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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爱_莫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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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伊听见关门声和走远的脚步声后,才卸下心防,拿出枕头底下的铁丝,看了看右手的锁,幸好这款手铐是基本款,凌伊跟了蓝少呈这麽久,蓝少呈自然教了他不少脱逃和防身术。
其中解开手铐是最基本的,这类手铐的钥匙很简单,多半长约两公分,一端突起。市面上的手铐通常是可以互相开锁的,这也省得凌伊再思考锁的形状。
蓝少呈教他被绳子綑绑时如何只靠双手就挣脱,也教他了用铁丝和髮夹开锁的技巧。那时候他把这些话当耳边风,枯燥乏味的跟着蓝少呈学习,谁知道这回派上用场,受用无穷。
凌伊侧着身,因为一手被铐着,他很不方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铁丝做出个样子。这地方安静得可以,心跳声清晰得在耳裡不断放大。
他屏息着,试着将铁丝深入钥匙孔中,再以顺时针方向转动,果不其然,铿锵一声,手铐打开了!
欣喜若狂的凌伊脱离手铐后,缓慢的下床,他实在太久没好好站着,上一次下床急着翻找有没有东西能脱离,这下四肢不再被束缚了。
他环视四周,赤脚踏上沾满灰尘的地板,陆秋把他的鞋子收走了,反正他也不用走动。
再来,他踮着脚尖慢慢走到门边,他一切小心翼翼,深怕太大声,陆秋搞不好在附近,直接以现行犯的身分让他就地正法。
他耳朵贴近木门,听着外面有无动静,他还得遮住另一耳,免得电视声音太大声遮盖了外头的风声。
静静的,什麽都没有。
也许是疑心病作祟,凌伊觉得陆秋搞不好隔着一扇门,也正偷听裡面发生什麽。那麽,他更不该冒然出去,一是他不知道外面的环境,二是他不知道陆秋还有没有帮手。
他们正环绕着他这木屋巡逻也说不定。
首先,凌伊先拿起一块相框的玻璃碎片放在口袋裡,再拿出宝盒裡能当作武器的东西,像是用来绑人的绳子,或是□□用的皮鞭。
他将绳子绑在门口,他的目的只是希望进来时的陆秋能不小心被绊倒,拖延一些时间,再拿出蜡烛,用身旁的打火机点燃,滴了一地的蜡。
逃出去风险太大,不管是浴室或房间,能出去的只有这扇门。宁愿守株待兔,也不要冒出去后被抓到的风险。
机会只有一次,若失败了,他可能真的被砍掉双腿吧。
等待总是特别难熬的,房间内的电视很吵,可是凌伊找不到开关关掉,大概只有陆秋手上的遥控器能控制这电视。
他将皮鞭放在脚边,手裡紧握着那唯一能够致人于死的武器──碎片,他揣测着在看见陆秋后他会心软吗?还是连拿出碎片的力气都没有就被陆秋击垮在地。
终于,在听见熟悉的脚步身接近时,凌伊心跳加速,拿出碎片,蹲在门旁守株待兔。他身高不及陆秋,最多到他的脖颈,要直接刺入脖颈恐怕在是不智之举,陆秋反应力很好,一定能趁机夺走碎片。
屏息着,听见门‘咔’的声响,凌伊尽量让身子蹲低,不让陆秋发觉。
陆秋打开门约十公分,在看见床上空无一人后,又看看地上像是陷阱的绳子,没有预料中的暴怒,反而笑了几声,道:“凌伊,我给你一次机会,乖乖出来,别跟我耍花样。”
会出来的才是傻瓜!凌伊怎可能乖乖出来,难得的逃出机会。他闭气,连动都不敢动,躲在门边,拿着碎片的手都是手汗。
“真的不愿意出来吗?”陆秋跨过绳子,一步步缓慢的踩在蜡油上,凌伊劣质的陷阱陆秋根本没放在心裡。
凌伊死死盯着陆秋手上的东西,像是预知,陆秋手裡竟然还拿着一把小刀。
他这次怎麽有备而来?
这时候凌伊机警的看着房间周围,难道是……电视?
他看着电视上头,那上面有个小型机器,上面有一个红光总是亮着。他一直以为这是变换影片的机器,看来,是个微型摄影机。
陆秋老早就知道他要逃跑了,他一定知道他看了他的日记,还把铁丝藏在枕头下,甚至故意留着他一手,让他有机会将铁丝製作成钥匙的样子,以为解开手铐就离逃跑更进一步了,殊不知这一切都在陆秋的掌控范围。
他就是要看看,凌伊是不是真正的臣服于他,还是这一切都是演的。
是的!都是演的!那陆秋又拿他莫可奈何?
凌伊继续等着灾难降临也不是,出去自首又不可能,他只好先发制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陆秋的身下,拿出碎片,大力往他小腿一刺。
陆秋早有防备,很快的收回腿,但碎片仍深深插在他的小腿上,他痛得拿刀子向下捅,凌伊精明的滚开,滚到后头拿起预备好的鞭子。
他挥着鞭子,想打落陆秋手裡的刀,结果鞭末被陆秋抓住,他露出得意的笑容看着惊慌失措的凌伊,大力收回鞭子,凌伊拿不住,鞭子落到陆秋手中。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陆秋把皮鞭丢在角落,挥舞着刀子,即使扎入小腿的碎片令他行动受了些阻碍。
凌伊这些天都赖在床上,肌肉还没好好舒展,跑都很困难了,何况要灵巧的闪躲陆秋手上的刀子。他只能挪动屁股,节节败退,退到背嵴碰上牆壁。
幸好陆秋没要他的命,只是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乖乖就范。
“你现在认错,我就饶过你这次,别再使坏,好吗?”陆秋试着将态度放软,希望凌伊能够妥协。
鬼才会妥协!好不容易坚持到这一步了,说放弃也太枉费先前的努力了。失去这次机会,他乾脆拿碎片自尽好了,也不想再受制于人。
趁着陆秋仍殷殷期盼着凌伊能束手就擒时,凌伊馀光中看见他身旁的碎片们,迟疑了一秒不到,当机立断拿着碎片刺了陆秋另一腿。
受到突如其来的伤害,陆秋来不及反应,吃痛的跌坐在地,趁这个刹那,凌伊扑了过去,抢夺了陆秋的小刀,压制他在地上,为了怕陆秋反抗,他毫不留情的往他的手臂刺了两刀。
陆秋痛得一时半刻无法抵抗,儘管对方只是一个轻轻被风吹就能吹倒的凌伊。每当他想要伸手阻挡时,凌伊的刀便会划破他的掌心。
确定陆秋无法抵抗后,凌伊才停止了无情的伤害,转而将刀子架到陆秋的脖子上,坐在他肚子上,将他的双手牵制于后背。
凌伊喘着气,幸好来迪兰之后不忘勤练体能,没有因为脱离蓝少呈之后怠惰,就算现在身体弱得可以,拿刀子砍陆秋的致命要害,还是拿捏恰当的。
陆秋失血过多,他看着凌伊的样子朦朦胧胧的。说到底,他还是手下留情了,若他想擒住凌伊,绝非难事,但面对的是神似他弟弟的凌伊,刀子拿在手中,他仍无法痛下心伤害他。结果变成这般窘境。
凌伊可猜不出陆秋这点心思,这回终于是他掌有主控权,他连拿刀的手都在抖。他心裡喧嚣着:动手呀!杀了他呀!杀了他就能够解脱了!
然而拿着刀的手却如千百斤重,脑子疯狂指挥着身体,但身体本能的对陆秋怀有情感,更何况凌伊又不常杀人,要他对他曾经放情的人痛下杀手,还是难了些。
这就是为何他暗杀蓝少呈每每失败,在快得手时,他总想起蓝少呈对他的好,想着他曾经爱着这个男人,难道现在没对他还有些旧情吗?心裡有留念,是造成他始终受控于蓝少呈底下的原因。
陆秋,来迪兰之后第一个让他愿意敞开心房的人,带着他在迪兰内乱晃,跟他说好多有趣的事。如果不是陆冬让他疯掉,陆秋是个很好的人吧。
这麽揣测着时,陆秋沾染着血的面容露出难得的真诚笑容,他莞尔道:“杀了我吧。”
凌伊没想到他会这麽坦白,那这个月让他在生死间煎熬的人去哪了?现在的陆秋就好像开学时遇见的他,多麽正派又散发温暖气息,给人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经历了好多事,是因为这副长像让陆秋逐渐崩坏吗?凌伊越发拿不住刀子,抖得更厉害了。陆秋挣脱受控的手,恍惚间凌伊以为他被陆秋骗了,他准备拿刀子再反将一军。
但没有,陆秋却是握着他的手,轻柔地告诉他:“让我解脱吧,凌伊,是你赢了。”
赢了?赢了什麽,赢了因为你的让步而能将你击垮吗?凌伊觉得可笑,他竟然这麽急于寻死,那把他关了一个多月,在外又拼命躲着蓝少星他们是为何?
看出凌伊的愠怒,陆秋道:“我知道我自己病了。”
现在是神经病的自白还是陆秋在博取他的同情心后让他充满罪恶感的带走他?凌伊越来越凌乱,他甩开陆秋的手,重新将刀子放好。
“有时候我是清醒的,有时候却像是活在虚幻之中,身体被另一个灵魂佔据,失去弟弟的感觉给我的冲击太大了……”陆秋终于坦白,解说内心的痛楚:“我想告诉自己陆冬不存在,可是我做不到,你能明白吗?”
凌伊没有说话,他没有对精神病有研究,这或许是陆秋的幻想症,但他这正常人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何会凭空创造一个弟弟。
“快趁现在杀了我让我走吧,至少在现在我觉得你是凌伊的时候。”陆秋浅浅笑着,这笑容裡夹带着孤寂。凌伊从他坚定的双眼,看出这灵魂是寂寞孤单的,他大概受苦于他的精神病下非常久了吧。
若是刚刚对陆秋怀有极大恨意的时候,凌伊一定二话不说刺下去。但现在陆秋说了这麽多,他更不可能刺死一个生病的人。
说到底,他还是没有勇气。
陆秋逼迫凌伊拿好刀子,眼角含泪,凌伊看得有点着迷,这个月来都是看到疯疯癫癫的陆秋,好久没有看他正常人的模样。
陆秋语带哽咽说着:“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凌伊,跟着你让我想起从前,可是心裡又很矛盾,从前那段回忆对我来说太难割捨了。我只知道,我生病了,陆英找了多少心理医生都治不了我……”
陆秋一步步逼迫凌伊将刀刃刺入他的脖颈,他眼角的泪水终于滑落,温温热热的,滚烫着凌伊的手。
“拜託你,能带走我的只有你了,我好几度都想自杀,可是我身体另个灵魂一直控制着我。现在,我夺回了这身体的掌控权,拜託你了……凌伊,让我走吧。”陆秋微笑着,泪水不断沿着他俊美的脸庞流下,沾湿了衣襟。
“陆秋,我原谅你,我原谅你啊!”凌伊想抛弃刀子,然而手却被陆秋死死握着,陆秋的力气很大,大得他毫无掌控权,他只能看着刀子慢慢没入陆秋脆弱的脖子……
“我故意把日记本放在床头柜的,希望你可以知道陆英做了什麽……”陆秋大力一握,刀子整个深入他的颈部,最后,陆秋操控着凌伊的手,抽离了刀子。
血,就像喷泉一样不断从那洞口不断喷涌而出,炙热的,烫手的,凌伊疯了一般甩开陆秋没了力气的手,想用自己的双手堵住洞口,然而于事无补。
陆秋最后用微弱的力气说:“我很爱你,凌伊。”
“不……陆秋!陆秋!”凌伊想要止住血,却只能眼睁睁看这骇人的东西带走陆秋最后的生命。
陆秋最后是带着笑容,看着凌伊,离开人世的。
他受困于病魔的身躯终于得到了解放,而且是死在他最爱的‘弟弟’手上。
凌伊哭喊着,他多麽希望地上这个漂泊于血河之中的陆秋能够再次对他展露笑容,他怀念他们起初在迪兰的美好,怀念两人有说有笑在校园逛街的时候。
是什麽让这一切变了调,在陆秋死了之后,都变得不重要了。
凌伊心中空了好大一块,虽然最初的目的达成了,可他为什麽止不住泪水?听着陆秋的自白,又看着陆秋慈眉善目的最后笑容,凌伊的意志力几乎快崩塌了,这世界为什麽要残害如此无辜的人,陆英到底做了什麽?
他将陆秋染着血红的手放在脸颊上,感受着温度渐渐下降的冰冷身躯,他失神了好久好久,久到他想就这麽跟陆秋一起走了。
可是想起陆秋特地把日记本留给他,似乎要他带着他的意志坚强活着。
陆英……是吗?凌伊轻轻的用手覆盖住陆秋的眼皮,让他阖上眼,安详的离开。
他艰难的起身,脑袋却昏胀得难受,他一拐一拐的走到床头柜,拿起那日记本,转身看着门外的亮光……已经好久,没看见日光了。
走之前,他又看了看陆秋的遗体。
还是帮他造一个墓好了。
他将日记本放在床上时,突然看见电视上终于不是播难以启齿的交叠画面,取代而之的是陆秋,而且是彩色画面。
这像是之前就录好的,可是特地在今天才放映。
凌伊吓得看着倒在地上的陆秋,又看着电视上的摄影机,难道是有人故意放的吗?还是陆秋早定好了今天是他的死期,才在这时候放了这影像。
影像中的陆秋穿着白色衬衫,细长的髮丝散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已经很久没剪头髮了,就跟囚禁中的凌伊一样。看着这画面,凌伊猜想这大概是两三天前录的。
陆秋坐在看似是C栋某一间房的书桌前,手握着手,有些尴尬的看着摄影镜头,最后才吐露心声:
‘凌伊,想必你看到这影像时我已经不在了吧,对不起,害了你这麽久。’陆秋的声音依旧这麽柔和,像是他又活过来似的。
‘我以为我得到了你我的病就能好一点,结果反而更加严重,当我回过神时,我已经无法挽回我的过错了。我不知道我杀了那些人,是用什麽样的心情,那是体内那可怕的我,每当我清醒时,我很害怕,我吓得想自杀,为什麽我要杀害了他们又急于在你面前炫耀?’陆秋一五一十的吐露着这一个多月来的难耐。不只凌伊受苦,他本人也在跟内心战斗着。
‘说这麽多也没用,我太弱小了吧。凌伊,对不起,你就像在深渊中的我找不清方向时,丢下绳索,拉我一把的人。也就是,代替我成为陆英手中的可怜玩物。我想救你,可是我无能,日复一日,我对你产生可怕的私慾,所以那时另一个我就甦醒了,那是个……连陆英也控制不住的可怕的我。’
最后,陆英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他道:‘要是我们都不受控于人,又没病,该有多好。不过凌伊,我想告诉你,当我清醒时见到你,我真的很……想拥抱你,单纯的,最炙热的怀抱。’
‘我爱你,凌伊,谢谢你杀了我,这是我毕生最大的愿望了。’
陆秋丢下这句话,便关了录像。然而这画面依然在电视上重播着,跟没完没了的情爱影片一样。
凌伊泪水在眼眶内打转,他紧紧抱着那本日记本,缓缓走到门边,他耳裡全是陆秋录像的声音,还有他那句‘我爱你’一直迴盪在凌伊脑中。
是呀,如果他们是普通人,该有多好。
陆秋……
凌伊在踏到久违的泥土上后,全身像被抽乾力气,倒在门口,他今天动得太多了,早超过身体负担,还有经历令人疲惫和感叹的事,他能活着走到门边真是奇蹟。
这时,他看见左侧走来一个模模煳煳的人影,因为太累了,他看得不是很清楚。
那个人将他从地上抱起,很轻,比他想得还轻,看来这傢伙受不少苦。
凌伊鼻息间本是铁鏽味,在躺入那人怀中后,闻到熟悉的茶花味,过往的回忆涌上来,他急躁的抓着那人的衣袖,可是没什麽力气,他口乾舌燥喊着:“是你……”
那人拨开凌伊细碎的浏海,轻轻吻上他的额头,难得温柔道:“小傢伙,你好好睡一觉吧,你太累了。”
“蓝少呈……”凌伊用最后一点力气喊了这名字后,便睡得不省人事了。
第30章 真相
第三十章真相
凌伊做了一个梦,这梦起是蓝少呈,终也是蓝少呈,然而中间还穿插着死去的陆秋。
他梦见小时候和蓝少呈欢乐的日子,曾经他们很愉快的,因为父母欠债他和凌月两个人孤苦无依的投靠蓝少呈。蓝少呈那时候给他感觉是个和善的大哥哥,毕竟那时候他差不多高中毕业。
可一切在他来了三个月后变了调,蓝少呈对他的喜爱扭曲成身体上,他强迫了他,却在每次**后给足了甜头,缺乏感情的凌伊以为那是真爱,他开始对蓝少呈投以真心,然而真心换绝情,蓝少呈根本不爱他。
他记得他在十岁时看着书本做了一架模型飞机送给蓝少呈,结果蓝少呈开心的摸了摸他的头拿走后,隔天他在回收场看见那架被折断的飞机。
童年的回忆几乎绕着蓝少呈转,而蓝少呈也是毫无痛楚的说着锋利的语言,一遍遍鞭笞着他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他梦见他正被蓝少呈伤害时,这时候陆秋急忙赶到,他驱赶走蓝少呈,拥抱了凌伊,他闻着陆秋身上的味道感到安心时,陆秋的脸孔突然流血,眼睛变成血红的,大张着嘴,血却如瀑布般涌出。
还一直说着“我好恨……我好恨……”。
凌伊一直逃一直逃,逃到累得走不动了,无力的倒下时,一隻手伸过,凌伊
抬头,是长大后的蓝少呈,温暖的笑着,凌伊懵懵懂懂的伸出手,被他拉起。
蓝少呈带着他一路往前走,他们踩着一阶阶的楼梯,绕着圆圈往上走,旁边的风景都是他们曾一起看过的。
凌伊以为蓝少呈会拉着他到天堂,结果蓝少呈的手忽然燃烧,四周不再是过往的景象,转而变成地狱般的光景,草丛在燃烧,天空不时砸下陨石。
蓝少呈焦黑的皮肤,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凌伊想挣开他的手,却怎样也甩不开。
那隻被蓝少呈握住的手像被黏了强力胶,无论怎麽甩,依旧黏着。
“你还好吗?”
这声音可问得真是时候,凌伊从床上惊醒,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前胸和后背早被汗水沾湿了,衣服贴合着他的皮肤很不舒服。
这回又重生一次后,他发现他躺在一张比起木屋裡的更来得繁华的床上,床柱凋刻繁华,还镀了一层金,上面垄罩着一层薄纱,被红丝绑在床柱上。
他盖着一条真丝被单,他坐起身后被单从他身上滑落。
他紧张的环视房间,这裡的牆壁是墨绿色,金边简易修饰,牆壁上还挂了一个复古的咕咕钟。
八点二十分。
时钟真是最伟大的发明呢,凌伊可是过足了一个多月没时间观念的日子。
这房间也挂了许多相框,裡头的人依旧是蓝氏一家人。凌伊直觉的想到他在木屋内那悲惨的回忆,一阵心塞,眼泪不自觉流下。
陆秋……陆秋……
凌伊抓着脑袋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哭着,好久好久没这麽痛快哭了。
“看来不好。”
凌伊停止喊叫,他这才意识到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个全身用黑布包紧紧的人,而且看这长相……这不是好久不见的夜琉吗?他没死?
“看什麽,没看过活人?”夜琉直挺挺站着,嘴巴尽说些不好的话。
“没看过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凌伊老实说。
他想到陆秋给他看的东西,直觉地看向他的手……果真!夜琉的左手只有长长的袖子,裡头空空如也,看来陆秋是真的砍了夜琉的手。
夜琉当然知道他在看什麽,他操控着肩膀伸直左手,然而只能让凌伊看见袖子随风晃动,他坦言:“是他砍的,不过命大,没死。”
“你竟然会被他砍手,你自卫能力呢?”
凌伊可是跟夜琉拜师学艺的,他不相信夜琉竟会败给区区一位陆家二少爷。
夜琉冷哼:“蓝少爷要我别反抗,就这样了。”听他语气丝毫不介意。
蓝少爷?是哪个蓝少爷。
凌伊不可置信道:“那他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吗?你是狗吧!”
蓝家的走狗!
凌伊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夜琉后,对此人疑心病更重,到底为何安德要安插一个人来取代原夜琉。而且这夜琉还口口声声喊着陆秋“主人”。
不过,看喊着“蓝先生”,凌伊想:肯定跟蓝家脱不了关係。
原来这夜琉其实是蓝少呈的人吗?
“对,走狗,满意吗?”夜琉回嘴。
这时,左边的大门被打开了,夜琉没回头,这裡除了他外,就只有那人了。
凌伊看向门那,在遇见那人后,瞳孔急遽缩小。
先前他是半梦半醒的,这回睡了不知多久,脑袋可清楚了。他以为那大概是他快死时出现的幻觉,没想到真实的,蓝少呈出现在他眼前!
明明才四个月没看见蓝少呈,蓝少呈给人的压力却更为上升了。
他跟蓝少星一样,黑髮闪耀得迷人,左眉上黏贴了五颗水鑽,长而微捲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眸子凸显了这人的野心。英挺的鼻梁,还有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完美。
蓝少呈简直是从萤幕走出来的模特儿。
他对夜琉使了个眼,夜琉便恭敬的低着头,快步离去。
蓝少呈走到凌伊身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自始至终,凌伊视线焦距都没离开过蓝少呈,直到蓝少呈弹了他额头,他微微一愣,才从幻想中醒来。
“你看起来很不好。”
蓝少呈的别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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