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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了我的红盖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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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祁洵把乐浛抱在怀里的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许靖森的眼神里涌进一股戾气,他回头看向于曼曼。
于曼曼被他吓了跳,本能地开口道:“他们、他们认识的!”
安可睁大了眼睛——乐浛竟然认识她男神?!
她小声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于曼曼咬了咬下唇,她怎么可能会说这些!
刚才饭桌上,安可跟她聊起Spark乐团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提了一下乐浛。刚说出来她就后悔了啊,因为那天在这家酒吧里,当着祁洵和乐浛的面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就是耻辱!
看清楚缩在角落的于曼曼,祁洵气笑了——又是这个奇葩的女人?!
前几天他还跟乐浛说,这个女的要是还敢来他们这家酒吧,他佩服她,没想到这女的还真来了?
祁洵总共见过她三次,每一次她都是在找乐浛麻烦。这一次还怎么着,带着几个男的一起过来群殴乐浛?
祁洵点了点头,语气怎么听怎么让人头皮发凉:“我记住你了,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后果自负。也不准再出现在乐浛面前,不然同样后果自负。别问我怎么知道,我会盯着的。你最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于曼曼一听这话就受不了了,尖声道:“这次事情跟我又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祁洵冷冷扫了扫一旁那几人,“那这几个人跟你也不认识?”
“我——”于曼曼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她结巴了片刻,气急败坏道,“这次又不是我要找乐浛麻烦,我是被他们拖过来的好吗?!”
“曼曼,到底怎么回事啊……”安可不安地扯了扯于曼曼的衣服。
于曼曼气得一把拍掉她的手,对着许靖森发脾气道:“喂,你们自己干的事情自己说清楚啊!”
许靖森抬了抬下巴,盯着祁洵道:“你是谁?”
“你进了我们的酒吧,还能不知道我是谁?”祁洵冷笑。他敏感地从这个人看着乐浛的眼神里察觉出了什么,将乐浛更紧地拢进了怀里,甚至把乐浛的人翻转了过来一点,让乐浛得以侧脸靠进他的怀里,而不用面对着这个男人。
充满了占有欲的动作让许靖森的眸色暗了下来,他用舌头顶了顶脸颊肉,笑了一声,懒洋洋道:“乐浛,他是谁啊?”
乐浛握紧了双拳,拼命喘着气,声音还是发不出来。
经过刚才一番乱斗,他的衣服早就被扯破了,额头和嘴角上都是淤青,鼻血也早就弄脏了下巴和衣领。裸、露的手背上,还有牛仔裤的破口上全是擦伤。
祁洵看得心疼,见乐浛情绪还激动着,整个人微微发抖,不停地用手轻抚着乐浛的后颈,低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祁洵的下巴抵着乐浛的额头。
男人的怀抱给了乐浛一点暖意,被这股暖意包围着,他闭了闭眼,大口呼吸了几次,好不容易才慢慢平息了战栗。平息之后,愤怒、耻辱、余悸、委屈齐齐涌了上来,乐浛的眼眶和鼻子开始发酸,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咽。
祁洵快心疼死了,他也不去问乐浛了,对洛衍说道:“监控里都看到了?”
洛衍冷静道:“他们先找的麻烦,而且他们对乐浛——”
洛衍上下打量了许靖森一眼,犹豫了下。
监控拍摄到的画面,这个大背头男生做的事情,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但是这事似乎又不方便这么明晃晃说出来。
祁洵见洛衍犹豫,皱了皱眉头,他当然知道乐浛不可能主动找人麻烦,他想知道的是事情的起因,但看洛衍的反应,这事似乎还不方便说?
会是什么事情让洛衍有所迟疑?
许靖森看着眼前这副场景就觉得刺眼,嗤笑了一声,故意用饱含着某种意味的语气说道:“说啊,我刚刚对乐浛干了什么?”
这个语气让祁洵顿了下,他猛然想起这个男生刚才看乐浛的眼神,一个念头浮现了出来,脸色也随之彻底黑沉了下来。
祁洵活到今天,从来没有为了哪件事情生过这么大的气。
可此时此刻,怒火从他的胸腔里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让他几欲失控。
他直直盯着许靖森,肌肉紧缩了好几次,就连被他抱在怀里,没能看到他表情的乐浛都察觉到祁洵快控制不住揍人的冲动了。
刘一凡也察觉到这个叫祁洵的乐队主唱和乐浛关系不一般,见祁洵要上来揍人,低声骂道:“艹!”
刚才他们几个打乐浛一个,就算乐浛再凶也不成问题,可这会儿加上堵住他们出路的都快有十个人了,这还怎么打得过?当年高三的时候,乐浛就算反抗得再厉害,在他们面前也就苟延残喘的份,哪有今天这阵仗?
姚翎羽站在许靖森身后,一直盯着乐浛和祁洵两人,注意到祁洵对乐浛充满了保护与呵护意味的一举一动时,垂下了眼帘,握紧了双拳。
许靖森本来就已经看祁洵抱乐浛看得不爽了,这会儿见祁洵这副模样,挑衅道:“想揍就上啊,怎么,不敢?”
刘一凡见他还要挑衅,简直想吐血了,低声道:“你打得过?我可打不过!”
许靖森偏了偏头嘲讽道:“别忘了他们前头还开着歌会,傻逼。”
许靖森对同类有着很敏感的直觉,他并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他是一类人,有胆子敢在前面开歌会的时候,在酒吧后面打群架把事情搞大来。
刘一凡闻言,将信将疑。
祁洵一听许靖森这话就被气笑了,身体一动,乐浛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祁洵的肌肉已经绷紧了,硬邦邦的。
察觉到乐浛的动作,祁洵低声道:“放开,这人我必须要揍!”
许靖森目光一闪,扬高了声音道:“要来就快点上!我们一对一来一次,你要是输了,就别再管今天的事,乐浛我带走!”
祁洵寒着脸站起身,乐浛直接抱住了他的手臂。
祁洵气道:“乐浛!”
乐浛努力试了试,嗓子终于恢复正常,可以出声了。
他哑声道:“不准过去。”
祁洵怒道:“就准你刚才一打三,不准我去揍人了?这种垃圾我他妈一秒钟都不用就能摁倒他!”
许靖森闻言神情扭曲了一秒,但还想继续挑衅,却没想到乐浛开口说道:“……你去跟他打什么?”
祁洵快炸了:“这个人刚才对你干了什么,我为什么要去揍他,这还用问?!”
话刚出口,祁洵顿了下。
他想到,他虽然把他早就计划好的流程走完了,可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
他不知道乐浛是什么时候被带出来的,不知道乐浛听到他最后那句话没有,也不清楚乐浛现在心里对他们俩的关系到底有没有数。
要解释的事情明明有很多,可偏偏被这种莫名其妙的糟心事打岔,放到现在这会儿,他说什么都显得奇怪而又突兀。
祁洵恼极了,不知道该开口从哪里说起,却没想到乐浛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祁洵一愣。
许靖森的脸一僵,刘一凡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姚翎羽的目光一直在乐浛身上。
于曼曼这会儿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愕然道:“你们——”
安可满脸迷茫。
乐浛伸出手,环抱住祁洵的腰,抱得紧紧的,死死的。
他的额头抵着祁洵的肩膀,声音还低哑着,慢吞吞说道:“……你干什么要被他这种话挑衅啊。难道你打不过他的话,还真的不管我,让我被他带走啊。”
祁洵懵了一下。
大脑空白了片刻,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乐浛这举动意味着什么。
他的心跳快了起来,心脏热了起来。
他低声叫道:“乐浛。”
第049章
乐浛知道——
乐浛知道了!
或许他听到了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或许他听懂了他的歌词; 但总而言之; 乐浛知道他是谁了!
祁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刚才升起的愤怒和戾气瞬间消散; 他的心是滚烫的。
许靖森的脸色瞬间冰冷。
于曼曼不敢置信道:“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
她是记得祁洵亲口承认过他喜欢的是男人,可祁洵和乐浛?!
——祁洵和乐浛?!
安可也傻了,结巴道:“祁、祁哥你跟乐浛是什么关系啊……”
祁洵被乐浛刚才那句话哄了,这会儿哪还听得到别的声音,一双眼睛都黏在了乐浛的身上。
而一直被保护在男人怀里的男生闻言; 动了动; 偏过头看了过来。
被祁洵安抚了一会儿,乐浛已经重新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来之后; 他就跟被重新洗涤了一遍似的——当初在男厕所被堵的那一天,他也有同样的感受。
激烈而又疯狂的乱斗过后,体力消耗殆尽,精神也彻底松弛; 头脑却变得前所未有地清晰。
乐浛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这种经历了,却没想到会在今晚重历一次——
这帮人,到了今时今日都不肯放过他——如果没有祁洵,今天会变得怎么样呢?
这本该美妙的一天,大概会变成他人生中的第二场噩梦。
而最可笑的是什么啊——
乐浛的目光缓缓扫过这帮人。
他扯了扯唇角。
看到他的笑容,几人脸色都变了。
云朵缓缓漂移开; 月色重新落下来; 这一次; 光芒全部落在了那几个男生女生身上,照清楚了他们的每一个表情。
于曼曼脸色铁青,是被羞辱一般的神情。
刘一凡不屑,又不安地看了眼站在他身前的许靖森。
许靖森面无表情,盯着乐浛的眼神像是想要吃了他。
而姚翎羽——姚翎羽的目光里,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不甘。
他们愤怒什么?嫉妒什么?不甘什么呢?
乐浛从没有看得这么清楚过,这一刻他也是真的觉得有点可笑。
仿佛是遍布他人生的黑夜突然间被一股洪水冲刷了,墨色一点点褪进,而一直掩藏在黑幕后头的一切终于显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原来一切都是这样的啊。
——原来他们都是这样的表情。
乐浛一直觉得这帮人是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每一次他都只能拼了命地挣扎,挣扎了才能有一线生机。
然而今夜又显得格外不同。
当直面许靖森的时候,他察觉到了什么。
当祁洵冲过来抱住他的时候,他又领悟到了什么。
乐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冷静了下来,而当冷静下来,看清楚这帮人的表情时,他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原来想要击垮这帮人,似乎根本用不着他拼了命地拳脚相加。
是啊,他们也不过是人,没道理他乐浛努力了这么久,却还无力摧毁他们。只是直到此刻,他才领悟到这一点。
——明明他早就已经活得比这些人更好、更强大。
于曼曼咬牙切齿道:“你看什么——”
祁洵忽然道:“我是他男朋友。”
几人愣了下。
祁洵抬头,对安可说道:“我,是他男人。”
安可脸色煞白。
于曼曼呆了一下,气急败坏道:“你——你竟然喜欢这种——”
祁洵的唇间漏出一声笑:“你确定要再说下去吗?”
于曼曼愕然:“什么?”
祁洵也冷静下来了,他看着于曼曼道:“你在他面前,只能自取其辱而已。”
于曼曼后退了一步,脸部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她强笑道:“我自取其辱?我有什么地方比不过他的?哈!我——我要什么没有?想做什么是不能做的?我比他受欢迎,比他有钱,我想要什么有什么,他喜欢的男人还不是——”
于曼曼说到这里止住了。
她想起她曾经带着羞辱乐浛的念头接近何毅鸣,自以为把何毅鸣追到了手,之后每次见到乐浛都是讽刺与得意洋洋。然而事实呢?那个男人为了乐浛,把她当物件一样利用完就丢,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反被乐浛羞辱了。
而之后呢?
她当神一般崇拜的那个男人,竟也把乐浛小心翼翼护在怀里,却对她一脸厌恶地说有多远滚多远——
有什么是她于曼曼得不到,而乐浛得的到的?
不,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这种事情!
于曼曼想尖叫,可她被一双双眼睛或鄙夷或讽刺地看着,她不想再被别人当成疯婆子,但她太生气太愤怒了,最终她喘着气涨红了脸,僵立在原地,眼睛也跟着迅速红了起来。
乐浛看了于曼曼一眼,又看向了许靖森。
他的脸色还苍白着,声音很轻:“有谁会喜欢变态啊,喜欢变态的人,只有同样的变态。”
许靖森咀嚼着乐浛的字眼,从齿缝里蹦出来两个字:“变、态?”
乐浛直视着许靖森,没有回应。
刘一凡已经感觉到许靖森的状态不对了,他不安地后退一步,实在不想被波及。
许靖森扭转了下脖子,笑了声:“变态?”
他摸了把自己的后脖颈,吸了下鼻子,开口道:“乐浛,也就今天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你敢说这种话。你敢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说吗?”
乐浛淡淡道:“为什么不敢?”
许靖森抬头,整个人周身萦绕着暴戾的气息,他一字一句道:“你会被我干死。”
祁洵一瞬间攥紧了拳头,发出了骨骼摩擦的声音,眼中闪烁着冷光。
乐浛握住他的手,对着许靖森说道:“如果我真被你干了,那时候我肯定也已经死了。所以你要杀人吗?”
许靖森的面部肌肉紧绷着,他死死盯着乐浛。
乐浛的声音轻飘飘的:“你啊,不会真幻想过我会跟着你吧?小孩子都不会做这种白日梦了。”
“乐浛!!”许靖森怒吼一声,吓了刘一凡一跳。
许靖森很少很少会被人激怒,大部分时候,都是他懒洋洋地踩着别人的脑袋,别人颤颤发抖跪在他的脚下。刘一凡真的从未见过许靖森这副模样,完全失去控制了,这根本就是恼羞成怒了啊。
刘一凡暗暗心惊,没想到许靖森对乐浛是来着的,见许靖森冲着乐浛过去,而那几个高大的酒吧里的人就要过来,硬着头皮扑上去抱住了许靖森,连忙道:“艹,你冷静一下!你不要被激怒啊!”
许靖森的眼睛红了,简直闪着凶光,乐浛却丝毫不惧。
……或许除了已经不怕死了之外,另一方面确实也是因为身边有那个男人在吧。
祁洵蹙眉道:“乐浛。”
“没事。”乐浛说着,扶着祁洵,总算从地上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他最后看了姚翎羽一眼。
这一眼,带着些许鄙夷、怜悯、同情,仿佛在说着“你也不过变成了这样”,令姚翎羽脸色大变。
他在瞬间被和许靖森同样的恼羞成怒席卷了。
他的爸妈没钱。
越没有的东西越想要,更何况是钱这种东西。
在偷乐浛的手机之前,他就偷过不少东西,只是从未被人发现。
而偷乐浛的手机时,他也没想过这几乎不加考虑的一个举动,会给他之后的人生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后来他曾好几次后悔——要是当初没偷乐浛的手机就好了,要是当初没有被羞辱感驱使着,闯进那一晚的晚自习教室就好了。
他喜欢男人,是个偷偷摸摸度日的同性恋,发现乐浛手机里的秘密时,找到同类的惊喜感、窥视欲和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扭曲的心理,让他把那些对话一张张截图下来,然后就如许靖森所说——时不时地看上两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寻求什么,或许是为了让自己心安,或许只是出于好奇,反正最开始,他并没有想过要拿这些截图作为报复乐浛的工具。
冲动与勇气来得快,退得也快,当乐浛成为了全校的话题中心,校园生活与身处地狱无甚差异的时候,姚翎羽知道自己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即使乐浛是个同性恋,他依旧抹不掉自己身上“小偷”的标签,他依旧是众矢之的的。
姚翎羽害怕了,他更进一步地缩起了脖子,低下了头,觉得自己活得像是一只老鼠——直到许靖森向他伸出了手。
姚翎羽憧憬许靖森那一帮人已有许久,他向往着那种嚣张肆意的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即使犯了错,老师除了责备几句也不能怎样,父母来到学校不会卑躬屈膝,档案里也不会留下难看的一笔。
他过去就无比想要进入那样一个圈子,可那一帮家庭背景与他天差地别的少爷小姐,自然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直到许靖森向他递出了手。
那时候,姚翎羽看着那只手,欣喜若狂。
而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他每到夜里就会想起那时候,许靖森递出那只手时,唇边玩味的笑容。
这已经成了他的噩梦。
直到现在,姚翎羽当然已经无比清楚许靖森当初把他收到身边是因为什么。
高三那一年,许靖森把他带在身边,一如既往我行我素地当着校霸,一切就和姚翎羽梦想中的生活一模一样,直到高考完之后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许靖森上了他。
高、潮的时候,许靖森掐着他的下巴,眼神迷乱地叫了一个名字。
那两个字,大概许靖森事后冷静下来时,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叫的是“乐浛”。
——姚翎羽比许靖森还要更早一步地明白,许靖森对乐浛怀揣的是什么心思。许靖森或许明白着自己的身体里涌动着欲、望,可他没想过自己是认真的。
多可笑啊,这个男生竟然扭曲到这种地步,他踩踏着乐浛,把那股他自己都显然没完全搞明白的心思化作了凌、虐欲,甚至把他这个陷害乐浛的人收在身边,或许是因为他是“与乐浛有牵连的人”,又或许仅仅是为了践踏乐浛。
乐浛的存在点燃了他另一个世界的火焰,他却用姚翎羽烧旺了这把火。
而当那把火终于照亮了他另外那个世界的时候,乐浛已经不见了。
许靖森在床上很疯狂,姚翎羽不知道当哪一天乐浛躺到这个男生的床上时,这个男生会不会温柔一些,可至少对他,许靖森是放肆狠绝的。
姚翎羽害怕他,却不敢离开他,因为在许靖森的庇护下,他过上了和过去不一样的日子,他已经无法想象离开许靖森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而这两年,在这扭曲的日子中,他总是在想着——
啊,凭什么。
凭什么同样是人,人生却会这么不同。
乐浛被他当众揭发性向,那之后几乎被全校非议,被许靖森和于曼曼这一帮魔鬼折磨。可为什么这个人还好好的呢?
每天都安然自若上着学,即使连父母都责骂他,他依旧安安静静,乖乖巧巧。
为什么他的成绩没有一丁点下滑呢?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吗?
为什么他还丝毫不受阻碍地考上了T大?那可是全国名校,数学系更是精英专业,他的前途会一片光明吧?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都是人,却活得这么不同。
他自以为他把乐浛打落到了泥里,可乐浛却迈向了阳光满照的蓝空。
他自以为他终于步入了天堂,可清醒一看才发现自己身处地狱。
第050章
姚翎羽被浓浓的嫉妒和不甘侵蚀了。
就在方才; 他还想要看看; 他想看看许靖森这次把乐浛抓到手之后; 会怎么对待乐浛。
他想要看着乐浛再一次掉落到泥沼里; 想要看乐浛跟他一样地挣扎。
而此时此刻; 乐浛却被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护在了怀里。
那个男人疼惜地抱着他,安抚着他,还当着他们一群人的面承认了自己是乐浛的男人,丝毫不畏惧别人的目光。
为、什、么?
姚翎羽不明白,他的心脏跳得很快; 他甚至想着; 灵魂如果能互换就好了,他想要和乐浛交换皮囊; 让他成为乐浛,让乐浛成为他。
谁不想要这样的人生——他也想要那样的人生啊!!
祁洵自然能感受到这帮人各种各样的视线,这些视线就像是蛇一样,也像是臭虫; 又脏又恶心。
祁洵把乐浛扯到了身后,正想开口,乔睿下了台听到消息,后知后觉冲了出来,见到这情景愣了一下,而后看了乐浛一眼; 瞬间变得愤怒。
他寒着脸捋起了袖子; 冲着许靖森他们走了过去:“什么意思?想打群架吗?”
其实祁洵也觉得; 他们人这么多,这几个人不揍一顿他实在不甘心,因此闻言眼睛眯了起来。
乐浛蹙眉,连忙开口制止:“乔睿,你别过去!”
“我别过去?”乔睿臭着张脸回头道,“那你就可以跟他们打架去了?”
乐浛这会儿身上还疼着,也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稍微动一下身上就不对劲,只能道:“……打群架事情就严重了啊。”
这之前还只是三对一,现在乔睿要真上手,酒吧里的人也跟着上了的话,事情就真闹大了。
“你不会想这样就放他们走吧?”乔睿瞪大了眼睛。
许靖森一直盯着乐浛看,没开口,而刘一凡见乔睿气势汹汹,警告道:“你们别太嚣张了,真当我们没办法走啊!”
大不了他现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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