
  凌伊迷失在了没有尽头的荒野中,他小心翼翼的踩着粗大的树根,攀扶着树木垫起脚尖环顾四周,忽然他惊呼出声,他记得,进来没多久时他曾看过有一棵树长得特别奇怪,树干呈S型。
  那棵树就在他正前方。
  他走了这麽久怎可能离入口这麽近?可是无论怎麽寻找,就是找不到回学校的路。
  这树林就像被人施了魔法,中了幻术般,怎麽走,仍在同个地方打转。
  正当凌伊累得瘫坐在地上时,他看见有一处的树干上沾染着血迹,他想起跟陆秋去温室时看见的尸体,一阵呕吐感侵蚀着他整个理智,凌伊深呼吸鼓起勇气,循着血迹走。
  果然,依循着血的方向,凌伊终于找到新路,脱离了困住他的树林,他看见前方有一丝亮光,兴奋的拔腿向前跑,可当阳光洒落在他狼狈的身上时,他只能无尽的叹息。
  望这方向跑,出去的根本不是学校,而是一座诡异的湖。

  迪兰男校什麽时候在校区内盖了个湖了?凌伊回想学生手册上的校园地图,印象中集合场后的树林,只意思意思的用个小图标表示,完全没料到树林裡有座湖。
  这座湖看得到边际,绕着外围走大约半小时才走得完。湖边种满了多株鸢尾花,因为入秋了,花朵尚未绽放,整座湖看起来孤寂许多。
  凌伊踩着泥巴地,步步为营向前。
  前几日迪兰连续好几日的雨,连夜的豪大雨还造成校园积水,这天好不容易放晴,地上却还是湿湿黏黏的烂泥巴,这一路走来,凌伊的鞋子早沾满了污泥。
  他迳自走到湖边,蹲下身,探头望了望湖中的倒影。
  湖面平静的像面镜子,清楚照映出凌伊最真实的样子。
  他凝视着湖中的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迪兰三个月了。第一次远离蓝少呈这麽久的时间,起初凌伊以为他会天天想着蓝少呈,那撕心裂肺的痛折腾着他身上每个细胞,挥之不去的噩梦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蓝少呈就算化成灰,他的灵魂也会纠缠着凌伊,使他夜夜不得安宁。
  结果,反而出奇的平静,心如止水,就跟这座湖一样。

  迪兰的伙食很好,就算凌伊懒得吃饭,韩兴宇仍然锲而不捨的抓着他到食堂吃好料。以前蓝少呈是拿叉子逼着他吃,现在,他吃饭时能跟别人谈笑风生,自然而然吃得多。
  凌伊捏着脸颊,心裡想着最近是胖了点,脸颊也有肉了。
  他是喜欢这样健康的自己,每天还是会去武学社练习,回宿舍后会眩肮危僬液擞盍奶齑蚱ā嵐茉诘侠迹庑┤兆右脖却诶渡俪噬肀叱涫档枚唷
  他正对自己的改变暗自惊喜时,他馀光中瞥见在右方整片的芦苇中,好像一隻断指,溷在泥土与湖水间。
  凌伊见苗头不对,想转身离开,看来这湖曾发生命桉!
  凌伊向后转退了一步后,沉住气,想赶快离开这看似平静的湖。不过,他回想起他的同班同学,就这麽不明不白的死亡了,若这人也跟他有什麽关联,他就这麽走了也太不近人情。
  所谓好奇心能杀死猫,凌伊败给了内心的喧嚣,还是蹑手蹑脚拿了一根树枝,走到断指身边,能离多远就多远,用树枝戳了戳,想看看泥泞底下是不是还有东西。
  他这一推,湖面犯起涟漪,凌伊见断指仍卡在泥泞中,再往前一步,这次他抵住断指的底部,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断指的下半部从土裡挖出来。
  一个不小心,凌伊绊到了石子,一个踉跄,失去平衡,跌入湖裡。
  幸好湖边的深度不高,凌伊赶紧站起身,水深只到他的膝盖。

  不过他这一个剧烈动作,不小心踩到了个东西,这触感不像石子也不像水草,凌伊皱着眉头弯下腰从湖裡拿起那东西。
  这不拿还好,一看到那东西后,凌伊吓得往后抛,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溷浊不清的湖水,仔细一瞧,才发现湖底都是人体的断肢,只是已变白骨。
  凌伊连滚带爬的回到岸上,宽广的湖一个人也没有,但恐惧感像几千万隻昆虫,啃咬着他,他感觉湖底的断肢突然有生命似的,飞上来拉住了他的四肢,他的腿好像有千百斤重。
  他没命似的朝树林跑,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这方向是不是他原本来的地方。
  凌伊是有用这双手沾染鲜血过,不过那是被蓝少呈逼迫,且蓝少呈也没变态到要他跟尸体共处三天三夜。
  人死后大约三至四小时体温便会跟外头的环境温度一致,然后肌肉慢慢鬆弛,肢体变软,瞳孔放大,皮肤失去弹性,关节还会扭曲。最让凌伊不能接受的是,因为括约肌无力,尸体大小便会失禁。
  再过不久,鬆软的尸体会逐渐变僵硬,这大概会在死后三小时内发生反应。
  这种泡在湖裡的尸体因为水而浮肿,会在水上漂着,经过曝晒或腐肉被鸟类等食尽,剩下的白骨沉入湖裡。凌伊看到的,大概是多年来的心血结晶。
  到底是谁把人杀害后丢入湖裡?
  凌伊第一个想到的是经营迪兰的人,迪兰表面上的美好,暗地裡的龌龊肮髒,把人玩死每年都出个一两件,要清理这些尸体,还是丢入三不管地带,眼不见为淨。
  
  他一面跑,脑裡一面快速运转着。
  这时,凌伊右脚却绊到了一条绳子,他还来不及釐清状况,他已经被地上预备好的网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垂挂在五公尺高的高空上。
  是陷阱!
  更糟的是他还被树枝划破了脚踝,长约十公分的伤口上面正流着鲜血。连联络外面的手机,也在剧烈摇晃中,掉在地上。
  凌伊真想骂句:操/你妹。
  翘个课来树林间看见白骨吓得魂飞魄散就算了,花了这麽多时间探索树林,却被不知谁设下的陷阱挂在高空中。
  人生还真他妈玩我。
  凌伊在网中只能弓着身体,无奈抬头看看那跟拔河绳子一样粗的缰绳,他想要拿利器割断也不太可能了。更何况他身边也没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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