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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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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安见陈亦心皱着眉,可腿还是环着他的腰,就知道他还想要,于是揉着他的乳珠,胯下抽插的慢而缓。
陈亦心腿根开始颤,没力气抬起的腿大敞开,像玩坏的漂亮娃娃。
“去洗手间…”他垂着头看自己一览无余挺翘的性器,面色的潮红是害羞也是情欲。

“爸爸……”见邵安不动,陈亦心急了,“去洗手间好不好…想尿…”
“就尿爸爸这儿。”邵安控住陈亦心的腰身,没有任何起身的意思。陈亦心害臊地把头埋在邵安怀里,闭着眼不敢看液体像精液一股一股被肏尿出来。

最后一次是在浴室,陈亦心想速战速决地来一次,邵安就他抱到梳妆台上,炙热的肉体就贴着冰凉的大理石。他的腿原本是M型大开,方便邵安的手指插进来,随着后穴淫乱的水声,他看着天花板撸自己的性器,最后像女人一样侧躺缩着身子,腿根紧紧夹住邵安的手臂射了出来。
高潮后的空白里他听到邵安说了什么,陈亦心大着眼睛沉浸在余韵里,什么都没听清就应了声“好”。





第十七章

陈亦心说:“不好。”
邵安:“你那天答应了。”
“那种时候你就是说要和别人结婚我也好好好。”陈亦心呛他,都是男人,床笫欢爱后的断片都体验过,不会不懂。

邵安是特意来接陈亦心,顺便换身衣服,他手边那一套是专门给陈亦心准备的。
陈亦心正在帮邵安打领带,手上动作也没停:“我不去。”
“今天晚上有个慈善晚会,你不陪我去,我到时候多喝了几杯,怎么推脱,而且徐茵茵也在。”
陈亦心不上当:“你还搞不定一个徐茵茵?我这些年就没陪你去过这些场合,还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以前人洗好在屋里好生等着,你都能全身而退,今晚上那些大家闺秀难不成还给你下药?”
陈亦心这么一说邵安想起来了,大概是两三年前,他接手邵氏娱乐,出差后在酒局上陪着几个刚签约的,有一个长得好看人也干净,邵安多看了几眼,晚上一刷房卡进屋,就见到那人坐在床沿。
那少年怎么说来着…说自己是第一次,也心甘情愿,人确实清秀白净,神色的慌张也不是装的。按理说都到这份上了,他邵安当次一夜情也无伤大雅。
可他还是让人在房间里休息一晚,自己走了。
过了小一个月再遇到,那人在给另一个三线演员做助理,邵安从不是施舍怜悯的人,可那天还就见不得那张脸被刁难,一问才知道是经纪人以为他不满意,娱乐公司从不缺漂亮好看的新人,就把少年给雪藏了。邵安知晓来龙去脉后亲自给他经纪人打了个电话,口头给他安排了一部戏,随后离开。
从头到尾,邵安连那人名字都记不得。
现在想起来,那个少年和陈亦心,还真有七分相像。


“邵太太。”邵安只能拿出杀手锏。
“你都喊我邵太太了,邵太太怎么能抛头露面。”陈亦心对打好的温莎结非常满意,“我乖乖等你回家啊。”
邵安依旧不放弃:“心心啊。”
陈亦心从来没被邵安这么叫过,他倏地将手臂缩到胸前,做出寒冷发抖的动作,太肉麻了。
“那你怎么介绍我?你怎么和他们说我是谁?”他问邵安,“我是男人,这个相处模式也是我选的。但你要把我推出去,你又如何和他们解释,说我是‘家庭主妇’?”
邵安握住陈亦心的肩:“说我是你爱人。”
陈亦心唇微启,是还有话要说,却只短促吸了口气。

“我现在搞不懂你了。“陈亦心看了眼邵安给他准备的正装,“我们这些年一直这么相处,我每天都是在这里,和你吃饭,睡觉,起床。可那十几天没回来后,我现在越想越觉得你变了一个人。”
陈亦心一停顿,又觉得话不能这么说,哪怕有些变化,但邵安确实还是那个邵安。
邵安却像就等陈亦心说这句话,手抚上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因为我觉得我以前不够好。”
陈亦心笑了一声:“邵先生你这是变相夸自己吗,我但凡嘚瑟一点,就去小黄网上日更‘被总裁包养的日日夜夜’。”他补充,“还要论坛体,互动多细节更真实。名字我都想好百八十个了。”
他当然只是在说笑,倒是邵安听得认真:“那我给你砸钱上榜。”
陈亦心:“……”

    如此再僵持几回后陈亦心还是跟邵安去了,因为邵安意志坚决,陈亦心不去他也就不去了。

路上陈亦心还在挣扎:“你就让我活在传闻里不行吗,我今天跟你露了面,不就暴露了嘛。”
邵安求之不得,面上还是风轻云淡:“那不正好,给大家都看看邵太太到底是谁。”
坐在副驾的林臻也煽风点火:“对啊亦心哥,说一百遍不如见一回,你往那儿一站,保证那些想靠近邵总的都会自惭形愧退避三舍,以前他们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你传的神乎其神,这回见了真人,各个圈子里还不传个遍,邵总身边以后也清静啊。”
陈亦心想了想:“要不这样,老百姓对两个男的在一起的接受程度没那高的,我们进大厅后就分开走,你去social我就去旁边吃吃好吃的,然后慈善晚会开始后我们再坐到一起好不好?”
陈亦心说着,戒指也被他取到无名指指节的地方,正欲要拿下来,又被邵安推了回去。
今天晚上的慈善晚会其实是邵氏娱乐借了耀骅酒店开业的东风,到场还有不少艺人,所以免不了通稿。
 “今天晚上任何通稿都会先让我过目,有提到你就毙掉,你不喜欢,我让他们不要拍你。不对,拍你还是要拍,但是照片发给我后就删。”
邵安说着,把戒指又推了推,任性又恣意地像训小孩子,而自己也未必大几岁:“戒指不许摘。”
陈亦心在大孩子脸颊一戳:“邵先生我送你个表情包。”他说着掏出手机,在微信上给邵安发了个“有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动图。



等两人进了会场的时候晚宴还未开始,但该来的也都已经聚在侧厅,个个锦衣华服,三三两两围成自己的圈子从好久不见开始谈天说地,聊得火热乐在其中,可等邵安同陈亦心跟着两名侍从进场,身后原本形影不离的黑衣保镖站到大门两侧,不止是来客,连四面八方的水晶灯都像只打在他们身上。
而除了晚宴的主人公邵安,所有人的目光还落在他身边的人。

和邵佑驹的高调不同,邵安是进入邵氏高层后才被人认出原来这也是邵家的小公子,可见邵安并不混各种二代和世家子的圈子。而随着邵佑驹展现的平庸,邵安很快从陪衬到潜力股再到板上钉钉的唯一继承人。不少名门闺秀也想和邵安有所交集,可邵安每每都是君子之交点到为止,几年来也没见他身边有过女友。
但谨慎如邵安,也无法做到私生活完全隐秘,他拒绝那个小演员的事很快就引起轰动,用底下人的话说,邵先生什么时候对他人这么主动过。再联系到一直活在传闻里的神秘恋人,那小演员和同性恋人有几分相像引得邵先生我见犹怜的版本也传开了。后来那个演员拿了影帝提名,听说也是有贵人相助才拿的资源。
如今邵安是邵氏说一不二的话权人,真有什么相濡以沫的恋人,无论性别,也都是时候公布。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是在这一场合。

陈亦心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多人了,超市除外,所以难免有些不适应。而他也没有掩藏这种格格不入。同和邵安独处时的亲密不同,于人前的陈亦心沉默而冷淡,可气质中的柔和又是被保护和被爱过才会有。他五官原本就精致,不笑的时候旁人见了都会觉得那张脸冷艳,完全有妖媚惑主嚣张跋扈的资本,可他又不是全乎没有礼貌,该握手握手,该点头点头,反而会让人觉得没有什么能入的了他眼。
而他眼里唯一一丝笑意,是邵安遇到徐老携爱女徐茵茵时搂住他的肩,先发制人地介绍这是我爱人。然后他就看着徐老尴笑了好一会儿,倒是徐茵茵一点也不恼,看他的眼神也没有其他人的试探和玩味。
不过这样一来,知道的不知道的人全都心知肚明,这就是货真价实的传闻里邵安藏了那么多年的人了。

见过几个重要长辈后邵安有要事要谈,便顺带把陈亦心送到楼上房间休息,正穿过大厅有一个少年推着餐车正要往他们来时的路走,见到陈亦心,车也不要了三两步跑到他面前。
“Léon?!你怎么在这儿?”陈亦心瞬时绽开笑容,好像如果邵安不在旁边,他们的见面还会有更多亲密的动作。
“啊…我在后厨帮大Léon。” 周逸一退了两步把放着精致西式糕点的车推了过来,“你要尝尝吗?”
“我不爱吃甜。”陈亦心问邵安,“你要尝尝吗?”
邵安没回答也没看餐桌上的摆盘,反倒是细细打量没有穿帮厨服饰的周逸一。就差直截了当问一句“怎么那儿都有你。”
周逸一被他看得发怵,低头也意识到自己未经允许进后厨不合规矩,特别怕邵安一开口就要赶他走:“先生我就是想看大Léon做甜点,他做Chataigne gateau(栗子蛋糕)和macaron(马卡龙)可有名了,不然您的酒店也不会聘他,我没偷师!我就是,就是去看看。而且我有请帖的,我父母也在那里面。” 周逸一手往侧厅一指,眼角耷拉下来“别赶我走好不好。”
邵安不和一个小孩一般见识,吩咐旁边的服务生:“帮周小少爷推进去。”
被邵安这么一叫,周逸一登时觉得受宠若惊:“那,那我也先进去了。”周逸一脚步很慢,老半天没挪到陈亦心身后,陈亦心就问他:“那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好啊。”周逸一点头,才发现邵安沉下脸不悦,以为邵安会二话不说替陈亦心拒绝,也不敢争论。。
“那我过会儿就来找你。”邵安说,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看了看身边的林臻,也没有说让林臻陪着陈亦心的话,只又说了句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
周逸一也没想到会这样,兢兢业业站在原地直到邵安进的电梯门阖上,他才卸下重担般非常夸张地驼下背。
陈亦心揶揄:“欸,他有那么吓人吗?”
“还不够吓人吗???”周逸一反问,和陈亦心一同往侧厅走,“气场绝杀!不说二十七八,就是六十七八我成不了这气候。”
“他其实才二十五。”
“嗯?”周逸一没听清。
“没事。”陈亦心含糊过去。他们已经回到侧厅,周逸一眼尖很快看到他的几个同龄朋友,想给陈亦心介绍。
那几个朋友也没想到陈亦心和周逸一一起,见周逸一走过来,便用朋友之间的调侃:“周大厨回来了!”
周逸一只能在心里炫耀,虽然我还不是大厨,但我带个(别人的)美人回来了!

而等他们都见到陈亦心,原本畅聊的年轻人也短暂的面面厮觑,不知该说什么。倒是徐茵茵不怕生地看陈亦心,陈亦心也看着她,彼此都像是在确认对方到底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是陈亦心先问:“Solena?”
听到陈亦心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徐茵茵也顾不得自己穿着极为贴身的晚礼服和小高跟,小幅度地开心地跳了一下:“我一见就知道是你,可不敢认。”
周逸一懵逼:“你们认识?”
徐茵茵长长地“嗯”了一声:“不算认识,在卡尔夫的一面之缘都有六七年了,得亏我十五六岁颜值巅峰到现在,让你还能认出我。”
徐茵茵的朋友都知道她很小就在外求学,那些关于陈亦心的传闻里,样貌已经坐实了,还差个学霸标签,听徐茵茵这么一说,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应该是去黑塞主题博物馆的中国人太少,你才记得住我吧。”
陈亦心确实印象深刻:“那是我在卡尔夫的几个月里,中文说的最多的一天。”
“后来我回瑙姆堡,想去尼采文献中心实习,他们说以前从没有华人申请过,所以要考虑考虑,我就提到在卡尔夫有个中国年轻人,他多能干认真我也会有多能干认真。于是——”徐茵茵显然省略掉另一些过程,“我就成功说服他们了。”
周逸一问:“那你今天要捐赠拍卖的尼采铜像是那个文献中心的藏品?”
“如果是我才不舍得拿出来,不过那个铜像我收回来也花了好多钱的好不好…今天拍卖所得善款不是用来建乡村学校嘛,我想这个拿出手,还是很应景 。”
“建学校?”又有人来了兴趣,“这不是茵茵你‘老本行’嘛,我们以为你回国是被逼着相亲结婚,没想到,跑到西北支教去了……”
“这么说起来周逸一也是个不‘正经’的,别人都是直接投资个餐厅饭馆,周小少爷可是一心一意只想当个大厨……”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年轻人很快又聊了起来,他们都受过顶尖的精英式教育,交流时中文词不达意时会用其他语言,陈亦心就静静地在旁听,听他们讲学习,讲旅途,讲婚姻爱情观,讲投资和第一桶金,讲世俗的前途和自身的理想,他们都那么年轻,未来的日程被希望排的满当。
渐渐地陈亦心听着失了兴趣,他当然也会想到自己在他们的年纪在做什么,在哪辆火车哪个国家,在哪个车站读哪本书,他当然没有忘记过去,那些少年谈论的现在和未来于他而言也曾唾手可得。
可他并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后悔,当他回首往事,那些出走途中的风景如同书籍的文字是黑白的,唯有邵安,唯有那些关于邵安的回忆,是有色彩而灵动的。
就在这个时候,陈亦心察觉到自己坐着的沙发旁边一凹陷,他以为是邵安回来了,余光一瞥,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那人也算得上年轻,可不知是不是轻浮惯了,看上去略显油腻。
那人下巴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另一人:“长得和你很像吧。”




第十八章
坊间传闻邵禄城的两个异母生的儿子向来不合,在父亲病危时也在争得你死我活。邵安夺权后邵佑驹就被调派到欧洲分部,更是坐实了兄弟阋墙的传闻。
陈亦心别的没有发言权,但关于这个传闻,他还是可以辟个谣。邵安和邵佑驹亲情单薄是真,但远远还没到要成王败寇的地步。陈亦心一直没来得及问邵安,前段时间的绑架是不是他和邵佑驹演的一出戏,造成事态不可控的假象逼迫邵禄城转让股份。不然别说策划绑架,就邵佑驹那及时行乐的二世祖性子,邵氏的事能撒手,换来几辈子花不完的信托基金,他何乐而不为。
这不,邵佑驹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春光满面,显然是没受什么苦。


陈亦心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神游时一直看着一个角落,而那个角落里只坐着一个人,看久了就会发现他面前摆着的餐盘一直没动过,显然那人毫无食欲,只是坐在那儿打发时间。
“你别看祝萧拿过影帝提名,要不是一直传言说像你,谁会给他资源。”
“像我?”陈亦心看着祝萧的侧颜,有些对比只能旁观者来做,他并不能看出祝萧和自己像在哪里。
这时候有人问:“所以那些传闻是真的咯?”
邵佑驹耸肩:“我又不认识他,我怎么会清楚。”
“邵佑驹你会不知道自己公司旗下艺人的事?诶不对,祝萧为了拿下上一个剧本,不是已经换了个公司嘛,怎么今天还会出现在这?” 
邵佑驹一嗤笑:“那还能怎么解释,他金主赏脸呗。”
“暴露了暴露了,”有人催他,“快讲讲都是怎么一回事……”
邵佑驹还是不说话,但那样子一看就是扮猪吃老虎,肯定知道些什么,又犹抱琵琶半遮面,连周逸一都凑了过来想听八卦。

“那我说了哦。”邵佑驹看看陈亦心,那意思是你不介意,我也就讲了。陈亦心也权当听个故事,他记得邵安很早和自己提过有个小艺人和自己有几分像,邵安不想看那么一张脸在眼前受欺辱,所以才举手之劳帮了他一次,现在看来,那个人就是祝萧了。

“几年前祝萧签的是邵氏娱乐的短期合同,邵先生又亲自发话,公司当然给了祝萧一个主角演,但那部剧不温不火,邵氏也没有捧他的意思,如此又消沉一段时间,他又需要钱,就破罐子破摔上了别人的床。”邵佑驹像说书一般抑扬顿挫,“别家娱乐公司的床。”
他看着不远处的祝萧,神色鄙夷,“当初是我弟弟拉了他一把,后来他爬别人的床,耳边风吹得是他像我弟弟的人。” 

“还真是这样啊,我看他演的都是冰清玉洁的人物,别人和我说他上赶着被人潜我还不信。”
“他这样靠上位拿资源成不了气候,”说话的是个二代,玩票性质的演了几部戏,“公主命不知道有没有,反正肯定是丫鬟身。这次帮他拿提名的剧本已经是他能接到最好的,演艺生涯巅峰已经过去,为了这部戏还和新公司签了十年约,现在看着风光,其实已经自由前程全葬送了。”

“听你这意思,他现在的公司也是不打算捧他了?”
“La liberté est le choix(自由即选择)。”有人摊了摊手,玩味地看着祝萧,“他自己选的。”
“而且选的糟糕,选什么不好,选当替代品。以前大家是不知道邵先生的人到底如何,今天见着了,恐怕他是谁的床都爬不上了。”
那些话也不知是发自肺腑还是恭维:“他怎么能和陈先生比……”

他们谈论的声音不大,祝萧只能听到几句,他日常面对镜头,不可能感受不到他们的落目,也知道那些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在讽刺的是自己。他听过更难听的,那些话也不足以让他坐立不安,这些年的浸淫更是早让他学会忍受,如果人群里没有陈亦心。
像不入流的赝品碰上真货,他本来就应该做好被羞辱的准备。

他羞怯,低着头不看任何人,认命般等陈亦心将他仅存的一点尊严撕碎。

可陈亦心没有对他说,而是问周逸一:“你想当厨师?”
“oui!”周逸一点头,“我已经会做幸福鱼了。”
“那你要说服父母吗?”
“不用啊。他们只希望我开心,活得自在点。”周逸一如实道,不解这和刚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陈亦心又问邵佑驹:“你刚刚说他缺钱?”
“挺缺的,他父母的赌债……但那能算什么理由,都是成年人……”邵佑驹还想再说,就看到邵安走过来,他识趣地闭上嘴。
邵安不知道前景提要,路过时更是没打眼过旁边的祝萧,见到邵佑驹也只是疏离地一点头示意。陈亦心看样子是还有话要讲,他就体贴地站在旁边。

“如果自由即选择,那就根本没有自由,从出生开始,父母就不是自己选的。大家都是投得好胎的人,把另一个人的不幸、自由和选择做谈资,高谈阔论La liberté est le choix(自由即选择),挺何不食肉糜的。毕竟我们都不能选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
陈亦心起身,垂眼看着还坐着的人,心平气和:“如果给我祝先生的父母,我不可能坐在这儿。”



邵佑驹被陈亦心说得哑口无言,陈亦心见他也没和邵安多聊的意思,跟着邵安去了晚宴会场。
他们坐在最中间那一桌,能最近距离看到台上一件件展品被一锤定音。陈亦心没什么兴趣,等徐茵茵的尼采铜像拍出个好价钱后终于坐不住,在邵安耳边低语一声后起身离开。
他一路没有回头,只有在进洗手间的拐角才余光瞥到身后的邵安,不由勾着嘴角一笑。
他们进了同一个隔间,陈亦心搂着邵安脖子亲吻,一吻过后邵安捧着他的脸,轻声道:“别闹。”
“那我不出声。”陈亦心吐着气息没用声带,声音吹到邵安耳边酥酥的,“你快一点就好了。”
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邵安不可能不心动,但还是克制着,觉得在这里做太荒唐。
“你不觉得刺激吗?”陈亦心继续在他耳边说,手指在他包裹着腹肌的衬衣上流连,“机不可失。”
邵安拒绝不了已经跪在马桶盖上,弯着腰要松他皮带的陈亦心,就在他手指轻轻抓住陈亦心柔软的发根时,他听到隔壁有撞击的声响。
肉体撞上大理石隔板的沉闷的声响,以及一声不受控制地闷哼。

——隔壁有人。

“别管。”陈亦心听到了,但不为所动,他已经握住邵安下面,正要俯身含住,他听到隔壁一声呵斥。
“叫啊!”

陈亦心想这个人是真的缺德,虽说现在不会有人来洗手间,但是这玩得只是个情趣,这样一个地方逼着身下的人叫出声,渣男。
陈亦心被隔壁弄得没了心情,坐在马桶盖上等他们完事。邵安慢吞吞地整理好,然后也跟着听墙角。
本来是图个乐,那个上面的像说单口相声一般自顾自地辱骂,程度远超dirty talk,陈亦心听不下去要离开,朝邵安比了个嘴型,说隔壁的人没品。
但没品归没品,总不能道貌岸然去打扰,坏了人家好事。陈亦心也只想换个洗手间。
走到门口遇到单纯想来解手的周逸一,陈亦心又一本正经逗他,里面有大人办事,不要进去。

就在这时,只听见隔间里一声嗤之以鼻的轻笑——
“他那么帮你说话,是不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怕有一天变成你这样的玩物,打了自己的脸。”
陈亦心听了眼睛一眯,挽过邵安的胳膊,还是打算走。周逸一有点踌躇,但也听陈亦心的话,不打算进去。

如果没有那声惨叫,他们也早已离开。
如果那声惨叫没那么凄冽,在被堵住嘴后依旧绝望地泄出来,周逸一也不会去敲门。
如果那个施暴者没有被激怒后说“你怎么就不能和那个陈亦心比”,邵安也不会瞬间暴戾到踹门。

而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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