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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与馈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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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萧那边取好了，医生给他手上贴了个条形码，静脉取血的瓶子都给了，滕江颜这边却还在被这个医生狠狠的又捏了几下指尖，才终于挤出一点血来。
“小伙子，忍着点啊，你这个血出不来我得挤，估计是空调冷了点血液循环不顺畅吧。”医生边说边用微量吸管吸了三管，一管测了血型，一管涂到了一个什么试纸上，一管放到了一个玻璃管里面递给了他，总算才放过了他。医生给他手上也贴了个条形码，把玻璃管递给他说：“去那边抽血吧。”
“你手指疼吗？”滕江颜一过来穆萧就连忙问。“你怎么指尖血出的这么难啊，贫血吗？”
“就你瞎说，医生都说了是冷了点我血液循环不畅了。”滕江颜按着指尖那块位置，拿开了棉签之后才发现已经紫了一小块。
滕江颜看着自己饱受摧残摸手指摇头叹气的说：“其实还是有点痛的，他挤的时候超用力。”
“那你得以后跟我多锻炼锻炼，不然下次体检还是这么痛。”穆萧连忙把他手指拉过来看，果然看到紫了一小块，不免有些揪心。
不过等穆萧跟滕江颜都到了抽静脉血的窗口时，就看到陈程在那儿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的被扎了四五针，孙青云则在一边捂着肚子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程你该减肥了，医生都找不到你血管。”孙青云在旁边无情的嘲笑着陈程，穆萧走过来按住他因为笑而不停晃动的脑袋，朝着窗口的医生打了个招呼说：“那个美女，是这样的，我队员，就是你正在抽血的这个，他血管细不好找，你抽他大拇指那边的。”
“啧，陈程真惨，我听说抽大拇指那边的血可疼了。”滕江颜看着那边医生听了穆萧的话开始抽陈程右手大拇指那边的血，总算是给抽了出来。
“来来来，你给我看看你静脉明显不。”穆萧说着就把滕江颜的手扯过来，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番，点点头说：“嗯，非常明显，看来你可以少受点罪了。”说完还多摸了一把，当做先前滕江颜对他搞小动作的报复。
滕江颜连忙抽回手来，瞪了穆萧一眼，心里暗自嘀咕着穆萧不正经。
从上午检查到大中午快两点，总算是检查完了，穆萧带着队里几个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跟凌云他们队的几个去对面饭馆里面吃饭了。
“啊，这体检真不是人干的事，饿死了。”韩星星一到菜馆就拿着菜单不放手，一副马上就要吃菜单的表情。
凌云白了他一眼，说：“不就没吃早饭，少吃一顿饿不死你，对，今天穆队请客，你怎么贵怎么点就是了。”
“啊，我喝水都喝的没胃口吃饭了。”孙青云往桌子上一趴，痛苦的说：“我为了拍个肾，喝了十杯水，十杯！我怕这是我一个星期的喝水量。”
“得了吧你那样喝饮料早晚长蛀牙，再说了不就喝十杯水吗，看看人家陈程，一个人默不作声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二十多分钟，他说什么了吗？”穆萧喊服务员又拿了张菜单过来，连忙就递给了滕江颜，说：“小颜你看看你爱吃什么，这家的菜都还行，家常菜，最好吃的是那个苋菜粥，你可以试试。”
“好，我吃素的多一点，最近不是很想吃肉，荤菜就给他们点，我点个苋菜粥差不多了。”滕江颜说完又礼貌的把菜单递给了凌云，凌云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还准备推回去，但是被穆萧使了个眼色，只能乖乖收下了。
等吃完了饭，差不多都去车上集合了。因为还在正常训练期间，也没谁胆子大得敢跑出来喝酒。洛君他们是明天来体检，今天没来穆萧耳边啰嗦，穆萧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最清爽的事莫过于滕江颜在车上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滕江颜睡着重心不稳，脑袋左一下右一下的，最后一下就靠到了他的肩膀上不动了。
穆萧拉低了自己的帽檐把脸挡住不让别人太过注意他们俩，然后尽量减小动作，好不容易掏出了手机跟方诗美联系。
【HAL穆萧】：下星期检查结果出来先发我一份。
【方诗美】：滕江颜的体检单上面我写的你的手机，医院短信到时候是发到你手机上去的。晚点我跟他联系，就说公司把他手机号填错了，医院的检查结果他收不到，我到时候再发给他。
【HAL穆萧】：聪明啊，不愧是亲妈。
【方诗美】：他的检查结果医院也会发我一份，我就跟你说一声，免得你弄出什么大事。
【HAL穆萧】：成，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穆萧关了手机，趁着睡着前拉过来滕江颜的手，摸了一下他手上带的戒指，然后牵住他的手，昏昏沉沉睡着了。
到了训练区后，几辆大巴上的人各回各训练区继续训练，公司那边正在忙招新的事，洛君也没来看看他们。不过自从上次穆萧的事出了之后，方诗美给穆萧他们训练区装了四个摄像头，无死角监控，画面连着穆萧的平板。
“对，忘了说，月底有个武汉的比赛，多近，真是好。”穆萧一进训练区就跟他们说了个不好的消息，颇有几分玩味的看着队里几个人的表情。
陈程自然是处变不惊，滕江颜也没太多怨言，倒是苏瑾年和孙青云两个人一听就抱团哭泣。
“真是惨啊，这么密集的参加比赛，真是应了‘赛季初不努力，赛季末徒伤悲’这句话啊！”苏瑾年假装抹了一把眼泪。
“听我说完。”穆萧又不怀好意的说到：“下个月月底，在杭州还有个比赛。”
说到杭州的时候滕江颜表情明显变了，有些说不上的抗拒。穆萧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但依旧假装笑着说：“小颜是杭州人，到时候让他带我们去逛逛，好不好啊？。”
滕江颜僵了一会儿，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才回复：“嗯。”
“最后，就是北京赛了，在下下个月中。这个就是我们打的最后一个积分赛了，放严肃点。”穆萧咳嗽两声，“最后的最后，我们还剩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在上海举办的S2，好好打，别丢了上一届冠军这个名号的脸。”
第29章 第 29 章
穆萧说完这句话，训练区里面的气氛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了。滕江颜最先反应过来，打开电脑就说：“我多练练，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我没说你，这是我们的一个队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不只是你，我们都要练。”穆萧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我们上次跟KingDom他们打，洛君今天复盘完跟我说他觉得KingDom换了打法。这样说吧，祁思梓肯定练了新的奶，因为孙芸芸彻底不打奶了，练了输出。这只是KingDom对我们没有保留的，保留了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是这个不保留的就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S1赛上面KingDom输给你们是因为没有白梅，对于你们双春兰配置，对手没有白梅限制，你们的优势真的太大了，穆哥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他们练白梅了？”滕江颜接着穆萧的话就直说了。
穆萧点头，表示许可了滕江颜的长大。他直起身，拍了拍手当做鼓舞士气的说：“所以，打起精神来啊同志们，我们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我们HAL必胜。”孙青云特别中二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虽然喊的非常中二但是也着实非常鼓舞士气。
对于滕江颜连杭州二字都排斥的事，穆萧当天就如实告诉了韩梓，韩梓知道后也没有再跟穆萧提起要见滕江颜父亲的这件事。穆萧不知道滕江颜为何会有这种反应，但是自己如果去追问也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到他，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滕江颜因为跟穆萧换号玩了两三天，总算是摸到了团队合作的门道，第四天终于摸到自己的奶妈时，跟穆萧他们的配合简直上了一个档次，穆萧也难得好好的夸了一次滕江颜，队里面的人都感觉有了一丝突破，不由得都面露喜色。
第二个星期天的时候，滕江颜早上又去了韩梓那边。听韩梓说穆琴星期六晚上就偷溜回来等着星期天跟滕江颜交流题目，穆萧总觉得自己心里很别扭，但是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吃自己弟弟的醋。他心里总有个把滕江颜藏起来不给除了自己的任何人看到的念头在反复出现，但是同时也有个自己不应该这样的声音不停的回响在脑海里，让他有些不堪折磨。
星期天一早，穆萧伸着懒腰去一楼继续打竞技场的时候，手机突然就震了两下，他掏出来一看，发现医院发来了两条短信。体检结果出来了，滕江颜的账号密码和自己的账号密码都被医院一并发了过来。
“妈耶，我高血糖了啊，我明明这么瘦，怎么可能！”孙青云看着网页上的检测结果，有些不可置信的大喊着。
“别了，你那个喝饮料的次数，我觉得你得这个我真不意外。”苏瑾年看了一下自己的体检报告，发现没什么大事，就关了网页继续打竞技场了。
“老程，你的怎么样啊？”孙青云伸着脖子往陈程那边看，一副不死心的样子，似乎是想找个一起得高血糖的人。
结果陈程很大方的把结果给他看，并且非常冷静的说：“让你失望了，我也很健康。”
“啊，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的饮料啊，我以后可能要跟你说再见了。”孙青云捂着脑袋装作撞桌子，一边撞一边偷瞄穆萧。
“诶，你别撞了，撞得我心疼桌子。”穆萧如他所愿回了头，微微一笑，不怀好意的说：“真是抱歉，我也很健康。我现在有点事儿，晚点我拿小颜奶妈跟你们练。”
“啊！我不活了！”孙青云郁闷的关了网页，开始在主城到处找人插旗。
穆萧说完又把滕江颜的账号密码输进去，做贼一样的打开了他的体检报告。
滕江颜的体检报告上面的一截看起来还不怎么严重，就是体内白细胞变少，淋巴细胞增多，血压有些高，穆萧一看就能估摸着是体内有炎症，不算大事儿。
他但一往下拖，脸色瞬间就变了。肝功能检测，没有出什么大事。肾功能检测后面直接给了个诊断慢性肾脏病（CKD）1期，还用黑体加粗字体在后面写着，“尽早复查”。
慢性肾脏病？穆萧吓得赶紧跑去百度，看到之后惊出一身冷汗。腰酸，乏力，这些现象滕江颜着实都占了。关于引发的胃肠道症状，恶心，呕吐，食欲不振，穆萧一下就想起广州赛那边滕江颜吐成那个样，当时都觉得是急性胃肠炎也没去给肾做个检查。
总的来说，穆萧带着滕江颜检查了骨科，肠胃科，却偏偏漏了肾内科。这次亏得韩梓提醒，穆萧才带着滕江颜去体检，这一体检，一下就给查出来CKD。
穆萧看了好一会儿资料，心里暗自捏了把汗，还算庆幸诊断是1期，而且也还没确诊。要不是韩梓提醒了一句，滕江颜就这么拖到S2结束后的全公司体检，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穆萧有些不敢往下想，越想越胆战心惊。
“穆队，我们还打竞技场吗？”苏瑾年看穆萧还没弄好，便直接开口喊了他一声。
穆萧回神过来，看了一眼时间，叹了口气说：“来了来了。对了，下午我带小颜去医院复查，他体检出了点问题。”
“啊，天呐！严重吗？”孙青云一听到反应最激烈。
“有点严重，到时候再说吧，还没确诊。”穆萧说着登陆了滕江颜的账号，说：“来，组我。”
“不对，穆队你怎么会有小颜的检查结果？”苏瑾年最先发现不对，连忙追问。
“……啊，说漏嘴了。”穆萧赶紧捂了嘴巴一言不发，专心打竞技场了。
穆萧家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滕江颜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姿势有些女性化，韩梓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拿了面前茶几上放着的茶喝了一口，外面的风正吹得窗帘不停翻动。
“你这个意思是知道滕江颜的存在了？”韩梓有些欣慰的看着面前的人。
“嗯，小颜他有一天突然把我喊出来跟我道歉，然后又走了，就匆匆见了一面。”滕江妍把手搁在膝盖上，面露喜色的说：“我很开心能跟他讲话，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和他好好说话。”
“见面？你们在哪儿见面？”韩梓有些好奇。
“我一般在一个黑黑的地方待着，但是现在有光了，他就在我的这个地盘里面见我。”滕江妍实话实说，优雅的端起面前的茶水也喝了一口。
“我其实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多交流。”韩梓叹了口气，说到：“我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我觉得你可能不是小颜潜意识中的姐姐，而是他潜意识中的自己。他把自己的坚强勇敢自信之类分出了一个人格，来保护他，给那个人格起了个名字，叫滕江妍。而剩下的这个人格，逆来顺受，软弱而且有些……缺乏安全感，就叫滕江颜了。”
“关于见面这件事，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滕江妍看了一眼窗外，看着没什么变化的银杏树，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并没有实质的掌控权，我不骗你。说实话，我也挺想跟他说说话聊聊天的，他在我这儿丢了一些记忆，我在他那儿也是，我总觉得我们两个只有真正愿意交流了，才能算是变成了一个完整的滕江颜。”
“你居然有这个想法！这是好事啊，因为你如果真的是他所有好的一面的集合，那么他在潜意识里面是想跟沟通，你才会有这个想法的。”韩梓在笔记本上记下来今天的日期和这个重大进程，然后把杯子里面的茶一饮而尽，道：“你让他回来吧，今天就到这里，他该教穆琴写作业了。”
“嗯，至少现在收放自如，我也乐的轻松。”滕江妍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了，就那么一瞬间又变成了滕江颜。
滕江颜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句：“她跟你说了什么？”
“你可以亲自去问问她，她跟我说很期待与你的谈话。”韩梓笑着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了，你去客厅教穆琴，我去给你们两个大爷弄吃的。”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滕江颜才收到方诗美说填错手机号的消息和自己登录体检结果的账号密码。
“我体检结果出来了。”滕江颜问了一声韩梓，“我可以借你电脑一用吗？”
“我哪儿会发神经把电脑从广州带武汉来？”韩梓无奈的摇头。
滕江颜连忙一脸期待的看向了穆琴。
穆琴连忙惊恐的摇头说：“别看我，我妈不准我玩电脑，所以这边家里根本没有。”
“好吧，那我得回去才能看到了。”滕江颜一边吃菜一边嘴里低声嘟囔了一句，“希望什么事都没有。”
等吃完饭，韩梓送滕江颜回去。滕江颜在推门进训练区的时候，训练区四个人八双眼睛就齐刷刷的朝着他盯过来了，带着满满的关切。
“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滕江颜被他们盯得有些发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颜，保重身体啊。”苏瑾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一个好好的人，什么不好都行，怎么可以肾不好呢？”
一说完，苏瑾年看了一眼穆萧，颇有几分故意的神色。
“你可闭嘴吧瑾年。”穆萧看到了苏瑾年的眼神，知道他肯定是不满自己这样对待滕江颜，但还是连忙制止了苏瑾年继续说，有些尴尬的扭脸看着滕江颜说：“那个小颜我……我看了你的体检报告。”
“啊？哦……公司把我手机号填错了，所以找医院单独要了是吧。”滕江颜倒是挺逆来顺受的，语气也没有太多的吃惊，甚至还给穆萧找了个台阶下，“然后你找方阿姨要了？”
“嗯，你……你不会生气吧？”穆萧瞪了一眼苏瑾年后，小心翼翼的说。
滕江颜皱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说：“无所谓，你反正早晚都知道的，早晚没太大区别，我体检结果怎么了，是肾不好？”
“嗯，要去复查。”穆萧说着就拿起来自己的帽子一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你发什么疯医院还没上班呢。”滕江颜笑着跟他说，“我真没生气，你别这样担惊受怕的。”
“那就好，我其实……就是担心你。”穆萧说完把脑子摘下来，有些心虚的辩解着。
“我都知道。”滕江颜又重复了一遍，让穆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滕江颜虽然自己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但是还是登录看了一遍体检结果。其实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是更多的是莫名的满足感，这两种感觉纠缠在一起，让他自己也很矛盾。不过他没打算为这种穆萧经常会做的事跟穆萧一争高下，反正争来争去也没有个好结果。
两个人练了一会儿，到了两点半，穆萧就准时喊滕江颜去医院复查了。搭车的时候，穆萧趁着滕江颜不注意，背着他偷偷把情况跟韩梓发微信大致说了一遍，韩梓没一会儿便回复让他把滕江颜跟医生的对话录音下来发给他。
穆萧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同意了。
等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又等了一段时间的结果，穆萧甚至带着滕江颜出去吃了晚饭，才终于等到了结果出来。他们一拿了结果就去了内科，医生拿着滕江颜的检测结果看了一会儿，算是和蔼可亲的问：“滕江颜是吧，你是不是长期大量服用过某些药物？”
滕江颜微微一征，垂眸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真诚的摇头说到：“我很久没有生过病，所以也没怎么吃药。”
“很久是多久？”医生也觉得有些奇怪，连忙追问了一句。
“近四年吧，感冒都没有过。”滕江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偷偷的看了一眼穆萧，道：“可能是总在锻炼，身体好的原因。”
“看检查结果，你这个很大程度上可能是药物所致。但是你说你这么久没吃过药，这不可能啊。那这样吧，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多问，毕竟你这个情况不算太严重，好好调养配合治疗就行。不过你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要服用抗生素，阿司匹林，糖苷之类的东西，注意休息和饮水。”医生说完就在一边勾选药物，“我给你开药，你今后一定要注意饮食和药物使用。”
“好，谢谢医生了。”滕江颜微笑着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病例和诊断书，拿着就带穆萧去划价拿药了。
两个人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总算是回来了，穆萧提着一大袋药跟在滕江颜后面，把他半推半就的带到了自己房间里面。
“小颜啊，我好累啊，手酸。”穆萧把药一放下，就扑到床上去朝着滕江颜挥手。
滕江颜往他旁边一躺，耍赖说：“怎么办，我肾不好，没劲儿给你按。”
穆萧伸手就往他腰上伸，力度十分恰到好处的掐了他一把。滕江颜痒得又在床上乱窜，一下就窜到穆萧怀里了。
“小颜，你是真的对你吃药没有一点儿印象吗？”穆萧伸手揉了一遍他的头发，忍不住又追问。
滕江颜点头，说：“真的，不骗你，我真的不会故意瞒着让你们担心的。”
穆萧盯着面前的滕江颜，确实在他脸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撒谎的意思。他顿时心里一个咯噔，滕江颜这个问题，心里生出一个念头——滕江颜这样，怕已经不是是从他们分开后开始的了。
第30章 第 30 章
穆萧想起了以前的事，说起来四年前自己因为经常去滕江颜的家，所以滕江颜干脆给他也配了一把钥匙以便进出。
有一天，穆萧因为方诗美难得一次的休假而没有去滕江颜家里，而第二天，风雨无阻从不迟到的好学生滕江颜居然没来上课。穆萧觉得有些不对，心神不宁哦看着自己身边空空如也的桌子发了一上午呆，中午一到，放学铃一响，他就归心似箭的打车去滕江颜家里了。
滕江颜的家离学校没有多远，坐地铁也就两个站的事，这也是穆萧爱去滕江颜家睡的原因，早上能晚起一些。小区的保安都认识他了，穆萧一进来，他们还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滕江颜的家在小区里面一点的位置，他走了一会儿可算到了他家。穆萧掏钥匙开门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滕江颜正躺在沙发上神志不清的模样，一件校服也只穿了一半。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家里果然还是只有滕江颜一个人。
“冉冉，你怎么了？”穆萧连忙就跑到滕江颜身边，伸手去试滕江颜额头的温度。滕江颜额头温度果不其然很烫，现在他整个人面颊绯红，呼吸都带着一股热气。
“嗯？你是谁？”滕江颜带着有些困惑的语气哑着嗓子说到。
一说完，滕江颜就把身上的薄毯子一裹，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又在对社会说：“没事，不用担心的，我给你吃了退烧药了。”
“冉冉，你别乱动，我带你去医院。”穆萧听他都说回他了，心里有些急，骂了一遍滕江颜的父母，连忙就伸手准备一把抱起滕江颜。
滕江颜倒是眼疾手快的狠狠拍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手，嘴里还嘟囔着：“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让我睡一觉起来就好了，这个药真苦，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吃。”
“你都在说些什么阿？这是发烧发的说胡话了吗？”穆萧有些担心滕江颜现在的身体状态，也没顾着滕江颜伸过来拦住他的手，一把就把他捞进了怀里。
“你这个人……”滕江颜说完这句话以后眼睛怔怔的盯着他看，莫名的语气软了很多：“是你啊……你来啦……”
说完便像个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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