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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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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有点乱，”陆晚山放下玉佩，抬头笑着说，“这会好了。”
突然凑近的陆晚山，没给庄西辞半点防备的时间，于是一瞬间独属于陆晚山的味道侵入庄西辞鼻翼，让他一个晃神，脸热起来。
和演过的角色及接受采访时表现出来的形象不同，私底下的庄西辞其实话不多，称不上高冷，因为他极容易害羞。
比如陆晚山和他相处这些天来，陆晚山已经看到庄西辞害羞好几次了。
庄西辞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脸也爆红，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落在陆晚山身上，“你…你怎么突然凑这么…这么近？”
陆晚山没说话，只是用视线打量庄西辞。
在答应鱼容的邀约前，陆晚山对庄西辞的了解全部来自网络，而各种采访和节目，则加深了庄西辞在陆晚山脑海中的形象。
饶是混圈几年的陆晚山，不仅没看出庄西辞的不一样，反而跟别人一样，也以为庄西辞是高冷的。
所以在答应鱼容要来做这份工作时，已经久不紧张的陆晚山，其实还在家里做了份攻略，免得第二天去工作了处理不好气氛容易尴尬。
可是等陆晚山真上任了，他才知道庄西辞和他了解到的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反。
他没有粉丝标榜的高冷，更不像镜头前刻意的温柔，真正的庄西辞反而是会因为靠着别人睡了一路而害羞脸红，也会因为别人帮了他而惦记着还礼的人。
这样的庄西辞有了许多烟火气，比起粉丝营造出的完美偶像，更让人心动。
至少更吸引陆晚山。
“你脸好红啊，”陆晚山憋着笑叫人，声音带有磁性，“庄老师，你怎么又害羞了？”
回应陆晚山的，是庄西辞飞速离开的背影。
陆晚山也不是非要听到庄西辞的回答，所以这会他见庄西辞这样，也没有觉得失望倒是看着庄西辞几近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听话地露出一抹笑来。
他进圈七八年，跟过的爱豆小几十，拍过他们籍籍无名时，也看着他们火遍大江南北，而这些年里也不是没和某个明星走近过，然而在他接触的这些人里，唯有庄西辞最让他觉得惊喜。
同样是台上台下两种做法，可在遇上庄西辞时，陆晚山不仅不讨厌，还觉得庄西辞本该如此。
陆晚山被自己这种想法逗笑，没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才抬眸看庄西辞。但仅这一眼的时间，本来一直困扰着陆晚山的问题，也总算有了回答。
哪有什么多大的不一样，只不过庄西辞长的比大多数人好看，这也就让陆晚山下意识做出不一样的反应。
毕竟对于好看的人，陆晚山向来宽容一些。
新一场戏开拍，原本还很喧闹的片场也安静下来，没有原先嘈杂的声响，这让陆晚山紧皱的眉头松开，并打算过去看庄西辞拍戏。
只是陆晚山还没来得及转身，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却传来一阵铃声，提醒陆晚山接电话。
“……”
不得已陆晚山只好收回视线，拿出手机接电话。
来电人是韩望。
“哥，你总算接电话了。”韩望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咱虽然是去给大明星当摄影师的，但也用不着联系不让人啊。”
从陆晚山工作后，韩望就没联系上过他。微信也好，电话也罢，没一个成功的。
“…没怎么看手机。”陆晚山简单解释了一句，才问韩望，“打电话找我有事么？”
“非得有事才找你？”韩望没忍住怼了句，“就想问你什么时候有假，我和阮闲准备出去旅游，看你一起去不。”
“你可别这样。”陆晚山连忙组织韩望往下说，“人阮闲就想和你过过二人世界，我去当什么电灯泡。”
“再说了，你们俩小情侣去旅游，”陆晚山顿顿说，“我个单身狗干嘛去凑热闹。”
“……”韩望语噎，没好气道，“这不是快过节了吗，我怕你一个人在家呆的太寂寞，就寻思着一块出去玩玩，毕竟今年我们几个还没出去过呢。”
陆晚山当然懂韩望的用意，也正因为懂，他才会那样说。
“真没事。”陆晚山笑笑说，“放不放假还是问题呢。”他看着另一边已经入戏的庄西辞，叹了口气说，“拍摄任务紧，估计我也没法请假。”
话说到这里，韩望也没其他好说的，“那行。”
“嗯。”
“不过有点你得给我记住。”韩望强调说。
陆晚山往庄西辞那边走，闻言顺势反问道，“什么？”
“这次是不一起出去了，等你生日可别再拒绝。”韩望强调说，“28岁生日可得好好过。”
经韩望这么一提，陆晚山一时倒想起了他过去几年过生日的场景，不由感慨道原来都这么多年了。
陆晚山其实对过不过生日，又或者怎么过生日并没什么想法，反正在他看来这也不过是一年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日子。
只不过现在韩望他们想帮他庆生，那陆晚山也不能拒绝，所以陆晚山笑了笑说，“行。”
不远处还在扮演少年时期的陈褚的庄西辞，穿着极尽奢华的衣服，此刻一脚踩在凳子上，挑衅地看了看旁边的群演，笑了下说，“还来么？”
明明不过才几分钟，可这会入戏了的庄西辞，却看不出半点先前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
陆晚山看的心情激动，在跟韩望交代了句后，便挂了电话往庄西辞那边走，生怕再慢一点便错过庄西辞的表演。
庄西辞是天生的演员，演什么像什么，值得被所有人喜欢。
第24章
这份工作其实挺无聊的。
陆晚山坐在庄西辞叫人给他准备的椅子上，视线落在不远处正和导演讨论剧情的庄西辞身上，不由再一次如是感慨。
怕电影剧情被路透，导演组禁止拍摄现场无关人员拿相机、手机拍照，哪怕是主演团队都不行。
所以陆晚山在电影拍摄进入正轨后，便没什么机会拍庄西辞，更别提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庄西辞得有十几个小时在片场，这也就意味着陆晚山更无事可做了。
陆晚山叹了口气，着实想不通庄西辞团队干嘛雇这么个职位。
他没再看庄西辞，收回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随后不由皱起了眉，眼里也闪过一丝厌倦。
从到庄西辞这边工作，陆晚山玩手机的时间直线下降，至于上微博的次数就更少了，所以他今天他闲下来登录微博后，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
陆晚山没想到粉圈的破事，最后竟然再一次撕逼到他身上。
陆晚山冷着脸点开艾特，一条条微博往下翻，企图弄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但奈何艾特他的人实在太多，陆晚山翻了好一会，艾特的时间还停留在今儿早上。
所以没多久陆晚山耐心告罄，没再翻微博而是切换到微信，一个语音电话给韩望打了过去。
电话接的很快，只不过说话的人却并不是手机的主人。
“阮闲？”陆晚山看了眼备注，疑惑道，“韩望呢？”
“还睡着呢。”阮闲语气魇足，懒懒道，“刚醒了一会儿，又让我哄睡着了。”
“……”陆晚山虽然单身好几年了，但不至于这点变化都听不出来，所以此刻听阮闲说话，他自然清楚韩望这边发生了什么。
没听到陆晚山说话，阮闲也知道是为什么，因而他只是轻轻笑了笑，然后主动挑起话题道，“陆哥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不早了，都十点多了。”陆晚山到底没忍住怼了一句，才继续说，“这两天微博上又怎么了，我刚一上线都被她们整懵了。”
“不知道是好的，”阮闲附和了句，“知道了更糟心。”
“没事，你跟我说说。”陆晚山起身往安静的地方走，“要不然我这挨骂也挨的太不值当了。”
“……”阮闲弄不懂陆晚山的脑回路，失笑道，“陆哥说笑了。”
“实话。”陆晚山也笑，“简单讲讲，我看这次又是谁的事扯到我身上来。”
阮闲顿了顿，像是做五了心理建设才说，“庄西辞。”
“？”陆晚山满脸问号，“他怎么了？”
“不是他。”阮闲纠正道，“是他的粉丝。”
阮闲点了根烟，站在阳台上抽了起来，“你上次发的图惹事了。”
陆晚山上一次发的图是《演员》第一期现场图。
“图没问题。”陆晚山肯定道，“我确认过每一张图都很ok，才发微博的。”
“那一组图确实拍的很好。”阮闲夸了一句，“但是陆哥你忘了一点。”
“？”
“九张图片，有六张里卢纪舒是C位。”阮闲总结道，“然后这惹怒了他粉丝。”
“……”陆晚山气笑，没忍住骂了句脏话，“这特么脑子有病？”
当时陆晚山的座位不好，且当时他粉卢纪舒，照片偏他也不奇怪，所以这次发微博时，陆晚山并没有带庄西辞超话，更没提他的名字。
只是陆晚山拎得清，可抵不住粉丝代号入座。
“这样的还算粉丝，怕不是毒唯吧？”陆晚山嗤笑，“是嫌蒸煮没人黑么？”
“是毒唯。”阮闲语气平静，“如果仅是这样也不算多大事，看看就过去了。”
“但偏偏，”阮闲冷笑，“这些人闲的没事做考古你微博，翻你黑料，”阮闲顿顿，“然后几家联合起来撕你。”
与粉丝数多相对的，是陆晚山有一大批黑粉。这批黑粉有他拍过的爱豆毒唯，也有其他同行的粉丝，剩下更多的，则是吃瓜后直接对他转黑粉的。
于是每次只要一有机会，她们便聚集在一起，逐一下场撕陆晚山，将他的陈年旧料拿出来，糊弄一群刚入坑的粉丝，让她们直接对陆晚山转黑。
这种事情，陆晚山七年来经历不少。
“信什么不好信洗脑包，”陆晚山嘲讽地笑了，“真是吃多了撑的。”
阮闲认识陆晚山好几年了，所以早就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因而这会听陆晚山这么说，他也没觉得奇怪，相反还跟着笑了出来。
“韩望觉得这不是要紧事，就没跟你说了。”到最后，阮闲还不忘替韩望解释了一句。
“没事。”陆晚山笑了一下，随后严肃道，“不过下回再遇到这种事，你们别再去看了，毕竟我被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话倒是真的。
虽说在别人眼中，陆晚山只是一个爬墙快、且拍的每一个爱豆最后都大火了的站哥，可至于这其中辛酸，倒真没几人能懂。
怎么可能顺顺利利地爬墙。
陆晚山不仅图拍的好，而且出图速度快，经常粉丝当晚就能上他微博收图，能够确保第一时间扩大爱豆的影响力。
所以尽管从没人明说过，可在她们心底，却自豪陆晚山是她们家粉丝。哪怕陆晚山每次在超话里都是发完图就取关。
可是某一天陆晚山却说他脱粉了，并且很快称为另一个爱豆的前线，这无疑让前一个圈子里的人感觉被背叛。
在这种心理的指领下，陆晚山掉了大量粉丝，而其中有些人甚至还脱粉回踩，所以长久这样下来，陆晚山的黑粉越来越多，被黑粉也越来越重。
“跟你说件乐事，”阮闲不想跟陆晚山聊这种往事，笑了下转移话题道，“就我和韩望这几天的快乐源泉。”
“哦？”
“江城如画里还记得不？”阮闲提醒道，“就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陆晚山看着又开拍的庄西辞，笑了笑说，“记得。”
“这次他又是亮点。”阮闲憋笑道，“你点开他微博看他主页，会收获惊喜。”
陆晚山没问阮闲这具体是什么，而是自己动手点开江城如画里的微博主页，然后发现主页全是转发微博。
转发的黑陆晚山的微博，且还是带了大段文字一块转发的。
甚至有几条江城如画里还直接爆粗，让黑子滚蛋。
“韩望挺羡慕陆哥的，”提起爱人，阮闲声音温柔许多，“粉丝多，还大多是真爱粉，不像他粉丝拢共才那么点。”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陆晚山嗤笑反问，“我还羡慕他有男朋友呢。”
阮闲温柔地笑了笑，说，“陆哥也会遇到的。”
“别。”陆晚山连忙打断阮闲，失笑道，“我算是怕了，暂时不想谈感情。”
阮闲不信陆晚山说的话，在他这样说完后，顿了顿问了他一个问题，“就…没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陆晚山重复这三字，没忍住笑出声来，“也许有也许没。”
“阮闲，我是真没那心思想那事。”他知道阮闲是为他好，可陆晚山还是忍不住解释说，“就我自己过的也挺好的。”
陆晚山停顿下来，视线落在笑着的庄西辞身上，嘴角不听话地上扬，“而且有一点你们弄错了。”
“嗯？”
“我不谈恋爱，并不是因为上一段感情。”陆晚山说的很慢，强调道，“所以以后再说到这个话题时，用不着提到他了。”
“分手那天一切就结束了。”
阮闲轻声应道，“嗯。”
“而且说不定，”陆晚山看着对面玻璃里反射出来的他自己，不由抬手抚上自己的嘴角，噙着笑说，“缘分就到了呢。”
陆晚山缘分到没到阮闲不知道，他只清楚他的韩望醒了，所以阮闲没再跟陆晚山闲聊，匆匆道了句别，就回房哄韩望去了。
“……”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陆晚山简直要被气笑，不过他笑过后又觉得阮闲这样很正常，毕竟谁谈恋爱时没重色轻友过。
陆晚山盯着对面玻璃看，视线落在玻璃反射出不远处的庄西辞的身影上，然后想起了刚才和阮闲的聊天。
他倒没有骗阮闲，说忘了是真忘了，只是偶尔一些熟悉的场景还会让他想起他，从而忍不住起些感慨。
倒不是说他还喜欢前任，纯粹是想到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就想骂自己……**。
“陆老师！”秦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西辞哥找你。”
闻言陆晚山收了手机，没再让自己思绪发散，高声应了句便朝秦杳走去。
陆晚山回来时，庄西辞正坐在他先前坐的地方，仰头由着化妆师帮他补妆。
庄西辞余光瞥见陆晚山回来，嘴角一扬，抬手往旁边一指，笑着说，“秦杳刚买回来的咖啡，你的我让他放那儿了。”
“谢谢。”陆晚山看见放在一边的带有星巴克标志的杯子，拿起来喝了口，才回归正题问道，“庄老师找我什么事？”
补妆完成后，化妆师没多留，所以这会儿附近只有他们两个。
庄西辞闻言，笑了笑不答反问，“片场挺无聊吧？”
陆晚山不知庄西辞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问题，不过不在上司面前吐槽工作是职场原则。所以陆晚山顿了顿，含笑道，“那倒没有。”
怕庄西辞不信，陆晚山紧接着又说，“以前看电影总好奇花絮，现在有机会参与到电影拍摄，又怎么会觉得无聊呢。”
庄西辞紧盯着陆晚山看，也不知道信了陆晚山说的话没有。只是他倒确实没再纠结这个话题，笑道，“明天我跟王导请了假，你也跟着放几天假。”
“？”
“《演员》录制。”庄西辞说，“得录一整天，秦杳陪我去就行。”
进了组就一直消息滞后的陆晚山，闻言再一次诧异，一拍脑袋说，“我给忙忘了。”
“没事。”庄西辞笑着说，“后天你过来时可以给秦杳打电话，他会过去接你。”
话说到这里，陆晚山才反应过来，他和庄西辞共事两个多星期了，但到现在他俩还没交换过联系方式。
说奇怪却也正常，毕竟他和庄西辞关系没好到那个地步。
所以陆晚山想了一下后，便没再将这事放在心上，至于庄西辞的提议，陆晚山笑了下也准备拒绝。
只不过陆晚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庄西辞说，“联系秦杳还是太麻烦了，”庄西辞抬眸看陆晚山，笑着说，“要不陆老师加我微信吧？”
第25章
陆晚山看着手机页面系统显示的消息，还是没从刚才发生的事缓过神来。
庄西辞说要交换联系方式在他意料之外，而他给出的联系方式更是陆晚山没想到的。陆晚山以为庄西辞顶多拿工作号加他。
可让他意外的是，庄西辞直接用私人号加的他好友。而且还是能看见朋友圈的那种。
陆晚山眨了下眼，又刷新了好几遍微信首页，才再三确认刚才的事是真的，并非他的幻觉，至此陆晚山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庄西辞在确定加上好友后，便起身去拍戏了，此刻正在和另一个男主拍下一场戏。
片场很静，凸显得庄西辞的存在感极强。
陆晚山抬眸看和另一男主在飙戏的庄西辞，发现庄西辞褪去私底下的模样，再一次在他的战场肆意表现。
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
陆晚山啧了声，解锁手机看刚添加上的庄西辞，准备给他打备注。只是陆晚山纠结再三，还是删掉了打好的庄西辞三字，反而改成小朋友。
在陆晚山心里，不管现在和庄西辞相处了多久，庄西辞又给他带来了怎样的惊喜和意外，可他对庄西辞的印象，始终是一开始那样。
如同他第一次发的微博用的形容词，庄西辞在他心里就是一小朋友。
想到这儿陆晚山没忍住笑了下。
刚才庄西辞在旁边时，陆晚山只来得及匆匆看了下他的朋友圈，然后便及时退了出来。而这会庄西辞不在，陆晚山才得以放心看他朋友圈。
跟微博多是广告和宣传不同，庄西辞的朋友圈要私人化很多，内容也极其丰富，多是在分享生活，甚至偶尔还会小小的吐槽一下。
也是这会，陆晚山才能注意到庄西辞其实才二十三，放普通生活里也不过是研究生在读，只不过因为他身处娱乐圈，才被迫要八面玲珑，五毒不侵。
陆晚山一一点赞，遇到觉得有意思的，还会评论，而这个过程中，陆晚山嘴角的弧度一直没下来过。
直到他看到庄西辞两年前发的某条朋友圈。
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庄西辞好似情绪不高，发出来的自拍图嘴角都下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而配上的文案，更是明里暗里在表示他的难过。
陆晚山顿住，企图从记忆里找出这一天发生的事，看能不能探明庄西辞为什么会这样。
然而陆晚山着实不关注娱乐圈的事，饶是他努力回想，也找不出那会确切发生的事，更别提将其和庄西辞对号入座。
想不起来陆晚山也就不想了，但是庄西辞这条朋友圈却确实影响了陆晚山继续看下去的心情。
陆晚山退出朋友圈，切换到和庄西辞的聊天页面，似乎有想说的话，可是顿了好半天，也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
尽管距这条朋友圈已经过去了两年，但不知道为什么，陆晚山却还是想做点事，逗庄西辞开心。
只是陆晚山没做过讨好人的事，这会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晚山盯着不远处肆意笑着的庄西辞，突然脑袋一白，好不容易起了个头的话，也因为庄西辞这一打岔而忘的干净。
熙熙攘攘并且吵闹的片场，在这一瞬间里，陆晚山只注意得到庄西辞。
许是庄西辞的笑太有感染力，又或者是笑意直达他眼底，以至于陆晚山忽然觉得都不重要了。
两年前二十一岁的庄西辞在那天或许不太开心，但这也是以前的事了，饶是他因为这张图而心情受影响，从而想做点什么，那也没用了。
因为两年后的陆晚山，再怎么做，也安慰不到两年前的庄西辞。
至于二十三岁的庄西辞，一切都很好，也不需要陆晚山再为他做什么。
所以陆晚山笑了笑，没再像最开始那样纠结该怎么开场，这一次没多犹豫地就打开了话匣。
他在提醒庄西辞别忘了给他打备注。
L：我不是老师，庄老师也不用叫我陆老师。
L：要是不嫌弃，叫我晚山就可以了。
陆晚山这两条微信，直等到天黑他都没收到回复，因为庄西辞的戏，从下午拍到晚上。
“陆老师，”秦杳提着陆晚山打包好的行李站在一边，“咱们走吧？”
片场距市里有些远，这个点又是下班高峰期，并不好打车，而且陆晚山身份敏感，要是被拍了也不好解决，所以庄西辞索性让秦杳送他回去。
起初陆晚山并不同意，因为他觉得庄西辞对他关照的过了头。只是当陆晚山打开手机试着约车，然后看到排在他前头的人数时，原先还很硬气的陆晚山不由沉默了，“……”
迫于现实，陆晚山只好点了头。
陆晚山看了眼时间，见已经七点多了，再看那边庄西辞又一次ng，不由皱起了眉。
本来庄西辞拍到六点就能去吃饭了，可是有一幕戏，和庄西辞拍对手戏的演员怎么都拍不好，连带着庄西辞一遍遍陪他过戏。
庄西辞中午胃口不太好，剧组订的外卖他只吃了一点，而这又连续几个小时不间断的拍戏，晚餐剧组订的外卖因为这场戏一直没过，也都快冷了。
陆晚山睨了眼低着头听导演训的姚眺，头也不回道，“你再等我会。”
说完陆晚山没多犹豫，径直朝庄西辞在的地方走去。
王灿是真生气。
这幕戏难度不大，只要演员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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