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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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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止五月十六的那个晚上,五月十七也和记忆里的第二天些许重合。他们一起去了超市,在进口货架上拿了一盒马卡龙,还有童年回忆的葫芦。葫芦上次就买过,谁也不爱吃糖,就一直闲置在永远放不满的零食储物箱里。让陈亦心没想到的是,那个鳄鱼肉摊又回来了,陈亦心走过去看,还是那三条鳄鱼,他问老板怎么回来了,老板说不知道是谁帮他交了一年的租金,这是天上掉馅饼,他当然回来了。陈亦心就教邵安分辨那三只鳄鱼,主要还是看嘴巴和牙齿中间那块嫩肉上的黑点分部,黑点最多那个叫“点点”,黑点都长到鼻子周边的叫“北北”,剩下一只叫“短短”,他数过这三只鳄鱼尾巴各自的节数,叫“短短”的比“点点”少七节,比“北北”少八节。
陈亦心介绍完毕就想走,毕竟他们不买,在摊位前站太久会耽误人生意,邵安却真的挺认真的看着那三条鳄鱼,把它们的名字复述一遍后说他都记住了。

他们回到家,陈亦心把买来的山竹放了一部分进冰箱,剩下七八个是打算立刻过嘴瘾。这次他没碰到刁钻的需要上菜刀的山竹,每一个都很容易就能剥开,每一个都肥美多汁,陈亦心本想剥一个小的放阳台,观察一下斑鸠吃不吃,结果他连一瓣都没能留出来,只得抓了把米,反正斑鸠肯定会吃米。
他把米洒在鸟窝旁边时邵安也在阳台,今天的小斑鸠们已经是他们父母的大小了,四个鸟头在巢中攒动,比蜗居都还要拥挤。
“你看我说得多准,你回来了,它们确实也可以飞了。鸟妈妈都不投喂它们了,是要逼它们离开呢。”
邵安问:“那它们会回来吗?”
陈亦心信誓旦旦地,好像对这个问题很有把握:“我们把巢留着,来年鸟妈妈还会回来下蛋。”
邵安看着他,轻轻一笑:“那就好。”

他们中午吃得简便,肚子留给晚饭。纪念日总要有个仪式,陈亦心专门多学了几个难度系数高的菜,摆上桌花里胡哨挺好看的,但他的绝学还是照烧杏鲍菇和白灼菜心,那么多年味道都没变过,只要吃过——当然也就自己和邵安吃过——都会一生难忘从而百吃不厌。
至于那束九十九朵红玫瑰,陈亦心翻出几个大小不一的玻璃花瓶灌上水,把玫瑰分散开插入,一瓶放在入口玄关的鞋柜上,一瓶放在客厅,一瓶放在餐桌上,一瓶放在卧室,一瓶放在书房。虽然昨天说俗,但陈亦心的玫瑰偏见症早五年前就被邵安治好了,摆弄的时候他想到《小王子》,想到小王子站在千万朵玫瑰面前说他的玫瑰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他的玫瑰耗费了他的时间和精力。他又想到狐狸教小王子什么是驯服,驯服就是当我看到风吹麦浪,就会忆起你金色的头发。
想到这儿陈亦心就看邵安,邵安就在眼前和自己一起修理玫瑰的枝叶,低着头一丝不苟。 邵安的头发是天然的棕褐色,但远没到白种人的金色。陈亦心本想没来由地说句“要是你的头发也是金色就好了”,可他还是没说。邵安见他剪刀停了,就抬起头,问陈亦心怎么了,想什么呢。
“想你啊!”陈亦心说得理直气壮的,“怎么,邵先生不给想吗?”
邵安一笑,将手里的花插入花瓶:“给,我也会很想你。”

明明是情话,陈亦心听着还是隐隐不安,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他的记忆开始往回追溯,时间一直往前推倒邵安上个月回来,他猜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改变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他开始想一些可能,比如邵氏的运营出现问题,年轻的总裁焦头烂额。比如年轻的总裁积劳成疾,得了一些病症,那个公文包里的文件就是手术相关事宜,陈亦心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小说电视剧里都这么写这么演的,也不能完全排除。再比如邵安有了新欢,或者有联姻对象,当然这种猜测他就真的是猜一猜的,可能性为零都是高了,可能性是负!
直到他们开始享用晚餐,陈亦心都想不明白,虽说纪念日开开心心最重要,但陈亦心还是觉得应该问一问,要是有什么心结,他或许也能帮忙打开。
但是邵安是不配合的,每当陈亦心想切入重点,他都是顾左右而旁他,可他又不是心不在焉的,相反,他一直在陈亦心,余光也好注视也好,他一直在看,迫切地像看一眼少一眼。陈亦心默默叹了口气,要是真的天妒英才,邵安生了什么病,他肯定会不离不弃的。
正想着,邵安拿过那个公文包,手在拉链上停顿了许久,才缓缓拉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
陈亦心脑补了一下那是治疗的风险报告,邵安又神色严肃,他想缓和一下气氛,开玩笑地问:“礼物?”
邵安瞬时一抬眼,两人四目相视。
邵安说:“是,礼物。”
“那我看看。”陈亦心主动要拿过来,却发现邵安手劲很大,拽着另一角不放。
陈亦心露出一个笑,安抚邵安也是安抚他自己:“你不想给我吗?”
邵安没说话,而是红了眼眶,然后松了手。陈亦心心疼了,腹稿都润色过了,不管是得什么病,他都和邵安一起。

此刻两人的椅子紧挨,邵安就坐在陈亦心身侧,他们可以一起看那份文件,他们可以一起面对。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亦心感受到裤兜里手机的震动。邵安就在旁边,那这个电话只可能是通讯公司打来的,可能是提醒他话费余额,也可能是介绍新套餐。陈亦心从一数到十,第十下结束后电话那头会听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第十下结束后,陈亦心翻开了文件夹的封面。



他低着头,所以邵安看不见他的表情,更不会发现他翻完页后还是闭着眼。他淘气地先睁开右眼,视线里的白纸黑色并不是中文。
他看到自己名字的拼音。

NOM?DE?NAISSANCE那一栏是CHEN; NOM?D’EPOUSE那一栏是YIXIN。

陈亦心往后翻,有存款证明,欧盟保险凭单,居住证明,入学通知……每一份文件上都是他的名字,房间里只有纸张翻动的粗糙的声音。

陈亦心没再往后翻,他还有一些没看完。翻回到第一页后他指着那张OFII(法国移民局申请)表,问邵安:“礼物?”
邵安握住陈亦心的手,挪开后他把文件夹翻到最后一页。

是封介绍信原件,标题是巴黎六大。
陈亦心看着右下角的落款,哼着笑了几声。
他早该想到的,邵安出差那么些天,又是在欧洲,不是为了工作,是去要杜邦的介绍信。

可他又怎么能想得到。



气力随着那几声笑被抽走,陈亦心弓着后背,又问了一遍邵安:“礼物?”

邵安的声音也很轻:“面签约在三天后…材料都准备好了,只要——”
“只要什么?!”陈亦心猛然站起身,身下的椅子往后退和地板划出一声响。他将文件夹摔到邵安腿上,瞪着眼睛看他,像重新认识眼前的人。
邵安也站了起来,他把文件夹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靠近面对他的陈亦心。可他每走近一步,陈亦心也会往后退一步。

“陈亦心你听我说,这没什么难的,我会陪你,一直陪你。拿到签证后由你决定,直接去还是等到注册时去都没关系,我都会陪你,直到你适应心的环境,你会有自己的朋友,有新的课题,你还可以去很多地方,我当然也想和你一起去,但是你想独自一个人,和别人、朋友,也没关系。”

陈亦心算是听出来了,邵安是在就准备好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你说实话。”
“那天和穆宁昭聊完后,学校那边的联系他也有帮忙。但我不是因为他说了什么,也不是因为别人说了什么才决定这样,我不在乎任何人说任何话。”邵安一字一句,“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继续学业,从这里走出去。”

陈亦心裤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锲而不舍。但他现在还顾不上手机,他都已经退到阳台了,背贴着栏杆,仰着下巴,很倔强地对邵安说:“我不。”
“你必须去!”

陈亦心愣住了。
邵安从没有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过话,从来没有。
那声嘶吼般的命令同样震住了一旁的斑鸠,像是感受到危险,其中一只挣开翅膀飞出鸟窝。刚开始越飞越低不着门道,它就拼命扇打翅膀,扑腾扑腾落了好几根羽毛,它的羽翼未必丰满,但它是鸟,就是生来要飞翔的。
它成功了,越飞越高,飞到六楼,飞过六楼,飞向远方,不回来了,不见了。

陈亦心撑着背后的栏杆不让自己跌倒。邵安正在阳台门前,他的手是往前送的,但是陈亦心不让他过来。
“我刚刚…我没有想凶你,我怎么舍得凶你……”
“那你就舍得让我离开?”
陈亦心的语气太委屈了,邵安也变得语无伦次,他想过陈亦心会拒绝,会情绪激烈,会难过会伤心,他准备过应对一切可能的措辞,他现在全忘了。
“我不明白啊!…”陈亦心几近控诉,“为什么要我离开?离开就没了!我就没了!!”

“那不是离开,我会一直陪着你,在你身边。我不会怀疑你,我信你陈亦心,完完全全信你。我不会患得患失,我长大了,陈亦心我长大了。”
陈亦心,邵安说,我长大了。


陈亦心没哭,也没有掉眼泪,他的眼眶很干涩,脖颈的线条绷得僵直,像呼吸不顺畅的病人,屏气带来的轻微缺氧让他产生幻觉,但那又不是幻觉,那是记忆,是曾经发生过的。


他看到自己往那片海一样汹涌的湖里走,有人喊他,他回了个头,错愕片刻后还是继续往前走,等岸上的人追过来,湖水已经没过他的胸膛。

他看到自己在寂静无人的黑暗里,一个人。他会往前走,跳下去,坠下去,那埋藏在心底的渴望、自戕的隐患从未消失过,此刻被挖出来,叫嚣着结束了,解脱了,一劳永逸,总有一天他会抵挡不住那诱惑,那宁静是永恒的,那片海一直存在,总有一天会将他淹没。

他看到邵安。

邵安,陈亦心说,别让给我往前走。

陈亦心求他,别让我离开,别让我往前走。

邵安答应了,他说他会抓住陈亦心,不会让陈亦心消失,不会让陈亦心往前走。
可邵安也好担心害怕,他问陈亦心,要是他也抓不住拦不成,怎么办。
人生那么多变数,死别都是圆满的,邵安怕生离,怕下一秒,下一分钟下一刻,怕未来的某一天,白天和黑夜里的一个瞬间,陈亦心没能战胜结束生命的诱惑。
他怕到那时候,自己就在他身边,也没办法救回陈亦心。


陈亦心说:“所以你更不能让我离开你。”
邵安说:“那不是离开,那是你必须去。”
你在这里呆多久,就逃避了多久,有一天逃不过了就是死胡同,到时候就算我在你身边,我也不足以让你为了我活下去。


“我会陪着你。”一遍遍地,邵安重复那句话,“陪着你面对。”
而不是把你藏起来,和你一起逃避。
“陈亦心,我想做你永远的安全区,想一直、永远保护好你。”邵安闭上眼,双手手掌根在眼眶上一按,像个弄脏手后又想揉眼的孩子。“可是……”他的声音染上哭腔,“可是真的没有永远的安全区。”

陈亦心,没有永远的安全区。
你得走出去,你得为了自己。



陈亦心听到铃声,是邵安的手机。从他裤兜的震动停止后邵安的手机就一直在响。
陈亦心垂着眼,喃喃地说了句,先接电话吧。

邵安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看清来电显示后,先是看了眼陈亦心,才接起。
通话时间很短,邵安都来不及变脸色,挂断后好一会儿他才明白穆宁昭在那头吼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也意识到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我们得去医院。”
陈亦心没有动,站在那儿魂不守舍的,他像是猜到什么,木讷地将自己的手机也拿出来,满屏幕都是穆宁昭的短信和未接来电,最新的那条短信只有四个字。

——不用来了。


陈亦心和邵安来了,c市人民医院十二楼,穆华的病房门前。
陈亦心跑在前面,跑到离坐在外面候椅上的穆宁昭和周逸一五六米远时他开始走,然后停下了脚步。
先站起来的是周逸一,他哭过,眼里都是血丝,走到陈亦心面前后他颤着声音问:“你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邵安怕他情绪太激动误伤到陈亦心,上前挡住周逸一推过来的手,有了阻挡后周逸一再也无法维持冷静,极力想推开邵安,咬牙切齿地是要和陈亦心对峙。
这时候有护士走过来,提醒他们在走廊上保持安静。
周逸一就吸鼻子,咬着牙掉着眼泪:“他是清醒的。”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啊?你知不知道他闭上眼之前,是清醒的。”


陈亦心听到了,身子晃了晃,走到病房前的那几步也是浮的。他去敲ICU的门,当然不可能敲开。穆宁昭没起身,有气无力地说还在抢救,他那几个字太轻描淡写了,是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过了十分钟左右,那扇门开了。陈亦心就站在门外,医生摘下口罩,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陈亦心很平静,人在经历大起大落后反而会很冷静,他问:“那我能进去看看吗?”
那医生侧过身给陈亦心让路,陈亦心就走进去。那个房间里的仪器比他上次来时多了不少,只是再也没有报备的滴滴声,显示屏上的线条也不再起伏。

穆华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

可他还是迟钝地没有意识到,远远地唤了一声:“穆老师?”
“穆老师,陈亦心来了。”

没有人回应他。

迟来的剧烈的悲痛就是在那一刻击中了陈亦心,他眼前一黑,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他还是站不稳,往后仰的时候有人扶住了他。
陷入昏迷前陈亦心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而他也在呼唤别人。

——穆老师。

陈亦心在黑暗中看到穆华,五六年前宝刀未老的精神样,他走在前面,转过身对陈亦心招招手,是要他追上来。
陈亦心追了上去,可他越追,那个人就离他更远,他追累了,弯下身扶着膝盖休息,掉下来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
等他再抬起头,整装待发,那片黑暗里只剩他一个人,看不见别人,也看不见自己。
他问那个不见五指的前方,为什么离开的是穆华,不是他陈亦心。





       
第二十三章
“普通发烧,再加上精神紧张,所以产生短暂晕厥。”邵骢思给躺在病床上眉头紧锁的陈亦心换了瓶点滴,“这瓶挂完再吃两天退烧药就成。”
邵安问:“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按理说,他应该也是睡过去了。你别那么紧张啊,就当他是在休息。”邵骢思吊儿郎当地和邵安贫,邵安让他声音小点。
“行行行,这么宝贝就别让他有住院的机会啊。”邵骢思看了看腕上的表,“我还以为什么要紧事这么晚把我叫过来,没想到就是个发烧,和以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啊。”
“以前?”邵安示意邵骢思和他一起去病房外谈。
“嗯,这才过去几年,你总不能忘了吧。也是大晚上的,别人你都不放心,把他带到我这儿看。”邵骢思嘿嘿笑了一声,“哥…这是你们的私事,我这么提你肯定就有印象了,我总不能说得太直接吧。”
可谁知邵安让他继续说。
邵骢思眼睛都瞪直了:“哥你总不能把这事给忘了吧,这事你要忘了你就是渣男!”
邵安:“……”
“那我给你调陈亦心病例?”邵骢思还是挺不好意思地,“你自己看吧,我就不说了。”

邵骢思把邵安带到隔壁房间,在电脑上翻出陈亦心的治疗记录,邵骢思跳过那些感冒发烧的小毛病,直接拉到最早的那一页。
“我不学医都不知道空孕催乳剂这玩意儿…”邵骢思抱拳,“哥啊,你们以前是真会玩……”
“他为什么会吃这个?”邵安心里凉了一截,“我强迫的?”
邵骢思一脸不可思议:“你是装的还是真忘了?他瞒着你吃了能有一个月,要不是你发现他有时候会心律不齐,你到现在都蒙在鼓里。”
“他自愿的?”现在轮到邵安愕然,“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你失忆了?把陈亦心忘了?!”邵骢思更是一脸懵逼,“不可能吧,一点点都看不出来啊!你连个失忆的契机都没有啊,怎么可能——”
邵骢思突然噎住,咳了一声:“邵佑驹那一棍把你闷失忆了?”

诡异而短暂的沉默之后,邵安问:“如果一个人选择性的把一个人,以及关于他的一切,这在病理上怎么解释?”
邵骢思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想想又觉得都说不通:“没道理啊。”他皱着眉,“那你还忘了什么?”
“除了关于他的都记得。”
“那你记不记得你是怎么被绑架的?”
邵安一愣。
“你把这个也忘了?”邵骢思给自己擦了把汗,“这么刺激的吗……”
“你知道?”邵安说得是肯定句,“那你说来听听。”

“就是你和邵佑驹各取所需。你都已经大权在握就差邵禄城签个字走个过场了,他对他嫡出的儿子还是不死心,能熬一天是一天,就是不转让股权。邵佑驹有自知之明多了,你让他演出绑架你的戏,条件是一部分信托基金,他可乐意了。不过邵佑驹是真的怂啊,都不知道邵禄城看上他哪一点,我听你保镖吐槽,说那段你们都露脸后,他给你一棍子的录像,嗯,那段录像是专门用来给邵禄城看的,还有个保镖演反水,找邵禄城讹钱其实是为了给他看录像。我看了看花絮,就是前两条,他下手轻的你都不耐烦了,让他再重点。”邵骢思一支吾,“然后他可能也被你吓到了,下手就真的有点点重,你就躺了两天。”
邵骢思回忆完,往邵安的方向伸了伸脖子:“你对这事有印象吗?”
“你说完有了。”
邵骢思:“……”
“这没道理啊,你把陈亦心忘了,把你哥也忘了,可你跟陈亦心还好好在一起,那天晚宴你也没难为邵佑驹……”邵骢思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选择性失忆,你也应该会慢慢想起来,你有想起什么吗?”
“想起他和我回国之前的,但空孕催乳剂是回国之后的。你还是说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啊!真要我说啊。”邵骢思干咳了一声,“就…就是你们两对自个儿,都挺狠的。”


陈亦心从黑暗中睁开眼,他看到自己拆开一个快递包裹,里面有两个瓶子,晚上邵安回来问他买了什么,陈亦心只给他看了其中一个。
“ochie膏?”
“就是用来刮下面的时候…”陈亦心摸了摸邵安下巴上冒出来的一点点胡渣,“然后涂上去,像刮胡子一样。”
“你买这个干什么?”
“用啊。”
“别闹。”
“我认真的。”陈亦心拉着邵安去了浴室,“你帮帮我啊。”

邵安觉得没必要这样,进浴室后才发现陈亦心什么都准备好,修毛器和刀片都放在洗漱台上。陈亦心脱了裤子坐在马桶盖上,两手撑在身子后面,衣摆并不能遮住下体。
他低着头,微微分开大腿。陈亦心的脚裸很明显,紧张时绷紧的弧度很好看。他体毛其实很少,小腿光洁,私处的也是软软的并不浓密,真要剃掉,自己动手也没什么难的。
那盒ochie膏还在邵安手里,他两手一直把盖子扭开又阖紧,像是在犹豫,他走到陈亦心面前半蹲下, 仰起头看他,问陈亦心为什么要这样。
“小电影里都这么演的啊。”陈亦心笑,“好吧好吧,我就觉得这算是个仪式吧。”
“仪式?”
“对啊。”陈亦心说,“我们一起做过这么私密的事情,我们之间的羁绊就会更深一些。我是属于你的。”

后来邵安将热毛巾敷在陈亦心干干净净的私处上,那里被热气浸的半硬起来,邵安挺想做的,陈亦心也配合,转过身扶住水箱跪着,邵安用台面上的乳液做润滑。但进去后陈亦心还是和以前一样喊疼,不是邵安技术问题,是他身体对于性、爱太迟钝了,敏感带都没几个。邵安硬着退出来,也有点失落,陈亦心就还是跪在那儿帮邵安边撸边口。
但是口、交的快感和插、入是完全不同的,是个男人都更喜欢后者。陈亦心在西临公寓已经住了快一个月了,每天他们都会做尝试,但是好不容易成功内射一次,陈亦心的身体至少要缓一个星期。
邵安不强求,每次都是他在安慰陈亦心,多试试就好了,他前戏花的时间和花样越来越多,但是见效甚微,他惟一一次动怒是陈亦心很气馁,觉得总不能一直这么柏拉图下去,就说邵安要不要去找别人,他不介意。邵安非常生气,和陈亦心说他介意。
也是那次之后陈亦心去网上搜些旁门左道,邵安绝对不会让他碰rush之类的助兴剂,涂抹的犀牛之类的g点液比rush更容易伤身体和成瘾,陈亦心再想不到有什么别的药物,直到他看到一些药娘服用空孕催乳剂后的记录,再一搜发现这一类并不是管制类的药物,安全系数也稍微有点保证。陈亦心就抱着试试的态度,为了不被邵安发现在同一家店又买了瓶ochie膏。
那玩意儿是真的有用,吃了十多天后陈亦心就觉得胸部有点涨,乳尖和乳晕也比以前大了一些,那里不是他的敏感带,但邵安玩的也不少,所以没被发现吃药前邵安一直以为那是被玩大的,再过了几天后有一次陈亦心后面受刺激后流了一些水,不再那么干涩,邵安在括约肌那一圈按摩的时候里面的嫩肉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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