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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上火,就喝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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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偶然撞进他的世界里。
  可对方,原本应该属于怎样的世界呢?
  男孩仅凭自己的直觉和感受说,“汪先生,你应该属于那些很漂亮很繁华的地方,有很多名贵的车子,有很多宏伟时尚的高楼,还有很多穿金戴银的帅哥美女。”
  这种太过接地气、却又很真实的形容把汪烙棘给逗笑了,“你是在说我满身铜臭味吗?”
  焦蕉吐吐舌头,“这么说也行。”
  “人小鬼大,”汪烙棘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脑瓜镚,以惩罚对方这没大没小的屁话。
  几轮说笑后,汪烙棘的心情平复了不少,他回想起自己刚才大吼大叫的样子,觉得真是蠢爆了。
  明明可以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非要这样像个疯子一样乱喊乱叫,还是在焦蕉面前,简直巨他妈丢脸。
  焦蕉揉着发疼的额头,又说道:“我们这里吧,穷是穷了点儿,又村又土,没你们城里那么多好东西,但是我们的人很真,很随和,笑就是笑,哭就是哭。”
  很奇怪,因为他这简简单单的形容,汪烙棘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
  是那天在祠堂里,他和村民们一起吃着大锅饭,有说有笑有烟火气,每个人都快乐得很真实。
  所以其实不难猜测,从这片土壤生长起来的焦蕉和他的家人,也是简单而淳朴,真实而快乐。
  男孩耸耸肩膀,“我也不是没去过你们城里,我读书的时候就去过,不过那地方不大适合我,太挤太繁忙。大家看上去都没有时间好好聊天,生活挤得满满当当的。浸在城里久了,人就会浮躁,还容易心累,不太适合享受生活。”
  “是这样,”汪烙棘点点头,一双俊眉吊了吊,对男孩的话表示认同。
  在从前的生活里,他确实很浮躁,体内像潜藏了一只随时发狂的野兽,消极的情绪总比积极的要多。
  钱是赚很多,但总是不自在。当然了,没人会嫌弃钱多,但当你物质上富足了,就会开始追求精神上的富足。
  可这位汪有钱人似乎怎么都找不到快乐。
  反而来了这个随处牛粪的破烂地方,他总是能得到许多意外的快乐,笑得也多了。
  有时是返璞归真的笑,有时是安贫乐道的笑,有时是没有原因的笑。总是笑,总是在出乎意料的时候笑,笑得五脏六腑都溢满了快乐。
  “我们回去吧,”汪烙棘忽然站起身来,捶捶一双中年膝盖。
  即使对方只是说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焦蕉却在里面听见了释怀的意味,男孩高兴地说:“好!”
  路边蹲久了,腿就麻了,于是这两个腿部像打了麻醉药的男子,相互搭着肩,一起一瘸一瘸地走回家。
  身残志坚。
  *
  回到家之后,焦蕉亲自下厨煎了两个荷包蛋,还特地放了好些切碎的香菜,蛋液和香菜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勾得汪烙棘口水疯狂分泌。
  但男人撑起稳重的一面,并极力捂着肚子,不让它发出过于响亮的叫声。
  焦蕉把做好的夜宵放在汪烙棘的面前,“诺,尝尝。”
  荷包蛋半熟半生,看上去很有口感的样子,汪烙棘板着副脸,用筷子戳了戳。
  还挺有弹性的。
  他居高临下地睥着那两个蛋,明明口水已经缺了堤,面上仍是不动如山,吝啬地给出简短的评价,“这卖相,看上去还可以。”
  这逼装得,美食评论家也不过如此了。
  这卖相不错的荷包蛋色香俱全,没想到尝上去更是不赖,蛋白又嫩又滑,蛋黄一戳就得流心,配上香菜独特的香气,倒是刚好符合了男人刁钻的口味。
  汪烙棘优雅地将它夹起,然后一口咬掉半个。
  焦蕉懒懒地枕在饭桌上,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似乎自己也满足不少。
  “没吃晚饭,饿了吧?”男孩呲着牙笑得乐呵呵。
  汪烙棘吃了两口没停筷子,等到把嘴里的东西都嚼完后,才慢条斯理地说:“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以后每天都做这道菜。”
  焦蕉将这话当作是对他厨艺的夸奖,开心道:“这么喜欢吃啊?”
  男人握筷子的手顿了顿,不屑地“切”了一声,“我是看这道菜做法简单,省事儿,方便你们准备晚餐。”
  果然,本性难移,他这口是心非的毛病根深蒂固,在短时间内还是改不了。
  在美食的抚慰下,汪烙棘从刚才那只发飙的豹子变成了一只傲娇的大猫,一顿香菜做成的美食就能给暴躁的他顺毛。
  焦蕉笑着逗猫,“不放香菜的蒸鱼更省事儿。”
  汪烙棘怒瞪他一眼,却并非真的动了怒气,他嘴上假装不经意地问着,“你不吃?”
  他想起刚才晚饭时候,自己耍脾气半途离席,焦蕉也跟着跑出来找他了,所以晚饭也只是吃到一半而已。
  这家伙……现在应该也挺饿的吧?
  没想到,焦蕉当场给他粗犷地打了个嗝,还揉揉略涨气的小肚子,“不吃,我还饱着呢。”
  虽说晚饭时他的进食时长很短,但进食量够大,那点时间足够他填饱肚子。
  搞完一顿全鱼宴,男孩肚子里装的全是各种浅水鱼类的尸体,连打嗝都是一股鱼腥味儿。
  “嗝——”钢铁直男焦蕉实力演绎何为直到没朋友,他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还笑出一口大白牙,“嘻嘻,不好意思啊。”
  “Oh my god!恶不恶心?!”汪烙棘被熏得拧起了眉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这是我的独门绝技,随时打嗝!来,我来给您秀一波,”说着,焦蕉蓄起气来打了个更大的:“嗝——!!”
  响彻云霄。
  汪烙棘:“………”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当晚,汪烙棘像做贼一样敲响了小叶的房门,掩着一个正在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务,“你上来我房间一下,有件事要跟你说。”
  “好,”小叶看着他老板神经兮兮的模样,觉得这人可能又间歇性神经病发作了,但还是不敢违抗圣旨,就跟着他家老板一起上楼了。
  回到房间关上门,落锁,汪烙棘瞬间变了脸色,变得阴沉沉又冷冰冰。
  这男人周身的气压突然下降,这是要魔化的节奏。
  小叶被盯得脊背生寒,顿觉这房间里阴风阵阵,“汪哥……有话好说,你锁门是要干什么?”
  小叶瑟瑟发抖,想去把门打开,没想到被汪烙棘反手压在墙上,面目狰狞地命令道:“你——”
  小叶声音打颤:“我——”
  “是不是有几个微信号?随便交一个出来,账号,密码,我全都要。”
  “。……。。”
  剧情扭转的有些迷离,小叶搞不懂汪他老板究竟又要干什么,“哥,你拿我的微信号干嘛呀?”
  “你管我干嘛,有用就是了。” 汪烙棘神经兮兮的,一掌捶向小叶身后的墙。
  就在今天白天的时候,他的网恋对象忽然发来消息,说要加个微信——
  【烤焦的芭娜娜】:“宝宝,不然我们加个微信吧,总在游戏里聊也不方便啊,我想要拉近跟你的距离。”
  这消息好比一道闪光,劈得汪烙棘顿时眼前一亮:豁,这小直男还学会耍手段了?
  什么拉近距离啊,说句话九曲十八弯的,不就是想加微信私聊么?
  这是对于汪烙棘演技的又一重考验。
  但这汪网骗心思细密得很,总不能拿自己的微信号亲身上阵吧,于是汪网骗把罪恶之手伸向了小叶。
  小叶侧过头去躲避对方凶狠的目光,脸上的肉被墙壁挤得变了形,哀求道:“我的号不能随便给你呜呜呜呜呜……”
  “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微商。”汪烙棘恶言恶语。
  小叶脸色煞白:原来我早就暴、暴露了?
  汪烙棘早就看穿他的那点心思,“你交一个出来,我就不计较你那些背地里的小生意。不然,就等着成为无业游民吧。”
  他一副要以武力来胁迫的样子,叶胖子他无法招架,不然随时狗命不保,于是只得乖乖就范,交出了自己的一个微信小号。
  汪烙棘动作迅猛地登陆了这个号,同时审问道:“这号的朋友圈没发过你的私人照片吧?”
  小叶坦白从宽:“没有,这号是我平时用来卖货的。”
  “都买些什么货?”汪烙棘坐在床边抖抖腿,十足个懂行的地痞流氓,“三无产品还是盗版电影?”
  害,这男人果真是随时随地都能依照情景来弄个角色扮演。
  小叶抠抠脑壳:“我妈自制的辣椒酱。”
  汪烙棘:“。…。。”
  他一个枕头砸过去。小叶卒。
  “行了,给朕退下吧,”微信号一得手,汪烙棘就直接搜索小直男给他的微信号,迫不及待地想要“添加好友”。
  但在搜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这个号的头像有点眼熟——
  一只戴着拳击手套的香蕉。
  啊,那种黄暴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而那个微信名称更是与印象中某人的重合了——
  焦爷。
  汪影帝目光凝滞在手机屏幕上,脑子停止运作了半分钟。
  对他来说,这信息。。。。。。有些难以处理。
  曹尼玛不会这么巧吧?你他妈在逗我?老子上街随手买张彩票中了之后再随手买张彩票又中了的几率都比这个大!造化不仅弄人,造化还特么是要把老子给弄死……
  男人对着微信界面一阵脑溢血,差点直接晕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啐骂道:“*,是他?!”
  可不就是他么?
  ——焦蕉。
  *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知道残酷真相后的汪大明星坐立不安,在自己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来踱去,像只踮脚走在钢丝上的大猫。
  那钢丝还是烧红了的。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合同甲方是他的网恋……不是,是他的网骗对象?尼玛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所以。。。。。。是要向对方坦白吗?可是,坦白什么?
  说“其实我就是上火你就喝喝我”?说“别看老子一米八平胸有喉结掏出来比你都大,但其实我就是你日思夜想的34D巨乳萝莉”?
  不然还是算了,想想都觉得下场惨烈。
  他很可能会被焦蕉直接手刃,当场血溅三千尺,尸骨无存,孤魂从此安葬异乡。
  他愈发焦躁不安,十指蜷曲着插*进头发里,几乎要将自己的头皮给抓破。
  焦蕉说过的那些话忽然在他脑海里涌现,就像他心底疯狂涌起的愧疚感,像开了闸的大水那般浩浩荡荡,席卷了他残存的几分淡定,拦也拦不住——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不会的,我对象真的很好,心地善良又很可爱,我是修了十辈子的福气才能遇见她。”
  “我就是听不得别人说我对象不好,毕竟我是第一次恋爱,对这段感情就看得比较重……”
  “。…。。”
  那男孩说起自己“女友”的时候,一双圆大可爱的杏眼里总是有光,一闪一闪的,溢满了专属于那个“她”的独一无二的爱意。
  可如果,有朝一日他知道这些爱意都只是建立在一份欺骗之上,那眼睛里的光……是不是就会随着这些虚妄的爱意消失不见呢?
  罪恶感令汪烙棘的良心饱受不安。
  这种感觉县一种慢性毒药,蚕食着他的心肺,令他焦虑,令他无法释怀,像有一股郁闷的毒素堵在心里,却谁也说不得。
  其实他觉得自己本不该这么介怀的,为了另一个人的感受而糟蹋自己的心情,这是他这种利己主义者从不会做的行为。
  焦蕉吗?那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农村男孩,大不了算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为什么要在意他的感受呢?
  “有什么好在意的。。。。。。”汪烙棘坐在床边,手指将床单揉得皱巴巴,眼睛直直地盯着墙壁那个暗白的角落。
  在强迫自己“不在意”了一个小时后,他放弃了。
  果然,还是没办法不在意。
  焦蕉的感受令他很在意,他害怕谎言揭穿的那一天,男孩会被失望、伤心、难过的感受所打击,会讨厌、憎恶、反感他这么个骗子。
  这种愈发浓重的在意令汪烙棘更加不安。
  他甚至冒出得过且过的念头:只要将这秘密一直藏着,就不会被埋怨,不会被谴责,不会随着谎言的被戳穿而感到羞耻。
  可是,又能瞒得了多久呢?
  *
  另一边,焦蕉正在房间里上着网,他按鼠标滚动着电脑界面,正专心致志地浏览着上面的信息。
  熬夜修仙,法力无边。
  男孩穿着凉爽的纯棉背心和短裤,坐在一张长长的躺椅上,伸长着两条又细又直的大白腿。
  电脑下垫着只呼呼大睡的黄毛土狗,掉了他一腿的毛……
  他在某度某科上查起了汪烙棘的资料,经过连日来的相处,他终于有想要好好了解这位大明星的冲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位原来真是个影帝。
  除了履历光辉的个人介绍,有关这位汪影帝的新闻也很是“瞩目”——
  《震惊!当红男演员竟在深夜与三十八岁辣妹做出这种事?!》
  《金羊影帝汪烙棘被爆搭上经纪人女友,两人出轨或成石锤?》
  《明星集资风波沸沸扬扬,饭圈其实是个销金窟?》
  《昔日影坛巨匠一夕陨落,落得声名狼藉的下场只为一个“情”字?》
  《明星有德才有艺?频频耍大牌的他为何还不退出娱乐圈?》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很多。
  内容不一,但里面的话都很难听,大概没有艺人会想要跟这些负面新闻扯上关系。
  焦蕉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其实他向来对娱乐圈新闻没兴趣,由此看来,不过是他还没吃到过合心意的瓜罢了。
  而现在,他对这个汪大影帝的瓜。。。。。。很有兴趣。
  所以说,汪烙棘是真的跟他经纪人的女友搞在一起了吗?
  看那新闻图片也不像啊,两个人不就一起站在房间门口吗?也没拍出来两个人有什么后续啊。
  他是真的集资诈骗粉丝的钱吗?
  影帝赚钱这么多,应该也不至于干这种缺德的事儿吧?违法的事是要坐牢的啊。
  他是真的毁约耍大牌还当众掌掴经纪人吗?
  可他看上去总是风度彬彬的,不像是会这么没素质的人,更不像是会对他人随意使用暴力。
  当然了,除了他控制不住情绪发疯的时候,就像今晚,这位一向体面的汪先生在饭桌上怒摔筷子,然后冲出门暴走。。。。。。
  但那也只是偶然一次罢了。
  照这些八卦新闻的说法,这位汪大明星还真是没道德没底线的一个渣渣,可要是他为人真这么垃圾,小叶哥也不会这么死心塌地跟着这老板吧?
  焦蕉吃瓜吃得相当理智。
  但他还是有点傻眼:那汪烙棘算是劣迹艺人咯?那果批市场用他来代言的话,会不会有负面影响啊?
  难怪影帝这么大一咖位都肯来咱这种穷乡僻壤,舅舅也真是的,请人来之前也不先查查底吗?中老年人果真是诈骗犯的主要目标……
  这合同签都签了,能取消合同吗?毁约大概要赔很多钱吧?
  但……汪先生真是那样的人吗?
  焦蕉啃着手指甲,摸摸大狗的尾巴,心是无尽的迷惑。
  他知道某些新闻不能随便相信,但当全世界都那么说的时候,人就会开始动摇,并被新闻上的观点所左右,难以做出完全正确的判断。
  其实他跟汪烙棘认识的时间很短很短,短到不足以让他看清对方的为人。但某些细节还是能够被捕捉到的——
  这位汪大明星明显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挑剔归挑剔,却也还是保持礼貌,没有挑东拣西地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只是给啥吃啥,给啥住啥。
  看得出来对方并不喜欢那些沙扁米酒,却因怀着对高傲肯让他留宿的感激之情,还是将那些入口酸涩的廉价酒一饮而尽。
  他不怎么爱笑,每次笑起来却是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有时是因为被市场大妈夸了句“模样讨喜”,有时是因为是踢了踢路边的一块小碎石。
  他应该是对狗没什么好感的,却还是会不厌其烦地把桌上所有骨头都丢给那些流浪狗。
  他会劝一个大妈让她的女儿好好读书,别浪费青春只靠男人。会为了一朵蒲公英、一颗含羞草而驻足,像极了一个幼稚的大男孩。
  还有很多很多,这些天来与汪烙棘相处的点滴在焦蕉的脑里飘过,像无数个不起眼但却吸引他的瞬间,润物细无声地打动着这个男孩的心。
  焦蕉想,汪先生这个人啊,需要认真观察才能看见他身上的好。
  但在那些所谓曝光真相的媒体上,在那些所谓知晓真相的公众面前,这样一位汪大明星,却有着最不堪的形象。
  那些言之凿凿的新闻,或许只是为了热度而胡编乱造,那些跟着一起批判的人,或许也只是听风便是雨罢了。
  该如何评判一个人是黑是白、是好是坏呢?总得亲身接触过才能知道吧。
  “我就跟他接触过啊,”焦蕉看着电脑上的新闻,自言自语道,“汪先生他,明明人还挺不错的……”
  作者有话说:
  这段时间三次元比较忙,可能难以日更,但会尽量一周四更。
第25章 
  焦蕉这厢正岁月静好地吃着瓜,汪烙棘那厢却痛苦地遭受着良心的折磨。
  他走走又坐坐,内心始终不得安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他敲开了焦蕉的房间门。
  “咚——咚——咚——”汪烙棘敲了三下,每敲一下手都在抖。
  “请进,”焦蕉在屋里喊了声,“进来吧,门没锁。”
  汪烙棘轻轻推门,脚下的小碎步缓慢地挪着,他紧张得像是在进一个女子的闺房,气息薄弱地打了声突兀的招呼:“嗨……”
  这做贼的就是心虚。
  “汪先生?”见是他,焦蕉连忙把笔记本电脑合起来放一边,像个偷玩手机怕被父母发现的小孩,毕竟上面还全是汪烙棘的八卦新闻。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看汪烙棘的资料看了一整晚,边浏览边分析,从各个角度剖析这位汪大明星,如此认真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选结婚对象呢。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焦蕉轻轻松松地跟他聊天,“你可是要早起的人哦,明天早上我们还要去市场剪彩呢。”
  “我知道,就是……”汪烙棘的心情无比沉重,“就是有些事想跟你说。”
  他是怀着试探一下的念头来的,来到却忘记该如何试探了。
  日了狗了。
  老子能言快语的口才呢?老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呢?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呢?哪里去了?都被狗给吃了吗?
  焦蕉:“嗯,你说。”
  汪烙棘:“。…。。”说不出。
  明明直到刚才吃完晚饭,焦蕉在他心里都只是一个甲方、一个普通朋友的存在,存在利益关系,存在塑料友谊关系,但这会儿……
  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话要怎么说出口?
  一旦说漏嘴,别说是当朋友了,这得立马变仇人吧?未来还要保持工作伙伴的关系,这得多尴尬。
  汪烙棘沉默老半天,终究没把嘴边的话说出口,于是生硬地转换话题,指了指呼呼大睡的那条大黄狗:“这。。。。。。你家的狗?”
  “对啊,纯种中华田园犬,”焦蕉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睡在他房间的狗,不是他家的狗难道还能是流浪狗?
  汪烙棘甚至不太敢与他对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条大型土狗:“它有名字吗?”
  “有啊,cici。”
  Cici这个名字是全焦家最为洋气的东西,念出来有些与这土味的村子格格不入。
  焦蕉的腿被这壮如铁桶的大狗给压麻了,不得已只好把cici挠醒,将它抱回地上,“cici是条老狗咯。”
  男孩站起来活动活动颈椎,顺带捶捶被cici当床垫睡了一晚的大腿。
  那条腿它又白又细。
  cici睡得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忽然闻到房间里有股陌生人的气息,立马对着汪烙棘“汪汪汪”地吠了几声。
  男人受到惊吓,立马扯过焦蕉当挡箭牌,“你家的狗怎么这么凶?”
  自家的狗把客人给吓着了,焦蕉很不好意思,嘴拙地补锅道:“它、它不凶的,它只是热情,只是喜欢你……你听它‘汪汪’地叫,是在叫你的名字呢!”
  汪烙棘:“。…。。”老子听你瞎扯淡。
  大狗只是对生人有警备性,两人一狗僵持数分钟,大狗终于又趴地上了,竖着的尾巴也蔫蔫地垂软下来。
  大狗:困了,才懒得理你。
  “你要摸摸他吗?”焦蕉问。
  看着这条土狗蠢萌蠢萌的样子,汪烙棘内心一万个嫌弃,“不了,男女授受不亲。”
  “。…。。”焦蕉眼神复杂地瞥了他一眼:“cici是男孩子。”
  汪烙棘:“。…。。”所以为什么要给一个男孩子起名叫cici啊喂?!
  一时有点尴尬。
  焦蕉看得出来汪烙棘并不是这么喜欢这狗,便说:“你看啊,土狗虽出身草根阶层,但他勤劳忠实勇敢,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我这个傻儿子不娇纵好养活,它很可爱的,还会抓老鼠呢!”
  “抓老鼠……你确定这不是猫?”汪烙棘看着那条大黄狗,半会儿后蹲***来,颤颤地摸摸它的头:“你主人给你起的名字还挺洋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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