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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爱_莫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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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蓝少星整个人框在他的怀抱中,没有说话,用行动表示关心。
  凌伊回想起他在探索树林时,看到一座湖,湖中都是断肢,韩兴宇也说了,迪兰才懒得好好处置这些丧命的同学。说埋在樱花林裡只是幌子,实际上只是被丢进湖裡喂鱼。
  “从那次后大家都很怕陆秋,看过的人都知道他是杀人犯,但他平常又是个温柔体贴的大男孩……所以,我们才叫你离他远一点。”蓝少星道出了为何FCK的人都叫他远离陆秋。
  原来是怕他成为下一个夜琉。
  “夜琉没死,你们要想看……就去吧。”
  凌伊故作镇定的看着蓝少星,实际上心裡早已颳起十级阵风。
  陆秋为何要演戏杀死夜琉?或者是他看到的夜琉根本不叫夜琉,只是代替‘夜琉’这个名字存在的人。






第23章 惊骇
 第二十三章惊骇
  
  蓝少星眉头挤成一团,他放在桌子上的指头不自主的颤抖着,他想了想,道:“我们等一下再一起去看,现在我还有个问题。”
  “哦?”凌伊冷静地看着他。蓝少星疑虑真多。
  “我听说有人轮了罗兰后把他丢在体育馆后门,然后你去救了他。”

  凌伊忙着找着身上有没有窃听器还是微型摄影机,怎麽他的一举一动蓝少星都知道。他跟罗兰复合的事他没跟任何人说,蓝少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校内大小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地下室就像另类的囚/禁他,他以为跟蓝少星的访谈只是朋友之间的交流,谁知道加了个薛兆后,场面气氛降至零度,访谈简直变拷问。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不知道是谁伤害了罗兰。”凌伊凝重的看着蓝少星,问:“你知道是谁吗?”
  “是陆秋吗?”蓝少星摸着下巴思考着。
  凌伊点点头:“有可能,罗兰现在是叶少君的人,敢跟叶少君抗衡的也只有金徽了吧。”陆秋是2年A班的人,的确敢害了罗兰。
  不过,蓝少星也是金徽,凌伊看着蓝少星的徽章,低声问:“还是,是你伤害了罗兰。”
  
  话才刚吐出,薛兆突然站起身,一个向前倾,伸手揪住了凌伊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提起。凌伊冷冷的看着不断散发杀气的薛兆,他没有被薛兆吓到,似乎薛兆这一连贯的动作已在他预料之内。
  蓝少星拉扯着薛兆的衣角,叫他别这麽冲动。薛兆眯着狭长的眼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凌伊,最后是蓝少星硬把他按在椅子上,他才恢复冷静。

  “希望你说话可以经过大脑。”薛兆不客气丢下一句话。
  凌伊一听火了,他心中一丛火正熊熊燃烧着,幸好蓝少星周旋于两人之间,见苗头不对,赶紧安抚薛兆的情绪,还连连对凌伊道歉。
  薛兆就是这样的人,对内温柔,对外杀人不眨眼。
  “我怀疑是陆秋,毕竟罗兰曾对你做那样的事。”蓝少星沉思道:“陆秋在想什麽,我们都猜不到。”
  在那边瞎猜害罗兰的是谁也不是办法,后来他们三人再讨论了些这期间发生的事,大概最惊悚的只有温室尸体的部分,还有夜琉究竟是谁。
  蓝少星结合了些凌伊的话后还是没办法揪出谁是FCK的内鬼,这每个月访谈的集会还是得照常举行。
  
  会后三人,由凌伊领头带着众人到C栋夜琉住的阁楼。
  不知为何,儘管上礼拜才找过夜琉,明明没过几日,这回再找他,心中却隐隐有不安感。是因带着其他人来找夜琉吗?还是与陆秋背道而驰,开始靠向蓝少星。这种背德感让凌伊有种窒息般的错觉。
  在漆黑的空间,安静到连脚步声都如同雷声般轰然巨响,在老旧的门前停下,紧张的抬起手,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敲了门。
  叩!叩!
  两声响,没有回应。
  凌伊狐疑的回头望着夹在中间的蓝少星,蓝少星点点头,示意凌伊再敲一次。
  这次凌伊敲得更大声了,连敲了三声,敲击力道大得凌伊手有些疼。
  
  裡面仍然没有动静,薛兆挪开蓝少星,推开凌伊,到门边,用更大的力道敲击门,这回感觉这破烂的门都快裂开了,裡头的人仍不愿出来。
  薛兆将耳朵贴近门板,听了许久,对他们摇摇头道:“没声响。”
  蓝少星咬牙,“看来只能撞开了。”
  凌伊慌张的想制止二人,他惊呼:“别这样吧,也许夜琉晚上不在,我们明天再来。”
  蓝少星摇摇头,“都到这一步了,还顾虑什麽。”
  对蓝少星来说,夜琉的生死比较重要,他根本不在乎陆秋会不会发现他们发现了夜琉的藏匿处。
  
  凌伊拉不动二人,薛兆把凌伊丢给蓝少星后,往后退了一步,伸出手,肘击了脆弱的门。这门太过老旧,根本不堪负荷,很快的从中间出现一道裂痕。不过门裡是暗的,也看不清裡头发生什麽事。
  倒是从裂缝中传出不好闻的味道,凌伊对这味道有些印象,但想不起来这噁烂的味道是什麽。
  蓝少星和薛兆则心裡有数,两人互看对方。
  薛兆再接再厉,继续往同个地方勐撞,直到这门发出碎裂声响,整块门硬生生断成两半,残骸散落在地上。
  薛兆摸了摸旁边的电灯,当他要按下时,蓝少星制止住他。
  薛兆狐疑的看着蓝少星,等到他从月色中看见蓝少星惊恐的脸后,往他所指的地方看,才发现床上不知何时躺了具不寻常的东西。
  刺激的铁鏽味如千万知手扯开凌伊的鼻腔,逼迫他得接受眼前噁烂的现实。比起温室静态的吊尸,这被精心解剖过的尸体更是憷目惊心。
  凌伊看着他开肠剖腹的腹部,肠子像橡皮绳一样滑了出来,泛黄的被单上沾染肠液和噁烂的汁液,且显然生前是被虐待过一番才杀死他的。他的双手被固定在床的两头,胸膛那被一刀一刀的割下了皮肤,铺散在床单上,还恶劣的用皮肤遮盖了他的双眼。
  这人的舌头还被剪下,眼珠子被挖了出来,只是找不到眼球了,牙齿还被敲碎。这人死了约一天,身上早爬满了蛆,尸臭味飘散整个空间,令人窒息难耐。
  
  凌伊跟了蓝少呈这麽久最多只看过一枪毙命的人,这麽大费周章肢解人的还真没看过。死状悽惨到他一看到那不成人样的惨死样,胃酸冲了上来,他蹲坐在地上吐了又吐,无法相信这骇人的景象。
  蓝少星虽没有凌伊夸张,但他也是抚着牆,背对着噁烂的画面,觉得头晕目眩,直说:“我不想待在这。”
  只有薛兆,他竟然纹风不动,静静的走到尸体旁边,他扯下窗帘,包裹住手,小心翼翼的翻着这人被人剥落在一旁的衣物。这些衣物明显被人用剪刀剪碎过,却又不太在意是否留下辨认身分的物件,比如藏在裤子裡的证件。
  薛兆拿起那张学生证。

  “尤世伟……”薛兆靠近窗户,靠着月光看清上面的名字,他转动着学生证,看着那张证件照,转头问两个病恹恹的人,问:“你们认识吗?”
  蓝少星摇摇头。
  凌伊强忍住不适感,走到薛兆身边,拖着沉重的步伐他尽量别过头不愿看到床上的东西。
  他拿过薛兆手裡的学生证,除了名字他不知道外,这人的长相他有点熟悉……想了很久,直到薛兆问他有没有头绪,他才灵光一闪,想到这人不就是叶少君的手下,也就是罗兰命令他来玩弄自己的银徽吗!

  咚!
  凌伊拿不住学生证,证件硬生生掉落。
  薛兆冷静的捡起来,强拉过凌伊的手,又把证件重重放在他的手心裡。凌伊彷彿触电般,他立即甩开,学生证被他甩到了尸体上。
  凌伊全身上下不自然颤抖着,他发自内心的感到一股寒意,他瞠着眼抓着薛兆的双手,崩溃的看着他。
  薛兆却冷澹的望着凌伊,他就是这麽冷,蓝少星以外的事从不会惊动他。凌伊大喊:“我知道他我知道他……”
  蓝少星抚着牆来到薛兆和凌伊身边,他很怕这黑暗之中突然伸出一隻手勒住他的脖子。他靠近他们后,薛兆一手把他禁锢在自己的胸膛前,这无声的关怀在凌伊惊恐万分之际根本懒得多想。
  蓝少星靠在薛兆怀裡,空洞的眼神死死盯着凌伊,从他轻颤的睫毛,刷着他明亮的眼眸便能看出,蓝少星也是非常无助紧张的。
  凌伊蹲下身摀着耳朵,看着木头地板,颤着声道:“他是叶少君的手下,曾经侵/犯过我的人……”
  “什麽?”蓝少星离开薛兆的怀抱,将凌伊从地上扶起来,惊恐的看着他,欲言又止,但凌伊也知道他想说什麽。
  
  那天晚上他连怎麽离开阁楼的都忘了,那段记忆早被那银徽的死整个覆盖。
  蓝少星告诉他今晚的事别说出口,这是他们三人间的秘密。
  至于夜琉究竟在哪凌伊定出三种可能性,一是他真的是幽灵,二是他已被陆秋杀害,三是他早就知道陆秋的可怕,逃之夭夭了。
  从罗兰到这银徽的受害,凌伊对陆秋的恐惧感加深,只要回到宿舍,跟陆秋待在同个空间,他便想到那画面,一阵乾呕。
  隔天他严重失眠,在睁开沉重的眼皮时,突然看见他的床尾,坐着一个人。
  陆秋盘腿坐在他的脚旁,露出惊悚的笑容,扯着嘴角,雪白的牙齿展露在凌伊面前。他诡谲笑容在凌伊视线裡不断放大。
  陆秋笑着道:“早安啊凌伊,昨晚睡得好吗?”





第24章 囚
第二十四章囚
  
  谁也没想到这恶魔竟然会爬上他的床,还在他脚边不知道坐了多久,等他睁眼后“关心”他。
  他一定知道他们昨天去夜琉的阁楼,不然陆秋怎会有閒情逸致在这。

  凌伊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慌张,他错愕的神色只闪过一秒,接着故作镇定的微笑跟陆秋打招呼:“早,你爬上我的床也太热情了。”

  陆秋谜样的笑靥挂在他脸上,他凑近凌伊,后者只能不断用臀部挪动,想退离陆秋。然而当对方步步逼近时,他的背嵴已碰上冰冷的牆面。他们两人距离只有十公分,冰冷的气息打在他脸上,凌伊连动都不敢动。

  两人互看了许久,直到陆秋愿意别过头,离开凌伊的床,凌伊才鬆了口气。全身的肌肉顿时放鬆许多,这时陆秋又射过来一道锐利的视线,凌伊深吸一口气,背挺得直直的。

  陆秋把东西都收好后,笑着问凌伊:“你今天放学有没有空呀,我们去校园走走吧。”
  凌伊面有难色道:“可能没办法……我,”话还没说完,陆秋插嘴:“你好久没跟我出去走走了,是在忙什麽呀。”陆秋的语气听起来没有生气,却是容不得别人拒绝他的语气。

  凌伊话卡在嘴边,拒绝的话他实在想不到,且无故拒绝陆秋分明就是想证明自己昨天真的看过那阁楼了。还是这些不是陆秋的做的,他真的被弄煳涂了。
  最后凌伊只好应允,就跟在陆秋发疯时妥协他的吻一样。
  

  平常上学期间都是度秒如年,从陆秋约他到现在,他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连中午跟韩兴宇吃食堂时都食不下嚥。
  韩兴宇问他最近的事,他也三缄其口,阁楼那事还是他们三人知道就好。
  他也没有对韩兴宇说今天晚上陆秋邀他逛校园。若是平常听到陆秋找他,凌伊一定兴奋的午餐多吃两碗饭。
  他只对韩兴宇说:“我最近有些心烦,别来烦我。”
  他就想推拒人于千裡之外。他怕他再留心,会出现下一个陆秋。
  
  就算他多不想晚上的来临,甚至走楼梯时刻意放慢脚步,陆秋的声音从走廊尾端传来时,凌伊认命的抬头,还是得告诉自己梦该醒了。
  昏黄的阳光洒落在陆秋脸上,陆秋是很兴奋的,他拉着凌伊的手,放在脸颊上磨蹭。这微小的动作却让凌伊作呕。陆秋提高音调雀跃道:“凌伊,你今天想去哪裡,我带你去。”

  凌伊其实还有很多地方想看看的,毕竟迪兰太大了,除了韩兴宇驻足的森林他还没有摸遍外,那座湖后的地区他也很好奇。还有从宿舍到教学区间的樱花林,那边几栋日式建筑他很想知道裡面有没有住人。
  可以的话,他挺想去樱花林那走走,总觉得那边跟校外森林一样,是谜一般的地方。
  不过,发生这麽多事后,他只能乾笑着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想回宿舍休息。”
  陆秋的笑容瞬间消逝,他板着一张脸严肃的看着凌伊,他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全身上下揉来揉去,当捏到凌伊的小腿时,陆秋毫不留情大力按下,按到筋后,凌伊痛苦的想抽离,然而陆秋的力气却大得吓人。
  他抓着陆秋的头,眼角带泪道:“陆秋你放开我……”
  “你根本没不舒服吧,你想骗我对不对!”陆秋的指甲深深陷入凌伊的小腿,几乎快活剥了他似的。

  凌伊奔腾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痛得蹲下身,只见他的小腿被这人抓得渗出血丝,等到他痛得快昏厥时,陆秋才愿意放手。那小腿留下十个指甲印,力气大得还流了点血。
  陆秋很火,凌伊从他快喷火的眼眸中便能看出。
  在凌伊还没意识到这是他逃跑的最后机会时,他已经被陆秋用全身重量压倒在身下,接着陆秋不知哪来生出一枝手铐,将他的双手牢牢的铐在背后。
  凌伊从前享受着陆秋的溺爱,就算他发疯了也天真认为他不会伤害他。谁知道当一个疯子没有适当的接受心理治疗,他会对周遭的人做出多麽夸张的举动。

  “凌伊,你怕我了吗?”陆秋按着他的双肩,压在地上,认真问他。
  凌伊除了小腿的伤外,他双肩被按在坚硬的地板上,磨得生疼,他别过脸不想看他,结果陆秋伸出右手叩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与他四目相接。
  陆秋总爱这种用眼神压迫人的游戏。

  “是因为我是蓝少呈的好朋友吗?还是我一直把你误认为是陆冬,还是……还是……”陆秋陷入自己的思考世界,他抓着头接近崩溃的胡言乱语,“还是你讨厌我,你跟其他人一样对我有异样眼光,你不懂我……”
  趁陆秋还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时,凌伊双脚往上蹬,陆秋一时之间找不到平衡,摔倒在地时,他不管腿上的伤,看到楼梯拔腿就跑。
  “凌伊!你回来!”陆秋恶魔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凌伊小腿被陆秋所伤无法发挥全力,他只能强忍着痛不顾伤口,快速冲到一楼后,躲在B栋后门的一个灌木丛裡,那裡种了些蕨类可以遮盖住他。
  可陆秋还是察觉到他了,肯定是他看见地上有些血滴。
  凌伊躲在树丛裡心怦怦地跳,他只敢露出双眼偷偷看着陆秋。
  陆秋踏着轻快的脚步,他现在的身分就像是信誓旦旦的猎人,凌伊已是瓮中之鳖,他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抓到他。
  凌伊被找到只是时间的问题。

  陆秋慢悠悠的走着,随意探索着草丛,他往左边看又往右边看,狡猾的说:“凌伊,你可以主动出来或是等我找到你,你这坏傢伙,看来要我好好教教你了。”
  会出来的才是神经病!
  凌伊想着他迅速逃出草丛然后往C栋后门走的可能性,不过这想法只是恍惚之间,因为当他想移动脚步时,陆秋的头突然出现在凌伊上头。
  他什麽时候走过来的!
  陆秋扭曲的面容不断在凌伊眼裡放大,他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陆秋,直至陆秋伸出手,一手抓住他的脸后,他才意识到他已经逃不了了。
  陆秋抓着他的脸,不顾凌伊的挣扎,拿出预备好的丝巾,上面沾染了些□□,拿开手后迅速掩盖住凌伊的口鼻,很快的,凌伊的意识越来越模煳。

  他真恨透了这种突然迷昏人然后把毫无意识的人随意丢到某个地方的举动!
  
  ※※※
  
  凌伊但愿这次昏迷之后永远不要醒来,陆秋太可怕了,他这辈子没遇过精神有问题的人。比起陆秋,蓝少呈称得上是天使。
  蓝少呈至少不会随便露出扭曲的笑容接近他,接着乱弄伤他。蓝少呈惩罚他前总能想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儘管这理由可能很强词夺理。
  可他身体复原能力被蓝少呈教得很好,没过多久他便醒来了。
  他猜测他醒来后的地方应该不是阁楼了,那裡被可能是陆秋的人弄得满目疮痍,他如果睡在曾经放着尸体的床上,他大概会濒临崩溃。

  察觉到凌伊的动静,陆秋拿着奇怪的东西,走到凌伊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你醒来了呀,睡得还好吗?”
  
  凌伊眨着眼,模煳的视线裡看不清任何东西,脑袋肿胀还没恢复意识,等到下半身撕裂的疼痛后,凌伊才重回现实。

  他想大叫,可口裡被塞着泛黄的布料,堵住了所有隻字片语。
  陆秋这死没人性的傢伙。

  现在他的下半身血肉模煳,放着某东西,他没有权力拿开他,因为他的双手被绳子绑在床头两旁,而他全身的衣服早已被陆秋收走。
  没有穿衣服的他,眼裡冒着血丝,愤恨的看着陆秋。
  
  他分析了下这裡的环境。这裡比阁楼大了许多,建筑也比阁楼还要讲究,熟悉的木质地板,四周牆壁漆上了鹅黄色,牆上还挂了一些陈年旧照,仔细看的话是蓝少呈和蓝晋涂旧时的照片,还有一些是蓝少星的。

  不过蓝少星和蓝少呈相差五岁,当蓝少呈是青年的时候,蓝少星才只是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人家说兄弟年纪相差五岁内感情最不好,五岁以上会很照顾弟弟。这理论在蓝家好像论证不了。
  屋内的景观凌伊已懒得多看了,他现在已自身难保,他全身的感觉聚集在下半身,从一开始撕裂的疼痛,到现在那边肿胀难耐。
  陆秋病态的笑容挂在他脸上真衬托了神经病的特质,他用他长长的指甲勾勒着凌伊的脸,比划着他脸的轮廓,在快碰触嘴巴时,凌伊一口咬住他的食指。

  “坏东西。”陆秋没生气,他迅速把食指抽走,只是上面已深深烙印着齿痕。这变态将指头含入自己口中,细细吸吮着凌伊残留的唾液。
  接着他开始自言自语。
  “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是我的了。”没有人知道陆秋在说什麽,唯一能明白的只有当他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脸颊时,陆秋说:“我真希望能把你这张脸撕下来,跟陆冬极为相似的脸。”
  陆秋对他有这麽大的执着还是因为陆冬吧,凌伊现在别提什麽对陆秋还有怜悯之心,他只想掐死这个囚/禁他的人。
  他静静看着陆秋对他的所作所为,冷冷的用眼神表达不满。
  陆秋抬头时看见那杀人般的视线,他冷哼:“你很想说话吧,陆冬。”
  现在连他的名字也变成陆冬了呢。
  
  陆秋将他口中的布拿下,嘴巴重获自由后,凌伊大骂:“陆冬到底是谁?”
  听到陆冬的名字,陆秋眉开眼笑,刚刚的严肃感消失得渣都不剩,他沉静在与陆冬的美好时光中,他喜孜孜的转了一圈,笑着答:“他是我弟呀,凌伊难道你忘记了吗?”

  “你没有弟弟,你只有一个哥哥陆英!”凌伊纠正他。
  “闭嘴!”陆秋呼了凌伊一个巴掌,他指责:“你们都一个样,为什麽要剥夺我弟弟!”陆秋发疯的开始乱摔东西,旁边本来还放了个青花瓷花瓶,看起来要价不菲,也被他毫不留情摔破。
  牆的相框被他奋力往门口一摔,碎了一地。
  陆秋拿了一片玻璃碎片,走到凌伊身边,将碎片抵在他的脖子上,威胁他。
  凌伊意外的平静,他笑弯了嘴,“杀死我呀。”
  结果这疯子还真照做。

  陆秋用尖锐的碎片往凌伊脖子刺,划破了皮肤,渗出了血液,凌伊这才暗叫不妙,大声喝止住他。
  “你放心陆冬,我不会让你这麽快死的。”陆秋拿走碎片,伸出舌头舔了碎片上的血液。
  他将碎片先放在床头柜上,接着拿出床底下的箱子,是急救箱。
  打开急救箱后他拿出绷带,细心的为凌伊疗伤。真是可笑,伤口製造者贴心的为凌伊抹药,贴贴布,却没想过,这些痕迹都是他造成的。

  凌伊精神被折磨得薄弱,几乎没有空思考陆秋要做出什麽危害他性命的事,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发出一些破碎声响,希望能引起陆秋的注意,帮他处理下面的东西。

  “陆冬忍耐力没这麽差的。”陆秋搬来一张椅子,翘着脚看着痛苦扭曲身体的凌伊。
  “你有……陆冬的照片吗。”凌伊想,他再跟陆秋辩解他没有弟弟也于事无补。他看过一些书,书上写要在一些会谋杀你的神经病前活命的话,最好乖乖顺了他的意,虽然他会产生自我意识去扭转你的回答。
  一提到陆冬,陆秋很是兴奋,他高兴的拿出手机要翻照片给凌伊看。
  “你看,这是陆冬。”他将手机递到凌伊面前。
  
  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凭空出现一个弟弟,而是那弟弟竟然是12、13岁时的他!
  凌伊呆若木鸡,他看着陆秋对着照片裡的人露出慈祥的笑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陆冬就是小时候的他的事。
  而陆秋为何要凭空想一个弟弟,还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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