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玄岩信步又捧起那本破书,面无愧色地说:“我这茶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再说我也没有强迫你喝。”
  其实他这茶平常也不卖几个钱的,只是今天这主实在太让他心烦了。
  “明码标价?”贤许由真围着那小茶棚前后左右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他所谓的“价”标在哪里,只好又问玄岩信步。
  “门口那根竿子上不是?”
  “竿子?”贤许由真往门口一看,果然旁边立着一根大竹竿。他眯起眼睛,顺着竹竿望去,竹竿的顶端系着一面小白旗,小白旗迎风招展,上面写着几行大黑字:下午茶,仅售三壶,每壶八盏,每盏五十,再喝自煮,自煮免费。
  “老板,您这小白旗挂得太高了,根本就注意不到啊。”贤许由真对着那低矮的小茶棚和那在半空飘摇的小白旗感叹,老板的思维果然异于常人。
  “太高了?”玄岩信步难得地合上书,走出小茅屋,顺着竹竿向上一望,自言自语道,“抱歉,当成升国旗了。”
  他又转动那竹竿上的旋钮,把小白旗降到和茶棚差不多的高度,猛然望去,还以为哪国元首去世,他降半旗致哀呢。
  “是我没注意,这样,给你算半价。”玄岩信步拍拍手上的土,又拿起他那本破书。
  “半价也要六百啊。”贤许由真很少喝茶,没想到一盏茶竟能贵到这样离谱,他捏捏那扁扁的上衣口袋,口袋里装着十几块钱的零钱和一张存有十几万的银行卡,“能刷卡不?”
  “不能。”
  贤许由真又看看这简陋的小茶棚,连跟电线也找不到,那茶还是玄岩信步用柴煮的,他要弄台刷卡机,想想也是痴人说梦,他根本就多余问那一句。
  “老板,看在我给您卖过书的份上,能不能让我先赊下账?您看,我也没有带那么多现金。”
  “你帮我卖过书?”玄岩信步抬起头来,推一推他那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问。
  “是呀,我是贤许由真,您这么快就忘了?”贤许由真很失望,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么?其实他不知道,在玄岩信步眼里,谁也没有那本破书有存在感。
  “哦……”玄岩信步信然地点点头,“扶扶眼镜说道,“赊账可以,茶钱加倍。”
  贤许由真郁闷了,怎么他喝茶还要加倍了?
  “你打扰了我的清净。”
  “我打扰了您的清净?”贤许由真百思不得其解,“您这是卖茶,我是来买茶,您卖我买,我一直喝茶什么也没有说,我怎么就打扰了您的清净了?”
  “开书店的时候,你招徕的顾客太多了,要不是顾客太多,我也不至于费劲心机跑到这里开茶馆。”玄岩信步义正言辞。
  “这也算错?”贤许由真惊讶了。
  “打扰我的清净就算错。你招徕了那么多顾客,别人一挖角,你就拍屁股走人了,凭什么我要替你来应付那些人!”
  “您不是说您父亲出的钱,他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吗?”
  “他让你去哪就去哪,你自己没长脑子吗?”
  “啊!”贤许由真一击手掌心,双眼发亮,“这么说您是舍不得我走?”
  玄岩信步白他一眼:“我只是不想替别人收拾烂摊子而已。”
  “烂摊子?”贤许由真哭笑不得,自己给他招徕了那么多顾客,一般人高兴还来不及呢,他竟然说那是“烂摊子”,老板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好吧,那我明天给您带来,今天恐怕不行了,我家里又要我去相亲。”贤许由真叹口气。
  “别,你别带了,我还是不要了。”玄岩信步一听他明天还要来,连连摆手,“相亲是好事啊,别这么愁眉苦脸的,赶紧去,别迟到了。”
  他其实不是担心贤许由真迟到了,而是贤许由真那么一大帅哥,穿着一身笔挺条直的正装杵在他四面透风,摇摇欲坠的小茶棚里,看着要多碍眼有多碍眼。
  可惜事与愿违,他这么一说,贤许由真反倒不走了。
  

  ☆、第五章、有病早点治

  第五章、有病早点治
  贤许由真又坐回桌边,端着那粗瓷的空茶杯,摆出一副情场失意的人的样子,叹口气:“其实我有喜欢的人。”
  玄岩信步看他一眼,没有搭话,继续捧起自己的破书看。贤许由真这事他大概瞧出七八分了,无非是贤许由真有恋人,却得不到他家里人的承认,他家里人为了拆开他们逼着他去相亲。
  这种事,他觉得也没啥可值得烦恼的,跟谁过不是一辈子?那么执着干什么?执着是苦,是恶,是深渊,正因为人们太执着,放不下,才无端生出种种烦恼。如果一切都想开了,就算是和仇人过一辈子,也照样幸福。
  贤许由真见他没搭理自己,不但没有识趣地离开,反而灌了一壶水,放到炉子上,点燃了木柴开始煮茶。自己煮不是免费么?这可是玄岩信步说的,不喝白不喝。
  玄岩信步没听见他说话,以为他走了,结果又听见灌水的声音和木柴燃烧的声音,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问:“我这是茶不是酒,三壶还没喝够吗?也不怕胃下垂?”
  “唉,这里没有酒,只能以茶浇愁了。”贤许由真坐在炉子旁叹口气,一阵风吹过,炉子里的烟涌向他这边,呛得他一边咳嗽一边眼泪直流。
  玄岩信步无奈地放下书,把他推到一边,自己开始烧水了。
  “你有喜欢的人,跟你家里说不就得了?”
  “说了他们就更不同意了。”
  “为什么?”
  “我喜欢的人有问题。”贤许由真拉过个四条腿不一般高的小板凳,坐到玄岩信步对面,又叹一口气。
  玄岩信步皱皱眉,这家伙他越来越不待见了,叹完一口气又一口气,叹得他直想抄起棍子把他抡走。不过鉴于对方心情不好,他也只是心里想想,嘴上却说:“有问题你还喜欢?”
  “我就是喜欢他这有问题的地方。”
  “我看你问题也不小,你还是赶紧回家看病吧。”玄岩信步往炉子里舔了把柴,隔着炉子看到贤许由真在看他,有些奇怪,“看我干什么?有病早点治,等到后期就晚了。”
  “已经晚了。”贤许由真苦笑一下,“他很特别,我对他一见钟情,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了,如果我家里逼着我相亲不算,还逼着我和别人结婚的话,我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殉情?”玄岩信步推一推滑落在鼻尖上的眼镜框,郑重其事地问。
  “我殉情干什么?我要逃婚!”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你还是殉情吧,死在一起,就没有人能把你们分开了。”
  “老板,您怎么能把人往歪道上指?”
  “知道是歪道,你还不赶紧去相亲?和谁过不是一辈子,那么执着干什么?”
  “那咱俩一起过吧。”贤许由真嘿嘿一乐,乐得玄岩信步一阵恶寒。
  “那你喜欢的人怎么办?”
  “唉,”贤许由真又叹了一口气,望着那滋滋作响的茶壶,缓缓说道,“他不知道我喜欢他,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
  玄岩信步也不由得叹口气,这家伙,病入膏肓了。
  “那你问问她不就得了?到我这来发牢骚又解决不了问题。”
  “我怕他拒绝我,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你自个儿单相思吧。”玄岩信步站起身,把壶拎下来,沏了一杯茶,放到哪个四脚不平的桌子上,“茶好了,喝完赶紧去相亲,这茶就当给你饯别了。”
  “为什么是饯别?”
  “你不是要逃婚吗?”
  “哦!”贤许由真恍然大悟,“你家里有没有逼你去相亲?要是有,咱们一块儿逃婚吧。”
  玄岩信步皱皱眉:“我和你不一样,没有你那么多执念,我和谁都能过下去,也没有必要逃婚。”
  “唉。”贤许由真又叹口气,喝完那壶茶,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要去赴刑场。
  玄岩信步终于送走了他,把茶棚一收拾,把门一关,决定去他父母那里走走,顺便看看把他的小茶馆搬到哪里合适。贤许由真这家伙,在书店当职员的时候还好,一旦成了他的顾客,废话还真多。还是趁早离他远点的好。不过,这样偏僻的地方都被他撞见了,搬到哪里去合适呢?
  话说玄岩信步往他父母家走的时候,他父母正坐在屋子里皱着眉头发愁。
  “要不这样吧,”玄岩信步的母亲芳景蓝馨坐在雕花大木椅上提议,“咱们赶紧给他娶个媳妇。有了媳妇就有了责任心,有了责任心就有了事业心,有了事业心,就不怕他突然走极端整出个什么事了。”
  “不行不行,”躬岩信行连连摇头,“小三子性情淡泊根本就不好女色,这招肯定不行。”
  “那男色呢?”
  “男色?”躬岩信行听了直翻白眼,他老婆脑子里整天都在想啥,“小三子除了清净,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你要给他找个男色,不怕天打雷劈?”
  “那怎么办?”芳景蓝馨发愁道,“以步的性格,恐怕也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接受得了他啊。”
  “我说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婚姻这事,小三子不急,咱们可千万别催,到时候要是他不乐意,倒霉的可不止是咱俩。”
  “那你说该怎么办?小三子都这么大了,当娘的为他的终身大事着急,难道不应该?”
  “好好好,应该,应该,行了吧?”躬岩信行赶紧投降。他老婆整天就想着给儿子娶媳妇,给闺女找婆家,老大老二都被她塞进了婚姻的坟墓,她现在又把目标对准老三了,躬岩信行真希望把这些想法从她脑子里抹掉,以免她遭到老天的报应。
  “要不这样,我们去找善若大人,请他老人家给点意见。”芳景蓝馨建议道。
  躬岩信行听了,沉思半晌,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善若大人不仅德高望重,还能掐会算,知过去未来事,好多人遇到了麻烦都去找他指点迷津。
  “那咱们现在就出发?”芳景蓝馨是说风就是雨的人,做什么事都雷厉风行。
  “嗯。”躬岩信行点点头。小三子的事不能耽搁,万一他从完美走向黑化,说不定整个家族都要遭殃。
  于是,两口子收拾了一下,把家里的事吩咐了管家,匆匆出了门。
  玄岩信步到家的时候正巧碰见他父母开车要走。玄岩信步和他们打个招呼,就到院子里去了。他本以为他的父母又去走亲访友游山玩水去了,却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么一去,彻底扭转了他的一生,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
  

  ☆、第六章、你儿子将来要嫁个男人

  
  玄岩信步到后院看了看池塘里的鱼,逗了一会儿狗,就坐到花园旁边的长椅上研究起他的那本破书来。
  躬岩信行和芳景蓝馨一路驱车来到善若大人的住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善若大人的住所也就是山脚梧桐树下的两间小茅屋,到了秋天,风一吹,地上的树叶满天飞,小茅屋就晃呀晃,晃得跟地震似的。大家都劝说善若大人搬出来,甚至还有人为他建造了一座豪华的府邸,但善若大人总是摆摆手,徐徐说道:“人之所欲,非吾所欲,所谓居所,遮风避寒而已,何必求美?”大家劝说不过,只好放任善若大人一年四季都住在那座危房里。不过奇怪的是,这两间小茅屋虽然夏天漏雨冬天漏风,却从来不曾倒下过,人们觉得这小茅屋是因为善若大人而受到了神明的庇佑,便对小茅屋也恭敬起来。
  躬岩信行和他夫人感慨一番善若大人清心寡欲,敲了敲小茅屋的门,没听到有人答应,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屋顶上落下一阵尘土来,迷了两人的眼,不过屋里倒也干净,炕上一床被褥,墙边摆放着一个铜盆和一个大箱子,箱子上有几只碗筷,再无其他。
  善若大人并不在屋里。
  躬岩信行又和他夫人转身向山上走去,因为众所周知,善若大人一年四季都在山上沉思,为世人寻找解脱苦难的方法。
  又走了大半天之后他们才找到善若大人。
  善若大人正像往常一样盘着腿闭着眼坐在那棵枯死的梧桐树下沉思,他周围的草长了一米来高,几乎要把他埋了,他的衣服上长满了苔藓、蘑菇和各种野花,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一只鸟衔着草在他头顶飞来飞去,一只鸟窝已见雏形,躬岩信行走上前,看见一群蜜蜂和几只蝴蝶不停地围着他转,善若大人的身上,发出一种类似雨后泥土的味道,照顾善若大人的小童正收拾了饭盒准备下山。
  “朽坏了,朽坏了,”善若大人喃喃自语,苍老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像是大地在□□,“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唯其有死,予吾以生。”
  躬岩信行等善若大人安静下来,道个扰,说明了来意,善若大人听了,少有地皱皱眉:“什么?悬崖跑步?悬了,悬了。”
  “是玄岩信步,不是悬崖跑步。”躬岩信行以为善若大人听错了,赶紧纠正道。
  “你这儿子将来恐怕要嫁一个男人。”善若大人捻捻发绿的胡须长叹一声,围绕他的蜂蝶追逐着他那一口气飞走了。
  “啊?”躬岩信行听了,顿时心如石沉大海,变了脸色,难道小三子早已心有所属,怕家里不同意,才这么消极避世装作清心寡欲的?让小三子嫁给一个男人,做父亲的当然难以接受,可让他孤独一生也不是个办法,既然善若大人都这样说了,与其让他孤独,不如成全他算了。
  躬岩信行和他夫人告别善若大人,心事重重地回来了,他们到家的时候,玄岩信步正坐在池塘边上喂鱼,他前天又碰见贤许由真了,贤许由真这家伙太难缠,废话真不是一般的多,又跟他哭诉了一下午逃婚的事。所以,为了避免再见到他,玄岩信步今天没有去他那小茶棚营业。
  躬岩信行和他夫人芳景蓝馨一见到玄岩信步就讨好似的围过来嘘寒问暖,玄岩信步有些奇怪,他父母今天这是怎么了,从外面回来,竟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这二老总是盼着他倒霉,好让他向他们求助,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莫非其中有什么猫腻?
  果不其然,躬岩信行和他夫人旁敲侧击了一番之后,才战战兢兢地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玄岩信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父母,直到看得他们都想拔腿逃走了,才摇摇头,说了句“没有。”
  “三儿啊,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千万别不好意思说,当娘的一定给你做主,就算是男的,我们也全力支持你。”
  芳景蓝馨拉着他儿子的胳膊,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双腿打颤。虽然善若大人预言玄岩信步会嫁一个男人,可这样赤果果地捅破这层窗户纸,她还是怕得要命。万一,万一小三子并不喜欢男人,那该怎么办?
  玄岩信步更奇怪了,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男的?爹娘整天都在琢磨啥?怎么出去走一趟,回来就不正常了?是不是路上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芳景蓝馨,发现她抖得厉害,赶紧扶住她问:“妈,您哪里不舒服吗?您好像抖得很厉害。”
  芳景蓝馨见他如此反应,以为他是避重就轻地默认了,心也不慌了,腿也不抖了,大着胆子追问他到底喜欢的是谁,那男的对他好不好,如果不好,她就立刻出马帮他摆平。
  玄岩信步见他母亲没事,无奈地放开她,又重申一遍他没有喜欢的人,对男的更没有兴趣。
  躬岩信行扯扯他夫人的袖子,两人便别了玄岩信步来到堂屋。
  “善若大人没有预言错吧?我看信步并没有说假话。”躬岩信行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信步并不是那种爱说假话的人。若他真有了喜欢的人,我们这么坦白地问,他也只会闭口不谈,而不是一口否定。”
  芳景蓝馨沉吟半晌:“有道理。不过善若大人的预言是不会错的,莫非——善若大人说话的时候风有点大,我们听错了?”
  “我记得那时候没有风吧?”
  “我记得有!”芳景蓝馨白他一眼,这老爷子听别人说话从来都抓不住重点。
  “那我们再去问问?”
  “好,不过这次我们要找个黄道吉日。善若大人惜字如金,同一句话只说一遍,万一又没听清,岂不是又白跑一趟?”
  “对,我这就去选。”躬岩信行起身拿来日历,找了个出行、嫁娶、搬家、祭祀都大吉大利的日子做上标记,准备到了那天再找善若大人问一次。
  这一切,玄岩信步都蒙在鼓里,他母亲支持他喜欢男人这件事,他以为是他父母日常犯神经,也没大在意,又去专心寻找他茶棚的新址去了。
  

  ☆、第七章、这茶能喝么?

  玄岩信步找了几天,决定把茶棚搬到城东山脚下他爷爷住过的那间小屋里。
  这天,他找了一辆脚蹬三轮车,早早过来收拾东西,没想到他前脚刚踏进茶棚里,贤许由真后脚就进来了。
  “老板你这几日去哪了?最近你天天不在这,可苦了我了,咱们好歹认识一场,我不能放着你的茶棚,只能帮你照顾生意,上司都要骂死我了,喏,这是这几日挣来的钱,给你吧。”贤许由真捏着一把纸币往他手里一塞,玄岩信步摊开手掌,数了数,有五六千。
  不得不说,贤许由真还真是块做生意的料,可是为什么你放着自己的工作不做,非要来帮我看茶馆啊!
  玄岩信步白他一眼,就听见外面一阵嬉笑声,贤许由真擦擦手,端上茶壶就出去招呼人了,玄岩信步跟出来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外面那个四脚不齐的破桌子早已坐了四位纯情漂亮的姑娘,眼巴巴地等着贤许由真给她们端茶上水呢。
  贤许由真不慌不忙地指指旁边那只升了半竿的小白旗,笑着说:“每杯可是五十哟,一分也不能少。”
  “知道了,知道了,许由哥哥快上茶吧,渴死我们了。”四个姑娘七嘴八舌地催促道。
  “请稍等。”贤许由真像模像样地灌了壶水,在炉子里添了点柴,便开始烧水。
  那几位姑娘一边看他烧水,一边毫不避讳地大声议论,那意思无非是帅哥到底是帅哥,连烧水的动作都能亮瞎众人的眼。
  玄岩信步听着她们聒噪,头都大了。贤许由真是不是和他过不去?放着自己的工作不做,跑到他的茶馆里帮他卖茶?这家伙脑子有病吧!
  “老板,要不要也来一杯?”贤许由真嘴上说着,已经把一杯茶塞到玄岩信步手里了,玄岩信步早上吃得咸了,这会儿刚好也有点渴,所以也没有拒绝,喝了一口。一口下去,他立刻喷了出来,脸都绿了,这是茶么?这分明就是□□!苦死我了!
  他连着吐了几口唾沫,又拿凉水漱了漱口,嘴里依然是那种苦味儿。贤许由真是不是在整他?他走到哪几个姑娘面前,抓起桌上的茶壶,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杯,小心地喝了一口,又立刻吐了出来,一样苦!
  “你抢我们的茶!”
  “还我们!”
  “许由哥哥,他抢我们的茶!”
  四个姑娘不干了,非要玄岩信步赔她们。
  “这茶,能喝么?”玄岩信步冷笑一声问。
  “怎么不能喝!许由哥哥煮的茶要是不能喝了,那世界上就没有人会煮茶了!”四个姑娘七嘴八舌地回答。
  玄岩信步纳闷了,难道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那么苦,她们居然也能喝得下去?
  “各位稍安勿躁,这位是我们老板,他这人做事经常不计后果,我再给你们煮一壶茶,请你们原谅他好不好?”
  贤许由真赶紧过来解围。
  “好!”
  “好啊,太好了!”
  四个女生把玄岩信步撇到一边,一心只关注贤许由真了。
  玄岩信步拉住贤许由真,把他扯进小屋,咚地一下关上门:“那茶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贤许由真一头雾水,门外四个姑娘把门拍得咚咚响,贤许由真脱离了她们的视线,她们真心很不爽。
  “这茶我喝着怎么这么苦?”
  “苦吗?”贤许由真疑惑地问,“我尝尝。”
  玄岩信步慎重地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他抿了一口,立刻就吐了。
  “茶叶放多了,咳咳。”
  “茶煮成这样也敢卖?”
  “你不在,我又不会煮茶,只能凑合凑合了,不过顾客们也没说什么,我还自以为煮的不错呢?”贤许由真抱歉地笑笑。
  玄岩信步顿时明白了,这群人哪里是来买茶的,分明是奔着他这张脸来的,这样下去,恐怕又要重蹈书店的覆辙吧。不行,得把他轰出去,赶紧搬家,这茶不能在这卖了!
  心动不如行动!玄岩信步把贤许由真往门外一推,关上小屋的门就开始收拾,外面有人敲门,他也不开,敲窗户,他也不管。他收拾了一下小屋里的东西,该装箱的装箱,该打包的打包,一会儿就收拾完了,其实也不是他速度有多快,而是因为他东西并不多,也就是他的日常用品和他那本宝贵的破书。
  他收拾完了,一开门,吓了一大跳,门外热热闹闹的二十多号人在那里排着队,拿着形状各异的杯子边说边笑地耐心等着。贤许由真很从容地在烧水煮茶,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饶他这样,那排队的人越不着急,更不插队,先买到茶的人反而为自己很快就排到了,没有理由再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