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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上火,就喝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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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心里默念三百遍,“洗完澡记得关煤气洗完澡记得关煤气洗完澡记得关煤气。。。。。。”
  焦蕉心无旁骛地将煤气换好,却忘了此情此景需要“非礼勿视”,他起身一转头,目光就直直地撞向了身后的汪烙棘。
  头顶泡沫的男人身上氤氲着热气,水珠从精悍的腰腹滑下,随着肌肉上的凹槽汇成一条条水流,折射着每一寸肌理的光辉,最后滑入毛巾缠着的隐秘部位。
  好像那尊大名鼎鼎的雕塑——大卫。
  焦蕉觉得这画面有点火辣,单是偷瞄一眼,浑身就都跟着燥热起来。
  观感奇奇怪怪的,就……就有点像在看日本爱情动作片的感觉。
  明明对方是个比自己还健壮的大男人,彼此都是直男,有这种磁场真的很奇怪。
  他呆呆的,知道不该一直盯着对方的裸体看,这样很不礼貌,但许是逆反心理作祟,他却挪不开目光。
  看着汪烙棘那具美好的……肉体,他竟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甚至对“他有我也有”的那处,产生了想一探究竟的窥视感。
  疯球了。
  一定是因为今晚的米酒喝多了,有点上头。
  汪烙棘挑了挑眉峰,嘴角似笑非笑:“看什么?”
  他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倒是也不吝于给人看几眼,何况他看见焦蕉脸上漾起的两朵红晕,觉得很有意思。
  “啊?没、没什么。。。。。。”
  “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啊,又没说不让你看。”汪烙棘邪邪地笑出声。
  他一见到这种容易害羞的小屁孩就想逗弄,因为觉得很好玩儿。像焦蕉这种一看就是童子鸡的小直男,他更是没皮没脸地想欺负。
  男人的语气坏坏的,焦蕉听起来却不觉得讨厌,只是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男孩嘴拙道:“我才没看你,我看的是墙上那壁虎,他正要往你头上爬呢!”
  汪烙棘被对方的幼稚惹笑,捏着把嗓子说:“好怕哟~”
  “。。。。。。”焦蕉强行把目光收回,局促地说:“我先出去了,你、你继续洗吧,洗完记得关煤气哦。”
  他手忙脚乱地滚着换下来的煤气罐,慌慌张张地逃出浴室,跟被鬼追似的。
  身后的汪烙棘轻笑一声,他撩拨了人后心情大好,关上了门继续洗澡。
  焦蕉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心跳的频率很不对劲,好像胡乱敲打的鼓点,密集又躁动。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煤气罐,将圆柱型的直筒铁罐跟汪先生的流线型身材作起了对比——
  这铁罐,圆滚滚,矮胖矮胖的,从头到尾两条直线,没有任何弧度,没有任何连绵起伏的曲线。
  那男人,黄金比例倒三角,宽肩窄腰大胸肌,八块腹肌人鱼线,脖子以下全是腿……
  “你俩的身材怎么差这么远啊?”焦蕉敲敲这个煤气罐,表示强烈的鄙视。
  而煤气罐又做错了什么呢?
  不过他摸摸自己的胳膊,皮肉松松垮垮的,倒也不好意思批评煤气罐先生了。毕竟他自己也是只干瘦的“白斩鸡”。
  犹如精分般,焦蕉又敲敲自己的脑壳:“豁,我为什么要将汪先生跟一个煤气罐相比较?”
  这是对人家的一种亵渎!
  啊!汪先生不愧是顶级明星,这身材管理也太完美了吧?就连我这么一个宁折不弯的直男,看了都觉得血脉喷张啊!
  唉,就是因为世界上有这种男人存在,我们这些母胎单身的死光棍才找不到对象啊,摔!
  焦蕉越想越觉得郁闷,但他没发觉的是,自己心里发酵的可不仅仅是郁闷。
  *
  关上浴室门,汪烙棘重新开了热水,把头上快要凝结的洗发水都冲掉。
  泡沫一洗而下,刺鼻的生姜味直冲而来,他有种在头顶上倒了一整碟姜蓉的感觉……
  男人被洗下来的泡沫蒙了眼,胡乱朝着记忆中护发素摆放的位置抓过去,直接倒在头上搓了起来。
  可这护发素好像有点奇怪,一点也不滑,反倒越搓越涩,味道还有点刺激。
  难道是因为便宜没好货吗?
  等到用水冲干净了脸,汪烙棘将湿发往后一捋,擦去脸上的水珠,一睁开眼睛,这才看清了手里的那瓶“护发素”。
  男人的表情一秒凝滞。
  一瓶黄澄澄的榄菊,500ML,大瓶特惠装。写着:“易漂易清易过水”。
  汪烙棘:“…。。。。。。…”
  谁他妈会在浴室里放洗洁精啊?!尼玛,劳资不会头皮腐烂从此秃顶吧?!用洗洁精洗头,我汪烙棘也算是第一人了吧。。。。。。
  他足足把自己的头过了五次清水。
  等不及了,有点想骑着共享单车连夜跑路。
  这个澡洗得可谓是多灾多难。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汪烙棘感觉自己的人生得到了一次历练,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
  洗个澡都洗升华了。
  身穿浴袍的他擦着半干的头发,出来第一眼,就看到房间里的床已经换上了全新的床单被套。但是……
  看着被单上那个鲜红醒目的“囍”字,他不禁迷惑: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么?
  谁结婚?洗个澡出来我还穿越了么?为什么要给老子换一床“龙凤四件套”?
  视线再往下一点,看到的是抱着个扫把、靠在床边睡得正香的焦蕉。
  男生今天累坏了,又是扛甘蔗又是被猪遛,晚上忙着为汪烙棘整理房间,还临危受命换了个煤气,一天的运动量比过去的一周都大。
  刚才扫着扫着地,累到极致的他觉得眼皮子打架,就想休息一会儿。男孩直接坐在地板上,头斜斜地倚靠着床边,没想到就这样睡着了。
  “欸,”汪烙棘用脚踢踢他,没醒。
  男孩白皙的脸蛋枕在大红色的喜被上,发出浅绵的呼吸声。那细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像一把绒绒的小扇子,令人想要触碰一下。
  垂眼看了焦蕉好一会儿,汪烙棘如鬼迷心窍般,缓缓地蹲下 身去,无声地朝面前这男孩伸出手去。
  作者有话说:
  一天六更,我佛了,今天的作者癫了。。。


第10章 
  汪烙棘缓缓地蹲下 身,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音。他朝面前的男孩伸出手去,下一秒——
  “喂!喂喂喂!醒醒!”
  这个没有心的男人,抓着焦蕉的手臂一顿猛摇,将睡得正熟的男孩从梦中摇醒,不带一丝人情味。
  “地、地震了?!”焦蕉惊恐地从地上弹起来,恍惚间有种犯了瘟疫的感觉,两条腿又麻又软,于是一个没站稳又跌了回去。
  捉弄小屁孩真好玩儿。
  始作俑者哈哈大笑,丝毫没一个优雅绅士该有的风度。这幼稚的行径与他为人三十载的阅历根本不相配,心理年龄约莫只有三岁。
  “醒了?”汪烙棘抱着双臂,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焦蕉擦擦口水,睡眼惺忪,懵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啊?”
  “你在这里睡着了,知不知道?”一瞥眼,汪烙棘注意到男孩裤子上的灰尘,那点洁癖又开始犯了,马上就没了笑意。
  某种程度上,床算是一种贴身的东西,他不喜欢脏兮兮的东西来污染他的床。
  男人心生排斥,不留情面地下了逐客令,“要睡就回你房里去睡。”
  焦蕉正想说“这不就是我的房间吗”,才忽然记起来:从今晚开始,这个房间已经易主了。
  他迷迷糊糊地撑着床边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汪烙棘他,指了指旁边这床,“这个是?”
  这位挑剔鬼不满这床上用品,图案一龙一凤的,绣着大片祥云和牡丹,那颜色又是大红又是大金,土到影响人的睡眠质量。
  “这个啊,”焦蕉笑着给他解释:“家里没准备新的床上用品,现在这么晚了,外面超市应该也关门了。我只好拿一套龙凤被套暂时给您换上,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结婚的,您将就一下。”
  这是焦蕉的妈妈留下来的,两姐弟一人一套,焦蕉没打算动姐姐那套,便拿来了自己那套给汪烙棘。
  也可以说,这是焦蕉母亲的遗物,上面的金丝都是她亲手绣上去的,即使做工不那么细致,布料也不怎么昂贵,却代表了一位母亲对孩子们的新婚祝福。
  汪烙棘没再说什么刁钻的话,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汪先生晚安。”
  焦蕉有礼貌地向他道了别,便带上煤气罐从房里出去了。他回到了自己的新窝——
  汪烙棘隔壁的那间小书房。
  他在里面支了张折叠躺椅当床,抱上枕头被子和衣服,把这儿当成是临时居住点了。
  来了这么个大明星,他这个原住民还成了没地方可睡的流民了。。。。。。这什么世道?
  时间不早了,焦蕉又拿了些换洗的衣服,准备到楼下舅舅的房间去洗澡。下楼梯的时候,刚好碰见要上楼的小叶。
  “小叶哥,你找汪先生啊?”焦蕉随口一说。
  “是啊,”小叶拍拍他的肩膀,“那个……小蕉兄弟,我老板的个性比较挑剔,以后还请你们多担待了。”
  言下之意,就是汪烙棘是位难伺候的主儿。
  “没没没,千万别这么说,”焦蕉嘴上客气着,但回想了今日与汪烙棘相处的点滴,认为对方确实有点……
  事儿精。
  他又多嘴问了句,“小叶哥,你跟着汪先生多久了?”
  过劳肥的小叶有苦说不出:“五年。”
  这些年来,小叶为了五斗米出生入死,风里来雨里去,可谓尝遍了打工一族的艰辛。
  焦蕉肃然起敬,用满含同情的眼神注视着他,发自肺腑地感叹:“叶哥,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小叶热泪盈眶。
  作为汪烙棘的生活助理,他不是被枕头砸就是被开除警告,身心被摧残得体无完肤,年仅26的他看上去就像饱经风霜的46……
  跟焦蕉打完招呼后,他上楼来到汪烙棘的房间内,“汪哥,找我什么事?”
  这胖子刚刚走完一段楼梯,看见房间里有个懒人沙发,便撅起屁股往那儿一坐。
  倚在床上看手机的汪烙棘刚想说话,就听见“嘭”的一声爆炸声,他捂着受惊的心脏抬头一看——
  小叶把那懒人沙发给坐爆了。
  漫天纯白的泡沫纷纷扬扬,被空调的冷风吹得旋转飞舞,房间里好比下了一场鹅毛大雪,真是摄人心魄的场景。
  被洒了满头泡沫的汪烙棘:“。…。。”
  吃了满嘴泡沫的小叶:“。…。。”
  闻声赶来的焦蕉:“。…。。”
  得,今晚谁也别想睡。
  五分钟后。
  小叶苦唧唧地扫着地上的泡沫,动作极轻极轻,因为这扫帚稍稍一用力,扫出点风来,刚扫成堆的泡沫便又被搅飞散了。
  他濒临心理变态。
  而焦蕉呢,他本来是想要帮忙的,但汪烙棘见他的黑眼圈都快垂到地上去了,也就把人一脚踹回了隔壁房间休息。
  “汪哥,你还没说呢,找我上来到底什么事啊?”小叶问。
  汪烙棘躺在床上刷着手机,吩咐道:“你把合同上的工作日程表发我一下吧,我还没怎么看过,总得知道这代言的工作内容吧。”
  即便是千百般的不情愿,工作也还是要做的。
  “哦,”小叶心情不大好,小声嘟哝着,“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在微信上发个消息不就行了吗?干嘛还叫我跑一趟。。。。。。”
  汪烙棘耳朵灵得很,听见他这碎碎念的抱怨,一记眼刀刮过去,“你赶快把房间弄干净,要有一颗泡沫没扫干净,你就自己舔了吃。”
  小叶:“。…。。”
  就没有一天是不想辞职的。
  *
  焦蕉洗完澡回到房间,满身疲倦地爬上折叠椅,抱了小被子准备入睡。
  一条毛茸茸的大黄犬跟着他进了房间,乖乖地窝在主人的椅子旁边,跟着呼噜呼噜地睡觉了。
  这晚,焦蕉依旧没有忘记给他的“网恋小女友”发睡前信息:“宝宝晚安,愿你好梦~”
  与此同时,隔壁汪烙棘的手机震动一下,收到了一条令人心甜的消息——
  【烤焦的芭娜娜】:“宝宝晚安,愿你好梦~”
  汪烙棘看着手机屏幕,两只柔情的桃花眼笑意盈盈,似乎真的开出了两朵灿烂的桃花。
  不得不说,网恋真是个好东西,能让老男人回春。
  他打字给对方回道:“哥哥晚安,希望你的梦里有我~期待我们在梦里相见~mua!”
  任谁都不会想到,平日看上去那么有距离感的一个男人,在网络世界里,居然会用这种萝莉口吻跟人对话。
  放下手机,男人冷冰冰地对被泡沫搞得抓狂的小叶说:“不扫干净不许睡。”
  小叶:“。…。。”
  *
  这天晚上,焦蕉携着疲惫入睡,睡前的网聊让他甜滋滋地进入睡梦,他期待在梦里与他的“宝宝”相见。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果然,他真梦见了他的“小女友”。。。。。。的背影。
  梦境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粉红滤镜,女孩站在开满野花的田野里,焦蕉满怀爱慕之心走过去,从背后轻轻地将梦中情人拥住。
  “宝宝,”焦蕉宠溺地喊了一声,那是对爱人深情的呼唤。
  对方缓缓地转过身来,可顶着的。。。。。。竟然是汪烙棘的脸!
  这人下面还有根形状如大炮、长度如茄子的巨物,一下子死死地将焦蕉抵住,里面似乎蕴藏了无比可怕的杀伤力。
  这惊悚的一幕把焦蕉吓坏了:这这这怎么是个男人?!那什么掏出来比老子都大,这他妈可还能忍?
  他大惊失色,控制不住自己的腿,铆足了劲儿将这男人踹进田沟里,大声嚷嚷着:“我的宝宝!!你怎么变性了?!”
  汪烙棘挨了一脚,朝沟里直直地翻滚而去,以那一秒三周半的速度,都不带停的。
  焦蕉余惊未歇,感到脊背生寒。然而汪烙棘不折不挠地爬起来,再次如神祗般站定在他面前,还嗲声嗲气地喊了声:“哥哥~”
  被这声“哥哥”嗲中带粗,牵引着一股寒意,从焦蕉的尾椎骨一直窜上了后脑勺,凉飕飕的。
  “汪先生,求求你,别这么叫我。。。。。。”男孩声音发抖,心惊不已。
  汪烙棘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身上那件衬衣忽然“砰”地一下炸开,无数的碎布条纷纷扬起,又徐徐落下。
  男人裸露出一副完美的肉体,浑身迸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差点亮瞎焦蕉的钛合金狗眼。
  “。…。。挖槽挖槽挖槽?!”男孩吓得连退二十步。
  这是什么鬼畜又沙雕的梦?他慌了,直男式慌张,被困在这诡异的梦中无法自拔。
  无论焦蕉怎样极力地想从这个梦里逃出,梦中的他却似乎不能控制自己,反而渐渐地朝汪烙棘靠近去。
  愈渐发烫的脑子被一句“梦里见”下了蛊,他与梦见的汪先生真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然后心潮澎湃,迫不及待地想要扑上去,与对方翻云覆雨。
  是的,这是一个下流无耻又污浊不堪的梦。梦里先是满世界春意盎然,接着风雨欲来山满楼,然后乌云盖顶骇浪滔天,最后轰轰烈烈火山爆发。。。。。。
  炸了,整个梦都炸了。
  焦蕉自己也炸了。
  他的梦里怎么会有汪先生呢?真是造孽呐!
  “啊——!”梦魇火热而刺激,惊得焦蕉一下子从床上挺身,如同一条诈尸。
  终于从梦里回到了现实,他脸色苍白,冒出了满额冷汗,深深地对这个梦产生了心理阴影。
  “救命。。。。。。”男孩从床上起来,踉踉跄跄地去找水喝。
  他边灌自己凉水,边惊恐地想:草,老子不会是基佬吧?
  别了吧,我可不想日男人!
  更不想被男人日!
  后半夜,焦蕉的睡眠质量因为“噩梦”而直线下降,断断续续地睡了两个小时,他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便起了床。
  昨晚的梦太为可怕,他连忙点开了手机聊天框,给最亲爱的“宝宝”发了一条消息——
  “我昨晚做噩梦了,我梦见你变成男人了。。。。。。还好你不是!宝宝,你的存在令我心安。”
  仅仅看着对方的ID——“上火你就喝喝我”,这个男孩便能感到爱的存在,变得无比心安。
  作者有话说:
  “宝宝”:我忏悔,我有罪。


第11章 
  早晨六点。
  天色微微亮,云层被拂过的清风吹开,吐露出些细碎的朝阳,把这片大地渐渐烤热。
  焦家二楼的某房间内,汪烙棘正抱着那张丝滑的大红喜被睡得四仰八叉,按照惯有的作息,此刻的他正处于深度睡眠之中。
  忽然,房间里传出石破天惊的一声闹钟响:“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这声音尖锐得像一把磨过的刀子,直接刺入男人脆弱的耳膜,就是沉睡千年的僵尸也得被生生叫醒。
  汪烙棘:“。。。。。。!!”
  还在会周公的汪大明星就这样被吵醒了,他惊恐地回了意识,起床气瞬间炸成一朵恐怖的蘑菇云。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睁开,就以一句“操”来迎接这崭新的一天。
  日了狗了。谁这么缺德,把一个反人类的玩意儿放老子床头?
  事实上,缺德的正是这房间的原主人——焦蕉。
  在搬离这房间的时候,他忘记把调好的闹钟也一起带走,钟里设定的是他每天起床的时间——六点。
  被扰清梦的汪烙棘烦躁极了,半梦半醒间,他连眼罩都懒得掀开,一手拉过被角,将自己的耳朵捂住,一手伸向旁边的床头柜,要把那烦人的闹钟给摁掉。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指忽然被一根类似针的东西扎了一下。十指连心,一股剧烈的刺痛感从指尖炸开,带着旺盛的血气一直涌上脑部神经。
  “挖槽——!”这位睡美男彻底清醒了,在被子里发出一声惊叫,“什么东西?!”
  他犹如诈尸般从床上弹起来,猛地掀开眼罩一看——
  操啊!谁他妈会在床头柜上放一盆仙人掌啊?!
  还他妈是球形的,长得跟个死人脑袋似的,到底为什么要在房间里放带刺的危险品啊?
  厄运缠身,怒火燃烧,大清早的汪烙棘连杀心都起了,一掌拍向还在烦个不停的闹钟!
  前一刻还在闹腾的小铁钟顿时就消了声。。。。。。
  “真的是。。。。。。”汪烙棘揉了揉胀痛的脑袋,憋了一股怨气郁结于心。
  他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屁孩,狠狠地蹬了两脚被子,以此来发泄怒气,“呀呀呀呀呀呀呀操啊——!!”
  可这幼稚的人都快把自己的腿给蹬瘸了,还是觉得不消气。
  白蹬了。
  他,汪烙棘,睚眦必报。
  拿过那盆小仙人球,他从上面狠狠地拔出一根刺来,又狠狠地朝仙人球扎了回去。
  他受过的伤,就要原封不动地给对方还回去!
  “痛吧?”男人仇视着他手上的仙人掌,恶狠狠道:“An eye for an eye and a tooth for a tooth。(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而仙人掌又做错了什么呢?
  一看时间,你他妈,才六点……
  汪烙棘无法理解早上六点的世界。
  为什么会有人将闹钟定在六点?六点难道不是还处在凌晨吗?
  神经病啊!
  早起傻一天,为了阻止自己往傻子的方向发展而去,他再次拉过被子将脸罩住,一头栽倒在床上继续睡。
  然而半小时后,屋里响起一阵震天动地的鼓声:“砰砰砰嗵嗵嗵咚咚咚——”
  这声音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式地回荡在周围的空间里。
  这下全屋子的人都醒了。
  这鼓声还特别有节奏,大鼓小鼓的韵律交相呼应,听起来还挺好听的,是那种会让人跟着点头抖脚的声音。
  就是响得不是时候。
  “。。。。。。”汪烙棘将眼睛缓缓睁开,眸色里透出几许生无可恋的意味。
  天花板上脆弱的墙灰岌岌可危,飘下几抹细碎的白灰落在他的脸上,他能明显地感觉整张床都在抖。
  “这是。。。。。。世界。。。。。。末日。。。。。。吗。。。。。。”
  男人彻底被搞崩溃了,额上青筋暴起,有种狂犬病发作的前兆。他估计自己再这么发狂下去,肯定得提前进入更年期。
  这是要把老子搞神经衰弱啊呜呜呜呜呜……
  “是哪个神经病在敲响你爹的黄泉路啊?!老子报警了!”男人憋不住地骂骂咧咧。
  他怒不可歇地一掀被子,光着脚丫跳下床,怒气冲冲地就奔出了房间。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脑袋缺根筋的王八孙子在大清晨扰民!
  刚好,住在对面小书房的焦蕉也推门出来。男孩未经梳理的头发有些毛躁,脖子上披着条起了球的毛巾,手里拿着牙刷牙膏,正准备去楼下洗漱。
  一看见冲出房间的汪烙棘,他愉快地打招呼:“早哇!汪先生~”
  早起的焦蕉精神面貌非常好,似乎没在意那躁耳的鼓声。圆弧形的杏眼里闪着烁烁的亮光,即使他昨晚根本没睡几个小时。
  “啊?早……”汪烙棘挠挠后背,小小声道。
  狂躁的他本想大声质问这鼓声从何而来,可一见到面容清新的焦蕉,出口的语调就莫名变得温和了。
  男孩的这张脸好像有魔力,甚至比镇定剂还要管用,能令炸毛的汪大明星立刻顺毛。
  这是什么焦氏玄学?
  气是撒不开了,汪烙棘仍旧对这震动耳膜的鼓声感到郁闷,皱着眉头问:“这什么声音?”
  “哦这个啊,”焦蕉伸出食指向上指指三楼,“我姐在打架子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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