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话医生惹不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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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下来了？”此时他手里还拿着刚给对方擦过眼泪的手帕。
　　“你总不过去，我来看看你背着我在干什么？”
　　“不是，那个……”陆铭看看那位林小姐，再看看程深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林小姐先开了口，“你好，我是林依依。”
　　“你好。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面不好，早点回去吧，我们也该回家了。”说完朝陆铭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同他接吻。程深一只手按着陆铭的头，陆铭也被他突然的这么一手给弄得有些懵，正准备推开他时，就听见程深用极小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说：“你乱动一个试试。”
　　接着，陆铭就用余光瞥见林依依咬着嘴唇，十分气愤且伤心的跑开了。虽然拒绝林依依是必然的，但是看她这样陆铭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歉意的。
　　程深终于松开了他，两个人呼吸都有不稳。程深转身上了车，陆铭也跟着坐了进去，已经扣好了安全带，程深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么？”程深突然转过脸来看着陆铭。
　　都这种时候了，陆铭知道瞒是肯定瞒不过去的。“她是我的相亲对象，今天才认识的。”
　　“相亲对象。”程深一只手捏着陆铭的脸字正腔圆的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问：“是我满足不了你还是这阵子我比较忙，你胆子就越来越大了？”
　　“不不不，你别误会，她是我爸给我安排的，我事先不知情的。”
　　程深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你能不能先把手放下，怪疼的。”
　　“疼死你算了。”
　　陆铭揉着已经被他掐的发红的脸，“真的，其实这件事情我想回去再跟你慢慢说的，没想到就……这样了。”
　　“是么？”
　　“是。”
　　“我看，要不是刚才那个林……”虽然她做过自我介绍，但是程深没怎么听着，突然有点想不起来她叫什么了，这时候陆铭接了句：“林依依。”
　　这下程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记得倒是挺清楚。”
　　“啊？不是啊……”
　　“要不是她过来找你让我看见了，你是不是就没打算跟我说这事？”
　　“当然不是，这种事我肯定……得跟你说啊，哪敢瞒着你啊。”
　　程深不再理他，一脚油门车就猛窜了出去，陆铭吓得一激灵，“你疯了，开这么快！”
　　程深一路上车速都很快，也不说话，就默默的开车。陆铭在一旁心里紧张却也不敢再开口惹他不高兴。
　　到了地下车库，程深停好车，低低的说了句：“下车。”
　　陆铭乖乖下了车，跟在程深后面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中途程深还回头看了他一眼，生怕他跑了。
　　电梯里两个人并排站着，默默无语。到了家，程深把外套脱下，就把陆铭直接拽进了卧室，顺手甩上了卧室的门，把陆铭抵在门上。
　　陆铭心虚又紧张，“程，程深……要不我还是先走吧，我觉得你今天情绪好像不是特别平静，不适合谈话。”
　　因为刚才把陆铭按向门板时力气有些大了，他后脑勺磕碰到了门上，不禁皱了下眉，程深自然也是发现了，此时就默默把手掌垫在他头后面。没说什么，把陆铭的领口扯开，舌尖轻舔他的脖颈，从耳后滑至喉结处，然后张口咬住。
　　陆铭感觉到他的牙齿轻轻硌着他的皮肉，除了疼以外又酥痒难耐。“你这一口下去，我会死的。”
　　程深松口抬起头看着他：“我是不平静，我男朋友背着我相亲，还在我面前给别的女人擦眼泪，我怎么平静？”
　　话虽然说的不急不躁，但是陆铭听出了他的不高兴。
　　“那要不我们改天再说？”
　　陆铭转身就想溜，程深把他抱起来扔到床上，一条腿半跪在床上以绝对优势压制着他，“你还想往哪跑？几天不见你一个电话都没有，今天突然献殷勤似的来找我，是心虚吧。”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来找你不是光明正大么？对吧，程医生。”一边说着还伸出手捧住了程深的脸。
　　“这个时候才卖乖，不觉得有些晚了？”
　　陆铭凑上去在他唇角留下一个吻，又对着他耳朵轻轻吹了口气。
　　程深忍不住了，整个人压住他，“宝宝，你就撩吧，你就继续撩拨我，今天你死定了。”
　　“……”


第三十二章　
　　第二天陆铭还在梦里会周公，就被连环轰炸电话吵醒。昨天程深像是疯魔了一样，导致他现在稍微动一动就浑身疼。
　　“喂？找谁？”
　　“请问是陆铭吗？”
　　“是，你谁啊？”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这边有些情况需要跟你核实一下，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公安局？”陆铭这下清醒过来了，“你们找我什么事啊？”
　　“这个等你来了再说吧。”
　　“好。”
　　陆铭带着满肚子疑问，起床洗漱，换衣服，在外面桌子上看见了程深留给他的便条：记得吃早饭。桌子上放着一碗粥，有包子，煎饺和两碟小咸菜，陆铭用手摸了摸碗边，还是温的，坐下吃了两口，就奔公安局去了。
　　“你是陆铭？”
　　“对，我是。”
　　问话的警察表情非常严肃，和之前打架那次去派出所见到的警察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个女孩你认不认识？”
　　陆铭看了看照片上的人，他昨天才见过，“认识，林依依。”
　　警察点了点头，“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们……”陆铭想了想他们认识不久应该不能算是朋友，“昨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是我的相亲对象。”
　　“那么昨天你跟他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是昨天晚上，时间我记不清了大概有十一点了吧，在平和医院门口。”
　　“你刚才说她是你的相亲对象，你们在平和医院门口干什么？”
　　“这个说来有点话长，我是去找人的，她追着我来的。”
　　“那后来你们是一起回去的吗？”
　　“不是，她自己先走的。你们问我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她出什么事了吗？”
　　“她昨天晚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陆铭被当场死亡这四个字砸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
　　“你昨天晚上跟她分开以后在做什么？在哪儿？”
　　“昨天晚上，她走了以后我跟我朋友也就走了，后来我就一直跟我朋友在一起。”
　　“现在肇事司机已经逃跑，我们也在全力抓捕，但是这到底是意外还是谋杀现在还不能定性。”
　　“谋杀？怎么会是谋杀呢？她一个女孩子谁会杀她？”
　　警察没说话，看向陆铭的眼神渐渐地变得诡异起来。
　　陆铭有些诧异，试探性地问：“你们，你们不会怀疑我吧？”
　　警察又递给了陆铭第二张照片。
　　“法医鉴定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11点左右，我们从她身上搜出一部手机，上面显示她最后一条消息是发给你的，只是没来得及发出去，那么不出意外你就是她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有重大作案嫌疑。”
　　陆铭看着手里的照片，那是拍的林依依发送信息的界面，只是显示信息最终并未来得及发送出去，收件人清清楚楚写着陆铭，信息内容是：陆铭，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陆铭的头此刻嗡嗡作响，他想起来昨天晚上的场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和程深的刺激，导致她写出了这样一句话，他深知自己不是杀害她的凶手，但是突然莫名其妙涌上来的一股罪恶感让他想为自己辩解却也说不出什么来，最后只能很无力的说了句：“我没有。”
　　“谁能证明？”
　　“我朋友可以。”
　　“是昨天跟你在一起的人？”
　　“对。”
　　“现在让他来。”
　　陆铭在警察面前拨通了程深的手机，却迟迟没有人接。
　　“他应该在忙。”
　　“那就等他人来了再说。”
　　陆家同样也收到了消息，陆妈妈和陆磊也赶来了，毕竟昨天才来陆家吃过晚饭，晚上就出了事，陆家自然是要来看的。林依依出事的消息也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她的家属，但是由于他父母常年居住在国外，此时应该还正在赶来的路上。
　　一进警察局陆磊远远地就朝陆铭冲过来，“哥，你昨天跟林依依发生什么了？”
　　“什么也没发生。”
　　陆磊仿佛不满意他的答案，“昨天你前脚走，她可是后脚就跟着你出去了。”
　　陆磊莫名其妙充满质问的语气让陆铭感到非常不舒服。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到底是不是你？”
　　“你他妈放屁！”
　　陆妈妈闻言，也有些意外，“磊磊！你说什么呢！”
　　陆磊没有理会陆妈妈，转眼看见了陆铭面前的两张照片，情绪更加激动了起来，把照片重新拍在桌子上，“你看，她最后一条信息都是发给你的，你要是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她怎么会发这样的信息给你？啊？”
　　“我对她做什么了？我能对她做什么？你以为我能对她做什么？我只是拒绝了她而已，是她自己执迷不悟非要追着我说喜欢我。”
　　“所以你就杀了她？因为你不喜欢她所以你就杀了她！”
　　陆铭站起来一脚踹向陆磊，陆磊被踹的跌坐到了地上。警察见状连忙把陆铭按下，陆妈妈去扶陆磊。
　　“铭铭，你……这是干什么？”
　　“妈，您听他说的是人话么？我是他哥，他就这么跟我说话的？”
　　“都别吵了！干什么呢这是？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警察大声呵斥，两个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铭铭，林依依毕竟是磊磊大学的同学，也是他很好的一个朋友，现在林依依突然出了这样的事，磊磊情绪一时激动就口不择言了，你可别怪弟弟。”
　　陆铭转头问陆磊：“林依依是你同学？我怎么不知道。”
　　“你昨天在家没说几句话就走了，我哪有机会跟你说这些。”陆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好像有些回过味来了，“哥，对不起，我就是有点接受不了，明明昨天她还在咱家跟我们一起吃饭聊天呢，怎么突然就会……”
　　陆铭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把头转向了一边。
　　陆磊或许因为太过难过就一个人先出去了，警察看着也是连连摇头。
　　警察对陆妈妈问了一些话，做了笔录之后，没什么问题告诉她可以先回去了。
　　“那现在我儿子也可以走了吗？”
　　“不好意思陈女士，您儿子现在有作案嫌疑，我们需要提取他的指纹，而且需要有人能证明他有不在场的证据，不然我们可能还需要暂时将他留置盘查。”
　　“我儿子不可能是凶手的，他不会那么做的。”
　　“陈女士，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是现在没有充足的证据我们不能说他是或者不是凶手。”
　　“那……”陆妈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没事。主要你们在这待着也没什么用。”
　　“铭铭啊，妈妈问你，昨天晚上你到底跟林依依发生什么事情了？”
　　“妈……”陆铭转头看向她，“您也怀疑我？”
　　“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我儿子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妈妈就是问问。”
　　“那您现在问完了，赶紧回去吧。”
　　陆妈妈没再说什么，跟着陆磊回去了。
　　晚上程深的电话终于回过来了，“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警察局待了已经将近一天了，陆铭的心情已经渐渐趋于平静了，对于林依依车祸身亡这个消息他已经慢慢接受了，但是此时一听见程深充满关心和温柔的声音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
　　“程深……”
　　对方一听就感觉陆铭的语气有些不对，“你怎么了？你在哪呢？”
　　“我在警察局，林依依……死了。”
　　程深对于这个想必消息也是极其意外，沉默了一阵子才说：“没事的，我现在就过去。”
　　半个小时以后，程深风尘仆仆感到了警察局，一进来就看到陆铭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垂头丧气，他快步走过去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陆铭一抬头，看见是程深才有些笑模样了，“这么快就来了。”
　　程深站着，陆铭坐着，程深一只手轻轻揽过他的头靠在自己身前，略微低着头问：“冷么？”
　　“有点。”
　　程深无视除了陆铭以外的所有人，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然后跟着警察进去里面做了些记录，十几分钟以后程深出来，对陆铭说：“走吧，现在可以回家了。”
　　“真的？”
　　“嗯。”
　　一路上陆铭都很沉默，程深也知道林依依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确实是有些大了。
　　“程深。”
　　“嗯？”
　　“你说，会不会是我对林依依真的太过分了，所以她才会……”
　　程深靠边停下车，把陆铭的身子搬过来对着自己，郑重的说：“陆铭，首先我们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谁都不知道她会出这样的事，虽然我们也为她感到惋惜和痛心，但是在死亡面前我们也无能为力，无力回天。其次我们并不是圣人，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不是该胡乱自责的时候。还有，真正夺走她生命的人是那个正在潜逃的凶手，是他应该来接受法律的制裁和道德的审判，不是你也不是我。”
　　“我们再退回来说感情的问题，她喜欢你，那么你呢？你喜欢她吗？”
　　“我喜欢的人是你，你知道的。”
　　“所以你拒绝她的感情是无可厚非的，明白吗？不管是出于自私也好，或是出于对她的负责也好，你都应该拒绝她，而且这些你都已经坦白的跟警察说过了不是么？”
　　陆铭深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程深安慰他：“好了，别想那么多了。”
　　车子重新发动起来。
　　“今天警察说这件事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谋杀。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会有人要害她呢？”
　　“那就是警察要做的事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祈祷他们早点抓到凶手了。”
　　“嗯……”陆铭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哎？这是哪里？”
　　“过了前面那个路口就到我家了，怎么在警察局待了一天连路都不认识了？”
　　陆铭看了看前面，又回头看了看后面，才恍然大悟般的意识到自己身在在哪里，他这一路都在出神，“我以为你会送我回去呢。”
　　“今天太累了，送你回去要绕好远的路。”
　　其实程深今天本来想跟陆铭说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这件事，结果又遇上了这事，一时找不到机会开口了，只好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夜晚，程深靠在床头看着陆铭的睡脸，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感，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他躺在自己身边睡得安稳，自己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不再像从前那般轻飘飘的，无所着落。
　　怕吵醒他，程深独自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出了卧室把门轻轻带上，尽量不发出大的声音，一个人来到客厅阳台上点了一根烟。
　　程深其实没有什么烟瘾，也很少吸烟，就连陆铭都没见过。
　　他打开了窗户，迎着夜里的凉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季晨，你有没有听过詹建国这个人？”


第三十三章　
　　那时候的程深还在国外求学，一次机会他跟着他的导师去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
　　当他从台上气定神闲的走下来时，眼神里有着十足的自信，让他整个人都在散发着魅力。他像一只骄傲的来自东方的龙。
　　他的同学兼好友，用蹩脚的中文对他说：“你知道吗？你就像是一个王者。”
　　程深第一次跟着他的导师来参加这种学术交流会，来的有许多上了年纪的前辈，也有许多像他一样的还正在医学领域努力探究的新人，他的导师之所以带他来首先当然是因为他足够的优秀，还有是想让他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开开眼界，见一些世面，认识一些人，为自己以后积攒一些人脉。
　　程深的长相给人第一印象总是太过文质彬彬，有一种对什么都不争不抢的淡然感，却也不是过分谦虚他的眼神里总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自信，仿佛让他整个人都镀了一层光，反而显得更加有吸引力。这样的他虽然不会让人觉得有攻击力但同时却也会给人一种距离感。
　　在他展示完自己的研究成果以后，台下所有的人都为之惊叹，包括他的导师，那一刻台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台上这名年轻人未来可期，前途不可限量，他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程深礼貌且谦虚的深深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然后走下台。
　　晚上回到住的地方，程深一开门，迎接他的只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打开屋里的灯，脱了鞋，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打开了窗户让外面的新鲜空气透进来，这里是他在国外上学租的一间小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至少也可以为他遮风挡雨。但是他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回过家了，一直待在研究室，此时窗台上养着的两盆绿植也已经枯萎，奄奄一息，厨房的水管因为年久失修尽管拧紧了也总会有水滴落下来，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程深坐在地毯上靠着墙缩在角落，双眼的空洞仿佛和白天判若两人。他仿佛有一层透明的铠甲，白天铠甲傍身他便是那个骄傲自信的程深，享受周围人的赞叹与掌声，但是那铠甲经得起阳光普照却经不起夜的寂寥，每当夜深人静铠甲便会粉碎，碎片刺进他的血肉里提醒着他，逼迫着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王者，而只是一个孤家寡人。每当这种时刻来临，程深的眼神里的光芒便会顷刻间覆灭，只剩冰凉的寂寞。
　　他受不了这样的感觉，想着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分散一下注意力，他把电脑打开放在腿上，这时他看到自己的邮箱有一封未读邮件，时间显示是三天前的，发件人不详，题目只写着三个字：程深收。
　　程深带着疑问点进去，却发现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条未知的链接。他想或许是黑客的恶意病毒邮件，但是他手一抖还是点了进去，想返回已经来不及了。
　　程深的电脑瞬间黑屏大约过了几秒钟以后，屏幕重新亮了起来，正中间出现了一张笑脸，同时喇叭里还传出了一些呲呲啦啦的声音，程深不禁皱眉。
　　这时突然有人说话了：“你好程深，你终于来了。”
　　很明显这是接通了程深和对方的语音通话，但是对方声音用过变声器，音色显得异常奇怪，就连对方是男是女一时也无法辨别。
　　程深以为这只是一场恶作剧，并没有表现的很惊慌失措，“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如果这是你的恶作剧我劝你赶快停止，你觉得这样就能吓到我那就你就错了。”
　　程深好像听见对方轻笑了一声，“我喜欢你的性格。初次见面不如我们先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我可没心情陪你玩什么无聊的游戏。”说罢就要合上电脑，对方却制止道：“你在怕什么？”
　　程深冷笑，“你想多了，我没什么好怕的。”
　　“是吗？那你为什么总想着这躲开我，难道你不是怕我说中了你的心事，看见了你的弱点？”
　　“我有什么弱点？”
　　“你的父母就是你的弱点。”
　　程深刚才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父母得死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你的心里，去又去不掉，拔又拔不出，每当发作起来就让你辗转反侧，痛不欲生。程深，你就不想为此做些什么吗？”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在说一次，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如果你一定需要个名字的话，那就叫我……黑X吧。”
　　“黑X？”
　　“对，我就像是你的影子，我知道你的痛苦，知道你的寂寞，知道你的无助，我就是来帮助你的天使。”
　　程深嗤笑：“你能怎么帮我？”
　　“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你父母意外身亡这件事，我也知道你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你根本不相信这是一件单纯的意外事故对不对？”
　　“是，可那又怎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无能为力。”
　　“我告诉你，你父母……确实不是单纯的意外事故……”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还知道什么？”
　　程深的声音变得极急切起来，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样的表现却让对方很是满意。
　　“我可以给你一条线索。”
　　“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哈哈……我说了我可真是喜欢你这种直接的性格。我要的很简单，一条线索，十万美金。”
　　程深略微舒了口气，还好他要的只是钱。程深这些年里大大小小的论文以及研究获过的奖的奖金加起来零零散散也有十几万美金，但是一下子让他拿出十万美金来换一条不知真假的线索他仍然尚有一丝犹豫。
　　“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你别无选择。相信我你尚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拒绝我，那你就是零。”对方的画中听得出来有一种胜券在握的语气，和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