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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TOPIA:人造伪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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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ne shot; one kill。
  对别人来说,这是理想的状态;而对贝利科娃及她的同伴而言,这是基本的要求。□□精确打击的时代不容许超过浮动范围的闪失。
  “向前推进。”她打了个手势。队员们马上行动起来,以半蹲的战术姿势谨慎而迅速地向尚未清剿的区域移动。
  行动开始前,指挥部拿到的只是游轮竣工前的设计图。至于调整后的内部功能分区,他们只有在行动过程中弄清。但这不是什么难事。建筑内部开启的应急灯虽明亮,照射的范围却有限。每当一扇门被强行突破,首先砸进房间的是几枚□□——室内的人晕眩的短暂时间已足以让攻坚队员确认对方的身份。贝利科娃没有忘记,这艘游轮上有的不仅是武装分子和“赞助商”,还有对Sotopia至关重要的人质。
  控制驾驶室之后,一名队员迅速走到贝利科娃身边,低声说:“我们小队没有发现一号目标以及人质。”
  她知道一号目标指的是亚历山大。比起这个,解决游轮上的“大杀器”才是更重要的一环,尽管这个本体不明的系统理应被电磁脉冲破坏。
  贝利科娃揉了揉手腕(不过她并未因处于绝对优势的快速交火而感到肌肉酸痛):“他们在第二分队的搜索范围内。”防毒面具使得她的声音沉闷。她转过头,安排三人留下布防,又率领其余队员投入新的清剿行动。
  黑暗中,莫斯克维奇被亚历山大抓着后颈从床上拖了下来时。
  “他们来了。你先把这个带上。”亚历山大的语气似乎从容依旧,内里却透出些咬牙切齿的焦躁。他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并强行给莫斯克维奇作同样的准备。
  “为什么要用这个?”
  “如果你想被上面的烟雾呛得晕过去的话,可以不戴。”
  虽没有反抗的动作,甚至因亚历山大粗暴的动作痛哼了几声,莫斯克维奇却在面具后露出了难得的微笑:“我以为你会有万全的把握。”
  “要么是叛徒,”莫斯克维奇能听出亚历山大话里的愤怒。“要么是某些小玩意暴露了坐标。”
  这么一来,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你的‘蛛网’被撕裂了。”莫斯克维奇终于难以自制地笑出声。
  亚历山大也笑了。“但我们没有输。我说过,我只是‘巴别塔’的一部分;只要Sotopia存在,它的敌人就不可能消失。等着吧亲爱的。”
  年长的男人抓住莫斯克维奇的手臂把他向门外拖,另一只手握着SMG11,迅速穿过黑暗的逃生通道,期间甚至没有一次停顿。莫斯克维奇想,亚历山大对这里恐怕熟悉到了记住每一条通风管道的程度。
  头顶就是混乱的枪声和脚步声——攻坚部队很快就会进入这一层。
  尚未投入使用的“蛛网”系统陷入了瘫痪状态。事实上,这已经是相对客气的说法。亚历山大没有松开对莫斯克维奇的挟制,而是快步走到控制台前,把莫斯克维奇的双手拷在自己身边的支架上。紧接着,亚历山大借室内应急照明灯的光线,用匕首强行撬开了一旁的地板夹层,准备手动激活由C4构成的自毁系统。
  “处理完这边,我就带你离开‘夕雾号’。”他对莫斯克维奇说。
  然而,一声枪响直接葬送了他的计划——防弹衣没能使亚历山大免于ACR突击□□的强力伤害。亚历山大应声摔倒在地;打空的另一发子弹就落在那堆□□旁,把莫斯克维奇惊出一身冷汗。
  他听见亚历山大痛苦的喘息间夹杂的沉闷笑声,以及从门口逐渐逼近的足音。
  “目标已确认。”
  被防毒面具与特种军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攻坚队员举着枪,小心翼翼地走近他们。
  明确当前状况后,莫斯克维奇直接开口喊道:“我是被他们挟持的人质。这里只有亚历山大,他已经受伤倒地了。”他晃了晃手铐,用发出的金属撞击声再次表明自己的身份。
  亚历山大还在断断续续地笑着,甚至当他的视线因失血过多逐渐模糊、虚握的枪被踢到一旁时,笑声依旧没有停息。尽管对方还带着防毒面具,莫斯克维奇也能感受到他投在自己身上的尖锐视线。
  “还没有结束,”亚历山大盯着他,莫斯克维奇几乎能想到那会是怎样疯狂的笑容。“我不可能死在你们手里。”
  穷途末路的匪首咬碎了藏在口腔中的□□胶囊。死亡发生在顷刻之间。并不缺少铺垫,却还是仓促突然。莫斯克维奇看着他倒下的身躯,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攻坚队员蹲下身,伸手扯下亚历山大的防毒面具——他大睁着眼,已经停止了呼吸。试探过亚历山大的脉搏,荷枪实弹的陌生人开始搜寻他身上的东西。
  “……这简直是二战时期的战犯做派。”莫斯克维奇甩了甩恢复自由的双手,靠着控制台站起。
  给他打开手铐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力度适中地抓住他的手臂让他站稳。
  “能走吗?”那人简短地问道,声音粗粝沙哑。“你受伤了?”
  莫斯克维奇摇头:“我的身体没有问题。”
  健硕的男人将视线从莫斯克维奇身上移向另一旁的营养槽,注视着漂浮在玻璃容器中的大脑。
  莫斯克维奇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准确地说,他无法断定这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男人思索片刻,举起了枪——一阵扫射过后,他干净利落地将营养槽连同其中的大脑打成碎末,营养液瞬间向四面迸溅开来。
  “你这是——”莫斯克维奇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帮他们从噩梦中解脱。”也许是觉察到莫斯克维奇的震惊,他反问:“还是说你有更好的打算?”
  莫斯克维奇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不,这样就好。”
  游轮上的枪声已逐渐平息。他想,这场作战或许已经结束了——亚历山大逐渐冰冷的尸体就是再好不过的见证。
  “走吧。”男人以一种护送要员的姿势搀着莫斯克维奇,带他离开了已失去意义的“蛛网”;后来进门的两人等候在亚历山大的尸体旁,为清扫战场的善后工程作准备。
  随着直升机降落在艇甲板上的轰鸣声,夕雾号游轮迎来了易主后的第一个拂晓。海雾正浓,天际线上的白光因此显得模糊不清。
  被缴械的俘虏已失去抵抗的可能。他们被控制在空旷的露天区域,负责看守的SWAT队员显得轻松了许多;亚历山大等人的尸体就停放在不远处,有人正一一核对死者身份和遗留物品。
  先下直升机的是军医们。他们小跑着离开停机坪,给在攻坚行动中受伤的队员处理伤口。身体没有大恙的莫斯克维奇也被安置在那儿,疲惫地看着军医忙碌的身影。
  “你也是‘洞察者’?”
  他听见有人对他说话。转过头时,莫斯克维奇发现那是张与他同龄,但毫无印象的陌生面孔。他点头。
  “我也是。”对方自顾自地说。
  莫斯克维奇笑了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主动开口:“我们终于自由了。”
  回应他的是清爽的笑声:“是啊,但一切还得继续。”
  他们再没有对话,只是各自沉默地凝望着游轮外涌动的海潮。
  贝利科娃在行动中受了点伤——清剿残敌时她冲得太过靠前,以至于被流弹打伤了腿。看见向自己走来的上司,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摘下的防毒面具就放在脚旁。
  弗兰克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这让贝利科娃有些不好意思。
  “亚历山大死了。”她的语气充满自责。“我们本应活捉他,再进行审讯。”
  “不,你做的很好。”弗兰克安慰着,伸手轻拍贝利科娃的肩膀,既像导师,又像父亲。
  贝利科娃抿着嘴唇,神情并未完全放松:“我们胜利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强大,而是因为亚历山大他们被当成了弃子。”
  弗兰克认同她的观点:“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
  紧接着,他又走近了莫斯克维奇,这让后者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
  弗兰克蹲了下来,凑到莫斯克维奇耳边,小声说:“杀害雷诺夫人的凶手就在这些俘虏中。我可以领你去见见他。”
  莫斯克维奇僵住了。但他马上站了起来,暂时撇去对弗兰克的先天厌惧,看着他的眼睛:“带我去见那个凶手。”
  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当弗兰克把他带到众多俘虏中的一个面前,用轻松的语气告诉他如何对俘虏们进行快速高效的现场审讯并使凶手承认罪行时,莫斯克维奇终于意识到:这是一种由愤怒驱使的复仇冲动。
  他目睹了克里斯汀·雷诺——伊莲娜·科莫罗夫斯基的死亡;而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弗兰克还在劝诱他:“我们能赠与你一次性的处决权,就当作你至今所有牺牲的合理补偿——你现在就可以杀了他。”
  这个神秘的西装男人甚至直接把枪塞进莫斯克维奇手里。莱恩鲍尔。500,手感略沉。子弹已经上膛,他只需要对着眼前这张惊惧绝望的陌生面孔扣动扳机。
  莫斯克维奇抬起了枪。
  他听不懂“死刑犯”祷告的话语。
  ——即便如此,我还是很庆幸你当时没有杀我,也没有杀任何人。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这不是梦魇,而是他一度刻意漠视,又一度珍惜到极致的温柔的话语。
  “闭嘴吧史蒂文。”莫斯克维奇喃喃自语。
  ——就算你那副无辜样子是装出来的,以个人直觉来看,我依然觉得你不适合沾血。
  “不。”莫斯克维奇闭上双眼,缓缓放下举枪的手。他深吸一口气,嗅到洋流带来的湿润与咸涩。“有人对我说过,我不该——我不能成为杀人者,哪怕有无数个理由。”
  他把手中的枪还给弗兰克,低声说:“你们随时可以替我杀了他,我只需要一个结果。”莫斯克维奇离开了人群,缓缓走向甲板边缘,在海风中迎接长夜过后久违的日出。
  清晨的阳光是温和的,并不刺眼,却足以驱散笼罩心中的重重雾霭,砸碎长期禁锢他孤独灵魂的沉重枷锁。
  莫斯克维奇感到自己是自由的——他从未如此心安神宁。


第54章 第五十二章 回归
  这是莫斯克维奇第一次看海。而且是在大吨位的游轮上,站在甲板的边缘被逐渐热烈的阳光包裹。繁华的城市之中,人们很难看到如此平滑的天际线,也无法将视线投向如此遥远的地方。美中不足的是小规模战斗之后尚未完全消弭的紧张氛围,以及被俘虏的武装分子之中时不时发出的不满声音。
  现在,他终于有余力应对自己一直想要解决的问题。
  莫斯克维奇回头观察人群的情况:那个救出自己的男人正观察着俘虏的情况,贝利科娃则坐在另一头,和为她处理伤口的军医交谈;弗兰克像是在和梅纳德讨论着什么。他迟疑了一会儿,准备走向那两人。
  但弗兰克先注意到了莫斯克维奇的动向,首先结束了与梅纳德的谈话,带着容易令人感到紧张的从容表情向他走来。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蛛网’系统?”莫斯克维奇问。
  弗兰克抱着手臂,语气轻松得可怕:“很简单,销毁。”
  “我以为你们会加以利用,哪怕只是研究一下他们留下的数据,毕竟这也算是一项稀有的技术。”
  “但它的存在已经违背了我们的理念。Sotopia从未想过为了几颗大脑践踏个人的生命权,而是用更人道的方法规制社会的进程。”
  莫斯克维奇将视线投向梅纳德。即便他正安静地听取下属的报告,这个阴郁强势的男人还是那么具有压迫感。
  “这艘游轮暂时无法移动,你将和我们一块儿乘直升机离开。”弗兰克说。
  莫斯克维奇想知道的显然不是这个:“我想知道史蒂文的情况。”他单刀直入地说。
  弗兰克笑了。
  “我用枪打伤了他,应该会有人追究我的法律责任。比如说梅纳德之类的。”莫斯克维奇看起来很平静。“我理应为此负责。”
  弗兰克看着他,回应的话语却似答非所问:“那位前探员的伤情很稳定,早就醒了过来。听罗萨说,他很想念你。”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莫斯克维奇的话头被弗兰克轻易打断——这个男人显然有自己的打算。他没给莫斯克维奇再开口的机会,而是自顾自地陈述前情。他知道莫斯克维奇足够聪明,能迅速领会他的弦外之音:“罗萨离开后,史蒂文·克雷布斯向警方提供了证词。他十分具体地描述了亚历山大开枪击伤他的全过程,甚至连□□型号都说准了。”
  莫斯克维奇愣住了。
  “当然,那把PMM怕是找不到了。酒店天台又正好没有监控资料。”
  ——恐怕不是没有,而是被罗萨或者别的什么人处理了。
  “顺带一提,他先前私下对罗萨说的可是与官方证词大相径庭。不过这起枪击案和普通案件性质不同,当地的警方也知道这一点。总之,我们已经成功把这事压下去了。”弗兰克笑着说,同时观察着莫斯克维奇微妙的神色,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些近乎幸灾乐祸的轻快。他竖起一根手指,补充道:“别在梅纳德那儿露了馅,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一来,事情就明朗了。
  “他没有必要这么做。”莫斯克维奇看着自己的手,感觉快要忘却那把枪沉甸甸的质感,当时冲击内心的痛楚却仍旧清晰。
  弗兰克又一次露出了理解的神情:“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否能用‘爱’来形容。但人总是这样,越是逾越内心的界限,就越是对彼此束手无策。既害怕伤害了对方的寄望,又害怕欠下的太多而无从心安。”他说的话像是个过来人,语气却超脱自在。
  莫斯克维奇局促地移开了目光,但还是没能掩饰脸上紧张的神色:“快别说了。”
  “这样的表情可不像你啊。”
  “我知道。我十分感谢你们救了我和史蒂文,但现在请你快把那该死的电话给我。”
  “哦?”弗兰克挑起了眉毛,“可现在的时间还不到九点,他也许还在休息。你想想,史蒂文现在可是个身负枪伤的重伤员。”
  话是这么说,弗兰克还是招呼旁人拿来了卫星电话,当着莫斯克维奇的面与电话那头的人沟通起来。过了一会儿,弗兰克把电话递给了他。
  虽然是自己先提出要求,莫斯克维奇还是迟疑了几秒才下定决心接了过来。
  明明与史蒂文分开还不到一个星期,他竟觉得将要发生的对话有着如同久别重逢的不安与悸动。他憎恶这些变故带来的不安和危险,绝境之下近于本能的相互依存又令他不自觉地沉迷其中。
  史蒂文的声音多少有些疲惫:“哪位,找我有什么事?”
  这时,莫斯克维奇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开口的台词。直接道歉?还是先说些无关的话平复自己的心情?抑或是假装内心毫无波澜,如公事公办一般对他说“自己一切都好”?
  他就这么欲言又止地沉默着,直到史蒂文带着试探的语气开口:“……是莫斯克维奇吗?我听到你的呼吸声了。”
  莫斯克维奇深吸一口气,终于回应道:“是我。”他的声音和手指一样轻微颤抖,并下意识挺直了腰背。有时候,说出简单的话语竟也需要莫大的勇气。“你还好吗?史蒂文。”他等待着对方的回答,脸不自觉地发烫——这种体验他几乎从未有过。
  史蒂文笑了两声:“我有受重伤的经验,要再度适应痛苦并不难。”
  他甚至没提到莫斯克维奇开枪的事,这种不知是宽恕还是包庇的微妙态度让远在公海之上的“加害者”更感到无所适从。
  “你让罗萨他们作了伪证。”莫斯克维奇飞快地舔过下唇,手不自觉地握紧话筒。
  他听见对面的史蒂文响亮地叹了口气——莫斯克维奇几乎能想见史蒂文翻白眼的模样,可他不在乎。
  “上帝呀——”史蒂文拖长了声音。“我是个‘无业者’。”
  “……我知道。”
  “所以他们不可能让我再失业一次。”
  ——这根本不成逻辑。
  可莫斯克维奇决定不去管它了。几秒后,他又说:“我向你道歉。”说出这句话并不困难,但要让说话的语气不至于太过孱弱则耗费了莫斯克维奇许多精力。
  “哈?”电话那头传来史蒂文疑惑的声音,仿佛根本不明白莫斯克维奇这么说的缘由。“你为什么要道歉?”
  莫斯克维奇只想用那双锐利却缺少杀气的眼睛狠狠瞪他:“不然你要我高兴地说‘啊,那一枪真棒’?不可理喻。”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恨过你。”
  莫斯克维奇抿紧了嘴唇,挤出一句话:“你确实应该恨我。”
  “但比起恨你,我更希望你能过上你应有的生活。”
  “如果所谓‘应有的生活’意味着你和卡洛琳的危险,我不认为这样的代价是值得的。”莫斯克维奇强撑着反驳。
  史蒂文敷衍地哼了两声,突然说道:“莫斯克维奇,现在我希望你那边没有开免提。”
  莫斯克维奇皱起了眉头:“什么?”
  “好吧,不管是不是会被别人听见,我都说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爱你。”
  莫斯克维奇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并非从未期望对方说出这样的话,只是此时此刻,这样坦诚的告白已夺走他所有胸有成竹、泰然自若的自傲式的余裕。莫斯克维奇不会承认他一直在等待这句话,现实却是他会为这样简单的词汇血液上涌、心跳加速。
  “史蒂文,你——”莫斯克维奇想说些什么,可史蒂文打断了他。
  “行了,在回到我这儿之前你先什么都别说,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幸好现在旁边没有人。嘶——必须承认,那一枪打得真是疼……我得呼叫护士小姐再给我来几发止疼剂。”年长一些的男人故作潇洒地说。
  莫斯克维奇怔怔地点头,尽管他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我会尽快回去的。”他握着话筒小声说,同时暗自责备自己仿佛备受对方牵制的言行。
  “我会等着你,一直如此。”
  “我知道。”
  2013年的初春,他们来到了波兰。三月的华沙天气依旧寒冷,逐渐融化的积雪将远郊原野上的泥土浸染得得潮湿泥泞。
  史蒂文驾驶着租来的汽车在远离城市的乡村公路上行进。莫斯克维奇坐在副驾驶座上,面对着地图中交错纵横的路线。卡洛琳趴在后排,抱着临时买来的长枕,就着车载音响微弱的音乐声小憩;而在她身旁的座位上正放着一束鲜花。
  几个星期前,在罗萨的帮助下,史蒂文和莫斯克维奇找到了科莫罗夫斯基家现在的居所。而现在,莫斯克维奇想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上午九时一刻,汽车在一栋民房的庭院旁停稳。那是一处常见的东欧乡间住宅,浅色的外墙已显得有些陈旧;宽敞的前院里铺着碎石小道,屋前的欧洲山毛榉有近两层楼高,枯叶与裸露的枝干一同等待着真正的春天。一位七十岁上下的白发老人坐在树荫里,手头忙着木工的活计——他正在用砂纸打磨一块木板,身边已经堆了一叠加工完成的部件。只要细看就会发现:那老人的面容和已逝去的克里斯汀·雷诺竟有几分相似。
  莫斯克维奇抱着那束花站在庭院的木栏外,给自己作最后的心理建设。新鲜的花束上挂着清晨的露水,已经沾湿他浅棕色的大衣。
  “放心进去吧,我和卡洛琳就在外面等你。”史蒂文在他耳边轻声说,同时飞快而温柔地握了下莫斯克维奇的手腕,既是安慰,也是鼓励。
  莫斯克维奇对史蒂文笑了一下,眼神里是笃定的平淡与释然。随后,他敲开了科莫罗夫斯基家的院门。
  “您好,请问您是伊戈尔·科莫罗夫斯基先生吗?”莫斯克维奇礼貌地问道。
  老人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陌生的访客:“是的。请问您是……?”
  “我叫莫斯克维奇,我的母亲是伊莲娜·科莫罗夫斯基。”                        
作者有话要说:  把剩下的内容一次性放出……谢谢看到这的读者朋友们,一万个感谢(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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