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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爱_莫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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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伊偷看着前方的锦华,他优雅的吃着早餐,胸前还挂了围兜,细嚼慢嚥,食物还会在嘴中嚼了二十下后才吞嚥下肚。
  怎麽昨天跟他吃饭,锦华狼吞虎嚥,完全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今天,秀楠你跟着我,去见一个人。」陆英在大家早餐快吃完后,对着凌伊说。

  「嗯?谁?」凌伊惊呼,他原本想今天好好的去看锦华说的地下室的。
  「我的后母。」陆英切着牛肉,牛肉只有三分熟,泛着血丝,他切了一块放入嘴中后,凝视着前方,不知道眼神裡透露着什麽。
  
  ※※※
  
  没想到这麽快可以出去,凌伊本想了很多种方法,想着怎麽让陆英同意他出门。凌伊不知道任务什麽时候能完成,如果像锦华一样一直待在这房子内,也太无趣了!
  结果他这麽快就能呼吸外面的空气,虽然是跟着陆英。
  陆英没要他做什麽,只要他好好待在他身边。跟蓝少呈要他去参加开幕会一样。表面上是这样,实际上就看凌伊的应变能力。
  凌伊从资料上看到陆英的家庭背景,他和陆秋的生母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后来他父亲再娶一名女士名薛亚媛,外传薛亚媛一直无法和陆老爷生下孩子,但是薛亚媛的父亲是陆家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因此薛亚媛在陆家的地位还是很稳固的。

  陆英不像蓝少呈一样是架空他老爸才得到蓝氏,陆英是一步步来,现在名义上还是陆老爷当家,但陆英已接手百分之八十的事务。
  就不知道这生不出孩子又坐拥多数权力的薛夫人对陆英的态度如何。
  「到了。」当司机说完这句话后,凌伊看看窗外,吓傻了。
  他知道这家餐厅,这家餐厅是市内吃法式餐点最昂贵的高档餐厅,位在城市最高楼,去法玥吃一顿餐,至少要万把块。蓝少呈都没带他来吃过,没想到第一次吃,竟是和陆英。
  陆英带他到46楼,顶楼,法玥的包厢餐厅。法玥包含了两层楼,45楼是接待散客,46楼则是隐密度很高的包厢。
  到底薛亚媛对陆英来说是一个麻烦还是是性格良好的后母?
  而且薛亚媛大概不知道陆秋死去的事。凌伊从没想过他会接触陆英的家庭,心中很忐忑。
  
  这裡的电梯除了透明电梯外,速度是非常快的,每分钟可以上升800公尺,46楼只需不到30秒钟。
  进电梯后,这电梯内只有陆英和凌伊,还有陆英的贴身保镳。保镳一身黑衣戴着黑墨镜,一丝不苟的。相比之下蓝少呈的手下人性化许多,小青会陪他吃饭,虽然是被强迫。许辰则是表面上非常恭敬实际上处处与他作对。
  凌伊看着窗外,这繁华的城市尽收眼底。正午,街上的车子仍非常多,他着人们本来清晰的脸孔,再到身形像蚂蚁一样小隻,一点一点的,感觉两根指头就能捏碎。
  他在陆英眼裡是不是也是如此?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吗?
  陆英的手突然搭在他的肩上,凌伊回头望着他,陆英笑说:「你在想什麽。」

  「在想我是不是跟底下的人们一样。」凌伊没有说心中的想法,他给了陆英一个充满想像空间的话。
  「是吗?不过你有被我买下来的价值,」陆英微笑,「我想这就是你的不同吧。」
  凌伊的确因为陆英花了十亿将他买下这件事吓着了,如果真是因为怨恨蓝少呈而执意要将它买下来。也太多此一举了。
  等电梯门开了后,电梯两旁已经站了两位侍者,他们恭敬的喊:「陆先生,请跟我们来。」引领着三人到餐厅的最裡面。
  
  法玥的装潢非常豪华,壁纸漆成白色,地板是大理石地,上头还有华丽的水晶吊灯,窗帘採用的是古典款。法玥约有七成的落地窗,正午的阳光洒落,晚上前都不用点灯,但是包厢内有蜡烛,还有一盏吊灯维持光明。
  凌伊跟在后头,心怦怦的跳的看着四周,他知道这裡没有提前一个月是订不到位子的。
  直到侍者停下脚步后,拉开布帘,凌伊看见裡头已经坐着一位年约四十的女性,穿着一袭紫色长纱,正小酌着红酒。
  「你来啦。」薛亚媛说。
  「夫人。」陆英坐在薛亚媛的对面,勾了勾手指,指引凌伊坐在他的右边。

  「这位是?」薛亚媛喝着红酒,翘着戴着金戒的小拇指,发问。
  「我新买的小奴,他叫秀楠。」陆英解释。
  凌伊绑手绑脚的将自己塞进位子裡,展露礼貌性的笑容:「薛夫人好。」
  薛亚媛眉脚抖动,她面带愠怒的神情看着陆英,「什麽时候你跟我吃饭,身边需要带着下等人士拉低水准了?」
  她毫不避讳公开对凌伊的厌恶。
  陆英拍着凌伊的背要他别紧张,他道:「我买的人,跟您没关係吧。您不也是身分上跟着父亲,私底下也包养了不少小白脸吗。」
  薛亚媛拍桌,她大声指责:「放肆!」

  「我说的没错吧,您无话可说。」陆英情绪没受到薛亚媛的波动,静静地喝着前方的红酒,还为凌伊倒了点,即使他未成年。
  「陆英,我待你不错吧,为何老是说话带刺。」薛亚媛放低音量,握着酒杯的手颤抖着,看起来气得不轻。
  「我说的是事实。」陆英道。
  「好,我不计较他,只是,你从不买小奴的,除了……」薛亚媛用轻藐的眼神看着凌伊,上下打量着他,后她突然想到什麽,抖着音喊:「你!」
  「怎麽了吗?」陆英啜了口酒,觉得薛亚媛的声音有些吵。
  「你是因为他的长相买下他的吧。陆英!你这变态!」薛亚媛忍无可忍的大吼。

  变态?看着陆英跟薛亚媛的互动,凌伊动都不敢动,薛亚媛明显讨厌他,这回又指着他骂陆英变态。到底这张脸对陆英的意义何在。
  「放尊重点,夫人。」陆英享用着服务生端上的菜,插了一颗番茄,「好歹我也用了十亿买下了他。」
  「从哪?」薛亚媛质问。
  「蓝少呈那。」
  「你……!」薛亚媛想到一些事情,激动说:「你根本重蹈覆辙!」
  她起身,走过来,将凌伊从椅子上拉起来,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刮着凌伊的脸,有些大力,留下红痕,「一样,一样!你在想什麽?」
  凌伊煳裡煳涂的被薛亚媛拉起,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放下,凌伊跌坐在椅子上,见陆英勾着嘴角,坏笑道:「所以呢?我喜欢什麽,不用经过夫人您的同意吧。」

  「四年了,四年来,你在想什麽,你又何必……」薛亚媛说:「陆秋呢,那个被你害惨的弟弟呢,你看看你,你这恶魔!」
  陆英翘着脚,投射出的视线突然变得凌厉,「别跟我提陆秋。」
  「你害了你弟弟,现在又要找代罪羔羊?」薛亚媛愤恨道,「人渣!陆家的产业为什麽是寄託在你身上!」
  「息怒吧,夫人,已成定局。」陆秋笑着,「您的儿子沾不上您的光,得不到名分,就认份的当您的贵妇吧。」
  薛亚媛有儿子?凌伊讶异。

  薛亚媛忍无可忍,拿起酒杯,洒了陆英一身酒,「人渣!」
  「夫人,动口不动手,您知道的。」陆英一身昂贵的西装,被薛亚媛泼了一身酒,特地弄了造型的头髮被淋湿成一束一束的。他舔着嘴边的酒,冷冷的看着薛亚媛,「这次会应邀,就是想让您看看秀楠,就这样子了。」
  「你究竟在想什麽,我告诉你,你这罪人一定会下地狱!」薛亚媛吼着。
  「是的,夫人。」陆英看不出有没有生气,他沾着酒水的手忽然与凌伊十指相扣,他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恭敬的九十度弯腰,抬头看见气红着脸的薛亚媛,微笑:「那容许我先告辞了。」
  「站住!」薛亚媛大叫。

  陆英的脚站在包厢的门前,他回头望了望气得头髮变得乱糟糟的薛亚媛。
  「你的个人喜好我不管,可你要记住,陆家总有一天会被你搞垮的!」薛亚媛丢下最后一句话,陆英便带着凌伊走了。
  
  虽然有些失望无法享用法玥的东西,但现在令凌伊心情最不好的是无缘无故被薛亚媛用看垃圾的眼神对待,还有疑惑陆英带他来的用意。
  陆英出来时,保镳赶紧递给他毛巾,和乾淨的外套。他将髒掉的外套交到保镳手上后,牵着凌伊的手,带他离开法玥。
  一路上,到坐电梯为止,两人之间并无言语,凌伊压抑住心中的困惑,他偷瞧着陆英,虽然他面无表情,可从他的举止间,看得出他心中有一丛火。
  下了电梯,奇怪的是门口只停了一辆宾士跑车,陆英并没有叫上司机,而是进了驾驶座,他让凌伊坐在副驾驶位,待凌伊上了车后,他油门一踩,急速行驶。
  凌伊从后照镜看着被丢下的保镳,不解。
  陆英一路狂飙,还连闯了好多红绿灯,奔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等到他驶到城市的北边,沿着海岸线开着,开到港口后,才停下车子。
  「吓到了吗?」陆英清柔的声音传来。
  凌伊回神,「有点。」
  「薛亚媛就是这样,靠家世的女人,疯婆子一个。」陆英脱下外套,他的衬衫湿透了,他不介意凌伊的眼光,一颗颗解着扣子,将上衣脱掉。
  凌伊看着他古铜色胸膛上下起伏,他平时爱健身,却不会将肌肉练得太夸张,阳光下这男人充满危险的诱。惑。

  凌伊靠着椅子,眨着眼想转移注意力。
  恍惚之间,陆英的手突然摸向凌伊,勾着他的项圈,勒得他快喘不过气。凌伊惊恐地望着他,「住……住手。」
  陆英放开了他,然后拉住领子,将他的衣服大力扯开,钮扣射向车子各处,凌伊的上半身大大方方展露在陆英眼前。
  他摸着那些纹身,丑陋的环,最后停留在那彼岸花刺青上,大力按住他的肩。陆英吼:「你……你不是他,你永远不是他。」
  「他是谁?」凌伊快受不了了,他自从接到蓝少呈这任务后,觉得蓝少呈和陆英刻意隐瞒着他些什麽,这其中一定牵扯到陆秋的日记本,还有他假想出长相跟12岁的凌伊一模一样的陆冬。
  陆英的吻突然印了上来,直到窒息前夕才离开了他。
  「可是味道是一样的。」陆英啃噬着凌伊的锁骨,留下暂时的痕迹。







第40章 往事
第四十章往事
  
  一样?一样什么。凌伊越接近陆英,越发的搞不懂他。
  陆英离开凌伊,从后座上拿了件浅蓝色衬衫,从容的套上。
  他下了车后从另一侧替凌伊开门,让他下车。经过薛亚媛的胡闹和陆英开了一下午车的后,这时间已来到五点钟,冬天太阳落下得特别早,夕阳馀晖,暖红的阳光落在陆英身上,他邀请着凌伊陪他趴在栏杆上,吹着海风,看着停靠在码头渔船们,随着一层一层的海浪在岸边载浮载沉着。
  凌伊的头髮被海风吹得湿湿黏黏的,他前额柔软的秀髮被风吹起,露出光亮的额头。凌伊踮起脚尖,将脚踏在底下的栏杆上,半身露在牆外,眯着眼睛感受着海风拍打着脸的沁凉感。

  「我在陆秋小的时候,也会带着他到这散心。」陆英倚靠着栏杆,强劲的风吹着他宽鬆的衣服,吹起衣领覆盖住他微湿的唇。他半仰着看着橘红色的天空,「他喜欢海,喜欢海浪拍打着石头的声响。」
  凌伊听见陆秋后身子微僵,嘴角本弯着好看的笑容,刹那间垮了,他凝视着不平静的水面,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乱了节奏。不过凌伊马上放软了身子,笑着道:「能跟着陆少爷看海,一定很幸福。」
  谁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是多么难熬,陆秋去世的模样和最后的一言一语,一遍遍在凌伊心中不断放映着。在陆英面前,他只能伪装成秀楠,将情绪揉成一团吞进肚裡,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陆秋日记裡的文字像尖锐的玻璃,一刀刀割着他的肉,流出炙热的鲜血和那名为背徳的耻感一遍遍刮着凌伊脆弱的心室。他看陆英的眼神老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厌恶和噁心,只要想到陆秋悲惨的过去,对陆英的恨意又更添一分。
  凌伊总想着蓝少呈能掌握他的人生,是因为他是他的宠物。而陆英掌握着陆秋又基于什么?兄弟?这血缘关係的羁绊是割捨不了的,过多的执迷不悟,只是增添更多修补不了的伤口。

  「陆秋从小就很黏我,他因为心地太善良,小时候被人欺负了,只要我出现,那些臭小孩就不敢对陆秋乱来。我真怀念那天真无邪的时光。」陆英垂眼,他将手掌张开,像是要握住什么,「陆秋以前握住我的手,暖暖的,小小的,还会喊着我哥哥……」
  以“秀楠”这身分,是不知道陆秋已经死去的,更不可能知道陆英□□了陆秋。凌伊只能做戏的陪着陆英感伤,殊不知私底下快被陆英噁心死了,一个会对自己弟弟做那事的人还假惺惺的睹物思人。
  「可是,一切都变了。」陆英突然回头看着凌伊,「秀楠,你是怎么跟了蓝少呈的?」

  突然问起蓝少呈的事,凌伊捏了捏手,让疼痛感逼迫自己清醒点,「没什么,因为家裡没钱,又欠债蓝家,就被父母卖给了蓝先生。」这都是蓝少呈为他写好的设定。
  欠债卖子,合情合理。
  「是吗?跟我认识的他也很像呢,可是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陆英甩着脑袋,似乎想忘记一些事,他缓慢的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港口,暖红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我以为的转机,不过是自掘坟墓。」
  「陆少爷何来的看法。」凌伊跟着陆英走,他踏着他的影子,一步步的,就像踏进陆英的内心世界。

  「我深深觉得全天下的人都不懂陆秋,只有我懂,可是为什么他要把我推拒于千裡之外。我是全世界最爱他的人,他却身在福中不知福。」没有回答凌伊的话,陆英自顾自说着。那是他对陆秋最沉痛的思念和回忆。
  「陆秋少爷是怎么对您的?」凌伊跟在后头,询问。
  只是他内心在反讽着陆英,陆秋生前不断在抗争着,陆英非但没有拯救他反而还把他一脚踢入深渊。导致他假想出一个弟弟还分裂了第二人格,而始作俑者从没检讨过自己,还难过着陆秋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他说过他恨我,我不能裡解。」陆英说:「我为了治疗他,还花了大笔钱让他最喜欢的人去陪他,结果呢?即使我有派人监督他,他还是选择离开人世了!为什么!」

  陆英这串话凌伊要理解很多点,其中,陆秋的病想必陆英也是知道的,只是为何还要将陆秋送进迪兰,而且派最爱的人去陪他是什么意思。
  为了假装他是秀楠,不知道陆秋的死讯,在听闻陆英亲口说出陆秋的事后。凌伊作戏的嘴巴张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英,「您说的话是真的?」
  陆英不介意凌伊知道陆秋死亡的讯息,他叹气,「对,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他还活着,殊不知,他早就死了,他死了!」
  「……」凌伊只能在陆英身后静默,不知该说什么,陆英现在处于爆炸状态,任何话都听不进去。
  陆英扭头,他憎恶的眼神投射过来,三步併两步,走过来握住凌伊的肩膀,「你……很像他。」
  「像谁?」

  陆英扬起头,思索着该从如何解释,再看着凌伊时,他吐着热气道:「杀害陆秋的人。」
  对,就是他杀了陆秋,用他这双手!
  凌伊呼吸急促,他尽量压抑住他快喷发的情绪,心怦怦勐烈跳着,他见陆英的脸不断逼近,看着他的瞳孔,像是要把他看穿。陆英伸手搓揉着凌伊刚修剪过的头髮。凌伊深怕陆英再搓揉,摩擦生热,要是把他的染剂揉掉了怎办。
  凌伊扯了个虚假的笑容,「陆少爷,我就是我,就叫秀楠。」
  陆英看着他很久很久后,撇头,「算了,就你这副顺从样,他可没这么乖顺过。」

  接着,陆英开始讲起从前:「在我三番两次对陆秋做了些发洩私慾的事后,我因跟蓝少呈有私仇,从他那裡拿走了个男孩。于是我将自己的怨气全发洩在那男孩身上。」陆英坐在港口边,两隻脚悬空着,凌伊也凑了过去。
  他静静的听,虽然这些记忆他都没有,可这男孩名字根据陆秋的日记,是跟他一模一样的。
  「那男孩叫作凌伊,听说是蓝少呈最宝贝的私奴。把他夺走后,我的确从蓝少呈那得到不少利益要求我把他还回来。可我的脾气很暴躁,见蓝少呈心急的想要夺走他,我越是变本加厉欺负他。」陆英想着往事,「陆秋好心疼他,会为了他跟我求情。不过你知道那感觉吗?」陆英看向凌伊。
  凌伊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为何,听着陆英这些话,貌似跟他没关係,却每当用力想像着那画面,前方像是盖了铜牆铁壁。他努力想描绘起来,身体本能的却要他忘记。叫“凌伊的男孩到底是谁?
  「那是忌妒,陆秋离开我后,我暗自反省了。」陆英说:「我深深忌妒凌伊深得陆秋的心,我为陆秋做了这么多,给吃好的穿暖的,他都不领情。这回来了位素昧平生的男孩,却要我别对他这么粗鲁。」
  「我很生气,这辈子没这么愤怒过。于是我有次虐待完凌伊后,发现他气息微弱,微弱的……像是我亲生母亲,被薛亚媛那恶毒的女人毒害死时一样。我急了,慌了,送他去私人医院后,联络了蓝少呈。」陆英抱着头痛苦不已,「那时我才清醒了点,原来,一味的施加怒气在他身上,不过是掩盖弱小的我罢了。」

  陆英说着肺腑之言,再面向凌伊时,两上已经挂了两行泪水,他伸手轻抚着凌伊的脸颊,「他后来被蓝少呈救活了,可之后蓝少呈把他保护得更好,我甚至连他现在长啥样子都不知道。」
  「活了?」凌伊惊呼,那那个“凌伊”现在在哪裡。
  他真被搞煳涂了。
  「是的,我也不知道后续如何。只知道在陆秋被送入迪兰后,那时他精神异常幻想出一个弟弟“陆冬”,将那个凌伊一直曲解的是他的弟弟。为了他的生命安全,我做了一件错误的决定。」陆英咬牙,「我花了大笔钱,希望蓝少呈将那个凌伊送入迪兰,好让陆秋有个依靠,能缓缓病情。」
  「胡说八道!」凌伊觉得陆英满嘴狗屁话,直至迪兰前,他都听不懂陆英在说什么,可扯到蓝少呈将他送入迪兰是因为陆英花了十亿送他进去,衔接蓝少星所说的。这些他清楚,也明白真的是他。
  但是前面那个被陆英抓走的凌伊是谁,他怎么没印象?
  「我知道你会觉得很扯,我也这么认为,毕竟我是抓走蓝少呈最在意的人,而他竟然愿意用钱将凌伊送入迪兰。虽是他自己的企业,不过将禁脔放在那龌龊的学校,还真令人不解。」陆英皱着眉头答。
  「陆秋少爷为何会读迪兰……竟然您已说了他精神状况有问题。」凌伊胆战心惊的问,同时消化脑袋裡吸收到的巨量资讯。

  「还不是薛亚媛害得?我家老头不希望私生子的事被公开,于是将薛亚媛的儿子送入迪兰,毕业后送他出国。本来陆秋不会上高中的,是薛亚媛在老头耳边灌迷汤,说着迪兰的好,老头也觉得陆秋应该继续求学,于是执意送他进入迪兰读书了。」陆英解释着。
  凌伊起身,他看着天空逐渐由黄转红再转紫,马上要进入黑夜了,远处的灯塔已闪着亮光,有几艘渔船忙碌的回到岸边。这裡不是观光区域,游客很少,像他们这么惬意在港口的反而成了稀客,吸引不少目光。
  「对不起,跟你说了这么多话。我只是找不到人倾诉。」陆英起身,拍拍沾染灰尘的臀部,他伸了个懒腰。晚上了,岸边颳起强烈阵风。冬天了,陆英随便披了件衬衫,穿得很少,他打了个颤,问:「晚餐想吃什么?」
  「……」凌伊暂且想不到要吃什么,他现在脑中一团乱,打结了,吃不吃东西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抱歉,我和陆秋都是控制不住情绪的人。我们想要得到的,都会不择手段。我买了你是想弥补,又因为你长得像他,又忍不住燃烧起嗜虐的心,我……」陆英抓着脑袋,接近崩溃的原地转圈。
  「陆少爷别在意,我们去吃布朗尼蛋糕吧。」凌伊的笑容埋没于夜色中。
  「布朗尼?」似乎听见关键词,陆英哑然。
  在陆秋□□他时,凌伊听说过陆秋跟那位“凌伊”曾一起在厨房做布朗尼,结果差点炸了厨房,陆英因此禁止陆秋再踏入厨房。
  想必陆英依然记得这件事,只见他单薄的身子像是被抽走灵魂,摇摇晃晃的,等到凌伊又问了句:「陆少爷还好吗?」他才恢复镇定。
  陆英浅笑着,「当然好,走吧。」
  
  ※※※

  与陆英共进了一客尴尬的晚餐,即使是布朗尼蛋糕,陆英带着凌伊去吃市裡最好,甚至需要事先预订的甜点店。但当陆英换了套衣服,穿着一身贵气的服装和叫出名字时,甜点店的员工根本不敢怠慢他,赶快清出一组位子。
  吃东西时凌伊又好奇的问了陆英,那个他不熟悉的“凌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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