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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障人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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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里左问也没闲着,躺归躺,人,还是要收拾的。他找了一个官场的朋友,不费什么力就把那天医闹的一群人一个不漏地给收拾妥了,左问就一句话:“给我往死里整。”
  可易之航还是没醒。
  老李学着电视剧里的口吻对左问说:“也许他下一秒就能醒过来,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醒过来。”左问说他已经不在乎了,只要易之航还活着,比什么都强。说是这么说,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想,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沈近秋去打饭了,左问坐在易之航病床前抚摸着他的脸,心说小崽子你要再不醒过来爸爸可就找别人过了,才不守着你这么个活死人呢。
  ……
  左问又来易之航病床前坐着了,撩起易之航的裤腰往里瞅了瞅,心说狗崽子这么久没做,憋坏了吧?来爸爸给你揉揉。
  可是易之航一点反应也没有。
  左越又照顾了左问快两个月,左问看差不多也能自理了就把左越赶回学校赶课去了,不过剩不到俩月就要放寒假了,估计他也赶不上。左问自己一个人积极地做着复健,他想不快点儿好起来以后残疾了怎么办,残疾了那还能好好干。易之航吗?说好的让他舒服的呢?
  沈近秋也回去了,老李说易之航已经脱离危险了,不用时时守着,再说这不还有左问呢吗。于是沈近秋就给请了个陪护照顾着,三天两头地和左建国一道来看望俩孩子。
  花谢花开,冬去春来。
  左问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易之航也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被接回了家。左问请了个家庭医生在他上班的时候照顾着易之航,老李每隔一段时间会来给易之航检查一次身体,针灸也在他昏迷之后就停了。
  易之航生日到了。
  左问请了假去买了一堆东西,回到家把易之航挪到沙发上躺着,一边和易之航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一边把家里给布置得热热闹闹,跟个party现场似的。布置完了又给易之航换上新衣服,戴上了当初易之航给他买的会发光的生日王冠,他自己戴上了易之航戴过的那个普通生日帽。
  守着易之航吃完饭,左问看时间差不多了,从冰箱里取出白天买的大蛋糕,插上24根蜡烛点上,啪地关了客厅的灯,一边唱生日快乐歌一边捧着蛋糕朝着易之航走去。
  左问在易之航跟前蹲下,烛光映照得易之航的脸柔和得不像话,左问心里软了又软,说:“小老虎,你不醒,那我替你许愿,替你吹蜡烛,替你吃蛋糕好不好?嗯……我知道了,那我说了。我呢就希望易之航早点醒过来,跟我说话,吃饭,做。爱。”说完把蛋糕移开离易之航远了一些,吹熄了蜡烛。
  撑死了。左问想。但他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吃着蛋糕,要是把蛋糕都吃完了,说不定易之航就一生气,醒过来了呢。
  最后左问真的坐在沙发前的地上,眼睛紧盯着易之航把那么大一个蛋糕吃完了,撑得他趴马桶上吐了好久还觉得胃里难受得要命。
  可易之航还是没醒啊。
  天慢慢热了起来,窗外蝉鸣一声,夏天来了,左问也完全恢复了。
  晚上睡觉前,左问搂着易之航在他耳边吹气,这已经成为他每天晚上必做的事情了,就跟吃饭睡觉一样。“快醒醒了小懒虎,憋了一年难受吧?醒过来,给。操。给。操都不行?憋坏了啊这是,那我。操。你,嗯?……干嘛不理我啊真是,那晚安。”
  “哎呀早知道你要睡这么久就在你醒着的时候多做几次了啊,是不觉得挺亏的?反正我觉得挺亏的……哎你睡这么久身上肉都不硬了啊,赶紧给我醒过来起来锻炼,肌肉练硬了我才会碰你,记住了啊。”左问又进行着他的每晚一絮叨,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有多无聊。
  不过他怎么觉得今天的易之航有点不一样?摸他的手,好像……在轻微地抖动?……没错易之航的手指在抖!非常非常轻地在抖!
  左问一激动,撑起身子攥着易之航的手喊:“之航!”
  易之航的抖动慢慢变得明显,连着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长久没有表情的脸微微皱了起来,轻拧着眉,呼吸也越来越急。本来高兴着易之航有了变化的左问发现不对,鞋都没穿直接抱起易之航就跑,这次的情况又让他想起了三年多前易之航被惊吓到的那次,虽然原因不同,却同样让他如坠深渊般感到恐惧,甚至更甚从前。
  路上左问给老李打了个电话,语无伦次地说了情况,神奇的是老李居然听懂了,火速通知医院准备救人,自己也急急忙忙赶了回去。
  忙了一通,老李从抢救室出来,左问立刻扑了上去,老李拍了拍左问肩膀表示易之航没事了,有惊无险,放宽心。左问连声说谢谢。
  易之航转到了普通病房,左问不合眼地一直守着,生怕错过易之航的一举一动,虽然易之航根本就没动。
  医院的护士都窃窃私语,说左医生平时看着跟没事人似的,现在再看他这样,在家的时候指不定多难受呢。其他护士表示附议。说着说着又扯到左医生的感情问题,护士表示,如果左医生和小帅哥不是一对儿,她直播吃。屎。其他护士表示你的观点就是大家的观点,如果你错了,那么我们大家和你一起直播吃。屎。
  主任在后头幽幽地来一句:“如果他俩不是一对儿,我也直播吃。屎。”
  护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主任,您……不觉得这个变态啊?”
  主任不敢置信地看着护士,后又严肃地说:“小吴,我要批评你,严肃地批评你!你说什么变态?来来来,作为一个学医的你告诉我,同性恋是变态吗?”
  “主任我不是那意思……”护士立即承认错误,“我这不站在你们直男的角度看问题嘛,好多人都接受不了这个……”
  主任清了清嗓子,面色更严肃了:“我是直男,但我更是个医生!知道什么是病什么是爱,别拿你看一般人那套看我。我们做医生的,比一般人清醒。”
  “是是是……”
  左问在病房里根本没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他现在满心满眼的只有易之航。
  这是第几天了?哎忘了,好像时间也不长,好像就昨晚送易之航过来的吧?……什么鬼?病房怎么在转?
  “左医生!”这是左问晕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左问再醒过来时,护士小赵正好在给他拔手上的输液针头。他眨了眨眼睛,心说我怎么在这儿?怎么没什么印象?难道失忆了?
  “哎哟左医生,你可算醒了。怎么样,还晕吗?”小赵一见左问醒了,立刻开口说。
  左问张了张嘴,艰难开口道:“我……”我日!嗓子怎么这么涩!
  小赵赶紧给左问倒了杯水,左问接过一口气灌了进去才觉得喉咙稍微舒服了点,这下开口说话也正常了:“我怎么在这儿?”
  小赵惊讶了一瞬,连忙说:“你守着小帅哥不吃不喝守了三天你忘啦?谁叫你都不理。后来你自己支撑不下去倒了,我们这才有机会给你打打营养针。”
  “你说我倒了?我晕过去了?”左问惊讶地说。
  “是啊,你晕了,睡了一天一夜呢。饿死了吧?要吃啥,我给你去买。”小赵说。
  左问赶紧坐起来想下床去找易之航,结果找鞋找半天也没找着,于是问小赵:“我鞋呢?”
  小赵无奈地看着左问,说:“左医生,你之前来的时候根本就没穿鞋,你不记得啦?”
  “那我现在穿什么?”左问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小赵唉叹一声,说:“得,我认命,给你擦完脚底板还得给你买鞋。你等着,千万别走啊,我去给你买双拖鞋来。”
  “那你快点儿,之航……”
  “知道啦知道啦。你家小帅哥没醒呢,有人看着,放心,啊。”小赵说完关上门走了。
  不到二十分钟,小赵回来了,跑得呼哧呼哧的,给左问递过去一双拖鞋加一个三明治和一瓶酸奶。
  左问穿上拖鞋就想走,结果没什么力气差点又要摔,小赵赶紧扶住他,责怪道:“不差这一时半刻!先吃东西,还想不想早点儿去看小帅哥了?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左问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脸,抓起三明治就着酸奶三下五除二吃完了,边吃边感谢小赵,说等易之航出院了请她吃饭。小赵表示这都是小事,又看了他片刻,才放他走了。
  左问进了易之航病房继续一动不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他看,看着看着觉得眼睛有点涩,左问使劲眨了眨眼,继续看。嗯,眼珠子滴溜溜的在望什么呢……嗯?!
  眼珠子?!
  滴溜溜?!
  易之航醒了?!
  易之航醒了!!!
  “之航!”左问跳起来大叫一声,激动得都破音了。
  易之航见鬼了似的把头转过来看了眼左问,嗖地从床上弹了弹没能弹起来,于是只是撑个身子不可思议地喊:“你怎……”嗓子太涩了没喊出来,易之航努力咽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继续刚才的不可思议:“你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一段我他妈把我自己给写哭了


第26章 第26章
  易之航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了前尘往事,想起了爸爸的名字叫易水,很好听。梦见小时候骑爸爸头上“开飞机”,爸爸嘴里叫着“小老虎飞喽”,他就在上面咯咯直笑。
  又梦见弟弟出生那一年,妈妈大出血差点没抢救过来,弟弟倒是健康得很。当时正值盛夏,老爹就给弟弟取了个名字叫易之夏。
  他初三寒假那一年,老爹生了场病,没能熬过去,那年的新年,一家人都过得很不是滋味。
  他中考考完了,知道自己考得不错,于是他痛痛快快玩儿了一场,那快乐却在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戛然而止。
  爸爸在那天死了,从高楼上摔下来跌死的。他接受不了这致命的打击,于是把自己的记忆藏了起来,谁也找不到,连他自己都找不到了。
  妈妈带他东奔西走求医问药,却没人能给他治。妈妈看着他唉声叹气,他却抬起脸痴痴地笑了起来。
  妈妈对他越来越不好了,时不时地打他骂他,继父也只喜欢夏夏不喜欢自己,夏夏还经常伙同村里的小伙伴欺负他。他常常在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直到遇见左问。啊,左问,那个生命。之光,就像一座灯塔,指引着他回家的路。那个让他真正感受到什么叫温暖的人,让他真正尝到爱与被爱滋味的人,那个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心的人,那个他深爱的人。
  可是当他亲眼看着左问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一刻,他的梦也跟着摔碎了。光消失了,他的世界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若我不曾见过太阳,我本可以忍受黑暗。他见过了,感受过太阳赐给的温暖与爱意了,再次回到黑暗,他就忍受不了了。
  没有人来救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待了多久。那黑暗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侵蚀着他的理智,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折磨疯了。他想左问,没有任何一次比他此刻的想念更盛,他想念左问的温度,左问的触碰,左问在他耳边的呢喃,左问的身体,左问的一切一切。他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身陷囹圄,无边的思念蚕食着他的心,让他愉悦,更让他痛苦。
  为什么会这么想左问?左问是谁?……啊,想起来了,左问不就是他自己吗?思路一旦清晰,就再也停不下来。他迅速想起爸妈,想起左越,想起钟共钟央,想起医院的同事,想起易之航。他想起来那天是自己生日,早上易之航还抱着他不舍得撒手呢,中午就亲手做了他爱吃的川菜,吭哧吭哧拎到医院来给他过生日。他想着老李平时对小老虎也挺好,要么就一起吃吧,反正也吃不完。于是他撑窗沿上喊易之航,让他去叫老李,结果一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哎……脑子不会摔坏吧?
  易之航,或者说此时的“左问”,在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又吓了一大跳。什么鬼?为什么自己发出的是易之航的声音?为什么他自己的身体此刻正一脸惊喜又复杂地站在床边?那他现在在谁的身体里?现在浑身也没什么力气,肯定是摔下来之后在病床上躺了太久的缘故。但奇怪的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左问”一惊,自己居然直接躺到了身体愈合?不过从五楼摔下来都没给摔死他也是够命大的。……不对,不对不对!他伸出手看了看,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当初易之航求婚送的戒指,但这手……不是自己的!摸了摸脸,还不是自己的!但是很熟悉……是易之航的!声音也是,身体也是!难道他……他妈的从楼上摔下来把灵魂给撞出身体了?还好死不死地占据了易之航的身体?……这 他妈都是些什么鬼!
  “之航,之航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左问坐上床扶着易之航的肩,不对劲,他非常不对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身上疼吗?嗯?”
  “左问”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恢复过来,眼前的左问和他印象中的自己,神态动作一举一动简直如出一辙,如果这人是左问,那么他是谁?而且这人叫他什么?之航?他是易之航?……也对,他现在占据的是他家小老虎的身体……他妈什么鬼!他一个做医生的都开始封建迷信神神叨叨了吗!
  “镜子,给我镜子!去给我拿镜子!”他是真受不了现在这诡异的情景了。
  左问奇怪但是也不愿深究了,人都醒了还有什么可值得深究的。于是他把易之航放床上躺平,出去给他找镜子去了。
  “左问”任他摆弄完自己,反正现在他也没什么力气。
  左问出去很快回来了,医院里护士那么多,镜子总是不缺的。他带了一面小化妆镜回来,把老李也给叫来了。
  “左问”坐床上拿着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哪儿哪儿都不是自己的,哪儿哪儿都是易之航的!如果他真的狗血般占据了易之航的身体,那易之航又去了哪里?会因为身体被抢占而流落人世吗?还是说他已经……死了?所以自己才有了占据他身体的机会?“左问”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有这么颠覆三观的一天。
  “左问”放下镜子,沉静了片刻之后看着老李说:“老李,我要告诉你件事儿,估计能给你们神经科带来重大发现,说不定整个医学界都得震上一震你信吗?”
  老李惊讶了一瞬,但很快说:“你说。”
  “我怀疑……”“左问”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怀疑我把之航的身体占据了。你先别急着下定论,我没疯,我知道我是谁。”
  老李心说你知道个屁。
  “还记得我那天从楼上摔下来么?我估计你记性也没那么差,肯定还记得。我怀疑那一摔把我给撞出来了,就是……灵魂脱离肉体?这太他妈扯犊子了我知道。但事情的确发生了,你觉得这该怎么解释?”
  “你觉得你是左问?”老李问。
  “嗯。”“左问”严肃地应了一声。
  “那他是谁?”老李指着左问说。
  “左问”拧着眉想了想,说:“我觉得可能是这样,不说人都有三魂七魄呢吗,我在想虽然我是被撞出来了,但很有可能只是出来了一部分,剩下的还留在了原来的身体里,呐,就是他了。”“左问”又看向左问,说:“是吧,左问?所以说我们本质上是同一个人,没错吧?”
  左问没说话,他已经惊呆了,他不明白易之航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儿。……该不会是他当初的坠楼把易之航给刺激严重了吧?!“老李!”左问急了。
  老李做了个制止的动作,说:“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左问出去了,老李先给易之航检查了一通,确定身体没什么问题之后才跟他聊起来,一聊就是两个多小时。左问就搁走廊里来回走了两个多小时。
  老李再出来的时候,面色沉重,早不见了在病房里和易之航谈笑风生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左儿,小航他可能……是人格分裂。”
  “你说什么?”左问心头狂跳,人格分裂?这 他妈???
  老李又叹了口气,说:“你也看到了,他把自己当成你了。哦,他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我检查过了。刚在里边儿跟他聊的时候,我闭上眼把声音换成你的,那简直就是你了。我猜应该是你那时候摔下楼刺激到他了,他可能以为你死了,接受不了,干脆分离出一个你来,暗示自己你还活着。”
  “可我确实还活着啊!他看见我还把自己当成我?”左问急道。
  老李解释:“你听我说,小航他是在昏睡的时候已经形成了这个意识,所以把自己的主人格给藏了起来,并且编织出了你这个客体人格,人格成型了,他也就醒了,以你的身份继续活着,你懂吗?即使他醒了看见你,也不会认为你是你,能理解吗?他已经是你了。不过这些也都是我的猜测,毕竟这方面,我不是专家。”
  左问把老李这番话消化了许久,突然觉得无力极了,好累啊。他想。放弃吗?不可能。“那你说我怎么才能把他找回来?”左问说。
  老李拍拍左问肩膀,说:“左儿,现在他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别激他。不建议你也以自己的身份继续和他沟通,他的人格建立得没那么完善,你和他说多了,他会怀疑,到时候可能会走极端,变得更严重,知道吗?我有位老友是精神病科专家,我回头把他联系方式给你,你带小航去确诊一下,要快。”
  “好。老李,谢谢你,真的。”左问说。
  “没事儿,应该的。”
  左问在走廊上徘徊许久,理清了思路,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电话。“喂?妈,爸在家吗?左越也在呢吧?该是暑假了。你们都过来听,我有事要和你们商量。嗯,之航醒了。”
  挂了电话,左问又在走廊里待了一会儿,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狠狠心,摘了下来。
  再进病房的时候,左问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搬个椅子往易之航跟前一坐,就那么看着他不说话。
  “左问”也放下镜子盯着左问看了片刻,笑了笑:“看见自己身体就搁自己眼前晃悠还挺诡异的。”
  “我不是你。”左问说。
  “什么?”“左问”没反应过来。
  “我说,”左问靠近了他,“我不是左问,你才是。不存在你说的什么分离一部分的情况,你就是你,完整的。我是左念航,你的双胞胎弟弟。”
  “什么鬼?”“左问”不可置信道,“我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听说过我还有个双胞胎弟弟?你少蒙我,我刚醒的时候就看到……你手上的戒指呢?”
  “你看错了。”左问坐回椅子里,晃了晃左手,“我手上没有什么戒指,我单身。”
  “你不是我,怎么在我刚醒的时候叫我之航?看着还那么着急?”“左问”不相信道。
  “你醒之前我怎么知道你是占了之航身体的左问?”左问反驳道。
  “你又怎么认识的之航?这么快相信我就是左问这么有悖科学的事?”“左问”步步紧逼。
  “我相信李主任。至于我怎么认识的之航……这就巧了,我四年前骗了他2000块钱。也不能算骗吧,当时我刚创业失败,流落街头身无分文,想找人借钱东山再起而已。正好就碰见了拿着钱出来跟人显摆的之航,无奸不商这道理你懂吧?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左问从容不迫地说。
  “怎么就那么巧,刚好你就去了之航的村里?”“左问”怀疑道。
  “就是这么巧,缘分。本来这次我回来就想还钱给他的,没成想他早就不在原来那家待着了。我打听很久才从他们村那樊叔嘴里知道,他被这医院一个叫左问的医生收留了,就是你。我就过来找他了,没想到居然还顺便认了亲,我是你弟弟这事儿我也挺惊讶的。但你自己也看见了,咱俩有多像。我就想着既然找到亲人了,那我还漂着干嘛,就留下了。之航一直昏迷不醒,我对他也有愧疚,就一直在这儿陪着了,结果今天醒了就成了你这副德行。”左问面不改色地说。
  “左问”还是不信,于是左问补充道:“你要还是怀疑,你去问爸妈,问左越,看我是不是诓你。诓你有意思吗?”
  “左问”没接话,而是犀利地问:“既然你是我弟弟,那你告诉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能在爸妈身边吗?”
  左问啧了一声,说:“左问,你平时都这么讨厌吗?之航怎么受得了你的?你想知道这些,你去问爸妈,我不想提。”
  “左问”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眼睛紧盯着左问说:“左念航是吧?取这么个名字?”
  “巧合。”左问摊摊手,“以前我叫顾念航,福利院给取的。现在找着家人了,当然就叫左念航了。”
  “左问”虽然还是怀疑,却也无话可说了。
  左问心说小样儿,就你这段位还胆敢跑我这正主跟前来撒野?
  “左问”自我消化了片刻,又开口说:“你知道我自己的身体在哪儿吗?”
  左问立刻面不红气不喘地胡说八道着:“爸妈说摔坏了,全身多处骨折,而且成了植物人,国内医院治不好,送美国疗养去了。”
  “左问”呆了一呆,说:“那我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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