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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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


第52章　
　　见夏寅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庄西辞才挪回视线看一边的陆晚山，不解的问，“怎么答应他了？”
　　夏寅下月月初生日，在家举办了个小型的派对，邀请了好些圈内好友，刚才过来找庄西辞，也是为了给他递邀请函，希望他也能参加。
　　和陆晚山一起。
　　起初庄西辞没搭理夏寅，因为他隐约感觉出陆晚山不太喜欢夏寅，所以在夏寅再一次要说话时，庄西辞连拒绝的词都想好了。
　　可是让庄西辞意外的是，陆晚山却先一步接过夏寅递过来的邀请函，嘴角弧度微扬，笑着说，“行。”
　　看陆晚山应了，庄西辞虽心中疑惑，却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反而是跟着陆晚山笑了笑，才对着夏寅说，“我们一定准时到。”
　　夏寅要做的事做完，没再留下的理由，所以在又跟庄西辞两人说了两句话后，他便转身走了。
　　而夏寅一走，庄西辞就侧头向陆晚山表达了他的疑惑。
　　陆晚山没立马回答，推开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庄西辞也不着急，见此跟在陆晚山身后往里走。
　　陆晚山示意庄西辞坐在椅子上，然后从一边拿过卸妆要用的东西，再走到庄西辞身边，小心的帮他擦拭妆容。
　　“陆老师，”庄西辞乖乖地任陆晚山在他脸上擦拭，又将话题扯到最开始的那个，“你怎么答应夏寅了？”
　　陆晚山笑了下，“省时。”
　　“？”
　　“要是不这样，他还不知道要说多久，”陆晚山垂眸，语气平淡，“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庄西辞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晚山见庄西辞语噎，没忍住笑了，“我这是实话实说。”
　　“反正离他生日还早着呢，要不要去还可以仔细想想。”陆晚山笑着说，“再说了，指不定他生日那天王灿不放人呢。”
　　理智告诉庄西辞他应该反驳陆晚山这种说话，毕竟刚才光听夏寅说，就知道他为了这个派对有多用心，要是到时候真去不了，未免太操蛋了。
　　只是庄西辞瞥见陆晚山上扬的嘴角，干脆没原则地跟着他一块笑了起来。
　　“我说实话，”陆晚山拿湿纸巾擦了擦手，“到时候真未必去的了。”
　　庄西辞没接话，低着头拿着手机在百度夏寅的生日，陆晚山睨了眼他手机屏幕，“十二月七日，按照现在的进度，不正是拍摄紧张期么？”
　　“他可以请假。”庄西辞说，“王导没那么严格。”
　　“也是，毕竟背靠盛世。”陆晚山笑了下，“有当家大小姐帮持，王灿有意见也不敢说。”
　　听陆晚山提起浮绿，庄西辞嘴角的弧度淡了下来，紧抿着唇不说话了。
　　陆晚山注意到庄西辞的变化，手一拐，顺势揉了揉庄西辞头发，噙着笑反问，“怎么了？突然不笑了。”
　　庄西辞撇撇嘴，没好意思说他是不想听到他提别人，“没事。”
　　尽管庄西辞什么都没说，但从庄西辞的表情，陆晚山还是猜的出是为什么。然而虽然猜出来了，可陆晚山也没想掰开细说，由着庄西辞瞎想下去。
　　“不过有件事其实更值得庄老师思考。”陆晚山笑了一下，轻声道。
　　庄西辞闻言抬眸，“什么？”
　　“你看到夏寅生日，难道没什么想法吗？”陆晚山无奈地笑了起来，“庄老师是不是忘了你也要生日了？”
　　庄西辞生日比夏寅晚了几天，今年正好赶上大雪节气。
　　要是陆晚山不提，庄西辞还真忘了他生日。
　　虽然小时候庄西辞跟着父母四处走，可他父母忙，有时候等父母反应过来时，已经过了他的生日。
　　起初庄西辞还很在意，会为父母不记得他生日而难过，后面次数一多，庄西辞也就习惯了。尽管父母每回都会补偿精心挑选的继续，但庄西辞嫌太折腾，后面便跟父母说不用过生日了。
　　等后面出道了，有时候忙的压根记不清日期，又或者有时候撞上工作，庄西辞也就将就着过了。
　　正因如此，当陆晚山提起他快要生日时，庄西辞才如此惊讶。而他惊讶的点不是陆晚山记得他的生日，而是今年这个生日，陆晚山可以陪着他过。
　　见庄西辞怔愣，陆晚山失笑，“真忘了？”
　　“忙忘了，”庄西辞诚实的点头，“好些年没过生日了。”
　　庄西辞说的是实话。
　　早两年每临近生日，鱼容便会旁敲侧击庄西辞，想让他学别的明星一样，也办一个生日见面会，增加亲和力。
　　然而庄西辞怎么说都不答应，还说既然最开始没有办，那现在也不用办。
　　鱼容拧不过庄西辞，看他态度坚决，后面也就没有再提要办生日见面会，反而由着庄西辞每年都在工作中过生。
　　“那今年可不能忘了。”陆晚山笑道，“虽然那天也要工作，可我们也得好好庆生。”
　　庄西辞眼睛发亮，忍住不听话上翘的嘴角，“嗯？”
　　“你好好录节目，剩下的交给我。”陆晚山在旁边坐下，“保准给你一个难忘的生日。”
　　庄西辞没忍住笑，“说都说了，还哪里来的惊喜？”
　　“不重要。”陆晚山翘了翘嘴角说，“让你知道了也并不影响惊喜的准备。”
　　陆晚山提着收拾的东西，拍拍还坐着的庄西辞肩，笑道，“时间不早了，庄老师我们该回去了。”
　　庄西辞闻言站起来，跟着陆晚山往外走，还纠结着刚才的问题不放，企图问出个具体来。
　　但陆晚山却和庄西辞打太极，任庄西辞怎么问，他也不松口半分。于是兴致冲冲问了一路的庄西辞，在走进酒店后，也终于沉默下来，抿抿嘴不说话了。
　　陆晚山见庄西辞这样，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挑，眼里更是藏着能让人沉溺的温柔。
　　“生气了？”陆晚山笑了一下，问他说，“真这么想知道？”
　　庄西辞不想搭理陆晚山，怕和他说两句话后，他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好奇心，又会再度勾了起来。
　　“哪那么容易生气，”庄西辞笑笑，后认真说，“但陆老师也不要再说了。”
　　“？”
　　庄西辞停下，转过身和陆晚山面对面，认真的说，“要不然等我被勾起好奇心，陆老师还不给解答，那可得难受死我了。”
　　“所以陆老师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庄西辞眼睛一弯，语气讨饶道，“让我安心等生日吧。”
　　陆晚山最喜欢庄西辞这一点，特明事理儿，不会胡搅蛮缠。好比此时。
　　虽然庄西辞仍旧很好奇陆晚山要准备什么，只是他问了半天不见陆晚山回答，也就明白陆晚山的意思，没再追问下去。
　　而庄西辞越这样，越惹陆晚山疼惜。
　　陆晚山闻言怔了一瞬，随后扬了下嘴角，扯出一抹笑来，如庄西辞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行，我以后……”
　　陆晚山笑了下，正准备跟庄西辞解释时，余光却突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然后他没来得及说完的话，便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被迫咽了回去。
　　不远处的电梯前，半个小时前才从休息室离开的夏寅，这会儿不仅一脸醉意，怀里还抱着个脸色坨红的男生。
　　两人动作亲密。
　　陆晚山不是傻的，自然一眼看出夏寅在做什么，而站在陆晚山旁边的庄西辞，在看清夏寅怀里抱着的人后，也诧异地侧头去看陆晚山。
　　“当没看见。”陆晚山一改刚开始和庄西辞调笑的神情，声音微冷道，“我们从另一边上去。”
　　庄西辞应了声，没多说什么，直接跟着陆晚山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没想到夏寅胆儿这么大，毕竟前两天浮绿来剧组探班时，夏寅坐在浮绿身边，同着她虐了剧组一大批单身狗。
　　可是庄西辞哪里想得到，今儿浮绿前脚才走，这边夏寅就胆大包天的去外面约p，还带着男人回来过夜。
　　“还想呢？”见庄西辞皱眉，陆晚山出声打断他的思绪，“电梯这都快到了。”
　　闻言庄西辞抬眸扫了眼显示的电梯层数，又转头去看陆晚山，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说，“夏寅怎么能这样呢？”
　　在庄西辞看来，浮绿虽然娇纵，这几次来剧组探班也或多或少有些小姐脾气，弄的剧组工作人员心惊胆颤的。
　　但她也是真喜欢夏寅，每次一见到夏寅后，浮绿不仅眼睛亮了，同时眼里还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爱的深且认真的人，值得被尊重。
　　也正因如此，庄西辞在看到夏寅抱着男人亲时，他不免心疼起浮绿，觉得她真情错付。
　　“哪样？”陆晚山不答反问。
　　“都有对象了，还……”庄西辞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形容。
　　不过陆晚山明白他的未尽之言。
　　“挺正常的，”陆晚山嗤笑，声音微冷，“他又不喜欢浮绿，自然也用不着为浮绿守身如玉。”
　　“啊？”庄西辞吃惊，“他不喜欢浮绿？”
　　陆晚山笑了一笑，并没有多说。
　　庄西辞见陆晚山笑了，回想陆晚山才说过的话，不由眼神一凛，然后若有所思地盯着陆晚山看了好一会儿。
　　不过庄西辞却没有再问下去，顺势沉默了下来，跟着陆晚山走出电梯，往他们住的地方走。
　　庄西辞不是故意不说话的，他只是突然反应过来，他对陆晚山，似乎是……一无所知。
　　比如庄西辞完全不知道陆晚山以前的感情生活。
　　又比如陆晚山和夏寅的实际关系，看起来比在剧组里，要……熟上不少。


第53章　
　　韩望电话打来时，陆晚山刚吃完早餐，正准备回休息室修图。
　　“陆爹！！”韩望语气激动，“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毫无防备的陆晚山被韩望这一嗓子吼的快聋了，“声儿小点。”
　　韩望没在意陆晚山语气里的嫌弃，依旧笑呵呵的，嘴碎的和陆晚山分享他刚才的发现。
　　陆晚山打断韩望的长篇大论，“说重点。”
　　“…没意思。”韩望撇撇嘴，简短道，“我刷到了一条爆料微博。”
　　闻言陆晚山停下正在做的事，挑眉等韩望往下说。
　　“博主称圈内X姓男星，不仅和前线私联，还诋毁队内成员。”韩望笑了起来，“进组拍戏后，女友前脚刚走，他后脚进夜店带人开房。”
　　韩望的话指向性太强，几乎都不用动脑子，陆老师便知道博主说的X姓男星是夏寅。
　　“看到微博后，我立马让阮闲帮我查了，然后……”韩望笑笑，“我可发现好东西了。”
　　“博主手里有东西？”陆晚山问。
　　“猜对了。”韩望打了个响指，“昨天夏寅逛夜店，约了个男生回酒店，都被拍下来了。”
　　韩望看好戏般的笑了，“夜店门口还有激吻图了，”他顿顿，反问道，“要我发给你看看么？”
　　“不用。”
　　“……真没意思，”韩望撇嘴，“怎么也不见你激动，当时我可……”
　　陆晚山打断韩望的话，“昨天我和庄西辞回酒店时，就发现外面蹲着的记者了，”陆晚山笑了一下，“这种情况还敢带人回来，只能说他没脑子。”
　　闻言韩望惊讶道，“你们被拍了？”
　　陆晚山轻声应了句，不想在这个话题多聊，但是很显然韩望的注意力被吸引，揪着这个点不放，“我找阮闲帮你们公关，要不然营销号下场就不好处理了，你……”
　　“没事。”陆晚山说，“他们不会往外发的。”
　　韩望本来还想多说两句的，只是突然想到阮闲和他说过的话，再看现在陆晚山语气这么肯定，便也识趣地沉默下来。
　　“至于这条爆料，咱也不用管。”陆晚山看着不远处正在拍戏的庄西辞，眼神温柔下来，“等着别人顶上去就行。”
　　韩望懂陆晚山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他一句，“夏寅这人是颗定时炸弹，陆爹还是少和他接触的好。”
　　“要不然……”韩望顿顿，“早晚引火上身。”
　　陆晚山一时没有说话，看向庄西辞的眼神也逐渐变的幽深，让他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韩望没等到回答，也不着急，只是跟着陆晚山一块儿沉默。
　　直到眼睛因为太久没眨眼而酸涩，陆晚山才收回视线，继续朝休息室走，同时对刚才的问题做出回答，“如果他不挑事，那自然能和平相处。”
　　“可要是他挑事，”陆晚山笑了一下，声音微冷，“那就不能怪我不念旧情。”
　　“你……”韩望还想说两句话，只是回想到某些事，他又哑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晚山没注意到韩望的沉默，思绪飘到几天前，想起那会他出去帮庄西辞买吃的，然后在遇见夏寅的事。
　　当时是夜里九点多，庄西辞还在拍夜戏，虽然下午庄西辞东西吃的不少，可陆晚山还是担心他饿了，便跟秦杳打了声招呼，然后想去买些东西给庄西辞当夜宵吃。
　　而夏寅就是陆晚山在停车场遇见的。
　　陆晚山将买好的东西放在副驾驶座上，再绕到另一边打算开车回片场，却不想刚一转身，便撞见搂着男孩在亲的夏寅。
　　陆晚山怔愣，站着没动。
　　那一边正勾着男生张嘴的夏寅，很快察觉到旁边站了人，便推开缠着他要亲吻的男生，抬眸朝旁边看去。
　　陆晚山见夏寅往他这边看过来，也没想过要多，仍旧站在原地没动，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被发现。
　　陆晚山没走，是笃定夏寅不怕这个，只是让陆晚山没想到的是，夏寅在看见他之后，不仅没走，竟然还朝他走了过来。
　　老实说陆晚山不觉得他和夏寅有什么好联系的，毕竟分手百八十年了，好感也早被消磨没了。
　　只不过陆晚山想起夏寅近来的动作，皱了皱眉还是没走，站着等夏寅走近，准备跟他好好聊聊。
　　然而夏寅却没跟陆晚山聊天的意愿，所以在陆晚山提议好好谈谈时，夏寅盯着陆晚山看了半天，又嗤笑着走远。
　　陆晚山想着庄西辞还在拍戏，便没想着再找夏寅聊，直接当作没看见又亲在一起的两人，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就开车走了。
　　夏寅会这样，陆晚山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么多年，夏寅一直是这么个主。
　　“我知道，”陆晚山回过神，见那边庄西辞已经下戏，便往庄西辞那走去，“你们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韩望松了一口气，叮嘱道，“要是他真惹事了，你打电话给我，我带上阮闲去给你镇场子。”
　　“……”陆晚山无奈，“咱们是小孩儿么？”
　　“啊？”
　　陆晚山知道韩望那样说是因为担心他，而他也只是逗逗韩望，所以这会儿听到韩望疑惑，陆晚山笑笑也没哄骗下去。
　　“都二十七八了，遇到事用不着像二十出头那样。”陆晚山笑着说，“我还是那一句话，”陆晚山顿顿，强调说，“他不找事，我自然不会找他麻烦。”
　　“但是他不懂事儿，”陆晚山笑了，冷声道，“那我也只好不懂事了。”
　　早习惯一拍完戏，就能看到陆晚山在旁边坐着的庄西辞，今儿在王灿喊过了后，却没有在熟悉的地方看见陆晚山，不由皱起了眉。
　　庄西辞谢过给他递水的工作人员，瞥见秦杳在旁边和别人聊天，便径直朝他走去，想问秦杳知不知道陆晚山在哪。
　　然而庄西辞才迈开步子，一件外套便从天而降落在他身上，随后他要找的人的声音响起，“急着去哪儿？外套都不记得穿。”
　　临近十二月，全城气温骤降，虽然陆晚山给庄西辞准备了许多暖宝宝，电影里的服装也挺厚的，然而扛不住凛冽的寒风，露出来的皮肤被冻红是常态。
　　所以每次演员拍戏时，助理就抱着羽绒服在旁边站着，等演员戏份结束时，就立马跑过去把衣服给演员，让他们穿上，免得冻感冒。
　　庄西辞披上羽绒服，才后知后觉觉得有些暖，“刚没看见你，就想着找找你。”
　　陆晚山不太赞同地皱眉，提醒庄西辞说，“那也不能忘记穿衣服，”陆晚山叹了口气，“万一冻感冒了可怎么办？”
　　庄西辞眼睛一弯，扯出一抹笑来，“下次一定记得。”
　　“暖宝宝贴着有用么？”陆晚山说，“要是没用了我再过去给你拿一些。”
　　庄西辞点头称是，跳过这个问题，“你去哪儿了？也不在这坐着。”
　　“出去吃了点东西，”陆晚山笑着回答，“然后接了个电话，紧接着看你拍完戏了，就赶了过来。”
　　怕庄西辞还要问，陆晚山索性全说了，“电话是韩望打的，就上次开车送我们回来的那个。”
　　正想继续问的庄西辞，看陆晚山把他想知道的都说了，不由脸一红，觉得他这副样子太像质问丈夫的妻子了。
　　只是不好意思是一回事，但一想到陆晚山不仅没有拒绝他这种打探，相反还主动给他解释，便止不住开心。
　　陆晚山见姚眺已经离开拍摄现场，正往休息室方向走，不由心中疑惑，问低着头在笑的庄西辞，“你们拍完了？”
　　“差不多，今天不用拍了。”庄西辞回神，解释说，“下午拍其他人的戏份。”
　　“回休息室？”陆晚山点点头，“还是有其他安排？”
　　“暂且不提安排，”庄西辞指指他的脸，无奈道，“卸妆是首要的。”
　　这几天打闹的戏份不少，而陈褚作为文官之子，自然没什么功夫本事，所以在遇到事时，饶是有冯卫护着，也难免磕磕碰碰。
　　正因如此，这段时间每天庄西辞都要花一小时化妆，再花半小时卸妆，麻烦的不行。
　　“这样的戏还有多少？”陆晚山盯着庄西辞因为化妆而红了的皮肤，皱眉问道。
　　“好像没什么打戏了，”庄西辞认真想了想，“过几天就要拍文戏了，不用再遭这罪。”
　　“可不是遭罪么？”陆晚山叹了口气，“皮肤都红了。”
　　化妆师听了这话，没忍住笑了起来，“这是没办法的事，演员总归是辛苦又遭罪的。”
　　“我以前跟的组里，有些演员光化妆就得五六个小时，”化妆师咋舌，“期间还不能乱动，可折腾了。”
　　陆晚山侧头去看庄西辞，想问他有没有拍过这样的戏。
　　“我没拍过。”庄西辞笑着说，“以前接的剧都比较文艺。”
　　陆晚山想起他看过的那些电影，点头应和，“这倒是。”
　　“以后可说不定。”化妆师笑笑说，“现在得影帝了，找上来的剧本更优更精，要挑战的角色自然更多。”
　　化妆师想起上回聊天时庄西辞说过的话，手一顿又接着说，“到时候入圈后的梦想也全都能成真。”
　　正在收拾东西的陆晚山顿住，抬眸问化妆师，“梦想？”
　　“是啊，”化妆师没看到庄西辞变了的脸色，继续说了下去，“电影圈三大奖项，咱们西辞肯定都要拿到的。”
　　陆晚山低头看了一眼突然红了脸的庄西辞，当他是羞赧于被提起梦想，也就没多问，笑了笑说，“那是肯定的。”
　　陆晚山扬扬嘴角，停顿了一会又补充说，“我会陪着庄老师拿到另外两座奖杯的。”
　　尽管陆晚山这句几近承诺的话，一时让庄西辞的心跳有些快，嘴角也不听话的要上挑。可是回想刚才几人的对话，庄西辞还是没忍住小声在心里说了一句不是的。
　　他说过已经完成的三分之一的梦想，从来不是要拿下电影圈的三大奖项，相反这个梦想和电影没一点关系，纯粹只是他的私心。
　　庄西辞渴望成真的梦想，从来只和陆晚山有关。


第54章　
　　那条爆料的微博，并没有掀起很大的水花。
　　韩望事后还打过电话，跟陆晚山吐槽说后悔当时没下场操作，要不然现在夏寅肯定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早就急的团团转了，又哪里还有机会参加活动和偶像合影留念。
　　陆晚山耐着性子听韩望说完，才笑着开口，“又不重要。”
　　“……陆爹心大。”韩望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陆晚山笑笑没接话。
　　那边韩望看陆晚山这样，心想着正主都没将事放在心上，那他也没必要再惦记着。
　　所以过了一会儿后，韩望跳过这个问题，说，“最近做什么呢？微博也不上，微信也不回，一天天的真这么忙？”
　　“还真有点。”陆晚山直说，“忙着准备派对。”
　　“？？？”韩望震惊，“你终于想明白了愿意跟着我们一块疯玩了？”
　　鬼知道每年生日时，韩望要花多大精气神去邀请陆晚山，还都不一定成功，要是问他为什么，人就一句不爱那种场合，直接噎的韩望没话说。
　　“什么时候办？”韩望笑着说，“到时候我带阮闲一起过去。”
　　“咱们正好许久没见面了，刚好趁这次机会好好聚一次，”韩望越说越兴奋，“你还邀请了……”
　　陆晚山打断韩望说的话，纠正道，“派对，两人份的。”
　　“……”韩望沉默，“逗我玩呢？”
　　“是你自己没听明白。”
　　“……”韩望正想反驳陆晚山，却突然反应过来他话里的重点，“两人？你和谁？”
　　韩望品味了一下，越想越奇怪，又猜测说，“谈恋爱了？”
　　韩望说话的语速太快，以至于陆晚山想插话都不容易。
　　“……”
　　“你在剧组这么忙，哪有时间去认识别人，”韩望嘟囔，“以前也没听说你和谁关系好到能发展恋情啊，总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