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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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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景蓝馨对于亲家母的亲自到来感到非常满意,热情地拉了她在客厅里拉家常。
玄岩信步则捧着装着三金三银的首饰盒子到自己的房中试戴。
为什么手上的饰品要到自己房中试戴呢?
因为按照当地的习俗,这三金三银需要穿了结婚礼服才能佩戴,否则就被视为不吉利,玄岩信步回自己房间主要是换衣服去了。
芳景蓝馨和玉善南心拉了半天家常,也不见玄岩信步出来,怕亲家等得急了,只得去敲玄岩信步的门,催他快点出来,让亲家母看看效果。
又十分钟之后,玄岩信步才穿着他父亲给他订做的结婚礼服,戴着一个几乎遮了半张脸的墨镜从房间里摸索出来。
芳景蓝馨一看,哭笑不得:“都晚上了戴什么墨镜?快摘了,都丑得看不见脸了。”
玄岩信步连忙捏住墨镜的镜腿,后退一步,向芳景蓝馨伸出左手:“妈,您看怎么样?”
芳景蓝馨看到他左手上的银表银戒和银袖扣,忍不住连声称赞,又拉了他的手,来到亲家母面前,从花样到做工称赞了十多个来回,称赞完了,又叫玄岩信步快回去换了礼服,试一试那三样金饰。
这一次,玄岩信步很快就出来了,芳景蓝馨又把那金表金戒指和金袖扣称赞了十多个来回,热情地送亲家母回家了。
见母亲走了,玄岩信步才扶着房门摸索进自己房间。
他摘下左手的金饰,又摸索着换了衣服,然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用来装金戒指的首饰盒。
首饰盒一打开,戴着墨镜的玄岩信步就立刻闭上了眼。
五分钟之后,闭着眼的玄岩信步才小心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迅速往盒子里瞄了一眼。
并没有照片?
玄岩信步拿起盒子凑近了一看,果然没有。
稍稍松了一口气,玄岩信步摘了墨镜,把那金戒指放进了盒中。
他想,自己刚才肯定是眼花了,自己的结婚对象是上元家的长子,怎么会看到一个人妖的照片呢?肯定是前段时间被贤许由真这阴魂不散的家伙给闹得神经衰弱了。
这么想着,他又为了证明自己似的往戒指盒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惊得他下巴都要砸地上。
这个戒指盒里怎么也出现了一张如此辣眼的照片?
是人妖?是变态?还是——
我去,贤许由真!
玄岩信步把首饰盒一扔,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糟糕,右眼睑也长了一个针眼!
☆、第十五章 黄牛
玄岩信步顶着两个针眼,又默默地戴上了墨镜,开始慎重地思考起他的人生。
半晌之后,他终于得出了三个结论:
一、贤许由真就是景上元和;
二、景上元和是个变态;
三、绝对不能嫁给变态。
然而大婚在即,接受了人家三金三银的玄岩信步是万万不能退婚的,这不仅违背当地的习俗,会被认为不吉利,还会让自己的父母背上出尔反尔不守信用的骂名,更严重的是,还会影响到他们家出版社的发展。
前段时间,不就有一家连锁零售商因为大婚前夜悔婚,被人骂得关门大吉了么?
他一人事小,全家人事大,总不能为了他一个人的幸福,让一家子跟着倒霉吧?
所以,退婚是万万不能的,唯一的办法只有——逃婚。
逃婚的话,那就是他和父母就婚姻问题没有达成一致的问题,而不是他的父母不守承诺的问题,这样对他父母和他们家的出版社影响也会降到最低。
打定了主意的玄岩信步,趁着家人不备,开始暗暗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
午夜两点,本应该在床上沉睡的玄岩信步悄悄从床上爬起来,以极轻的动作穿好了衣服,戴上墨镜,背起自己睡前收拾好的黑色背包,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这天的夜色有些黑,天上也没有月亮,戴了墨镜的玄岩信步完全看不清脚下的路。他想了想,又返回房间,找了个打火机,在墨镜的两个镜片的中间各烧了一个洞。
玄岩信步把改造后的墨镜往脸上一戴,顿时觉得视野比之前清晰了不少,脚下的路也能勉强看清了。
一路曲曲折折,走走停停,中间又吓跑了几个走夜路的行人,两个出租车司机和一个拦路打劫的小流氓,玄岩信步终于风尘仆仆地来到了火车站的售票大厅。
大约是路上的经历让玄岩信步意识到,自己改造后的墨镜在这漆黑的夜晚威力无比,异常吓人,为了不把售票员吓跑,他只得收了墨镜,顶着两个针眼来到售票窗口。
售票窗口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台电脑亮着,售票员应该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玄岩信步看了看列车时刻表上的时间,忍不住有些焦躁。
他是步行过来的,路上又走了几次岔路,现在已经四点了,再过半个小时,化妆师就会去给他化妆,他父母就会发现他不见了,如果他们追过来,那他这婚可就逃不成了。
他可不想嫁给景上元和那个变态!
“扫伙几,内似要、奶耗哈?”
玄岩信步正忧心忡忡地祈祷售票员赶紧回来,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扭头一看,是一个穿着黄马甲,带着鸭舌帽,拄着拐杖的老者在和他说话。
老者的黄马甲上画着一头牛,看起来像是哪个连笔都拿不稳的小孩子一本正经的涂鸦。
玄岩信步没听明白老者在说什么,随口问道:“大爷,这么晚了,您也要买票吗?”
老头谨慎地看了售票窗口一眼,扯了扯玄岩信步的衣摆,示意他到一边说话。
“欧、欧这有脏耗,雷、雷要哈?”老者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车票,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检票口,“火茄坏、坏坏啊,伙额几、赶不向啊,雷要呼要哈?”
老者看年纪都八十多了,满嘴里没几颗牙了,说话跑风跑得厉害,又带着乡音,玄岩信步听了好几遍,急得老头都快蹦起来了,才听明白,原来是火车快开了,他儿子赶不上了,老者想把火车票卖给他。
玄岩信步看了一下车票,又看了看列车时刻表,本着方便自己也方便他人、能早走就不晚走的原则,迅速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塞到老者手里,取走了老者的那张火车票,然后向检票口飞奔而去。
“哎,找雷闲啊——”老者举着几张零钱,看玄岩信步飞快地消失在检票口,只得把那零钱又揣回到自己兜里,摇了摇头,对准了下一个从车站入口进来的人。
几分钟后,相同的一幕又开始在售票大厅上演。
黄马甲的老者又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踱到那个年轻人身边,张开没有牙的嘴艰难地问道:“扫伙几,内似要、奶耗哈?”
大厅发生的这一幕,玄岩信步毫不知情。
他一路飞奔,终于在火车关门前,冲了进去,然后按照车票上标注的座位号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然而,他的座位上已经有人了。
坐在他座位上的,是一个抱着双臂,正在闭目养神的年轻人。这年轻人面目冷峻,鼻直口方,两道气势逼人的剑眉,如势破长虹的高山,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然而当他睁开眼睛,向四周随意一扫,又会让人觉得,他黑白分明的眼中,藏着一种勾魂摄魄的力量,这种威压反而变成了一种难以抗拒的亲和力。
这个集冷峻与亲和为一体的年轻人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十分陌生却又千万次在自己梦中出现的面孔正在看着自己。
他感到心脏猛地一抽,嚯地一下站了起来。
玄岩信步看对方突然站起来了,还以为是打扰了对方,对方要打架,连忙收回刚要戳他肩膀的手,解释道:“大哥您别激动,我只是想问一下,您是不是坐错位置了?”
说着,玄岩信步把自己的车票递到年轻人面前。
年轻人盯着他看了半晌,眼睛里涌动的暗潮才渐渐淡了下去,他嘴角一挑,笑着接过玄岩信步手里的票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又大了一分:
“小兄弟,你这是张假票。”
说着,他把自己的票掏出来一并送到玄岩信步面前:“你看,我就是这个座位没错,你这张是假票。”
玄岩信步一听,愣了一下,把两张票拿过来对比了一遍,问:“这两张票一模一样,你为什么说我这张是假的?”
“你这票是不是从黄牛手里买的?”年轻人坐下来,指了指自己前面的空座位,示意玄岩信步坐下。
火车已经开了,玄岩信步估摸着这座位应该暂时没有人,便坐了下来。他想了想,回答道:“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
年轻人轻笑一声,打开手机,找到备注了“深蓝”的人,发了条消息,于是他和深蓝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这样的对话:
主人:鱼已上岸,撤网。黄牛工作内容不变,工资翻倍。
深蓝:是,主人。
发完信息,年轻人才抬起头来问:“那老头是不是穿着黄马甲?”
玄岩信步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是。”
“马甲前后都画着一头牛?”
“对。”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黄牛了?那老头大半夜不睡觉,专门在售票大厅卖假票。”年轻人收起手机,指了指斜对面站起来的青年男子,笑道,“他马甲上的牛还是我们家深蓝画的。”
刚要离开的青年男子听到这话,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向年轻人微鞠一躬:“主人,这是我的荣幸。”
☆、第十六章 我叫贤许由真
年轻人告诉了玄岩信步辨别假票的方法,又让深蓝帮他找乘务员补了一张车票,座位恰好就是年轻人对面的位置。
玄岩信步对于来自这个陌生人的帮助感激不尽,少不得道了几声谢,和对方闲聊了两句。
年轻人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又自我介绍说:“出门在外,多认识一个朋友也是好的,我叫贤许由真,小兄弟怎么称呼?”
玄岩信步听了一愣,心想,果然贤许由真是个假名吗?这个假名已经流行到这种程度了?还是说,因为不愿透露真名,这个假名已经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但既然帮了自己的年轻人用假名,自己这个逃婚的,当然更不能用真名了。
想到这,他坦然一笑,回答道:“真巧,我也叫贤许由真。”
年轻人听完愣了一下,紧接着又立刻笑道:“那还真是巧了,你可以叫我阿元。”
接着,他又介绍了玄岩信步旁边的青年男子和自己旁边的年轻“女子”:“这两位是我的助理,映月深蓝和满品优红,你可以叫他们深蓝和优红。”
深蓝和优红都颇有礼貌地向玄岩信步点点头,玄岩信步一听有一个竟然是月深家族的人,忽然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羞愧。
说不准,是景上元和那个变态盗用了贤许由真的名字才对,自己面前这个才是真正的贤许由真。
但是说出去的话,又不好改口,玄岩信步只得勉强笑笑,向他们点点头:“你们可以叫我阿信。”
玄岩信步因为夜里赶路,又累又困,和几人又简单地聊了两句,就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优红见状,立刻掏出手机,点开备注了“老大”的头像发消息。
优红:老大,你不是叫景上元和吗?为什么要说自己叫贤许由真?天啊,难道你被许由哥魂穿了?
老大:笨蛋,我在逃婚,能说真名?
优红:那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们的真名?
老大:你们又没逃婚。
优红:但是我们在陪你一起逃婚啊,这样不会把你暴露?
老大:……
老大:我没准备那么多假名,就这样吧,反正别人也不认识你们。
优红:扎心了,老铁。
优红:好吧,我们是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幕后工作者。
景上元和和优红对视一眼,收了手机,也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他半闭着眼,似睡非睡,一双深邃的眼睛借着睫毛的掩护,悄悄在对面那张毫无防备的脸上静静地描画。
他的目光扫过那光洁的额头,那清秀的眉峰,那长长的睫毛,那玲珑的鼻子和那粉润的嘴唇,最后,又定格在他睫毛下那两个红红的针眼上,忍不住嘴角又荡起了又似怜惜又似开心的笑意。
优红敏感地嗅到了旁边那股莫名其妙的暧昧氛围,他悄悄向旁边扫了几眼,每次都看到自家老大正眯着眼盯着对面的小帅哥,一副史无前例的花痴样,忍不住又掏出手机,给深蓝发消息。
优红:老大已经快盯了人家一个小时了,他那副恨不得把人家吃了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深蓝:那不是恨,那是爱。
优红:???卧槽卧槽,什么情况?
优红:老大不是直男吗?别告诉我他突然开始向往美好的基佬世界,自己把自己掰弯了!
深蓝:主人一直都是弯的,只是他不肯承认而已。
优红:吓!!!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不要吓唬我!
深蓝:我骗你干什么?主人不是一直在找那谁吗?他对面那个就是。
截图:主人:鱼已上岸,撤网。黄牛工作内容不变,工资翻倍。
深蓝:是,主人。
优红:不是吧,这条大鱼这么容易就上岸了?黄牛的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深蓝:这还容易?主人布置下天罗地网六年多了,就是只虾米也该上岸了。
优红: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老大不打我的主意,我就祝他生活性福,白头偕老。
优红:不对啊,老大不是一被提起那回事,就要发火吗?他不是应该恨死那谁了?
深蓝:主人只是痛恨提那桩事的人,并不痛恨始作俑者。
优红:这是什么神逻辑?算了,只要老大不打我的主意,我就放心了。我以后再也不给他扮演女票了,太他么吓人了!
彩虹糖主:你们两个觉得,在这个三人群里这么明目张胆地讨论我的私事,合适吗?
优红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他战战兢兢地扭过头,对上景上元和似笑非笑的眼神,干笑一声,舌头都打结了:“老,老,老大,我们,去去去个厕所。”
说着,他立刻跳起来,拉起深蓝就跑了。
景上元和了结了自己一桩心事,心情大好,也没和这两个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家伙计较,看了看时间,点开手机,找到备注了“采菊花的小蘑菇”的头像,给自己最最贴心的小伙伴贤许由真发消息。
于是,两人的手机对话框里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狼来了:亲爱的小伙伴,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两分钟之后……
采菊花的小蘑菇:谁?别告诉我是那个扒了你裤子跑路的家伙!
狼来了:你怎么知道的?猜得真准!。。。别跟我提扒裤子!
采菊花的小蘑菇:我去,不是吧,还真遇上了?你确定你没看错?
狼来了:废话,这辈子他化成灰我也认识他!
采菊花的小蘑菇:你们在哪?我去会一会他,看看他是何方妖孽,竟然敢扒我们上元大少爷的裤子。
狼来了:我们在火车上。别提扒裤子!没看见吗?!!!
采菊花的小蘑菇:???火车?你接亲还要坐火车?嫂子家这么远?不对,接亲这么热闹的事,你为什么不叫上我!!!
狼来了:我没有去接亲,我逃婚了。
采菊花的小蘑菇:啥?逃婚了?景上元和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逃婚了!是谁说和谁结婚都一样来着,你的脸不会痛吗?!
狼来了:我为什么不能逃婚?我为什么要脸痛?我又不是基佬,为什么要娶个男的!
采菊花的小蘑菇:你不是基佬你还惦记人家小男生这么多年!
采菊花的小蘑菇:不对,你要娶个男的???是我看错了还是你打错了?
狼来了:你没看错,我妈就是打算要我娶个男的。
采菊花的小蘑菇:我去,伯母什么时候这么开明了?前几年阿明出柜,还差点被打断腿呢。
狼来了:我哪知道,我只打听到是个男的,搞不好我妈要我娶的那家伙,就是你上次追的那混蛋。
采菊花的小蘑菇:……好吧,上次那事确实是我不对,你也出了气了,咱俩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过
狼来了:不过什么?
五分钟后……
采菊花的小蘑菇:卧槽卧槽,景上元和,我要杀了你啊!
狼来了:???你抽什么风?
采菊花的小蘑菇:你要娶的是我家小老板啊!!!
☆、第十七章 我都干了些什么?!
狼来了:……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采菊花的小蘑菇:等等!小老板好像也逃婚了!!!太好了!哈哈哈!!!我还有希望!!!
狼来了:阿真,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刺激到你的小心脏,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采菊花的小蘑菇:你要说什么?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狼来了:我把你女装大佬的照片放戒指盒里了,他现在说不定已经长了针眼,认定你是变态了。你节哀。
采菊花的小蘑菇:啊?!景上元和你都干了什么!!!
狼来了:这不能赖我,我以为要和我结婚的是上次那个混蛋。我只是单纯地想恶心一下他。
采菊花的小蘑菇:你这个禽兽!你不调查清楚就对我家可爱的小老板痛下黑手吗?!
狼来了:我被禁足了,而且,我一点也不想听到关于那混蛋的任何消息。
采菊花的小蘑菇:你这个禽兽,我要与你势不两立!
狼来了:得,别和我势不两立了,赶紧去追你家小老板去吧,那小老板叫什么?有没有照片?发过来我瞅瞅,用我的天罗地网三天就能帮你找回来。
采菊花的小蘑菇:算你有良心,不过事先说好,小老板是我的!小老板。png
景上元和带着戏谑的微笑,打开了贤许由真传过来的照片,紧接着,他整个人像被一团巨大的松脂突然砸中,连同他那微笑一起凝固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艰难地抬起僵硬的脖子,一脸震惊地看向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仍歪着头,露着一小片若隐若现的洁白脖颈,斜靠在座位上熟睡着,白蒙蒙的晨光给他渲染了一层冷清的光晕,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从睡梦中唤醒。毫无疑问,此刻,对面的人若睁开眼睛,那容颜便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除了下眼睑上的两个针眼。
景上元和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把手机里的照片和玄岩信步本人反反复复比对了十几遍,终于得出三个无比扎心的结论:
一、他找了六年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位;
二、眼前的这位是他的未婚妻;
三、他把他的未婚妻踹了=他把他找了六年才找到的人莫名其妙地踹了。
四舍五入,他景上元和就是个史无前例的大白痴。
天啊,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景上元和无比崩溃,感觉自己的内心成了一片灾难现场。小老板的照片像是一颗小行星,又快,又狠,又准地击中了他这颗刚刚举起欢乐大旗的小小星球,不仅把他砸了个稀烂,还灭绝了他星球上所有的生物,连那把欢乐大旗也灰飞烟灭了。
他捂着脸,努力平复了半天内心的波澜,才渐渐冷静下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已经有四五条未读消息。景上元和点开来看,是贤许由真的信息轰炸。
采菊花的小蘑菇:我家小老板叫玄岩信步,找到了立刻通知我,千万不要打他的歪主意,听到没?
采菊花的小蘑菇:听到没?
采菊花的小蘑菇:人呢???
采菊花的小蘑菇:……景上元和你个王八蛋死哪去了?!
采菊花的小蘑菇:大哥,好歹给句话,别莫名其妙搞失踪好不好?
景上元和盯着“我家小老板”这几个字,眼神暗了几暗,决定给他亲爱的小伙伴一个痛快。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动了动僵硬的手脚,然后站起身,坐到了深蓝的位置上。
玄岩信步依然在沉睡,旁边忽然暗下的光线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景上元和看了看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又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扯了扯玄岩信步旁边的窗帘。
挂窗帘的滑轮似乎有些锈了,景上元和轻轻一拉,就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这声音虽然在这火车的轰鸣声中并不明显,但是还是让沉睡中的玄岩信步皱了皱眉,然后闭着眼睛换了个姿势。
景上元和僵在原地,保持着拉窗帘的姿势,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阿信这是要醒了吗?
我该怎么解释跑到他旁边拉窗帘这个愚蠢的做法?
景上元和这个自诩诡计多端的家伙,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头发根都要炸起来了。他僵直着脖子,本能地转动眼珠,偷偷看向玄岩信步。
玄岩信步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睁开眼睛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而是把头侧向另一边,闭着眼继续沉睡。
景上元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差点心梗的胸口,缓缓坐在了玄岩信步的旁边。
玄岩信步的这个姿势摆得相当好,景上元和靠在座位上,把头稍稍向他一歪,就和他头挨着头,显得异常亲密。
景上元和非常满意这个效果,举起手机给两人来了个自拍。
深蓝和优红从厕所出来,恰巧看到这一幕,被景上元和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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